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卢家买你这酒楼不过是九年一毛而已,银子自然不会少!”沉默了片刻,道:“一千五百两银子怎么样?”
这可是薛破夜盘下揽月轩的两倍银子。
不过往日的揽月轩自然不可与现在的揽月轩同日而语,薛破夜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卢管家,似乎笑的说不出话来。
卢管家看着薛破夜一副耻笑的摸样,脸色发青,沉了下去,冷声道:“薛掌柜的意思是嫌银子少?”
“不是嫌少!”薛破夜悠然道:“你那一千五百两银子连个招牌都买不走,还想买我的揽月轩,这玩笑可开大了!”
卢管家压住怒火,沉声道:“你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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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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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破夜嘿嘿笑道:“咱们还是别说银子了,你们卢家若真想要我这揽月轩,用西湖旁边的汇源阁来换!”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卢家众人听到,个个面露忿色,摇晃着手里的木棒,都想一棒子闷在薛破夜的头上。
“薛掌柜,你这话不是说笑吧?”卢管家眯着眼,一副你要倒霉的姿态,“卢家的名声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二奶奶怪罪?”
薛破夜悠然道:“这是我开的价码,与知不知道卢家的名声毫无干系。想要我的揽月轩,就拿汇源阁来换,不想要,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
这番话说完,萧品石才松了口气。
兀拉赤一直静静坐在椅子上,大手摸着弯刀,不动声色。
卢管家见薛破夜说话毫不留情面,连自己堂堂卢家大管家竟也不放在眼里,声音立刻硬了起来,冷声道:“叫你一声掌柜的是给你小子面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卢家在杭州城动动指头,整个杭州也要抖三抖,你一个小开酒楼的,也敢这样无理。”
薛破夜冷笑道:“咱一个小开酒楼的毕竟是个掌柜,比那些见人便咬的走狗可要强多了吧!”
卢管家听到这话,再也忍耐不住,抢过旁边家丁的木棍,照头直向薛破夜打了下来。
卢家的人平日横蛮惯了,在杭州这块地方可以说是横着走,作为奴才的老大,卢管家也生就一副骄横的脾性,先前为了收购揽月轩,还强压着怒火,给了薛破夜几分面子,此时薛破夜出言讥讽,自然按捺不住,手中木棍夹着呼呼风声直击而下,这一下用了全力,只望一棍子将薛破夜打趴下,在气势上镇住对方,那么这酒楼对方也就不敢不卖了。
这一招卢管家用了无数次,打趴了无数人,洋洋自得,却听“砰”的一声,木棍却打在椅子上,坐在椅子上的薛破夜却没了踪迹。
惊骇间,听到薛破夜那阴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奶奶的,敢来我这里砸场子!”一道铁拳挥舞过来。
薛破夜心知这些鸟人今日来此,若是不卖了酒楼,只怕难以善罢甘休,所谓擒贼先擒王,无论如何,先将这肥胖的卢管家给制住才行,见到木棍打来,毫不犹豫地闪开,施展劈空拳中的一招“千钧碎石”,狠狠地打在了卢管家的脸上。
卢管家“哎哟”叫了一声,翻倒在地。
在所有人震撼的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薛破夜已经夺下卢管家的木棍,照着他的头上一棒子砸了下去,顿时头破血流,卢管家哭喊着:“流血了,流血了!”
众家丁此时反应过来,平时仗势欺人惯了,哪里容得薛破夜发威,十几根木棍举起,蜂拥冲上,有几根木棍已经临头向薛破夜打了下来。
薛破夜虽然学了劈空拳,毕竟刚刚习练,还不纯熟,几支木棍打来,只能闪躲,身体后撤,手中的木棍挥起迎上,两支木棍“哐当”一声交击,感觉虎口有些发麻,那家丁的力气倒是不小。
见到薛破夜出手,萧品石再不犹豫,提了椅子冲上前去,还在揽月轩的客人急忙躲了起来,怕伤及无辜,打到了自己。
兀拉赤狂喝一声,冲上前去,掐住一名家丁的脖子,硬生生地举了起来,那家丁手中木棍落地,身体悬空,拼命挣扎。
双方大打出手,卢管家一时没有爬起来,众人没有注意到,踩踏在他身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后院一阵响动,只见老宋领着老胡等几个厨子,手中举着菜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薛破夜很是欣慰,在自己的培养下,揽月轩的人果然生猛。
卢家的人在杭州向来威风,由于势力大,极少遇到抵抗,更不要说有人反头痛打,不想今日这揽月轩的人却都如发疯一般,真是大出所料。
先前还仗着人多势众,本想好好欺负一番,此时揽月轩却也有近十人,个个生猛,其中还有一个强悍凶猛的北胡人,心里就有些发虚。
兀拉赤力量奇大,样貌凶恶,卢家的人不要说动手,只见他样容就全身发软,不费多少功夫,兀拉赤就将三名家丁打的鼻青脸肿,形如猪头,瘫倒在地,哀叫连连。
薛破夜前世还真的打过群架,此时动起手来,没有半丝畏惧,反而生出许多往日的情感来,虽然也被家丁木棍打了几下,身上隐隐作痛,但是手底下却毫不含糊,那些家丁也是没有章法的胡挥乱打,平日只是借着人多欺辱别人,却实在没有薛破夜这般凌厉。
棍棒之下,桌椅难免倒霉,薛破夜却毫不在意,今日先给卢家一点教训,至少告诫他们“揽月轩”可不是任意随人欺负的主。
打倒一名家丁,见到卢管家抱着脑袋缩着身子在地上叫喊,薛破夜走了过去,拉住他的腿,硬生生地从人群里拖了出去。
“薛……薛掌柜的……你饶命啊……不敢了……不敢了……!”见到薛破夜一脸阴冷地拖着自己,卢管家乞求道:“这楼我们……我们不买了……!”
薛破夜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冷笑道:“奶奶的,也不长眼睛,我揽月轩也是你们动手的地方?还不快叫他们住手!”
卢管家哭丧着脸,高声喊叫:“都住手,都住手!”
卢家众人见卢管家被制,连呼住手,不敢再打,都退缩住手,揽月轩众人趁机又放倒几个。
薛破夜嘿嘿笑道:“兄弟们,先停了手吧,可别为这些杂狗打疼了自己的手!”
兀拉赤将一名家丁举起扔了出去,这才住了手,大踏步过来,拔出腰间的弯刀,霍然对准了卢管家的脖子,恶狠狠地道:“谁敢再动手,我割断他的脖子。”
卢管家暗叫倒霉,想不到揽月轩的人竟然如此凶恶,更想不到他们有个不要命的北胡朋友,早知如此,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带人过来的,那冰冷的刀锋贴着脖子,随时都能将自己的咽喉割断,全身冷汗直冒,颤声道:“爷……爷爷,饶……饶命啊,不打了……不打了……!”
薛破夜冷笑道:“先不和你说其他的,老子问你,你带人来我揽月轩,吓走了不少客人,损失巨大,还有酒楼的桌椅,这些该如何赔偿?”说完,脚下用力踩了踩。
卢管家胸口被踩,脖子上驾着弯刀,几乎透不过气来,连声道:“我赔……我赔……!”
萧品石和老宋等人也停了手,个个鼻青脸肿,那边卢家家丁更是惨不忍睹,七八个已经是头破血流,在地上挣扎翻滚,余人不是鼻青脸肿就是手脚折断。
见卢管家这边已经气弱,薛破夜肚子里的火才松了些。
好不容易才将揽月轩经营成这样,其他人上门闹事倒也罢了,这卢家却是万万不行,这是自己目前生存的保证,也是跟随自己的众人吃饭的基础,岂能由人来放肆。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赔法啊?”薛破夜挑着嘴角淡淡问道。
卢管家无奈地道:“薛……薛掌柜开价……!”
薛破夜冷声道:“好,那我就开价了,都给我脱了衣服,穿条裤衩从揽月轩走回去。我给你们留裤衩,也算给你们留了颜面,下次再来,可别怪我连那玩意也不给你们留。”
卢管家还没说话,其他家丁已经是面面相觑,这薛掌柜也是在太狠毒了吧,竟然让我们光着身子离开,都可怜巴巴地看着卢管家,只望他有些骨气,硬顶下去。
卢管家只愣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答应:“好好,快,都给我把衣服脱了!”他不敢不答应,如同巨兽一样的兀拉赤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只怕自己说个“不”字,那冰冷的刀锋就要划开自己的脖子,北胡人凶残野蛮,卢管家可是深信不疑。
众家丁都红着脸,毕竟都是人,羞耻心还是有一些,不过卢管家是顶头上司,以后若想在卢府混下去,卢管家可是不能得罪的,就算不想混,今日坚决不脱,日后卢管家必定会带人来找麻烦。
犹豫之中,萧品石已经喝道:“还不脱!”拉过一名家丁,便要强制脱衣服,那家丁无奈道:“我……我自己来……!”硬着头皮脱下了衣服,只留一条裤衩,不过这家丁还有些癖好,竟然是一条红色的裤衩。
有第一个,自然有第二个,家丁们垂着头,脱下的衣服堆在一起,就连那些在地上躺着挣扎的,也被同伴帮忙脱了衣裤,只留一条裤衩。
不少人竟然还穿着小肚兜,很是雷人。
家丁们唉声叹气,对于他们来说,今天实在不是一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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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光着屁股滚出去】
家丁们挤在一起,前面堆满了脱下的衣服。
薛破夜心内暗暗好笑,瞪着卢管家喝道:“你还不脱?”
卢管家眼睛斜了斜,看了看兀拉赤的弯刀,薛破夜向兀拉赤笑道:“兀大哥,收了刀,咱们看看这卢大管家的身材如何!”
兀拉赤哈哈一笑,收了刀,但依然站在卢管家旁边,只待卢管家耍花样,就出手制住。
卢管家胆战心惊地站起来,站在兀拉赤旁边,个头只到兀拉赤的胸口,矮小肥胖,凑近薛破夜,忍着疼痛赔笑道:“薛……薛掌柜,我……我年纪大了,可不可以不脱……!”
薛破夜朗声道:“诸位卢家的兄弟,你们的管家告诉我,他年纪大了,衣服不想脱了,不愿意和你们同甘共苦,你们同不同意啊?”
众家丁虽然不敢说话,但是眼睛里已经露出不满和鄙视。
卢管家眼巴巴地看着薛破夜,一脸哀求,薛破夜哪里会放在心上,这卢管家如今被压才会做出这样的可怜姿态,先前那股子嚣张虽然消失,但是往日只怕被他欺辱的人不在少数,说不得今日也要惩治一番了。
见薛破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卢管家忙道:“薛掌柜,你,你绕了我,咱们二奶奶一定会感谢你的……!”
他不提二奶奶倒好,这一提,薛破夜立刻想到被方夫人逼死的姐儿,火冒三丈,一脚踹在卢管家胸口,将他踢倒在地,喝道:“快脱,再不脱,你想脱都没机会,老子把你那玩意剁了喂狗。”
卢管家无奈之下,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一点脱了衣服,露出一声肥白的赘肉,赘肉白嫩,显然平日过的极为舒服,养的这样白白胖胖。
揽月轩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卢家家丁有忍不住的,也笑出声来。
薛破夜摸着鼻子笑道:“卢管家真是好身材啊!”猛地脸色一沉,冷声道:“回去和你家主子说,虽然你卢家财大势大,可千万别惹到我揽月轩,我薛破夜这两日还要登门拜访,问问你们的二奶奶是如何调教出你们这群人渣!”
卢管家抱着胸口,唯唯诺诺,尴尬无比,却不敢说什么。
薛破夜一挥手,沉声道:“还不给我光着屁股滚出去!”
卢管家一跺脚,第一个冲出门外,众家丁尾随其后,呼啦啦地鱼贯而出,听到卢管家声音远远传来:“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若是还能在杭州混下去,老子就不姓卢……!”骂骂咧咧中,卢家众人顷刻间就消逝的没有踪迹。
薛破夜向兀拉赤行了一礼,感谢道:“兀大哥,多谢你出手,若不是你,今日只怕小弟要吃亏了!”
兀拉赤哈哈笑道:“好朋友,咱们是朋友,不说这些!”
老宋有些不安地过来,担心道:“掌柜的,咱们这是真正的和卢家撕破了脸,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薛破夜淡淡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
此时那些躲藏的客人们纷纷出来,不少人大加夸赞,卢家在杭州嚣张跋扈,很是不得人心,众人见揽月轩竟然毫不畏惧卢家,大打出手,而且逼迫着卢家的人光着屁股走出去,都很是钦佩。
老宋见薛破夜一脸平静,似乎已有对策,这才稍微放心,过去收拾卢家众人留下的衣服,清点一番,竟然搜出几十两银子和铜钱,薛破夜示意将这些银子当做赔偿金,交给月竹纳入账户,并且宣布,今日没有离开的客人免单,就算揽月轩宴请众位客人。
听说免单,客人们自是欢喜的很,又是一番赞颂。
萧品石领人收拾打烂的桌椅,自然少不了还要购置新的桌椅补充。
“好朋友,卢家的人真是欺人太甚!”兀拉赤余怒未消:“若不是害怕连累了好朋友,我便要杀几个人给他们看看。”
薛破夜惊了一声汗,兀拉赤动辄就要杀人,这个习惯可不好,笑道:“兀大哥别生气,今日已经将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该气的是他们,咱们犯不上生这些狗杂种的闷气。”
兀拉赤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好朋友,他们卢家很有钱,你们楚人银子多的厉害,你能斗得过他们吗?”
薛破夜见兀拉赤神情严肃,显然是在为自己担心,很是感动,微微一笑,柔声道:“兀大哥,咱们做的是正当生意,不偷不抢,难道卢家还敢烧了我的酒楼。”
兀拉赤摇头道:“好朋友,虽然卢家不会白天烧你的酒楼,难道他们不会晚上烧?”
薛破夜一思索兀拉赤的话,觉得极有道理,得罪了卢家,卢家也许不会公然上门找麻烦,但暗地里捣鬼却是大有可能,例如找些无赖拦着客人,不让来揽月轩吃饭,还有其他一些卑鄙的伎俩,那还真不好对付。
薛破夜叹了口气,毕竟是刚起步,财力势力和卢家是天地之别,无法比拟,至于去找老谭帮忙的念头,薛破夜想也没想,老谭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将自己变成杭州第一首富,更何况屈膝求人也不是薛破夜该干的事情。
兀拉赤忽然问道:“好朋友,你说过,我们草原的胡马在你们大楚很贵重,是也不是?”
薛破夜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疑惑地点了点头。
兀拉赤见薛破夜点头,又道:“你们大楚的丝绸还有瓷器又很便宜,对不对?”
“这丝绸和瓷器乃是我大楚的特产,在外邦极为贵重,可在我大楚却便宜得很。”薛破夜点了点头,渐渐明白了兀拉赤的意思,全身的细胞开始兴奋起来。
兀拉赤见薛破夜露出微笑,也笑了起来,道:“好朋友,你们的丝绸瓷器在我们草原非常珍贵,也很值钱。卢家这么欺负你,那你成为杭州最有钱的人,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薛破夜摸着鼻子,试探道:“兀大哥是准备和小弟做生意,从我这里买丝绸,而反过头来给我提供马匹?”
兀拉赤用力地点了点头:“用你们的丝绸,我可以在草原换取马匹!在草原,二十匹丝绸可以换三匹马,以后你给我丝绸,我去草原帮你换,换到马匹给你送来。”
薛破夜沉默片刻,终于道:“兀大哥的好意小弟知道,可是……嘿嘿……!”有些尴尬,缓缓道:“小弟刚刚起步,银子不多,还真做不了大生意!”
兀拉赤哈哈笑道:“好朋友别担心!”一拍胸脯:“兀拉赤还有二十匹宝马,你拿去卖了银子买丝绸,我带着丝绸去给你换马匹!”
薛破夜惊骇无比,这兀拉赤慷慨大方实在出乎他的意料,竟然主动拿出马匹来成全自己。
每个人一生总要遇到几个贵人,难道兀拉赤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贵人?
兀拉赤见薛破夜满面惊色,奇道:“好朋友,你怎么了?难道还不够?那我再想法子……!”
薛破夜一把握着兀拉赤的手,激动道:“兀大哥,我们认识不久,却对我如此真诚,倾心相助,小弟……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
兀拉赤先是一愣,迅即哈哈笑了起来,一拍薛破夜的肩膀,道:“好朋友之间,连性命都可以托付,何况几匹马而已?而且我们草原需要丝绸,你帮我弄丝绸,不也是在帮助我吗?好好好,咱们是男子汉,不要像女人一样,这事就说定了,明天我就将剩下的马匹牵来,你拿去卖掉就是!”
薛破夜只觉得不可思议,二十多匹马,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放在前世,这样大的财富绝对没有人会轻易赠送。
莫非卢家这一闹,没有闹出麻烦,反而闹出一条发财致富的阳关大道来?
薛破夜凝视着兀拉赤,那粗犷的面孔似乎可爱起来,微笑道:“兀大哥,小弟只有一句话,若是它日小弟有富贵的一天,绝对不会忘记兀大哥的恩情。”
兀拉赤哈哈大笑用力地拍了拍薛破夜的肩膀。
有了一条道路,薛破夜也不急着商量其中细节,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声道:“兀大哥,和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卢府!”
兀拉赤倒没吃惊,只是有些奇怪道:“去卢家?咱们去卢家做什么?好朋友莫非想去卢家打上一场?好,兀拉赤陪你去!”
薛破夜哈哈一笑,道:“打架免了,既然咱们要做生意,本钱是越多越好,兀大哥陪我收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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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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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东区是富人聚居的地方,各类府邸高大威风,宅院甚多,无不是花了心思精心布置,大红灯笼高高挂,一派富贵之气。
这里居住着富贾巨商,还有些告老还乡的官员也在此颐养天年。
这里除了阔气的宅院府邸,还有那些笔直苍劲的青松,林立在街道两边。
大楚人迷信青松,深信青松可以让家宅兴旺,子孙扶摇直上,开国楚侯更是自号“青松老人”,怡然自乐。
东区占地最广最气派的府邸,那就属于“卢府”莫属了。
卢家是杭州第一首富,府邸也显出这一气派,在青松环绕下,卢府的前门极为讲究,除了有两圈花圃外,更有两只石鹤,单脚而立,对天而鸣。
薛破夜和兀拉赤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府前,守在门前的家丁立刻上前来,见到两人座下都是高头大马,显然是极有身份的人,虽然卢府的下人个个张狂,却也不敢得罪,声音竟然有些恭敬:“两位找谁?”
“你们二少爷在家吗?”薛破夜摸着鼻子问道。
那家丁看了薛破夜一眼,眯着眼睛道:“你找我家二少爷?请问少爷哪个府上的?”
薛破夜衣裳虽然并不华贵,但是座下的黄金狮可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卢家既然贵为杭州首富,府里的家丁却也有些眼力的,见到如此贵重的宝马,家丁还当薛破夜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子弟。
薛破夜也不解释,淡淡道:“我是找你们家二少爷,你去通禀一声。”
那家丁摇了摇头,道:“这位少爷,我家二少爷已经好几天没回府,二奶奶正派人四处找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薛破夜“哦”了一声,心道:“难道那懦夫吓得躲了起来,还没回府?”
兀拉赤靠近道:“好朋友,咱们还进去吗?”
“兀大哥,既然咱们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薛破夜呵呵笑道:“二少爷不在家,二奶奶总在家吧。”转向家丁,淡然道:“去告诉你们家二奶奶,就说有人上门拜会!”
那家丁犹豫道:“少爷能否告之大名,我好通禀!”
薛破夜冷笑道:“和你们二奶奶说,讨债的上门来了!”
家丁见兀拉赤一脸凶相,不敢再问,急忙回府禀报。
……
……
家丁并没有让薛破夜等太久,很快就出来,带着敌意道:“我们二奶奶有请!”
薛破夜还道方夫人会拒绝进府,想不到竟然让自己进去,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家丁,吩咐道:“将两匹马牵去好好喂喂,若是少了一根毛发,我定然饶不了你!”
看着嚣张的薛破夜和凶蛮的兀拉赤,家丁赶忙将马匹交给另一名家丁,带下去好好喂食,自己在前引路,带着两人去见方夫人。
踏进卢府,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满是荷花的池子,池子四周雕栏玉砌,大理石铺就的道路到池边一分为二,极为协调地形成一个圈状,到了池子的另一头又合二为一。
走到池边,一阵荷花的清香扑鼻而来,清澈的池水里,竟然还有几尾红色的鲤鱼在游来游去。
沿着大理石道前行片刻,一座假山豁然而立,两边是茂盛的花丛,两个小丫头正拎着水壶在给花丛浇水,前面亭台小榭,雅静悠然,几排古朴的屋子立在高大青翠的树木之下,环绕四周,尽是红花绿树,假山小池,一眼望不尽,秀美无比,如同进入了园林之中。
兀拉赤生在草原,何曾见过如此秀美的景物,一时看的目不暇接,赞叹连连。
薛破夜游览过不少园林,布局也都精妙绝伦,但是这卢府内的布局更是精妙无比,一石一水,一花一木都是恰到好处,似乎多了少了都会影响这种精妙的格局,徒增败笔。
随着家丁穿过几道圆形的拱门,那些围墙似乎都是汉白玉,当真是奢华无比,一路走来,景致绝美,间或看到蝴蝶翩翩飞舞,在娇艳的花丛和碧绿的草地飞过。
薛破夜对卢府的设计者是钦佩万分,这样的佳作,绝对出自宗师手笔。
卢家的财富果然名不虚传。
前面不远,是一座极有气势的房子,房前是座巍峨的假山,山上竟然停歇着几只色彩斑斓的大鸟。
那些大鸟竟然对人没有畏惧之心,并不害怕,薛破夜几人经过之时,它们依旧悠闲地梳理着羽毛,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离那屋子还有十米远,那家丁便停住了脚,用手一指那大门,冷冷地道:“二奶奶就在里面,两位请自己过去吧!”再不言语,转身而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哈哈一笑,一起走向那屋子。
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一阵哭声,竟然是男人的哭声,哭声中,两人隐隐听见一阵奇怪的话语。
“他们……他们埋伏了上百人……都是樊家村的贱民……还骂二奶奶……二奶奶不讲道理……!”
薛破夜听那声音,竟然异常熟悉,略一思索,忽然明白,向兀拉赤笑道:“卢家的管家在告状了!”
兀拉赤拔出弯刀,冷冷道:“我去宰了他!”
薛破夜忙拉住道:“兀大哥,不可莽撞,咱们是来讨债的,可不是来杀人的!”
兀拉赤微微一想,收了刀子,道:“他要是不老实,我一刀割了他的人头。”
北胡人果然凶狠,薛破夜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能对上这凶狠的北胡人脾气,也算是幸运。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是他们先动手?”声音冰冷,带着敌对情绪,但是声音本身却有些柔嫩,薛破夜听在耳中,立刻确定就是方夫人。
方夫人的声音里似乎天生就带着冷峻,在清河坊见到她时,骄横跋扈,而且冰冷无比。
卢管家急忙道:“是,我们过去后,轻言细语,只想好好谈谈,将那揽月轩盘下来,谁知道他们的掌柜很不讲理,说我们开价太少,竟然骂我轻视他们,他手下一个野蛮的北胡人就动手打人!”
兀拉赤听在耳中,满面怒容,薛破夜轻轻拍了拍他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两人缓步靠近屋子,听得更是仔细,方夫人娇嫩的声音冷冷地道:“你出多少银子?是我说的两千两吗?”
卢管家忙道:“是,我是说两千两!”
薛破夜露出淡淡的微笑,卢管家去揽月轩开价一千五百两,显然是存了贪污之心。
薛破夜不想再听下去,卢管家添油加醋乱讲一通,再讲下去,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用力地咳嗽了两声。
他故意咳嗽,声音极重,屋内果然传来方夫人的声音:“谁?谁在外面?”
薛破夜高声道:“揽月轩掌柜薛破夜上门讨债,打扰夫人了!”
话声刚落,卢管家惊叫一声,失声道:“是……是你?”就听脚步声响,大门“嘎”地打开,卢管家露出脸来,看到两人,怨憎无比,高喊道:“快来人,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捆起来!”
他话声刚落,就见本来宁静无比的四周豁然钻出不少人来,都快步围了过来。
蓦然听到方夫人冷冷地道:“卢福,让他们下去,轮的着你下令捆人吗?”
卢管家卢福一脸怨恨,方夫人发话,无奈地向众人挥挥手,那些人立刻都退了下去,转眼就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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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书结构庞大,充满了无限的斗争,而斗争的一角便是在杭州展开,所以会尽量将政治伏笔埋在这里,另外也对主角进行包装加工,好让他面对后来诸多矛盾和险境,平静中埋藏着杀机,希望大家静心看下去,后面当然有大家期盼的精妙布局,我不妄自菲薄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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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第一次交锋】
“卢福,请……薛掌柜进来!”方夫人淡淡地说道。
卢福恶狠狠地看了薛破夜一眼,一挥手,冷声道:“请!”
推门而入,入眼便是小花厅,一位华装贵妇人正端坐在正椅上,雍容贵气,佩戴着金饰玉佩,珠光宝气,虽然冰冷的很,却也颇有几分姿色。
薛破夜看的明白,这美妇人正是方夫人,和那日的嚣张跋扈相比,今日却冷静美艳的多。
在她身后,正有两名侍女伺候着,她也正在端着茶杯品茶,一副悠闲无比的样子。
薛破夜进来时,她眼角一瞥,眼中划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淡淡地道:“你们是揽月轩的人?”
薛破夜摸着鼻子道:“二奶奶也不请我们坐坐?”
“见了我们二奶奶还不请安?怎敢如此放肆?”卢福在后面喝道。
薛破夜冷笑道:“卢管家,衣服没有脱够?”
卢福还没说话,方夫人已经挥了挥手,淡淡地道:“卢福,你先下去!”
卢福恶狠狠地看了薛破夜一眼,不甘心地退下。
方夫人轻轻品着茶,道:“听说你们揽月轩将我们卢府的人给打了?”
薛破夜悠然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这话什么意思?”方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凝视着薛破夜,目光里却无敌意,反而闪烁着一种极为隐晦的情愫。
“你们卢管家带着家丁,提着大棒子,到了我的揽月轩,不分青红皂白,敢走我的客人,而且口出狂言。至于是谁先动手,我看夫人还是去查查的好!”薛破夜淡淡地道:“卢家虽是巨富之家,总也不能仗势欺人吧!”
方夫人目光流动,微笑道:“请坐!”
薛破夜这是第一次见她露出微笑,只觉的笑起来却颇有些妩媚,若不是当日见她的恶行,实在无法相信她便是那飞扬跋扈的野蛮泼妇。
在左侧的客椅上坐下,薛破夜正要说话,听到门外一个恭敬的声音道:“二奶奶,西口药行交单,请二奶奶过目!”
方夫人柳眉皱起,冷冷地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不是说过,当日账单需要次日午时便要缴纳吗?”
外面声音有些惊慌,声音微微发抖:“现在……现在申时了!”
申时也就是黄昏时分了。
方夫人咳嗽一声,身后一名婢女便出门拿了一张单子过来,恭敬地呈给方夫人。
方夫人微微看了看,立刻冷笑道:“天山雪糁拨给西口十三支,账上只有十二支,少了一支,这是怎么回事!”将单子递给身后婢女,吩咐道:“将账单交给账房,核对药材出目,查一下天山雪糁的数目。如果出了差错,责问西口掌柜缘由!”
她此时雷厉风行,干脆利落,浑不如先前的冷静。
薛破夜叹了口气,越是这样,他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嚣张跋扈?冷静典雅?精明强干?
她似乎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那婢女领命而去,方夫人提高声音对外道:“西口是老张吧?”
外面恭敬地道:“是!”
方夫人略一思索,冷冷地道:“先让老张歇几天,药行的二掌柜先顶上,告诉你们二掌柜,以后午时没有交账,那就不用交了,直接卷着铺盖走人。”
外面声音有些发寒,沉默了一下,终于道:“是!二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方夫人冷声道:“告诉老张,偷卖天山雪糁的银子给我准备好,账房会派人去拿!”
交代完毕,方夫人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然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我让他们带着银子去谈生意,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该动手吧!”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薛破夜摸着鼻子淡然道:“不过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像夫人正在休息,突然来了几只野狗叫唤,夫人只怕也会很不舒服吧?”
方夫人看着薛破夜,皱眉问道:“你那揽月轩当真不卖?我可以开更高的价格,只要你卖,价钱好商量。”
薛破夜摆了摆手,摇头道:“夫人,在下今日过来,倒不是为了商谈揽月轩的买卖。”顿了顿,呵呵笑道:“当日二少爷遇到难处,在下出手相助,二少爷感激之下,承诺给在下四百两银子的赏钱,在下虽执意推辞,但是二少爷盛意权权,我也不好拒绝。今日上门,就是履行二少爷的承诺,来取四百两银子的赏钱!”
方夫人竟然没有惊讶之色,这事情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平静的很,淡淡地道:“四百两?他只打赏了四百两?未免小气了些吧。”
她表情平静,但是薛破夜却发现,从她的眼中划过一丝怨恨和落寞。
兀拉赤一直憋着没有说话,此时忍不住道:“快些拿银子来!”
方夫人瞥了兀拉赤一眼,冷笑道:“薛掌柜的酒楼还有胡人?”
她显然对北胡人也很有偏见,露出不满之色。
薛破夜淡淡地道:“这位是我的结义朋友,仰慕卢府的豪华,所以随同我来看看。”这话虽然是借口,不过今日倒真是见识了卢府的奢华气派,也算是此行的一大收获。
说完,薛破夜从怀里掏出了二少爷写下的欠据,上面明文写着欠银四百两,签名手印齐全。
方夫人随意看了一眼,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咱们二少爷可是出息了,以前上门要债的不过十两二十两,如今却是出手几百两,看来薛掌柜帮的忙可不小啊!”
“确实不小!”薛破夜大言不惭地道:“也算是救了他的性命!”
这话也不算差,二少爷当夜饥寒交迫,若不是拿了布匹遮身取暖,只怕真要冻死在荒郊野外。
方夫人凝视着薛破夜半晌,薛破夜被那灼热的目光看的浑身发毛。
“既然是二少爷立下的字据,又是薛掌柜亲自上门,这事自然没有错!”方夫人缓缓站起身子,瞥了薛破夜一眼,轻声道:“薛掌柜随我来,和我去取银子便是!”
薛破夜想不到方夫人竟然这样好说话,不过想想,卢家坐拥千万家财,区区四百两实在算不了什么,既然有银子,当然没什么好忸怩的,起身笑道:“那可多谢夫人了!”
兀拉赤也跟着站了起来,正准备同往,方夫人已经淡淡地道:“库房重地,还是薛掌柜自己随我去的好!”吩咐道:“给这位客人上茶!”
兀拉赤露出恼怒之色,薛破夜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道:“兀大哥稍等片刻,小弟马上便回来!”
兀拉赤点了点头,冲着方夫人狠狠地道:“你们可不要耍花样,否则我烧了你们卢府!”
方夫人冷笑一声,显得很是不屑,莲步轻移,推门出去,薛破夜摸了摸鼻子,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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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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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两条鲜花夹道的小径,就走到了一排房子的走廊,房子都是雕花的窗户,朱漆的门。黄昏的余晖照射在窗户纸上反射出来,整个走廊显得更亮,而平整发亮的地板,将四周的鲜花绿树都映在上面,尽收眼底。
走在光滑的石道上,薛破夜感觉眼睛有些发花,这才发现前面的方夫人浑圆的臀部竟然扭动的极为剧烈,幅度比绿娘子还要大些。
方夫人穿着上等薄纱,虽然衣衫齐整,但是仔细看去,那美臀的轮廓异常清晰,隐隐间还能看到从里面露出的细嫩白肉来。
渐向前行,走过两处花圃,前面一条小河,从桥上过了河,转了两处假山,穿过了一处小竹林,这才走在一条种满鲜花的小道上。
前面不远处是一栋极为精致小巧的宅院,一间古雅的小屋子外,环绕一圈青色的围墙,却是以竹藤所作,围墙的竹藤绿叶鲜花,异常美丽。
更为奇怪的是,那院子里竟然有一棵杏树,红杏俏立枝头,出了竹墙。
院子里静悄悄的,这里也异常偏僻,竟然瞧不到人影,薛破夜皱起眉头,颇有些疑惑,这美妇人不是说要去账房拿银子吗?为何将自己带到这种地方?莫非有什么图谋?
薛破夜全神戒备,握紧拳头,一旦有变,先制住方夫人再说。
走进院子,阵阵芬香扑来,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让人心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