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尖锐的声音,扑了过来,四肢尖尖的爪子不小心划破了衣服。树上拴着的绳子被挣断了。小东西抱住了我,死活不放。这样的声音肯定已经引起夜琳她们的注意了。
“啵咔啵咔啵啵咔咔……”声音越来越大。
暖暖的小蓝蓝兽使劲蹭着我,一手把挂在手臂上的他丢了出去。它本来环抱住我的手臂,现在被甩,长长的指甲划进了衣服,顿时鲜血浸红了白色的衬衫。
“我听到了,是蓝蓝的声音!”
“千草你别急,它不会有事的。”夜琳的声音。
这时蓝蓝兽又扑了过来,张开了满是尖牙的嘴,怒气冲冲的。翻身轻易躲过,左手出指刃向它的脖子一划,将它的身体踢飞了出去,飞了很远才落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蓝蓝!”来到的千草刚好看到这一幕,从窗子上跳下也不理睬我,向远处那个蓝色的尸体跑了过去。
☆、66侠客
“蓝蓝!蓝蓝你醒醒!”千草摇着小蓝蓝兽的尸体,扭过头怒视着我。
“你为什么要杀死蓝蓝?蓝蓝怎么碍你事了?你怎么就这么冷酷?你没看见蓝蓝见到你抱在你身上吗?你说你说啊!”千草开始怒吼,眼泪一瞬间就像决堤了的洪水般流了下来。抱着小蓝蓝兽向我这里跑来。
“发生什么事了?千草你别着急!零诚你受伤了?”后跟来的夜琳不清楚事情的经过,疑惑地尽力调解。
懒得理她们,撕掉部分浸透了血的衬衣袖子扔在一边,站直了身子,一脸漠视地看着绪方千草在发泄。我这样做没有什么道理,伤害到我的我一定加倍奉还,死了就死了吧,怪就怪它不聪明,认不出有些人不能惹。
“落——樱——散,千——本——玫——瑰!让樱花的美锻造邪恶的心魔,让玫瑰的花香唤醒内心的野性,大地母亲赋予我大地公主的权利!”绪方千草念得不算快,没有机会或者说我很想看看她念完后的情况所以手下缓了一步。
“夜琳!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向着他!我要去完成任务,不会像你一样在这里混日子的!你们这对狗男女……”绪方千草转过身子,一遍遍抚摸着小蓝蓝兽,一边缓缓地念着,末了才丢下一句。
“我会去埋葬蓝蓝,现在就让你们好好享受吧!”
说完跑出了视野,没了影。十二岁的小女孩心思真不容易猜,天晓得我惹到她哪里了,为了一只连宠物都算不上的野兽没必要这样哭吧?还是说,我本身就已经麻木了?不懂人间的情?而天上开始下起了花瓣雨,玫瑰夹杂着樱花,空气中传播着一种特殊的香气,等想过来闭息时才觉得有些晚。
转过身面对夜琳才发现她站在花瓣里别有一番风味,淡淡的黄在红粉之中静静竖立着,微微sh润的海风吹得她的长发飘了起来,她望向我,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等待什么呢?
“看到你一脸的期待,我突然有了兴致。”说着露骨的话慢慢向她走近。眼中只留下了她的笑容,她淑女的一面,带着红润的面颊她低下了头,像是偷笑一样肩膀颤动。
“我在等你,你不知道吗?零诚,我爱你啊。”风带着她的话传进了耳中。
“我也爱你。”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让人晕头昏脑地做过很多事情后,清醒过来后悔不已,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零诚不属于上面那一种,但也差不了多少去,只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并没有一丝悔意。
我红果果地坐在床上,双手撑起了身体,不解地摇摇头。然后看见了躺在一侧的夜琳,她光洁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肩膀下盖着白色的薄被。
并没有说什么走进了浴室,一阵冲刷下来我腰部围上了浴巾推开了门。夜琳已经穿好了衣服,带着红色痕迹的床单已经被更换,她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自顾自地整理着餐桌。瞧见我出来向我招招手,示意过去。
走到餐桌旁发现食物换了,不是鱼汤而是绿油油的青菜。
“零诚你午餐吃鱼不多我想你可能不喜欢鱼,所以换了。”夜琳的脸颊升起两片可疑地绯红。我无动于衷,没有什么夸奖。
“我想你大概要躺好休息。”插起一片青菜放在了碟中,用餐刀开始分割。
“零诚你是在关心我吗?”对着我坐的夜琳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一脸惊喜地看着我。
无视夜琳的话语,快速地吃了几口。得不到我的答复夜琳重新拿起了刀叉开始用餐。
“我想绪方千草至少有一项能力可以确定,就是产生一种可以cu情的气息,但准备时间颇长,还要念出来。所以如果再遇到她,想办法打断她的吟诵才好。”
“嗯。”
“饱了,我出远门了。”
在雷恩准备的衣柜里我找到了从我十五岁到二十岁年龄的大小白衬衫和黑色修长身的裤子。抽出一套合适的换上,重新背起了手提箱。出了门走到很远的地方才听到夜琳在后面的喊声。
“需要我给你被蓝蓝兽弄上的胳膊疗伤吗?记得早回来。”
嫣然如同一位妻子送别远行的丈夫,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离别的悲伤。我和夜琳的一夜也只是因为绪方千草的cu情剂起了作用,往后大家各走各的路,这里只能当作一个一天两天的落脚点,不能算作家。所以更称不上离别了。
零诚不喜欢离别,是种品尝起来□苦苦滋味的感觉。
想要出这个小渔村,先要回到它所在的城市。坐在出租车上,百无聊赖地我打开了手提。发现了许多消息卡在了系统保护层里动弹不得,似乎有一段时间了,不时还来一封。
放过这些消息,一个个蹦了出来。
我把侠客这回事给忘了。赶紧查看那些消息,我很看重他,如果他真有能力跑出来,我是不是该撒花庆祝零诚重新又能活下去,总算敢上剧情了?
“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吃饭也该吃完了吧。”
“你的饭要吃这么久啊?在吗?”
“还是你忽视了我的消息了?为什么还不回?”
“我要生气了啊,得不到你的回复我就继续了啊!”
“我相信!也许是你根本就没有收到消息,这样我继续发下去吧!”
“……”
这样的消息很多很多,看来侠客是下了决心了。
“我来了。”给他发了过去。
“你在?终于回信了!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侠客急忙回信。
“零诚。”想了想还是把名字告诉了他,说不定以后还要见面,反正他跟着库洛洛混,早晚要知道我。
“你似乎是个少言的人,这样的人做事严谨,认识你真高兴!像先前说的,我叫侠客。”看样子似乎侠客很热情,但不知道的人还罢了,他的那副娃娃脸怎么也不会像是杀人犯。微笑着杀人,的确很容易给人阴影。说来像我这样还有点良心,冷酷面无表情地杀人兴许还对犯人是一种安慰。
“照片。”我要侠客的照片是想测试他给不给,给是否给的真的,如果不是侠客跟他浪费时间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马上一张图片就传了过来,打开图片附件,那样笑容透心的侠客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就在眼前。从任何角度任何观点来评价,他的笑容都是完美无暇的,让人一看心里就很舒服,一阵暖意的那种。
这是小侠客的翻版,茶色的头发给人一种年轻充满活力的感觉。但我不是正常人,我看到侠客的笑浑身难受,感到心里一阵悲哀。侠客的笑是怎样练出来的?他小时候我没有救他,他是如何在烈玫瑰手里活下来的?
他的笑是培养出来的,一点点,尽力达到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程度,能恳求列玫瑰一次次容忍他活下去。这样的笑一点也不漂亮,侠客的笑一点也不漂亮。
“不漂亮。”我给他发过去。
“那肯定是零诚有比我还漂亮的笑了。”
“我从来不笑。”
“人怎么可能不笑呢?有些笑是被人们遗忘了的,但只要努力去回忆,去看看其他人的笑。就可以记忆起来,零诚给我张照片吧。”
内心思索他看到照片后是否会记起我,原来在法尔特家那个列玫瑰很罕见的客人。但最终还是望向窗外,拍了张侧面照给侠客发了过去。没过多久就受到了回信。
“果然零诚真是好看,比侠客好看多了,不过笑一笑会更好。零诚是为什么进入猎人协会的资料库的?侠客是因为查资料。”
“相同。”
“这样啊,那零诚平时进入猎人协会是怎样拆卸那些保护系统的?”瞧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也有点能被利用的价值啊。
“有保护系统吗?”反问。
“那零诚平时进入时系统时的过程字码电脑都有记录,能复制过来吗?”
“不删等着反跟踪?”
这句话回过去,侠客半天没有动静。是不是嫌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可我是实话,我每次的程序字码记录都删除的。又等了一会,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又一次进入了猎人协会,再从容地出来。将这些字码复制好,给侠客传了过去。
“刚刚又进去了一遍,这是字码。”
马上就收到了回信:“我就知道零诚最好了。”后面跟着一个开心笑的表情。
果然狐狸收到好处又喜笑颜开了。
“零诚其实可以从猎人合法进去的。只不过需要考猎人证,这一期280期的报名时间还有几天就截止了,零诚去吗?”
想了想也没有多少事,眼下也没有去处,答应吧,一同见见侠客。
“听说很危险。”
“没有关系,侠客保护零诚啊。”
手指停止了敲击,我静静看着显示屏。心中轻微有暖流在流动,也许侠客只是想见见我,并没有什么好心,但似乎是第一次被人说保护呢。
他说“侠客保护零诚啊”,侠客保护零诚啊,侠客保护零诚啊。侠客你也许不知道我心中的感动,远在那一边的你不知道也罢了,今天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就够了。
“恩。”许久才敲了一个字过去。
☆、67预备关,飞艇遇到强气流
淋过一场大雨后,我望着眼前的飞艇发呆。雷恩给过猎人考试的全部资料,包括题目。资料显示,猎人考试的预备关在我到达这里就已经开始了。考生需坐在运往目的地的交通工具上,280期的猎人考试。飞艇最简单,是穿越一次强气流,而轮船最难,路途通过拉喀尔加食人鱼分布区域,船分裂考生落水。
手机震动,网络上又收到消息了。自从我用手机上网后,侠客似乎是不屈不挠地在骚扰我啊,拿开一看是他问我的手机号码,刚如实地发过去,手机又一阵震动,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嗨,零诚,我是侠客,”听起来蛮开心地样子,“你在哪里?”
“猎人考试专用飞艇,旁。”
“我马上就到了!你等我啊!”
“飞艇在一分钟内起飞。”说着我右手提着手提箱,左手拿着手机跑了过去。脚一跃,在飞艇即将关上门的那一条细缝中闪了过去。然后对着手机讲道。
“现在已经起飞了。”
“啊?那我要快点了!那零诚再见啊!”
听完讲电话一扣,虚伪。飞艇在关上门时不会打开了,侠客如果真想来考试一定会到达飞艇,除非他已经在其他交通工具上,但他说过马上就到,分明是早就到达了飞艇上。
sh漉漉的长袍粘在身上并不舒服,幸好的是白色的袍子并没有沾上污点。拉了拉手提箱,没有丢东西。里面是猎人考试需要用到的一些药物,还有急救的用品。
“先生,请到里面坐。”我看了一眼微笑着的服务小姐,服从地进入了客舱。虽然从到达机场开始就隐蔽了念能力但是还能感觉到她身上念的气息,还是不要惹怒考官才好。
卢卡莎,女,27岁,23岁一次考取成功猎人执照,赏金猎人,一直留在猎人协会工作,担任第280期猎人考试专用飞艇预备关考官。
脑海中闪过雷恩给的资料,心中了然。
可笑地看着客舱中锻炼肌肉的众多男人,找了一个角落的四人桌空位坐下,打开了手提。侠客可以随时给我的网络发来消息,那就说明了他可以随时使用网络,唯一可能的是手机。侠客的手机功能很强大。
作为靠近窗子,望向窗外,飞艇在平稳地起飞,机场越变越小。
世界上虚伪的人多了,就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实的了。
“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面前的男人询问我,彬彬有礼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直挺的西服。肌肤黄种人,扎着一根长长的金发辫子,戴着黑色的墨镜。
没有理会他,穿西服来考试?死回去吧。心中嘲笑到,头发上的水一滴滴流了下来,打sh了额头上的绷带,皮肤潮sh得有些难受。浑身开始渐渐发热,身体裹在中国古代唐装长袍中潮sh得动弹不得,白色的高筒靴里也满是水。
糟糕,左手手背试了下额头,滚烫滚烫的。
终于我下了断定,风吹日晒雨淋,我,零诚他生病了。
原因大概就是因为雨淋后我消除了念,都存放在了戒指中,没有了念的保护,在猎人时间遍地找一个人体质都强过我,本身体质就差,再不生病我就是成东方不败了,天打雷劈都不怕。
“小姐,来一杯热水。”我左手伸入手提箱中,摸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两粒黄色的胶囊。
“怎么?你淋雨生病了?”刚才穿西服的男人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却坐了下来,现在申请有些焦急,没有理会他。
半晌卢卡莎从舱后拿了一杯水,递给我。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却发现她斜视着窗外,转身离开了。我将水杯放在唇边,感觉了下热水。为什么她没有看我的眼睛?水里有鬼?按说不应该的,现在还没有到强气流那里,考试项目突然改变?
烧的整个脑袋一阵酸痛,眼前黑了几下,身体摇晃着靠在椅子后背上,手中的水险些溢了出来。此时手心感受着热水竟是如此凉爽,时间不待人,立刻喂下药。
浑身燥热,喘着粗气,头贴在了冰凉的玻璃窗户上。
“你真的没有事?”对面的男人站起身,绕过方桌,坐在了我的一边,手搭在我的肩上。
左手想要抬起给他一爪子,身体却不听控制,我陷入了失明状态,这才醒悟,水里有毒!
身体被他拉过去倒在他身上,随手陷入了昏迷。昏迷前心里最后一句话就是,草,遇到变态了……
依稀中有人在解我的绷带,额头上被换上了凉凉的毛巾。神智慢慢清醒过来,眼前上摇摇晃晃的有个人头,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冰冷的眼神,才看清是侠客那张圆圆的脸,轻轻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零诚很放心我?”侠客挂着那百年不变的笑容问道。
“那个人呢?”我发觉躺在舱内的床上,只有长袍最上面开了几个口,露出了完整的脖子和锁骨。
“他呀,早就走了。”侠客对我眨眨眼睛。
心中有了些许笑意,这“走了”的意思,是早就回归西天了吧?我撑起身子,查看了一下东西都在,随后看到侠客就坐在床上,穿着一身很有民族特色的服装。
从手提中摸出了一只兴奋剂,给自己注射上,渐渐站起身来。
“咦?零诚要去哪里?”侠客疑问道,额上的金发并没有潮sh,干燥得简直可以随风飘拂了。侠客你不觉得虚伪到极致看得很清了,果真你早就到了飞艇上,或许还一直都在看着闹剧,再或许把你想坏点就是根本就是你下的药,只不过碰巧旁边有个变态。
“我去洗澡。”提起手提箱,翻开长长的盖住吓人的右手的一休,查看了下手腕上挂的手机走入了舱内客房的浴室。第一件事就是从头往下看了一圈,把隐藏在下水道里防水镜头拔掉,除去了热水器夹缝中那一粒小窃听器。
果真雷恩的资料很详细,猎人协会太变态了。
额头的绷带早就被侠客解掉了,不知道他看过后有没有惊讶,此时他应该加入了旅团,再不加就晚了。
冲刷一番腰部裹上浴巾我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发觉了正看手机的侠客抬头望着我愣了几眼。
没有理会侠客的发呆,我将手提扔在了床上,这里是单人客房,只有一张床。
“零诚,你长得真帅。”侠客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笑笑,随后一脸崇拜,“真希望你是我的老师啊,说出去也有面子啊!”
“侠客,刚才飞艇遇到强气流了吗?”
“咦?没有啊,零诚为什么这么说……”侠客站起身将床让给了我。
于是很戏剧性地飞艇遇到强气流了……
一阵强烈晃动后,我眼睛对视着侠客,鼻尖相碰。我最先反应过来皱了下眉头将脸撇向一侧,望见的是侠客支撑住身体的手臂。侠客摔倒了,压在我上面……
晃动又开始了,就像飞艇即将破裂似的,四下里纷纷掉装饰用的材料,还有上面的房顶,砖块一块块都砸了下来,破碎的声音四起,爆炸声也远远传了过来。
剧烈的晃动让我咳了几声,侠客没有从我身上起来反而压了下来,一米八的个子,远远超过我一米七三。
随后我眼睛睁大了,愣愣地望着一侧,脑海中也乱了,很混乱,思路连接不上。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感受着侠客身上阵阵凉意。
许多年前的侠客,长大了,学会保护人了。我是否也应该在那时侠客最需要温暖时给他一个拥抱?零诚第一次去后悔多年以前的事。
些许金发垂落了下来,扫过了面颊。
侠客他抱住我了,抱得很紧很紧。
侠客他将我护在身下,用身体帮我挡住上面掉下的砖块,肩膀每被砸到发出一声闷响,身体跟随着闷响一颤一颤的。
侠客他贴着我很近,近到我可以嗅到他身上一点点血腥的味道。
侠客他保护我了。
如同他说得那一句,“那侠客保护零诚啊……”
侠客保护零诚啊……
侠客在保护零诚。
☆、68坏蛋侠客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该与应该,什么事做了就是做了,所以零诚不用去后悔过去。
我没有做对不起侠客的事情,所以为什么愧疚呢?
终究,零诚的心还是恢复了冰冷,坚硬得如同石头一般。
当飞艇停止了晃动,侠客的价值也就利用完了,我对他说道:“走开。”
侠客身体抖了抖,半天才艰难地撑起了身体,我这才发现他的背上压着一块长长的石条,似乎很重的样子,我不以为然,对于念能力者来说几吨的重量都可以轻易承担,别说侠客了,他几十吨都没有问题。
侠客头俯视着我,皮肉不笑得看着我:“那个零诚,我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清理下伤口。”笑容似乎很勉强。
没有回复,我从他身体侧面滑了出来扫了一眼房间的狼籍,再看了看侠客,他已经摔掉了石块站了起来,不过身体晃了晃,倒在了床上。随后是一声痛苦的□。
在流星街是没有人帮你疗伤的。我很想这么对他说,但一想目前两人的身份关系,是刚认识的,所以似乎不应该有太多抵触,否则局面会变成僵局。
“脱下衣服来。”我打开了身旁的手提箱,取出了绷带和消毒酒精。
侠客听后很艰难地抬头望了望我手中的药品,脸上挂起了担忧的表情,“零诚,会很疼吗?我很痛,那就麻烦你帮我脱掉衣服好吗?”说完头似乎支持不住又倒了下去。
没有回答,但似乎很厌恶,但又谈不上厌恶。
好吧,侠客我看你能装到多久,我不能生气,记住,他是一只蜘蛛,必须要保证他安全的剧情,别到时候掉个胳膊,掉个腿。
只一会我我直视着侠客的眼睛,眨了眨。
“好零诚,看在我保护了你一次,就帮帮忙吧!”侠客冲我笑笑,似乎很苍白,随后汗珠渗了出来。
无语地将手中的药品放在一侧,开始解开侠客的上衣扣子,取下了已经破破烂烂的上衣。前面还不要紧。我尽力地扶起侠客,却险险倒下,侠客好重,或者说我生病了根本没有力气。
“零诚的力气好小,嘿嘿,还是我翻个身吧。”
于是侠客翻了个身后这件事情解决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侠客身后的伤口,很严重很深,血肉模糊,有的地方深可见骨,灰尘还有细碎的石子与血肉混凝在一起。一种可能是他旧伤没有好,另一种可能是他根本没用念。不过看伤口应该属于后者,侠客你这个傻子啊,没用念你找死啊。(诗:我儿子他忘了他自己也封念,于是被毒倒了……)
于是不由自主地说:“你忍着点。”
“零诚在关心我吗?”侠客愉悦的声音传来,“可是我好担心啊,会不会很痛呢?”
侠客你去死吧,以前在自己受伤刻樱花你喊过痛没?我有点赌气地拿起医用酒精浇在了他的伤口上,换来的是侠客一声高叫,随后便安稳了。
我拿出镊子,消毒后轻轻将石块、碎末一点点地往外挑。房间很静,静得只有我和侠客的呼吸声。一个多小时过去后我用手背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对侠客喊道:“坐起来。”
没动静。
我也懒得再重复,拿起酒精又一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侠客惊得终于坐直了身子,有点撒娇式的愤怒地看着我,埋怨地说道:“痛得要死啦,零诚也不温柔一点。”
我不是个温柔的人,从来不是。这个词似乎离我很远。
我左手拿起绷带,面对看着我的侠客,却愣住了,一只手怎么绑?似乎处理伤口时我只用了一只手,还有很多事情,右手长长地指刃很麻烦。而且侠客也只看过一眼我的右手。
于是只能微张开口咬住了绷带,下巴固定在侠客的肩膀上,左手开始围绕着侠客绑绷带。
“零……零诚,你可以不这个样子吗?”侠客渐渐开始喘粗气。
“唔。”快好了,我将绷带打到原点,松开口咬断了绷带。(诗:这只感情上白痴的傻帽,不知道浪漫……)
“零……”听到声音,我抬起头看到了面色潮红的侠客。
“侠客,你有病。”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然后侠客的脸更红了,很突然的,我转身嘴角微微上翘了一点点。
天开始放晴,穿上已经用吹风机吹干的长袍,重新绑上绷带,打开了门。侠客穿上了我备用的白色衬衫,显得很清纯,现在他似乎又开始自在地笑了。
“恭喜众位还在飞艇上的考生,你们通过了预备关。”甜甜但却不失冰冷的声音此时对于飞艇上的考生如天籁一般。客舱内同样一片狼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大概有十几名考生,我左手掏出了手机。
“哎?我的手机和零诚的是一对哦!”侠客拿出他的手机向我摇了摇。小恶魔手机,我的呢,是小天使手机。似乎当时得到手机时店主说,这世界上只有两只这样的手机,还真是巧啊。
我转过身来到角落,远离侠客,给雷恩打了个电话。
“我要刚刚的经过。”
“是的,少爷。当时飞艇上传出通报,飞艇将要坠毁,座位下有降落包。部分考生是神经处于受攻击状态没有动作,有一些是背伞跳下去了,当然这些考生失去了考试资格。还有几个是去到驾驶舱询问是否能够帮上忙,有一名考生您需要注意,是一个黑色长发的成熟女人,她是念能力者,应该是独自建立了一个念力保护圈,没有任何石块砸在她的身上。”
我扫了一圈客舱,忽略了侠客带有疑问的目光,直视那个女人。同样女人回头看了看我,冰冷的眼神,黑色的唇,中分的长发,鬼魅一般。
眼神半眯,充满危险,直视着转过身的她。
“恩,我看到她了。”
“法尔特家的二小姐西拉比,念力ca作系,没有太多资料。”雷恩顿了下,随后继续说道,“少爷,那一段经历雷恩看清楚了过程,药是西服男子下的,当他带您到客舱解开衣领时,侠客出手了,男人已经死亡。”
“恩,我知道了。”不是侠客下的药,听到这里我似乎心里有些莫名的放松与感激。
“少爷,请恕雷恩多言,雷恩觉得您应该与侠客先生保持距离,所以……”
“雷恩,还有其他事吗?”
雷恩有几秒钟的沉默,随后说道:“没有了,少爷,祝您考试顺利。”
挂上电话后,侠客讨好似的跑到身边,笑一笑,似乎心头的乌云一片晴朗。
不多时,飞艇降落,我走在队伍的后方提着箱子。望了望天,阳光灿烂,听得见阵阵的水声,是浪打在石头上的声音。维多利亚港,接应人——船长。考试场地——维多利亚小岛。
侠客别扭地整理了下衣服,很不耐烦那一条黑色的领带,看到了眼前的海景,说道:“咦?我们不应该在考试场地吗?这里就是吗?”
看着他在装傻,我继续维持目前的高深形象,给侠客细细地讲道:“接应人——维多利亚船的船长哈摩夫,性格古怪,脾气暴躁。相貌典型代表:红鼻头。我们应该做的应该是找到他,并得到他的信赖,使他带我们去维多利亚小岛,那里才是第一关的考试地点。到达后我们会取得正式考试的号码牌。”
一边说着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侠客,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身后的黑发女人。她已经戴上了墨镜和一定红色的鸭舌帽,一身红色皮上衣和红色皮短裙,黑色的半指手套,黑色的靴子。为什么她的目光在追随着我?为什么我一回头她就收回了目光?还有,她的一直跟随。
“零诚?”侠客看到我回头看他,咧开了笑,“零诚你好厉害啊!唉?你在看什么?”侠客也向后望,女人隐没在了商店里,手中拿起了一个商店所卖的盘子。
我收回视线转身,侠客可以看得见我眼睛所探望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后面。侠客不简单。
“零诚你等等我。”侠客追上来右手伸进了我的左臂缝隙中,环住同时向前走。
身体一颤,左手紧绷起来。
不不,放松放松,侠客会感觉出来的。
可恶的侠客,精明的侠客,强大的侠客,我不喜欢的侠客。
【暖暖的阳光,金色的沙滩,翻着微波的大海,似乎永远这样走下去也很好。】
“零诚,我们租一条船过去吧?”大堤上侠客松开了手望着海浪发呆,浪每拍打一次岩石,激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呈七彩的颜色。些许滴落在了侠客的金发上。听了这句话心中不免笑道,蜘蛛说要租船啊?他带钱了吗?
“猎人协会早在考试前就已经封闭了这里的船只。”我提醒道。
“啊,不怕的,零诚你在这里等我。”侠客甩了一下被打sh的金发,向我挥挥手,转眼消失在那一边。
侠客在故意露出尾巴,他在向我示意他本身的黑暗,来试探我怎么对待他。
我应该怎么办?他处处都是陷阱,一个不留神我就暴露了。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身后的长发女人西拉比。
“呵呵,雷恩先生的背后主人——零诚先生,你好。”
以海鸥的声音做背景,长发女人笑了起来。
☆、69混蛋侠客
“西拉比小姐。”我眯着眼睛向她点点头。
“那就来比一场吧!”西拉比突然张开口大喊一声,随即围绕着她飞舞起了无数把飞刀。只见她站在中间,十指开始不停跳动,样子有些熟悉,脑海中搜索一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