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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短篇鬼故事精编第101部分阅读

    还贴在那人耳朵边说:“这公司其实闹鬼,你新来,说了别怕啊。原来坐你位子上的那个王蕊,明明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有次我还在办公室里听见她的声音。她一直张敏张敏地叫,吓死人了。”

    第一卷  715 黄狗

    钱生,江苏人士,时年二十有六,某日去外地办事,归途天色渐晚,于是寄宿于路边旅店歇脚。

    刚进旅店院内,见两狗争咬一骨,其中一黄狗体瘦被另一狗咬伤多处,遂生不忍之心,咐店家取出肥肉一块掷于其身边,不料黄狗却未食咽,只是咬住肥肉往院外走去,钱生心下生奇,跟着它走到院外一坟墓处,黄狗把肉摆到墓前,回头看钱生一眼,悲鸣数声,倒地身亡。

    钱生向店主询问,得知这墓主人生前饲过黄狗,不由暗自佩服黄狗忠心,亲自把黄狗埋在了墓边。

    夜色已沉,钱生因旅途劳累,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正将睡时,猛听得房门口有悉悉蟀蟀的声音,钱生未想到乡间鼠患如此猖獗,随手将床边杂物抛去,碎声即止,不久又生,如此反复,钱生气恼,开了床灯,执棒蹑脚过去,猛地打开房门,忽见门外有一团黑物站起来飞跑,钱生举棒急追。

    黑物奔跑速度亦不快,钱生却始终追不上,起伏之间,浑不知早已出旅店门,虽知前方路窄,但觉脚下飘浮,似无障碍。

    良久,钱生猛醒,停住脚步,时已置身荒野,举目漆黑,莫辩来路,当下心中惶然,便想回走,那黑物早已停下,见钱生欲回,口中呜呜有声,四脚伏地蠕然而近,及至近身,轻咬住钱生裤边往前扯动,钱生大惊,定目细看,却是白天所见黄狗,心下骇然,正待喝斥,又见黄狗目中闪亮,似有泪光,长叹一声:“畜生,你想把我领去什么地方?你松嘴,我跟你去。”

    黄狗顿时松口,一跃而起,向前走去,又频频回头,似恐钱生不跟。

    钱生心有怯意,却也不得不跟,一路直走。

    不多时,便行至数排平房前,黄狗绕行到其中一间门口,停下来看着钱生,钱生心下疑惑,凑近窗口朝内看去。

    窗内灯火通明,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正排成一排依次坐在一张长桌前,一个披着黑衣服的人正在他们前面大声吆喝着什么,那群人低着头,似乎非常敬畏这个黑衣人,不一会儿,有人给他们面前每人摆上了一个盆子。

    做完这些事后黑衣人便走开了。这时候黄狗拼命叫了起来,并且用头撞着门,钱生便伸手推开了门,里面的人都很吃惊,虽然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但没有一个敢站起来,黄狗窜到了其中一个人的面前,使劲地摇头摆尾,显得非常高兴,而那个人泪流满面却不敢碰一下黄狗,钱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这个人。

    这人身材很是魁悟,却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满头的脏头发,一脸的胡子,见到钱生后差点哭出声来。

    钱生问他:“这是哪儿?你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汉子苦笑了一声:“先生难道不知道我们在吃饭吗?”

    钱生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盆子,盆子里都是些肥鸡鲜鱼,于是笑说:“你们的伙食真不错。”

    汉子并不答话,只是夹了一筷鸡肉送到嘴里嚼了两下,张开嘴对钱生说:“先生看我嘴里!”

    钱生一看之下掩鼻欲呕,在送入汉子嘴里之前香气四溢的鸡肉到了嘴里却转眼间成了毒虫烂蛆,臭不可闻,钱生刚要说话,汉子咽下食物又朝钱生说道:“先生请看桌子下面。

    钱生低头一看大惊,每个人桌子下放脚之处皆有油锅,其内沸油滚滚,而每个人的双脚皆放在里面任油煎熬。

    钱生面色惨白,指着油锅说不出话来,汉子才滴泪跟钱生说道:“先生且莫惊讶,此刻先生已处阴世,我现在这一切,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想我们这些人在世时何等风光,皆因所做之事太损阴德,是以现在遭此报应,所幸平日养此黄狗异常忠心,知我心有一事未了,苦于畜生无口未能帮我,今其念先生善良带先生来此帮我了此事。”

    钱生一听慌忙摆手道:“你做你鬼,我做我的人,咱们本是河水不犯井水,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哄我。我到底是不怕的。”

    汉子悲道:“先生莫辞,看在我已悲惨至此,尚乞见怜!”身下黄狗亦呜呜低叫。

    钱生又动恻隐之心,长叹一声:“好吧,你说什么事?要我怎么做?”

    汉子大喜:“先生大恩,我铭记于心,他日必有报。”当下把所要做之事一一嘱咐。

    事既已毕,钱生正待告辞,谁知黑衣人推门而入,发现钱生,顿时震怒,扯去身上黑衣露出枯骨一具,张口直朝钱生扑过来。

    钱生恐惧至极,大喊起来,一喊之下随即醒来,额头尚冷汗涔涔,梦中之事犹在刚才。

    当下安定心神,虽疑为梦境,但举腿之间颇觉疲累,似奔跑后一般,胡乱睡下,天刚发白,即便起床。

    一早店主便送来早餐,钱生随意问道:“你们这里有一个叫胡德林的人吗?”

    店主奇道:“先生如何认得胡老丈?”

    钱生一怔:“哦,也是听别人说起,随口问问。”

    店主叹道:“这胡老丈说来极是可怜,他是本村五保户,今年五十有三,年轻时有场大变故,妻儿都死了,现在独身一人,平日都是去城里卖点青菜罗卜度日,前两天去城里卖菜,哪曾想被城市管理者掀翻菜摊,且要罚款,老汉气不过,争辩几句,被打成瘫痪,现在成日卧病床上,怕是时日不多了。”

    钱生愤然道:“岂有此理,那打人的抓起没有?”

    店主笑道:“先生心善,这些事情每天都有,又独胡老丈一个?打人的没有抓起,照做他的城市管理者,前些日子喝醉了还要冲到本村来把胡老丈未交的罚款缴去呢,后被人劝住才罢手。不过说也奇怪。。。。”

    钱生又问:“有何奇怪?”

    店主低声道:“那城市管理者回去后便得急病死了,想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钱生不语良久,又问胡老汉家位置,叫店主领去看望。

    胡老汉家倒也不难找,只是进去看时钱生忍不住心酸,老汉家草房半斜,锅冷灶凉,屋内霉暗潮湿,老汉躺在床上并无一声传出。

    钱生忙找出半碗温水,喂老汉服下,嘱店主找来半根银针,照梦中人所说朝老汉背后|岤位扎下,方扎下,老汉坐起大叫一声:“好疼!”

    店主目瞪口呆,朝钱生喃道:“神医,先生真乃神医啊。”

    钱生嘱老汉下地行走,老汉随即下地,运动行走,并无半点凝滞,当下大喜,口称谢恩,便要下跪。

    钱生慌忙扶起,沿桌坐下,又嘱老汉去城里孤儿院领养一孩子,以后祖孙也有依靠。

    店主为难道:“胡老丈平日勉强糊口,又如何有条件领养孩子?”

    钱生胸有成竹:“这个不用担心,老丈只管去领,只需牢记那孩子名叫红巾便行。宜现在便去,晚去便有祸患。”

    店主半信半疑,忙领着老汉去城里福利院。

    钱生于是先回旅店候信。

    不过半日,去时两人去,回时便是三人回,果真多了一名七八岁的男孩,店主一进房间便啧啧称奇,跟钱生详述经过:“这孩子是名红巾,可自来福利院便不合群,每日只吃很少食物,整日也不跟人亲近,最近这两天更是滴米不进,眼看便要饿死了,这时老汉来了提出要领红巾,那孩子见了胡老汉却是雀跃而起,便想跟他回家,这饭也肯吃了,也爱跟人说话了,福利院领导不让领养,那孩子便执意寻死,实在无法,只得让他跟着胡老汉回来了,谁知孩子刚托给胡老汉,便有律师找上门来,说这孩子父母在美国死了,留下一大笔遗产要送于其监护人,这下真是两全齐美了。这天底下居然真有这么好的事情,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是让人没办法相信。”

    钱生也是暗暗心惊,梦中那汉子所嘱之事皆一一灵验,不由对鬼神又生敬畏之心。

    夜晚睡着,那汉子跟黄狗又至床前,此次

    不过半日,去时两人去,回时便是三人回,果真多了一名七八岁的男孩,店主一进房间便啧啧称奇,跟钱生详述经过:“这孩子是名红巾,可自来福利院便不合群,每日只吃很少食物,整日也不跟人亲近,最近这两天更是滴米不进,眼看便要饿死了,这时老汉来了提出要领红巾,那孩子见了胡老汉却是雀跃而起,便想跟他回家,这饭也肯吃了,也爱跟人说话了,福利院领导不让领养,那孩子便执意寻死,实在无法,只得让他跟着胡老汉回来了,谁知孩子刚托给胡老汉,便有律师找上门来,说这孩子父母在美国死了,留下一大笔遗产要送于其监护人,这下真是两全齐美了。这天底下居然真有这么好的事情,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是让人没办法相信。”

    钱生也是暗暗心惊,梦中那汉子所嘱之事皆一一灵验,不由对鬼神又生敬畏之心。

    夜晚睡着,那汉子跟黄狗又至床前,此次衣衫大为光鲜,已无前次所见之落魄,汉子垂泪朝钱生三拜,开口道:“先生怕是早已知道,我便是那无良城市管理者,那日饮酒暴病故,实为天谴,今幸得先生阳世帮我积下阴德,令我脱离苦海,我无以为报,但请先生在此歇息三天,以酬君恩。”

    钱生叹道:“我若先知你便是那城市管理者,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帮你的,今天看你这样尚有悔过之心,又感于你那黄狗的忠心,我也无怨此事。但答谢之事,提也休提,你去吧,咱们以后永不相见为好。”

    汉子唯唯喏喏,再三拜谢才躬身退走。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时发现店主和一帮人正围在身边,一见钱生睁眼,一个个喜不自禁:“神医醒了,神医醒了!”

    钱生莫名,问店主:“这是何故?”

    店主笑道:“先生不知,你这一觉已睡足三天,他们说你身体染疾晕倒不起,我跟他们说了你的本事,说先生绝无恙疾,只是睡着,他们还不信,现在看看我说对了吧?”言下颇为自得。

    钱生大惊:“我竟睡了三天?”

    众人忙把日历翻给钱生看,钱生这才相信,又想起一事,痛道:“这下完了,我赶不上回程的飞机了!公司老板这下又要骂死我了!”

    使尽解数,挣脱众人,飞一般打的回城乘机。

    及至机场,问自己所乘航班机票能不能退,那漂亮的售票员接过机票一脸惊讶:“你没乘那架飞机?”

    钱生苦笑:“贪于睡觉,居然没赶上!”

    女售票员横他一眼:“你运气太好了,那架飞机已经坠毁,机组人员和乘客,无一生还!”

    第一卷  716 付情冤孽

    肃杀的秋风漫卷起道旁的枯叶,在半空中团团打转,而还不等它们落下,淅淅沥沥的秋雨便已经洒了下来。

    “大雨来了,快启程吧。”道口边的马车上,不知是谁吩咐了一声,很快,在车夫的驾驭之下,几匹健马快速奔跑起来。风声、雨声、纷沓的马蹄声,夹杂着车中之人久别重逢的笑语声,热热闹闹地远去了。

    谁也没有再回过头去多看一眼远处孤单伫立的人影。

    那是一个怀抱婴儿的年轻少妇,此刻正怔怔地站在大路中央,看着那两辆马车绝尘而去,似乎仍然难以置信——自己托付终身的良人、女儿的父亲,就这样把她们母女二人抛弃了……

    她是此地富商李员外家的婢女秋红,三年前被主人指配给了同在李家钱庄佣工的小厮郑永安。当时不少女伴们还又羡又妒,眼红她得了一个年貌相当的丈夫。婚后小夫妻两人十分恩爱,不久又生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这让打小就是孤儿、被转手卖过数次的秋红只觉心满意足,此生再无它求。

    可有谁想得到,郑永安竟然是省府观察使郑吉元的表侄,自幼父母双亡的他由叔叔抚养长大,郑吉元虽然疼爱这个侄子,但管束得他十分严厉。某次郑永安逃学外出玩耍被老师发现,因为想到叔叔森严的家法,郑永安吓得连家也不敢回,径自逃到了几十里地外的木渎乡,后来辗转被李员外收留下来做了小厮,直到七年后的今天才被叔叔郑吉元重新找回。

    丈夫从厮养奴仆一下子变成了宦门子弟,说起来真算得上是件大喜事了。可还不等秋红从这份惊喜中回味过来,郑吉元却对侄子下了严令:郑家大族,绝不能娶身份下贱的婢女为妻。

    好心的李员外提出愿意认秋红为义女,以使其身份匹配得上郑永安,同时还表示愿意备上一份丰厚的妆奁陪嫁。但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郑永安在得知叔叔已经为他订下了一门豪族亲事之后,终于还是写就离书,丢下母女二人独自踏上了归程。

    “永安……”看着马车绝尘而去,秋红仿佛才真的相信,丈夫已经彻底丢弃了自己,便如同他丢弃掉那套下人的青布衣衫一样——因为从此以后,他将有穿之不尽的绫罗绸缎,也有的是如花美眷相伴……

    怀里肥白可爱的婴儿被寒凉的秋雨激醒了过来,牙牙地稚声叫着:“爹爹……爹……”

    “嗯!”用力将女儿搂在怀里,秋红仰了仰脸,仿佛是要让夺眶而出的眼泪倒流回去一样:“我们……去找爹爹……”

    母女二人的尸首是在几天后才被发现的——伤心绝望的秋红抱着女儿自沉而死——尽管在河水中已经泡了好几天,但她们却依然眉目如生,让围看的人都惋惜不已。自然少不了还是李员外出资,为她们在荒郊修建了一座小小坟头。木渎乡的人们把郑永安忘情负义逼死妻女的事沸沸扬扬地说了一阵,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

    郑家的噩梦却由此开始了。

    先是郑永安的新婚妻子金氏夜夜梦见有披头散发的少妇眼含血泪痛诉怒斥,说将要追讨郑氏满门性命。金氏并不知郑永安曾有那样一段负情薄幸的往事,几次梦魇之后便告知了丈夫。郑永安一问金氏梦中女鬼的形容,不是秋红是谁?直吓得郑永安魂飞魄散,骇怕之下忙去官衙找叔叔商量对策。

    可是还不等郑永安出门,叔叔的死讯已经先行传来——郑吉元无缘无故暴死在了衙中,颈上隐隐可见青紫的女子手印,紧接着郑永安新生的女儿也沉疴渐起。郑永安此时再顾不得向金氏隐瞒实情,忙不迭去请来了玄妙观的道士,求他务必要将家中恶鬼打到魂飞魄散,无力再出来作崇为止。

    谁知道士刚到郑家登坛,就似若有所闻,侧耳倾听了一会,摇摇头对郑永安道:“贫道作法只能驱遣妖物,这是公子的自作的冤孽,无法攘解。而且那鬼魂说她本来还恋念着从前夫妻之情,不忍对你下手,这才先杀了主使之人。现在既然你如此狠心,她也就不必再念什么旧情了。”说罢不顾郑永安的再三挽留,收拾起符彔叹息而去。

    果然当天晚上郑永安便猝死身亡,紧接着死去的是他初生的女儿。而他的再婚妻子金氏却存活了下来,大概秋红觉得此事非她之过才饶了她一命吧。说来说去两个女子都何其不幸,遇上如此无良之人,铸成一生之错,可嗟可叹!

    第一卷  717 报复

    在松辽平原上有个赵家村,村里的赵广清。虽然日子过的不算富有,可是还算不错地挺红火的。五口人,十几亩地,年年有余。

    前村的刘向东,因家里揭不开锅。两斗高粱,把九岁的闺女卖给了赵家作了童养媳。刘向东的老婆立氏,抱着闺女哭的死去活来。爱怜地摸着闺女瘦小的身躯说:“小红不到万不得已,妈是舍不得你,这么小就离开妈!小红啊,到了人家,手脚要勤快,要有眼力见。干什么活,不要等人家叫了在干。对待公婆要孝敬,打骂不能哭出声来。不管对错,都不能争辩的。不能动的东西,千万别动。不能看的东西,千万别好奇。说话要想好了再说,千万别多言多语。啊!记住了!孩子,你这么小,妈,妈,妈舍不得呜……呜……”李氏把闺女久久地搂在怀里。

    穷人的孩子早懂事。小红虽然哭红了双眼,可是,看到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就安慰母亲。“妈!别难过,闺女早晚都要嫁人的。再说我也不小了,再有三个月,我都十岁了。到了赵家,饭能吃饱。我,啥活都会做,不会挨打受骂的。妈!别哭了!妈!”说着,伸出麻杆般的小手为母亲擦泪。母亲的泪水,象小泉一样。那瘦小的小手怎么能擦干呢。李氏把闺女紧紧地搂在怀里,放声痛哭。

    离开了父母,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成为一个童养媳。小红每天从早忙到晚,一个九岁的瘦小身体。承担的却是一家七、八口人的做饭洗衣的事情。最累的要数捞饭,那么多人吃饭,都要一笊篱一笊篱地捞出来。然后,再抱着饭盆弯着腰一挪一挪地挪进屋。

    婆婆对于这个既能吃苦,又能干的童养媳还算满意。小红虽然累,可是能吃饱饭,幼小的心灵里是那样的满足。知足者长乐,小红每一天都心满意足地忙着。小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微笑,给公婆打洗脸水,洗脚水地服伺着。每天见到她小脸上满面春风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扒饭,不会把筷子伸向菜碗的。婆婆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小童养媳了。吃饭的时候也会往她的碗里夹一点菜。过年还给她买了新衣服,这是她第一次过年穿新衣服。婆婆的关心,小红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好景不长。过年吃剩下的肉,婆婆装个小篮子里挂在厨房的梁上,垂下的木勾上。第二天去拿,篮子和盖的布还在,只是东西没了。于是,婆婆拿起笤帚走到正在洗衣服的小红身边。劈头盖脸,边打边骂:“你这个小贱人,给你三分染料你就去开染坊了。拿你当个人,你不装人。你这个贱货,不要脸。过年让你和我们一样吃,你还不满足。你还偷嘴,你,我打死你个贱货。”虽然母亲告诉她不要辩解,可是她是冤枉的。“我没偷嘴,除了吃饭以外,我没吃过一口东西”。小红小声地辩解着,手里的活可没有停下来。“偷了嘴还嘴硬。你没偷嘴,挂在篮子里的东西呢?你没吃是叫狗吃了不成?”婆婆边打边骂。

    “篮子里的东西我动都没动过。”小红却生生辩解着。“你还嘴硬”婆婆把小红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第二次、第三次,婆婆每一次挂在篮子里的东西都会不翼而飞,小红也会一次次地被毒打。原来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如今却掉进了十八层地狱。现在无论做什么事,婆婆都会不顺眼。非打既骂,伤连着伤。刚刚十岁的孩子,即要忍受肉体的痛苦,又要承受精神的折磨。

    正月十六,家里请了个木匠叫朱贵。买点招待木匠的东西,剩下的挂好又没了。小红又是被打的不轻,又是几次都如此。朱贵想:这个小童养媳,看着挺激灵的。怎么这么没记性?为了口嘴头食挨打受骂的,这是何苦呢!不过他也纳闷,听到小红的辩解和看到她那委屈的表情也不象是说谎。究竟是咋回事呢?朱贵边干活边琢磨着。

    朱贵的手艺好,一年四季总有生意,这不又有人来请他了。朱贵为了赶时间,所以要开夜工。

    正月十八,大概一更天刚过一会。朱贵打算去方便一下,回来好睡觉。当他走到厨房的窗前,无意发现了一个怪事。只见赵家的大黄狗,在挂篮子的地方往上看。于是他停住脚步静静地看。只见那狗看着看着,在地上转了两圈,然后,两只后腿着地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拖着篮子,往上一送把篮子取下放到地上。用爪子揭开盖着的布,把东西吃了个精光,再把布盖好,挂上篮子。心满意足地摇着尾巴,添着嘴走到柴火堆旁趴下,嘴插在胸前两个前腿中间睡觉了。

    朱贵心里暗暗替小红叫屈。打算明天早一点起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赵家,免得童养媳被冤打。

    第二天一早,朱贵被一阵打骂声吵醒。他心里这个难受劲,后悔自己睡过了头。他赶紧起来,这时打骂已经结束。

    朱贵让赵广青帮着带回点猪头肉,说今天不开夜工带回家去。赵广青给带回了猪头肉,傍晚朱贵又说不会去了。让赵家把猪头肉挂好说:“你那童养媳不会吃我的东西的。天气凉不会坏,明天再带回去。”并叫赵广青晚上帮他个忙,赵广青答应了。

    一更天刚到,朱贵拉着赵广青让他看一样东西,并示意赵广青不要出声。于是,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的窗前。开始,赵广青不知朱贵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来到厨房前他明白了,肯定朱贵看到小红偷嘴。想让我抓个正着,看她还有什么话说。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工夫,只见大黄狗在柴火堆里站了起来。伸个懒腰慢腾腾地来到篮子的下方,转了两个圈,然后,后腿着地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拖着篮子底,往上一送,篮子摘下来了。赵广青看的目瞪口呆。

    当狗把东西吃光,布又盖好把篮子挂上,摇着尾巴,添着嘴,心满意足地走向柴火堆的时候。赵广青的肺都要气炸了。随手抄起一把铁锹冲进屋“你这个畜生,原来是你偷的东西。要不是朱师傅,小红不知要为你背多少黑锅。今天我打死你个畜生,替小红出口气。”说着赵广青轮起铁锹向大黄狗劈去。狗还没有趴下,听见有人进来竖起耳朵惊恐地看着。见是主人气势汹汹地轮着铁锹劈过来,它本能地一跳。铁锹落下,狗惨叫一声,夹着淌血的半截尾巴逃走了。

    赵广青的怒骂声,狗的惨叫声,把已熟睡的家里人吵醒了,都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赵广青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婆婆知道错打了小红,于是,把遍体是伤的小红搂在了怀里说:“小红,都怪我错打你了。”懂事的小红说:“不怪您,是那只狗不好。”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说得婆婆流下了眼泪。

    正月二十活做完了。赵家为感谢朱贵,留他吃了晚饭,要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明天要去干活的人家也是在赵家村的,所以,朱贵把工具放在了赵家,只拿了一个锛子防身之用。

    朱贵的家离赵家只有三、四里路。大概走了一里多路的时候,只见一条狗向他扑来。朱贵轮起锛子很很地砸下去,一下砸在了狗头上,狗当场被砸死。朱贵就着月亮地一看,原来是赵家的大黄狗。“你这个畜生,你做了坏事,冤枉了你的主人还有脸来报复我?真是岂有此理。”朱贵说着,抓着一条狗腿,把个死狗拖回了家。

    狗为什么会如此呢?为什么在小红来之前它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呐。原来事出有因。

    在李家村有一个财主李万福生有两个儿子,长子李树逵已娶妻生子。次子李树伟刚到十八,可是他却同本村的佃户赵二保的女儿赵香芝好上了。赵香芝年方十七,长的如花似玉有了名的美人。而切心灵手巧女工做的很好,绣出来的花,鲜艳欲滴,绣出来的蝶儿,好象能翩翩起飞。有多少来说媒的,可是她已经和李树伟私定终身了。就都一一的拒绝了。她的父母想:要是能嫁到财主李万福家,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所以一直默默的支持着女儿。

    当李树伟把自己想娶赵香芝的想法说出来时,他的父亲李万福还没等说什么,他的奶奶曹氏开腔了:“不行,我们家怎么会和一个穷鬼结亲家,门不当户不对的让人家笑话。我风言风语听说你和那狐狸精相好,我正在打听,原来是真的。从今以后不许你和她来往。你要是不听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当天的下午,管家张守富狗仗人势气势凶凶的来到赵家。一脚踩着炕沿叉着腰说:“姓赵的,老夫人说了,让你家的狐狸精不要再缠者我家二少爷。你们要是死皮赖脸的不听话,可别怪我们老夫人不留情面。话捎到了,你们好自为之。哼!”说完带着两个家丁走了。然而,此时的赵香芝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李树伟不敢和奶奶再说娶香芝,他只有哀求父母替他说好话劝奶奶。为他求情,并告诉父母,赵香芝已怀有他的骨肉。

    李万福同情儿子,因为他也有过相好的女孩,只是母亲竭力反对才没能将女孩娶进门。他答应儿子求母亲。可是,当李万福把想娶赵香芝为儿媳的想法和母亲一说。母亲竟火冒三丈“怎么?我老婆子说话不灵了,嫌我老了,你要当家是吧?简直是做梦,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们胡来娶一个穷鬼进门有辱门风!你给我出去,什么话也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李万福知道这事没指望了,可是他真想成全儿子。于是,他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十两银子。打算让儿子和赵香芝出去躲一躲,等过几年母亲不在时再让他们回来。他们在外的几年,自己可以暗中帮助他们。

    当李万福把想法和儿子说了之后,李树伟跪地给爹妈磕了头。含着泪揣上银子偷偷地离开了家,连夜和赵香芝离开了村庄。当第二天曹氏得知李树伟和赵香芝私奔的消息,大发雷霆,把儿子媳妇大骂了一顿之后,气急败坏地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吧那孽种给我找回来,把那狐狸精卖到三百里外的省城有名的窑子里,告诉老鸨子,她肚子里的孽种生下就送人,永远不让她见到。和我作对,这就是下场。管家,三天之内你得把事情给我办好,不然就别回来见我。这群畜生,简直要气死我老婆子。”

    管家领话下去带人骑马四处寻找,而切日夜不停地找。就在第二天的傍晚,找到了在店里吃饭的李树伟和赵香芝。不由分说老鹰捉鸡一样的捉住两人。

    在赵香芝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李树伟被带走了。赵香芝也被押往另一个方向。李树伟哭喊着,呼唤着。管家没有被他们的真情感动,毅然执行着曹氏的命令。

    李树伟被押回来了,他的奶奶曹氏,余怒未消。于是她命人把孙子押回房里软禁起来,李树伟由于痛苦,气愤,思念和牵挂精神彻底崩溃了。整天疯疯癫癫,见到女人就叫香芝。看了叫人心酸。

    赵香芝已卖进了一家离家三百里远省城的一个有名的妓院里。此时的赵香芝为了肚子里的为了孩子她忍辱偷生。当她十月怀胎分娩一女婴后,老鸨子把女孩送人了,刚出生就成了一个八岁男孩的童养媳。赵香芝思念李树伟思念只见过一面的女儿,日久重病而终。老鸨子气急败坏地说:“买了个陪钱货,还没正够她的身子价就发送她,我可不做陪钱的买卖。”于是,老鸨子叫人用破席卷裹着赵香芝的尸体扔到慌郊野外。

    正好那里住着一对好心的农夫夫妇,给买了一个白皮棺材把她入殓埋葬了。赵香芝为感激感激农夫的收尸之恩。在后来的转世时,她选择了做一条狗为农夫的儿子看家守院曹氏因为做人刻薄歹毒,她为富不仁,在转世时阎君让她饱尝穷苦人的贫穷和别离以示对她的惩罚。就让她投胎到刘向东家,做了穷人刘向东的女儿小红。

    谁会想到,冤家路窄。赵香芝(如今的大黄狗)在这碰到这棒大鸳鸯的老太婆,她曾经害的它母女分离。变相害死她的仇人转世。可是,她小红毕竟又是它的主人,又不能嘶咬她。于是,它就想出了一个嫁祸于人的妙计偷筐里的东西吃。主人绝对不会想到是我吃的,果然,主人怀疑是小红了。当婆婆毒打小红的时候,大黄狗别提多高兴了,它摇着尾巴听着悦耳的劈啪声和哀叫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心里想着:该,该,该,用力打,打死你个老刁婆。

    南山仙子曾经警告过大黄狗,曹氏如今已转换成小红。她已饱尝了贫苦和别离的折磨,还要做繁重的劳动,已经抵过她得罪过了。让她不要在继续报复下去了。“冤冤相抱何时了?”可是,此时的大黄狗怎肯罢休,那种报复的喜悦充满了整个心田,它听不进任何忠告了。没想到它的得意被木匠给破坏了,满脑子抱复思想的大黄狗决定报复木匠。可是它没想到反误了卿卿小命,成了木匠的盘中餐。

    第一卷  718 秤砣

    过去豫东那块,很穷,冬天天长,人们吃过晚饭后,没事可干,又睡不着,都好去串门,谈资过多都围绕那个这个地方又出了奇闻怪事,然后摇头不可理解,当然内容里也有很多的鬼怪故事。

    我老家在豫东,老家东边有条河,蜿蜒着、发散着,以至于到处沟沟渠渠,坑坑湖湖的,夏季老是听到谁家的孩子又出事了,也就是淹死了,把孩子脸向下放在牛背上,让牛背在牛走的过程中不停撞击孩子的肚皮,把水给撞出来,估计也有撞击心脏的作用吧!父母在后面跟着,哭哭啼啼,很是可怜,很是吓人!

    中午十二点,那是一天最不干净的时候,我们那地方都说这时候是鬼要投胎的时候,他们投胎时要先找个替死鬼的!而这个时候大人都又累又困,放松了对孩子的看管,孩子又多也管不过来,一群十多岁的孩子一嘀咕,都像水鸟一样飞到水边了!

    有天中午,一群孩子来到村东最大的坑边,河的主流最后是注入这个大坑。坑南是一片坟,坑东边有条南北路,泥泞的很,很少有人到这地方来的,孩子们都脱的赤条条的,扑通扑通扎进水。就在这时,坑东边路上从南向北来了一个推车的人,车子后面还带了两个篓子,装满了绿色的东西,那是不熟悉路的外乡卖菜人,车子没法骑,只好推着走,路不好,歪歪扭扭的艰难前行。到了坑边,一歪,人和车子差点掉坑里,卖菜人嘴里骂着,走远了,孩子又开始玩了。突然,又个孩子喊道,那个人的秤砣掉到水里了,孩子一看,怪了,那秤砣确实掉水里了,就在那水面漂呢,孩子叽叽喳喳看着,他们知道,铁比水沉重,但却在水面漂,怪!

    村里的二狗爹死娘嫁,跟着叔婶过,叔婶孩子多又小,二狗干的活多,却吃不饱,到上学年龄了也没上学,又黑又瘦。人都说是一苦孩子。可人胆大,就准备游过去看看,下面到底是啥东西!其他孩子劝他,他不停,就狗爬地游过去了。过去后伸手一抓那秤砣,他笑了,哎,原来是那秤砣是绳子缠绕在一棵芦苇管上来,下面水的暗流一冲,那秤砣好像在漂。他笑着,往回游。大家都笑了。就在这时,孩子们突然不吭了,二狗却喊了二声,给沉了下去!孩子们以为他逗,都等他出来,几分钟过去了,就不见上来,孩子们一窝蜂散了。

    回到家孩子们一说,大人们包括二狗的叔婶都慌慌张张的来了,跳下坑找来找去,就找不到。他叔婶嘴里嘟嘟囔囔,说好像对他也不错的话,怕人们背后捣脊梁骨。找不到,人最后都走了,没爹娘的孩子就像一棵草!

    一天后,一放羊的老头,在坑北边发现了二狗的小尸体,睁着眼,一只手还握着那秤砣!

    孩子们再也不去那里游泳了,连玩也不去,大人也很少去!坑南边坟地有二狗他爹的坟,有人说是他爹看二狗活着吃苦,给他带走了,也有人说是鬼投胎了,用那秤砣把二狗变成了替死鬼!

    跟他一起去玩的孩子现在也都快三十多岁了,违反计划生育生的二胎也都跟二狗死时差不多一般大了,他们提起这件事,唏嘘不已,什么也不想说,仅仅摇摇头,可能那画面又出现在眼前了……

    那群孩子里也有我!

    第一卷  719 短篇

    1 一校长的夫人,她也是那中学的老师,一天中午,和同事去上班。还有100米就是校门了,后面开过来一辆小车——后来才知道,小车里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和小蜜,开到路口时小蜜突然撒娇,要老板把车给她开,老板同意了。结果起步后小蜜把不稳方向,对着校长夫人直冲过去。小蜜一紧张,又把油门当作了刹车——虽然挂的是一档,速度不快,但要命的是停不下来。

    校长夫人听到路人的惊叫声,回头一看,也惊叫着往前跑,由于穿的是高根鞋,突然一崴,摔倒后正好靠在一棵行道树上。就在她和众人的尖叫声中,轱辘慢慢地顶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喀嚓…… 脑浆和血全喷到了树干和车上。整个过程就跟电影的慢动作一般,而我正好在旁边的台球室消磨时间,目瞪口呆地目睹了这一切。事发前几天,该校长擅自命令将学校里几棵百年老槐树锯掉卖钱,在老师中民愤极大。此事发生后,都说是报应。当时雪白的槐花盛开。。

    另外,校长夫人,那天穿的是一身雪白的连衣裙……

    一个妇女,在沿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