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番,众人重新上路,这一仗耗去不少时间,眼见便是亥时,薛破夜担心到达太晚,那便误了时间,于是吩咐众人加快了速度。
一场大战下来,几名胡人完全没有被影响到情绪,依然井然有序地赶着胡马群,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薛破夜叹了口气,如此看来,大楚军不但在单兵作战方面不敌湖人,便是团队合作也是远远不及,这样一比,谁强谁弱自是一目了然了。
那种激战后的无名兴奋和紧张还未从薛破夜身上消散,不过薛破夜却也很有些收获,至少自己的箭术经过实战锻炼,无论是箭术和心理,那都是上了一个大大的台阶。
兀拉赤依然跟在薛破夜旁边,两马齐进,见薛破夜神色异常,兀拉赤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哈哈笑道:“好朋友,受惊了吗?”
薛破夜摇了摇头,摸着鼻子:“兀大哥,小弟对你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叫三哥的强盗那样厉害,却也被你一招便击杀了。”
兀拉赤不屑地道:“一群乌合之众,岂能阻挡我草原的雄鹰。”向着薛破夜温和一笑,声音说不出的亲昵:“好朋友,我被卷住脖子,你不惧危险过来救我,我是知道的,我兀拉赤没看错人,你果然是兀拉赤的好朋友,咱们草原人重情重义,你像极了咱们草原人。那用长鞭的强盗若不是你出言扰乱了他的精神,我也不会得手,兀拉赤感谢你!”
薛破夜想不到兀拉赤在激烈的打斗之中,对四周的情况依然留意,有些意外,看来兀拉赤果然是身经百战,连这种本事都练出来了,若是新手或者没经过多少战争厮斗历练的人,紧张恐惧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情留意周边情况。
薛破夜越想越觉得兀拉赤了不起,这样一条汉子实在是世间难得,也不知道他在草原上是何等身份?
那三哥临死前的那句话一直缠绕在薛破夜心头。
“骗我?他骗了我们?”
谁骗了他?究竟骗了他些什么?三哥口中的“他”,是男是女?
一路向前,在幽幽的月光下,前面出现了一片灰蒙蒙的广阔黑影,薛破夜知道,那就是枫林渡了。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驻马遥望枫林晚,月色微明河水混!”薛破夜骑在马上,夜风吹拂,有感而吟。
兀拉赤拍手道:“楚人最值得夸赞的便是有学问,我们汗王也是时时品读中原史册,有时候读的连声称好,喜形于色。原来好朋友也是个很有学问的人,兀拉赤佩服你!”
薛破夜有些奇怪,北胡汗王读中原书册,时常喜形于色,你兀拉赤怎么知道,莫非你兀拉赤天天陪在北胡汉王身边,脱口问道:“兀大哥和北胡汗王走得很近吗?怎么知道汗王也喜好我大楚书册?”
兀拉赤有些尴尬,讪讪道:“草原上都是这么流传的!”他不善撒谎,眼角抽动,薛破夜便知道他是没说真话,不由对兀拉赤的身份大是惊奇,但是见兀拉赤有些慌张,显然是为失口而有些尴尬自责,也不追问,微笑点了点头,道:“楚人有很多好东西值得北胡学习,而你们北胡也有许多地方值得我们大楚借鉴!”
兀拉赤似乎对这句话也有些赞同,点了点头。
马群前行,靠近枫林,前面不远便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自然是楚河潺潺而流的河水声。
水流声虽然不小,却无法掩盖脚步声和碰撞声。
那河边,似乎有许多人在来回走动一样,显得很匆忙。
马群发出嘶叫声,领着胡马折到一条草道上,就见前面不远处是一条极为宽阔的大河,河边,竟然停靠着数艘帆船。
黑夜中,桅杆耸立,却没挂帆,想是风力太小,准备人力划桨。
河岸边,几十名黑衣人正在紧张地向货船上搬运货物,更有手持兵器的黑衣人守护在一旁。
薛破夜吃了一惊,这要不是在古代,薛破夜真的以为这些家伙在走私。
不过楚河是内河,想走私却还不够格。
这一群胡马人呼马嘶的,自然不会逃过那些黑衣人的戒备,就见从那边飞快地迎上一人,见到马匹,沉声道:“是薛破夜薛掌柜吗?”
薛破夜知道这必定是袁布衣的人,挥手道:“在下薛破夜!”
那人迅速过来,在薛破夜的马前站住。
薛破夜见这人也是一身黑衣,头发却是极短,不似常人的长发尾髻,最令人惊奇的是此人的皮肤。
若说袁布衣的皮肤黑如焦炭,这人却白似冬雪。
那是一种极端的苍白,就如死人的脸,没有血色,和女人的白嫩是大大的不同,在这张惨白的脸上,竟然闪烁着极为灵活的眼睛,眼神机敏,正瞅在薛破夜的脸上,缓缓道:“你们迟到了!”
薛破夜也不解释,抱拳道:“抱歉抱歉,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沉吟片刻,终于道:“我叫周正!”
薛破夜微笑道:“原来是周大哥,好在没有耽搁你们上路,还望周大哥不要见怪啊!”说到这里,翻身下了马,指着马群道:“这是袁先生从我这里购买的胡马,共有二十一匹,请周大哥查收!”
周正点了点头,走了过去,随手保住一匹马头,打开马嘴看了看,尔后又在马群内转了转,终于点头道:“不错,都是好马!”走到薛破夜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低声道:“这是袁……袁东家让我代交的余款,请你收下!”
薛破夜接过银票,塞进怀里,问道:“袁先生没有过来?”
周正点头道:“袁东家还有些事情处理,过几日方能回去!”抱了抱拳,道:“还请薛掌柜帮忙将马匹赶上船!”
薛破夜点了点头,周正便回到岸边,继续指挥众人搬运。
赶着马匹过去,薛破夜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呃,不止一股,而是很多种怪异的气味漂浮在空气中,颇有些刺鼻。
薛破夜挺起鼻子嗅了嗅,问道:“兀大哥,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兀拉赤正皱着眉头,显然也是闻到了这股子气味,片刻过后,凑过来道:“好像是牛皮味道!”
“牛皮的味道?”薛破夜奇怪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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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诡异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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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拉赤沉默片刻,马匹渐近,他挺着鼻子嗅着,似乎在确定自己的想法,终于道:“不错,就是牛皮的味道,我非常熟悉。”
薛破夜对于兀拉赤这方面的嗅觉自然是深信不疑,兀拉赤终日与牛羊马匹为伍,若是这个味道闻不出来,那他也就不是兀拉赤了。
“还有药材味!”薛破夜喃喃地道。
岸边还堆着不少布包和木箱,黑衣人的手脚都很是利索,几艘货船上,已经装满了各类货物,倒有一艘大船还留下了大片的空处,显然是专门准备留给胡马的地方。
岸边与货船中间搭了厚实的木板,方便货物上下,兀拉赤便率领几名胡人一起,将胡马向上赶,这些胡马哪里上过货船,更何况那河水哗哗流动,声音便惊住许多胡马,一时倒有些麻烦,好在兀拉赤和哲顿这些人都是草原上的顶尖骑手,对胡马的习性极为了解,也不催促,慢慢地设计引了上去。
周正和几名黑衣人监督其他货物的装运,连连催促,显得很是焦急。
薛破夜很有些奇怪,这几船的货物实在是价值不菲,看来袁布衣的生意倒是极大,想必是西南的巨大商贾,可是船运这些药材和牛皮做什么?缺乏马匹倒是情有可原,难道西南还缺了药材和牛皮?
时间并不长,兀拉赤等人将二十一匹胡马都装上了船,周正过来连连道谢,靠近薛破夜,压低声音道:“薛掌柜可知道城里的龙记棺材铺?”
薛破夜一愣,摇了摇头。
棺材铺本身就是冷门冷户,谁会没事去棺材铺玩,薛破夜虽然对杭州城也算是熟悉的很,却从未听过龙记棺材铺。
心里更多的是疑惑,这周正在三更半夜里,突然和自己说起棺材铺做什么?真是太他妈的不吉利了。
周正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才低声道:“龙记棺材铺在南城丧事一条街上,门面不大,但是很好找,他门前不论春夏秋冬,都会立着一根旗杆,旗杆上就写着龙记二字,薛掌柜定能找到。”
丧事一条街,薛破夜那倒是知道,那里开着棺材纸钱丧衣店铺,主要经营的就是丧事的器具,除了家里举办丧事的人家过去采购外,一般人是不去那种地方,所以那里极为冷清,人烟稀少,更加上有人传言那条街还闹过鬼,去的人也就更少了。
薛破夜皱起眉头,摇头道:“周大哥只怕是误会了,我是从不去那种地方的,用不着去找龙记虎记的!”
周正也不介意,继续低声道:“袁大……东家让我给你带个话,以后若是你弄到胡马,想卖给我们,去龙记棺材铺找一个冷掌柜,他会为你传讯的!”
薛破夜这才明白那是个接头点,点了点头,却不明白为什么将接头点安排在那种冷清阴森的鬼地方。
不过想也想也就释然了,既然是接头点,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想不被人注意,选在丧事一条街还真是选对了。
最前面的货船已经装满,抽了船板,也不等后面的货船,竟然开始前行。
兀拉赤领人下了船来,望着船上的胡马,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舍,他在草原与骏马终日为伍,对马匹是深有感情,此时突然一下子卖了这么多上等胡马,自然有些不舍。
薛破夜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算是劝慰,兀拉赤毕竟是心胸豁达之人,哈哈一笑,便即坦然,当即便辞别周正,开始回赶。
周正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若有胡马要卖,可以去龙记棺材铺找那位冷掌柜,薛破夜含笑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
这没有马群驱赶,回去的速度却是快极,六人纵马飞驰,在月色下,就如六道流星一般划过大地。
经过那片草地,发现地上依然有那些留下的兵器残衣,尸体却都不见了,也不多想,微一停顿,六人又飞快地往回赶。
薛破夜虽然奇怪货船为什么运输大批的牛皮和药材回去,不过毕竟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疑惑一番,便不再多想。
回到揽月轩,薛破夜自然是让人好生准备了酒菜,几人吃喝一番,酒足饭饱后,兀拉赤便带着部下回到后面树林去歇息,薛破夜也不劝阻,自己冲洗一番,换了身衣裳,感觉很是舒服,躺在床上歇息。
自从盘下揽月轩后,各种事情连番发生,有坏事情,却也有好事情,不过自己的生意确实越来越好,相比于几十天前,如今活的可是够滋润了。
躺在软和的床上,薛破夜感觉身体轻松无比,那两只装满花蝶恋的小瓷瓶就放在枕边,薛破夜打开一只瓶塞,那醉人的香味立刻散发出来,全身立刻是血脉喷张,但是那种感觉却很是舒服,飘飘欲仙,薛破夜豁然一惊,这香味可别有什么副作用吧?那香味弥漫甚快,薛破夜急忙将瓶盖塞住,将瓷瓶放在枕边,这可不能开玩笑,若真是香味飘散到其它房间,这一晚上揽月轩的人尽皆发春,那可是大事不妙了。
正想熄灯睡觉,却听房门轻轻响起,有人在敲门,听到小灵仙低声道:“破……破哥哥,你睡着了吗?”
薛破夜吓了一跳,我靠,破哥哥,这小灵仙竟然这样称呼自己,真是太有才了,不满地道:“我睡着了!”
小灵仙“哦”了一声,似乎在自语:“原来睡着了,那明天再找他!”
薛破夜差点被雷倒,这小灵仙也太实诚太可爱了吧,真是无语,听到小灵仙脚步移动,似乎正要离开,薛破夜叹了口气,叫道:“我又醒了,你有事啊?”
小灵仙呵呵笑道:“是我吵醒你了吗?”
薛破夜故作不悦地道:“是的,三更半夜你把我吵醒,想做什么?”
“那我能进去吗?”小灵仙犹豫一下,低声问道。
一个小姑娘半夜三更要进我的房间,她想干什么?薛破夜不由将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胸膛。
“你进来吧!”薛破夜回道,小灵仙这么晚过来,自然是有事情,她年纪还小,只怕对男女之事并不了解,更不会懂得男女之间很多地方该避嫌,若是晓得,她也就不会来了。
“那……那你穿衣服没?”小灵仙虽然这样问,却没有害羞的意思:“清韵姐姐说过,男人若是没穿衣服,一定不能看的。”
薛破夜哈哈一笑,道:“我穿了衣服,你进来吧,外面凉,别冻着!”
他的房门并没有上闩,君子坦荡荡,咱爷们可没什么地方不能见人,不过这揽月轩倒也没人敢私自擅进自己的屋子。
房门被轻轻推开,薛破夜拉过衣服披上,就见小灵仙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然后缓缓关上门,鬼鬼祟祟地走过来,手指搭在嘴角,低声道:“破哥哥,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
薛破夜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穿着洁白的秀裤,而上身披着件紫色的小褂,里面是粉色的小肚兜,不过由于年纪还不大,胸前只是微微凸起,自然无法和那些成熟女人高耸丰满相比。
薛破夜知道这是后来月竹去给她买的,那日过来,她可是只有一套衣裳,没有衣裳换洗。
她一张笑脸嘻嘻笑着,一双新月般的眼睛微微上挑,灯火之下,肌肤白里透红,粉嫩可人,脸上颇有些鬼祟。
听她说怕被人听见,薛破夜哭笑不得,叹道:“你刚才在我门前叫唤,早被人听见了,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小灵仙小脸一怔,有些沮丧:“那我还是先出去吧,明天再和你说!”
薛破夜按了按手,微笑道:“坐下吧,没事的,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小灵仙嘻嘻一笑,正要坐下,忽然挺了挺鼻子,似乎在闻嗅什么,迅即展颜笑道:“好香啊,是什么东西啊?”
薛破夜先是一愣,但是立刻明白,刚才自己打开花蝶恋,那香味散发出来,如今还未散去,试想那花蝶恋只需小小一滴便能让贞女变滛妇,更何况这一瓶香味散出,效果奇佳,整个屋子里的香味散去不得,薛破夜又惊又骇,冷汗直冒,这可是荼毒幼女的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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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精灵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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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仙小脸红扑扑的,新月一般的美目竟然开始痴迷起来,非但如此,那胜雪赛玉的白皙肌肤竟然开始泛红,白皙中带着娇美的淡红,美艳无比。
薛破夜实在想不到小灵仙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也能散发出这样动人的媚意。
“破……破哥哥……我好热……!”小灵仙红着脸,轻声呓语。
了不得了,小灵仙被蝽药迷住了。
薛破夜咳嗽两声,想分开她的注意力,问道:“小丫头片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灵仙果然被这一问分了神去,嘻嘻笑道:“那项链是你送我的吗?”
薛破夜知道她是指那串珊瑚项链,微笑道:“喜欢吗?”
“喜欢!”小灵仙点了点头,小脸露出感激之色:“破哥哥,你真好,以前只有清韵姐姐送我东西,你是除了清韵姐姐以外,第二个送我礼物的人。那项链真好看,我好喜欢!”
薛破夜叹了口气,小灵仙可爱天真,不过青莲照被朝廷盯死,里面的人不是搞些恐怖袭击就是四处躲藏,小灵仙自然也得不到太多的快乐。
但是“破哥哥”这个称呼实在让薛破夜适应不了,硬着头皮道:“小灵仙,我求你个事,行不行?”
小灵仙听到薛破夜竟然有事求她,兴奋不已,道:“好,你说,破哥哥,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帮你办!”她这明显是学了大人的口气,这种话从她的小嘴里说出来,不伦不类。
薛破夜苦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能不能不叫我破哥哥,听起来……嘿嘿……听起来不舒服……!”
小灵仙眨了眨眼睛,有些失望,瞪了他一眼,道:“难道叫你破叔叔?”
“我就纳闷了,不管是哥哥还是叔叔,你称呼里能不能不带那个破字啊?”薛破夜无奈地道。
小灵仙一愣,然后哈哈直笑。
片刻,小灵仙才停住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件绿色的小石头,递给薛破夜,嘻嘻笑道:“送给你的,破……破夜哥哥!”
薛破夜皱起眉头,接过那石头,入手竟然极为冰凉,仔细一看,那石头上竟然雕刻着江山风水,高耸入云的高山之下,是那连绵不绝的江水,这石头不大,这上面雕刻的图案更小,但是仔细看去,却是每一笔都雕刻的细腻用心,栩栩如生,显得很是真实,这小石头是绿色的,但是山体呈黑,江水微青,也不知道是怎么雕刻出来,薛破夜只看了几下,立刻判断着小石头必定珍贵的很。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薛破夜摇了摇头,宛然谢绝,将小石头递了过去,这绿色的小石头可比自己送给小灵仙的项链珍贵数倍。
小灵仙撅起小嘴,满脸的不高兴,“清韵姐姐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我东西,我接下了,为何你却不要我的礼物?”
薛破夜见她三句话就离不开清韵姐姐,显然和那清韵姐姐的关系极好,摇头微笑道:“小灵仙,你这礼物太贵重,破……嘿嘿……破夜哥哥收不得!”
小灵仙气呼呼地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扯了扯肚兜,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肤来,这个动作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花蝶恋的潜在效应而已。
薛破夜背上冒冷汗,可不能再让小灵仙在这里呆下去了,再不走,说不准会弄出什么事情来,无奈道:“好了好了,我收下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心中却想着找个时间将绿色石头还给小灵仙,咱爷们是大人,岂能拿小孩子的玩意。
小灵仙嘻嘻一笑,竟然走了过来,道:“这个石头冬暖夏凉,你可要好好收着哦,可别弄丢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要是弄丢了,我……我咬死你!”说完,龇着嘴,露出两片洁白的小虎牙。
薛破夜胆战心惊,原来是头小母虎啊。
薛破夜此时只想她快快离开,点头道:“放心放心,不会丢的,快去休息吧!”
小灵仙拍手一笑,正要离开,却瞧见薛破夜枕边的小瓷瓶,疑惑道:“那是什么啊?让我看看!”
薛破夜顺她目光一看,正盯在两瓶花蝶恋上,暗暗叫苦,怎么忘记收好了,尴尬道:“没什么,我生病了,这是治病的药,你快走吧!”
谁知小灵仙是天下好奇心最重之人,这话反而没有赶走她,反而让她生出一探究竟之心,连声问道:“你生病了?生了什么病?什么时候生病的?你吃的什么药啊?”
薛破夜心中发苦,摆手道:“你快休息吧,我现在是病人,你这样打扰我,我好不了的!”
小灵仙似乎有些担心,苦着脸道:“原来你生病了,真对不起,你生病了我还来打扰你。月竹姐姐知道吗?我去告诉她!”便要跑出去叫月竹。
薛破夜一个头两个大,悲声道:“小……小灵仙,你别……别让你月竹姐姐知道,别让她担心!”
小灵仙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一脸钦佩:“破夜哥哥,你真好,自己生病受苦,害怕月竹姐姐担心,都不让我告诉她,你真是一个好人。”皱了皱眉头,快步过来:“现在只有我知道你生病,你是一个好人,我得照顾你啊!”
薛破夜骇然道:“你……你照顾我……!”
还没多想,小灵仙已经风风火火地扑过来,薛破夜顿时闻到一股清香味,小灵仙竟然大手大脚地上床来。
薛破夜全身直冒冷汗,小灵仙想干什么,她想怎么照顾自己?
小灵仙已经横在自己身上,只是没有肌肤相碰,薛破夜斜眼去看,小灵仙的小肚兜露出一条缝,眼睛看去,正从缝里瞄入,两处又白又嫩的小肉包隆起,肉包上面的嫣红竟然也看的清楚,粉嫩极致,美不胜收,薛破夜咽了咽喉咙,立时自责:“小灵仙还是个小姑娘,我怎能起这滛欲之心,正是罪过!”正要收眼,却见小灵仙已经翻下床,手中霍然拿着一支小瓷瓶,笑嘻嘻地道:“来来来,我喂你吃药!”便要打开盖子。
薛破夜惊恐万分,失声道:“不要开!”
小灵仙一愣,大眼睛眨了眨,奇道:“怎么了?你不是病了吗?病了吃药才会好的!”
薛破夜死死盯着她手中的小瓷瓶,一身冷汗,紧张道:“我……那个我已经吃过药了!”
小灵仙呵呵一笑,娇媚无比,抬起纤细藕臂,没心没肺地道:“没事没事,你再吃些,多吃些药,好得快些!”
薛破夜恨不得找个箱子将她塞进去,我靠,谁说药吃多些病就好得快,也只有她能说出这种谬论。
“会死人的!”薛破夜已经掀开被子:“药吃多了会死人的!”便想上前抢下那小瓷瓶,但是心里明白,若是小灵仙一时恼怒,砸了小瓷瓶,那花蝶恋的香味便会传遍揽月轩,到那个时候,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瞧见小灵仙满脸疑惑,薛破夜乘机道:“小祖宗,快将春……将药瓶子还给我,早些休息去,这么晚了,别人会说闲话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情急之下,“蝽药”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小灵仙转了转星辰一般的眼珠子,嘻嘻一笑,道:“我看看究竟是什么药!”双手灵活地倒弄两下,顿时将那盖子打开,一股媚香瞬间散发出来,飘香四溢,沁人心脾。
薛破夜张大了嘴,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小灵仙,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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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香诱小灵仙】
“好香啊!”小灵仙竟然将小鼻子凑到瓶口闻了起来,很开心地道:“什么药这样香啊?破夜哥哥,你快告诉我,我也买些放在身上。”
薛破夜哭笑不得,那香味钻进鼻子内,全身的血液立刻起来,薛破夜总觉得,这花蝶恋对男人的效果似乎比女人更强。
脑中掠过小灵仙方才伏过自己身上的香艳一幕,那雪白娇嫩的小包子和嫣红两点从脑中浮现出来,下身竟然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
尴尬无比地拉过被子盖着下半身,去看小灵仙,见她已是醉眼朦胧,红润的小嘴微微蠕动,虽然还在拼命嗅着香气,但是整个身子显得极为慵懒,薛破夜叹了口气,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也有这等女人的魅力,这实在是要人命。
“小灵仙……快些把盖子盖上……!”薛破夜苦着脸道,再这样散发下去,只怕两边也能闻到了。
“哦!”小灵仙有些迷离,靠了过来,将瓶子递给薛破夜。
薛破夜接过瓶子,却见小灵仙已经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破夜哥哥,我……我好热……我身上好难受……我也生病了……!”
薛破夜闻着小灵仙身上散发出的chu女幽香,当真是燥热难当,此情此景,比得在卢府受方夫人勾引更是不同,虽然小灵仙没有方夫人那般风马蚤妩媚,但是她更是清纯可爱,娇小怜人,却更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粉雕玉琢,冰肌雪肤,颌下还有一丝婴儿肥,就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薛破夜双手拂面,用力搓了搓脸,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沉声喝道:“你还不出去,快走快走,我要睡了!”
小灵仙见薛破夜凶神恶煞一般,鼻子一酸,抽泣起来:“人家……人家都生病了……你……你还凶人家……你是坏人……!”
薛破夜自己都要哭出来,这小妮子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不还口口声声夸奖自己是好人吗,怎么眨眼间又成了坏人,凄声道:“小灵仙,对不起了,我……我不凶你!”
小灵仙立刻破涕为笑,伸手道:“我……我病了,借些药给我吃吧!”
薛破夜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花蝶恋闻一闻就能让人欲火焚身,那要是喝上一口,只怕要爆炸而死了,“咱们生的病不一样,药不能混吃,你先回去睡觉,看看能不能好些,明日若再不好,我便去请郎中给你看病配药!”
小灵仙的额头已经冒出晶亮的香汗,伸手拂去,口中轻声道:“你……你真小气……一点药也不借我……我好……好热……!”一步一步向薛破夜走过来,大眼睛满是春情,薛破夜惊恐得很,卷着被子,缩在床角,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小灵仙占了便宜啊。
小灵仙嘻嘻直笑,伸着双手便要过来,忽听院子里响起一阵动静,顿时将两人都惊了一下。
薛破夜翻身起来,跑到窗边向外看,只见院中的大树下,站着一个影子,模模糊糊中,看出是罗大春正站在大树下撒尿。
我靠,这小子还真是会选地方。
薛破夜咕囔一声,回头去看小灵仙,见她春情虽未消退,但是脸上却露出不安的神色,也不过来,低声问道:“院子里有人啊?”
薛破夜故作严肃道:“有人,你若再不回去睡觉,等一下只怕有人来抓j了!”说完就后悔,和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说这种昏话,实在有些不妥,而且小灵仙此时是被蝽药所迷,不是本性,论到底,自己确是罪魁祸首。
小灵仙立刻面带哭色,不安道:“怎么办?怎么办?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薛破夜心道:“你也知道被人看见不好啊,看来男女之事也是朦胧知道一些的!”凑到窗户边,再向外看了看,见罗大春已经回去屋里,招手道:“没人了,没人了,快走快走,等一下又有人了!”
他自己却也有些着急,若真是月竹或者其他人起来看见,还真不好解释。
小灵仙蹑手蹑脚地过来,也凑到窗户边,向外看了看,薛破夜近在一旁,那股幽香再次侵袭,眼光到处,都是那羊脂般白皙细腻的肌肤,心神荡漾,知道久拖不得,拉开房门,硬是将小灵仙推了出去。
这就是一个炸弹,随时能够爆炸,离得越远越好。
将小灵仙推了出去,关上门,薛破夜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控制力不错,硬是忍住了,否则可是摧毁花朵的刽子手。
窗户响了起来,薛破夜正松懈之时,吃了一惊,转头去看,只见小灵仙的小脑袋正在窗外。
薛破夜皱起眉头,小灵仙已经低声道:“我今晚到你房里,你可别说出去啊!”
薛破夜哭笑不得,点了点头,小灵仙这才心满意得地离去。
我说出去?我还怕你口没遮拦的乱说一通呢!
知道这花蝶恋可不能乱放,先放在了床底下,这才上床重新休息,夜阑人静,万物俱眠,房间里依然漂浮着淡淡的香味,有那花蝶恋的滛香味,更有小灵仙余留的chu女幽香。
薛破夜心神不宁地闭上眼,幸亏自己的心脏承受力极强,否则今晚经过一场激战,回来又碰到这样香艳的事情,早就心肌梗塞了。
连番折腾,疲惫得很,没过多久,却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上午依然是随着韩墨庄学习文章,虽然颇有些不屑,但是有老谭的叮嘱,而且韩墨庄极为认真负责,只能耐着性子,尽可能多听些。
吃过午饭,薛破夜和兀拉赤商量一番,便派了胡三先去打听一下哪家的丝绸质量好价钱又便宜,到黄昏时分胡三才回来,说来说去,整个杭州大部分的丝绸销售都控制在卢家的手上,要想买到质量好的丝绸倒是有几家,可是质量好而且价格便宜却只有卢家了。
卢家进的货源极多,相对来说成本就少了许多,别人不敢卖的价格他们敢卖。
若是在卢家的丝绸行买丝绸,那就大大便宜了卢家,这可是两万两银子的买卖,若是按照市价五两银子一匹的上等丝绸,那便是将近四千匹丝绸,因为购买量巨大,想必价格还能商谈一些,如此一来,便是四五千匹丝绸的买卖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即使用大车装,那也要装几大车。
当天傍晚,薛破夜先陪着兀拉赤等人去车行购买辕车,这毕竟是长途运输,辕车不单要大,而且要结实耐磨,选了十几家车行,终于找到一家质量极佳的地方,先买了七乘大辕车。
如今兀拉赤还剩下八匹胡马,除了他自己骑乘的乌龙驹外,其他每匹各拉一车,这些马匹都是胡马中的精锐,力量极大,健壮无比,虽说车子巨大,但是车轮设计的极好,胡马拉起来却也不困难。
商量一番,又决定买些茶砖,本想带些瓷器回去,不过路途极远,瓷器不经颠簸,只是买了几件上等瓷器作纪念品而已,尔后买了近千两银子的茶砖,茶叶在草原也是极受欢迎。
除掉买车买茶叶的银子,还剩下一万九千八百多两,薛破夜留下一万八千两,余下的一千八百多两银票兑换成银子,非要兀拉赤带在身上,做盘缠之用。
兀拉赤很是激动。
这晚薛破夜带着兀拉赤等人去戏院听了一场戏,杭州戏院还不少,寻了家门面不错的进去,薛破夜之前倒也进过戏院听过几回,而兀拉赤几名胡人自是见也没有见过,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感觉新奇的很。
戏台上唱的是《三英战吕布》,文戏武戏都有,那兀拉赤看的兴奋不已,时不时出声称赞,对吕布的武艺钦佩万分,甚至出言讥讽刘备三兄弟以多打少,很不是英雄之道,引来一阵白眼和鄙视,薛破夜也是哭笑不得。
薛破夜知道这几日若是买到了丝绸,兀拉赤便要出发返回北胡,自己虽和他相处的时日不算长,但是意气相投,彼此之间都很是欣赏,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相知相敬的好朋友,内心实在有些舍不得。
好在今日清闲,便带着兀拉赤四处逛逛,领略大楚杭州的繁华气派。
看过戏后,又带着几人吃那小吃,乐得胡人眉开眼笑,对薛破夜感激不尽。
这夜很晚才回去,第二日又寻了几家丝绸庄,算来算去,还是卢家的质量最好,价格也最便宜,薛破夜不由暗暗叹气,卢家虽然价格低廉,但是却打破了商场规律,这样下去,其他的丝绸庄迟早要关门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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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惜别】
连续逛了两天,薛破夜渐渐感到了卢家势力的强大,几乎每三家店铺,就有一家和卢家扯上关系,而且店内的待客接物都极为热情,秩序井然,薛破夜心头不由暗暗赞叹,方夫人的本事实在不小,虽然身后有方卢两大家族,但是一个妇人却能将这样一大摊的事业经营的热火朝天,绝非等闲。
思来想去,本想到邻近州府再去查探一番,但是兀拉赤担心太迟会误了汗王大婚,所以最终还是在卢家订购了一万八千两银子的丝绸。
由于数量庞大,价格也低了些,最后交易了三千八百匹丝绸,装了满满六大车,剩下的一车装上了茶砖和零散瓷器,收获颇丰。
在空隙时间,兀拉赤更是抓紧时间讲解高难度的箭术与马术,更是亲自示范,真挚坦诚,薛破夜极为感动。
四日后,天高云淡,兀拉赤率人赶着七大辕车货物返回,薛破夜与它齐头并进,直出杭州城,向北送了三十多里路,都很是不舍。
“兀大哥,小弟也不会说话,在杭州的日子也没将你照顾好,只希望你下次过来的时候,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欢,海阔天空畅谈!”薛破夜看着兀拉赤那张粗糙黝黑却极为坦诚的脸,感叹道。
兀拉赤哈哈一笑,伸出手去,指着北边的天幕,笑道:“好朋友,兀拉赤就生活在那片天底之下,那里是万里草原,等你去了草原,我们纵马驰骋,射那最凶猛的野兽!”
薛破夜呵呵一笑,停下马来,翻身下了马,看着兀拉赤,“兀大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还望你一路顺风!”
兀拉赤也下了马来,脸上掠过一丝感伤,显然是对这分别也很是不舍,但一闪而过,依然爽朗地笑着,上来抱着薛破夜,朗声道:“好朋友,你是兀拉赤的第一个楚人朋友,兀拉赤会好好珍惜。最快三个月,最迟五个月,我一定会赶着大群的马匹回来,帮助你成为杭州最富有的人!”
薛破夜淡淡一笑,也抱着兀拉赤,一股无尽的落寞涌上心头,这阵子每日都和兀拉赤在一起,饮酒笑谈,骑马练箭,是自己穿越以来最快活最充实的日子,此一离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清风吹拂,薛破夜松开手,勉强一笑,抱拳道:“兀大哥,保重!”
兀拉赤后退两步,盯着薛破夜看了一阵子,脸上露出温情,弯下身子,向薛破夜行了一个极为正规的胡礼!
薛破夜并没有看到,在兀拉赤行礼的一霎那,哲顿等几名胡人露出惊恐之色,在他们心中,能受兀拉赤这一礼的,天下没有几人。
秋风萧瑟,兀拉赤终于转过身躯,一挥手:“走!”领着车队前行,再也没有回头,也许他害怕自己一回头,会掉下眼泪。
听到兀拉赤忽然高歌起来,唱的是胡语,虽然薛破夜听不懂意思,但那歌声慷慨激扬,很是沧桑,兀拉赤一带头,几名胡人一起高歌起来,颇有气势!
薛破夜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天边,消失在地平线上,感慨良千,直到一丝寒风吹过,身体的寒冷才让他回过神来。
有些惆怅地乘马回返,感觉极度空虚,全身乏力,自我安慰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一个男人而已,又不是美女!”越是这样安慰,那股离愁却更是难以控制。
“佛家说过,怨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