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冷羽声嘶力竭吼道。
天荒魔宫魔尊亦是冰冷地回答:‘那你也做梦去吧!‘
冷羽略微迟疑,心下寻思,暂且答应这魔头。探探楚皓天的下落,于是,她一咬牙,道:“你说话可当真?”
天荒魔宫魔尊锐眼如鹰,不屑地道声:“本尊向来一言九鼎。岂会和你戏言!”
“好,那你带的去见楚皓天!”冷羽心里澄澈。如今自己已非清白之身。又有什么理由与他一起,就算不答应天荒魔宫魔尊的要求,今后也是不能和楚皓天相见,那何不今日想方设法将楚皓天救离魔窟,所以,她权当是答应了天荒魔宫魔尊的要求。
天荒魔宫魔尊自然是欣然许诺。当即,便应承说带她去探望楚皓天。
且说楚皓天在石室中,身子被那精钢铁链枷锁束缚,自是有通天本事。也是逃之不得,心中又是异常顾虑蝶舞所言关于冷羽的处境,这样的境地下,却也是毫无办法,可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不多时,蝶舞的身影又从那道石门里出现,玉步生花,朱唇红润,粉脸俏嫩,像是又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妖娆多姿,她走过来,嫣然一笑,道:“楚皓天,本姑娘想了想,有一交易,不知你是否愿意?”
楚皓天柳眉倒竖,“呸”了一声,道:“妖女,你休想打什么歪主意,有本事,就给爷来个痛快点,少他妈废话!”
蝶舞闻言,笑着的脸色略微僵硬,但还是很快恢复笑意,款款走过去,白皙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楚皓天的脸颊,嘴里啧啧道:“真是可惜,酒色风流杀手,这张冷竣的面皮,的确让很多女人心驰神往。”说话间,抬手一巴掌掴在楚皓天脸颊上,顿时,他脸上多了一个红色巴掌印。
蝶舞双眸冷凝,甚是有几分杀气,“楚皓天,我真的就那么令你讨厌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占有我的身子,玷污我的清白!”她的表情中有几分莫名的情愫,让楚皓天有几分琢磨不透。
但楚皓天岂会让步,冷冷笑了两声,“送上门的未开封货,就好像一坛尘封多年的好酒,对于酒徒,谁都会痛饮一番!”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蝶舞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凄迷,晶莹的泪珠盈眶,“楚皓天,你休怪我辣手无情,是你自找的!”
楚皓天漆黑的眼睛,充满着冷意,“臭表子,有什么损招,你大可不必假惺惺猫哭耗子,爷是不会低头的!”
蝶舞抬起手,又是要一巴掌掴去,“蝶舞,住手!”戴金骷髅面具的男子——天荒魔宫魔尊以及冷羽出现在石室门口,冷羽一眼看见浑身衣衫褴褛、一道道伤痕的楚皓天,花容失色,险些昏厥过去。
“皓天!”冷羽喊了一声,跨上前几步,走到楚皓天面前,抬手微微撩拨楚皓天垂在脸颊上凌乱的头发,一脸关切之情。
楚皓天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惊讶之色,“羽,你……他们没伤害你吧?”
冷羽摇摇头,但眼角浮现晶莹的泪珠,她咬咬嘴唇,玉手从楚皓天脸上移开,难道身体的占有不算伤害吗?夺走女人的贞操可算得上一件莫大的伤害,可是,此时此刻,她真想一头扑进楚皓天的怀中,一番痛哭。可是,在与这魔鬼交战之下,她不能那么小女人的哭泣,她在思考逃离魔窟的办法。
楚皓天看着心爱之人眼角的泪珠,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于是,他对天荒魔宫魔尊大喝道:“娘的,有本事就冲着爷爷来,欺负女流之辈,算什么英雄好汉!”
戴金骷髅面具的天荒魔宫魔尊竟是阴冷大笑起来,“楚皓天,是,你在江湖上算得上一条汉子。不过,本尊今天就是要告诉你,龙啸奉那种卑鄙无耻之人就是伪君子,本尊就是一个真小人!”
楚皓天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打量了一下天荒魔宫魔尊,却是道:“你便是那采花贼,也是那个夺走干将莫邪双剑的小人!”
“哼,当今乱世,本就是弱肉强食,江湖中永远是这个道理,天荒魔宫所向披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尊见你楚皓天是一个人才,只要你答应助本尊夺得天下武林,你便获得自由!”天荒魔宫魔尊阴冷地说。
楚皓天听后,冷竣的面孔,锐利的双眼,笑道:“说得比唱得好听,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为你效力?可以,那就好好伺候爷,把爷伺候高兴了,没准让你帮爷提靴!”
虽是看不清天荒魔宫魔尊的面孔,但他脸上的肌肉一定在阵阵抽搐不已,他怒喝道:“小子,你休得放肆,在天荒魔宫恐怕由不得你,不妨这样,本尊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杀手吗?好,那本尊给你一次挑战的机会,你要是能够赢了本尊,本尊就放了你。哼,若是输了……”
不待天荒魔宫魔尊说完,楚皓天打断说道:“好,一言为定,爷要是输了,要杀要剮,悉听尊便!”
冷羽想是阻止,却是来不及,但转念一想,忙对天荒魔宫魔尊说道:“若是皓天这样重伤之下决斗,就算你赢得一招半式,也会被天下人笑话!”
“料你也逃不出饕餮峰半步,蝶舞,给他松绑!”天荒魔宫魔尊吩咐蝶舞道。
蝶舞迟疑片刻,躬身道:“魔尊,这楚皓天狡猾无比,若是放了他,会不会……”
天荒魔宫魔尊亦是有所顾忌,毕竟蝶舞说的在理,冷羽却是从旁煽风点火,冷冷笑了笑,“我道天荒魔宫魔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想到决断还要听一个属下的命令!”
这句话可谓是杀手锏,对于任何一个手握权力的人,当然是想凌驾于他人之上,具有操纵别人的能力,这种权力是至高无上的,绝对不会容忍践踏。
天荒魔宫魔尊听后,勃然大怒,对蝶舞呵斥道:“多管闲事,难道听不懂本尊的话吗?”
蝶舞慌忙一声“是”,然后急忙给楚皓天解开铁链,她的双眼狠狠瞪了冷羽一眼,她见冷羽面色红润,脸颊之间,还有丝丝红晕,她心里更是对冷羽有一种浓浓的恨意。
冷羽自是将蝶舞的眼神收于眼底,俨然猜到蝶舞的心思,倒更是让蝶舞不满地对天荒魔宫魔尊嗲声说道:“你在倾城山庄抢了干将莫邪双剑,如此绝世好剑,总不能让皓天赤手空拳与你决斗吧?”
天荒魔宫魔尊对站在门口的两位手下吩咐道:“将他兵器取来!”
“是!”那两名手下拱手,应声出去。
“楚皓天,你是想什么时候与本尊决斗一场?”天荒魔宫魔尊瞪了楚皓天一眼,问了一句。
冷羽还想说什么,但楚皓天将那解开的铁链捏在手里,扔在一边,豪气云天地说:“爷我随时侯教!”
天荒魔宫魔尊朗声笑道:“好,明日旭日三竿,饕餮峰顶,本尊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楚皓天冷竣的面孔,漆黑的眼睛,手探向腰间,解下那漆黑的酒壶,拧开壶嘴,仰头痛饮一口,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一脸诧异的冷羽。(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1章 生死劫难饕餮峰 出重围天荒魔宫(中)
翌日,日上三竿,饕餮峰顶,旭日如同火球,普照大地,其光芒万丈,灼灼耀眼,春光明媚,百花齐放,争奇斗艳,漫山遍野,翠树新芽,鸟语花香,赏心悦目,嗅闻花的芬芳,沁人心脾。
蔚蓝天幕,碧空无云,宛如被清水涤荡过,澄澈洁净。饕餮峰顶,恰如怪兽饕餮背脊,方圆十里,空旷宽阔,极目无物。
天荒魔宫魔尊傲然背立站在饕餮峰所在的怪兽饕餮巨头之上,他脸上一副金骷髅面具迎着阳光,熠熠夺目,一双锐利鹰眼俯视山峰之下,似乎在呼吸山顶新鲜空气,抑或在沉思今日之决斗。
他手中握着一把利剑——那把由干将莫邪双剑融合为一的巨剑,他握着剑柄,倒提剑锋,将剑置于手臂后方,那魁梧身材,衣裳随风飘扬,显得颇有几分英姿飒爽。
倏地,空中人影一闪,楚皓天如同大鹏垂翼,凌空飘然落在天荒魔宫魔尊身后空地的一块磐石上,漆黑的眼眸,漆黑的剑鞘,漆黑的酒壶悬挂腰间,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漆黑的剑柄,手背上青筋暴突,一张冷竣的面孔,宛如地狱的阎王面容,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左手从腰间解下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烈酒,咽喉处喉结上下地移动,清醇的酒,火辣火辣的,刺激着他的食道,但他习惯了这种酒精的麻醉。每次杀人,他总是这样痛饮几口烈酒,似乎能够平复不安的心情,或者能够让他更清醒,清醒的时候,剑法便更精准,能够将敌人迅速击毙。所以,他是酒徒,他喝酒永远只为两点,其一、杀人的手法更精准;其二、为死者的不安换得片刻安息。
既然杀人让他感到内心不安,但他又不得不继续杀人,这倒是件稀奇古怪的事了。当然,也不见得多奇异,因为江湖中,有时不是想杀人,但有人却想被杀或者想杀。江湖仇杀便是如此。他能够想得通这点,所以,他只是继续倾壶独饮,而酒也是不断地流入他的肚子里。
天荒魔宫魔尊没有回过头,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楚皓天来了,因为今天是一场决斗。楚皓天一定来。而且必须来,别无选择地来,他略微侧过脑袋,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你来了?”
楚皓天呷了一口烈酒,目光如炬。冷竣漠然,漫不经心地回道:“是,我来了,今日之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天荒魔宫魔尊淡淡一笑,“年轻人,你错了,决斗并非生死之战,本尊欣赏你是一条汉子,而本尊也是一个惜才爱才之人,若是你输了,留在天荒魔宫为本尊效力,若是你赢了本尊,你大可离去!”
楚皓天斩钉截铁地说:“我是不会输的,你只要遵守诺言即可!”
天荒魔宫魔尊摇摇头,悠然发出几声笑声,“你又错了,每个人都会输,原因很简单,人都有贪嗔之念,那么必然存在软肋,只要有软肋,那人必然会输,所以,你也会输!”
楚皓天没有回答,双目望着层峦耸翠,延绵不绝,饕餮峰始终宛若怪兽饕餮震怒,咆哮的矗立在这山峰之间,异常醒目,他看见天幕下,一只孤雁翱翔,发出凄厉地悲鸣。莫不是它是失群的孤雁,在悲嘶寻找同伴?
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是大雁,可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孤雁的命运,没有了同伴的相携飞翔,只有踽踽独行在这苍天之下,有几分孤寂,也有几分落寞。天幕太过于浩瀚,他看不到尽头,也看不清来时的路。
他甚至开始觉得这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都如同这孤雁,都莫名其妙地迷失在自我的世界里,都那么孤独的盘旋张望,期许望见自己的同伴。他不应该有一种悲凉的情绪,因为他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杀手。
可是,他望着那金骷髅面具的男子,心里还是有几分从未有过的凄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思潮,他只好又将酒壶倾斜,灌了一口烈酒,火辣中流露着香纯,刺激着他的喉道,感觉清爽许多。
“一个绝顶杀手,不应该酗酒,酒会让你头脑丧失清醒,就像色会让你迷失心智,缺少清醒的头脑,敏锐的心智,面对强大的敌人,必然存在致命的弱点!”天荒魔宫魔尊幽幽地说。
楚皓天冷声笑了笑,“你不是杀手,你根本不理解杀手,所以,你更没资格评论一个杀手!”
天荒魔宫魔尊骤然转身,目光如剑,直视着楚皓天,但他没有愤怒,一场决斗就好比狂风暴雨,若然先是一番电闪雷鸣,那这场雨未必是倾盆大雨,所谓狂风暴雨前的宁静,越是宁静,狂风暴雨来临时越猛烈。
而愤怒便是电闪雷鸣,越是沉得住气,那么这场决斗越是激烈,天荒魔宫魔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楚皓天,当然也是一番暴风雨前的宁静。
楚皓天已经将酒壶悬挂入腰间,右手依旧紧紧握着那柄漆黑的剑,手背上依旧是青筋暴突,手腕手背上血管隆起,感觉他血管里的血液都已经。
空中又是两道倩影掠过,冷羽一袭白色绸缎衣衫,秀发盘起一个云髻,白净粉嫩的脸蛋,杏目美眸,朱唇红润,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她玉手中握着一把佩剑,轻盈地落在楚皓天所在磐石的下方地面上,微蹙眉头,柔声道:“皓天,多加防备!”
蝶舞依旧是一件粉色系的绣着飞舞蝴蝶的衣衫,秀发垂肩,俏目圆圆,明亮澄澈,樱桃小嘴,脸颊上涂抹着胭脂水粉,她亦是蜻蜓点水般,落在天荒魔宫魔尊之下的地面上,双眼偷偷地瞧了一下楚皓天。
而后,她又斜睨了一眼冷羽,那种眼神流露出几许怨恨,但她的眼光最后停留在天荒魔宫魔尊的身上,天荒魔宫魔尊始终有一种威严而不可侵犯的霸气,而恰恰是这种霸气吸引着她,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天荒魔宫魔尊虽然是采阴补阳修炼阴阳八荒魔功,也不知玷污了多少女子的清誉,可是,他竟然从来没有沾染过她,甚至从来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她知道这个天荒魔宫魔尊一定和曾经的烈焰门有莫大的瓜葛,否则,他绝不会创立天荒魔宫魔教,以此对抗武林正派。她为了表示他对烈焰门的付出的感激之情,也一度愿意牺牲自己的身子,帮助他修炼成阴阳八荒魔功。
因为她就是阴日阴月阴年出生的女孩,可是,她每次哪怕有半点表示,都会遭到天荒魔宫魔尊的严厉制止。越是这样,她的芳心越是被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吸引,她很想看一看这个金骷髅面具之下的真面孔,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机会看过他的真面目。她在猜想,这个戴金骷髅面具的男子究竟是谁?
此时,她的心思又是复杂的,一边是神秘身份的戴金骷髅面具的男子,一边是楚皓天,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风流之名震动江湖,上次在洛阳城外,枫叶林的一幕总在她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所以,莫名对他有某种情愫,可是,冷羽这个女人,既对楚皓天生死相依,又被天荒魔宫魔尊作为修炼阴阳八荒魔功而重视。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一样,苟活在这三个人之间,但此刻,天荒魔宫魔尊对敌楚皓天,她的心却更多偏向于天荒魔宫魔尊,因为天荒魔宫魔尊更多的是在帮助她,帮助烈焰门复仇,她的确有不共戴天之仇。
天荒魔宫魔尊眼珠子里血丝布满,他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是时候亮兵器了,他的那双锐利的鹰眼,瞪得滚圆,像是要从那金骷髅面具的眼眶出崩裂出来死的,他左手微微探向怀中,手指间紧紧扣住几枚透骨钢钉,一声阴冷地话语:“看招!”
他手一扬,数枚透骨钢钉离弦的箭般,低吟着射向楚皓天。
楚皓天只感觉数道耀眼的光芒疾射而来,他握紧的剑柄,手微微一抖,“铮”,嵩阳沉铁剑出鞘了,墨黑的剑身,无锋钝剑,却是寒气逼人,酷似他那双漆黑的眼,宛若那种冷竣的脸。他早已横剑一封,一招“狂风卷落叶”,“当当……“数声,发出几道火星,数枚透骨钢钉被他的嵩阳沉铁剑震落在地上。
不待他反应过来,天荒魔宫魔尊早已一跃而起,凌空一招“披星戴月”,那柄干将莫邪双剑融合而成的巨剑化作一道绚丽的光芒横扫向楚皓天,剑招极其辛辣迅猛,低吟中如同猛虎长啸,剑气如虹,划破空气,一股强大的气流,拦腰斫向楚皓天的腰际。
冷羽、蝶舞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尖叫声,都为楚皓天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天荒魔宫魔尊的这一剑太迅捷,而且这一剑暗藏几个变化,楚皓天刚刚在运劲击落那几枚透骨钢钉,根本无暇顾及天荒魔宫魔尊的这闪电般的一剑。(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2章 生死劫难饕餮峰 出重围天荒魔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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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冷羽、蝶舞为楚皓天即将惨死在天荒魔宫魔尊剑下之际。岂料楚皓天手腕一转,嵩阳沉铁剑剑尖倒垂,直击磐石,激起一阵耀眼的火星。
随之,他的身影一个旱地拔葱掠起,迅捷地避开这致命的刚猛的一剑。紧接着,空中倒纵身飞掠出去,而后敏捷的一招鹞子翻身,身子斜飞,欺身直进,剑射狂浪,一招“海底捞月”长剑啸吟,剑若游龙,卷起一连串剑花荡向天荒魔宫魔尊。
天荒魔宫魔尊自不是省油的灯,手中巨剑灵犀一招“仙人指路”,狂澜四射,剑气宛若万马奔腾,巨浪推波地叠浪劈向楚皓天。观看的冷羽、蝶舞根本看不清他们的人影,只觉得空中一道道剑气呼啸,震荡着周围的树木簌簌响动,地上的沙石跳跃攒动。
若说武功,天荒魔宫魔尊与楚皓天伯仲之间,天荒魔宫魔尊功力浑厚,剑射狂澜,加之阴阳八荒魔功,剑走阴阳,妙转八荒,每个剑招中尽是辛辣狠招,更是变化莫测。
而楚皓天将清风十三剑演绎得是淋漓尽致,加之混元功,轻功卓卓,时而如同凌燕取泥,时而如飞蝶采蜜,轻盈敏捷地轻功,妙趣横生的步法身形,之前他亦得到西佛枯木大师、静树大师的佛法内功以及北怪骆云聪雅之剑的内功心法,剑法更是变幻无穷,与这天荒魔宫魔尊竟是对拆一百余回合,仍旧是打得难解难分。
冷羽、蝶舞围观着,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决斗,既看不出谁略处下风。也看不出谁有破绽,各自怀揣着心思,焦急地看着人影剑光。
冷羽更多地是为楚皓天担忧,因为她感觉到这个戴金骷髅面具的中年男子有一种不可捉摸的深度,她猜测不透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当然,她对于楚皓天的武功也是模棱两可,因为当年在风雪剑阁与楚皓天相遇之际,楚皓天的武功却不过是一般高手而已。
可楚皓天这些年的江湖历练,对战经验、武功修为更是今非昔比。尤其是珠峰一行,在静树大师帮助之下打通任督二脉之后,他驾驭嵩阳沉铁剑更是炉火纯青。更是能够将封印在嵩阳沉铁剑中各位历代高手的内力纳为己用,可想而知,他的内力与天荒魔宫魔尊相差无几。所以,此战势必精妙绝伦。
蝶舞时而蹙眉。时而神色紧张。不时跺跺脚,不时搓搓手,她心里矛盾着,既是期待天荒魔宫魔尊将楚皓天击败,却又祈祷楚皓天能够取胜,复杂的情绪。矛盾的心情。
但她同样看不出楚皓天与天荒魔宫魔尊的武功的高低强弱,所以,也是着急地瞪圆双眼看着那一道道剑影穿梭,身影闪烁的激战。
天荒魔宫魔尊原以为这个虽威震江湖的杀手武功也不过如此。这番交战才领略到他的武艺之高强,远远在他预料之外。只见楚皓天剑走偏锋,游刃有余,招式变化,气定神闲,一招紧接一招,无论是剑法,还是力道都是拿捏得异常精准。
楚皓天亦是同样感觉这个戴金骷髅面具的男子武功不弱,这是他除了龙啸奉之外,最为强悍的对手,这个戴金骷髅面具的男子剑法、暗器都是出神入化,尤其是在施展剑法之际,暗器也是撒手而出。若非自己防守得当,比死于非命。
所以,他是每一招都小心翼翼,见招拆招,施展清风十三剑的精髓招式,清风十三剑讲求刚柔相济,柔中带刚,刚中藏柔,他兼具混元功的道家无上内功,已然将剑法发挥至了淋漓尽致。
天荒魔宫魔尊见楚皓天的招式骤然变快,只感觉周围都是楚皓天的身影剑光,电光石火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嵩阳沉铁剑浑厚之气,让空气间气息压迫而来。
他慌忙之间,手中干将莫邪双剑融合的巨剑随着手腕一转,一招“灵蛇出洞”,紧接着一招“玉女穿梭”,剑低吟,人穿梭,阴阳八荒魔功相较于楚皓天的清风十三剑,刚好是相辅相生。阴阳之道,本属刚柔兼具,阴之阳冲,阳之阴冲,相互调和,发挥人体最大潜能。
刹那间,被他两人剑气所击撞的树木树叶被震落,如同秋季时令之下的飘零落叶,惊扰了林间栖息的小鸟,鸟儿皆振翅飞鸣,翱翔着远离这随时可能丧生的剑影之地。
饕餮峰上,一时之间飞沙走石,山林里一些飞禽走兽都仓惶逃窜,冷羽、蝶舞两人都抬起手臂掩住脸眼,免得被那些沙石进入眼睛。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只见天荒魔宫魔尊飘身跃到悬崖峭壁的边缘,楚皓天手中的嵩阳沉铁剑一挥,一道狂澜剑气卷起,扫向天荒魔宫魔尊。
天荒魔宫魔尊横剑格挡,巨剑一招“釜底抽薪”,剑光电闪,与楚皓天的剑气相撞,岂料,楚皓天的这一招正是清风十三剑第十三剑——极目藏风,他俨然用尽全力与天荒魔宫魔尊做最后一击。
他这一招可谓是内力剑法最唯美的结合,一招施展之后,便又欺身直进,手中剑气横扫,让天荒魔宫魔尊毫无喘气的机会。
天荒魔宫魔尊情急之下,手中数枚透骨钢钉扬手打出,射向楚皓天的身体几处大|岤,楚皓天哪敢怠慢,手中嵩阳沉铁剑卷起,将透骨钉击落,天荒魔宫魔尊早已一跃而起,将一只手化作鹰爪,凌空一把抓向楚皓天的胸口。
同时,他被楚皓天这清风十三剑第十三剑——极目藏风的剑气击退身子,他的一双大手早已牢牢抓住楚皓天的胸前衣衫,谁料,这招极目藏风加上天荒魔宫魔尊的阴阳八荒魔功,功力之强,竟然是将两人弹出悬崖峭壁,双双坠向悬崖之下。
“啊!”冷羽、蝶舞几乎是异口同声掩住嘴,哑然失色,喊出了口。
两人迅速奔到悬崖峭壁边缘之际,望向悬崖峭壁之下,只见楚皓天与天荒魔宫魔尊两人如同中箭的大雁向悬崖底落下。
坠落空中,楚皓天一双漆黑的眼睛直视天荒魔宫魔尊那金光闪闪的金骷髅面具,漆黑的剑,扬手斩向天荒魔宫魔尊的头颅。
天荒魔宫魔尊大惊之下,略微歪过脑袋,可是,楚皓天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剑只要在他手中,他就能够做到一剑封喉,但今日,他没有将天荒魔宫魔尊一剑封喉,而是一剑斫开他面孔上的面具。
一张胡须满面的中年男子的容颜呈现在他面前,他紧锁眉宇,冷峻的面孔,冰冷的话语,“你是谁?”
天荒魔宫魔尊抓住楚皓天衣衫的手,骤然一使劲,一掌拍在楚皓天的胸口,楚皓天只感觉胸口一阵沉闷,喉咙一阵腥味只涌,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哼,你还不够资格问本尊是谁,若不是看在你同样憎恨龙啸奉的份上,本尊早已将你击毙。”天荒魔宫魔尊嗤之以鼻,凌空一个翻身,抓起楚皓天,借此,手中巨剑挥舞而起,一剑扎进悬崖峭壁的石缝里,手一松,楚皓天便一头扎落向悬崖峭壁之下。
天荒魔宫魔尊足下踩了一脚楚皓天的后背,手中用力将巨剑从石缝里拔出,一个漩涡式飞身而起,稳稳落在悬崖峭壁的边缘。
楚皓天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荒芜,仿佛之间,自己正在坠向无底的深渊地狱,他感到异常的疲惫,他败了,败在这个中年男子手中,他算是离开了饕餮峰,可是,永久地离开了人世。
他万万没想到天荒魔宫魔尊那一掌能够有如此强大的功力,他感觉心肝都被天荒魔宫魔尊那一掌震碎了。
冷羽一双眼失神地望着站在悬崖峭壁边缘的天荒魔宫魔尊,只感觉悬崖峭壁之下有一个黑点向悬崖底坠落,那个黑点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眼前。
她发疯似地狂吼一声:“你……你杀了他?”
天荒魔宫魔尊冷哼一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本来可以不必死,却自己找死!没有人能够与本尊作对。”
冷羽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喃喃自语地说:“皓天,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我这就下来陪你。”
话音刚落,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撑地,站起身来,脚下一跳,整个身子跌落向悬崖之下。
天荒魔宫魔尊反应过来之际,已然来不及,伸出手,却也是抓不住。他不由得皱纹的脸上浮现几许忧伤,怅然地望着悬崖之下。
蝶舞内心充满着悲伤,却又盈满着惊喜,款身道贺:“恭喜魔尊铲除异己的楚皓天,天荒魔宫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天荒魔宫一拂袖,吩咐道:“蝶舞,你立刻带人到悬崖底,找到楚皓天与冷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蝶舞略微迟疑,但天荒魔宫魔尊之命,她是断然不敢违拗的,所以,拱手道:“谨遵魔尊之命!”她略微抬起头,微微偷偷看着那张沧桑的脸,有几分熟悉,可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感觉那张脸曾一度出现在梦里,可她就是想不起,这张熟悉的脸,到底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不敢继续往深处去想,因为她只感觉头一阵撕裂地疼痛。(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3章 取集 庆元璋开府 常州徐达建功绩(上)
江湖循着江湖道,天下群雄逐鹿顺着局势走,江湖中,倾城山庄剑冢大会之后,龙啸奉率领武林诸派追随汉王陈友谅,浩浩荡荡地投入到了推翻元朝统治的义军中。
汉王陈友谅一支义军俨然是增加了实力,相较之下,朱元璋率领的义军自从攻下采石矶夺下太平之后,他驻军太平,城中自是一番安静,城外一带,尚属元军势力。
元中丞蛮子海牙在采石矶吃了败仗,立即调集巨舰豪船,堵截采石矶各大航海出口,大有将朱元璋义军围困在太平这一方土地之野心。同时,蛮子海牙派遣义兵元帅陈埜先及其副将康茂才,率领水陆兵两万余人,进逼太平。
朱元璋深谋远虑,洞悉先机,趁其初至,立即率领手下诸将正面出战,另一方面命令徐达、邓愈别出奇兵,绕道而行,深入敌后,潜伏在襄城桥。
陈埜先到了城下,排兵布阵,摩拳擦掌,立即叫阵。不多时,城门大开,守城兵将一并杀出,簇拥之下,朱元璋披挂帅服,龙姿凤采,器宇不凡。陈埜先未料到朱元璋已经挥兵杀来,手起刀落之间,所向披靡,他见形势危急,敌不过朱元璋手底下英勇的将士,霎时之间,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奔走至襄城桥,兵马嘶鸣,徐达、邓愈两路兵马从左右翼杀出,惊吓得陈埜先无路可走,无奈之下,他挺着长枪迎战邓愈。邓愈是何等勇猛,几个回合之下,邓愈长矛游走如同灵蛇出洞,一矛荡开陈埜先的长枪,舒开猿臂,一把将陈埜先活擒过去。
陈埜先手底下将士见主将被擒。早已无心恋战,纷纷溃散,溃不成军,四下逃窜。有一部分逃逸得缓慢的,都成了刀下之鬼,陈埜先副将康茂才潜逃隐匿。
徐达、邓愈凯旋回城,立即将陈埜先捆缚之后送至军中交与朱元璋处置。
朱元璋扫了一眼头发散乱的陈埜先,一副狼狈不堪,他眨巴这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是对旁边的将士道:“为陈将军松绑!”左右将士不解地看了一眼朱元璋。略微迟疑,拱手一声,“是!”便上前为陈埜先松绑。
陈埜先挣扎着一扭身子,“呸”一口唾沫骂道:“朱贼,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惺惺作态。”
朱元璋脸上微微动容。随即一脸肃穆,庄重地说:“陈将军言重了,如今天下大乱,豪杰四起,打得胜仗便有人依附,打了败仗便要依附别人。你既自称豪杰,自当识时务,何苦轻言生死?”
陈埜先迟疑半晌,心中自有盘算。慌忙俯首,叩谢道:“承蒙朱元帅心胸广阔,末将自是归降于麾下,任凭朱元帅差遣便是!”
朱元璋慷慨地上前一步,扶起陈埜先,“好,陈将军能够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力,本帅代表老百姓对你表示感激。”
陈埜先归降之后,他便领得朱元璋的命令招降旧部,写下书令,发与手下旧部将。
待陈埜先退出帐营,朱元璋的手下谋士冯国用进谏道:“陈埜先此人獐头鼠目,不可轻信。”朱元璋的城府之深,岂是属下能够洞悉的,他自有自己打算,所以,他对冯国用的进谏默然。
第二天,陈埜先便到朱元璋的帐内,报称他的部下已经悉数来归降。朱元璋毫不怀疑,便令其将部下召入,一一记名,仍旧由陈埜先统辖带领,陈埜先道谢出帐。
朱元璋紧密锣鼓地命徐达等人,分几路兵马,夺下多处要塞,待攻下之后,拟进取集庆路。陈埜先毛遂自荐禀道:“承蒙元帅不杀之恩,末将不才,愿率领旧部为元帅效命,前往夺取集庆。”
朱元璋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让陈埜先率领旧部前往集庆,冯国用又是暗中谏阻,朱元璋却是从容地说:“人各有志,陈埜先愿意跟随元军或者我们义军,由他去吧!”冯国用甚是不解,这根本有点不像朱元璋的作风,不过朱元璋的胸襟气度由此可见。
天下大势,人才为先,若然天纵英才,不为己用,仍是枉然。向来任人唯贤,便是此番道理,朱元璋在用人上,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他不可能看不出陈埜先的伎俩,但他有自己的计谋。
陈埜先率军去了几日后,便遣人上书禀报朱元璋,书信上陈埜先俱陈集庆地理位置,他看后淡然一笑,其笑意颇有深意,随即将书信递给李善长。
李善长展开书信浏览一通,甚为惊讶,却是镇定自若地说:“陈埜先果然是狡猾j诈之徒,他如此想让我军匮乏灭亡。”一语道破其中玄机,而朱元璋仍旧是淡淡笑了笑,仍旧是更有深意的笑容。
李善长正欲启口询问,朱元璋一摆手,道:“无需多言,只劳烦你与我回复陈埜先,就说按照他的部署。”李善长闭嘴,领命立即提笔遵照朱元璋的意思回复陈埜先。
李善长写好回复书信之后,交由朱元璋阅览,朱元璋看后,鼓掌称善,同时,将回信差遣来使带回交给陈埜先复命。朱元璋另一方面做了一个具有深意的举动,他命张天佑至滁阳,邀同郭天叙部兵,助攻集庆。
郭天叙见着张天佑,犹豫不决,张天佑却是斩钉截铁地说:“得了集庆,便可在南面称帝,而后北图中原,阁下有什么忌惮而不敢去取集庆?”
郭天叙听后欣喜不已,当即发兵,也不会同朱元璋,竟独自与张天佑挥师东下。
很快,郭天叙与张天佑率军来到秦淮河,元守将南台御史大夫福寿,组织军队对抗,两军对垒,福寿执着大刀,左旋右舞,势如猛狮,郭天叙只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张天佑挺枪上前战福寿,替下郭天叙,怎奈福寿武艺之高强,张天佑亦是不出几个回合,浑身是汗,拨马逃回。
正在退回之际,倏忽前方一支人马杀出,为首一员将领,挺枪猛刺,异常勇猛,细看之下,正是那降将陈埜先。张天佑以为陈埜先是来救应的,慌忙上前招呼,谁知还未说上一句话,陈埜先长枪如同长江巨浪卷来,一枪扎进张天佑的咽喉,张天佑倒毙于马下。
郭天叙大惊,急忙想着从一旁逃逸,刚好福寿赶来,上前一步,手起刀落,将郭天叙一刀斩为两段,结束了郭天叙想自立为王的命运。
陈埜先与福寿两路兵马合二为一,一路斩杀郭天叙部下的残兵败将,剩下一些命大的士兵赶赴朱元璋帐营,向朱元璋通报去了。
此时,朱元璋手底下的谋士才意识到这是朱元璋的计谋,都由衷对朱元璋的雄才大略钦佩不已。
陈埜先斩杀郭天叙一部将士,甚是得意,追赶败兵到了一乡里,肆掠抢夺。乡里自有侠气之人,合计奉酒出来迎接陈埜先,陈埜先不知是计,当即与十余骑先行,刚走一里地,乡里人却是突然从后包抄过来,将陈埜先的一些士兵斩杀得片甲不留。
待陈埜先闻讯赶来,乡里人早已经逃去,乡里更是空无一物。他便率众驻军在方山。
而朱元璋借此机会,一方面收留郭天叙的败卒,一方面拟进攻方山,为郭天叙复仇,由此可以看出,朱元璋这招借名兴师,的确是计中计有计。
此时,又接到军报,称蛮子海牙重新驱舟率数万将士,袭踞了采石矶,将欲进攻太平。朱元璋勃然大怒,便欲亲自披盔戴甲去对战蛮子海牙。
常遇春挺身而出,拱手抱拳道:“不劳元帅亲征,容末将率领将士前去,斩杀了那厮。”
朱元璋对于将士甚是关切,当即甚为欣慰地说:“将军此去,元将蛮子海牙那厮武艺高强,你当要小心为上。若有闪失,太平尚可保全,只是和州必定遭到沦陷,大家家眷妻儿老小就要遭殃了。”
常遇春豪气云天地拍着胸脯道:“元帅尽管放心,末将就是丢了身家性命,也定当拿下那厮做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