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苍穹。剑招一出,变化万千,只见剑影憧憧,人影穿梭。
天荒魔宫魔尊冷声道:“捭阖七剑,倒也有几分威力,不过在本尊看来,一文不值。”说完,他将巨剑一递,看似缓慢的一招“仙人指路”剑尖眼看刺到之际,他手一抖,剑尖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顺势刺向龙啸奉的咽喉。
龙啸奉惊骇之下,弓步侧身,跃起身形,倒纵身,退了出去,天荒魔宫魔尊像是早料定他这般躲避,亦是一跃而起,一招“劈荆断浪”斩将下去,一道黑烟凝聚的剑气,卷噬向龙啸奉。(未完待续。)
正文 第181章 侠义当头义当先 道高一尺魔一丈(中)
龙啸奉惊愕之余,急忙凌空一个“鹞子翻身”跃起,鬼魅剑施展出捭阖七剑的第四剑——静固志意,神归其舍,威盛内实,内坚莫当。以实取虚,以有取无,动者必随,唱者必和。动变见形,剑鸣于斯,神存兵亡。
他剑影涛涛,运剑如风,狂澜四射,虚实相生,环环相扣,剑声低吟,迫退天荒魔宫魔尊的攻势。
天荒魔宫魔尊若论武功却是略胜龙啸奉几分,加上那柄干将莫邪双剑融合而成的巨剑,施展开来,虎虎生风,他的阴阳八荒魔功更是跌宕起伏,招式辛辣狠毒,每一招皆蕴藏数个变化。
别人看来,他的阴阳八荒魔功使出的剑法平平无奇,只不过是招招攻向对手要害之处,但却绝非那么简单,看似简单,却是极其复杂。所谓阴阳融合,遇刚则刚,与柔则柔,以刚克刚,以柔制柔。
然而这阴阳之间,刚柔之内,遇刚则强,遇柔则阴,总之,不管对手施展多么厉害的武功,对于阴阳八荒魔功来说,都能够将其克制。
修炼阴阳八荒魔功便是采阴补阳,以阴柔之劲,冠以阳刚之气,所以,剑法中,剑招宛若男女交欢,已然将对手武功变成与自己相对应的,敌刚则己强,敌柔则己阴,既是符合大自然法则,亦是那鱼水之欢的诀窍。
龙啸奉误以为天荒魔宫魔尊的武功只是泛泛之辈,心下大喜,剑法更是层出不穷,一招紧似一招,斫向天荒魔宫魔尊。
天荒魔宫魔尊冷凝的金骷髅面具,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声。剑锋骤转,巨剑疾如闪电,横剑格挡龙啸奉的鬼魅剑,幸而龙啸奉的鬼魅剑亦是神兵利器,如若不然,早被天荒魔宫魔尊的巨剑斩断。
围观的众人想要上前助阵,却是近身不得,只见火星四射,剑吟啸啸,远远看去。就只是剑影笼罩,根本连人影都看不清。
奇门轩掌门楚烈轩却是沉思着,手略微托着腮帮,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之色,心里暗暗寻思道:“龙啸奉啊龙啸奉。枉你一世居高临下,心狠手辣。也该是时候吃点苦头了。”
他斜睨着这场打斗。有几分置身事外的感觉,坐山观虎斗,倒也心旷神怡,他对这个龙啸奉,又岂会是真心实意的心服口服呢。且不说上次嵩山选盟,龙啸奉盗取奇门轩龟甲一事。楚烈轩心知肚明,更有一件事……
他紧皱眉头,暗道:“这些年追寻当年杀害我一家人的仇人,最近却是渐渐觉得即将浮出水面了。这件事莫不是跟龙啸奉有关……”他这样一想,更是希望龙啸奉被这个戴着金骷髅面具的天荒魔宫魔尊斩于剑下。
此时,龙啸奉与天荒魔宫魔尊正打得难解难分,已然拆了百余回合,已然难分胜负,表面上看,两人斗得是平手,但明眼人都知道,龙啸奉已经略处于下风。
龙啸奉早已苦不堪言,捭阖七剑;接连施展两剑,每一剑都蕴藏千万个变化,每一招眼看就要将天幻魔宫魔尊刺伤,天荒魔宫魔尊却总是那么有惊无险的避开,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天荒魔宫魔尊强劲内力施展的剑法。每一招都刺向龙啸奉的致命之处,其招法阴损毒辣,是龙啸奉未曾遇到的。
就算之前与楚皓天对战,败于楚皓天之手,却也不曾这般吃力,可能楚皓天年轻气盛,剑招就是干脆直接,但是天荒魔宫魔尊不同,他可谓是沉得住气,剑招中平缓无奇,却是险象环生。
这时,天荒魔宫魔尊又是一声嗤之以鼻的冷哼,剑招倏地加快,时而一剑刺向龙啸奉的左肋,时而一剑刺向龙啸奉的右臂,更有指东刺西,攻后扑前,他的步法更是敏捷挪动,剑吐星火,电光石火之间,已经将龙啸奉打得只剩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龙啸奉惊魂甫定,鬼魅剑只好硬着头皮施展出捭阖七剑第五剑——威肃内盛,剑气如虹,观其志意,势散心虚,意衰威失。内敛精气,外视虚实,利害之决,权变之威,捭阖反应,其道大光。
本来这一剑招是散去天荒魔宫魔尊的威势的,却料天荒魔宫魔尊像是变本加厉地抢先一步,欺身直进,剑尖如同灵蛇吐信,刷刷刷九剑使出,分为上中下三路刺向龙啸奉。
看似上中下三路九剑,实际确实一气呵成,惟妙惟肖,上路三剑直刺龙啸奉的天灵|岤、人中|岤、印堂|岤,中路三剑直取龙啸奉的膻中|岤、曲池|岤、鸠尾|岤,下路三剑直攻龙啸奉的气海|岤、关元|岤、中极|岤。
其剑法之快,就好像一个剑花划下,却是处处是人体要害大|岤,稍有不慎,便是被他刺上,非死即伤。
龙啸奉背脊一阵凉意从腰椎直凉至颈椎,叫苦不迭,但身为武林盟主,又岂可仓惶败下阵来?这个面子,他丢不起,当然,天荒魔宫魔尊也不给他一点机会,三路九剑施展完毕,龙啸奉连连退后数十步之余,方才化解,但天荒魔宫早已疾步跨上前来,又是斜三剑,如同狂风吹拂雨丝般的迅疾三剑,自龙啸奉的肩头削向他的腰间,先是左斜三剑,龙啸奉侧身躲过。
天荒魔宫魔尊阴冷笑了一声,手腕一转,紧接着又是右斜三剑疾如雨点割向龙啸奉,龙啸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脚下步法已然凌乱。
但是毕竟他也是身经百战,倒吸一口凉气,又后退四五步,鬼魅剑一道剑气贯出,他勉强算得上是临危不乱,慌忙之中,施展出捭阖七剑第六剑——转圆无穷,各有形容,或圆或方,或阴或阳,神明之域,忤合飞箝,剑灵无极,刚猛如兽。
霎时之间,他一柄鬼魅剑舞动耀眼的剑花,宛若手持一条巨蟒,张开着血盆大口吞噬向天荒魔宫魔尊,他的剑锋所至之处,皆是一道道明亮耀眼的剑花。
其剑花千变万化,时而方形,如同玉玺般方正荡向天荒魔宫魔尊,时而呈现圆形,如同铁玉环套向天荒魔宫魔尊的头颅,更是兼具刚柔相济,绵延无穷。
天荒魔宫魔尊略微退后几步,发出一声:“哼,龙啸奉,就你这点本事,还做什么狗屁武林盟主,还不尽快退位让贤。”说着,他手一扬,一道金星四射,数枚透骨钢钉射向龙啸奉。
龙啸奉正暗自为自己捭阖七剑招法震慑住天荒魔宫魔尊而略感欣慰,根本不曾料到天荒魔宫魔尊在情急之下发射透骨钢钉暗器。
“啸奉,小心!”只见空中倩影飘飘,花瓣飘落,倾城夫人玉手连连扬起,射出金针,但见漫天之下,金针耀眼,笼罩在龙啸奉面前,将那数枚透骨钢钉悉数震落。
天荒魔宫魔尊朗声大笑,巨剑收势,足尖点地,飞身跃起,空中发出一声:“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竟是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今日本尊且留住你狗命,待本尊踏平中原武林之际,便是你死期之时。”
“扑通、扑通……”几声,数名鬼谷剑派弟子的额头被透骨钢钉射穿脑袋,脑浆迸裂,扑地而死。
倾城夫人飘然落在惊愕满面的龙啸奉身边,关切地问了一句:“啸奉,没事吧?”
龙啸奉失魂落魄的神色,目光呆滞,俨然一只斗败的公鸡,毫无活力。
奇门轩掌门楚烈轩、崆峒掌门天元真人朱青竹、昆仑派掌门“卓尔不群”卓不群以及奇门轩八大剑宗宗主一干人等围了过来,楚烈轩首先询问道:“盟主威武,终于将那魔头击退。”
龙啸奉斜了一眼楚烈轩,但见他脸色镇定自若,倒也没有一丝讥讽神情,这才微微吐出一口气,叹声道:“今日还是让那魔头跑了,下次遇见,定然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楚烈轩附和着道:“理当如此,盟主神功盖世,又怎会惧怕这个魔头。”心下转念暗道:“好你一个臭不要脸的龙啸奉,若不是倾城夫人及时赶到,你还不惨死于那魔头的暗器之下,还自吹自擂个甚。”
段嫣冰却是不以为然,她性格本就是比较直率,上前一步,没好气地说:“明明是盟主落败,下次还怎么斩杀那魔头,以我看,还是趁早寻访楚皓天,请他帮忙对付这个魔头。”
“住嘴!”楚烈轩脸红脖子粗的呵斥道,双眼瞪得杯口那么大,“段嫣冰,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本事你就去把那个楚皓天给我请来呀!”
段嫣冰闭了嘴,龙啸奉的脸色霎时苍白,想要发怒,却是没了底气,只好默不作声,任由楚烈轩责备段嫣冰。
段嫣冰沉默了片刻,仍旧不服气地说:“掌门吩咐,嫣冰自当奉命便是,我这就去请楚皓天。”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离剑宗主莫离想要上前阻止,乾剑宗主向乾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对头摇摇头示意,劝他切莫上前,免得再激怒楚烈轩。
楚烈轩气得直吹胡子,望着段嫣冰远去的背影,转身向龙啸奉躬身道歉:“楚某教徒无方,冲撞了盟主,还望盟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海涵。”
龙啸奉心中窝着火窝着气,但想着也不该在这时候爆发,只好摆手道:“也罢,眼下我等应该商议如何对付天荒魔宫,其他小事无需放在心上。”(未完待续。)
正文 第182章 侠义当头义当先 道高一尺魔一丈(下)
饕餮峰,天荒魔宫石岩洞|岤中,石屋内,天荒魔宫魔尊盘膝而坐,将双手置于腹间,运气于掌,一股黑气萦绕在他头顶百会|岤处,运行气息于周身经脉,吐气纳神,调息阴阳之气。
然而丹田处却是燥热之气由弱变强,瞬间便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这是由阴阳八荒魔功所致。阴阳八荒魔功之所以阴损,是因为每次与人交战之后,便需与女子结合,采阴补阳,若是女子虚弱者,吸收阴元之后,便虚脱而死;若然女子强健者,吸收阴元之后,幸得活命,也需半载方可恢复。
天荒魔宫魔尊额头渗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随着丹田处热气凝聚,更是汗如雨下,他急需阴元之气来调和。今遭与龙啸奉交战,他耗损了过多的真气,真气于练武者,犹若乞丐之于饭食般,辘辘饥肠,对饭食便是梦寐以求。
他需要阴元来弥补真气,此时,他就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儿,需要||乳|汁来饱食一餐,他强忍着痛楚,丹田内那股燥热之气宛若千军万马,上下左右乱蹿一通。
“来人!”他痛楚到了极点,怒吼一声,一掌拍在盘膝而坐旁边的石桌上,石桌应声被震得粉碎,石粒在整个屋子里飞动。
石屋的一道石门在话音刚落之际,一个脑袋畏首畏尾地挤了进来,那人面罩雄鹰铁面具,有点猥琐的畏惧走近天荒魔宫魔尊的身边,俯身跪拜道:“魔尊有何吩咐?”
天荒魔宫魔尊锐眼如鹰,利剑的双眼从那阴森的金骷髅面具里射出一道阴冷之光,呵斥道:“本尊命尔等寻得女子来与本尊享用,现女子在何处?”
戴雄鹰铁面具男子只吓得哆嗦,两腿潺潺。支吾半天,“苍狼尊者与飞虎尊者已经……已经前去寻女子了,想必已经在回来的途中。”
天荒魔宫魔尊吞咽着口水,那股燥热之气更盛,灼烧着他的躯体,他早已怒不可解,咆哮道:“饭桶,这等小事都办不好,本尊留你何用?”说着,手一挥。一股黑气自手掌升起,“嚯”一掌挥出,黑气将戴雄鹰面具的男子席卷而起,撞击在石壁上,又跌落回地面。
雄鹰尊者“哇”一声。从雄鹰面具喷出一口鲜血,双膝依旧保持跪地。赶紧将头俯首到地。告饶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还望魔尊息怒。”
“哼!还不赶紧去给本尊找寻女子来。”天荒魔宫魔尊厉声吩咐道。
“是……”雄鹰尊者唯唯诺诺,从地上爬起来,便欲冲出石屋去给天荒魔宫魔尊寻找女子。
天荒魔宫魔尊略微沉吟,喝道:“回来!”
雄鹰尊者急忙停住。回转身,躬身颤巍巍地问道:“魔尊还有何吩咐?”
天荒魔宫魔尊冷声说:“眼下,与武林正派大战在即,随时都可能有交战。本尊需要随时保持战斗力,尔等前去山下村落里,掳掠一些女子到这饕餮峰上,好生伺候着,以便本尊随时享用。”
雄鹰尊者略作迟疑,但对于天荒魔宫魔尊的命令又不敢违拗,只好硬着头皮应承道:“谨遵魔尊执意,属下这就去办。”
雄鹰尊者刚欲走了出去,这时,戴着虎头面具的飞虎尊者以及戴着苍狼面具的苍狼尊者两人进入石屋,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一个麻袋,麻袋内发出嘤嘤女子挣扎声音。
飞虎尊者、苍狼尊者双双将肩上的麻袋放下,拱手道:“魔尊,属下已经截获两名良家女子,带来给魔尊享用。”
天荒魔宫魔尊欣喜望外,就好像苍蝇看见了腐肉,但看见麻袋内两名女子挣扎,发出凄苦的声音,顿时骂道:“两个没出息的狗奴才,还不快快将这女子解放出来,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是!”飞虎尊者与苍狼尊者应声,立即解开麻袋,两个乌黑秀发的标致女人浮现在天荒魔宫魔尊面前,虽然头发有几分凌乱,衣着粗衣麻布,一看便是村落里的少妇,但这两女人都颇有几分姿色。
天荒魔宫魔尊双眼出神地瞅着眼前的两位少妇,丹田那股热气早已乱蹿得更厉害,对飞虎尊者、苍狼尊者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飞虎尊者、苍狼尊者闪身退出了石屋,并且将石门重重关上了。
两名少妇望着戴着金骷髅面具的天荒魔宫魔尊,慌忙俯首跪地求饶:“大王,求大王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村落里的良家妇人,不曾得罪过大王。”
原来这两少妇以为这天荒魔宫魔尊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天荒魔宫魔尊如恶魔般跳跃而起,扑向那两名少妇,哈哈大笑,“两位娘子无需惊慌,本尊绝不伤尔等性命。”话音未落,探出魔爪,一手一个,提起两名少妇,足尖点地,跃到一张石床上,将两少妇扔在了石床上。
他吞咽着口水,饿狼扑食地扑上前,一手擒住一位少妇,张牙舞爪,迅速地撕扯着少妇的粗衣麻布。
两少妇泣不成声,挣扎着,却是难逃天荒魔宫魔尊的魔爪,不消片刻,两位少妇的衣衫早已被他撕扯得一片不剩,两具完美的浮现在天荒魔宫魔尊面前。
他三下五除二地扯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不顾两位少妇的哀求哭喊,强壮的身子重重地压在两位少妇的白皙上,他犹如脱缰的野马,在两少妇身上一番驰骋……
且说奇门轩坎剑宗主段嫣冰一气之下,与楚烈轩等人分道扬镳,独自去寻访天下第一杀手楚皓天,她之前在鬼谷剑派见过楚皓天,料想他应该还在江南一带。
她便在江南各城镇寻觅楚皓天的踪迹,一连数日,依旧未寻得楚皓天。
这日傍晚,她漫无目的地来到一个小村落,看着荒芜的村落,乡土人情淳朴的老百姓,可在这乱世之下,却也甚是不容易。地方官员更是苛捐杂税,重重压榨压迫着老百姓。
她不知道上哪儿去寻找楚皓天,她甚至从心底里有几分后悔当初的冲动,茫茫人海,莫说寻找一个人,就算是找一群人,都是难上加难。
她望着斜阳里的荒村,村口一块石碑镌刻着“墟落村”,她那双机灵的眼睛扫了一眼墟落村的简介,当头写得就是唐朝大诗人王维的《渭川田家》的诗章,“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斜阳照墟落,由此得名‘墟落村’,有趣,有趣!”段嫣冰咀嚼着这句子,又望了一眼墟落村,稻谷青幽幽,田埂上有放牧的牧童。
她迈开步子走进村落去,刚进得村口,只听见有村民高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饕餮峰上的山寨匪徒又来抢女人了。”
段嫣冰将手中的长剑握紧,不由得紧蹙眉宇,嘴里骂了一句:“何处山贼如此大胆,朗朗乾坤之下,竟敢抢这良家妇女。”她早已握紧剑柄,循声疾步赶去。
刚至一间茅草屋前,只见数名衣着怪异,面戴着各式各样面具的汉子,手持兵器,追赶着村落里的女人们,他们身后已经抓了四五名女人,正被用皮鞭鞭笞着。
村落里的大街小巷,都是鸡飞狗跳地蹿动,有些村民进得屋子,便关紧了门扉,进得缓慢者,无论男女老少,都惨死在这群强盗的刀下。
段嫣冰勃然大怒,怒喝一声,飞身掠起,手中长剑“呛啷”出鞘,卷噬着剑气,刺向其中几名山贼。
为首的一名山贼戴着雄鹰面具,正是那饕餮峰上的雄鹰尊者,他看见段嫣冰,姣好的面容,鹅蛋的面孔,水嫩滑腻,曼妙的身段犹如天女下凡,不由得瞪圆双眼,对手下吆喝一声:“抓住这个女人,本尊者重重有赏。”
一声令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几个不知死活的天荒魔宫弟子扑向段嫣冰。
段嫣冰冷凝的面孔,鼻子里哼了一声,长剑一招“风卷残云”,强劲的剑气扫向那几名扑来的天荒魔宫弟子,“啊”几声惨烈的叫声,那几名天荒魔宫弟子不是断胳膊少腿,便是掉了脑袋。
雄鹰尊者惊愕不已,没料到在这荒村还遇上如此厉害的人,不由得跳将起来,一把鬼头大刀,虎虎生风,身子一个侧身,便斫向段嫣冰。
段嫣冰侧身闪开,长剑弹开,剑锋低吟,一招“蛟龙出海”,顺势刺向雄鹰尊者的腋下,其剑法精妙,疾如闪电,电光石火,让雄鹰尊者着实惊诧不已,当下,他不敢怠慢,手中鬼头大刀一招“单峰贯耳”削向段嫣冰的脑袋。
段嫣冰一矮身,脚下一个扫堂腿,攻取雄鹰尊者的下盘,雄鹰尊者武功造诣倒也不算太差,情急之下,一招“旱地拔葱”直挺挺地跃起一米之高,凌空一脚横扫而出,踢向段嫣冰的肩膀。
岂料,段嫣冰非但不躲避,左足千斤坠扎稳步子,身子向后一曲,右足一招“倒挂金钩”踢向雄鹰尊者的下裆,雄鹰尊者惊愕不小,岂敢造次,慌忙之下,空中一个倒纵身飞掠退后了丈余,鬼头大刀指着段嫣冰,低沉地喝一声:“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天荒魔宫的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183章 墟落村行侠仗义 情缘起芳心暗许
若是雄鹰尊者不说也便罢,段嫣冰至多把这群强抢良家妇女的混蛋当做一般山贼,驱赶便可,这一听说这群恶贼是天荒魔宫的,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瞪,毫无惧色,骂道:“尔等蟊贼,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之事,本姑娘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中原武林正派绝不是懦夫。”
她长剑一递,一招“沧海山月”,剑吐银光,刷刷数剑,连砍带刺,直取雄鹰尊者要害之处。
雄鹰尊者大惊,原本以为自己亮出天荒魔宫的名号可以威慑到这个女人,让其束手就擒,岂料,她非但没有被吓唬住,反而变本加厉地招招毒辣,一招紧似一招。
他足尖点地,飞身掠起,避开段嫣冰的锋芒,对自己的手下吆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上!”
他的命令一下,这些蹑手蹑脚地手下岂有不从之力,挥动着刀剑,齐齐砍向段嫣冰,段嫣冰一招“八方云海”,剑法骤然剧变,玉足稳走八卦步法,剑气如虹,周遭皆是灵动剑影婆娑,她矫健的身影,玉女穿梭,游离在这天荒魔宫弟子的之间。
雄鹰尊者那双眼睛瞪得杯口大,像是要从那雄鹰面具的口子里滚了出来似的,眼眸中升腾起一股邪恶之色,手缓缓探入怀中,抓起了一把迷|药粉末,跳纵而起,手一扬,撒向段嫣冰。
段嫣冰没防范雄鹰尊者有这等手段,吸入迷|药粉末之后,只感觉头晕目眩,手中长剑颤抖,踉跄着险些扑倒,慌忙剑尖支地。勉强站立,怒眸瞪着雄鹰尊者,骂道:“卑鄙!”却是全身酥软,使不上半点劲。
“哈哈……小美人,把你献给魔尊享用,魔尊定会高兴不已。”雄鹰尊者得意地朗声大笑,随之对手下一挥手,吩咐道,“给我绑了,带回魔宫。”
段嫣冰强打精神。手脚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足下一虚,摇摇欲坠,迷糊的视线看着这群天荒魔宫弟子张牙舞爪地便上前来抓自己。
倏地,空中一声长啸。传来冰冷的男子声音:“无耻蟊贼,手段竟是如此卑劣。吃我一剑!”
只见空中“铮铮……”数声。一道道剑影横扫而出,剑气所至,天荒魔宫弟子皆觉得咽喉一凉,便是鲜血飞溅,哼都不哼一声,倒在血泊中。命已归西。
段嫣冰意识模糊,瞳孔强力支撑着,视线也意识模糊,但清晰地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朝思暮想的面孔,冷峻的面容,漆黑的眼睛,左手握着一柄漆黑的剑鞘,腰间悬挂着一只漆黑的酒壶,右手握紧一柄漆黑的沉铁剑,握紧的手背,青筋暴突起,那双利剑的漆黑眼睛,让这群天荒魔宫弟子望而生畏。
他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杀手的楚皓天,雄鹰尊者见过楚皓天,但上次在饕餮峰与天荒魔宫魔尊大战,被天荒魔宫魔尊打落悬崖,原以为他已经死了,岂知他却在这里神一般的降临。他早吓得两腿发软,跪倒在地,磕头告饶道:“爷爷饶命,不关我的事。”
楚皓天左手搀扶着段嫣冰,右手嵩阳沉铁剑抵在雄鹰尊者的咽喉,冷峻的面孔,冰冷的话语,“想活命就速速交出解药。”
雄鹰尊者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瓶子,双手毕恭毕敬地递给楚皓天,楚皓天接过小葫芦瓶子,抬起一脚,将雄鹰尊者踢出丈余,吼道:“滚,滚回去告诉天荒魔宫魔尊,他日,楚某定让他血债血偿。”
雄鹰尊者如获特赦令,唯唯应诺,站起身,一溜烟飞掠而起,消失在视线内。
楚皓天嵩阳沉铁剑归鞘,将解药倒出,右手微微拨开段嫣冰的朱唇,将药丸喂进她的嘴里,他看着段嫣冰那张姣好的面孔,白皙细滑,樱桃小嘴,朱唇红润,贝齿如雪,杏目柳眉,俏美动人。
“咳咳……”段嫣冰一阵咳嗽缓缓睁开眼睛,俏眸望了一眼,发现自己依偎在楚皓天的怀中,一时意乱情迷,玉手一把推开楚皓天,面露愠怒,没好气地说:“滛贼,你想干什么?”
楚皓天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不以为意地说:“好人难当呐,好心总是被当做驴肝肺。”说完,竟自走过去,将那些被天荒魔宫弟子迷晕的村落里的女子一一喂下解药,解开捆在她们手上的绳子。
不多时,那些女子都已醒来,惊愕地跪在地上求饶,“求求大王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小老百姓。”
原来这群女子以为楚皓天与那些天荒魔宫弟子是一伙的山贼强盗,皆是畏惧不堪。
楚皓天哈哈一笑,朗声说:“山贼已经尽数逃逸,诸位自可回家。”
那些女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面相觑,待确定之后,纷纷跪拜:“多谢大侠相救!”说完,竞相搀扶,奔回家中,与亲人团聚。
段嫣冰甩甩胳膊,活动了一下筋骨,周身已经恢复了气力,盈盈一笑,上前一步,“看不出来,杀人不眨眼的天下第一杀手,倒也有几分侠义之心。”
楚皓天回转身,双眼直视段嫣冰,段嫣冰俏眸刚好望去,两人视线交汇,不由得各自心湖泛起涟漪,一股暖流激荡全身,段嫣冰移开视线,表情显得有几分不屑一顾。
“段姑娘何时看见楚某杀人不眨眼了?”楚皓天微微一笑,从腰间解下酒壶,拧开酒壶嘴,仰头咕噜、咕噜喝下几口烈酒,双眼讥诮地问道。
段嫣冰嫣然淡笑,“天下第一杀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难道你还狡辩说,不曾杀人不成?”
楚皓天又是倾壶喝了一口酒,嘴唇微微翕张,像是在品尝美酒,将酒壶置于段嫣冰面前,“段姑娘可曾喝过酒?”
段嫣冰摇摇头,脸上升起狐疑,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本姑娘洁身自好,向来不曾饮酒。”
“哈哈……酒乃人世间极品,段姑娘却是要错过了,岂不要遗憾终生?楚某听闻段姑娘巾帼英雄,今番何不痛饮一场。”楚皓天倒是诚挚相邀,将酒壶递到了段嫣冰面前。
段嫣冰犹豫不决,欲做伸手,却又不敢接过酒壶,美眸侧眼,不解其意地望着楚皓天。
楚皓天见其踟蹰,于是朗声笑道:“这杀人便像这酒,酗酒之人,酒就是毒品,以酒为乐,酒便是极品。杀该杀之人,便是为民除害;杀无辜之人,便是为祸百姓。”
段嫣冰沉吟片刻,笑着说:“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楚皓天,说起道理也是头头是道,也罢,为表你是否有侠义之心,本姑娘要你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楚皓天抬起衣袖擦拭着嘴唇,柳眉一闪,咧嘴一笑,疑惑地问:“不知段姑娘想要楚某做什么事?”
“为中原武林正派,铲除天荒魔宫。”段嫣冰也不拐弯抹角,对楚皓天说道,说话间,俏眸偷眼望了望楚皓天,楚皓天笑着的脸露出了几许尴尬,但随即也舒展了笑容。
他没有回答,竟自拿起酒壶,又喝了几口烈酒,目光从那双柔情的眸子移开,注视着墟落村。
段嫣冰不明就里,上前一步,玉手一把夺过楚皓天的酒壶,朱唇启开,灌下了几口酒,辛辣的酒刺激得她一阵咳嗽,俏目瞪着楚皓天。
楚皓天朗声大笑,望着笑容可掬的段嫣冰,段嫣冰将酒壶塞给他,粉拳早已打到,娇嗔怪责道:“你还笑,说什么酒是人间极品,那么难喝。”
楚皓天笑了一会,却是一本正经地问:“是龙啸奉他们叫你来寻找我的?”
段嫣冰摇摇头,心中想起楚烈轩的责备,油然而生一股委屈,竟自黯然神伤,一脸沮丧神色,“如今我是有家不能回,只好在这江湖漂泊。”
楚皓天心微微一颤,变得有几分关切地问:“怎么了?”
“龙啸奉根本不是天荒魔宫魔尊的对手,我向掌门推荐说,让你出手对付天荒魔宫,掌门却是责备于我,我一气之下,便独自出来寻你。找了十来天,却都找不到你,今天到这墟落村,刚好碰上天荒魔宫来侵扰村民,便出了手,没想到遇见了你。”段嫣冰毕竟是女人,女人无论外表多么强悍,总有展现内心脆弱的时刻,她遇见楚皓天,心仿佛有了依靠的港湾,于是一股脑儿的将这些天受的委屈,向楚皓天说来。
楚皓天略微沉思,半晌方才说:“你不是一直骂我滛贼么,怎地想起我来了。”
段嫣冰白了楚皓天一眼,揶揄地说:“你还取笑我,我知道你是侠义之人,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哈哈……段姑娘能够对楚某客官评价,让楚某受宠若惊。只是……”楚皓天笑了出来,但想起自己与天荒魔宫魔尊的过节,就算段嫣冰不来找自己,他也会找天荒魔宫算账。
况且,他在常州帮助徐达对付张士诚的将士之后,便一路寻找冷羽而来,一连数日,依旧杳无音讯,他心里牵挂着冷羽,他这也是按图索骥,一路靠近饕餮峰,一来可以打听冷羽的下落,二来可以抵达饕餮峰,找天荒魔宫魔尊一雪前耻。
“只是什么?你不答应?”段嫣冰不解地问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184章 欢喜冤家再相逢 谈笑风生释嫌隙
楚皓天摇摇头,仍旧自顾着将酒壶倾斜,痛饮一口酒,甘冽香醇的酒,像是他的至交挚友,满足了他的心,渗进了他的灵魂,他将酒壶从嘴边移开,侧目望了一眼段嫣冰,这才说道:“事实上,我与天荒魔宫魔尊已经有过一次交战。”
“胜败如何?”段嫣冰听后,急切地问道。
“输了,我输了,天荒魔宫魔尊的武功造诣,恐怕中原武林之内,无人能敌,他的内力异常雄厚,剑法更是独步武林。”楚皓天感慨地说道。
段嫣冰紧蹙眉宇,有点儿不敢相信,“你心里畏惧他了?”
楚皓天没有回答,却又是喝了一口酒,漆黑的双眼,凝聚望着这荒芜的墟落村,右手握紧那漆黑的剑柄,他很少将剑柄从他手里离开过,剑不离人,人不离剑,漆黑的剑鞘,映着晚霞,更是显得漆黑发亮。
那一只有点破旧的漆黑酒壶里,像是有倒不完的酒,让楚皓天随时可以痛饮几口,他脸上有几分愁绪,像是在思索,却也是像想起了什么让他心思沉重的事。
段嫣冰一双美眸盯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情愫萦绕着她的芳心,她见楚皓天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又问了一句:“你说说当时与天荒魔宫魔尊打斗的场景,我很好奇,你怎么也会输给他呢?”
“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挂怀,只是,我经过这段时间的思索,终于让我找到可以破解他武功之法了。”楚皓天又露出桀骜不驯的架势,让段嫣冰又爱又恨。
“呃。你有破解他武功的办法?”段嫣冰来了兴趣,美眸闪动着灵异的奇光,有几分雀跃地说道。
楚皓天浅浅笑着,却故意逗段嫣冰,歪过脑袋,脸蛋儿几乎贴在了段嫣冰的鹅蛋脸庞上,贼贼地嘿嘿咧嘴笑着说:“你想知道?”
段嫣冰不知道是计,倒正儿八经地柳眉一闪,“那还用说,你快说给我听。”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楚皓天将脸蛋又靠近了段嫣冰的朱唇几分,调皮地说。
段嫣冰白了楚皓天一眼,玉手抬起,一把推在楚皓天的脸上,“臭滛贼。整天就想着吃豆腐,你做梦去吧。”
楚皓天却是不依不饶。转过脸。嘴唇硬是印在了段嫣冰的俏脸上,嘿嘿贼笑着说:“不亲就算,我亲你一下,还是愿意告诉你的,都不吃亏。”
段嫣冰只感觉脸蛋上被柔润的嘴唇吻了一下,顿觉芳心大乱。哑然失色,心潮澎湃,那亲吻怎么像一股电流一般袭入她的芳心,激起了阵阵涟漪。
但是。段嫣冰嘴上绝对不允许楚皓天如此胆大妄为,抬起玉手,欲一巴掌掴在楚皓天脸上,但是她没有拍下去,略微尴尬地盈盈一笑,害羞地低下头,娇嗔地说:“臭滛贼,这笔账暂且记下。有一天,本姑娘定让你不得好死。”
“啧啧……段姑娘舍得楚某去死?”楚皓天缠上了段嫣冰,知道这女人对自己芳心暗许,秋波宛转的眼眸,那便是最好的明证。
“本姑娘恨不得你下十八层地狱。”段嫣冰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嗔骂着,但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丝毫没有离开楚皓天。
楚皓天倒也不和她继续纠缠,看了一眼天色,此时,红霞挂在天边,墟落村,田埂便牧童驱赶着牛羊往家里走,斜阳巷陌,一幅乡村牧归图景。
他慨然吟唱王维的诗章:“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看来,只有王维深切领悟这乡村美景咯。”
段嫣冰点点头,对着无限美好的乡村图景,心中却是憧憬着一个美好的梦境,“乱世天下,江湖几番厮杀,奈何这乡村原野却是如此迷人之至,若然有生之年,隐居于此,此生无憾了。”
楚皓天呵呵笑了笑,“莫不是段姑娘也有归隐之意?”
“归隐谈不上,只是厌倦了江湖,打打杀杀,何时是一个尽头,就算杀了一个天荒魔宫魔尊,还会有杀不尽的贪得无厌的魔头祸害江湖,哼,荒诞的江湖。”段嫣冰冷凝的脸庞,却是油然而生几许愁绪。
楚皓天沉默了片刻,却是道:“江湖,何谓江湖?有人说,人即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归隐何方,总不能没有人。有人就有私心,有私心便有仇怨,有仇怨便有杀戮,有杀戮便有江湖。身在江湖,早已是身不由己。”
“皓天……”段嫣冰突然这般甜美地叫喊了一声,顿觉不该这般称呼他,娇羞地脸一阵红霞燃烧,急忙改口道,“臭……滛贼,你看着墟落村里的村民,民风淳朴,根本没有那么多利欲熏心,又怎会有杀戮。”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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