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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同人)〖综古剑〗思慕之人第7部分阅读

    ?”

    青杳杳听得明白清楚,回答也清清楚楚,只是不能很好的理解,只是依着摇头晃脑的回答:“没关系,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太子长琴不置可否,拉着她下了屋顶。在屋里点了灯,扶着她坐在床上。

    在他起来的时候,青杳杳忽然拉住他的袖子,眼里尤有忐忑,像是唯恐他会离去。

    太子长琴微微一笑:“我去给你备些醒酒汤。”

    青杳杳站起来,一副打算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模样:“不行,我也去。”

    到比过去更喜欢黏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如今她脸色绯红,目光如呈着一滩潋滟的春水。眨眼间似乎就能落下眼泪来。太子长琴看的心中一软,微笑的看着:“好。”

    在厨房里正巧遇上一同来找醒酒汤的襄墨阳和绫罗。看着绫罗的模样恐怕比青杳杳醉的更厉害,动作都是慢悠悠的。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一声叹息,襄墨阳一直低头看着绫罗,话却是说给青杳杳听的:“还好阿晏见你们买了这么多酒,便备了醒酒汤。喝这么多,真是胡闹。”

    青杳杳心不在焉的应着。在襄墨阳端着汤离开的时候,青杳杳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师父,你喜不喜欢绫罗?”

    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诧异,襄墨阳又回了头去看她,见青杳杳一脸认真的问着这问题,又觉得好笑,再低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绫罗,摇头道:“并非喜欢就够了。”

    青杳杳捏着衣角,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

    “这……他失笑,停顿片刻,又摇摇头:“你还小,以后你便会知道。”

    “……”

    诚然,自己的年纪连襄墨阳零头都比不上,但是两世加上去,即便山中日月不作数,但是怎么说都有二十七八年,不想换回了一句你还小。青杳杳搅着帕子,一脸郁结。

    太子长琴低头瞧了瞧她,正巧青杳杳又抬起头,似乎再思考什么,等到重新回到房间,她忽然认真道:“我是不是应该说了?”

    “……?”

    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清冷的月色:“忽然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也不知道说了会怎么样,但是这次不说或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又把目光移了回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近乎郑重:“我喜欢你,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第八章

    太子长琴静静的瞧着她,眼神如同映在云层之后微弱迷蒙的月光,看了半晌,他才缓声道:“……你可认得我是谁?”

    青杳杳原本不轻易被术法控制,只是今天喝了酒,迟钝茫然之下也就容易了些。太子长琴施了个法术,让青杳杳眼底映出沈慕深的样子。如今她正认认真真的把他从上看到下,对他这个问题很是疑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太子长琴看端着那碗醒酒汤,汤水在手中轻轻晃荡,倒影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忽然有些犹豫起来。原本是不打算让她这么快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是看着青杳杳笃定的话语。他现在有几分好奇。便如她一直说的,不在乎自己的模样是什么样。到了真正遇到的那刻会是何种模样。

    若是再看见那惊恐的眼神……

    他垂了头,勾出一个奇特的笑意。然后伸手覆上青杳杳的脸,声音如同那个笑容一般低柔:“……不知此番再见会是如何,杳杳你莫要叫我失望才是。”

    青杳杳喝了醒酒汤,忽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然而躺在床上时,却执意的握着她的手,像是怕一睁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她知道今天自己说了很多话,不是胡话。只是不敢说的乘着酒劲都说了。

    反正,沈慕深也已经死了。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她会不会讨厌自己都不会知道了。虽然她现在没想到沈慕深是怎么出现的,想来是修炼之人魂魄强大,回来看看她也是可能。

    困意渐渐弥漫倒整个床帐,青杳杳最后连想都想不起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天却没有亮,边上还点着烛火,自己手中那温度也还没有消失。然而酒劲却去了大半,头脑也清明了不少,如同摘去了一块遮眼的纱。

    青杳杳没有起来,而是躺在床上慢慢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

    一件不差,句句不拉的都记得。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比往常似乎冷了一些……呃,好像大了些。

    青杳杳再摸了摸,唔,好像粗了些。

    继续往上。

    很快,有另一只手制止住他的动作,似乎还带了几分笑意:“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她默默的收回了手,先是低低又带着不自觉的羞涩“哦”了一声

    她说了这么多没羞没臊的话,沈慕深也依然没有离开,青杳杳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回忆起那个低沉的声音,青杳杳脸色一僵,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

    一身白衣,只在襟口和衣角又一寸长的青色暗纹,笑容十分熟悉,这面容也是熟悉。分明是谢家的三公子谢淇。

    青杳杳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住,涨红着脸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长琴负手站了起来,垂眸间将眼底那抹异色掩去。

    青杳杳回想了下,记忆却越来越清晰,记忆里的那张脸分明不是沈慕深的。思及自己对一个外人说了这么多掏心挖肺的话,青杳杳的眼睛莫名的红了,他明明不是沈慕深,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回答的话也挑不出什么错,但是青杳杳就是觉得有些恼怒,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被外人知晓,或许是因为近在眼前的相遇如同镜花水月,得知真相后的迁怒。她抹了抹脸,冷硬道:“我累了,请公子出去。”

    他沉默了下,忽然叹息道:“杳杳。”

    谢淇从来没有这么喊过她,一听到这个称呼她又想起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更是生气,眼泪止不住的下掉,最后干脆捏了个决,想把那人推出去。

    太子长琴当然不会被她打到,抬手间术法轻松的被化解。他眼中似乎尤有愧疚与几丝挣扎,走了几步,离的青杳杳近了些,看了她许久,声音叹息的似乎压抑着情绪,轻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青杳杳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也不想去看他。更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哭的满脸的眼泪,干脆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

    感觉一只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有草药的香气迎面而开,他忽然道:“……抱歉,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青杳杳心不在焉的听着,暗暗的抗拒了无数次,换了不少的法术施展,因为估计到他是一介普通人,并没有用太大劲,然而不管换过多少方式,都如同一圈揍在棉花上,被轻易的化解开来。

    他缓慢道:“那时候我受了伤,那具身体也已是强弩之末,迫不得提起离开……不想,运气倒也不错,找到谢淇,虽是已成年,但心智如孩童,操控起来也稍显容易。”

    青杳杳没说话。心里却泛起嘀咕,只觉得他说的奇怪。又有莫名的耳熟。

    他再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看着她,然而青杳杳埋着脸,身体一动不动,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青杳杳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说话的人,眼底似乎千万年的累积的寂寞,他虽然说的十分平静,可是似乎又压着孤注一掷的侥幸,两种相互交织缠绕,添出一股恍似悲哀的意味。

    “我一直不曾与你说过,只是不知你知晓之后会如何看待……

    然后,他讲了一个人分成两个,在尘世里借尸过很多次,最后借到一个穿白衣服的昆仑上的道姑,道姑死了变成一个傻子的故事。

    青杳杳最后哭的忘记了,头也没有抬起来。掩盖出不可置信的视线。

    他最后道:“千百年来,我之名姓早已无以累积,你可以继续称我慕深,或是谢淇。”“……当然。”他顿了顿,声音又轻下来,静静的看着她,缓声道:“若你愿意,想称我为长琴亦无不可。”

    青杳杳:……!!!

    当真见识到,什么叫如同千百匹草泥马从心中奔过。只想直接栽在床上嚎叫,一口气堵在喉咙半天上不来。她捂着心口,艰难的抬起头。

    她虽然知道这是古剑的世界。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见主角。如今一个boss摆在自己面前。曾经自己还是他的粉的时候,会是有何感想?

    毕竟上帝视角非常好的灌注了什么叫数千载的记忆延续,最后只有数千载的孤寂。况且在这个世界自己就是妖精窝里出来的,太子长琴的所作所为,并不能让她因为以那所谓的“身为异类”的理由去嫌弃他。

    若是说害怕吗……

    青杳杳暂且还没有想到这个因素,脑子里不停回荡着自己之前说的

    --如果你是男的我就嫁了

    --幸好你不是男的

    --我喜欢你

    声音在耳边不停的环绕,回忆似乎把自己淹没,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记性这么好,一桩桩一件件清晰的如同在回放。

    青杳杳抬起脸,眼睛因为眼泪有些红,脸色比眼睛更红,她咬了咬唇,酝酿了一会情绪,深吸一口气,近乎悲愤的指着他,语气羞愤:“你你你早点说不可以吗!”几乎是痛哭流涕的:“不可以,不可以吗!!”

    她抹了抹眼泪,悲哀的看着自己的手,哭着:“我都以为我就此真喜欢女人了,甚至觉得你是女人也没关系了。弯了就弯了。”

    太子长琴:“……”

    诚然,青杳杳反应有些出乎自己意料。却意外的能想像到她如今垂头丧气,有咬牙切齿的模样。

    唔,她自己之前不就是说过,若是知道男子迟迟不和姑娘表明身份,姑娘会是十分生气。如今看来……无奈之余,他也放了心,更多的确是欣喜。

    只是,若是青杳杳露出恐惧与厌恶,自己会不会杀了她呢?

    自然是不会的,他不能杀了她。只能洗了她的记忆,然而以后若是青杳杳再说什么,他也不会心存那一分一毫的侥幸了。……幸好,她与别不同。

    如今青杳杳如今羞愤的满脸通红,声音都有些嘶哑,太子长琴心疼之下,却也忍不住那份欣喜的笑意。只是青杳杳如今已经如同一个炸毛的猫,十分不讲理,她一看见太子长琴在笑,气的哭了,伸手垂他的肩膀,羞愤指责:“你还笑,不许笑!”

    太子长琴咳嗽一声,在她边上坐下来,一只手覆上她的侧脸,温温柔柔的看着她:“真的非常抱歉……杳杳。”

    青杳杳掩面,控诉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哭了多少次吗?”

    太子长琴叹了一口气:“……韩兄和我说过,只是……

    更生气的打断:“你和韩晏说你都不和我说?!”

    太子长琴只能又叹了口气,声音愈发温柔:“……抱歉……韩兄情况有些特殊,若你愿听,我便与你一一说来。至于我不与你说……只是怕你与他人一样惧怕……届时,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但是总归是我的不是,让杳杳伤心多日,对不起……”

    青杳杳眼泪止住了些,他这番言语已经极为温柔诚恳,自己似乎真的不该再生气,别开眼:“……哼。”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但是我要不要这么快放过他?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分笑意:“我曾与你说过,你也告诉我,那个姑娘若是生气的话……

    青杳杳脸一红,忽然回忆起自己给他支的招,在想起当时韩晏问自己的,你要让他娶你?心中明白过来,想必在那时,甚至韩晏去找谢家三公子之前就已经知道。她努力的压下脸红,思及差别对待,心中不平,又哼了一声。

    太子长琴忍笑:“不知杳杳打算何时嫁于我,喜欢何种款式的嫁衣首饰,我好去准备?”

    青杳杳:“……”

    他凑近了些,抬起青杳杳的脸,距离很近,可以看见那长睫下温柔的眼睛,里面倒映出自己抱膝的剪影,温热的气息触到脸颊上,青杳杳没有推开他,反倒出神的看着自己在他眼里的剪影来。

    外面夜色寂静,月练如霜,只他一人,将外面微凉的空气隔绝,青杳杳静静的看着,只觉得那双只映出自己模样的眼眸,深邃过她看过的所有夜空。

    看着自己的眉眼愈发的温柔,他拨开她额前的发,又附身将她圈入怀中

    青杳杳心中一颤,觉得心中泛开一片柔软,几乎又要落下眼泪。他又低声:“……这次便不要生气可好?”

    这声音轻柔如耳语,拂过耳畔,青杳杳终于放弃所有抵抗。小声的“恩”了一声。哽咽:“……好。”

    第九章

    青杳杳低着头没有说话,手抵着他的胸口。回想起来,自己这行为大约很好的注释了何为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青杳杳再思考了一会,打算放弃生气,开始认真诚挚的弥补形象,她有些别扭,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恩……我刚刚情绪是不是大了些。”

    感觉到胸膛的震动起伏,他似乎在笑:“无妨,是我的不是,应该早些与你说。”

    青杳杳抬起脸,郑重的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又忽然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长琴。”

    听到她的称呼,太子长琴有些失神,而后又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没有继续看着他,那些话才能完完整整的说出来:“虽然我未能参与到你的过往中来,但是今后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你想去哪里,想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青杳杳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沉默很久,才低声续道:“……只要你愿意。”

    一说完,她捂着脸,感叹道:“哎呀,把话这样说起来,我真不好意思。”手指伸开一条缝,露出一个弯成月牙的眼睛来:“……这样,好不好?”

    面对青杳杳一番告白,太子长琴笑的温柔:“自然求之不得,能与杳杳共度一生,是长琴之幸,况且。”他顿了顿,拂开她垂落下的发丝:“以后,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青杳杳“嗯”了一声,又忽然想起他先前提及的韩晏,托着下巴眨着眼看他,漫不经心道:“噢,对了,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解释韩晏的事情。”

    “……”太子长琴思考了下,挑了一个头:“杳杳可还记得镜姑娘,她可照出万物本身,不用法力,可见脏腑,若用了法力,可窥灵识。”

    青杳杳“恩”了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

    “韩兄……他族中封印了一把古剑,便是我的半身,只是那古剑煞气极盛,甚至每一任的巫祝都会沾染煞气,族中也与世隔绝……

    青杳杳越听越觉得耳熟,一个名字就要呼之欲出。

    果然,太子长琴接下来便道:“……月魄石若能取得,我便与韩兄一道去乌蒙灵谷,虽还不知如何分离魂魄,但料想煞气已除,取回机会也总会多几分。”

    对于韩晏的身份,她多有察觉,不过他既然不提,她也不好问。现在确定了,她觉得这样非常好,一来有办法去煞气,二来还有人指路,虽然她不知道除了血涂之阵之外的分离魂魄办法,但是还是燃起几分希望。不过,据她的记忆,明明太子长琴最后一世才寻得乌蒙灵谷,青杳杳原来还想需要自己提醒指路,不想却是主动送上门了。

    青杳杳壮志踌躇的握着拳头:“我们一起去打刺渊,我血厚能当t。”

    太子长琴虽然无法理解何为血厚能当t但是依旧不耽误明白这话的意思:“那里的封印还需要你打开,不过里面十分凶险,万事都需小心谨慎,你若愿意守在外头,便是最好。”

    青杳杳自然不愿意,哼唧了半天,又道:“那什么时候去?”

    “明后日。”

    “这么快?”她有些诧异,复又转了转眼睛,漫不尽心把垂下的头发打着圈,冷哼道:“噢,如果我今天没喝酒,或者是韩晏没有告诉你我喝了酒,是不是到里面出来了你都不会告诉我?”

    太子长琴轻咳一声:“这……

    青杳杳悲痛的闭上眼睛:“你不用说我知道了。”然后又睁开,恢复成一派笑意:“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和我说了。那就不假设了。”

    青杳杳这情绪转换实在快,太子长琴却始终温和的看着她。青杳杳又托着半边脸,还想对着他说话,忽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绫罗的慌张的声音传了进来:“昨,昨天,是谁,谁带我们回——。”

    青杳杳顺着声音朝门看去,绫罗衣服虽然整齐,一头青丝却未梳起,显然一副刚刚醒来就奔来的模样,却也不知看见了什么。

    青杳杳本想回答她是师父。

    绫罗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个字却彻底折在口中,周围也忽然寂静下来,绫罗看了看坐在青杳杳边上的太子长琴,又看了看铺的凌乱的被子。于是她冷静的收回眼神,又冷静的关上门。

    在青杳杳看不见的时候,十分不冷静的跑了。

    青杳杳顿了顿,回头去看:“……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太子长琴瞧了瞧被合的严严实实的门,若有所思道:“现在虽说是误会,但很快便不是了。”

    “……”忽然觉得害羞的说不出来话怎么办。

    如今天也已经蒙蒙亮。迟来的睡意容易又袭来,青杳杳打了哈欠,却固执的不愿意合上眼。硬撑着眼睛看着他。

    太子长琴扶着她躺下,将被子盖好:“这一夜你都未曾合眼,先睡一会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青杳杳伸出手指抓着被子,眨着眼抿嘴笑,显的这表情尤为天真无辜:“长琴你要躺着陪我还是坐着陪我。”

    太子长琴一愣,又忍笑道:“你希望如何?”

    青杳杳苦恼思考起来,看着头顶的纱幔:“说坐着陪我我不愿意,躺着陪我我说不出来。”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更是天真无辜道:“我非常不好意思,所以我应该怎么说?”

    她语气非常诚恳苦恼又一本正经,可是说出来话却明显一副调侃的模样。青杳杳表示十分期待太子长琴窘迫的模样。非常可惜的是,她并未足愿,他神色依旧是一派淡定,直接忽视了她的问题,只是看了她一会,又伸手拂开她额上的发:“听话,你现在需要休息。”

    在外头云光倾斜下,显的尤为温柔。

    青杳杳看着他的眼睛,竟是连自己什么时候答应点头都忘记。这一觉睡的十分舒心,青杳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太子长琴也已经不再身边,她在被子里坐了一会,忽然又止不住的埋头笑了起来。

    心情极好的起来疏好头发,挑了件衣服边一路笑道了庭院。

    襄墨阳和韩晏自然都不在,院子里十分安静,只有风吹落花的声音。还有那个坐在秋千上,花落了满头的绫罗。

    绫罗一动不动的靠着,脸上没什么表情,青杳杳分辨不出她开心还是失落。只得默默走到她身后,搭上肩膀。

    绫罗一惊,回头看见青杳杳,又去看了看房间:“他走啦?”

    “……恩。”

    绫罗拂去头发和肩上的花,疑惑的抬头看着天空:“男人的心思海底针,真难猜。”

    青杳杳“咦”了一声:“我师父和你说什么了吗?”

    绫罗先是略是疑惑道:“他说每日看见我的确十分开心。”

    青杳杳扬了几分笑,正要道贺。

    绫罗又面部表情接道:“但是又说,无论是我是他,不是只有开心就够了。”

    青杳杳低低的哦了一声,正要安慰。

    绫罗又继续奇怪道:“他还说,虽然希望能一直看见我。”

    青杳杳咦了一声。

    绫罗再神色寡淡道:“可是又说不能耽误我。”

    “……”

    绫罗拽了一朵花,撕了:“这都是什么意思啊!”绫罗抬起脸,声音无奈又失望:“我昨天已经想了很多了……但是还没明白。暂且也不打算在想。”

    青杳杳看了看她的表情,忽然开始想,该如何去问一问襄墨阳。

    她不知道师父是因为身份亦或其他原因,才不肯接受。但是妖精的寿命有成千上万年,人类的确不过是一朝花开既落的时间。绫罗也不知道会记得多久。

    如果师父不知怎么说,那便由她多事去说好了。

    “对啦!”绫罗忽然想起一件事,略有些忐忑的看着她:“昨天,你是不是最后和我说了一句话?”

    青杳杳琢磨着她眼神闪烁的表情,挑眉笑了笑,只道:“你没听错。”

    绫罗瞪着眼睛惊讶不已:“你……我……

    青杳杳笑盈盈的坐到另一张秋千上,偏着头看她:“看起来我们想的是一个事情。”

    绫罗一下一下的蹬着脚,秋千越来越高,她抬头看着天,震惊的没说出话来:“……”

    青杳杳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故人,可是后来问下来,绫罗并不知晓此地是一个精神力的世界,其他的与她认知的未来也别无二致。

    恍似久别重逢,两人不停的说着话,像是回忆又似怀念。虽然她在这里过了十年,绫罗却不过三年不到的时间,然而山中不知岁月,她的回忆与十年前初来时一样鲜明。不觉夕阳西下,那些曾经熟悉的言辞与话语,一一说来,宛如旧时与朋友的闲谈。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的门被人打开,绫罗忽然止住了声,似乎赌气一般,从秋千上站起来就往回走。

    青杳杳举目望去,正是襄墨阳一席锦袍,手还维持在推门的动作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绫罗离去的方向。

    第十章

    青杳杳原来想站起来,但是想一想,又重新坐了回去,咳嗽一声,拉着绳索,试探道:“师父?”

    襄墨阳回过神来,又重新把门合上,随着脚步离去,声音越来越轻:“忽然想起为师有点事还未处理,杳儿有事,明天再议。”

    看着襄墨阳明显的不回答她都还未出口的话,青杳杳只得叹了口气。师父不想回答的事情,她就算天天缠着问也没用。他顶多最后让她人影都看不见,她慢悠悠的荡着秋千寻思着,今天暂且搁一搁,明天好酒好菜的备上,在这么不经意的问上一上。许是有些可能。

    次日傍晚,青杳杳备好酒菜,殷勤的请了襄墨阳出来。

    襄墨阳对着这一桌丰盛的饭菜挑了挑眉:“杳儿今日如何想到要给为师做饭?”

    青杳杳给他道一杯酒,不经意的瞟了瞟门口,复又回头,目光与声音是十足十的恳切:“师父这些日子为杳儿劳心劳力,杳儿理应孝敬。”

    襄墨阳姿态随意的转着酒杯,又看着桌上的饭菜,唇边含了一分笑:“这都是你做的?”

    青杳杳连连点头,理所当然:“当然都是。”

    襄墨阳却叹了一口气,提着筷子久久没有落下:“那为师要好好想想能不能吃。”

    青杳杳反驳:“不难吃的,我都尝过一口了。”

    襄墨阳摇了摇头,把筷子放下了:“并非如此。”他笑道:“我记得你每日给我做饭,必有所求。我需得好好想想,今日是为何缘由。”

    青杳杳:“……”

    襄墨阳见青杳杳不说话,寻思了一会,夹了一筷子,一边倒酒,一边漫不尽心道:“若是因为绫罗,你大可不必如此。”

    青杳杳立刻抬脸。

    襄墨阳没有去看她,只淡声道:“我昨日便与你说过,这并非是喜不喜欢的事情。”

    青杳杳琢磨出一点问题:“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绫罗,但是不能……看着襄墨阳没什么表情的脸,她住了口,停顿半晌又叹了口气:“徒弟逾越。本是不该问这些,师父若是……

    襄墨阳忽然又打断她,抬眼看向院子外面,提醒:“人来了。”

    青杳杳还没反应过来襄墨阳说的是什么,便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太子长琴正微笑的站在门外看着她。

    襄墨阳站了起来:“封印之事还需等到晚间。”再顺手把酒提起来,头也不回道:“这酒我就先带走了。你们晚上自己去那里就好。”

    看着襄墨阳离开,青杳杳捧着脸,手指敲击脸颊,悠悠的,挫败的叹了口气。

    “这些是你做的?”走到她身后,太子长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饭菜。

    青杳杳叹气,回头对他诉苦:“本来想打算套师父的话的。”她腾出一只手绕头发,瘪了瘪嘴角:“不过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

    太子长琴明白了:“却是因为那绫罗姑娘?”

    她“恩”了一声,复又叹了一口气:“不过既然师父不肯说,我也不能三番四次的提,只得暂且对不住绫罗了,待我想到合适办法再行动。”顿了顿,又换了一只撑下巴,侧头看着他问:“诶,你说,我师父喜不喜欢绫罗?”

    “……”太子长琴沉默片刻,摇头:“我与绫罗姑娘未曾见过几面,不敢妄下定论,况且感情之事本就常理不可推测,外人如何得知?”

    青杳杳“哦”了一下,笑意盈盈,如今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潋滟秋水。再没有之前所的藏匿与犹豫,只剩下毫无抑制眷恋,如浓得化不开的蜜糖:“我想也是。”她似有所指,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轻轻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太子长琴对着她的视线,手覆在她的脸颊,笑的温柔:“……此生能遇杳杳,是长琴之幸。”

    “师妹!”恰巧,有人一把推开门。太子长琴的手恰好还停在青杳杳脸上,门外的韩晏自然看到,目光游离了下,别开来,咳嗽道:“虽然不该再此时打搅你们……不过我们应该出去了。”

    青杳杳脸红了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转移话题:“天不是还没黑吗。”

    韩晏提步往前走:“道士越来越多了,避免麻烦,我们还是早点下去为好。”路上,他一边递避水珠,一边有心的躲着那些道士,一路都走僻静角落,不一会儿,便见着了站在岸边的襄墨阳。

    若说原先不知道太子长琴,青杳杳或许会听师父的话,解了封印便离开,然而如今既已知道,她必然会想尽办法,跟着一道下去。怎么说有一个外挂摆在面前,又有三人为之涉险。她怎么能一个人置身之外。

    四人租了一道船,划直湖中央时便弃了船跳入水中。

    手中拿了避水珠,周身的河水如被一把刀刃切断,所经之处便露出一道只供一人走的窄道来,水底平稳,人走在上边如履平地。

    襄墨阳一边走,一边交代:“听闻封印里面有一处地,若被卷入,则会陷入幻觉,或是往日噩梦或是心中执念,所以,我们若一旦踏入,需得知道,看见的一切都可能的假的,切不要被幻境所迷。”

    青杳杳点头,表示明白。

    韩晏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点什么,反正你呆着不能进去。”

    青杳杳不理他,眼睛四处转了下,发现已经都在一处奇怪的地方。周围立着青石柱子。边上缠了水草,看着还有些熟悉。

    只是到底哪里见过?她还没有思考出一个结果,襄墨阳忽然不再往前走,沉声道:“到了。”

    眼前是一个通向深处的青石台阶,里面黑的看不到底,也不知到底这路有多长、

    青杳杳心中疙瘩一下,她想起这里了。

    分明是先前那个奇怪梦……还有,那个呼唤她的声音。

    然而现在站在外面却是静悄悄的,里面并未传出什么奇怪的声响。

    她努力侧耳倾听,但是除了河水流动,却再也听不见其他。一时之间有些奇怪,看了看台阶,有回头看了看石柱。一脸苦恼的模样。

    四人在外面站了好一阵子,才有襄墨阳带头往里走。门框有些矮,需要略微低头弯腰才过的去,青杳杳才迈出一个步子,手忽然被人牵住,太子长琴走在她前头,柔声道:“不怕。”

    青杳杳面上红了红,又握紧了他的手,感觉到有温暖透过掌心传入,竟也再不觉得周围的河水阴寒。

    即使,太子长琴似乎误会了什么……

    青杳杳本不打算解开这个误会,但很快又人替她说了:“她会怕?我可是听说她才学了一年的术法,就敢去找老虎精干架。”

    见韩晏如此不给面子说出来,青杳杳气的踢了他一脚,却被韩晏险险避开,又添油加醋道:“噢,不只老虎,黑熊你也找过。”补刀之后,朝襄墨阳求证:“是不是这样,师父?”

    青杳杳:“……”

    襄墨阳回头看了一眼,见青杳杳低着头黑着脸,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又挑眉笑的促狭:“自然。”他缓了口气,又回过头,慢悠悠的接到:“后来输了,找为师哭了半天,最后还是让阿绿给她上的药,虽然伤的不大,但是包的整个结实。”

    青杳杳:“……”记得那时候她刚刚学术法,定魂珠也与魂魄融合的不是很好,自然会受伤。后来她无论怎么打,都渐渐的看不见血了,所以后来就有了个对自己术法造诣很深的错觉。

    这委实是一个大大的错觉,只是她对一些术法免疫了而已。

    太子长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犹豫道:“……杳杳你的兴趣之一原来是找人切磋么。”

    ……如果她心血来潮找自己切磋,该不该答应?

    青杳杳立刻反驳,诚恳道:“哪里,哪里,那是年少无知的事情,后来我就在房里下下棋,绣绣花。”

    “对。”襄墨阳点头,对此表示认可。但是复又道:“下棋想尽办法悔子,明着都让为师一局让为师让十子八子。暗着不知换过几次。至于绣花么……他斟酌了下:“……比绫罗好些。”

    青杳杳气的快哭了:“不要说了……

    襄墨阳继续往前走,疑惑道:“为师不过说了实话,莫非是你心仪之人在这,你不好意思了?”顿了顿,他看起来又叹息扼腕:“可是你本来就是这样子,早知道晚知道有何区别。”

    青杳杳停在原地,扶额,看着襄墨阳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太子长琴也停了下来,柔声道:“……我从未想在你身上强加过什么。”。青杳杳放下揉眉心的手,忍不住抬起来看他。太子长琴拂过她的眉眼,微笑道:“杳杳只需像现在就已是极好的了。”

    青杳杳“恩”了一声,小声道:“……我以后会快点长大的。”

    “……不需要为我做任何改变。”他声音轻柔,落在心上,宛如拂过一片羽毛。顿了顿,忍了忍笑,他沉吟着:“……咳,毕竟揠苗助长,适得其反。”

    青杳杳的笑容僵住了,抽了抽眼角。

    太子长琴看着她,终于轻笑出声。

    “师妹,长琴,快跟上。”前头的韩晏似乎找到了什么,招了招扇子:“封印就在这里。”

    第十一章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石门,上面的纹路复杂繁琐,伸手触及又凹凸不平的纹路,锈迹斑驳。想是尘封已久。自从靠近石门以后,这一带再也没有看见任何鱼群,甚至也植物也无,只在脚下分布着密密麻麻的碎石。

    青杳杳仰头看去,发现这石门高的看不见边际。不知有多沉重,若是把他强行推开,底下的水会不会顷刻一涌而出,如当时弱水一般,祸延岸际。

    她正站在门边思忖。便感觉到水底一整动荡,很快有个暴怒声音传来:“磨磨蹭蹭什么,还不推门!”

    其他人对着声音至若微闻,青杳杳才想提醒,周遭便是河水翻卷,甚至有股力量将声音都隔绝。无法抵抗这巨大的吸力,青杳杳被这水的推力一下子趴到了门上。慌乱之间,似乎摸到了什么机关。耳边传来砂石簌簌落下的声音,是这扇沉重的石门,被无形的一双手缓缓打开。然而却只打开一跳经供一人通过的小缝,便再无动作。

    青杳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石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

    这么容易就打开了么?

    眼前的三人似乎看着石门忽然的打开也有些吃惊,只是对方才的声音无动于衷,仿若真的只有青杳杳一人听到。石门里面里面晦明难辨,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动作。青杳杳小心的四处看了一圈,悄悄的提了提衣角,像是随时准备冲进那条缝隙。然后这个念头才起,忽然觉得衣服一紧,被人凌空提起。韩晏像提着一只猫一样提着她,叹息了一声:“就知道你要冲进去。”

    青杳杳挣扎:“放开我。”她指着眼前的石门,一本正经道:“我感觉到有人在呼唤我。”

    韩晏噗的一下大笑出来。啼笑皆非的看着她,正想调侃她几句,襄墨阳却若有所思的对着韩晏吩咐:“阿晏,放下她。”

    韩晏有些错愕,却还是提着青杳杳:“师父?”

    襄墨阳看了看石门,淡声道:“这里面指不定还有别的封印,带着她进去也好,到时小心些,只是杳儿在里面千万小心些,别走丢了。”

    襄墨阳既如此说,韩晏也不得不放了手。青杳杳连忙拍了拍裙子,退到太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