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两位姑娘,眉开眼笑。
遂得同好痴心,卿卿我我,朱恩自陶陶然左拥右抱,共枕良宵入梦。
一宿温情脉脉。
翌日清晨,
三人戎装待发,作别黄香等人,展开轻功身法,直往凉山驿站奔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慢说朱恩那边枕戈待旦,立志除魔,但说回这让他寝食难安的伏虎。一别多日,却已成嗜血妖魔,其那一身重伤,自从练习了‘幻影神剑’后,已然神奇般痊愈。然徒奈何,朱恩那金刚混元真气太过刚猛,毁得他经脉残缺,虽入了魔道,终先天不济了。唯报仇之心不死,与荒山破庙里训练旺财。两个阉人,皆成了血魔的现世化身。那旺财,被妖道伏虎督促着日夜修炼‘幻影神剑’,竟好像天生就是为了修炼此剑而存在一般,进展可谓神速,即使是稍有不明的时候,妖道伏虎便让他去取那些被俘虏了的驿丁,活活祭剑,血光溅处,邪门功法暴涨,人性泯灭。
谁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的?今与残损破败的神殿里,缘何日日上演着生不如死的折磨杀戮?庄广袤嘶哑着喉咙,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呼哧着出气长,进气短,活地狱的存在,求死不能的残喘着,一连数日,已经被旺财折磨得不成|人形。
第一百回 现世凶魔
荒山野岭,道路崎岖,有两个驿丁,连滚带爬的疲以奔命。
一道妖魅的身影,若即若离追在身后。
冷笑声中,闪现着一双旺,财嗜血的双眸。
驿丁手里皆握着一把钢刀,刀身闪亮,却丝毫也不能带给他们安全感。待旺财追近身后的时候,拼命回事砍杀。没有刀剑交鸣之声,白光闪处,一个驿丁肩上血流如注,惨呼着一头栽倒道旁,复死命地滚开了去。另一个见状,哪里敢有半点迟疑,吓得魂飞魄散,撒腿飞奔。旺财却没有急着去追,而是闪身,落在受伤倒地的那个驿丁旁边,扇着鼻翼,贪婪的嗅着,空气中血腥的味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驿丁声嘶力竭地哀嚎着。
“嘿嘿吃了那么些天的人肉,你也该知足了”旺财冷笑,刀光一闪‘割肉饲魔’,削掉了他大腿上的一块肉,血撒满地。驿丁痉挛抽搐,痛得浑身打颤“杀了你这阉人!gou东西!”驿丁咬牙深吸一气,撑目欲裂吼道。
“好,好,这才有意思。”旺财长刀一送,往驿丁胸口刺去。
“噹”的一声响,来刀被驿丁奋力格挡开去,狂吼着,拼尽全身力气,一刀当头直劈,往旺财猛扑过来。
旺财冷哼一声,狞笑的双眼杀机闪现,足踏奇门鬼魅生,一招‘剜心决志’,后发先至,刀锋搅处,深深插入了驿丁胸口。驿丁仍双手高擎着钢刀,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自一颤。耷拉脑袋死不瞑目。
“哈哈哈”旺财疯狂狞笑着,手挥处,血肉横飞,那嗜血双眸。兴奋的一阵圆睁。伴随着杀戮,邪功又已增长一分。魔性大发。自横刀眼前,伸出舌头去舔了舔,刀身上那涔涔血迹。远处传来另一个驿丁,慌不择路仓惶逃窜的声音。旺财长身一闪。追了过去。
这驿丁早就心胆俱裂,连日来看着同伴,不是被杀了吃,便是做了旺财祭刀的冤魂,为了活命,自己何尝不是被逼着啃骨啖肉。却也心知,自己不过是被豢养着苟延残喘的刍狗罢了。果然,今日最后剩下的两个驿丁,被他放出来奔逃,其从后追杀。练祭他的‘幻影神剑’魔功。身后远远的传来,同伴撕心裂肺的惨叫,驿丁脊背生凉,全身汗毛直立,惊得屁滚尿流,求生的本能,让他忘了一切,慌不择路里,一头扎入山林,如狼奔豕突,嘴里呀呀着发了疯的狂奔。
只要走的越远,这荒山密林,还是有希望逃出生天的,驿丁从没有过爆发出的求生力量,眨眼的功夫奔出不知多远,却仍是不敢停歇,荆棘划破了他的身体,枝条抽打着他的脸颊,膝盖处也摔的血染青衫,唯死死握住手中钢刀,夺路狂飙。直到奔的上气不接下气,再也快跑不动的时候,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失去平衡,‘噗通’一声栽倒地上,撞到一颗大树,才趴在地上停了下来。翻过身子时,全身疼得欲裂,索性仰躺着靠在树头上,心跳狂乱,气喘不停。还未待他缓过气来,忽觉一阵森冷寒意刺骨,驿丁打了个机灵,赶紧爬起来,赫然发现,眼前站着那阴森冷笑的旺财,脚下一软,扑通跪倒,一个劲磕头,捣蒜如泥:“旺财兄弟旺财兄弟你就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一定感激不尽,日日为你烧香磕头,求求你放过我吧。”
“嘿嘿没用的东西,方才那个,还死的像个人样,嘿嘿嘿。”旺财冷笑语,缓缓踏上一步,那沾满鲜血的长刀,在他手里摇晃着。
“你还记得我吗?你还记得我吗?”驿丁仍哀求他道:“我是你隔壁村的张大头啊嘿嘿嘿嘿我娶的可是你们村的姑娘翠花啊求求你不要杀我,念在乡里乡亲的份上。”
旺财一愣:“翠花?”
“对啊,对啊,她不是你们村里最漂亮的女人吗?”那自称张大头的驿丁,连忙堆着谄笑回答。
“原来是翠花啊,嘿嘿。”旺财眼里精光闪耀。
“对啊对啊旺财兄弟好记性好记性。”张大头说道:“咱俩住相邻隔壁村,总不免沾亲带故对不对嘿嘿嘿嘿”
“沾亲带故?”旺财冷冷道:“我爹我娘,就是跟你们村的人争那一亩三分田,被你们村里人打死的,嘿嘿嘿,否则我又怎会没爹没娘,竟然让你个外村的人,把翠花占了去?”
“啊不是的不是的翠花是真心喜欢我旺财兄弟,旺财兄弟,那些事可跟我没半点关系啊。”张大头哭求道。
“没关系?嘿嘿。”旺财下意识又去舔了舔刀身上的血腥,说道:“你媳妇翠花,可是个三里五屯的大美人啊,嘿嘿当年可没少让我眼馋”
“啊旺财兄弟,旺财兄弟你你现在是世外高人了,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拿来的事”张大头讪笑着说道:“你就放了我这个,不值一文的乡下人吧。”
“怎么?你还不舍得把你老婆让给我?”旺财冷哼道,眼里凶光毕露。
“别别我上有老下有小,没了翠花,我可怎么活啊。”张大头求道,可是心下,已经渐渐有了绝望的预感。
“那就别活了!”果然,旺财哈哈狂笑道:“你别怕没人替你养他们,回头我把村子都烧了,把所有人都杀了,也把你媳妇翠花杀了!哈哈哈,你就用不着担心了嘛。”
“你!你!你!你个丧尽天良,不得好死的东西!”张大头爬起来怒斥道,手里哆哆嗦嗦,握着钢刀。
“怎么?凭你也想和我斗?哈哈哈等我把翠花的身子扒光了,吊在你们村口。慢慢折磨死她,你就知道是谁不得好死了,哈哈哈哈。”旺财想着说道,眼里杀戮的兴奋光芒。
“不许你侮辱我的翠花!”张大头愤而怒斥道。腿脚仍有些发软。却双手擎刀,一刀劈向旺财。
旺财身法一错。鬼魅般闪开了,扬起一脚,踢在那男人下阴,应声趴下惨嚎。
“这才是嘛。哈哈哈,爬起来!不然我就会慢慢折磨你,一刀一刀剜你的肉。”旺财颤栗着狞笑。
“你!你个畜生!狗都不如!老天会收了你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张大头的面额上,黄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痛得直打哆嗦,长吐一气里。心知必死无疑,咬紧牙关,一股庄稼人的执拗,涌上心头。
“对!对!哈哈哈。恨我吗?哈哈哈?”旺财仿佛看见美食大餐一般,火上浇油道:“来!来!来杀我吧,不然,我就会让你的翠花生不如死的,哈哈哈。”
“闭嘴!”张大头爬起来,却下身疼得他,又萎顿坐回地上,大吼一声,脸上青筋暴起,才终于勉强着,半蹲半跪于旺财面前,左手撑地,右手撑着钢刀杵在地上。
“来来把你所有的怨念,都发泄出来,把你一身的怨气冲我来”旺财扭着脖子,扬眉凶光满面:“我仿佛看到了翠花一丝不挂在向我哀求,哈哈哈!!!”
“你!你个阉人!哼哼哼。”张大头怒笑讽刺起来,身体一颤一颤,像在冷风寒霜里哆嗦。
“你说什么?!!!”旺财勃然大怒,手一扬,刀光闪去,那张大头闷哼一声,左肩被深深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霎时血漫开来,染红了身体。
“疼不疼?哈哈哈!颤抖吧!在我眼前哀哭求饶吧!”旺财手舞足蹈道。
没曾想那张大头只是闷哼几声,咬破了双唇硬是不让自己呻~吟,勉强双膝跪着,直起身子,才没倒下去。
“对了嘛,跪下来求我,求我让你死个痛快。”旺财兴奋般狞笑道。
“gou东西你会遭报应的”那张大头忍着剧痛诅咒道。
旺财冷哼一声,又是一刀砍在他的左肩上,两个伤口并挨着,血肉都翻了出来。张大头终于忍不住,“哎呀呀”的惨叫出声,侧身向右倒去。
旺财却是有意而为,不急着伤他的性命,留着他的右手,好让他还能执刀相抗,此刻见他,倒地上痛苦呻~吟,狞笑着说道:“你家媳妇也会叫的怎么销~魂吗?哈哈哈。”
张大头挣扎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爬坐起来,咬牙切齿,欲跟旺财拼命,猛地一刀挥去,直剁旺财的双脚,旺财一个纵身闪避,跃开来,哈哈狂笑道:“对!对!就是这个样子,陪你爷我多玩一会,到时我一定会好好善待你媳妇的,哈哈哈。”
“你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张大头踉跄不稳的站着,流血过多,人眼有些昏花,看不清哪一个是真的旺财,索性跪趴在地上喘气。
“看我一刀一刀的剐你,哈哈哈。”旺财狞笑道,欺身手微扬,又是一刀拖过他原来的伤口,已经咯喇之声刮到了森森白骨。
张大头惨叫连连,在旺财的注视狂笑里,痛的满地打滚。
“怎样?还有力气给你媳妇报仇吗?哈哈。”旺财欺身张大头跟前挑衅道。
“杀了你!”张大头抬起头,滚过来,卷起一个地蹚刀,朝旺财下身剁来。
“噹噹”两声,刀光交错,旺财闪身跃开去,甚是满意享受状:“对对,这就合你爷我的胃口了,哈哈哈,这样杀的才带劲嘛。”
“杀你nnd!gou娘养的东西!”张大头强撑着半蹲身子,气喘如牛,却突然大声仰头吼叫:“翠花...翠花...我的翠花啊!...”
“哈哈哈,你个张大头,吓傻了吧,哈哈哈。”旺财挥舞着手中血刀,蹦跶癫狂笑:“我会好好照顾你家翠花的。”
“爷今死在这,算认命了。却断不会成你祭刀的冤鬼!”张大头眦目欲裂道,手中钢刀猛得掉转刀锋,往自己胸口插去,一刀抵进胸膛。双眼激凸。青筋暴起,吼出最后一句:“gou东西。爷在下面等着你!”双手紧握刀柄自戕,钢刀竟几乎穿透了他的身体,眼一翻,立时毙命。身体往后倒去。
这一下事发突然,旺财实在也想不到张大头,竟然有种自杀,也不愿成了他的刀下鬼,成全他的邪门功法。
“你说什么?!”旺财眼中凶光一闪,扑身过去,白光晃动。张大头的脑袋飞向了半空。
可是已经全然吸收不了他的半点怨念,折腾了半天玩耍,没曾想功亏一篑,竟让张大头自尽了。气得旺财怒火中烧,难解心头之恨,挥刀往张大头的尸骸剁去。
旺财自发泄一通,狂砍一阵,才恨恨的收了手,往回走去,脸上身上,被溅的满是血污,狰狞可怖,嘴里犹喃喃自语:“还有个阎王爷...嘿嘿嘿,可以祭我的幻影神剑。”
待回到破庙里,见那妖道伏虎,在里屋闭目打着坐,他便走到大殿里,去看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庄广袤,嗜血的兴奋又燃了起来。
庄广袤仰躺在地板上,身下一层层血污干结,是这些天屠戮侵染的地板,腥臭无比,嗡嗡飞绕聚拢的是苍蝇,不时爬过他身上,他却已经没有手去驱赶了。丧心病狂的旺财,三天两头剁了他一个手脚烹煮,所以此时的他,两只手没有了,两个小腿以下部分也被旺财吃掉了,却被他封住血脉,吊着性命苟延残喘。一辈子蝇营狗苟,不折手段投靠幽煞门,死在他手里的冤魂也可谓不少,却几曾有过如此残忍的折磨?他与旺财比较,实在小巫见大巫,有够善良的了。直让他每分每秒都活着炼狱里,体验着生不如死的酷刑,今天难得旺财跑出去追杀别人了,也让他脑袋清醒了一会,却只愿一死求得解脱。痛苦煎熬里,一道灵光闪现,令他想起了年前的一个早晨。
那是个多么明媚的早晨,有钱有势的他,与娇妻云雨过后,心满意足的到了堂上招呼客人,却忽见一游方的苦行僧路过,捧着个烂钵,前来化缘。恁是心情大好,雁过拔毛的‘阎王爷’,又岂会大发善心去布施呢,立马遣驿兵去轰赶。江湖规矩,但逢化缘的和尚,苦行佛陀的化身,是断不能侮辱的,最多不给便说没有罢了,这庄广袤心性却是狠毒。轰赶便也还则罢了,却临时改变了主意,看着手足胼胝,面目黝黑的苦行僧,有意羞辱玩弄之,竟唆使其夫人,取来几个馒头布施,却当着和尚的面,把馒头塞进了胸衣里,抖擞那玉~||乳|,挑逗戏弄苦行僧。其夫~人荡笑着谑浪~语:“大师...您饿了不是?到我怀里取啊...只是不知道,你更喜欢要哪一个呢?”
看得苦行僧微怔,赶紧闭目口喧佛号:“阿弥陀佛...”
“既然大师不敢取,那便是心里有鬼...本夫人就亲自取给你又何妨?”驿将夫人说着,从肚兜里掏出那几个馒头,往和尚身上塞,却被对方义正言辞的拒绝。
“你个臭和尚,敬酒不吃吃罚酒!”庄广袤扬腿去踢那和尚,和尚亦是隐忍不语,任其辱骂不停:“你个吃斋念佛的假和尚!如是心里无惑,你寻什么寻?你找什么找?你得什么得?”
那苦行僧闻言,却忽而绽开一丝笑意,也无嗔来也无痴,一副与世无争相貌,双手合十答道:“我寻普世正道,我找佛法真要,我得来世业报,阿弥陀佛。”
“老爷,你看,我好心布施几个馒头给他,他这秃驴,却要羞辱于我!”驿将夫人手里拿着那几个馒头,倚在庄广袤怀里,装腔作势暗自笑,倒打一耙道。和尚不语,自转身欲离去,那庄广袤接过几个馒头,往其头上身上掷,追打上去笑骂:“滚!你个不识好歹的假和尚,你家佛祖让你这么对待施主的吗?啊!让你暴殄天物的吗?啊!这白花花的馒头,我喂了狗也不会便宜你!”说着还伸脚去踩地上的馒头,回头招手,嘴里喊着“旺财!旺财过来!”从旁就扑出个衣衫褴褛的人来,趴在地上抢过馒头,也不管沾有沙子,往嘴里就大口吞咽。和尚抬起的步伐愣了一下,回头看见旺财眼里晦暗的贪婪,然后是飞扬跋扈的庄广袤,抬脚踩在其脑袋上,趾高气扬地看着和尚奚落语:“看到没?一条狗都比你听话有用,你个死秃驴,哈哈哈。”那旺财微怔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却又很快变成逆来顺受模样,谄笑着去抢拾别的馒头。
苦行僧长叹一气高宣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以这无尽的贪妄之心,种下来日轮回因果,罪过罪过。”言罢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饿死去吧?你个死秃驴,看你家佛祖,能不能给你口饭吃,哈哈哈。”庄广袤在其身后狂妄。
没曾想,当年苦行僧说的话,竟成了如今的谶语,庄广袤的眼里,便闪过一丝悔恨,嘴里微动,喃喃自语:“往日之因...轮回之果...”
“老爷!老爷!我回来了,您有什么吩咐吗?”是旺财走近身前,笑着对地上的庄广袤,殷勤问道。
第一百零一回 小巫见大巫
书接上回。
话说在世血魔附身的旺财,杀了俩驿丁后,回到破庙里,准备接着折磨庄广袤,用他来祭‘幻影神剑’,增长功力。
却见四肢残缺的庄广袤,喃喃自语般说着什么,便走上前去戏谑他问道:“老爷!老爷!我回来了,您可有什么吩咐的吗?”
此言听得庄广袤,下意识的打着寒颤,转头看见了恶灵化身般的旺财,眼里满是恐惧神色。
旺财晃了晃沾满鲜血的长刀,冷冷凶光直视庄广袤的双眼道:“该吃的吃了,能杀的也杀了,嘿嘿嘿,就剩你这么个‘阎王爷’了,也该是时候送你去见真阎王爷了,哈哈哈。”
那庄广袤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却又很快变成了期待,期待早死早超生的解脱。
“怎么?嘿嘿嘿,你都不会求饶了?这么急着想死吗?”旺财冷笑道,仿佛看透了庄广袤的心思一般,手中长刀在他脖子上轻轻拍过:“我还没想好,让你这大恩人,用哪种死法会让我更快活呢,哈哈哈。”笑完,还弯身哄近他的脸,满是鄙夷神色。
“呸!”庄广袤竟然胆敢,朝他吐了口吐沫,旺财反应迅速,闪身避开。
“有种你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庄广袤吼道,身体却抑制不住瑟瑟的发抖。
“哎哟?”旺财讥笑他道:“我的大老爷,你什么时候那么有骨气了?”
“你爷我生是你的爷,死了你也还是我的一条狗!”庄广袤冷笑讽刺道,多么希望,把旺财气得一刀结果了自己。
果然,那旺财闻言,便是满目凶光现露。举起的刀,脸上森冷的可怕:“嘿嘿嘿嘿待我把你的舌头割了,看你还怎么逞能!”说着伸手就去捏开他的嘴,惊得庄广袤喉咙咯咯作响。颤栗不已。
正在此时。妖道伏虎却从里屋走了出来,手拿着拂尘。冷冷哼了一声。
“师父,你出来啦?嘿嘿嘿,徒弟我正要宰了这家伙,给你做下酒菜呢。”旺财举着刀。扭头对伏虎道。
“不急,大把的是时候。”伏虎冷笑道,却是看着庙门处喊了句:“既然都来了,便现出原形吧。”此言听得旺财一愣,抬起头来,也朝外面望去,果见人影纷纷。从院墙外陆续越进十几个人来,其中几个轻飘飘落在地上,没有惊起一丝尘土,可见功力之深厚高强了。却见那几个人。脸色煞白全无血色,阴冷目光如炬,看得旺财心生畏惧。而当中迈出一人,却是苗疆服饰打扮,一副唯我独尊的傲气,自冷冷打量破庙里的两个人,然后目光落在了四肢残缺的庄广袤身上,脸色忽变。这时,从庙门处奔进来一个,正是当日死里逃生的公孙冶,肩膀上扎着绷带,看样子伤未痊愈,仍有几分惊惧的眼神,一眼认出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庄广袤,骇然里指认于那头领道:“禀报大人那就是驿将本人了这院子里满地尸骨,看样子其他兄弟都被吃掉了。”
头领闻声,杀机凛凛的目光,便恶狠狠地盯住了妖道和旺财二人。
庄广袤发出虚弱的呼喊:“救我!护法使大人救我!”激动得有些小颤抖,终于看见有人来救自己,求生的渴望复又燃起,这下幽煞门高手前来,想必能逃过一劫矣,那眼泪就滂沱如雨,流个不停。
旺财听闻大惊,若是庄广袤活着,岂非自己便要危险了?想当下,哪管得许多,挥刀便向庄广袤脖子砍去。身外劲风忽然大作,一抹惊鸿刀光闪现,霹雳一般击向旺财,其来势之凶猛,吓得旺财惊呼出声,向旁滚去,说时迟那时快,妖道伏虎拂尘一撩,同样快若闪电,硬生生把麻努的麒麟飞刀,拦卷下来,甩到了屋顶上,“笃”的一声响,直没入横梁里,震的大殿上粉尘簌簌飘落。
“难道这就是,恁些年来,传说中的幽冥麒麟刀?”妖道伏虎收回拂尘,泰然问道。
“哼哼。”麻努森冷不语,身后跃出两位剑客,手持玄铁重剑,杀气腾腾地看着伏虎。
“哈哈哈哈,看来你们真的是幽煞门的人。”妖道伏虎忽开心的笑得起来。
“你既然知道得罪了谁,怎么还笑的出口?还不自戕以谢罪?”麻努冷冷道,拂开的衣袍,露出怀里一排排的麒麟刀。
“好好好!”妖道伏虎连说了几个好字,仍旧泰然自若,从旁拾起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说道:“你们的元神,怨念最重了,正好可以祭我‘幻影神剑’,也不枉我等了那么些天。”说着还回头看了看,一旁凝神戒备的旺财。旺财见师父眼里现贪婪的凶光,自是心领神会,嗜血的欲~望,通身燃烧起来。
麻努此次,总共随身带来了七名死士剑客,再加上自己的麒麟飞刀,放眼江湖,就算是一门一派的掌门至尊,也是不敢小觑的,所以麻努老神在在,对付一个妖道,还有才练武的旺财,自衬是绰绰有余,所以自踱着步,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庄广袤身前。
庄广袤嘶哑喉咙呼喊道:“救命快救救我!护法使大人。”庄广袤眼放着希望之光,却碰上了麻努,不冷不热的淡漠表情。
“竟然被折磨成了个废人?原本肥的流油现在瘦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麻努诧异说道,冷漠的不像自己人,竟仿佛有幸灾乐祸般语气。麻努看着这四肢残损的凉山驿将,伤口白骨森森,已经长蛆坏死,便恶心的往一旁吐了口吐沫,说道:“救回来也是个废人了吧?”
听得庄广袤大惊失色,连忙哭诉道:“大人大人救命念在我对掌门天尊忠心耿耿的份上,快救我一命吧,要还为死去的弟兄们讨一个公道啊。”
麻努冷漠应了一句:“放心,你死不了的。”说着,挥挥手。身后走来几人,把庄广袤抬了过去。身份低位的公孙冶一旁干看,有伤在身也帮不上忙,报以同情目光。有几个开始施药救治。创面的腥腐恶臭,令人掩鼻作呕。奈何连清洗伤口的水都没有。
“你们救他作甚?嘿嘿。”妖道伏虎冷笑,挑拨离间道:“为了活命,他都肯出卖你们幽煞门,更直言要带着我们。去杀了你们还有那任九霄的话。”
“你说什么?!”麻努闻言怒色道:“就凭你!”
“大人不要听他信口雌黄,他俩折磨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现在还想挑拨离间。”庄广袤挥舞着两只断手,哼哼痛苦着说道。
“闭嘴,我自有分明。”麻努说道,转头怒视妖道:“就凭你们两个,便敢大言不惭。跟我们幽煞门作对?哈哈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麻努气急,反而冷笑起来。
“为什么不能?嘿嘿每杀一人,这世间便多一分罪恶和怨念。嘿嘿嘿,便长我一分功力莫论邪魔歪道,你们只是我的徒子徒孙,今天道爷我正好收了你们,练就那诛神无上心法,哈哈哈哈。”妖道伏虎狞笑着,手中刀光凛凛。
“狂妄恶贼,食人无道。”麻努怒斥语:“这幽煞门的天下,可留不得你们活着!”言罢,杀机隐现,身形一动双手齐挥,两道刀光急闪,一左一右,分别射向妖道伏虎,和他徒弟旺财。
妖道身法诡异迅疾,闪身避了开去,“叮”的一声刺耳,那麒麟刀几乎没入了墙壁里,把柄却炸裂开一小团毒物,腥臭刺鼻,随风往里屋飘散去。而旺财那一边,不敢用刀去挡,只一个打滚,麒麟刀擦身而过,在他的左臂处划开一刀长长的血迹,虽然未伤及筋骨,却是立时疼得他嗷嗷大叫。
“这这刀上有剧毒!”旺财骇然道,看着流淌出的血,竟已变成黑褐色状,伤口处传来噬心剧痛。
“哈哈哈,不然你以为我这五毒教主,是浪得虚名吗?”麻努狂笑道:“这见血封喉的苗毒,是不是很好受啊?”
“师父师父救我”旺财对妖道伏虎说道,嗓音却已经走了样,身体僵硬迟缓了一般,剧痛却难于动惮,噗通一声扑倒地上,便没了动静。
妖道伏虎只是冷冷笑看,既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一丝害怕。
“问你怕了没有?哈哈哈。”麻努得意神色:“谁不招惹,你竟敢惹我这满身是毒的人?活腻了!”说罢,冲着妖道双掌往前猛推,“蓬”的一声,拍出一团带毒的劲气,直卷妖道全身而去。
妖道眼里凶光毕现,嘴角处却有冷冷笑意,仍自站立不动,任毒烟从身上掠过,复随风散了去,身上脸上已经满是毒粉,眼却一睁,仍旧血红凶光四射,那朱红色的脸,微微抽搐着说道:“嘿嘿道爷我玩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什么?我的蛇蝎蜈蚣散竟然对你没有效果?!”麻努惊怪道:“难不成你事先服用了解药?”
妖道伏虎冷笑:“莫说用毒我未必输你个五毒教,但只是我‘幻影神剑’的魔功,试问天下至毒,又怎比得过我魔毒至尊?哈哈哈。”
“魔毒?哼!有本事你就接我一拳试试?”麻努脸色涨红,激将道,身为五毒教主,以天下毒尊自居,又几时得闻魔毒至尊一说,眼见妖道把自己的蛇蝎蜈蚣散,当成是甜品点心一般讽刺,霎时脸面全无,恨不能即刻让他百毒攻心而死。
妖道伏虎自笑的阴沉,捋袖伸出右手握拳,讥诮道:“那有怎样?区区苗夷蛮鬼。”
“大胆狂贼!让你知道谁才是天下毒尊!”麻努怒喝道,欺身飞扑过去,一式‘黑虎掏心’,拳打妖道胸口。
“哈!”妖道叱咤一声,须发喷张,见对方拳脚平平,猜定又是用什么蛊毒了,不屑神情,运气冲拳,对了上去。
“嘭”的一声响,两拳相交,劲气四散。两人内力俨然平分秋色,各自震得蹬蹬两步,退跃开去。
“哼哼,雕虫小技。”妖道伏虎立定讽刺道。抬起右手。看见指间被暗器刺伤,流出一点血迹。说道:“竟然藏着暗针?这点毛毒,又奈我何?”
“若连我五毒教,大名鼎鼎的五毒噬心针,你都不知道。便真是死有余辜了,哈哈哈。”麻努笑道,看见妖道伏虎,煞白的脸庞,猜是剧毒攻心了,心中大喜:“怎么样?我五毒教令天下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五毒噬心针。是不是令你痛不欲生啊?”
“通常情况下我中了这剧毒,是不是应该立时毙命了?”妖道惨白着脸,狰狞问道,可以看出身体有些晃动痛苦模样。
“嘿嘿嘿。你的抗毒能力实在是我今生仅见,可你终究难逃一死,哈哈哈。”麻努大笑,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实在不必劳师动众。
妖道终于还是忍不住痛吟出声,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复喉咙咯咯发出诡异的声音,不停伸手去挠脖子咽部,扑倒地上激烈的打着滚,惨呼连连。
“哈哈哈哈!谁才是天下至毒?啊?谁配做武林毒尊?”麻努狂妄的笑道,有个常年跟着他的下属见状,不失时机谄媚附和道:“恭喜护法使大人,贺喜护法使大人,天下至毒,武林毒圣!”盖因掌门天尊有了个尊字,当然要忌讳,所以改为毒圣,则不犯上又可拍马屁。其言方落,庄广袤闻声,赶紧跟随,除了那几个死士剑客外,一时附和之声纷纷攘攘于荒山破庙。听得麻努眼放异彩,飘飘然得意自在:“好!好个毒圣!正合我意!哈哈哈。”
这边颂扬溜须拍马的怪诞,那边妖道也停止了挣扎,偃旗息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庄广袤听不到了妖道的惨叫声,抬起头一看,瞧见两个日夜折磨自己的恶魔,皆一动不动的死了,一时忘了身上的痛苦,心有极大的快慰,忍不住一会儿哈哈癫狂笑,一会呜呜咽痛哭出声,嘴里喃喃:“死了?死了?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啊,死得好,死得好”
“闭嘴!”麻努大为扫兴,怒斥道,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可是那庄广袤哪里听得见,连日来的生不如死,一遭解脱了,便是疯了一般痛哭流涕。
“莫说你此前背叛了掌门天尊,便是留着你也未必救得活!救得活也是个废人!”麻努冷笑道,却是听得几个属下心中暗凛,面露惧色,皆噤若寒蝉。麻努面色一凝,一道冷光从他手里激射出去,庄广袤还在仰着头张嘴哀嚎着,泪流满面,却听“嗤”的一声,被麒麟刀贯入了心口,还来不及挣扎,便霎时毙命了。他或许一生也没想到,被旺财折磨那么些天,竟然到头来,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致死也不会知道,那双睁着不瞑,呆滞的眼睛,涣散了生气,却终于没有了痛苦,没有了尔虞我诈,没有了非人的折磨
麻努环视一众属下,冷冷问:“谁对我的处置有意见吗?”
已经没有了心性的死士剑客自不必说,那几个属下闻言一颤,尤其那公孙冶,胆战心惊如履薄冰。难道这麻努,是要借机铲除异己吗?当下哪敢迟疑,赶紧纷纷回答他道:
“护法使大人明鉴千里,这庄广袤为了苟且性命,出卖了掌门天尊,自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对对!护法使大人英明果断,这般结果了他,没有半点痛苦,算便宜他了,否则把他扔在这,也是活不长久,护法使大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仁义之至啊。”
那麻努闻言哈哈大笑,眼里仿佛看见了昨~夜,那丰~||乳|~肥臀的驿将夫人,颠鸾倒凤的疯狂,令人销~魂的呻~吟。更想着掌门天尊不在身旁,便是自己惟我独尊,嘿嘿嘿,自可以把庄广袤这些年贪来的钱财,收为己有,尽数财色双收了,越是这般想,越是心花怒放,便大声说道:“你们好好跟着我干!今天宰了这两个妖道,回头要好好庆贺一番,我将禀报掌门天尊,论功行赏!”
“谢护法使大人,护法使大人果然厚德载物,不愧掌门天尊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啊!”那几个属下听闻麻努要赏,皆是心中大喜,一扫方才唇亡齿寒的阴霾,纷纷躬身向麻努颂扬道。
“好!”麻努意气风发大呼一声,说道:“你们赶紧去,把那两个妖道的脑袋给我砍了,带回去领赏,今晚便要在凉山驿站,大摆庆功宴!哈哈哈。”麻努命令道,实则想着那驿将夫人,白花花的身子,暗自惬意销~魂。
奔出两个属下殷勤领命,一个去剁旺财的头,一个去砍妖道的脑袋。却见那先走近妖道身体的属下,伸出脚去踢了踢他的身体,冷笑着扬刀,便要往他的脖子剁去。忽见妖道扭过头来,朱红色的脸,冲着他惨惨一笑,直瞧得他毛骨悚然,骇然失声,眼前接着是刀光闪过,然后天旋地转着,仿佛还看见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了脑袋,鲜血喷溅如泉待他的首级滚落地上,便又是一条人命,死在了妖道伏虎的手里。而另一个去砍旺财脑袋的人,亦是淬不及防里,被旺财突然窜起,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第一百零二回 魔眼凶光
书接上回。
话说麻努率领一众高手,赶到荒山破庙里欲救庄广袤,结果打倒妖道师徒之后,麻努却杀了痛哭流涕的庄广袤,美其名曰清理门户,实则带有财色兼收的祸心。
当众人以为大功告成之际,却突发变生肘腋,奉命去砍下妖道脑袋的下属,被趴在地上的妖道伏虎,突然窜起一刀,削掉了脑袋。
这一下事发突然,惊得麻努等人来不及做出反应,而另一位走到旺财身边的下属,摇晃里也被长刀贯穿了身体,刀锋直从背心穿出,惨嚎着血流涔涔,一命呜呼。妖道伏虎与旺财,却是在杀戮中邪功又涨,如鬼似魅般立在眼前,阴森森,冷笑地看着麻努等人。
“你还没有死?!”麻努骇然道,不敢相信的看着妖道和旺财两人,其身旁的下属,同样是被眼前一幕惊得汗毛直立,明明对方已经身中奇毒,却转眼便生龙活虎了。
“哈哈哈!”妖道伏虎举刀仰天狂笑:“天地人魔,凡觅吉凶者,首重九星,以灭九星杀天盘,故吉凶由我造也,凡生杀趋避人者,首重八门,倾八门毁人盘,故吉凶由我取也,哈哈哈,问谁能窥局中玄机,测天地之能事,神游我无常轮回之际?哈哈哈。”言罢,默念心法,踏奇门杀星盘,长刀闪亮招魂索命,直追麻努杀去。
“这是什么剑法?!”麻努骇然里大叫,眼见妖道拿刀当剑使,使出来的竟是前些日,截击昆仑派时,那跟着书生的女子,当日所使剑法一模一样。同样的匪夷所思,只是更加晦暗狠毒,杀气更甚。
“铮铮”刀剑交鸣之声刺耳,从麻努身旁。同时跃出四个死士剑客。挥舞着玄铁重剑,交织的剑网。硬是把妖道拦了下来。四个一流高手,内力何等雄厚,自是把初?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