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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同人)〖综古剑〗思慕之人第10部分阅读

    十分吓人,青杳杳过去也被襄墨阳吓了不下十次,不过看的多了她倒也习惯了,面色不改。只是看着眼前的事发的场景心情十分复杂,她有些担心,回过头去看太子长琴。

    然而他表情波澜无痕,她实在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何种情绪。

    道人指着襄墨阳大惊失色:“九尾天狐!”

    襄墨阳点头赞许,把在场的人能吓晕的都吓的差不多以后,变回原来的样子,挑眉笑:“到有些见识,不错。”

    原先有一个太子长琴,便是勉强,不想如今又加了一个九尾天狐。道人始料未及,一时没有动作。

    青杳杳有些犹豫,看了看太子长琴,又看了看襄墨阳,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其实青杳杳一向不太看得懂太子长琴,对于他的情绪琢磨大多是靠猜的,不过如今看来他表情倒是一片平和,并没有展现出什么阴霾,一时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怎么想。有些不安的捏着拳,觉得心底一阵阵揪着疼。开始她只以为是紧张,不觉得如何。直到这疼痛忽然再也不能忽视,这才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眼前的情况不容有差池,她只得勉强将这疼痛压了回去。

    襄墨阳叹气:“我并不想杀你,你道法一般,阵法虽然不错,但此刻也已破了,非要挣个鱼死网破不可?”

    “……前辈不必如此。”太子长琴沉声道:“这本是我一人的事情,实在不该牵连前辈。”

    襄墨阳没有回答,道人冷笑一声,提剑上前:“若不曾看见也就罢了,既已经看见,怎能置之不理,难道任由你们为祸人世?”

    话已至此,襄墨阳却依然没有架起杀招,反倒是起了一个防御为主的术法。太子长琴有些惊讶:“前辈术法高神莫测,不想倒是十分心软。”

    阵法已颇,这道人法术修为也十分一般,的确十分好对付。招式轻松便给化解。道人这才发现双方悬殊过大,原想逃走,太子长琴不动神色的抬了袖,重新将他击倒再地。

    襄墨阳上前几步,蹲下身看着倒下的人,一边动手施法,一边反问:“心软?这话……我却不爱听。”他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这道人匹夫之勇,不自量力。不过我们妖精,杀一人便涨一分妖气,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动手,再说所谓除魔卫道是他们的本分,与我并没有深仇大恨,洗了记忆丢回去也就罢了。天下的妖这么多他们杀不完,然而天下的道人这么多,我也不能杀完。”

    “……”

    前面的人倒地沉睡,唯有碧螺一人咬唇站在那里,目光茫然。青杳杳只觉心上的疼痛愈发的剧烈,之前那道人几乎一门心思的攻击她,术法并未受衰弱,且有刺渊的力量,比先前还要强上许多。坚持到现在,眼前如同渐渐照下刺眼的白光,逐渐的看不清东西。

    碧螺的声音也像是响在天边:“到底……是为什么……

    襄墨阳对着碧螺缓缓靠近,似有赞许:“居然没被吓到,真是不错。”他抬了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碧螺终于双眼阖上,晕倒在地。

    长袖挥过,光如刀刃一般散开,他负手离去,声音越来越远:“至于他们记忆我已洗清了,接下来长琴要如何处理,还请自便。”

    危险消除,青杳杳终于站不住了,脑袋靠在他身上,声音微弱:“好困……我睡一会。”

    第十九章

    她是在自己的被子里醒来的,眼皮没有睁开,只是顺手抓了抓被子。然而被子扯过来的同时,还附带了一只手臂。

    青杳杳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

    却是太子长琴摸了摸她的额头,眼里紧张担忧之色退下:“醒来了,可觉得好一些?”

    青杳杳觉得还有些迷糊,心口还是觉得有些钝痛,扶着额头回忆之前的事情,然后蓦然抬头去看他,连疼痛也无暇顾及,只是看了一会又低下,然后又抬头,如此反复数十次。

    太子长琴注意到了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垂眸看着她:“杳杳可是有话要说?”

    青杳杳坐了起来,抱着膝盖,有些犹豫:“没,没什么?”

    顿了顿,他忍笑道:“若是想我帮你抄书……

    青杳杳别开眼,痛苦的打断他:“不要提醒我这个悲痛的事情。”

    “那是为何?”他看着她,声音更加柔和几分,像在轻声哄着她。

    听到如此温柔的声音,青杳杳投降了,嗫嚅道:“我就是看谢家……唔,反正,反正长琴不要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难过……”

    “……原是这样。”他沉默了一会。

    青杳杳认真的看着他:“很多时候,我觉得看不懂你在想什么,比如现在,我就不知道你会不会很不开心,长琴,我……她忽然止住了声,咬着唇没有说话。

    “……对于谢家,未曾有心,怎会伤心。”太子长琴扶了扶她的发髻,眼神柔和:“不过,杳杳,你会为我如此想,我……已十分开心。”

    青杳杳表现的遗憾又难过,目光颓废:“可是我不够聪明,不能明确深刻的理解你的心情,不能说出对的回答语句,不知会不会差的太离谱。”

    听闻此言,太子长琴忍不住轻笑一声。

    青杳杳抬起头,眨了眨眼,又丧气一般的垂下头。

    太子长琴伸手揽过她的肩,叹了口气: “……我并非你所学的书卷,杳杳何故要如此想?”

    青杳杳不明白:“书卷?”

    太子长琴笑道:“明确深刻,答案对错与否,不正是学堂所学书卷的要求?”

    青杳杳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发现似乎……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情:“……”

    只是自己在面前的情绪,是被看的一干二净,自己看他却总是看不真切。青杳杳实在有些悲伤。只是事实既然事实如此,她也干脆不再多想,干脆放弃了。只把脑袋倚在他身上,生动的眨着眼睛,捂着心脏,低低细细道:“我觉得有些疼,起不来。”

    方才都无事,现下怎么会疼起来。一眼看出她是在撒娇太子长琴也不点破,只是扶着她的肩,下颔抵着她的发髻,声音温柔,听起来莫名的安定:“那我便这样一直抱着杳杳可好?”

    青杳杳埋在他胸口,咬着唇笑。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起来有些担心:“……说来我也疑惑,杳杳你如何受了内伤?幸得伤势不大,喝下这几帖药便好。”

    青杳杳低头看了看,又皱眉抓了抓衣服:“内伤……?我不知道。只是那时觉得胸口特别疼,这么一说,好像真像和人。”她顿了顿又道:“……打了一架时候的感觉。”

    这病来的古怪,青杳杳也只当做当时的后遗症,如今不觉得痛了,也不在意。并且方才醒来,除却头脑因为久睡有些昏昏沉沉的,其他的也并无大碍。 她安心的倚在他的怀里,目光清亮的毫不掩盖。

    过了不久,襄墨阳施施然的便从谢家回来了。告诉他们今日就离开此地,他身上也不见有什么伤口。看起来也算是顺利。青杳杳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此事的,不过麻烦事少一件是一件,能早点离开这里就再好不过。

    太子长琴有些担心:“杳杳,你现在伤势未曾大好,不能舟车劳顿,左右布下结界日的也无大碍,不如先休息几天再行动身?”

    青杳杳装衣服的手都没有停顿,笑吟吟道:“没关系,走不动了你抱着我走就好。”她回过身,比着大小,诚恳看着他:“我变其他的或许有些……不像,但是我狐狸变的很好,你可以把我揣在怀里,一点都不重。”

    襄墨阳坐在一边喝茶,闻言也挑眉道:“恩,除了第二条尾巴都变不出来,真的挺好的。”

    青杳杳摊手:“能变出普通狐狸,我已经很努力了,师父你要求有些高。”

    襄墨阳轻再吹吹茶,轻飘飘的接一句:“就算是小镜也能变出三条尾巴,你师兄也能变出五条尾巴。”

    ……

    为什么师父你对尾巴这么在意,青杳杳无力。

    三人出了城之后,襄墨阳便打算启程去塞外。也对着青杳杳交代几句之后,到很放心的离开。倒是青杳杳一路都在走一步望三步的,显然是在等着什么。

    她曾写了信给绫罗,可是直到襄墨阳走出视线,青杳杳都没有看见绫罗过来。青杳杳有些奇怪,也有些无奈。虽然自己这是多事,但是师父明明不是对绫罗无意……青杳杳有些不明白,也或许是来着‘同一世界’的亲切感,总想推一推。

    可是如今,绫罗没有出现,她却是站在城墙下还有些踌躇不前。

    太子长琴见她一路便是副犹豫不决,时不时张望的模样,早是心下了然:“杳杳可在等什么人?”

    青杳杳还在看,咬了咬唇,声音听起来有些轻:“恩,我给绫罗写了信,可是她……

    话还没说完,看见不远处的大树下,忽然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却是许久不见的绫罗。

    青杳杳看了看远处,襄墨阳的背影都已经看不见了。绫罗也随之慢慢像青杳杳走过来,唇角带了几分笑意,看起来却是轻飘飘的,像是随时会随风飘走。

    青杳杳楞:“你刚刚一直在后面?”

    绫罗点了点头,平静道:“我看他走了才过来找你的。”

    青杳杳垂着头看着脚尖。忽然觉得绫罗如果今日没见到襄墨阳或许还好些,自己自以为是,又是害的她伤心难过。她很愧疚,想好好的安慰她,但是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只能硬邦邦道:“……对不起。”

    “没有……这没关系,不关你的事情。”虽然如此回答,她的目光却一直放在城外。

    青杳杳低低道:“我太多事了,但是真的一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

    绫罗打断她接下来的话,语气随意:“这没有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只是不够喜欢而已。”

    她语气轻飘飘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这偏偏是这份不在意,更能觉得压了十足的自嘲。青杳杳更加愧疚,捏着衣角有些局促不安。

    绫罗转过头,对她微笑:“我这次也只是为你来践行的,也不知道这次一别多久才能见到。”

    青杳杳抬了起头:“很快的,等我回来就来看你,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喝酒,还可以一起说一说……家乡的事情。”

    闻言,太子长琴忽然侧头看了看她。青杳杳没有注意,依然看着绫罗:“最多五年,五年一定回来了。”

    想来南疆再远,五年也能走到了。

    绫罗瞧了瞧太子长琴,又去看青杳杳,笑的暧昧:“听说你上次喝多了表白了,下次喝多了可就不知道怎么了。”

    听见她说起此事,青杳杳僵了僵:“……”

    绫罗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再继续打趣她,学着江湖人士抱拳道:“那青山绿水,后会有期,保重啊,杳杳。”

    青杳杳顿了顿,点点头:“……你也是。”

    这一路,青杳杳都没在再说话,少见的安静。太子长琴也不曾问他什么。直到离着城远了,步入草木葱郁的郊外,温度似乎更低了些,青杳杳忍不住打了喷嚏。然而抬起头,便看见太子长琴张开斗篷,将她整个人圈在里面,扶着她的肩。

    两人离的很近,青杳杳的脸有些红,却依然忍着笑意道:“我忽然觉得这天一直这样冷才好。”

    太子长琴一边扶着她的发髻,一边问:“却是为何?”

    青杳杳别开眼道:“因为被你抱着暖。”

    手一顿,太子长琴垂下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青杳杳咳嗽一声,总归作为一个少女还有些该有的羞涩,转移话题:“玉佩指的方向有点远,他们走的到真快。”

    “你方才就在想这个?”

    青杳杳“诶”了一声,有些疑惑:“什么?”

    “……我见你少见的一直不曾说话。”他笑声道:“十分安静乖巧。”

    青杳杳摇头:“刚才嘛,刚才我是在想绫罗。”她垂下头,表情低落又自责:“我太自以为是了,这是又往人家伤口撒了一把盐。”

    “……这总归是前辈和绫罗姑娘的事情,无论将来如何。只是感情之事,皆不会因为他人改变什么。杳杳也无需太过自责。”

    听着他温柔耐心的宽慰,青杳杳觉得提起来的心也放松不少,沉默过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与你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声音依旧是轻柔含笑:“说来也从来不曾听你提及十年之前的事情,却不知杳杳从何处而来,平日又是如何长大?”

    青杳杳顿了顿:“家嘛,很远。”

    他柔声道:“无论多远,只要你愿意,我都会陪你回去看看。”

    并非不愿意与他说,只是这事情说来麻烦又很长,青杳杳不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摇头。

    却听见他轻轻叹息一声:“你既不愿意说,也罢。”

    很少听见他这样的声音,青杳杳只觉得心一沉,立刻道:“不不不,我说,我什么都说。”

    太子长琴还是叹气;“你若觉得勉强……

    青杳杳摇着头,认真的看着他:“不一点都不勉强。”

    他眼里压着笑意: “那便——愿闻其详。”

    青杳杳顿了顿,眼睛忽然有些黯然下来,不过还是打起精神,勉强笑一笑:“不过事情很多,你是想听我是怎么上学堂呢,还是想听我怎么抄作业,还是想听的亲人朋友?”

    这情绪很是细微,太子长琴却是注意到了。拉这她更近了些,一只手拂过她的眼角,目光低垂:“抱歉,杳杳,我不该问你,徒忍你伤心落泪?”

    青杳杳揉了揉眼睛:“我哭了?我哪里哭了?哦,被风沙迷了眼睛吧。”

    沉默后,他轻声道:“……为何不能回去?”

    “因为——青杳杳眨了眨眼:“我找不到路了。时间好像过了很久,醒来的时候觉得一切都很陌生,或许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就算回去也找不到过去的人吧。”

    青杳杳靠在他怀里,心虚的想这样算不得骗人吧。顿了顿,她又笑盈盈道:“不过还好我遇见你了,就算时间再长也不怕了……

    他沉默一会,再抱紧了她:“……我也是,杳杳……”

    第二十章

    韩晏他们挑的路十分偏僻,山路崎岖难走。眼看天色渐暗,这片树林都还未走出来。不得已之下,两人只得找个山洞,点了火,打算就此歇上一夜。

    青杳杳抱着膝坐在明火前,偏头看着太子长琴。跳动的火光将他侧脸映的温暖明暗,此时他正架火熬药,苦涩的药味弥漫缭绕氤氲,他侧脸弧度却温柔美好。

    她的看着他的目光温软缱绻,如泛开涟漪的脉脉秋水。

    不得不说,外头月黑风高,里面干柴烈火。这情景很暧昧,非常令人浮想联翩,这实在是……难以言说的心情。想到这里,青杳杳莫名的觉得不好意思,目光有些闪烁,四处飘移着。理所当然的别开他端过来的药。

    太子长琴只道是她不喜喝药,便柔声劝慰:“杳杳听话,这药只再需喝上两天便好了。”

    青杳杳垂头看着泛着苦涩气息的药,又抬头看看他,眼里升起笑意,这自然是个美好误会,她也打算顺着。忍着笑意耍赖撒娇,别开头:“太苦了,喝不下去。”

    他声音轻柔含笑:“喝完便吃个蜜饯可好?”

    她郑重道:“一个不行。”

    他把药放在一侧,依旧耐心:“那么,两个可好?”

    青杳杳倒不是真的不肯喝药,不过是想借机撒娇罢了。哄了几句便乖乖的仰头喝了,喝完却忍不住拧着眉头:“今天的药苦了好多。”

    他被火光氤氲的眉眼温柔,青杳杳静静的看着,有些出神。

    她没有吃蜜饯,反倒抱着罐子思考了一会。忽然勾住他的脖子,抬头便吻了上去。

    她吻的十分生涩,像是被什么束缚着,小心翼翼的探索。这吻来出乎意料,太子长琴有些惊讶,继而便任由她的动作,等到她停下来,有片刻的迟疑,像是该思考下一步是什么,便是寻到合适的机会,温柔深情的回应,将她击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不知过了多久,青杳杳喘息抵着他的胸,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看了半晌,眼里升起促狭的笑意:“是不是很苦?”

    太子长琴忍着笑,低头看着她:“非但不苦,我却觉得……甚为甜美。”

    青杳杳面上一红,然后缩进他怀里,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咬了咬唇,忍着笑意:“好了睡觉睡觉,我困了。”

    虽然不知太子长琴如何,然而青杳杳倚在他怀里,听着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却是无法静的下心睡着。一个姿势久了觉得有些血脉不通,她小心翼翼移动了下位置,抬头却看见他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

    青杳杳咳嗽一下,小声:“我吵醒你了?”

    他摇摇头,看着她的目光深邃:“……并未睡下。”

    青杳杳倚在他肩上,睡意既无,便打算再与他说会话,想了一想道:“反正睡不着,上次你不是问我小时候的事情吗,我现在和你说一说。”

    他声音沉默了一会,温柔道:“好。”

    夜色如墨,只有头顶的一轮皓月落下模糊的月,夜里,却不知道何时无声无息的落了雪。然而在他怀里,她却并不觉得外面的风雪多冷,只是漫不尽心的将他垂在胸前的长发打着圈:“那时候和大家一起百~万\小!说习字……仔细想想好像每天都一样,也和每个人都一样。咳,譬如在长休息时间过后怎么抄作业啊,譬如学的不大好怎么和家里人交代……

    “……”

    “我们那里女孩子都可以上学,不过不学琴棋书画……唔,大约就是学一些算术,再是少数的论语杂文史册。”

    “和之前说的一样,我一直不知道有一天怎么死了,然后时间怎么会过了这么久,那些好像十分平常的事情,为什么都像成了梦境一样……

    “很奇怪吧,我是死了又活了。我也不知我死了多久,终归一睁眼什么都不一样了,过去不是不想和你说,只是这一切我都觉得莫名其妙,无法说清楚前因后果,而过去日子又实在稀疏平常……实在无从说起……

    顿了顿,握了握他的手,坐直了些,目光放远之后又落到他身上,忽然说了一句:“这样说起来,你不是我的梦吧。”

    太子长琴拍拍她的手背,声音轻柔:“……我活生生的在这,怎么会是梦?”

    青杳杳揉了揉鼻子,还想继续回忆过去的蠢事,却看见太子长琴脸色一沉,忽然便从半空凝出一张琴来。

    她那时并未察觉到什么危机,反倒想起另一件事,前后两个马甲,却一直不曾见他弹过琴。青杳杳若有所思的看着,耳边便听他道:“阁下既已来了,何不现身。”随之腰却被他一带,揽在身后。等到从夜色里慢慢浮现出的模样,青杳杳顿了顿,认出来的那个人,十分疑惑:“刺渊?”

    她和刺渊自那次封印出来再也没有见过,青杳杳并不能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如今怎么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

    刺渊的背上凝了一滩的白雪,被他一抖便簌簌落下,看也不看两人便进了山洞。

    察觉出对方并无什么恶意,青杳杳还认识他,太子长琴的拂弦的手略有迟疑。

    等到刺渊走到火堆之前,便是怒目看着青杳杳,吼道:“都怪你!”

    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吼了,青杳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刺渊已经继续接道:“都怪你太弱了,契约约束了力量,害的老子打架都输了!”悲痛的指责她道:“都是你,害的老子输了整整一年的肉。”

    青杳杳:“……”

    “老子过去打架可没输过,结果这次一出来就输了,这都是因为你!”

    被刺渊吼的头昏脑涨,青杳杳揉了额头,有些头疼:“……所以?”

    “所以。”他哼了一声:“所以,老子屈尊降贵亲自来教你,让你以后千万不能连累老子。”

    青杳杳沉默一会:“我有师父的……

    自己被拒绝,大约是面子挂不住,他冷笑:“呸,谁要收你这么蠢的人做徒弟。”

    青杳杳立刻叉腰瞪眼反驳:“呸,谁要长成你这样的师父!”

    眼看着两人说话已经简直和小孩子吵架别无二致,太子长琴沉默一会,出来制止:“阁下莫要动气……免的伤了和气,说来杳杳这几日疑有心疾之症,不知是否与之有关?”

    听太子长琴提及此事,刺渊低头看了看心口,前爪摩挲着地:“心脉相连,她自然也痛。”

    太子长琴看了看青杳杳,担忧:“……可有化解之法?”

    他嫌弃:“你以为我愿意,可是还要等,等个百八十年的,我就可以把那一半的心还给她。”

    “……”

    看着他担心自己,青杳杳只觉得心中一软:“不用担心的,长琴。”再握了握他的手,微微笑着:“我没事情的。”

    太子长琴微微抿着唇,亦是握紧了她的手:“杳杳……

    刺渊更是一脸嫌弃:“得了,老子可不是来看你和你情郎郎情妾意的。”他丢过来一本书:“好好练着,不要连累老子。”

    青杳杳顺手接过,漫不尽心的翻了一会。不知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继而笑容满面的看着刺渊。

    刺渊后退一步:“……作甚。”

    “没什么。”她合上书,探出手指,比了一个小指指甲盖的距离:“就是有这么一丢丢的忙,希望你帮一下。”

    “……”

    第二十一章

    太子长琴沉默片刻:“这方法……不愧的杳杳所想,倒是十分特别,不过刺渊它当真会愿意?”

    青杳杳想了想:“唔,看起来是答应了,反正试一试也没关系嘛。”

    ……

    至于怎么找到乌蒙灵谷,有了玉佩的指引到很是容易,但是怎么顺理成章的站在里面却有些麻烦。最坏的结果就是直接找个封印薄弱的地方硬闯进去,不过这方法难免束手束脚,在里面行事少不得要提心吊胆。

    找刺渊演一出戏,这方法虽然笨了些,还假了点,不过演技好说不定真能成功。不过即便不能成也不会更差。何不放手一试,想到这里,青杳杳觉得轻松不少。随手抖落边上树梢的白雪,再拍了拍手,抓住太子长琴的胳膊,转头认真的看着他,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情了。”

    “……?”

    “你之前是不是说要去衡山取个东西?”

    太子长琴抬手把琴拿出来,浮在半空:“的确如此……不过早些日子,已与韩兄取来了。”

    青杳杳挑了挑弦,又低头看了看,敲了敲:“纯阳琴?”很好,没有琴铭。

    太子长琴含笑点头:“那时曾与衡山山腰守了好几个晚上,终于找到合适的树木,斫成此琴。”

    青杳杳顺手再拨了下,音色静透,十分悦耳。漫不尽心的再问一句:“哦,和谁?”

    他眼里升起笑意,看着她摇头无奈:“自然是我一人,杳杳以为是谁?”

    青杳杳没有回答,反倒有些疑惑,这期间时间线似乎和自己知道的有细微的差别,虽然不知为何,不过也正和她的意,回过神,她笑盈盈的转过头看他,又佯怒:“过去可都没听你对我弹过琴,一点都不开心。”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抱歉,之前多有不便,今后每日都弹与你听可好?”

    作为沈慕深时,他身边并没有琴,后来的谢淇本身却又没有这个技能,平白无故会了琴太引人注目,的确是多有不便。不过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她有很久很久的时间可以听他弹琴。青杳杳眼眸里酿着满满的眷恋与欣喜,愉悦的点头:“好。”

    直至午后,终于走出这座山。渐渐可以山脚下的茶棚,如今正是午后,茶棚里亦是不少。青杳杳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指着前面:“就在那里了。”

    所指之处,正是韩晏一行人正坐在茶棚里休息。

    其余人都端端正正的坐着,只有韩晏却是时不时的站起来到处走。看起来颇为不耐烦,因为现在人实在不少,青杳杳不敢冒然出现,便捡了一个远些的位置坐了下去。

    “我可以出来了没?”很快便有个声音响在耳边。

    青杳杳向者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又去看太子长琴,疑惑:“刚刚是不是有人再说话?”

    那声音打断她:“蠢死了,看下面!”

    青杳杳低下头,发现茶杯里立在一个毛绒绒的动物,看起来和刺渊的模样别无二致。她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连忙把盖子盖好。左右看去,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才小心的移开盖子,露出一点缝隙,压低声音:“蠢的是你,这样出现还不把其他人吓死了。”

    “你只叫我演出愚蠢人类自不量力被老子打伤的戏就好,其他人管老子什么事情?”

    “呸!”青杳杳唾弃一口,纠正:“明明是正义少女自告奋勇除魔卫道却因为魔头阴险狡诈而不幸两败俱伤的故事。”

    “呸,阴险狡诈你说谁,老子明明是神明威武!”

    “呸,说谁愚蠢人类我就说谁!”

    太子长琴:“……”

    看着对话又要朝诡异的地方发展,吵了几句,青杳杳总算拉了回来:“好了,不和你吵了,等找个僻静的角落就可以了。”

    刺渊却还坚持:“你是不是愚蠢?”

    青杳杳噎了噎,然后把盖子啪的一下盖了回去:“再说我蠢,你以后就等着打架输吧。呵呵!”

    太子长琴目光复杂的看着茶盏,斟酌了下语气:“……刺渊倒是十分……与众不同。”

    ……

    接下来的事情有惊无险,和刺渊在乌蒙灵谷不远处演了一出戏,打斗之声和肆意蔓延魔气惊动了里面的人。乌蒙灵谷有女娲结界,怎么会被魔气浸染,是故很快边有人出来。便看见了青杳杳和太子长琴正与一只魔物缠抖。

    这术法看起来电光火石,生死一线,实则力道微乎其微。

    青杳杳见人终于出来,便装模作样的施了几个法,便接着微乎其微的攻势倒在一边,装作被刺渊重伤的模样,随之两人便顺顺利利的进了乌蒙灵谷。直到青杳杳被太子长琴横腰抱起来的时候一动都不敢动,唯恐对方发现有什么不妥。

    这实在太过顺利,她甚至觉得顺利的过分了。

    耳边听到太子长琴和周围的人说了什么,有房门合上的声音,直到她的手覆在她额上,青杳杳才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松了口气,又满脸的疑惑:“就这么进来了,就这么进来了”

    太子长琴看起来倒十分平静:“虽是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但此地却是乌蒙灵谷无疑。”

    “这不对吧……”青杳杳有些忐忑的四下顾盼:“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好像就在等着我们送上门一样。”

    他却是微微一笑:“杳杳所言不差。”

    青杳杳呆了呆,收回目光抬头看他:“……什么?”

    “却是一直有人等着我们来。”他看了看那扇虚掩的门,沉吟道:“若不出所料,不多时便该有人来了。”

    太子长琴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恰如其分的在门外响起,听起来到是和蔼,没有半分敌意,甚至还算是恭敬:“谢先生,杳杳姑娘,巫祝大人请两位过去。”

    自己这事明显被拆穿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明明知道,为什么还会让他们进来,但是显然不能再继续装下去,青杳杳也干脆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太子长琴也已起身去开门,颔首道:“阁下稍带片刻,马上就来。”

    那人行了一礼,退开远了些。

    青杳杳咬着唇有些犹豫:“巫祝?是师兄吗?”

    太子长琴摇头:“多半不是,若有新巫祝大人即位,此地断不会没有一点动静。再说若真是韩兄,他也才回来不久,如何能布置好这一切?”

    青杳杳看了看门,疑惑:“那我们就这么过去?”

    他依旧神定气闲:“对方既已知晓我们行迹,暂无退路可言,何不依言去见上一见,看他究竟是何目的?”

    带路那人对着青杳杳与太子长琴也是礼数周全,却是一直低头,无论青杳杳说什么,他都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青杳杳最后也只得放弃,揉了揉额头,随着他一同踏入一个石门。

    里面并非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一处普通的房间。家具简易,看起来十分的平易近人。房间正中,还坐着一个蓝衣女人,眉眼有股说不出的清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动神色的坐在那里。

    太子长琴上前一步,拢袖作了一揖:“想必阁下便是巫祝大人。”

    蓝衣女人微微颔首。

    太子长琴再道:“至于在下姓甚名谁,想必巫祝大人早已知晓。”

    巫祝起身,慢慢向他们走来,淡声道:“谷中向来不许外人进入。”

    青杳杳抽了抽嘴角:不让进还拉我们进来做什么。

    听她如此一说,太子长琴也不多话,直接相问:“那却不知,巫祝大人引我们来此,是有何要事相商?”

    沉默一会,蓝衣女人让两人坐下,再停顿一会,她淡声道:“晏儿那点心思,还以为我不知道,只是煞气已有数千年,哪有那么容易去除,他实在是痴人说梦。”

    青杳杳听的心中一沉,抿了抿唇。

    “若非我让他们放出消息,说我已死,却不知道他何时才愿回来。”过了一会,她再道:“只是却是没想到,让他找到了月魄石。”

    青杳杳豁然抬眼。

    她淡声道:“我不知你们究竟是何人,这月魄石也不知道效用如何,但是你们当真能担待得起后果?”

    青杳杳一个我字还没说完,却被她抬手打断:“现在不用和急于说什么,回去想想,再做决定不迟。”

    这位巫祝声音不见有多凌厉,反而还很好听柔和。却莫名的觉得周身的气质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和韩晏截然不同。此话说完,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抬手打开石门:“晏儿还在等你们,先过去吧。”

    很快那先前引路的人便站在门口,敬声道:“晏大人已久候两位多时,请随我来。”

    第二十二章

    碧天如海,山峦起伏,群林如一个巨大的屏障,将这个山谷与世隔绝。之前她一直闭着眼没机会去细细看这片景致,如今到能仔细去欣赏一番,草木未加修葺,都是随意生长,外头虽然大雪冰封,这里却是温暖舒适。

    青杳杳和太子长琴未换上此地的服饰,如此行来,颇是引人注目,频频惹人驻足,交头接耳的谈论。

    见到韩晏的时候,他穿了一身南疆的服饰,面无表情的听着边上一人对他念着什么,直到看见请杳杳和太子长琴才松了一口气,如逃过一劫一般,急急的把那人打发走:“总是来了。”他揉着额头,痛苦道:“我真快被念的烦死了。”

    房间里比外面清静了很多,再也没有那些好奇探索的目光,青杳杳坐着喝了几口热茶,总觉得放松了些

    “如何,我母亲可与你说了什么?”

    青杳杳再喝了一口:“巫祝大人让我们想想能不能承担后果,再去决定。”

    他有些惊讶:“如此一说,母亲并没有当场回绝?”

    “可是,没回绝也没有答应啊……”青杳杳放下茶杯:“没有巫祝大人答应,我们也进不去,到底怎么说,或者怎么做才能让她答应?”

    “谁说的。”韩晏截口,慢悠悠道:“除了母亲,我也能进去。”

    青杳杳顿了顿,没有回答。却又听的他一边敲着桌子,一边笑着去看太子长琴:“明天晚上,我就带着你们偷偷溜进去,长琴意下如何?”

    太子长琴沉默片刻,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会不会日后给韩兄平白招惹非议?”

    他认真的想了想,最后一挥手:“管他。”

    ……于是,就这么当机立断毫无困难的决定了?

    此等方法太过暴力简洁,原本以为少不得要游说巫祝几日的青杳杳久久无法言语,差点手一抖,杯子都要落在地上。

    韩晏这样决定完,才想起边上还有个人:“师妹觉得怎么样?”

    青杳杳沉吟片刻,评价:“暴力,简洁,省事。”

    韩晏一摊手,愉快道:“那就这样了,我回去补个觉,你们自便。”

    直到从韩晏院子里出来,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已黑,青杳杳都还是一副感概唏嘘的模样。直到她拿出月魄石来回的看,眉眼中才点出愉悦的笑意。并且有不断扩展的形式,只觉得对于来日,希望满满,触手可及。

    “杳杳何事想的如此出神?”

    青杳杳侧过身,伸手抱住他,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正色道:“事情发展这么顺利,这幸福来的太突然,我有些措手不及。”

    一声低笑,随之一双手拂开她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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