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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指第3部分阅读

    王权算是彻底懵了,又点头,又摇头,答非所问,这是个什么意思?王权焦急地问道:“林兄弟,这何人打扰到了你的休息?”

    何人!

    那林羽听到王权问是“何人”二字,那脸立刻羞红到了耳朵根子,头低的更低了,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拼命的摇头。

    这种事,谁好意思告诉别人呢!

    王权疑惑的看看林羽,又看看陈广元。陈广元是心知肚明的,因为——

    就是他故意安排这件事的。

    “王兄,小侄的事你不必太费心了,我来问问他。王兄,不知能否请你先行将马车拉出,等我侄儿吃过早膳后,再行出发?”

    王权自知不方便过问别人的私事,“好,那我先行将马车拉到大门,等林兄弟用好早膳后,再行出发。”说罢,拍拍林羽的肩膀,走出了酒楼大门。

    陈广元坐到林羽身旁,在林羽耳边轻声问道:“师侄,不知昨夜初尝‘鱼水之欢’,可否尽兴?”

    林羽愣了一下,为什么师叔知道这件事?我可还没有开口说话呀!

    “伯……伯父……”

    陈广元摆摆手道:“你那结拜兄弟不在这里,大可不必叫我‘伯父’,还是按以前的叫吧。但你在你那拜把兄弟面前,一定还是要叫我‘伯父’,记得否?”

    林羽点点头道:“是伯……哦不,师叔。师叔,你怎知我昨夜之事?”

    说完这句话,林羽这个人都虚了,额头上,手心里全是汗。

    陈广元听到林羽问他,哈哈一笑道:“师侄呀,这可是师叔为你安排的好事呀!”

    好事?还是师叔安排的?!

    林羽诧异道:“安排的好事?”

    陈广元道:“师侄,你一直待在‘天蓬门’里,也未曾有什么机会出来开开眼界。想以后你还要与‘天心门’结为同家,这男女之事不可不知呀!师侄,师叔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昨夜与那小姐翻云覆雨,可否体会到‘飘飘欲仙’的境界?”

    何止是“飘飘欲仙”,连“天人合一”林羽都体验到了!

    “师……师侄昨夜确实体会到了‘飘飘欲仙’、‘天人合一’的境界,师侄未曾想到这男女之事竟如此之让人畅快,这感觉,师侄以前从未体会过。”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师侄,师叔再问你,你是否还想再体验一回这‘天人合一’、‘飘飘欲仙’呢?”

    何止再体验一回?!这种事,莫说一次,就是十次,都没人会反对的。

    林羽头低的更低了,点点头道:“师侄,确……确实还想再体验一回。”

    陈广元摸摸胡子,微微笑道:“好好好,师侄呀,等办完你师父的事情,师叔就从‘天心门’里挑十个八个长得有姿色的女弟子当你的小妾,让她们日日夜夜陪在你身边,让你好好享受‘翻云覆雨’、‘天人合一’的境界,到时候,师侄你可别舍不得下床哦!哈哈哈哈哈哈!”

    十个八个!林羽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这种兴奋,是他二十三年未体会过的,偏偏遇到了陈广元,啥事都能碰到!

    林羽心跳得更快了,头上的汗也冒的更多了,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话都说不出了。

    陈广元心里很满意——

    被我控制住了!

    “师侄,用过早膳否?”

    林羽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便出发吧。”

    这林羽刚起身,忽听到背后有一娇柔的声音道:“客官,能否陪小女子喝杯水酒后,再行出发?”

    这声音好耳熟啊!林羽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林羽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头发盘起,两鬓垂下,脸颊有微微胭脂,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温柔的看着林羽,那一张小嘴有如用玉器打造一般,红润剔透,色泽饱和,让人看见了忍不住要上前咬一口。上身用丝绸围在了那双玉峰之前,下身是一缎经过精细裁剪缝制的布料做成的裙子,裙子之下,一双玉足时隐时现,让人看了心里痒痒的。身子外面套有一件白色的纱纺,那对玉峰在这纱纺之下更显得惹眼。

    林羽瞧见了这位女子,立刻跑到了她面前,说道:“水莲,你……你来了……”

    那名叫“水莲”的女子点点头道:“客官不知能否赏脸,陪小女子再喝上一杯水酒?”

    林羽点点头道:“好好好。”

    莫说一杯水酒,就是一坛“女儿红”,只要是水莲的要求,林羽也会奋不顾身的去办到。

    林羽拉着水莲来到桌子旁,对陈广元说道:“师……不是,伯……也不是,师……”

    这林羽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陈广元了。

    陈广元抱拳道:“姑娘好。”

    水莲也对着陈广元行了一个礼道:“这厢有礼了。”

    陈广元道:“侄儿,这位姑娘你怎么不告知伯父呢?太失礼了!”

    林羽听到陈广元这么一责问,摸摸头道:“伯……伯父,这位姑娘,便是……便是……昨夜……昨夜……”

    昨夜之事,虽说陈广元已知晓,但,无论谁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

    林羽越说到后面越小声,以至于后尾说了什么都听不清了。

    陈广元一拍手说道:“哦,原来就是这位姑娘,姑娘昨夜还要多谢你教导我侄儿呀。”

    教导?!

    水莲听到陈广元这么一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老先生好幽默呀,从没见过做这等事情的,还要感谢人家的。”

    陈广元道:“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侄儿呆头呆脑,我是早就想让他成家立业了,但一直对这等事情一无所知,惹恼了不知多少人。”

    林羽插话道:“伯……伯父,我有惹恼到其他人么?”

    陈广元假装怒道:“少说话,伯父说话你还不听了!”

    水莲摆摆手,“老先生不要动气,既然老先生如此心胸开阔,小女子在老先生面前也就知无不言。”

    陈广元客气道:“姑娘有话旦说无妨,请坐。”

    说罢,伸手示意对方坐下。

    水莲作了一礼道:“谢老人家,也请老人家坐下。”拉着林羽也坐在了凳子上。

    水莲接着道:“老人家,你侄儿真乃‘英雄出少年’,昨夜,我与您侄儿……”说到这里,水莲停顿了一下,脸颊显得有些羞红,毕竟——

    昨夜之事,让她到今个早晨还念念不忘,这是她“职业生涯”从未遇到过的。换句话说,她昨夜才是“受益者”!

    “我与您侄儿昨夜……酣战了……五……五回合,直到……直到我筋疲力尽,方才入睡。”

    五回合!陈广元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酣战”五回合,哪个人第二天还能轻易爬起床的。但是——

    但是林羽并未显露出些许疲态,反而很精神。这点,陈广元很是疑惑。

    “侄儿,你今早可有否腰酸背痛之症状?”

    “伯父,今早我精力充沛,未有什么酸痛之症状。”

    陈广元摸摸胡子低头沉思道:这常人莫说酣战五回合,便是两回,第二天都会有些许腰背酸痛之症状,这林羽的体质果真是异于常人呀,好得很,好得很!

    那水莲见陈广元低头沉思,以为在是伯父在担心侄儿的健康,慌忙道:“老先生,你莫过担心,我这里有几味固本培元的药剂,让您侄儿吃下,可保养身体。”

    何须什么固本培元的药剂!

    陈广元摆摆手道:“姑娘有心了,我这侄儿体质超与常人,不碍事的。侄儿,还不报上家门,日后来多谢姑娘当日启迪之恩。”

    林羽起身,一抱拳道:“在下……”

    刚要说下去,水莲一举掌制止道:“我这等风尘之人何德何能要他人之报恩,更不要在我等这般风尘之人面前报上姓名。”

    陈广元问道:“为何?”

    水莲答道:“我等风尘之人所做之事,无非乃‘一夜快活’,如果日后对某位客官心生情愫,倘若不知姓名,便可断了念头。怕只怕知其姓名,日后那念头,想断都断不掉了。”

    陈广元点头道:“好,就依姑娘所言,只喝杯水酒。”

    水莲便吩咐道掌柜的拿来水酒,与林羽对饮。

    饮罢,水莲道:“两位,来到丰都贵宝地,如得空,不妨到那‘平都山’上的道观去游玩一下。在我们这有一个传言,在那宋、金战场上,杀得金兵抱头鼠窜的秘籍《七寸指》便是在那平都山上的道观里诞生的。”

    七寸指!!!!!

    那陈广元听到“七寸指”三个字,眼睛都发亮了,连忙问道:“姑娘,你对这《七寸指》可否有些许了解?”

    水莲摆摆手说道:“小女子又不是习武之人,怎会了解,我只知这传言,很早便有了。”

    陈广元转转眼睛,说道:“姑娘,我等初来贵宝地,不知该如何去那平都山,可否请姑娘引路?我想……”

    说到这里,陈广元有意的看了林羽一眼。

    “我想,我侄儿也希望你能代为引路。”

    林羽虽不知陈广元去平都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水莲,听得希望水莲能引路去平都山,连连点点头。

    水莲看着林羽,“噗呲”一下笑了,道:“好,既然老先生如此知礼,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就代为为两位引路,到那平都山吧。”然后转身对掌柜说道:“今日我‘闭帘’,麻烦掌柜登记一下。”掌柜用笔在一本册子记了一下,道:“我已登记,水莲姑娘。”水莲道:“两位,还请这边。”

    陈广元道:“水莲姑娘请。”

    三人从酒楼出来,瞧见王权坐在乌篷马车上,由于等候的太久,竟在车上睡着了。

    陈广元拍拍王权道:“王兄,醒醒。”

    王权正睡得香,被陈广元一拍,一下惊醒,揉揉眼睛道:“林兄弟用好早膳?”又抬头看见林羽身边的水莲,问道陈广元:“这位生得标致的姑娘是哪位?”

    陈广元附在王权耳边道:“相识,相识。”

    “哦!”王权跳下车,抱拳道:“这位姑娘好。”

    水莲也行了一个礼,问道林羽:“这位是?”

    林羽答道:“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你就叫他王大哥吧。”

    水莲对着王权行了个礼,道:“王大哥,这厢有礼了。”

    王权道:“好说好说,这位姑娘也同我等三人一同赶路么?”

    陈广元拍拍王权的肩膀道:“这位姑娘是带我等去往那平都山游览的。”

    王权道:“平都山可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呀。确实是该去游览一番。”

    水莲笑笑道:“王大哥知识渊博呀。”

    王权笑道:“只是平日里在外奔波,这各处的明山秀水也略有耳闻罢了。”

    那陈广元招手道:“各位,上车再聊。”

    一行四人坐上乌蓬马车,向着平都山进发。陈广元与王权坐在乌篷外,只留林羽与水莲二人在乌篷内而坐,这是陈广元的有意为之。一路沿途,风景秀丽,远方群山连绵,近处树木郁郁葱葱,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那平都山脚下,一行人下了马车,抬头望去,那平都山高高耸立,一眼看不见顶,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各位,请往这边走,今日并非是祭拜还愿之日,所以上山问卦烧香之人并无甚多,我等可慢慢观赏这山中风景,不急于赶路。”水莲领着林羽三人从一条石阶向山上走去。

    林羽跟在水莲的身旁,问道:“水莲姑娘,你……你累不累,渴不渴?”

    水莲“噗呲”一笑,答道:“谢客官关心,小女还不累,还不渴。”

    林羽摸摸脑袋道:“哦,那……你累了要跟我说啊,我背你上山去。”

    水莲听到林羽这么说,“噗呲”一笑,点点头,柔情的看着林羽,那林羽愣头愣脑的看着水莲,微微一笑。

    跟在身后的王权对身旁的陈广元小声说道:“老先生,你侄儿何时认识得这么标致的女娃?为何我不知道?”

    陈广元摆摆手道:“后生的事,我等老一辈又懂得什么。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我们只需看看这风景,享受一下这老人的快乐生活便可。”

    王权点点头道:“老先生说的是,我林兄弟的私事也轮不到我多问,只管看风景,看风景!”

    约莫行了一会的路程,水莲抬起头,拉拉身旁林羽的衣袖,用手指着前方一栋建筑说道:“看,那便是这平都山赫赫有名的道观。”

    林羽三人顺着水莲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前方那栋建筑上冒着青烟袅袅,有几只小鸟停留在建筑顶端的屋檐上。

    这就是平都山的道观!《七寸指》说不定就在里面!

    陈广元兴奋地说道:“快快,我等快去看看这道观。”说罢,第一个冲了上去,向那道观跑去,王权则跟随在陈广元身后。

    然而,林羽心思全在水莲身上,哪还管什么道观不道观的,只是站在水莲身后,一步也没有挪动。水莲拉拉林羽的衣袖道:“客官,已来到平都山赫赫有名的道观了,为何你不像你伯父一般兴奋的冲上去呢?”

    林羽看着水莲,痴痴的道:“我只想看你。”

    我只想看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任谁都能轻易开口说出来。但是——

    同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那感觉,偏偏就是天差地别!

    水莲听到林羽这么一说,竟脸红心跳,耳朵根子红通通的。

    要说这风尘小姐,什么样的人物角色没见过,哪个不是脱了裤子床上说着甜言蜜语的话,下了床穿上裤子便将说过的话置之脑后。

    水莲这颗心早就被伤的千疮百孔,自认为已经看透这男人的花言巧语了。然而——

    今日听到林羽说的这五个字——

    我只想看你。

    完全不像是一个油嘴滑舌之人从嘴里吐出的虚假话语,这话语里透着一种特别热情,一种让水莲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为之跳动、为之兴奋的热情。

    水莲娇羞了脸颊,半咬着那张美玉般的朱唇,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望向林羽,却在两人目光接触的一霎哪,有意躲闪到一边。

    林羽被水莲娇羞的样子所吸引,呆呆的望着,哈喇子都快流了下来。

    “山下的那位公子是否姓林?”

    一个声音打断了林羽的发呆。

    他回过神来,擦擦嘴角,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一个小道童在道观外的一节石阶上在叫他。

    “是,正是。”

    “请施主上前,这里有一张字条,乃我师父命我交予林施主。”

    “哦,好的,我马上上去。”

    说完,林羽转头看向水莲道:“我上去拿字条了。”

    水莲娇羞的点了点头道:“好的。”

    林羽飞快的跑向那小道童,“小师父,你师父有什么字条要交予我?”

    那小道童道:“施主,便是这张字条。”

    说罢,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黄纸,四四方方的折叠好,递与林羽后道:“施主,请看完这张纸条后,将他埋在你身后的干草堆中。”说罢指了指林羽身后的一小堆干草堆。

    林羽回头看了看那干草堆,本还想再多问几句,这一转头,发现那小道童竟直直走回道观中了。

    水莲走上前,来到林羽身旁问道:“那小师父找你所为何事?”

    林羽道:“他说他师父有一张字条给我,还说看完后,将这字条埋在旁边的干草堆中。”说罢指了指那堆干草堆。

    水莲道:“既然是这道观的师父交予你,想必是对你有利之事,何不按照那小师父说的去做,看完后,便将字条埋于那干草堆中。”

    林羽点点头,迫不及待的打开那张黄纸,只见那张黄纸上用朱砂写了一句话——

    多食豆腐炖鱼头,有益!

    第一卷 第八章 :祸从口出

    多食豆腐炖鱼头,有益!

    这,是为何意?

    林羽真个纳闷,他抬头看看水莲,却发现水莲看着字条若有所思。

    “水莲姑娘,这黄纸上写的这句话,有何所指?”

    豆腐,性味甘微寒,补脾益胃,清热润燥,解热毒。

    鲢鱼头,性温,味甘。

    二者同时炖汤,有健脑、健脾补气、温中暖胃、散热之功效。

    “莫非……”水莲忽然抓起林羽的手腕,放上右手手指诊脉。

    林羽被水莲这突如其来举动吓了一跳,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约莫一小会,水莲放下了林羽的手腕,“气相并无大碍,但‘大周天’之上的‘小九天’却有异常。客官,小女子想问你,你小时是否有过脑部的旧疾?”

    脑部旧疾?

    林羽摸摸脑袋道:“没有,小时候我未曾有过疾病,脑部也未曾有过损伤。”

    林羽说的是实话。

    因为——

    笨蛋是不会生病的!

    水莲听罢,沉思了一会,道:“客官,这张黄纸上所写言外之意,便是在说你脑部有所损伤,伤及了‘小九天’,断了与‘大周天’的气脉通路。”

    小九天?

    大周天?

    这都是啥?

    “水莲姑娘,这‘大周天’与‘小九天’是为何意?”

    “这两个都是行医的术语。客官,小女子有一言相告,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客官见谅。”

    “水莲姑娘但说无妨。”

    水莲一脸严肃的道:“客官,你脑部的‘小九天’有所损伤,导致‘小九天’气脉不足,显露亏损之象。这,或许是外伤所致,也有可能是先天顽疾所致,这确切的结论,小女子也无法确定,不如回到遗香酒楼,小女子愿为客官查明。”

    林羽才不懂得那些个医象诊断,只要能与水莲姑娘在一起,如何检查,又有何妨!

    林羽点点头道:“水莲姑娘一片苦心,在下多谢了,就听水莲姑娘的。”

    水莲微微一笑,道:“客官,那小道童不是还嘱咐了,看完后要将纸条放入身后那一小堆干草之中么?”

    林羽道:“对对,我差点忘了,多谢水莲姑娘提醒。”说罢,将纸揉成了一团,转身蹲下,将干草堆稍稍扒拉开,将那纸团放入其中。

    “水莲姑娘,你看,这干草之中,还有三张字条。”

    那水莲听道林羽在叫她,便来到林羽身旁,蹲下查看。

    果不其然,那一小堆干草之中,确有三张纸条,貌似都是从纸张上撕下来的。

    林羽拿起那三张字条念道——

    “本是池中物,何为惹尘埃;护木思于心,解行化长虹;长虫绕其身,攻毒绕其命。”

    这是何意?

    三句诗句,相互都无甚联系,而且三张字条也无法相互拼接。

    林羽笑笑道:“不过是从书上扯下的纸张,被当做垃圾丢弃在这干草堆中。”

    水莲也认为不过是被丢弃的废纸,起身说道:“客官,我们进那道观去寻你伯父和王大哥吧。”

    林羽起身,道:“是了。”

    正说间,忽见陈广元气冲冲的从道观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王权也是气冲冲的。

    水莲上前问道:“老先生,这是怎么了所为何事那么动怒。”

    陈广元道:“我进到那道观里,正看见一小道童在扫地,我上去问道‘你师父何在?’那扫地小道童道‘师父昨夜梦见一条长虫全身冒火,向他扑面而来,师父醒来后有所惊吓,特吩咐今日任何来访者均不见面,如有疑问,问我便可。’我又问道‘小师父,请问你们道观可有那杀金兵无数的《七寸指》武功秘籍?’扫地道童道‘这都是外人之谣言,正所谓三人成虎,老先生竟听信此谣言,好生可笑。’我一听他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与他相争辩。”

    王权在身后搭话道:“是呀,老先生所言正是,那扫地道童口无遮拦,我等正与他争辩,那道童急了,拿着扫把将我俩赶了出来,便赶还边说道‘这等鲁莽之人,浑身臭气,真是污了这清静之地。’我与老先生见他是个后生,不想与他再多争辩,这便出了道观。”

    水莲听罢,做了一个礼,愧疚道:“两位,这都是我的不是,今日本想带各位出来看看这风景,却不想让两位受气了。”

    陈广元听得水莲这么,摆摆手,“水莲姑娘,这与你无关,要怪就怪那老道,做个梦都能吓个半死,看来这道观迟早都要断了香火的。”说罢一招手,“我等下山去吧。”

    在下山途中,水莲一直跟在陈广元的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广元是个细致的人,早已看出水莲有话想说。

    “侄儿,这下山之路甚是颠簸,我这老腰老腿不灵活,你与王兄先行下山准备马车,水莲姑娘搀扶我下山,随后便到。”

    王权道:“老先生,不如我搀扶你下山,让水莲姑娘和林兄弟先下山准备。”

    林羽连忙点点头道:“对呀,对呀。”

    陈广元摆摆手道:“水莲姑娘女孩家家,腿脚不像你们这等壮汉一般敏捷,还是跟我这老头子一道慢慢下山,莫摔着了。”

    水莲已听出陈广元是有意让王权与林羽离开。

    “是呀,小女子腿脚也不是那么灵便,我就搀扶老先生一同下山。客官,你与王大哥一同先行下山准备。”

    林羽听到水莲这么说,点点头,与王权一道先行下山去了。

    林羽还是很听水莲说的话的。

    等二人走远了,陈广元问道:“姑娘,他俩已走远,有话不妨直说。”

    水莲点头道:“老先生聪慧,看出了水莲确实有难言之隐。老先生,水莲就斗胆问老先生一句。”

    陈广元道:“但说无妨。”

    水莲道:“老先生,林羽脑子不灵光,老先生可有看出?”

    什么!

    这小姑娘为何要这么问?!

    “我侄儿是有些许与常人不同之处。”

    “老先生,可曾想过,你侄儿之所以脑子不灵光,是有外在原因的?或者是说,是人为所致?”

    什么!

    这小姑娘何出此言?!

    莫非……

    “姑娘何出此言?”

    “小女子自小便被卖到那医馆当学徒,自是接触了不少医术。后医馆被拆,又被医馆的馆主卖给了江湖人称‘色活佛’的欧阳玄享,在那遗香楼里即当小姐,又当为酒楼的小姐们看病的郎中。刚刚我为您侄儿诊脉,发现‘小九天’之处有些许异常。但您侄儿说过,小时候从未生过病,也绝非出娘胎后的顽疾。小女子想到,这只有他人用器具或是其他物品所致,在您侄儿未曾发觉的情况下,伤到了脑部。”

    这!

    这名叫水莲的姑娘为何……

    为何说得这般准!

    陈广元不经心头一惊!

    林羽确实是被陆明在二十年前用银针封住了三个|岤道。

    但——

    这件事,除了陆明与陈广元二人知晓外,别无他人,更何况——

    更何况,当年陈广元还是在二十年前天蓬门发生了众门徒离开门派这件事之后,当天晚上偷溜回天蓬门,无意中才发现这件事的。

    不然,这件事,就真的只有陆明一人知晓了。

    然而——

    这事,却被一个外人猜得八九不离十。

    这文弱的女子,看不出却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不!

    绝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晓这件事!

    林羽脑子绝对不能灵光,这对陈广元与陆明而言,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

    陈广元赶忙摆摆手道:“姑娘这是在开玩笑,我侄儿被什么人所伤我会不知道么?”

    水莲连忙道:“老先生,小女子也只是猜测,不如回到遗香楼后,为您侄儿诊断一下,便可知。”

    不!

    绝对不能让你诊断!

    林羽脑子越笨越好!

    越笨,就越有利用的价值!

    “水莲姑娘,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我这侄儿有没有事,我这当伯父的自然是知晓的,水莲姑娘就不必操心了。”

    “老先生,只是为您侄儿把把脉,诊断一下,并无甚其他要求,您侄儿刚刚已应许我为他诊断了。老先生,为了您的侄儿,您就让我为他诊断一下吧。”

    说罢,水莲跪在了陈广元面前。

    水莲为了林羽,竟跪了下来!

    陈广元自知是拗不过水莲的脾气,

    但——

    他眼珠一转,沉思了一会,

    有想法了!

    “姑娘有心,既然你都下跪求我这老家伙了,我也就……答应你,你起身吧。”

    答应了!

    陈广元答应了要求!

    水莲听到陈广元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起身道谢:“谢谢老先生!”

    陈广元摆摆手道:“姑娘不必客气。哦,对了,姑娘你刚刚说过酒楼是‘色活佛’欧阳玄享开办的?我听得民间有这样的传言,那欧阳玄享是个大色魔,专门收集长得有姿色的女子供他玩乐,不知姑娘你……有否被他所欺负?”

    水莲摇摇头道:“传言其实并不属实,这欧阳玄享虽说确实贪图美色,却从不强迫我们与他行那男女之事。我等虽说是在那风尘之地,但这乱世之下已没有我可待下去的地方了,有那‘色活佛’肯收留,已算是万幸了。每天都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这已足够了。”

    确实,宋、金交战,前线吃惊,天下之乱,百姓流离失所。

    对一女孩家家而言,不能嫁入大户当贵妇人衣食无忧,也要当一个种田织布的平头百姓,最差最差——

    便是被“色活佛”收留。

    虽说是在风尘场所苟且偷生,但——

    有衣有食,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一样不缺,还能有地方住。

    况且,“色活佛”还是一个特别之人,在这江湖上,谁也别想欺负“色活佛”的人。

    对于水莲来说,现在确实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广元摸摸胡子道:“那姑娘有否想过赎身出户么?”

    水莲道:“那出户费用太高,我是给不起的。”

    陈广元问道:“要几多银两?”

    水莲道:“要银元三百两。”

    陈广元从穿着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道:“这五百两的银票够否?”

    什么!

    五百两!

    这数目是水莲这辈子都不敢想象到的!

    她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老先生……这……这……”

    陈广元哈哈一笑道:“姑娘精通医术,待在那酒楼当小姐实在是委屈了姑娘。我知你与我那侄儿情投意合,我便成全你俩,将你赎身出户,日后便做我们林家的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林家的人!

    做林家的人!

    水莲这脸立刻羞红了,她低着头,害羞的道:“多……多谢老先生成全。只是,老先生破费,小女子实在过意不去。”

    陈广元摆摆手道:“我本是个生意人,五百两不过是小数目,日后你嫁给了我侄儿,我的生意还需要水莲姑娘帮忙照看。”

    生意人!

    陈广元居然是个生意人!

    这是怎么回事?

    陈广元确实是个生意人,在得到乌蓬马车的那一刻,他便是一个有钱的“生意人”。

    只不过——

    跟他谈生意的客户,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说再多,结果也是一样的!

    水莲听得陈广元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头低的更低了。

    陈广元又哈哈笑道:“水莲姑娘不必害羞,只是不知道你们酒楼老板现在何处,要怎么帮你赎身?”

    水莲抬头道:“老板出外办事,黄昏之时才会回来,如要赎身,只需向掌柜的说一声便可。想来这酒楼还是很自在的,只要能有钱赎身,便不会管那么多的,那‘色活佛’总会有办法找到女子来他的酒楼。”

    陈广元笑笑道:“好好,但是,水莲姑娘,我帮你赎身出户这事现在还不可告知我侄儿,我只希望到后面给他一个惊喜。等回去后,你先支开我侄儿,等我为你办好事宜,再与他相见。”

    水莲点点头。

    很好!

    陈广元心里很满意这个结果,非常有利!

    “水莲姑娘,那我们下山与他们会和吧。”

    话说当日,林羽一行四人坐着乌蓬马车回到遗香酒楼,已过了晌午,水莲借故说自己一路疲惫,要先去小憩片刻,故意支开林羽。而陈广元也有意的支开林羽和王权,让他俩到街上去购买干粮以备用,而他自己找来掌柜的,为水莲办妥了赎身出户的事宜。

    这一刻,水莲已不再是这遗香楼的小姐了。

    她已脱离风尘,要过那普通百姓的生活了。

    而陈广元办妥事情之后便出了酒楼,这时,一切相安无事,暂且不提。

    约莫黄昏将至,遗香楼门口的行客渐渐多了起来,小二忙前忙后,这酒楼好不热闹。

    忽的,遗香楼门前走来七个大汉,手上都拿着拳头一般粗的木棍,二话不说,便将遗香楼门前的行客用木棍打跑。这行客不明就里的被木棍打倒在地,喊的喊,叫的叫,跑的跑,这酒楼门口是一片混乱。

    店里的小二听得外面吵杂,便出门查看是怎么一回事,刚来到门口,就撞到了其中一个拿着木棍的大汉,那大汉见到有人撞他,便一把抓住那撞到他的店小二的腰间,高高举起,走进了遗香酒楼的大堂里,后面其他的大汉也纷纷跟了进来。

    这大堂里,还有不少真在喝酒吃饭的食客,见到一个大汉举这个店小二往大堂里走,个个都吓了一跳。那大汉瞧了一眼大堂的情况,一把就把手上举着的那个店小二砸向了柜台。那柜台的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愣住了,被那壮汉扔来的店小二砸到,一同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那砸人的壮汉大声吼道:“把你们酒楼的水莲给我交出来,这臭表子不要脸的。”说罢一挥手,同身后那几个壮汉一挥手中的木棍,砸向大堂那些食客,桌子上的碗碟乒乒乓乓被砸个粉碎,大堂的食客们纷纷跑走,都不愿惹事上身。

    那些个大汉们正挥着木棍东砸西砸,忽见酒楼大门一个人影一闪而出,只见这身影在靠近门口的三个大汉的肩膀上踩了一脚,那三个大汉立刻跪倒在地这一踩,好似有千斤的巨石压在肩膀上,疼的站不起来。为首的那个大汉回过头,却未料到,面门被那人一脚重重的踢中,直直飞到身后的楼梯上。那楼梯的扶手,被那大汉撞得个稀烂。其余几个大汉见此情况,纷纷停手,盯着那人。

    那人坐在一张凳子上,盯着其余几个大汉道:“德重酒楼的几位,想我欧阳玄享没有得罪到你们吧。”

    原来这飞身进来将壮汉打倒的,便是“色活佛”欧阳玄享!其余几个大汉见到欧阳玄享,个个都不说话了,也不砸东西了,只是面面相觑。

    欧阳玄享伸个懒腰到:“德重酒楼的几位,你们砸坏了我酒楼的东西,看来不服清帐,你们是回不去了。”

    “谁说回不去的?”这时,从门外围观的人群中,冒出了一个声音,一个身影从围观的人群头顶一飞而过,直直停在欧阳玄享的前面不远处,也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悠悠道:“欧阳老板,你酒楼小姐那么多,把一个小姐交出来,不算吃亏吧。”

    欧阳玄享听到那人这么一说,当即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张破了一半的盘子,朝着眼前说话的那个人用力一飞,那人向旁边一躲,那半张盘子径直飞到了那人身后的门柱上,完完全全插了进去。

    门口看热闹的人无不惊叹称奇。

    欧阳玄享怒声道:“徐杰,你不要太嚣张了,小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原来那人名叫徐杰,乃丰都德重酒楼的老板。

    徐杰悠悠道:“欧阳老板,现在嚣张的不知是谁呢。”

    欧阳玄享一怒,起身将坐在身子下的凳子用脚一勾,直接甩向徐杰,徐杰立刻起身跳起,右脚一挥,便将甩来的凳子踢得粉碎,忽见面门有一股强劲的风迎面而来便向后一仰,躲过了欧阳玄享的一脚。

    欧阳玄享趁势将踢去的脚向下一压,徐杰立刻向右边一翻身,这一脚欧阳玄享压了个空,直直踩到地上,这地上立刻有一个被踩裂的脚印。

    徐杰起身立刻右手抱拳一挥,重重砸在了欧阳玄享胸前,欧阳玄享立刻举起右拳挡在了胸前,将徐杰打来的一拳挡了下来。

    欧阳玄享又是抬起右脚向徐杰面门踢去,徐杰一侧身闪到一边,抡起双拳,如二月的雨点般向欧阳玄享砸去。

    那几个站在一旁的大汉议论纷纷,有一人说道:“这老板的‘铁壁拳’好生了得,能攻亦能守,不愧为外功达到‘六重天’的人。”

    原来,这徐杰与欧阳玄享都是修炼外功之人,徐杰已达到“六重天”境界,而欧阳玄享只有“五重天”的境界。

    外功,同内功一样,有阶段之分。

    划分为“九重天”,上三层乃马步根基、四平八稳、力拔山兮之辈;中三层乃砸石留印、挥脚断铁,挥拳成风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