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头乌龟,今日,你我定当决一死战。”
徐达“呸”了一声,骂道:“无知蟊贼,报上名号来,让你知道我军之厉害。”
“哈哈……凭你?还不配问本将军的名号,有本事的尽管放马过来,与本将军一决高下。”岂料那魁梧首领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竟自挑衅起来。
徐达略微沉吟,朗声对身后的诸将士喝道:“有哪位将军愿意上前将这狂妄小贼擒来的?”
“末将愿往!”胡大海早气得直吹胡子,手中两把板斧紧握手中,勒紧马的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青鬃马踏步上前,他抱拳请缨。
“好,胡将军可上前将这小贼拿下,夺得这首功!”徐达一脸威严,犹如天兵神将,手一挥,示意胡大海上前与那魁梧首领交战。
“得令!”胡大海双腿一催青鬃马,彪悍的青鬃马撒开四蹄,疾驰向那魁梧首领,魁梧首领脸色阴沉,手中红缨枪一挺,狠拍坐下那匹白马,挥舞红缨枪,刺向胡大海。
两匹雄壮的战马,相对急冲,嘶鸣而去,魁梧首领手中红缨枪一招“一枪定江山”,枪尖直刺向胡大海的咽喉,胡大海挥动双板斧,身影一矮,后腰弯曲,身子紧马鞍,两匹马前蹄抬起,略微错过身躯,擦拭而过。
胡大海的身子从魁梧首领红缨枪的下方惊险地夺了过去,背脊不由得一阵凉意袭来,没料到这魁梧首领枪法胆识如此过人。当下不敢大意,勒紧缰绳,将青鬃马调转过头,双板斧舞得风雨不透,一招“双峰贯耳”,两板斧齐齐削向魁梧首领的腰肢。
魁梧首领红缨枪骤然一抖,一招“绵里藏针”,枪尖扎向胡大海坐下青鬃马的咽喉,他是想攻击胡大海的马,藉以攻打胡大海。
胡大海看出他的意图,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青鬃马受痛,四蹄翻飞,避开了魁梧首领的红缨枪,胡大海回转身,一招“回头望月”,左手一板斧斩向魁梧首领白马的马头,右手一板斧斫向魁梧首领的手臂,板斧虎虎生风,锐不可当。
魁梧首领大惊,首尾不相顾,撩枪格挡胡大海的右板斧,避开被斩断手臂的危险,“咔嚓”,他未料到胡大海力大无穷,红缨枪枪杆被胡大海这一板斧斫来,断为两截,他也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中断成两截的红缨枪脱手而飞。
而胡大海左手的一板斧却是不偏不倚地砍在了白马头颅上,只见白马前蹄失足,鲜血飞溅,扑倒在地,将那魁梧首领摔下了马背,被远远甩出一丈有余,亦是扑倒在地,滚了几个身,才停止下来,张口“哇”一声,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好!”徐达身后三军将士顿时士气高涨,响彻恒宇的叫好声传来,地动山摇,胡大海想上前一板斧剁了那魁梧首领,早被魁梧首领手底下的将士上前抢了回去。
胡大海也就作罢,紧勒缰绳,退回自己军中,魁梧首领一方早已鸣金收兵,一溜烟狼狈地撤退了。
两军对垒,首站告捷,军威大振,徐达率领三军回到城内,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以待再战。
然而,不消两日,早有探子回报,说那张士诚救援军撤离了常州。众人正在纳闷,何以就这样撤军了,百思不得其解。
而朱元璋派人送来书信,说张士诚惶恐,早已修书送与朱元璋求和,以军粮二十万石,黄金五百两,白金三百斤。朱元璋回复张士诚书信,责备他自寻挑衅,罪有应得。但既愿乞和,应当释放关押将士,且军粮应增加五十万石,并命来使带回书信送与张士诚。(注:蔡东藩《明史演义》)
然,张士诚并未回音,朱元璋又听闻张士诚诱使镇江新附军谋变,勃然大怒,便差人送信前来让徐达派兵前去救援,徐达领命,立即派常遇春、胡大海等前去增援,才使得镇江谋变夭折。
朱元璋对于张士诚恨之入骨,复命耿炳文率兵万人,进攻长兴,俞通海、张德胜等率水军攻打太湖,张鉴、何文正,募军攻打泰兴,郭天禄、赵继祖等合师攻打江阴,先后并举,环环包围攻打张士诚。(注:蔡东藩《明史演义》)
张士诚惶恐之下,却也是派出手下将领迎战,却奈何皆被朱元璋之军所打败,徐达等人常州告捷,徐达又复奉朱元璋之命,移师宁国。
天下群雄逐鹿中原,战乱不堪,而此之时,江湖亦不见得有几番安宁,江湖传言,天荒魔宫席卷武林,大有吞并武林正派之威势。
而以龙啸奉为武林盟主的武林正派,却如火如荼地投身在汉王陈友谅的麾下发动推翻元朝的起义中,江湖不堪混乱,老百姓不仅要饱受战乱的祸害,又要遭受武林争斗的无辜殃及。
江南水乡,江南客栈,金世义、沈婉月、柳茹艳、潇湘正围坐一张桌子边就餐,众人都面色凝重,默然不语。
“皓天已经去了将近一个月了,却是杳无音讯,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潇湘首先说话,打破了沉寂,她脸上被蝶舞抽打的鞭子伤痕,也已经痊愈,又恢复了白嫩的皮肤,鹅蛋的面孔,双眸流露出几许忧虑。
白衣剑客金世义端起茶杯,微微喝了一口茶,将茶杯缓缓放在桌子上,“贤弟此番寻找冷羽姑娘的下落,恐怕已经找到,前去峨眉上,找了静莲师太去了。”
沈婉月柳眉紧蹙,半晌方才喃喃说道:“当日在倾城山庄,那位白净脸皮的少年,若是没猜错,定是冷羽。”
众人面面相觑,望着沈婉月,表示疑惑不解。
“我当时也没在意,后来在西湖上,对战三沟九寨的人,那少年受伤,皓天却是如此的在意,除了冷羽,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他如此紧张。”沈婉月进一步解释道。
潇湘幡然醒悟,“难怪当时你叫我别跟着皓天去,原来是这样。”
“冷羽擅长易容术,这不无可能,只是冷羽这样三番两次地易容,到底为何?”柳茹艳思索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8章 群雄逐鹿中原乱 江湖纷争何时休(中)
沈婉月不以为然地说:“冷羽对皓天情未了,她自然想多待在皓天身边,但是又苦于自己身患绝症,自是不愿让皓天为她难过。”
潇湘感叹一口气,“看来,冷羽对皓天真够痴情一片的。”
柳茹艳心很是沉重,这三个女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秘密,爱情,像是会上瘾的毒药,中毒越深,越是难以自拔,从而越是戒不了毒瘾。明知是毒,却是乐此不彼的甘愿中毒,饮鸩止渴。
白衣剑客金世义此时心里浮现一个故人的身影,音容笑貌,萦绕脑际,听着这些少女情思,他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段倾城绝恋、满城风雨的恋情。可是,那已经属于了过去,过去的终将属于过去,追思只会徒增烦恼。
记忆,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再也不能拥有那段美好。倘若苦苦沉溺于美好的记忆,总不免会错失一些当下的风景。所以,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逝。
金世义如此想来,心胸倒是变得开阔,而他也被另一个事情困扰着,他略作沉思,嗟叹一口气,自顾着有端起一杯香茗独饮。
沈婉月心思缜密,擅于察言观色,金世义的细微之处并未逃过她的眼睛,她便开口问道:“金大侠何以哀叹?”
金世义微微一笑,“沈姑娘有所不知,眼下,江湖中掀起了一股邪恶势力,据说叫天荒魔宫,卷土而来,大有将武林正派吞噬的架势,恐怕这武林又要血雨腥风了。”
沈婉月嗤之以鼻,冷淡地说:“武林正派不是有那正义大侠龙啸奉么,一个天荒魔宫,算得了什么!”
柳茹艳眨眨眼,略微迟疑。“天荒魔宫?又是什么魔教教派?”
“相传,天荒魔宫的教主自称魔尊,修炼的是阴阳八荒魔功。说起这阴阳八荒魔功,我早些年随师学艺的时候,略有所闻,这是一门失传百余年的阴损武功,修炼者只要突破其中的八荒,也就是八重关,其武功之高强,恐怕天下无敌。”白衣剑客金世义继续解释道。
“阴阳八荒魔功?”柳茹艳咀嚼着。却是从未听闻这种厉害的武功,于是继而问道,“有多阴损?”
“凡修炼阴阳八荒魔功者,皆是需要采阴补阳,突破三大关。称之为‘小重关’、‘中重关’、‘极重关’,修炼‘小重关’需要与一名阴日出生的少阴女子交合;修炼‘中重关’需要与四名阴日阴月出生的太阴女子以及八名阴日出生的少阴女子交媾。而‘极重关’则需要与一名阴日阴月阴年出生的处子之身至阴元阴结合。”金世义一番解说。倏忽意识到这三位皆是女子,不觉有些失态。
幸而,沈婉月、潇湘、柳茹艳都是江湖中人,却也不拘泥于这些,都只感觉这种武功非常之阴邪毒损。
沈婉月对于正邪异于金世义等人的看法,因为她本身就是所谓魔教洛神宫的宫主。只是阴差阳错与楚皓天产生了交集,这才介于正邪之间。
“阴阳八荒魔功真的如此厉害?难道中原武林之中,竟没有可以与之对抗的门派?”柳茹艳在杀手盟,可算得上什么厉害的角色都见过。她却是将信将疑,因为不管多么厉害的武功,都有其破绽。
“阴阳八荒魔功厉害只是其一,最为厉害的是这天荒魔宫魔尊的底细,没有知道他的来历,这才是重要的。”金世义叹息道。
柳茹艳想了一会,道:“若要知晓这江湖中人,先前非得问江湖,而现在却是得去找找编写武林志的百通先生。”
“百通先生?”金世义、沈婉月、潇湘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
“对,百通先生颇有当年的江湖的才华,搜集这天下武林风云人物,编写武林志,所以,他对于天荒魔宫魔尊的底细想必知道一些。”柳茹艳继而说道。
“就算百通先生知晓这天荒魔宫魔尊的底细,可是如此奇人异士,我们该去哪儿寻访?”潇湘眨巴着眼睛,微蹙眉宇,面露几许忧虑。
柳茹艳莞尔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这倒无妨,之前杀手盟为查探一些江湖人物的事迹,我倒和百通先生有缘见过几面,他便住在这江南水乡的一处隐居之处,名叫‘通灵居’。”
白衣剑客金世义霍然站起身,“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动身,赶往通灵居,查探出这天荒魔宫魔尊的来历。”
沈婉月、潇湘、柳茹艳点头,站起身,一行人便赶往通灵居,寻访百通先生。
饕餮峰上,天荒魔宫密室内,天荒魔宫魔尊背立着手,依旧戴着金骷髅面具,一副阴森恐怖的面具。蝶舞站立在他的身后,望着天荒魔宫魔尊的身影,芳心却是“扑通、扑通”鹿蹿。
“蝶舞,攻打各大门派的进展如何?”天荒魔宫魔尊洪亮的声音,问道。
“禀魔尊,天荒魔宫奉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旨意,对于愿意依附我教的门派予以安抚,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目前为止,一切都顺利。只是下一个目标便是崆峒派、昆仑派以及点苍派了,这些顽固分子,身后仰仗着鬼谷剑派,恐怕都不那么容易归降。”蝶舞躬身禀告道。
“哼,区区一个鬼谷剑派,何足为惧,若是他们冥顽不灵,杀无赦!”天荒魔宫魔尊语气中已是怒气冲冲了。
“是!”蝶舞慌忙应声。
天荒魔宫魔尊继续问道:“那楚皓天与冷羽可有下落?”
蝶舞略作犹豫,咬了咬嘴唇,点头畏惧地道:“还没有!”
天荒魔宫魔尊却没有发火,沉吟片刻,方才缓缓道:“无论如何,也要寻得冷羽的下落。”
“为什么?”蝶舞鼓足勇气,抬起了头,似乎这句话不是她该问的,赶紧改口解释道,“魔尊已经突破极重关,修炼成功这阴阳八荒魔功,冷羽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天荒魔宫魔尊依旧没有发怒,而是心平气和地说:“冷羽是没了利用价值,可是,她对本尊极为重要,阴阳八荒魔功是需要女子日常进行调和的。”
蝶舞却是不解,也是醋意浓浓地说:“为什么只要她可以?难道在魔尊心里面,属下就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么?”说着这句话,蝶舞眼睛里噙着泪,望着天荒魔宫魔尊。
“荒唐,你这是什么话,本尊吩咐你做事,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办好,这算什么杀人工具?难道本尊对你这般重视还不够吗?”天荒魔宫魔尊有几分愠怒地吼了一句。
蝶舞豁出去地回了一句:“我也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难道我就比不上那冷羽,只要魔尊愿意,我随时都愿意做你的女人!”
“住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天荒魔宫魔尊脸上的面具都在抖动,他已经是勃然大怒了,犹如狮子般吼了出来。
显然蝶舞也已经做好了抗争到底的思想了,她娇喝道:“为什么?难道我没有冷羽漂亮吗?”
“本尊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要问为什么!”天荒魔宫魔尊却也是没料到蝶舞会如此胆大妄为,声音倒变得和缓一些。
可是,蝶舞却是变本加厉地吼道:“不管等多久,我就要做你的女人。”
天荒魔宫魔尊犹如晴天霹雳,迅捷转过身,疾步走过去,抬起手,欲一巴掌掴在蝶舞的脸上,但手只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从自己脸上扯下金骷髅面具,怒容满面,怒目圆瞠,直吹胡须,“你给本尊听着,要是你再如此大胆说出这样的话来,本尊绝不客气。”
蝶舞歪过脑袋,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冷冷笑道:“你打呀,一掌打死我,一了百了。”
天荒魔宫魔尊一脸沮丧,仰头悲叹道:“冤孽呀冤孽,我秦烈到底做了什么,会遭遇到这种事情。”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蝶舞亦是像当头挨了一棒,震惊地问道。
天荒魔宫魔尊一脸威严,缓和地说:“蝶舞,这件事,藏在爹心中二十余年了,我就是烈焰门的掌门秦烈,是你亲爹。”
蝶舞身子宛若被人顿时抽去了骨头,一下子瘫软,向后退了几步,摇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你是天荒魔宫魔尊,怎么会是我爹呢?不会的,你骗我……我……头好痛,头好痛……”她说着脚下一个踉跄,一头倒地,昏厥过去了。
天荒魔宫魔尊正是二十年前烈焰门的掌门秦烈,而蝶舞也是秦烈的独生女儿,这是一个铁打的事实,秦烈隐姓埋名二十余载,修炼武功,创立天荒魔宫,便是为了报仇。
蝶舞怎能接受如此打击,她心里面一直默默地尊奉秦烈为英雄,也是早已芳心暗许,何曾想过这戴着金骷髅面具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亲爹,这还有什么比这更具有讽刺的呢?
秦烈的心如刀绞,他知道这深深伤害了女儿,但是相较于复仇,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复仇之火,哪怕牺牲了女儿的幸福,断绝了她的青春念想,他也一定要踏平这天下武林正派,夺取武林,一统江湖。
他命人将蝶舞送回房内休息,自己独自来到饕餮峰顶,伫立于云雾缭绕的巅峰,放眼山脚,一切尽在自己脚下,心中又是一番境地。(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9章 群雄逐鹿中原乱 江湖纷争何时休(下)
通灵居,百通先生翻阅着武林志,一双睿智灵光的眼睛,瞅着坐在屋子内的白衣剑客金世义、沈婉月、柳茹艳、潇湘四人,他一只手压在武林志的书籍上,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像是在揣测着这行不速之客的来意。
柳茹艳嫣然一笑,柳眉上扬,朱唇翕张,皓齿微启,站起身来,躬身问道:“小女子再次叨扰百通先生,不言而喻,是想查探一个人的底细。”
百通先生抬起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杀手盟大姐今番造访寒舍,莫不是又要查探某个江湖人物,执行刺杀任务?”
“呵呵,先生见笑了,小女子的杀手盟已经土崩瓦解,何来刺杀任务。”柳茹艳倒也不避讳,直言相告。
百通先生锐眼如鹰,直勾勾的眼神直视柳茹艳,故作惊诧道:“那柳大姐可是为查探何人而来?”
不待柳茹艳回答,白衣剑客金世义霍然起身,拱手道:“百通先生有所不知,今番前来向先生请教,是在下之意。”
“也罢,也罢,”百通先生打量了一眼白衣剑客金世义,脸色颇有几分凝重,“一袭白衣,手持青锋剑,英姿飒爽,想必是傲视群雄的白衣剑客金世义金大侠了。”
“先生好眼力,正是在下。”白衣剑客金世义微笑着回答。
百通先生有瞟了一眼沈婉月,慢条斯理地说道:“没想到今日寒舍,竟是有你们几位江湖成名人物光临。罢了,罢了,你们说吧,想是查探何人?”
柳茹艳、金世义异口同声道:“天荒魔宫魔尊!”
“喔?”百通先生脸色凝重,有几分漠然。许久,才长叹一声,“各位若是早些时间来查探天荒魔宫魔尊,恐怕鄙人也是无能为力。”
“此话怎讲?”白衣剑客金世义与柳茹艳对视了一眼,疑惑地问道。
“这个天荒魔宫魔尊隐居饕餮峰,二十余年,在江湖上毫无动静,鄙人编写拙作武林志都为曾将其算在内,因为这个人在二十年前都已经死了。”百通先生娓娓道来。
“死了?”沈婉月亦是站起身,不解地斜睨着百通先生。
百通先生点点头。“是,死了,死人,像他那样的死人我是不愿在写在武林志的了,但现如今不同了。他能够蛰居在这荒山之上二十余年。创建天荒魔宫,而后大有吞噬武林正派的势头。那么在武林志中定有他一席之地。”
白衣剑客金世义听出百通先生话中有话。便是追问道:“先生所说的死人,莫不是这个天荒魔宫魔尊本应该是一个死人,但是现在却重出江湖?”
“天荒魔宫魔尊,本是二十年前一个门派的掌门,这个门派叫烈焰门,这个掌门叫秦烈。二十年前。两大帮派对峙,川蜀唐门唐游龙和烈焰门秦烈,皆是武林威望极高的领袖,颇有泰山北斗的地位。然而川蜀唐门唐游龙表面上是翩翩君子。实际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百通先生侃侃而谈,将这二十年前的事情一一说来。
沈婉月微蹙眉宇,嗤之以鼻道:“这个唐游龙就像鬼谷剑派的龙啸奉,都是阴险小人。”
百通先生脸色露出几分尴尬,但他没有戳穿龙啸奉的底细,因为他是编写武林志的,掌握太多人的信息,不该说的必须三缄其口。所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他绝不能因为编写武林志而引来杀身之祸,至少在他未完成武林志之前,他需要活着。
“当年,烈焰门秦烈擒住了魔教燕孤门掌门孤燕鸿,与川蜀唐门唐游龙,欲将其斩杀,却是引来了当时武功卓越的塞外奇侠凌卓锋,一番厮杀,以唐游龙、秦烈大败收场,从此江湖中,武林正派一蹶不振。而秦烈与唐游龙为了名利之争,大打出手。”
百通先生翻阅着一本扉页上写着武林志之天荒魔宫魔尊的书籍,讲述着那段事迹,“卑鄙无耻的唐游龙后来竟是派人将秦烈一家老小毒杀,秦烈大难不死,偕同其独生女,得以活命,而起女儿因为中毒原因,痛失记忆。”
“秦烈还有一个女儿?”柳茹艳微皱眉头,问道。
“秦烈的女儿名唤蝶舞,他为了报仇,却是将自己的亲骨肉仇人身边……”百通先生仍旧为了掩饰龙啸奉,毕竟当年他与龙啸奉有过一段渊源,于情于理,他算是还龙啸奉一个人情,始终未告之龙啸奉就是当年川蜀唐门掌门唐游龙。
但这句话说出来,却是被心思缜密的沈婉月打断了话语,“秦烈的女儿叫蝶舞,蝶舞却是龙啸奉身边的人,依先生之意,龙啸奉便是当年川蜀唐门掌门唐游龙,对否?”
百通先生略微迟疑,苦笑了一下,随之舒展笑容,夸赞道:“洛神宫宫主沈婉月,果然是冰雪聪明,心思缜密,鄙人几番避开龙啸奉,却还是百密一疏呐!”
沈婉月冷若冰霜的面孔挤出一丝笑意,“先生过奖,先生倒也是有当年的本事,早认出我是洛神宫沈婉月。”
“哈哈……沈宫主冷傲秋霜,一曲洛音天籁、一套神女拂花掌,名震江湖,鄙人岂有不知之理!”百通先生朗声笑着说道。
沈婉月不由得由衷钦佩这个百通先生的本事,“看来,先生博古通今,知识渊博,江湖上,倒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得了先生的了。婉月有一个疑问,请教一下先生,还望先生赐教。”
百通先生惊诧之余,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笑了笑,“沈宫主想知道什么,但说无妨,鄙人若是知晓,定当告之。”
沈婉月心中始终有一个噩梦萦绕,一个让她有活下去勇气的梦靥,她脸色冷凝,双眼如炬,一字一顿地问道:“先生可知当年贪图蒙古部落宝藏之人是何许人也?”
百通先生像是早料到了沈婉月的疑问,也早有了答案,神色凝重,紧锁眉宇,为难地说:“沈宫主若是问及一些江湖奇人异士,鄙人倒也说得上一些,唯独这件事,鄙人查探多年,依旧一无所获。所以,对此,无可奉告,还望沈宫主海涵。”
沈婉月紧蹙眉头,有几分绝望,听得百通先生语气倒也不像故意隐瞒,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先生不必在意,只是这件事,婉月身负不共戴天之仇,家族部落数百条人命,无论如何,我也要追查出凶手,血债血偿,以告慰我部落数百条人命的在天之灵。”
百通先生颔首点头,“鄙人能够相告的也就那么多,不知各位还有什么需要鄙人相助的?”
“先生所说龙啸奉便是当年川蜀唐门的掌门唐游龙,这是为何?”柳茹艳沉思片刻,继续问道。
百通先生嗟叹道:“不瞒诸位,这也是鄙人想知道的,可是,要查探龙啸奉,却是非常不易。如今江湖,又有天荒魔宫魔尊秦烈掀起江湖风云,看来武林之中,又是一番风浪了。”
白衣剑客金世义沉吟道:“是呀,天荒魔宫魔尊秦烈仰仗着阴阳八荒魔功,如今已是无人能敌,恐怕武林又要是一场空前的浩劫。”
百通先生摇摇头,微微笑着说:“金大侠此言差矣,五行之中,讲求相生相克,万物何尝不是相生相克,为了天下百姓免于生灵涂炭,鄙人也就破例为百姓做一件事。那阴阳八荒魔功,只需用当年北怪的风雅颂剑法,定可破之。只是北怪骆云聪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才是难处!”
沈婉月、白衣剑客金世义对视一眼,露出一丝笑容,沈婉月为了确定,再次问道:“先生是说北怪骆云聪的风雅颂剑法,可破阴阳八荒魔功?”
“正是!”百通先生肯定地回答,“阴阳八荒魔功,属于采阴补阳的阴损武功,而风雅颂剑法,无论是其内功心法还是剑招造诣,皆有儒雅之称,阴阳八荒魔功通俗来讲作为‘俗’,而风雅颂剑法便是‘雅’,雅俗相称,雅便可牵制俗,如此一来,定能破之。”
白衣剑客金世义微微叹一口,倒也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眼下只有去寻找贤弟,让他修炼风雅颂剑法,以此击破秦烈的阴阳八荒魔功。”
沈婉月点点头,“力挽狂澜的重任又落在皓天的肩上了。”
“皓天?”百通先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惊喜,“对,不必找北怪骆云聪,骆云聪已经将风雅颂剑诀赠予了天下第一杀手的楚皓天,哈哈……看来,楚皓天势必成长为一代豪侠。”
柳茹艳眉宇紧锁,仍旧没有一丝喜悦,“虽然星弟能够修炼风雅颂剑法,但是,他现在身在何方我们都不知道,天下之大,我们又上哪儿去寻找呢?”
这句话倒也是让所有人都感到为难地,但有希望总比绝望的好,所以,他们拜别了百通先生,离开了通灵居,四下去打探楚皓天的下落。
而此之时,天荒魔宫风卷残云般蚕食鲸吞地将一些武林正派收降,身为武林盟主的龙啸奉一直忙于汉王陈友谅的天下大志,早已疏于对抗天荒魔宫的防备。
但天荒魔宫的战火不断蔓延,点苍派掌门游岳技不如人,也已经归附了天荒魔宫。
武林之中,愿意归顺的皆已归顺,不愿归顺的,天荒魔宫奉行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原则,有些门派掌门已经被杀害,有些掌门被天荒魔宫押回饕餮峰囚禁起来,如今江湖中,武林正派仅剩崆峒派、昆仑派、奇门轩以及鬼谷剑派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80章 侠义当头义当先 道高一尺魔一丈(上)
鬼谷圣殿,大堂聚义厅,八方豪杰齐聚,声势浩大。鬼谷剑派掌门、武林盟主龙啸奉端坐在上位,锐眼如鹰,面色凝重,但不减威风凛凛之神色,颇有几分趾高气扬。
下方右边一排位置,首位是奇门轩掌门楚烈轩,他一脸肃穆,沉吟不语,依次是奇门轩八大剑宗宗主,左边一排位置,首位是昆仑派掌门“卓尔不群”卓不群,其次是崆峒派掌门天元真人朱青竹。
这聚义厅大堂整个气氛有点沉重,一个个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卓尔不群”卓不群率先站起身,拱手道:“盟主,如今天荒魔宫荼毒我中原武林正派,敢问盟主有何良策?”
龙啸奉略作迟疑,霍然起身,对下方诸位武林各派掌门抱拳,清了清嗓子,朗声说:“诸位武林同仁,我们武林正派之所以能够经久不衰,靠的就是同气连枝,侠义当头义为先,那魔教天荒魔宫公然叫嚣武林正派,我们应该同仇敌忾,驱逐出中原。”
奇门轩掌门楚烈轩点头赞同,已然起身,“盟主所言极是,侠义当头义为先,天荒魔宫就算有天大的本事,猛虎难敌群狼。因此,我们理当共同对敌。”
八大剑宗宗主对于楚烈轩的积极响应倒是略微感到惊讶,自从龙啸奉当上武林盟主之后,他们感觉楚烈轩判若两人。以前的楚烈轩宛若猛狮,公然敢于与龙啸奉抗衡,可是,如今……龙啸奉号召武林正派支持汉王陈友谅推翻元朝,他也是积极支持,现在又是率先支持。
坎剑宗主段嫣冰斜睨了一眼龙啸奉,不知为何。自上次在鬼谷剑派与楚皓天相遇,龙啸奉被楚皓天打败之后,她对龙啸奉心存芥蒂,感觉龙啸奉就是她的仇人一样。
她芳心时而浮现楚皓天那副虽是有几分轻浮的面孔,但她芳心却是为之一颤,甚至有时莫名其妙地希望与他再次相见,有点儿迫不及待地期待相见。
天元真人朱青竹手微微挥动了一下拂尘,“点苍派已经遭了毒手,游掌门敌不过天荒魔宫,已然归顺了天荒魔宫。”
“日前得到消息。天荒魔宫魔尊手持一柄锋利的巨剑,依楚某之见,这把巨剑乃是那干将莫邪双剑集天地之精华所融二为一形成的,所以,这把巨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而且天荒魔宫魔尊修炼失传百余年的阴阳八荒魔功,贸然出手。实难对付。”楚烈轩皱起眉头。分析着眼下的形势。
龙啸奉顿首认同,沉思半晌,心下却是在想另一件事,他上次被楚皓天打败之后,一心寻访塞外奇侠凌卓锋,夺取那万墓冢书。突破剑境,可是,白驹过隙,过了将近两个月。依然是杳无音讯。
他头脑里又浮现了“赛半仙”神算子的关于他下半生命运箴言:“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赛半仙”神算子所测算的他上半生运程“一遇灵鳌开睡眼,六朝灰尽九江空”已经应验。若是下半生应验了,莫不是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难道天荒魔宫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要是现在能够找到万墓冢书,突破剑境,那么剿灭魔教天荒魔宫,自己至少能够稳坐武林盟主之位。而且现在汉王陈友谅对他信任有加,他日夺取天下,就有几分把握了。
龙啸奉沉默地思索片刻,这才缓缓说道:“楚掌门可有什么克敌之法?”
楚烈轩摇摇头,微叹气说:“楚某无能,倒也想不出什么剿灭魔教之法。”
谁料,段嫣冰上前一步,抱拳道:“启禀盟主,属下有一人选,定可剿灭天荒魔宫。”
楚烈轩侧目瞪了一眼段嫣冰,眼神中颇有几分责备之意,但这句话却让龙啸奉倍感兴趣,于是,他兴趣盎然地问道:“不知段宗主有何人选推荐?”
“天下第一杀手楚皓天!”段嫣冰一语一出,满座皆惊,都不由得面面相觑,顿时议论纷纷,像是的锅。
“卓尔不群”卓不群嗤之以鼻,冷笑地说道:“楚皓天这样的武林公敌,恨不得我们武林正派灭亡,他岂会帮助我们。再说了,我们堂堂中原武林正派,人才辈出,岂会让这小子相助?”
段嫣冰轻蔑地斜睨了一眼卓不群,讥讽地说:“莫不是卓掌门昆仑派已经有了人选来对抗天荒魔宫不成?”
卓不群哑然,只好闭嘴。
“楚皓天的武功,诸位都是有目共睹,试问这江湖中,谁还是他的对手?”段嫣冰力排众议,提高嗓音说道,说话间,看了一眼龙啸奉,只见龙啸奉脸上倏地一阵青一阵紫,有点瞠目结舌。
天元真人朱青竹拂尘一抖,“段宗主此言差矣,就算楚皓天武艺超群,他又岂会出手相助?”
“事在人为,依我看来,楚皓天并不是什么大j大恶之徒,相反,却是侠义之士。”段嫣冰豁出去地在武林正派面前夸赞楚皓天,楚烈轩脸色亦是煞白,厉声喝道:“嫣冰,休得在盟主面前放肆,退下!”
段嫣冰撅起嘴,不服气地低声说:“我说的是事实。”但威慑于楚烈轩,还是垂首退了回去,老实地坐回座位,一语不发,但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聚义厅大堂因为段嫣冰的一番话,都沉默了许久,龙啸奉最后只好说了一句:“不管天荒魔宫魔尊多么厉害,就算武林正派战到只剩一兵一卒,义不容辞。”
“哈哈……”一阵低沉地阴邪笑声回荡在空中,“龙啸奉,本尊倒想见识、见识你的捭阖七剑。”
话音未落,众人只感觉空中一道黑烟涌入,待众人反应过来,聚义厅大堂之上,傲然站立着一个戴着金骷髅面具的男子,他手持一把巨剑,一双利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龙啸奉。
“啊?天荒魔宫魔尊!”有人喊了出来。
龙啸奉手握紧鬼魅剑的剑柄,背脊一股凉意升起,但他依旧镇定自若,并指喝道:“恶魔,你屠杀我中原武林正派,本盟主正欲剿灭你,你竟敢自己送上门来,今天就叫你有来无回。”
“哈哈……龙啸奉,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少在鼻子里插大葱装象,本尊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天荒魔宫魔尊(秦烈)手腕骤转,巨剑化作一道剑气,横扫向龙啸奉,龙啸奉鬼魅剑“呛啷”出鞘,亦是一道剑气荡出,挡住了天荒魔宫魔尊的这一招。
楚烈轩对着众武林正派喝一声:“大家一起上,势必将这恶魔铲除。各剑宗宗主听令,布阵。”
“呛啷、呛啷……”长剑出鞘的声音,八大剑宗宗主一跃而起,剑尖直指天荒魔宫魔尊,将其团团围住。
天荒魔宫魔尊阴冷一笑,“这地方太窄,到那空旷之地,本尊定让尔等死于剑下。”说着,他足尖点地,飞身掠起,所过之处,黑烟飞舞,几声惨叫,站在门口边的几名鬼谷剑派的弟子被削去了头颅,血淋淋地头颅滚落在地上,没有头的身躯重重地倒在地上。
众人大惊,龙啸奉、楚烈轩早已施展轻功追了出去,八大剑宗宗主尾随而出,天荒魔宫魔尊站立在鬼谷圣殿楼宇钱的空旷之地,阴森森的金骷髅面具,巨剑横封面前。
天荒魔宫魔尊又是一阵朗声阴冷地大笑,笑声戛然而止,他抬起手,巨剑剑尖直指龙啸奉,轻蔑地说:“龙啸奉,倾城山庄,剑冢大会,本尊就告诉你们,灵剑出,天地啸,山河日月为之倾,气壮吞云卷舒潮浪。江湖末,魔尊现,九州地动山摇。所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龙啸奉鬼魅剑一扬,怒吼道:“魔头,休要狂言,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天荒魔宫魔尊又是一阵阴冷地狂笑,“龙啸奉,你这伪君子,人模狗样,谁死还不知道呢,不过,本尊本是仁义之人,奉劝你一句:你要怕死,放下你手中的剑,归顺我天荒魔宫,可保你一个全尸。”
龙啸奉气得直吹胡子,鬼魅剑疾如闪电刺出,一招“大浪淘沙”,欺身直进,刷刷刷数剑直刺天荒魔宫魔尊的周身几处大|岤,天荒魔宫魔尊冷凝着双眼,几个侧身避开了龙啸奉的剑招。
龙啸奉回身旋转,施展捭阖七剑的第二剑,他默念剑诀:养志之始,务在安己,固守神明,志意实坚,威势不分,理达和通,以象动之,内揵抵巇,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