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元璋点头允诺。
常遇春率军,赶赴采石矶。将要到达采石矶,蛮子海牙已经督军前来迎战,常遇春早已与部下密谋合计,将军队化整为零,分散于江心,与蛮子海牙对峙。而他自己率领数名骁勇将士,驱舟一舸,奋勇冲突。
蛮子海牙仗着舰大兵多,挥旗酣斗,江上轻飚,荡漾不定,初战之际,蛮子海牙尚借着顺风,弓矢箭的,射向常遇春军队。
相持半日,常遇春军队早已匮乏不已,眼看就要被蛮子海牙一举攻破,打败得一兵一卒都不剩。风向骤然转变,由蛮子海牙的顺风变为常遇春的顺风。
但是蛮子海牙岂会就此罢休,挥舞着狼牙棒嗷嗷直叫,欲将常遇春的军队湮没在江里。
“呼!”一支响箭,箭头燃烧着火焰射向蛮子海牙的巨舰,空中传来一声,“常将军,顺风而起,宜用火攻。”常遇春绝望之际,听得这句金玉良言,当即果断吩咐手下将士,将箭矢浇上油物,点燃之后,张弓搭箭,射向蛮子海牙。
此番,局势顿时大为转变,因为顺风,火势燃烧向蛮子海牙的巨舰,火势蔓延迅猛,顿时蛮子海牙的巨舰火光滔天,火光中,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更有“扑通、扑通”跳入水中的声音。(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4章 取集 庆元璋开府 常州徐达建功绩(中)
常遇春又复命被困于江心的各舟楫上的将士,一番突击冲杀,将蛮子海牙的元军打得是抱头鼠窜,扑救不及,根本无心恋战。而常遇春所率部众皆是骁勇善战,挥刀乱砍乱剁,元兵不是被手起刀落斩于刀下,便是跌落水中,狼狈不堪,溃不成军。
蛮子海牙慌忙中改乘小舟,仓惶逃走,所有巨舰,皆被常遇春一般将士夺下,大战凯旋。
常遇春指挥将士回得太平城内,独自伫立采石矶,四下张望,良久,采石矶上空无一人,他便高声呼喊道:“承蒙高人赐教,还望现身相见。”
他心知肚明,刚才若非是那人提醒,他又岂会如此之迅速扭转局面,转败为胜,所以,打败蛮子海牙之后,他便欲与那位神秘人相见,可是,他喊了一声过后,周遭寂静如常,莫说人影,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他心里倍感失落,莫不成真有神人相助?但那一支响箭,那一句提醒之言是如此之清晰,根本不会错的。
“常遇春得遇高人相助,若然高人不愿相见,相信阁下定有不相见之缘由,他日若是有缘,请到朱元帅帐下,常某定当感激今日相助之恩。”常遇春只好抛出一句话,便驱舟回了太平,将这件事禀告朱元璋。
朱元璋高坐中央元帅梨木虎皮大椅,略作沉吟,“依常将军所言,这位高人定是我军贵客,只是为何不肯现身相见呢?”
李善长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垂首道:“元帅不必忧心,若是这位高人有心相助我军,必定还会再次出现。”
诸将闻之有理。倒也不再猜测。
“眼下,元军将领蛮子海牙败北,采石矶一带江上再无元兵士卒,西面已无忧虑,我等当机立断,挥师进取集庆为是。”李善长紧接着进谏道。
朱元璋颔首点头,表示同意,当即吩咐:“三军将士听令,伏威熊势踞楚地逐鹿中原,效鸷鸟猎盘汉室驭参龙翔。驱外族,扬国光,攻城池掠领地,霸我江河五湖四海,壮我江山三山五岳。攻取集庆。壮我军威!”
正是:男儿当热血洒,英雄荒冢万骨枯。垂青史千秋载册。苍穹皓月,铁蹄入梦,提枪折戟断魂惊天地,利剑锋刀刃出鞘血溅残霞。
冰寒风似刀黄河两岸,猿悲泣鸣长峰,赤子情,黑鬃马。踏破冰河功震,怒斩胡虏千军。骁骑勇,野敌惧,男儿策马西风烈。笞鞭指点江山,风月霜降殇殒落,意气勃发天下。
朱元璋亲自督军诸将,一行将领军士浩浩荡荡进取集庆,水陆并行,兵威浩荡,一路横扫蟹将虾兵,好不英勇,长驱直入,至金陵城下。
守将乃是元将福寿,福寿颇有将帅之才,盘踞金陵城,高筑城垒,屯兵固守,大有固若金汤之势。
朱元璋调遣冯国用为先锋,率先攻城,冯国用率领彪悍将士,前赴后继,攻城垒,杀贼敌,徐达、常遇春等虎将,比肩继踵而至,又是一番厮杀,毁城垒,斩杀敌,元兵寡不敌众,早已四下溃散。
元将福寿誓死守城,几番督军出战,但都被杀退,徐达、常遇春等将领之威猛,远非福寿所能恪守,一连数日,几经围攻,金陵城内早已弹尽粮绝,福寿也已经是精疲力竭,悲呼:“天亡大元,城存人在,城失人亡。”言毕,拔剑引颈自尽,鲜血飞溅,一代元将,顿时毙命,其忠诚于元,当属称颂。
朱元璋夺取金陵城后,一方面安抚城民百姓,一方面召集金陵城官吏父老,温言安抚:“元朝暴政,令天下生灵涂炭,本帅率众至此,无非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们尽管放心安居乐业,无需质疑。凡有贤人君子的,愿意跟随我建功立业的,我定当重用。对于元朝遗留下的旧制度,你们大可一一道来,我定当破除,还天下百姓安稳。”
众人闻言拜谢而出,告慰欢庆,乡里各处义军皆一一归附而来,共得士卒五十余万,于是,朱元璋顺势而为,将这集庆改为应天府,顺应天意,开立府邸之意。
之后,朱元璋紧密锣鼓地扩张势力,攻城略地,不在话下。势力之庞大,蓬勃生机,诸将以朱元璋威名远播,进劝他进爵为王,他不答应,只自称为“吴国公”,同时对于其余将领加官进爵,例如授李善长为参议,徐达、汤和等枢密院事,冯国用为总制都指挥使等。
紧接着,徐达、汤和等下镇江,收降盗匪李保二,等徐达兵归,李保二捆绑了两员守将,叛变出逃,奔投张士诚。
张士诚此时正坐拥平江、松江、湖州、常州等处,又收得蛮子海牙的残兵败将,声势甚盛,待李保二归降,自然是乐意收留,并将捆来的守将拘留,修书一封警报应天府。
朱元璋以守将被拘留,怕其遭到毒手,于是便计划先与张士诚修好,命人修书一封送至张士诚,聊表通好之意。
张士诚阅览朱元璋书信,嗤之以鼻,毫不在意,下令将来使捆绑拘留,同时,发动水师攻打镇江。
朱元璋立即命徐达前往抵御,徐达率军抵达龙潭,把张士诚一举击退,原以为张士诚畏惧便不敢再来侵犯,于是率兵进驻镇江城,谁料张士诚不得镇江,却是转而攻打袭击宜兴。
宜兴守将不及防备,城陷身亡。
朱元璋闻报大惊,忙派人传达徐达,告之:“张士诚起自盐枭,诡计多端,今番攻打镇江,已与我军为敌,之后偷袭了宜兴,颇有远虑,将军宜速往常州,夺取常州,切勿失了先机。”
徐达心领神会,此招正是围魏救赵之计,张士诚远在宜兴,岂料徐达会挥师攻打其老巢常州,张士诚势必来回无暇顾及,当机立断,徐达率领精悍将士,进攻常州。
徐达抵达常州,立即攻城围攻,常州城内,守将亦是骁勇,排兵布阵,高站墙头,箭矢如雨,射向徐达兵士。
徐达紧锁眉宇,久攻不下,若是再攻不下,待张士诚闻讯赶来,腹背受敌,必败无疑,徐达不由得一阵忧虑,举目望着高耸的城墙。
常遇春、汤和分立在徐达左右翼,常遇春挥动虎头湛金枪,骂了一句:“奶奶的,真憋屈,不杀了他个龟孙,我常遇春就是孙子!”挺枪便欲跃上前去,冲向那城墙。
徐达一马当先,一把揽住常遇春,劝阻道:“常将军稍安勿躁,我们且再看看形势。”
“还看他个鸟呀,真他妈的憋屈透顶!”胡大海亦是从徐达身后闪身出来。
可是,那乱箭之下,雨林般箭矢,根本近不得半点城池,这时,徐达等人只听见骏马嘶鸣,一队骑兵黑压压一片杀来,不用多言,定是张士诚派来的救援部队。
徐达、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人傻了眼,胡大海挥动双板斧,“这下可有好戏了,狗日的,不杀他个片甲不留,难泄我心头之恨。”说话间,早已双斧上下翻飞,砍将出去。
常遇春、汤和紧随其后,挥动着兵器,手起刀落,将围攻来的张士诚的士兵斫杀一番。
然而,一拳难敌四手,张士诚派来的人马多于徐达所率将士两倍有余,两军对垒,徐达定然处于劣势,情势极其危急,张士诚将士中几名大将一番斩杀,便杀到了城墙下方。
胡大海大吼一声,抡起双板斧,一跃而起,砍斫过去,常遇春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划地而起,挺枪直进,迎着张士诚将士便是一阵刺挑。
徐达观看阵势,常州城内此时见援军赶来,顿时激起了城内将士的士气,更是箭矢如雨,射向徐达所率将士,如此腹背受敌,只能率军撤退,徐达怒喝一声:“众将士听令,杀出重围,先行撤退,再做商议。”
刚欲率军撤退,只见凌空一个人影,大鹏展翅般,飞掠向城墙,足尖微微点在城墙上的砖石,轻盈地施展壁虎游的功夫,窜向城头,一柄长剑矫若游龙,斩杀着城头的弓箭手。
汤和惊喜高呼:“徐兄弟,你且看城头,有人斩杀那些弓箭手呢!”
徐达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霎时,精神为之大振,拔剑下令,“破釜沉舟,全力攻城,夺下常州城!”
城头使剑的人,面罩黑丝巾,看不清面容,但其剑法绝非寻常之辈,一阵斫杀,将那城头的弓箭手斩杀得四下逃窜,解了徐达的腹背受敌的困局。
胡大海、常遇春亦是为之振奋,手中兵器如同灵蛇般,将所来的人马杀得溃不成军,随之,便与徐达会合一道,闯将进城,逢人便是一番斫砍,如此一来,局势瞬间转为徐达军队占了优势。
不多时,徐达将士已经破城门进城,紧闭城门,夺下了城头,弓箭手立即到位,对张士诚派来的人马一番射杀,让其远离城墙,不敢靠近,敌人只好退出十里地,安营扎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再来夺城。
徐达、胡大海、常遇春、汤和等人上得墙头,再寻那蒙面使剑的人,已然不见了踪影,不免一阵慨叹。
“这个蒙面高手莫不是之前在采石矶帮助我的那位高人?”常遇春疑惑不解地说道。
徐达紧锁眉宇,“若不是他的帮助,恐怕我们难逃阵亡的厄运,但不知他是何人,竟也不以真面目相见!”
胡大海将板斧往腰间一挂,哈哈笑道:“管他呢,只要他是友非敌,我们总有一天会和他相见的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5章 取集 庆元璋开府 常州徐达建功绩(下)
徐达攻下常州城后,率领三军将士便在常州城安营扎寨,安抚常州百姓,对于张士诚守城的部下,愿意归降的尽收在麾下。
但是,此番常州还算不得太平,因为十里之外,张士诚派遣来救援的军队还存有实力与其抗衡,而且会很快便来城下叫战,所以,就算是到了晚上,徐达、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人都是提高警惕,以防敌人夜袭。
黑魆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夜黑风高,常州城内灯火通明,不敢有丝毫懈怠,忽而,城墙上有一个黑影,施展壁虎游的高深功夫,跃上墙头,尽捡着阴暗处一路奔向徐达所在营帐。
待那黑衣夜行人临近徐达的营帐,他一个纵身跃上屋顶,蹑手蹑脚地踩踏着瓦砾,却是未发出丝毫的声响,夜太黑,当值的士兵也不曾注意到这个黑衣夜行人。
营帐室内,徐达与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正在商议如何击败张士诚派遣来的救援部队,徐达紧锁眉宇,沉吟片刻,“张士诚可谓老j巨猾,他派来的这支救援部队,一定只是他的先锋,目的只是拖延我们,将我们困住,等张士诚的大军到来,我们必败无疑。”
常遇春右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那我们唯一能自救的,就是将他的先锋部队在他大军来到之前,彻底击败,让他前后顾暇不及,我们就成功了。”
胡大海向来性子耿直,他可没有考虑那么多,一拍大腿站起身,骂骂咧咧地说:“管他妈的,哪怕只剩一兵一卒,我们也要浴血奋战。杀将过去,哪有那么多道理。”
徐达刚想说什么,只听见屋顶上瓦片声响,众人警觉起来,早已拾起兵器,冲出了屋内,此时,周围当值的士兵蜂拥而至,高举火把,将这一方营帐照得通明。
只见屋顶上两个人影。正在激战,只见其中一名使剑的黑衣夜行人正和一名使戟的黑衣夜行人大战,剑影婆娑,戟影闪烁,让在屋顶下方的徐达等人看得是眼花缭乱。
使剑的黑衣夜行人手腕骤转。剑气如虹,怒视着使戟的黑衣夜行人。怒喝道:“方儒豪。没想到多日不见,你还是在做别人的走狗。”
使戟的黑衣夜行人没想到一出招便被人识破身份,只是他自己认为不被识破,他手里的追魂银戟,加上那吕布三十六路戟法施展开来,只要稍微有点江湖阅历的。便可识得他“赛吕布”方儒豪。
“赛吕布”方儒豪当日在荒山野岭被楚皓天击败跌落深渊之后,幸好命大,捡得一条命,回到刘福通军营处。因为没有夺得喇嘛的天珠,被刘福通驱逐弃用,一气之下,竟然投奔了张士诚。
张士诚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对于颇为掌握刘福通军情的方儒豪,又是武艺高强,自是欣然接纳,此番,他便是奉张士诚之命,夜探徐达军营,刺探徐达虚实,不料被这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拦截。无奈之下,他只好亮出兵器,与之交战。
“赛吕布”方儒豪将追魂银戟戟尖垂在屋檐上,冷凝的双目,却是疑惑地问道:“何方鼠辈?竟是识得你爷爷的名号,速速报上名来,也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使剑的黑衣夜行人冷哼一声,“话可别说绝了,谁是爷爷,谁是孙子,那还要在武功上见真章,废话少说,今夜就让你有来无回,看剑!”剑锋一挑,一招“灵蛇吐信”,疾如狂风,剑吐狂澜,直勾勾刺向“赛吕布”方儒豪的胸口。
“赛吕布”方儒豪将追魂银戟划出一道弧线,横戟一招“投石问路”,戟走偏锋,顺着对方的长剑割向使剑黑衣夜行人的咽喉。这般打法,真是一寸长一寸险,却也是一分长一分赢,戟对剑,而屋顶又是空旷之地,施展起银戟,犹如狂蟒炫舞,层出不穷。
使剑的黑衣夜行人可也不是吃素的,一柄长剑格挡,刺、削、挑、粘、砍,施展开来,宛若波涛汹涌,波浪一浪紧接一浪,席卷而至,他凌空一跃,长剑疾刺,骤然一招“雷霆千钧”,剑气强劲,砍向“赛吕布”方儒豪的头颅。
“赛吕布”方儒豪大惊,慌忙之下,脚下一个四平马步,横戟格挡,“哐当”一声,火星四射,长剑斫在银戟的杆上,激起一阵耀眼的火花,他只感觉虎口发麻,手中的追魂银戟险些脱手,惊魂甫定之际,倏忽就地打滚,退后了一丈有余,横戟自封,“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哼,现在认孙子,恐怕已经迟了,说,是刘福通那老贼还是张士诚那老匹夫派你来的?”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横剑问道。
“赛吕布”方儒豪毕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又岂会受此吓唬,追魂银戟一抖,“爷爷做事,还轮不到孙子来管,看招!”一戟闪电般刺出,刺向对方的咽喉。
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剑尖骤转,毫不避让,格向追魂银戟,“赛吕布”方儒豪眼角露出一丝阴邪,暗道:“料你武艺多高强,也想不到我这招乃是虚招,下一招才是致命的招!”意念所及,手中追魂银戟却是毫不懈怠,戟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自上而下,却是刺向对方的心脏。
徐达、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人借助火光滔天,看得清楚,以为这下使剑的蒙面黑衣人必然遭到毒手,不免为之惊叹一声。
岂料,在“赛吕布”方儒豪的追魂银戟离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的心脏两寸之遥,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却是纵身而起,凌空一个倒翻身,却是顺着追魂银戟欺身直进,同时,手中的长剑扫向方儒豪的手腕。
“赛吕布”方儒豪愕然,没想到这个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武功造诣如此之高,不待多想,要么放下手中的追魂银戟,缩回手去,要么被对方一剑斩断手腕。
本能地他松开追魂银戟,缩回了手,追魂银戟“呛啷”落地,惊呼一声:“楚皓天?”
话音刚落,使剑的蒙面黑衣人剑顺着他的手腕扫向他的咽喉,同时,他飞起一脚,踢在“赛吕布”方儒豪的腰间,像踢蹴鞠一般,将“赛吕布”方儒豪一脚踢下屋顶。
“赛吕布”方儒豪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跌落在地面,“哇”一口喷出鲜血,早被徐达等人包围起来,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许动,说,是什么人?”
“赛吕布”方儒豪脸上的蒙面黑丝巾被人扯了下来,却是没有人认识他,他“呸”了一声,骂道:“几个蟊贼捉住了爷爷,少他妈的废话,给爷爷来个痛快的。”
胡大海挥动着板斧,上前一步,骂了一句,“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胡爷爷还怕多杀你一个不成!”一斧便要砍了下去。
“哧!”一粒石子射来击打在胡大海的手腕,将胡大海的手打偏了,凌空跃下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
胡大海嗷嗷直叫,骂道:“谁呀?谁他娘的暗箭伤人?”
徐达、常遇春没有理会胡大海,却是望着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徐达上前一步,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缓缓转过身,瞪了胡大海一眼,缓缓道:“胡将军休要激动,这狗贼留着没准还有什么用处。”
胡大海不服气地白了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一眼,“你又是什么鸟人?何必装腔作势,偷袭你胡爷爷!”
“哎,大海,休得无礼!”徐达阻止着胡大海,忙赔罪道:“大侠多次相助我军,徐某斗胆,愿得见尊容,不知……”
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哈哈朗声一笑,豪气云天地说:“徐将军言重了,诸位将军与在下早已相见,今番在下专程前来相助诸位将军的。”
徐达等人面面相觑,常遇春抱拳道:“阁下之前在采石矶相救常某,常某感激不尽,但不知阁下是……”
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一把扯下面巾,一张冷峻的面孔,有几分英俊,更多是一脸的侠气,正是天下第一杀手的楚皓天。
“赛吕布”方儒豪像是瘫痪般,双目沮丧望了一眼楚皓天,跌坐在地上,像泄气的皮球,绝望了。
徐达、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人惊愕了,慌忙欠身拜谢道:“原来是楚少侠,多谢多次相助!”
胡大海瞪圆了双眼,咧嘴嘿嘿一笑,将双板斧插入腰间的腰带,躬身抱拳道:“楚少侠,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楚皓天哈哈笑道:“胡将军向来性格直率,在下又岂会在意呢?”
“哈哈……楚少侠武艺高强,我等众兄弟早已仰慕已久,若是少侠愿意相助我家元帅,那么这天下江山便指日可待了。”常遇春不失时机地说道。
楚皓天略微迟疑,微微一笑,“承蒙诸位将军对在下厚爱,只是在下不过是一江湖莽夫,若论行军打仗,却是门外汉。今番前来,也是受人所托。”
徐达等人疑惑地盯着楚皓天,“受人所托?楚少侠受何人所托呢?”汤和抢先问道。
“此人熟知天文地理,星相数术,大有运筹帷幄的计谋,他更是料事如神,他算定诸位将军有此劫难,特托付在下前来相助!”楚皓天只好如实相告。(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6章 罹难垂危深崖底 卧龙隐居世外闲
徐达等人闻之,甚是奇异,徐达赶忙寻根究底追问道:“楚少侠所言的这位神机妙算的高人现身居何方?”
楚皓天长剑归鞘,傲然而立,双目凝聚,似是沉思,实则在记忆另一段奇遇,当日在饕餮峰上,与天荒魔宫魔尊大战,被天荒魔宫魔尊击败,坠落悬崖,他一阵头昏目眩,便昏厥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环顾一下屋子内,简陋的装饰,尽是枯枝树木建造的小木房。屋内除了一书架子上整齐的堆满一堆书籍,便是一张破旧的千年香樟木桌,一把木椅,桌子上摆着一个陶器茶壶和几只陶器杯子。
他微微挪动身子,浑身却是酸痛不已,暗暗运功调息,将真气自丹田处进入任督二脉,来回运行几个周天,顿觉血气顺畅,便从床上披衣起来。
他走到门扉边,虚掩的小木门,他轻轻推开门扉,走出小木房,只见小木房外是一别致的小花园,花园内正盛开着各色各样的花朵,一位束冠儒雅之士,摇着一把葵扇,背对着身子,注视着院落内的百花。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倏忽,那束冠儒雅之士却是悠若地吟唱起陶渊明的《饮酒》诗篇,其体态从容,温文尔雅,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度。
楚皓天轻声步履,刚欲拱手道谢,谁料那束冠儒雅之士摇晃着葵扇。笑道:“年青人到底是体魄强健呐,这么快就恢复醒来了。”
楚皓天微微一笑,还是拜谢下去,“承蒙高人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万分。”
“哈哈……客气,客气了,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山人虽然闲云野鹤,但是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那位束冠儒雅之士却是转过身。朗声笑着回答,那笑声是那么的随和,让楚皓天心里为之一振。
楚皓天缓缓抬起头,端详着这位束冠儒雅之士,只见他白净面孔。下颚一把黝黑胡须,一双睿智的眼睛。充满着不可琢磨得智慧。身材伟岸,器宇不凡,从他言语,更是谈吐不俗,想必是那有能之士,避居世外罢了。
“先生何以独居世外?”楚皓天狐疑地问了一句。
束冠儒雅之士捋了捋胡须。悠然地摇着那把葵扇,初春时节,并未火热天气,而他却像是置身于酷暑般。不停地微微左右摇晃着那把葵扇,一脸慈善之色,略有深意地笑着反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小哥是如何分这世外与方圆之内呢?”
楚皓天毫不迟疑地回答:“如此荒郊僻野,相较于喧嚣的城市,这里便是世外了。”
“噢?”儒雅之士依旧摇晃着葵扇,摇了摇头,笑了,“那小哥现在何尝不是在世外呢?又为何遭到歹人追杀坠下这悬崖来?”
“这……”楚皓天回答不上来了,儒雅之士所言极是,若然这里称之为世外,那自当没有屠杀,没有杀戮,可自己身受重伤,坠下悬崖来,若不是得到这儒雅之士相救,自己恐怕已经进了阴曹地府。
“哈哈……年青人,无需惊慌,方圆内外,皆是俗世,若然远离尘世,需是一颗抛却俗世的心。心存天下,依然是处于俗世;假若像那出家僧人,六根清净,跳出三界,倒也算得这方外之人。小哥,怎么样,身体都康复了么?”儒雅之士一语道破玄机,让楚皓天的心顿时明朗。
试问这方圆之内,又有几人能够放下执念,贪嗔执念,总是在萦绕在每个人的心间,所以,又何谈世外世内呢,如此看来,这位儒雅之士的境界已经是有一番境地了。
“喔,多谢先生施救,在下已经痊愈了。”楚皓天再次拜谢。
儒雅之士呵呵笑笑,“小哥此言差矣呀,若说要言谢,还是感激那位姑娘,想必是小哥的红颜知己吧?”
“姑娘?”楚皓天紧锁眉宇,疑惑地望着儒雅之士。
儒雅之士从那衣袖里掏出一方丝巾,递给楚皓天,“这块丝帕,便是那位姑娘临走前,让山人交与小哥的。”
楚皓天接过丝巾,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绣着一只白色的羽毛,他刹那间明白了,绣着羽毛的丝巾上面,写着娟秀的字:“斜风斜雨映斜阳,琵琶反弹苦断肠。归时路上惊鸿落哀鸣彻夜天茫茫。碧水倒映孤斜,扶船舷观山远。云雾绕似水拂面,微风熏青丝乱。影成殇伴灯眠,空杯盏莫问苍天。笑今生尘世缘,似花香氲河面,叹浮生欲醉千年。听琴瑟催红颜,踏山阙泪洗面,只为君辗转流连。一曲罢后举眸满庭颂,花下无眠只为君消瘦。深夜无声,何以解愁,手书无悔,对花对酒。相思渐浓,痴缠依旧。”
落日尘烟,泪划朱颜。舞一曲惆怅千秋明月,花过回廊歌一段凄凉。望天外云舒卷,焚檀香虔诚念。来生后还续前缘,忆过往似云烟。莫忘妾红妆怜,香魂陨昆仑之巅。一曲罢后举眸满庭颂,花下无眠只为君消瘦。也罢也罢,思君之心苍天可鉴。宁妾死,不可伤君一分。”
楚皓天茫然的脸,抬头望着儒雅之士,半晌才道:“先生,这……”
儒雅之士脸色凝重,手中的葵扇终于停止了摇晃,“当日,山人在悬崖之下采攫草药。不料,刚到那山脚,听到一姑娘哭泣得悲恸异常,山人好奇便上前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姑娘掩面哭泣,旁边是一位衣衫上沾满血迹的青年……”
“姑娘,何故在此伤心哭泣呢?”儒雅之士好奇地上前问道。
谁知那位姑娘一头扑倒在儒雅之士面前,哀求道:“求求你救救他,他遭到恶人打落山崖,身受重伤!”说着,她如鸡啄米地磕头哀求儒雅之士相救。
儒雅之士打量了一下那躺在地上的青年。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出几许侠气,于是便搀扶起那位姑娘,安慰道:“姑娘切莫行此大礼,山人尽力相救便是。”
“多谢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今后做牛做马,也定当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那位姑娘急忙拜谢。
“哎,姑娘,先别道谢,你们是从哪里来。怎么会遭到恶人追杀的?”乱世之下,儒雅之士这句话也是为了防范。
“小女子名叫冷羽,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楚皓天,前些日。他被这饕餮峰上的天荒魔宫的人抓去,今天与那魔头决战……”冷羽将这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向儒雅之士叙述了。
儒雅之士略微沉思。“冷姑娘切莫着急。你且将这位小哥带到山人的茅舍,依山人之见,恐怕山上的贼人还会立即派人下来寻找你二人,得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冷羽自当又是一番感激,赶忙与儒雅之士搀扶起楚皓天,向儒雅之士的茅舍走去。
“匆忙之际。尚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冷羽在行走中,愧疚地说道。
“噢,冷姑娘不必客气,山人本姓刘。单名一个基字,字号伯温,人送绰号‘青田居士’。”儒雅之士倒也不甚客气,将自己的名号说来。
楚皓天听至此处,躬身拜谢道:“多谢刘先生仗义相助!”
“哈哈……依山人看来,你和那位冷姑娘倒是很般配,都是那么客气,也罢,当时,冷姑娘到了茅舍之后,便是郁郁寡欢,山人不便多问,但料到是与你有关,直到昨日,你已经脱离危险,她便留下那丝巾给山人,便独自离开了。”
这位隐居世外的高人,正是了刘基,元至顺年间,刘基举进士,博通经史,兼精象纬学,时人论江左人物,推刘基为首,皆以为他有诸葛孔明之才华,世人颇是仰慕。
怎奈这刘基生性却也有几分诸葛孔明的卧龙心态,乱世之下,却是不投身于天下江山,而是避居于这世外,只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若是人中龙凤,又岂会湮没呢!
楚皓天听得刘伯温讲述这冷羽离去事情缘由,心里徒增失落,冷羽难道也是从那悬崖之下跳下来的?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勇气,兴许自己亏欠冷羽太多了,可是,他并不知情冷羽的离去原意。
刘伯温看出了楚皓天的忧伤,安慰道:“小哥无需为这儿女私情困扰了心思,男女之情,讲究一个缘分,若是有缘,自有相见之日;若然无缘,强求也是枉然。”
楚皓天承认刘伯温所言有道理,“多谢先生醍醐灌顶地教诲,晚辈铭记于心。”
刘伯温沉思片刻,“山人略通相术之道,看小哥中庭饱满,想来是福禄匪浅之人。我也便唠叨几句,当今天下局势,乱世出英雄,自当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小哥你大可施展自己所能,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无愧于心地为老百姓做些事情。”
楚皓天心为之一颤,“愿闻先生指点。”
“天下群雄并起,刘福通老j巨猾,见利忘义,终难成就霸业;张士诚心胸狭窄,舍本逐末,自是那成气候;陈友谅心狠手辣,荼毒天下,难成正果;只数那朱元璋,仁义并施,礼贤下士,倒有几分贤君气度,山人料想,这天下终是他朱家天下,所以,近来,朱元璋三军将士,会有些危难,山人想请你去帮助他度过难关,不知……”
刘伯温分析着天下局势,头头是道,让楚皓天衷心折服,所以,他猜到刘伯温要说的话,赶忙道:“晚辈这条命都是先生所赐,恩同再造,所以,晚辈定当前去相助朱元璋,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好,那你即日启程,前去相助于他!”刘伯温欣慰地说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7章 群雄逐鹿中原乱 江湖纷争何时休(上)
徐达紧皱眉宇,听着楚皓天讲述关于青田居士刘伯温的事迹,“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诸葛武侯般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谋士,待徐某回去禀明我家元帅,前去请刘先生出山,辅佐我家主帅夺得这天下江山。”
“哎,徐将军莫急,无论是将才还是谋士,皆是可遇不可求。刘先生既是有心相助朱元帅,那出山势必是迟早的事,当今天下局势,群雄逐鹿,战乱不堪,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能够得遇贤君拯救百姓,那自是百姓之福。”楚皓天目睹这天下,各路义军蜂拥而至,攻城略地,百姓受难,苦不堪言。
常遇春亦是感叹一声,“是呀,这天下早已是乌烟瘴气了,但元朝灭亡已是顺应天道,民心所向。但义军之中,小明王韩林儿一支、张士诚一支、汉王陈友谅一支,韩林儿有刘福通辅助,陈友谅最桀,张士诚最富,我军要想取胜,绝非易事。”
“朱元帅仁义天下,任人唯贤,又有诸位将军忠心耿耿效命,他日夺取中原,必定是朱元帅及各位将军。”楚皓天这句话算不得是恭维,只是看着形势,发自肺腑之言。
徐达等人默然,皆报以微微一笑,胡大海手拍了拍楚皓天的肩膀,“楚少侠,你的武艺高强,加入我们的义军,如虎添翼呀!”
楚皓天淡然一笑,忙说道:“在下过惯了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于这行军打仗,实在是提不起心思。今次,也是受刘先生所托前来相助,当然,他日。诸位将军若有用得着在下,我定当效犬马力之劳。”
胡大海还想说什么,徐达笑着劝阻道:“大海,楚少侠既然有自己的打算,我们不便强求。近来,得到楚少侠多番出手相助,不如让我等尽一次江湖规矩,请楚少侠痛饮几杯,不知楚少侠意下如何?”
楚皓天心中早有计划,婉言谢绝道:“诸位将军。常州城外,张士诚的救援军随时可能攻城,战事在即,饮酒势必误事,来日方长。楚某定与诸位将军一醉方休。时辰不早了,诸位将军早些歇息。楚某先行告辞。”
“这……”徐达脸上露出几许尴尬神色。但很快恢复了笑意,抱拳道,“楚少侠心怀天下,让我等佩服,保重!”
“诸位将军,后会有期!”楚皓天还了抱拳礼。转身纵身一跃,几个纵步,身影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徐达等人不免心中一番感慨,当即。押解“赛吕布”方儒豪入牢狱中,严加看管不表。
旭日初升,徐达等人正聚在营帐中商议军事,突然,士兵来报,“禀告将军,城外张士诚救援军率领大军前来叫战。”
徐达大吸一口气,霍然站起身,迈开虎步,边走边吩咐道:“三军将士听令,各就各位,严加防守,以防敌人偷袭入城,其余人等,随本将军前去会会这救援军。”
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人紧随其后,一行人披衣带甲,登上战马,打开城门迎战出去。
张士诚救援军率军首领人高马大,彪悍魁梧,使得一杆红缨枪,胡茬满面,怒气腾腾,见得徐达等人出城,便叫嚣道:“徐达鼠辈,本将军还以为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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