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哟!”
第一卷 759 后报
在苦苦等候了两个多时辰之后,一阵清亮的婴儿啼哭声终于从产房里传了出来,让守在门外的徐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阿弥佗佛,总算生了,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个男孩就好了。”说话的,是徐凯的母亲,此刻正扒着窗棂向房内张望,祈盼之色溢于言表。
与之相反的倒是初为人父的徐凯,倚在门边低声道:“该是个女儿罢。”
“呸!呸!”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徐老太连连啐了几口:“四十大几的人了,难道你不想要个儿子吗?老徐家可指着男孙传宗接代呢!”
可惜天不从人愿,接生婆抱出来的偏偏就是一个女婴,徐老太盼孙之心瞬间落空,带着满脸失望之色径自回了房,最后还是徐凯疼惜地接过了这个小小的婴儿。
好在转过年,徐凯的妻子又诞下一个男婴,才让徐老太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作为徐家唯一的男性继承人,这个孩子自然从小就受到了一家人的宠爱,尤其是奶奶,整天乖孙长乖孙短,有什么好吃好用的,总是一鼓脑儿地送到孙子的面前,浑然忘却了孙女的存在,做母亲的几乎整天也只是围着儿子打转——事实上在徐家,除了徐凯对这个女儿还知疼知热外,其它的人从来就没有把这个女孩儿放在心上。
对于儿子埋怨自己偏心眼,徐老太还振振有辞:“女儿将来总是外姓人,儿子才是徐家的血脉,所以多疼爱一些也是应当应份的嘛!”
不过随着时光的流逝,长大后的两个孩子却显现出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女儿徐婉从小乖巧懂事,出嫁后又能帮着夫家打理生意,并且很快生下两儿一女,稳稳地坐住了少奶奶的位子。她倒是并不计较家里人以前对她的冷落,隔三岔五常会派人到娘家送钱送物,尤其对于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更是格外关心,靠着徐婉的私下帮衬,本来不甚富足的徐家年景便渐渐好了起来。
倒是弟弟徐元,也许因为从小太受宠溺,所以养成了娇纵蛮横的性子,成年后又结交了一批损友日日吃喝嫖赌,钱花光了便回家伸手讨要,奶奶的棺材本、母亲的体己钱、父亲的有限收入,都填进了他这个无底洞。最终在一场豪赌中徐元竟然将住宅也抵了出去。事情败露后徐元一逃了之,如果不是徐婉央求丈夫拿出银两赎回了旧居,恐怕徐家老少难免都要流落街头。
“唉,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多生两个女孙了……”被徐元的胡做非为气得卧病在床的徐老太,终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拉住前来探视的徐婉老泪纵横:“奶奶以前……”
“奶奶,别说这样的话,养好身体,让我再好好孝敬你几年吧!”替老祖母掖好被角,徐婉柔声安慰。侍候着老太太入了睡,徐婉站起身来:“父亲,我先回去了,等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们,弟弟的事不要太急,我已经托人去找他了,天气冷了,你和娘要注意多加衣服……”絮絮叨叨嘱咐了一通,徐婉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看着女儿的轿子离去,徐凯在大门外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就连妻子李氏走到背后也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看丈夫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氏忍不住好奇:“婉儿不是过两天还来吗?不用这么舍不得……不过说起来,还多亏生了这样一个好女儿,不然真要给阿元这个败家子害死了。还是你有眼光,打小就对婉儿好得紧,如果不是这样,恐怕现在婉儿也不会这样孝顺我们吧?”
听到妻子的话,徐凯摇了摇头:“无论怎么对婉儿,她都不会怨恨的,因为……因为她本来就是为了报恩才生到我家来的。”
看到李氏吃惊的样子,徐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由搔了搔头:“吓着你了吧?说起来,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时近黄昏,暖暖的太阳照得衙役们昏昏欲睡,可是公堂上激烈的争论声却依然一字字一句句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那是一个名叫金九的小商人,此刻正递上状书,以妻子素行不端的理由要求县老爷作主判诀夫妻仳离,而他的妻子罗氏则跪在一边哭哭啼啼地叫着冤枉:“我……我没有和米三郎私通,我是冤枉的……”
“我娘都告诉我了,说你常常借着回娘家的名义去和姓米的私会,不是有j情是什么?”
“婆婆不喜欢我,所以老是瞎疑心,米家和我娘家相邻不假,可我也就是偶尔遇上了和他打个招呼而已,哪里有什么j情?”
“总之我们金家不能有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婆娘,今天非要休了你不可!”
因为涉及男女风月之事,那些本来站得东倒西歪呵欠不断的衙役们渐渐来了精神,虽然因为在站班不方便谈论,但彼此眉来眼去,却也互相交流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这件事早已在县城里传开了,金九做的是茶叶生意,一年里倒有六七个月行商在外,家里只剩下一个寡母和妻子罗氏。不知为什么婆婆总是看这个媳妇不太顺眼,这次儿子一回家,就拉住儿子直数落媳妇的“罪状”,诸如不事洒扫啦,好吃懒做啦,女红差劲啦之类,这些倒也罢了,唯独指证罗氏与同镇的米三郎私通这件事,却顿时让金九跳了起来。
可要说罗氏私通米三郎,任是城中哪个人也不会相信,罗氏虽然容貌艳丽,却是出了名的规行矩步,平日里因为丈夫不在身边更是格外谨慎。不过金九是个孝子,既然母亲力指妻子有j情,自然二话不说立刻写起了休书。罗氏不依,两个人便一路撕扯到了公堂。
——看着吧,我们县大老爷最恨这种j夫了,这下罗氏的官司可输定了。
衙役们的看法是空前一致的,虽然大家都知道罗氏委屈,不过这种风月事却也是最难撕掳干净的,如果挺身而出替她作证,弄个不好被金家老太婆扯上做了第二个“j夫”也未可知,所以你朝我努努嘴,我向你挤挤眼,谁也不敢出声帮腔。
果然,不顾罗氏的竭力喊冤,县大老爷做出了将罗氏休弃回家的判决,同时又出签准备把米三郎拘来狠狠责罪。
“对了!”象是刚刚想起什么,衙役徐凯跑到公案边,附在知县大人身侧轻声禀道:“米三郎从年初起就因为拖欠租秿被羁押在监,怎么可能同时和罗氏私通?”
虽然起初还有些不信,但翻阅书吏取来的犯人名册后,知县大人发现上面确确实实地写有米三郎的名字,旁边注明的入监时间也与徐凯所说分毫不差,这样一来,金家老太太的话显然就大有值得推敲之处了。在看到官府出示的证据之后,金九的态度也有了大幅度的转变,不但当堂撤回诉状,对妻子也连声道起歉来,两个人又哭又笑地闹作了一团。
“其实那只是碰巧,因为正好想起男监里有个犯人也叫米三郎,所以拿名册来混冒一下,如果当时县官大人把那个米三郎提到大堂当面对质,谎言就要拆穿了!”
“后来我辞去衙门里的差事,搬到了这里,再过得几年,听说罗氏也病死了。女儿出生的前一夜,我梦见她向我跪拜,随后便入了内室,所以想必婉儿就是罗氏转世,特地前来报恩的吧。”
“说起来真是惭愧,当时也不过是看她哭得可怜,一时激于义愤,才棋行险着帮了她一把,没想到事隔多年,还能得到这样的厚报!”叙述完往事,徐凯不好意思地笑了。
由于事情过于诡秘,徐家夫妇最后还是把这件事深埋心底,并没有告诉女儿,不过徐婉对于他们的供养却是数十年如一日,靠着这个孝顺的女儿,两个人安安乐乐的颐养天年,度过了异常舒心的晚景。
第一卷 760 吊死鬼
说是民国年间我那位表叔的爷爷刚刚取了一房儿媳妇正准备报孙子可是有段时间家里总是出现怪事鸡啊鸭啊什么的总是给不明的东西咬死狗呢,就整晚的叫这个老爷爷也是见识颇多,知道叫里要出事情于是就去问家里的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你家的儿媳妇最近有血光之灾,你要小心他就问风水先生这个怎么破解风水先生说这个是命啊,所谓生死在天,然也
表叔的爷爷于是默默的回家了怪事仍然时有发生但是由于家里的人都在防备着,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慢慢的时间到了这年的夏天一天傍晚他的儿媳把煮好的稀饭端到院子里然后有端了一盘咸菜出来奇怪的事院子里很平整没有什么能绊倒儿媳的但是儿媳还是跌倒,说什么绊了她他儿子以为老婆把咸菜摔了在找借口于是就大骂老婆他就在旁边说了下,一盘咸菜有什么好说的,打了就打了嘛他的儿子于是罢休但是更其光的事,他的儿媳再次端咸菜出来的时候又打了这下他儿子就怒了,说着就要去打老婆他觉得事情优点离谱于是又喝住了儿子安慰下儿媳说今晚不吃稀饭了叫他儿媳和儿子去集上看戏,顺便买点酒菜回来晚上喝酒儿子和儿媳在吵骂中出了家门
见儿子和儿媳出了门,这个老人就到他儿媳的房间找到儿媳结婚时穿的大红衣服换上头上就裹了个红头巾等到天快黑的时候装这在那里哭泣慢慢的天黑下了这个时候他觉得有另外一个人在旁边和他说,你丈夫那样的对你,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好啊!他一个激灵过来,发现灭内后好想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在向他说话他说可是我不会死,怎么个死啊那个妇女说上吊啊上吊死啊他于是把绑在腰间的生丝带(100%全蚕丝作成,无污染,全绿色)搭到房子的大梁上作了一个死结说我不会上吊,你演示一下给我看中年妇女几乎气结说你怎么这样笨于是上前把头伸入死结之中教到如何如何
说那时,那时快老人一撸死结,刚好把中年夫人的脖子给死死勒住,仓皇间那中年夫人突然孔道你快放了我,不然我把你全家杀掉老人当然不放,于是中年夫人开始幻化,变成一条大鱼,做狗叫变成一只羊又变成一个七空流血的腐尸最后见老人仍然不松手,又变成一块棺材板老人家它现了原形,马上咬破中指点了几滴血在上面那个东西终于也不变了,也慢慢的没有了声音到大概8点钟的时候儿子和儿媳看戏回来说说笑笑的回到家见大梁上挂个棺材板就问老人老人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就叫她的儿媳把晚上打的酒拿来浇了一半在那个棺材板上点火烧了起来那棺材板上浇了烈酒见火就着,一边烧一边有滋滋声等到火烧完的时候看见只剩下一团肉老人叫儿媳拿去炒了,就着酒吃了下去从此老人走夜路,无不听到梭梭声乡人以为那是小鬼躲避之时发出从此人称鬼见愁
第一卷 761 家里有鬼
我认识的一位大姐,三十多岁,没什么特别的,是一位普通的家庭妇女,她的孩子今年五岁,是个男孩,小名叫竹竹,长得倒是挺乖巧的,平时咱们见到,都要抱起来逗逗他,但这孩子的话不多,有那么一点早熟的感觉。
事情是发生在今年六月间,大姐家养着一条小黑狗,也不是什么良种,一般的土狗吧,平日最爱在家中上蹿下跳,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不知怎么的,最近就不怎么爱跑动了。大姐有时候兴趣来了,想逗逗它,却常常满屋都找不到,后来才发现,这狗经常躲在竹竹的小床下面,趴在地上不动,随便拿个扫帚赶它还不肯出来。大姐没办法,也就随便它了。
就在狗儿爱钻床的那段时间里,竹竹经常会在晚上跑到他妈妈面前,郑重其事地对妈妈说:“妈妈,家里有鬼。”
大姐刚开始完全没在意,小孩子说的话也不怎么当真,随便敷衍两句就把竹竹赶开了,竹竹倒是也不多说什么,一般也就是跑开自己去玩。
但竹竹对妈妈说家里有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大姐也慢慢有些留心,自己对孩子的管教也还是挺严的,看电视也只让他看动画片或者少儿节目,从来就没让他看过什么鬼片一类的东西,他知道什么是鬼吗?
自从开始留心孩子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开始多起来了,她家是住在一栋小高层宿舍楼的5楼,房子是单位分的,周围的邻居都是单位的同事,住在8楼,也就是顶楼的是单位的司机,一个胖子,爱帮老婆做家务,经常见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菜上楼。就是这个胖子,有一次偶遇时对这位大姐说:“你家什么时候买空调了?开的还挺勤快的,就不怕电费受不了?我现在上楼都喜欢在你家门口站一会儿歇歇气,凉快。”
大姐开始还在笑,这胖子说什么胡话,我家什么时候买空调了?直到有一天中午她自己回家,还没有开门,就觉得周身有一股凉气,她才吃了一惊。后来她就发现,如果家里没有人在,回家开门的时候就会有一股凉气泄出来。她把这事情给她老公说了,她老公是个比较粗糙的汉子,根本就感受不到什么凉不凉的,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有一天中午,就她和竹竹在家,孩子在自己房间午睡,她在大卧室里面躺着休息,突然就听见竹竹大声地哭起来,她连忙去看,竹竹坐在床上,哭的很厉害,看见她来了,就边哭边说:“妈妈,家里有鬼,我睡不着。”
大姐没办法,就和孩子一起躺在那张小床上,哄着他睡觉,谁知道哄着哄着,自己也睡着了,然后她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就还是在孩子的这个小房间里面,孩子的小床对着的墙角那儿居然站着一个人,面目模糊,似乎穿着一件中山装,阴森森的,一动不动,大姐对着那人喊了几声,那人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姐一惊,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躺在她旁边的竹竹虽然不哭了,却没有睡着,眼睛一直盯着小床对着的墙角看,看着看着,就转过头对她说:“妈妈,家里有鬼。”
大姐这次才真的被吓坏了,马上抱着孩子跑出家门,到她娘家去了,晚上她把这事情给娘家人说了,她的几个兄弟就叫上她老公一起,去她家里看是怎么回事,几个男人把孩子房间看了一遍,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的,但大姐死活不肯再回家,没办法,就去请了个据说有点通灵的老人去家里看。
那个老人一进她的家,就直接走进孩子的房间,然后让男人们把竹竹睡觉的那张小床抬开,床一抬开,就看见了她家的那只黑狗趴在床下,一动不动的。把狗抱开,地上竟然有个浅坑,看坑边的条条爪痕,居然是这条黑狗用力刨出来的。这位大姐家的房子是没有装修过的,地面就是普通的水泥地,这条小黑狗能将地面抓出一个浅坑,也不知道它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老人说这是狗被鬼的阴气压住了,难受,趴在那里挣扎的时候刨的坑。
然后老人又问大姐和她老公,原来是不是曾经答应了什么人的事情没有做或者借了什么人的东西没有还。两人想了半天死活想不起有没有这样的事情,老人又让他们把孩子房间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翻出来看,有什么不是自己的。
就在翻找靠墙的那个老式衣柜的时候,她老公突然翻出一件军大衣,然后说想起来了,这个不是他的,是他从前参军的时候找一个战友借的,那个战友是个云南人,他退役的时候那个战友还在军队,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老人就叫他们把这件衣服拿到门外去烧了,他们马上照办,说来也真是奇怪,那么大一件军大衣,点燃以后就象在烧一张纸一样,三两下就烧光了……
事后,老人说狗和小孩的阴气重,看见的东西多,以后还是不要急着让孩子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了,让他先和父母睡一段时间吧,睡到七岁以后再让他独自睡。大姐和她老公将信将疑的,就把竹竹的床搬到大卧室里面来了。她老公也打电话找自己从前的战友打听,结果居然真的打听到那位曾经借军大衣给他的战友退役以后就回了老家云南,今年六月初不幸遇车祸,死得很突然……
后来,狗又开始满房乱跑,竹竹也再也没有说过家里有鬼了,楼上的胖子也没有在她家门口站着喘气了。
第一卷 762 守尸
相传古代有这么一种行当——“守尸人”,所谓“守尸人”,顾名思义,就是看守尸体的,他们看守的,都是一些上吊、投河死后,暂无人认领的尸体。为什么要看守这些死尸呢?那就是“诈尸”!人们怕那些尸体“乱走”,就专门派人彻夜看守,直到家人找来,为死者下葬。
有位世代相袭的“守尸人”,村里人都称他老王,“守尸”这行当是从他祖上就传下来的,到他这里,不知传了多少代。某日,村头的小河边,有个外乡人在一棵歪脖大柳树上吊死了,是个书生,20多岁的年纪。村民猜测,一定是因为这次的“乡试”不中,一时想不开,才寻了短见。村里人都不认识这个吊死的年轻人,不知道他家在何处,就决定先让老王守着尸体,一边遣人去邻近的村子打听,待寻到他的家人,为他安坟立碑,入土为安。
是夜,老王一个人坐在年轻人上吊的柳树旁,一张小圆桌,一个方木凳,一壶小酒,几碟小菜,都是老王必备的“行头”,一来为了驱驱夜里的寒气,二来为了提神,因为“守尸人”是彻夜不能睡的,要一直守着尸体,直到天亮。
老王喝了几盅酒,吃了几口菜,不觉得打起了嗑睡,因为昨晚跟邻乡的几个人赌色子,点子背,输了几两银子。老王一夜没睡不说,白天越想越窝火,本想找那几个人再赌,赢回那几两银子,再赢点酒菜钱。谁知那些人个个都j滑得很,哪肯给老王翻本的机会,都推脱有事,不肯再赌了。
老王一个人喝着闷酒,看了一眼那个吊死的年轻人,自言自语道:“唉,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寻死呢?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今年不中,还有明年啊。年轻人啊,就是想不开。”老王摇了摇头,随口又干了一盅酒,打了个呵欠,只觉得两只眼皮越来越沉,像有千斤重,睡意越来越浓。老王实在挺不住了,想眯一会儿,又怕这书生自己下来“走了”,就从怀兜里摸出来一截熏香,点着了,插到书生的衣袖上,这样一来,尸体一旦离开原地,因为熏香燃着后有亮光,在黑夜里极是明显,亮光一移动,老王马上就能看到,再用祖传的看家本事,将“诈尸”的尸体抓回来。
弄好这一切,老王又挺了一会儿,看熏香燃得还可以,没有熄灭,就放心的用手拄着头,在圆桌上打起盹来。
夜里静悄悄的,河边的小路上,一个喝得酒熏熏的汉子摇摇晃晃的向老王这边走来,因为夜黑,没有看到吊死在大柳树上的书生。醉汉走了几步,突然想吸烟,从兜里掏出烟来,却怎么也找不到火,正被烟瘾弄得难受,忽见前方不远处有火光。醉汉心想:嘿,这兄弟知道我要吸烟,点着火等着我呢。醉汉摇晃着向着火光走去,因为喝得太醉,直到走到那书生的身旁,也没看清楚这是一个吊死的人。
“老老兄,借借你的火使使。”醉汉打着饱隔说道。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应声,醉汉心想:得,我自己动手吧。于是,伸手去摸那火光,拿过来点着手里的烟,吸了起来。吸了几口,解了烟瘾,醉汉还不忘感谢这“借火人”:“谢谢了,兄弟。”说着,想把“烟”还给他,见他还没反应,醉汉觉得奇怪了,借着火光,凑到书生面前,想看看他。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把醉汉的酒劲吓醒了一半,只见书生脸色惨白,舌头伸出来老长,从嘴里耷拉下来,眼睛向上翻着,只剩白色的眼白,样子很是吓人。
醉汉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腿肚子打膘,想跑,却使不上力,想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醉汉吓得一下子蹲在地上,顺着地往前爬,一步、两步
睡得正熟的老王听到了动静,睁眼一看,那熏香的亮光正在地上慢慢移动呢,老王心想:哟,行啊,你小子,死了都不老实,看我把你抓回来!说着,老王快步走到醉汉身后,猛拍醉汉的肩膀,大声一喝:你小子往哪里走,给老子回来!这一拍可好,那醉汉以为是刚才的“吊死鬼”来抓他,当场吓死了
老王提着醉汉走到柳树下想把尸体再挂上去,可到树下一瞧:哎?这咋还有一个呢?@#¥%……(完)
第一卷 763 假和尚
在2007年秋天,那时候我已经到省台工作,我们那个城市有一座著名的寺院,以遍山红叶闻名天下,我们暂且称之为红叶寺,那年秋天旅游局和红叶寺举办“红枫节”需要媒体捧场,赶这种场子,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好处的。我以前在市台的一个老领导某频道副主任叫我这个“叛变到省台的同志”一起去。
由于副主任和旅游局的关系相当好,庙里面接待我们的规格也很高,一个类似大管家的人物负责接待,叫老葛(这兄弟很有意思,自己不是和尚,据说他父亲以前是庙里的和尚,他11 2岁就到了庙里,长大了就负责一些接待外联以及和尚们不方便出头的工作,为人八面玲珑,佛法理解相当肤浅仅限于因果报应六道轮回等等)。
中午在方丈室后面的小食堂吃素斋(味道相当好,不过一般游客吃不到),边吃边聊。
副主任就问:传说高僧都很隐藏得很深,比如济公啊 少林寺的扫地老僧啊,你们庙里有没有啊?老葛:我们庙里没有,到是有个假和尚,可能是庙里们最虔诚的和尚,不过实在不像什么高僧。副主任和我都很感兴趣,就问怎么回事?老葛就给我们说了这个假和尚的故事,当然我们后看来也见到了这个假和尚,也在别人那听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我就揉在一起说一说。
2001年,庙里突然来了一个人,不是烧香拜佛,而是要来出家,随着寺庙经济的做大做强,这样的人到也多见,一般都是哄出去拉倒,现在要当个和尚多难啊,手续一道一道的,还得有庙肯收,比考博士难多了。这个人很强大,被哄出去了,也不走,就在门口闹,看门售票的不让他进,他就从山上绕一段,翻墙进去,跪到方丈室门口不走,也不知道是哪个和尚想的,认为这是个炒作的好机会就让他跪吧,让游客看看我们庙多牛逼。
从中午跪倒寺院关门,还不肯走,看到有年纪大的和尚从方丈室门口进出,他就去抱人家腿,说大师救命,我要是不当和尚就要被鬼害死了,有人觉得他是疯子,但看一身打扮实在不像,于是老葛出面来问他情况。
他说他叫周俊(化名),在附近的村子里开了个食品加工厂,两个月前老婆孩子出车祸死了,从此他就没法睡觉了,说天天晚上有鬼来缠着他,还说是鬼害死他家人的,问他是什么鬼,他也不说,问他为什么要到庙里出家,他说庙里有高人曾经预测了他要出事,现在被鬼缠住了,非要来出家才能化解。
后来老葛了解确实有这么回事,但是预测他要出事的不是什么高人。
这个庙进来大门后,有两个小楼,一个叫钟楼 一个叫鼓阁,里面各有一个算命先生,其实也就是每年交点钱给庙里,别的和摆摊的江湖骗子没有多大区别,有游客走,他们看准了就上去说:这位先生相貌不凡,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周俊3个月前来庙里玩,鼓阁先生就拖着他说这话,他当时还带着个女人和小孩,居然敢开荤玩笑,就说:你看我相貌不凡,是不是要做我小舅子啊。
鼓阁先生就说你嘴里放干净点,我看你三月之内,必要倒大霉。周俊还要吵架,被老婆孩子拉走了。像这样在庙里还流里流气的游客很罕见,所以老葛问鼓阁先生时,他说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当时他只是随口咒他一句,当不得真的。
老葛心说你就是不随口咒的也当不得真,可事情偏偏就这么寸。1个月后,周俊的老婆小孩就出车祸死了,周俊后来说他天天晚上见到的鬼,就是他死去的老婆小孩,要他下去陪他们。周俊就要疯了,村子里有老人说,你得出庙里出家,不然也离死不远了,所以周俊才死活要在红叶寺当和尚。
了解完了情况,老葛向主持啊 方丈啊汇报,结果不用说,当和尚是绝对不可能了。但可以留在寺院里打个杂什么的。朋友们看到这,会觉得啊呀,还是和尚心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其实如果是你去,打杂都不可能,周俊能留下来是因为他承诺只要能留下来,他捐献他全部财产给庙里,据说有200多万,这兄弟是专门做猪头肉 ||乳|菜啊销售到市区里去,卫生安全一概谈不上 而利润极高,所以比较有钱(老葛没有说这段,是后来有一个旅游局的人说的)。
冲着这笔钱,周俊顺理成章的留下了,他还有个奇怪的要求,要离大雄宝殿越近越好,可能他觉得比较安全。后来就给他安排在大雄宝殿后面的方丈室的后门,看门。
周俊千恩万谢,似乎晚上也能睡觉了,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不过平静了一个月都不到,某天傍晚,寺院已经关门了,来了个女人还带着个小孩,找周俊,说自己是周俊的老婆,孩子是周俊的孩子。
看门的第一时间通知老葛,老葛一听傻了:这什么情况?什么样的鬼敢大模大样的来庙里面找人,这得有多高的道行!想想明白了,可能是周俊骗他的,老婆孩子可能根本没有死。为了保险起见,他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和尚一起去见周俊的老婆小孩(他这不是想靠佛法克制鬼物,而是想以阳气旺取胜)。
到门口一看那女人,30出头的样子,不难看,但是描眉画眼,恶俗之极,看地上有影子,也察觉不到什么阴气,手里抱了个小孩,已经睡着了,老葛放心了,没听说过鬼出来吓人是以睡着的形态出现的。
女人说我找我们家老公,要他回家,老葛就把女人小孩引进寺院,然后把周俊找来,周俊一看到女人小孩,算是彻底疯了,说你们也来,你们也来,算是不想让我活了,转身就跑,女人就后面追,大叫:你不回去我们怎么活。孩子也跟着大哭。
第一卷 764 红叶寺
2001年某日的黄昏,夕阳几近落山,红叶寺这座千年古刹迎来了它历史上最荒诞的一个夜晚: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绕着大雄宝殿狂追一个几近疯狂的男子,男人气喘吁吁,女人声嘶力竭,孩子哭叫不止,交织在一起,惊动了阖寺僧众,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动西天如来。
后来和尚们总算把一男一女拦下来。男的已经崩溃得说不出话,女人很神气,说你这个没出息的不回家也可以,把生活费交出来,不然我和孩子怎么活啊,你们这些人,还是和尚呢,骗我家老公钱。
老葛气得没有话讲,好说歹说,还威胁报警抓那女人,答应第二天来问周俊怎么回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让周俊回家,才把女人骗走,把周俊弄回了看门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老葛去想去问周俊到底什么情况,一到那发现周俊不见了,估计是被女人闹怕了,要不回家了,要不就跑了,但是又害怕他跑了,老婆上门要人,自己不好交代,也很担心,就下山去打听情况,到公共安全专家局一问,老葛头皮又发麻了:周俊的老婆小孩确实在不久前出车祸死了,说是妈妈骑电动车带小孩,要拐弯时减速,后面有个渣土车,驾驶室太高,没有看到,一下子碾过去,两人碾得稀烂,大人小孩的尸体都混一起了。
老葛拼命回忆那天的情况,总觉得那个女人和小孩没有一点点鬼气,实在不大像鬼。但是派出所的人也不会骗人,这太夸张了,老葛回去汇报领导,领导表示,第一最好周俊不要回来,要回来也得赶他走,第二要是那个女人再上门,可以动用“血经”往她身上盖。血经就是红也寺上上代方丈刺中指出血抄写的心经,此人真算是大名鼎鼎一代高僧,这血经想来一定能克制鬼物。(庙里面据说有十几本,也算镇寺之宝,有个台湾人出100万美金一本,庙里也不肯卖,主要也不缺这个钱,当时我们想看看这经书,老葛婉拒了,非常遗憾)
到了晚上,女人没有来。周俊回来了,换了新造型,剃了光头,还整了一身僧袍,看门不让进,他又闹,说生是庙里的人,死是庙里的鬼,不让进就撞死。
看门通知老葛,老葛看周俊的样子真是又可怜又可嫌,怕他真撞死就放他进门,继续做他的看门人,还别说可能换了造型真有点作用。一连几天那女人也没有来,老葛总觉得那天是不是做了个梦。
但是周俊多了个新习惯———他看守的那门很小,门褴下面装饰着几头狮子,据说是某菩萨的坐骑,他每天就开始拜那几头狮子,很虔诚,口里念念有词,也不是念经,不晓得说的什么,老葛想算了,反正他在的这个位置游客也到不了,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一切平静就好,可是事与愿违,那个女人再次找上门来。
很遗憾,虽然女人再次找上门来。“血经斗女鬼”的场景还是没有上演,因为女人是一大早找上门来的,老葛出门接待,女人很平静,对老葛说,叫周俊出来,孩子病了,住医院,没钱治,快死了。
老葛说你是他什么人,女的说我是他老婆。老葛说他老婆孩子都死了,女人沉默了一会说,对,是死了,她死了所以我才是他老婆。老葛多精的人啊,细细一盘问,总算了解的事情的真相。
这个女人应该算是周俊的二奶,外地来南京打工,在一家||乳|菜店卖菜,认识了常来送猪头肉的周俊,一来二去勾搭上了,周俊刚刚发了财,于是就赶时髦,老婆孩子也就不大管了,老婆闹,他也不管。
一个星期回家一趟,后来和二奶也有了孩子,可能还承诺过要休妻再娶,那天带到庙里玩遇到算命先生的就是二奶和二奶的孩子。他真老婆出事以后,有人告诉周俊你老婆其实是去市区找你和你二奶的算账的,再看到惨烈无比的车祸现场,加上强烈的内疚心理,周俊就噩梦连连,要当和尚求解脱。
他捐家产当和尚不要紧,二奶失去了生活来源,住的房子还是周俊名下的,迫不得已,只能上庙里来找周俊。
这幕闹剧以周俊将房子转移到二奶名下,孩子归周俊父母抚养落幕。不过周俊留在了红叶寺,做他的假和尚,每天拜那几头狮子,我看到他时,他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眯眼看着大雄宝殿的飞檐,一脸的虔诚。
那个副主任说,还好当时没有请出血经,否则亵渎圣物,实在是罪过不浅。
第一卷 765 黑衣人
这是我朋友亲身经历的。事情绝对是真实的。
他的这个事是要教育我们远离er。真的要远离。
我的这个朋友喜欢嗨(就是溜k粉吃摇头丸)。我也曾经尝试过,但是再不玩,主要伤身体。
有一次他们一大群人在五星大厦(乌鲁木齐市)开了个包房嗨。大家溜完后都开始站起来跳舞,有的不喜欢跳舞就坐在沙发上飘(就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
有个女孩溜多了就一直靠在沙发上,当时大家都没在意以为她在飘呢。
可是过了一会之后大家都醒了她还没醒,就有人去叫她,没想到她一下就歪倒到一边了。
当时把大家都吓醒了,一摸她鼻子没气了。就赶紧摇她叫她名字朝她脸上喷冰水,没反映,掐虎口人中也没用。
最后还是几个人把她的指甲盖一个一个给掀开,她一下子就醒了。
然后告诉那些人说,刚才她自己正在沙发上坐着,从包房外面进来几个黑衣人让她跟他们走,她就起来跟着走。刚走到包房门口,门一打开外面是很亮的光,也不是平时的过道。她往回一看自己还坐在沙发上,就说什么也不跟这些黑衣人走了。
但是她被架着又走不脱,最后还看见朋友们叫她,锨她指甲。然后她就被疼醒过来了。
这绝对不是因为嗨了药而产生的幻觉。我很多嗨的朋友都在嗨的时候看见过自己灵魂出壳,还有黑衣人,再不敢碰着玩意了。
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想起了前几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们以前的一个街坊的女儿因为吸食过多的er而死在自己的家里。(这个女的以前还和我同班同学过。当时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女孩,没想到……)
希望看到我这个故事的朋友,能够远离er。虽然现在很多人在玩,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家人,应该杜绝的。
第一卷 766 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