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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短篇鬼故事精编第103部分阅读

    的生物,有动物,有植物的。它们死后残留下来的气息,因水压的原由得于凝聚在一块。这样一来,日积月累的,就形成一股十分强大的能量波。要说它成了精也可以,只是它是直接混合各种各样的死灵而成的。所以它又什么都不是,同时又什么都是。

    因为它的能力十分强大,所以常常可以探知人类的思维波。你大脑里想到什么,它会马上制造出幻境来,依据你的所想。一步一步诱使你下水,下水后是什么后果,不用说也知道了。我刚刚见到的一切可不正是这家伙制造出来的假象?难怪听说有人溺水呢,那人应该也是在晚上出事的吧。因为这种东西一般只有在晚上的

    一般只有在晚上的气候相差不多时,才会出现。白天极少,除非所处的地方特别阴偏。而那个不幸溺死的冤魂,只怕也已经成了那东西的美餐,融入在其中了吧。

    第一卷  725 换心

    某市a医院来了一位重伤病人。这个病人是由于受到劫匪的枪击,倒在了血泊中,枪击的部位,是最要命的心脏。

    本来所有人都认定那个病人必死无疑了,然而,那个病人的来头可不小。他是当地首富陈朝阳的独子陈晓华。陈朝阳走进医务室,哀求医生,无论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只要能救活他儿子,他都在所不惜。

    主治医生姓刘,今年三十五岁,留过洋,有着丰富的心脏专科手术的经验。他想了想,说道,要救你儿子,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风险很大,成功的几率很小,而且代价也太高,我看,还是,还是算了吧。

    陈朝阳一听他儿子还有希望,就不依不饶地说道,医生,求求你了,只要能救我儿子,哪怕我倾家荡产也愿意。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没儿子,你叫我拿着那么多财产有什么意义啊。医生,只要你说,用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即使不成功,我也舍得把这个钱投出去。

    医生想了想,说道,换心。你知道换心吗?就是拿一个活人的心,换到你儿子身上。只要血型吻合,不发生排斥现象,这样的手术一般还是能成功的。

    陈朝阳也听说过移植心脏这种手术,可是世界上成功的例子很少,最难的恐怕就是找到一个与他儿子完全不发生排斥现象的心脏,那简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医生看见陈朝阳在犹豫,就说道,这个事情呢,说来也真巧,我这里有个病人,得了不治之症,家里又没钱,正一心想求死。我发现他的血型,跟贵公子的一模一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做个实验,试一下,看看他们是否会发生排斥现象。如果不排斥,就证明可以进行移植。

    陈朝阳半信半疑地问道,这样行得通吗?他可是个大活人,我们拿走了他的心脏,那岂不是犯了谋杀罪?

    医生微微笑道,放心,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医生这里,杀人才是不犯法的,因为是生是死,都是医生说了算。只要你肯付钱,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搞定。我从医这么多年了,你放心,我可不会傻到去做一个杀人犯。不过,我们之间进行的交易,你必须保证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的老婆和你儿子都不能知道。

    为了儿子能够活下来,陈朝阳点头答应了。

    一个月后,陈晓华奇迹般地活下来了。这已经成了当地几乎最大的新闻。

    陈朝阳悄悄地找到刘医生,问他整个手术要付出多少钱。刘医生微微笑道,五百万。

    陈朝阳倒吸了口冷气,说道,要五百万?

    刘医生很不客气地说道,五百万还只是给那个捐献心脏的人,我的手术费二百万还没算在里面。当初我跟你可是说好的,只要能救活你儿子,无论多少钱,你都肯出。不然,那个给你儿子心脏的人的家属把这个事情捅出来,你我可都是犯了谋杀罪的,直接就是死刑了。

    陈朝阳一咬牙,说道,好的,这个钱我出。

    一年后,陈晓华的心脏忽然出了问题,被送了a医院。主治医生还是那个刘医生。

    刘医生把陈朝阳悄悄地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道,你儿子这是由于心脏血液发生了排斥现象。心脏移植手术一般都会有这种后遗症。我也已经无能为力。你就给你儿子办理后事吧。

    陈朝阳还想说什么。刘医生倒是先回过头,微微笑着说道,你千万别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一说出去,你和我就都是杀人犯。你用七百万,买你儿子一年的生命,也不算太亏。你回去后,就对别人说,你儿子是得了不治之症死的,千万别说心脏出了问题。

    陈朝阳已经无路可走。既然他儿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实在也无可奈何。

    半夜,刘医生来到太平间,走到陈晓华的尸体前,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黑衣的人。

    刘医生,对着黑衣人说道,动手吧,把心脏取出来,把他原来那个破心脏再装回去。这个心脏可还能再值七百万呢。

    黑衣人问道,这是什么心脏啊,能值这么多钱。

    刘医生笑着说道,不过是从美国买来的一个心脏起博器,有效使用期是一年。成本嘛,就是几千美金的样子。

    黑衣人翘着大拇指,说道,你可真厉害,这么便宜的东西,一转手,就赚了这么多,还不用像我们一样,冒着枪林弹雨的风险。

    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你们这些劫匪啊,有命抢钱,没命花钱。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医生,一样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事情,抢了别人的钱,还要让人家感恩戴德,奉若神明。

    第一卷  724 改命

    八月十五,中秋。

    今1 3&56;看&26360;網清的五十大寿,身为手握实权的朝中重臣,史文清圣眷正隆,那些善于溜须拍马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从清晨起就有大小官员络绎不绝地登门贺寿,等到入夜开席,酒宴更是从前厅一直摆到了后花园,各地官员奉送来祝寿的戏班、杂耍团、……纷纷在园中各处开演,丝竹清音夹杂着众人的喝彩声,以及时不时燃起的炮竹声,着实热闹非凡。

    没有人注意到,今天的寿星公史文清虽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眼神里却有着难掩的焦虑和忧愁,只是碍于礼数,所以他还是勉强打足了精神,一直坚持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才嗒然若失的坐倒在残宴之旁,茫然出起神来。就连管家娘子来请示下,也是说了好几遍之后,史文清才反应过来:“……喔……全收拾了吧,我一个人到后花园静静,都不要跟过来……”

    也许是因为刚刚经过了那样一场热闹的盛宴,白天繁丽荣茂的花园如今在月光中看起来,似乎也显得格外凄幽。每前行一步,史文清的脸色就愈加黯淡起来,不知不觉中他踱到了湖心亭畔,抬起头看着天上又大又圆的明月,良久才深深地吁出了一口长气。

    三十年了……三十年前的那一晚,也是这样清亮的月色……

    “真的可行吗?”三十年前的史文清还只是一个不第的秀才,此刻正焦急地看着眼前的汤道士,等待他的答复。

    “先生大可放心,待贫道作法之后,重新为你书写一张庚帖,包你立时平步青云!”掸了掸手中的拂尘,汤道士给出了让史文清激动不已的答案。

    今天正逢中秋佳节,傍晚时分,在京中候考的史文清被朋友们拉着外出观灯赏月,最后逛到了西城门的莫嗔观,便有人提议说让观中有名的铁嘴神算汤道士算一算大家今科功名是否有望。其它人倒还罢了,轮到史文清,刚报出自己的出生年月,汤道士已经击节称奇:“好命!好命!但不知先生的日柱如何?”

    虽然本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来算命的,但听到对方这样一说,史文清自然也十分高兴,连忙报上自己出生的时辰:“我是寅时生人。”

    “噢——”汤道士抡指掐算了一下,忽然失声低呼道:“可惜,可惜呀!”

    “怎么说?”史文清的心一下子被吊到了嗓子眼,忙急着追问。

    “按先生的命数来看,天干地支均为上佳,所差者只在时辰而已,如果你是丑时生人,那终身只不过是个秀才而已,若是寅时生人,则今科便可得中,且将官登三品。所以贫道才替先生可惜啊……”

    听到汤道士这样的判词,史文清慢慢抱头蹲到了地上——他父亲早亡,母子二人靠着祖上遗下的几亩薄田勉强为生。此次上京赶考对他来说几乎算得上是背水一战了,如果不能得中,不要说继续攻读,恐怕就连回家的路费也大有问题——尽管他对算命看相一道并不太过深信,但方才汤道士为众人推命都异常精准,由不得人不信。既然对方言之凿凿,那只怕自己真的是福薄命浅,一辈子都无出头之日了。

    同伴们见史文清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由后悔不该一时兴起跑来算什么命,胡乱劝慰了几句,便各自讪讪地散去,剩下史文清一人独自发怔,良久才慢慢立起身来,准备先回客栈再作打算。

    “先生不必气馁……”见史文清转身要走,一直默默看着他的汤道士开了口:“这命数虽是先天所定,但后天更改也不是件难事。”

    虽然只是轻轻一句话,但听在史文清的耳朵里,简直如同霹雳般震耳欲聋,史文清马上拉住汤道士的袖子再三追问起来。

    “此事并不算难。”汤道士微微一笑:“贫道可替你将生辰改至寅时,这样先生今科即可发达。不过按你丑时生辰,虽然功名无望,却可达八十三岁长寿,而寅时生人尽管富贵可期,却只有五十三岁寿命。如果先生舍得减去三十年寿算,我愿意为你更改命数,但此事还需请先生自己三思,莫要日后后悔。”

    读书人十年寒窗苦,哪个不想出相入仕?虽然听说需减去三十年寿命有些心怵,但史文清转念一想,活到五十三岁也算不得短寿之人了。又想起家中寡母殷切的眼神、催税衙役的凶蛮霸道、自己到亲戚家借贷时所受的冷言冷语……终于热衷功名之心压倒了一切,史文清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我愿改……

    果然在当天夜里汤道士禹步作法、另书寅时庚帖之后,这年科考史文清便得中了二甲头名。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正象汤道士所预言的那样,史文清的仕途可以称得上是一帆风顺,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位极人臣,不但昔日的寒酸贫苦之气一扫而光,那些本来已经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亲戚们也纷纷重新出现,尤其是当半生贫苦的寡母因为自己而得到朝廷封赠诰命的荣耀时,更让史文清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

    不过随着年龄的一点点增大,尤其是当母亲去世之后,自己将寿终于五十三岁的预言难免让史文清有些担心起来——谁不怕死呢?年轻力壮的时候,死亡似乎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曾经觉得恍惚缥缈的死亡界线却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了史文清的脑海之中。

    过完四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史文清就开始派人去寻找汤道士,希望能让他帮忙再更改一下命程。但汤道士十多年前就已云游外出,始终没有回过京城。而随着五十大寿的临近,史文清心中愈加不安起来——如果汤道士所言成真,那自己顶多也就还有三年活头了!什么炙手可热的权力,什么出则舆马入则高堂,什么娇妻美妾……没有一样是可以带到棺材里去的——史文清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能够更长久地活下去!

    “明天,明天我就上表辞官!”年轻时曾经认为功名利禄重于一切的史文清,现在已经有了那些东西都只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比不上多活几年的认知。既然寿命可以换来荣华富贵,那么现在想必也可以用富贵荣华来换取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吧?

    可是,不论史文清如何陈情上表,将他倚为肱股之臣的皇帝就是不肯让他告老还乡,甚至还认为史文清之所以三番五次地上书要求因病乞休,只是一种以退为进的做态而已,很快就下旨将他的品秩再提升了一级,弄得史文清哭笑不得。

    在圣旨下达后没几天,史文清便真的卧病不起了。尽管只是偶感风寒,但连换了几位医生却一直不能彻底治愈。这样缠棉病榻将近两年多之后,史文清终于认了命,不再心存幻想,开始安排起自己的后事来。

    子女们抵不过他的执拗,只好照办。不过一边准备着寿衣寿材,一边家人们还是在偷偷地替他筹办马上就要来临的五十三岁寿宴——谁也不相信,身体一向健壮的史文清会因为这一场小小的感冒丧命,在他们看来,老爷子无非是倚老卖老、诈病耍滑地希望得到家人更多的照顾和重视罢了。这不,虽然说是卧病在床,但照样能吃能喝,哪样都不见减少,看起来且有活头呢。

    然而在史文清五十三岁生日的那天早晨,照例每日前来请安的子女们,发现父亲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

    第一卷  725 梦游

    大概是半年前开始的,本来睡在床上,醒来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客厅。

    我坐在办公椅上,听一个小腹微凸的中年男子说话。

    那时候梦游的状况就很严重了吗?我问。

    恩,有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站在厨房,手里拿着菜刀切菜。那一瞬间我差点想拿刀刺看看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后来发现自己真的醒着的时候,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吁了口气,余悸犹存。

    我歪着头了想。其实我的精神科诊所开业没多久,这是第一个遇到的梦游症病例,多少让我起了想探索的一点好奇心。

    这样好了,我拿起名片递给他:我刚好对这方面的病症有些想研究的地方。看你方不方便容许我到你家过几夜,我可以就近看看对你的梦游症是否有些帮助。

    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医生,中年男子收下名片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其实我家不大,如果医生方便和我挤一挤,时间上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好,我明晚下班后过去,也要麻烦你了。我点头微笑。

    隔天,我在晚上九点左右到了他家。他很客气的请我喝了点小酒,聊了一些病状和生活琐事之后就就寝了。

    我随着他到了卧房,毕竟是独居男子,卧房没有整理得很干净,奇怪的书籍散落一地,桌上有几碗没吃完的泡面和零食,散发着一股酸臭腐臭,卧房还带着奇怪的腐烂味。他见我皱了皱眉也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干笑。

    医生,如果我半夜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你可要帮帮我,我实在很担心哪天醒来站在马路中间,那会把我吓死的。他躺在床上诚心的说。

    放心好了,如果你真的走出屋外,我会把你叫醒的。我是医生,当然会尽全力帮你。在旁边打地铺的我信心满满的说:今晚我会熬夜看着你的。

    那就拜托医生了。他终于放心的准备入睡。

    一点,我躺着注意床上的他有没有什么动静。

    两点,他翻了个身,我提起精神准备应变,没想到他接着又开始打起呼来,我只好默默苦笑。

    三点,我意识开始有点蒙眬,不过还是坚持张着眼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四点,意识渐渐不清,我撑着半睁的双眼,缓缓的阖上

    五点,我惊醒了,因为有把冰冷的尖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是谁?暴怒、冷冷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

    我睁开双眼,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冷酷的表情,手里的尖刀闪着冷光。

    你忘了吗?我是你的精神科医师啊。我背后渗出冷汗。

    我不认识你。他更用力的把尖刀抵着我的脖子:真不走运,你是第三个这么说的人了。

    第三个?我迷惑。

    他砰然一声把床头柜掀开,我差点呕吐出来。里面居然塞了两具腐烂多时的尸体,蛆虫乱钻,体液喷溅得到处都是。

    第一个家伙半夜偷偷摸摸来我家当小偷,自称是精神科医生。第二个人在我睡醒的时候居然在用我的浴缸,也是自称精神科医生。现在你这半夜睡在我旁边的人也自称精神科医生。现在的小偷都是这么自称的吗?他冷冷的笑着。

    我恍然大悟。

    原来他之前一直在梦游,梦游做着自己有梦游症的梦,然后到处找精神科诊治,现在才是真正醒着的他。

    在尖刀刺下之前,我发誓再也不到病人家看诊了。

    第一卷  726 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这成语用来形容她非常适用。

    因为她就是那耳朵。

    国中的时候,她随着经济并不宽裕的母亲搬进郊区一栋破旧公寓

    的雅房,简陋的木板隔间抵挡不住隔壁木床的剧烈摇晃声以及女性的高叫呻吟。

    小时候的她,只是单纯的听着,运用孩提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猜测木板另一边有怎样的怪物在嘶咬,斗殴。

    稍微懂事了点,隔壁换成一对夫妻和一个小男孩,隔着墙,那对父母每天教训成绩差的小男孩,竹条的抽打声、男孩的哭声,责骂的言语,伴着她度过了一段时间。

    之后隔壁又陆续换了好几户人家,她从她们的对话了解她们的活、工作,甚至是人生。

    隔墙倾听,变成一种习惯。

    上大学后,家里的经济稍微宽裕,于是她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七楼没电梯的屋顶加盖,水泥隔间。

    这无疑减少了很多乐趣。她还是习惯性在半夜把耳朵贴在紧邻隔壁的墙上,搜寻细微的声音,但不愧是水泥隔间,悄无声息。她几乎放弃,下意识的敲了敲墙,突然竖起耳朵。她听到了。

    一个悠悠的女声,莫名亲切的声音。

    以为那女人在喃喃自语,但说话内容有对象。在讲手机吧?她猜。

    是不是这样才能证明我爱你?女人哭喊。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吗?

    她稍稍离墙调了个好位置,再把耳朵贴上。

    一片静默,然后持续的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哭泣道歉。

    我不知道会这样的…原谅我,拜托,原谅我…。声嘶力竭的请求。

    女人叹了口气。

    不要像我这样。

    她吓了一跳,这句话很明显是说给她听的。她瞬间跳离了墙边,当心情平抚下来再把耳贴上墙,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隔天,她盯着隔壁吉屋出租的牌子呆了良久。

    搬走之后,再也没有特别的事,风平浪静。

    虽然偶尔还是贴墙倾听,却不再像以前那么沉迷。

    四年后,她顺利从大学毕业,考上研究所,然后交了男朋友。

    她很爱他。他是她的学长,在大学的毕业舞会认识的。像是命运,他捡到了她遗落在地上的钥匙,然后送她回家的时候,发现两人读的国中、高中也都一样,也跟她一样喜欢在星期一,跑到人潮稀少的电影院看午夜场,他笑说终于不用孤单的一个人走在散场的电影院,一切似乎是那么幸福。

    直到他的不接手机,直到另一个女人的甜蜜简讯。

    表面文静的她,面对感情反而异常激动固执。他还是很爱她,她坚信。

    她约了他在家里摊牌,她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她可以原谅他的出轨,只要他割舍掉另一段感情。

    我还是喜欢妳,但那已经不是爱。男人的眼中透露着忧伤。

    她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只是怕说出来伤害妳。还是朋友,好吗?他温柔抚摸她的脸颊。

    用力推开他,她坚信的感情被否定推翻,冲击如怒涛阻隔他的靠近。

    她冲到厨房,拿菜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泪水爬满脸颊,表情却坚定。

    是不是这样才能证明我爱你?她哭喊。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彷佛已经和她处在不同世界。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

    吗?

    她挣扎着,颤抖的手紧握刀柄,下定决心的闭上眼。

    脑海却突然对这样的对话异常熟悉,她讶然的睁开双眼。

    对上的是,飞扑过来抢刀的他的身影。

    她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早该知道自己会伤心,早该知道他会背叛,

    早该知道他会过来抢她的刀,早该知道在夺刀的过程中会失手杀了他,然后不断的呼喊对不起,请求他的原谅…

    早该发觉那晚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

    如果发觉到这点,是否就能改变未来?是否悲剧就不会发生?

    是否等一下,年少时的自己,就在某道墙后面,听着自己的声音?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年轻的自己说。

    抓住她握刀双手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她思考。

    第一卷  727 猫叫

    隔壁的姐姐进了精神病院。

    上星期的事。

    我不喜欢她,但也为她感到可怜。

    二十六七岁住进精神病院,然后之后的人生都要在那度过,怎么想都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说过我讨厌她吧?

    她放任自己的狗在路上随意大小便,散步的老妇人踩到抱怨了几句,她还骂老妇人走路不长眼。

    因为这样的主人,宠物会做出什么事大概猜得到。

    之后那狗把另一个邻居养的猫咬死了。

    因为是上班时间,猫的主人不在家,那只倒霉的猫自己从气窗跳了出来,就落在散步的狗面前。

    听说是场血腥的屠杀,猫的肠子内脏散落一地,眼珠子滚到水沟里,马路上溅了一地的血迹,早上打扫的老阿伯用了整整一瓶盐酸才把血迹洗掉。

    猫主人当然伤心的揉肠寸断,但猫偷跑出家门也只能说自己不小心。

    倒是隔壁的姐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当着猫主人的面说:波奇,早跟妳说猫很脏不要跟猫玩,你怎么讲不听?然后白了猫主人一眼。

    然后几个晚上后,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凄厉的猫叫声,不知道哪传来的,响彻半夜。

    她试着把电视开到最大声,把耳朵塞住,还是抵挡不住凄厉的惨叫。

    请法师来做过法,听说法师仓皇的逃了出去。

    算命师算了算也只是摇摇头叹口气,拿了几十万人就不见了。

    后来她放弃了,整天坐在家里发呆傻笑。

    然后某天,狗的惨叫。

    据目击者说,她面无表情的喊着:都是你、都是你…一边拿菜刀一刀刀把养的狗的皮肉一片片削下来,狗不断惨叫挣扎着,鲜血溅到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然后她就笑了,咯咯的笑。

    所以她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似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还没有,猫叫声还是持续着,更加凄厉但是换成我家了。

    我缩在被窝里不断颤抖,牙齿喀答喀答响着。

    明明已经把偷装在隔壁姐姐家的扩音器拆掉了,录音带也烧掉了呀。

    都怪我,不应该为了音效逼真真的去虐杀了一只猫…。

    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但是我感觉得到,牠就在旁边。

    牠缓慢的绕着我的床幽步,像是盯着猎物,然后露出森绿的牙,发出我这辈子从没听过最凄厉的猫叫声。

    我想,我应该连进精神病院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卷  728 夜行

    阿桃很担心自己的儿子,家宝。

    每天半夜,他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一定要快到天亮才回来,倒头就睡。

    然后衣服沾满灰尘,还有奇异的腐臭味。

    问他也不回答,只是茫然的摇摇头。

    她决定趁着今晚偷偷跟踪他。

    半夜家宝起了身,穿上衣服,就悄悄出了门,阿桃偷偷的跟在后面。

    他只是缓缓往前走,走了大约半小时,来到村外的乱葬岗。

    然后找块石头坐了下来,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半夜还有谁会来这种地方?躲在树后的阿桃疑惑着。

    突然,一道绿萤的火,从乱葬岗浮了出来,缓缓飘向家宝。

    然后幻化成了穿着清装的美丽少女。

    滑亮的长发直到腰际,剪着整齐的浏海,脸孔是标准的瓜子脸,肤色不可思议的白

    家宝见了她,不感讶异,反而对她点头微笑。

    于是少女害羞的走到他旁边,坐下之后,两人甜蜜的聊了起来。

    不过阿桃可耐不住性子。

    她无声无息的走到两人后面,然后轻搭着两人的肩。

    妈!家宝转头大惊,喊了出来,女孩子则是愣愣的看着阿桃的脸,又看看家宝。

    我说你这小子,交了女朋友怎么不让老妈知道,害我担心得要死。阿桃促狭的说。

    妈,我打算过几天跟妳说的…家宝不安的低下头。

    阿桃转头面向少女:快天亮了,妳以后有空可以来我们家聊聊。我们家就在第二公墓最右边后面,墓碑上结了个蛛网,很好找的。

    第一卷  729 考驾照

    汽车考照裁判胡富皱着眉头,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坐上。

    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直直的盯着前方,似乎怕一不留神就会撞到前面的东西。

    你的开车技术真的很烂,要不是收了你爸妈的钱,我才不会放水哩。胡富嘴里喃喃的念着。

    年轻人仍然当作没听到,专心的开着车,双手生硬的摆在方向盘上,膝盖似乎也不受控制的僵硬着。

    这边要多弯一点,没听到吗?胡富大声的提示着,不过年轻人大概太紧张了,姿势一点也没变动。

    真是拿你没辄…胡富偷偷的把一只手摆到方向盘上,悄悄的帮年轻人转了转向盘的角度,车子顺利的过了s形弯道。

    接下来要测试红绿灯的煞车,你要估好距离,不要离红绿灯前的白线太远,也不要超过。胡富熟练的说着,眼角余光瞥见年轻人似乎点了点头。

    不过快靠近红绿灯的时候,胡富发现年轻人似乎没有减速的打算。

    喂,搞什么?胡富大骂,用力拍了年轻人的大腿,年轻人的脚反射性的跳起来踩到煞车上,终于来得及在白线前停了下来。

    红绿灯闪了几秒结束,年轻人的腿缓缓离开了煞车,车子继续往前开。

    到了啦,停车停车。胡富懒得等年轻人踩煞车,顺手把钥匙拔了下来,于是车子慢慢停下来,年轻人的双亲急忙跑到车子旁边。

    胡富打开车门下了车,在手上的单子上签了字:okok,他车开得勉勉强强,不过就让他过吧。

    年轻人的双亲傻了眼:怎么回事?当初不是给了你钱,说让他坐在副驾驶座,你帮他开车考驾照的吗?

    胡富耸耸肩:我哪知道,我1上车就看到他绑着安全带坐在驾驶座,我还以为他改变心意要自己开哩。

    年轻人的双亲突然哭了出来。

    怎么回事?驾照考过了啊,你们还哭什么?胡富莫名奇妙。

    年轻人的双亲仍然哭哭啼啼的:儿子阿,你生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能考上驾照,本来想花钱让你实现这个最后的愿望,没想到你最后还是自己做到了。

    胡富突然背脊发冷。

    他转过头,看着坐在驾驶上的年轻人,没有生气的脸和身体。

    年轻人的尸体维持着开车的姿势僵硬着,不过,嘴角似乎多了一抹微笑。

    第一卷  730 夜行

    恍恍惚惚,黄葛觉得非常口渴,好像水份都从身体流失了一样。

    今年的夏天听说是百年来的高温,路上的花花草草都被晒得抬不起头,委靡不振,连路上的小动物也少了,纷纷躲起来躲避这难熬的酷暑。

    不过人就不行了吧,黄葛想。

    人啊,还要在太阳底下辛苦工作,汗水被太阳像瀑布般晒了出来,带到天上去,然后人就要拼命的喝水。

    不过今天的状况比较奇怪,黄葛觉得水份从身体排出去的速度非常的快,快到好像没喝到水一样。他在水龙头旁边把水壶装满,然后咕噜咕噜一口喝光。

    这么辛苦干麻?想起等等还要上工,脑子里就一股脑热得烦燥。

    坐办公室的多好啊,又有冷气吹,办公室还提供饮水,哪像他这种命的人,在大太阳底下辛苦工作,钱还没有坐办公室的挣得多。想到这,他又口渴起来,拿起水壶罐了满嘴的水。

    是不是真的该铤而走险一次?在银行上班的阿狗说可以帮他做内应,只消他戴着头套拿着假枪冲进银行喊声抢劫,阿狗就会帮着他,警告同事按警铃太危险,然后动作很快的帮他把钞票一把一把的装进袋子里,最后再和阿狗五五分。

    想到这样就有一迭迭数不清的钞票可以用,黄葛喉头一干,又是灌了整壶的水。

    又喝了很多水后,他开始有点觉得不太对劲,明明水喝得那么多,为什么好像一点都没有解渴的感觉。他又喝了一大口水之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他发现身上有好几个洞,他喝下的水像洒尿一样从洞里喷了出来,带上了点鲜红的颜色。这些洞哪来的?

    他瞇着眼想了一想,突然想起来了。

    今天早上他真的听着阿狗的话,戴着头套进了银行喊抢劫,没想到他一叫抢劫,马上有十几个police拿着枪指着他。

    原来刚刚才有一个歹徒刚抢完逃走,police刚接到报案来了现场。

    他心一慌转身就逃,于是十几把警枪在他身上开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洞。

    所以说真的没那个命啊,他叹了口气,现在连想好好喝个水都没办法。

    他喝了最后一口水,无力的扑倒在地上。

    第一卷  731 雷

    啊~~~~~~~~~~~~伴随着一记声嘶力竭的惨叫,产房内的声音忽然静了下来,正在房外急得团团转的翁永康忙扑到门前:“怎么样?是孩子落地了吗?”

    房门开处,李稳婆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了出来,低声道:“是个男孩……”

    “多谢老天,翁家有后了!”翁永康又惊又喜,正要接过襁褓细看,李稳婆却叹了一口气:“……可惜是个死胎……”

    听到这样的噩耗,翁永康脑中一阵眩晕,几乎摔倒在地,勉强在门框上倚住了身子,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一口鲜血已自喷了出来。

    “爹爹!”幸亏身旁的女儿红影扶住了他:“这香火后继之事可以从长计议,来日方长,您可千万别急坏了身子。”

    “唉,总归是我命中注定无子罢……”变故迭生,翁永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你去帐房给李稳婆支十两银子,我进去看看你姨娘。”

    “啊呀!多谢翁老爷,多谢翁老爷,您这么好心肠,明年一定还能生个大胖小子!”因为接了个死胎,本来以为最多只能领几串青钱的李稳婆喜出望外,跟在翁永康身后连连称谢,冷不防看到两道冰冷的眼神斜射过来,李稳婆这才想起什么似地住了嘴。看翁永康已经进了房,李稳婆抬手轻轻抽了自己两下巴掌:“嘿嘿……叫你瞎说……大小姐,是再也生不出来了才对,是吧?”

    “哼——”翁红影冷冷一笑,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掐握的动作:“就算生得出来也无妨,到时候你再——”

    见翁红影原本秀丽的眼眉此刻看上去竟有着难以描摩的狰狞,李稳婆不禁打了个寒颤,低下头来不敢再多说什么。

    的确,那个刚落地就不幸夭折的婴儿其实并不是什么死胎,而是翁红影买通李稳婆,在他降生的一刹那掐死的。当时产妇还在阵痛中没有苏醒过来,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太婆竟然会下如此毒手。如果刚才翁永康打开襁褓仔细察看的话,便能发现在婴儿的脖项上,隐隐有着一道青紫色的印痕。

    许是看出了李稳婆心里的不安,翁红影淡淡一晒:“怕什么,做都做了,赏你的银子足够你下辈子吃香喝辣的,再也不用做替人接生的腌臜活计,难道不值吗…………”见说得李稳婆连连点头,翁红影才自提高了声音:“爹爹,这个死孩儿怎么办呀?”

    产房内隐隐的女子哭泣声停了下来,良久才听到翁永康有气无力的回答:“你把他好好埋在后园的坟茔中吧,好歹也是我翁家人。”

    “是,女儿这就去——”尽量地将声音放得低沉悲伤,翁红影的脸上忍不住浮起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如果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在得知爹爹新娶的如夫人有了身孕之后便立刻着手安排,那么哪来眼下如此干净利落的了断?

    “你去后园刨个坑,把他埋了吧!”吩咐完李稳婆,翁红影飘飘然地回了房。

    哇啊——哇啊——哇啊——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远及近,虽然只是短促的一瞬,可在静夜里听来,却仍然不啻于响雷般刺耳,顿时把翁红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见鬼!”抚着心口,翁红影老半天才让砰砰直跳的心平稳下来。虽然刚才自己分明是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可是看帐外低榻上,值夜的小丫鬟正睡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