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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短篇鬼故事精编第85部分阅读

    笔倒掉的钱,伤了她的命,没伤妳的命,所以只在她的命上留下疤痕。”

    二、 两兄弟去算命。

    “明年三月,你们都要发一笔财!”算命先生说。

    二人兴匆匆地走了。

    第二年的四月,两兄弟又登门。

    哥哥一见面就道谢:“您真是金口,我果然上个月接了笔大生意,赚了不少。”

    弟弟却直叹气:“我上个月在办公室摸彩,中了一千块钱的小奖,难道也算发财吗?”

    “当然算!”算命先生说:“同样的财运,也要看你怎么去把握。运气就好像火种,可以点亮一跟蜡烛,也可以点燃一个火把,点爆一个火药库。当运气到了的时候,正巧你哥哥在努力做生意,所以点亮他的生意。正巧你在摸彩,于是让你中了奖。”

    三、 某人去算命。

    “您正当运,挡都挡不住!”算命先生道喜:“唯一要注意的,是别跟也正当运的人斗,两虎相斗,必受伤!就好比钻石戒指不要跟钻石戒指磨擦一样的道理。”

    “那么表示我可以跟不当运的人去斗啰?”

    “那也不行!”算命先生沉吟了一下:“当运的人去欺侮不当运的,是不厚道。不厚道的人,运走不长!”

    “照您这么说,我是谁也不能斗了!”

    “可不是吗!人在运上,愈要谦冲自牧,不但不能斗人,即使有点小亏,也不妨吃着。”算命先生笑道:“有福气,不独享,让大家分享,福泽才绵长!”

    四、 某人去算命。

    “你这一年,运气特佳,无往不利!”算命先生说。

    一年没过,某人怒冲冲地跑来:“你说我运气好,可是你知道吗?我上个礼拜差点没命!”

    “你到哪儿去了?”

    “我去了中美洲的战区。”

    “这就是了!”算命先生请某人坐下:“你想想看,从古到今,有多少算命的,他们为什么没算出唐山大地震、也没料到南京大屠杀?按说他们早会发现在唐山和南京的人,在同一个时间死,而能知道有大灾难来临,他们为什么没能预警呢?”

    算命先生叹口气:“如果一个好命的人,偏爱跟亡命之徒在一起。或一个好运的人,碰巧和一群坏命的人搭飞机,那一个好命是敌不过坏命的。天灾、人祸也是这样。个人的命再好,碰到天灾人祸,也是挡不住的!”

    某人怒气平息了,算命先生送他到门口,叮嘱地说:“人命易算,天命难测!自求多福、趋吉远祸!”

    五、 某人去算命。

    算命先生看到生辰八字,才屈指,就摇了头:“恕我直言,你恐怕过不了五十五岁那关!”

    事隔多年,某人已过六十,事业宏发、身体健朗,笑吟吟地又在命相馆出现:“您还记得我吗?您曾经算我过不了五十五岁。”

    算命先生一惊,再问一遍生辰八字:“没错啊!你应该过不了五十五岁啊!除非你是大善人。”

    “难道我这些年行的善事,可以改命?”

    “当然!坏运都因为你的善行而改好了,你自己的运能不改吗?这世界就像水,总是平的。你今天送出一些水、明天又送出一些水,虽然是注进别人的水面,那水还是要回流的。回流之时,常是你缺水的难关。”

    算命先生长身一揖:“命由己作,福由心生。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大善人的命,难从天定,更由不得我算了!”

    第一卷  593 芭蕉

    杰是在海南当的兵,热带地区气候是非常好的,他们宿舍外面是一排一排的芭蕉树,长得非常茂盛,绿油油的大叶子,每到果实成熟的时候,还会结出芭蕉,居然味道也非常不错

    杰的宿舍有一个河南兵,是从农村来的,人非常老实用杰的话来说,是非常傻男兵们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女人这也难怪,一群20出头的小伙子,平时在一起不聊女人又聊什么呢?

    这个河南兵姓尹,人老实,长得却很难看,杰他们常常取笑他说他这辈子想找到老婆除非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而小尹每次听他们这样说,就非常生气,但也不敢反驳他越是这样,大伙就越爱取笑他那时候好多男兵都有女朋友,每次收到女朋友的信,大伙都羡慕得不得了只有小尹,在部队两年了,从来没有人写过信给他

    可是这个月,大伙都感觉到小尹变了怎么说呢?感觉小尹变得神采飞扬的,经常傻笑,杰他们都感觉这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呀?可是奇怪的是,照样没有人写信给小尹,小尹也从来不出部队,每天晚上总是很早就睡了大伙渐渐发现,小尹越来越瘦,整个人气色非常不好,每天出操也是没精打彩的样子

    结果有一天,大伙起床出操,小尹却没有到场这下大伙更奇怪了,小尹每天可是最早起床的一个,今天是怎么了?于是班长就让杰去看看杰回到宿舍,看到小尹躺在床上,他以为小尹睡过头了,便过去叫他谁知道不管他怎么叫怎么推,小尹都没有反应这下把杰吓坏了,把班长叫来,大家才发现小尹整个人都昏迷了于是大家便决定送他去医院谁知道在搬动小尹的时候,却发现他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头,居然是系在宿舍窗外的芭蕉树上!

    大伙把小尹送进医院,小尹昏迷了整整两天才醒过来医生也说不出小尹是怎么回事,只是说他身体状况很差小尹从医院回来,在班长的追问下,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二个月以前,小尹听到战友们聊天,说起如果睡觉前把红绳系在手上,另一头系在芭蕉树上,晚上就会梦到芭蕉仙子来和他约会其实说这句的战士当时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没想到小尹却当了真当天晚上他便找来了红绳照这个办法把绳子系好结果连续七天,小尹不但没梦到美女,甚至连梦都没有做结果就在第8天晚上,小尹果然梦到一个女人女人在梦里说,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来陪你吧从那天开始,这个女人天天都会在梦中与小尹相见,并且夜夜。。春宵 (汗。。这是杰的原话)

    后来小尹也渐渐的觉得不对头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于是便悄悄的在睡觉前把红绳解开了没想到,他还是照样梦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说,她很喜欢小尹,希望小尹能一直陪着她这时候,这个老实的农村小伙才开始害怕了出事那天晚上,他系上红绳,想好好的和这个女人谈谈,谁知道刚睡着,就梦到那个女人一脸愤怒的样子对他说:你想摆脱我,可没这么容易,这么多天了,你以为你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吗?结果小尹第二天就一直昏迷了

    大伙听了以后,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倒是他们的班长,一个土生土长的海南人,却说,在海南真的有这样的传说,不过没人会傻到去试的班长是个急脾气的人,二话不说,带着几个战士,当天就把他们宿舍外的所有的十几棵的芭蕉树连根拔掉,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说来也是小尹运气好,居然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梦到过那个女人了

    第一卷  594 无缘的灵魂

    徐姐的床头老是放着一个布娃娃,据说是为了怀念她死去的孩子。

    五年前,徐姐的丈夫在徐姐怀孕九个月时因喝醉了酒推了她一把,导致徐姐流产,甚至终身不能怀孕。腹中的孩子取出时,已经断气,看着已具人形却无生命的孩子,徐姐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只怪自己嫁错了丈夫,跟错了人!在徐姐流产后不久,她丈夫就出车祸死了,从此后,徐姐就一个人孤独的生活。

    一天晚上,徐姐加班回来,当她走到自家门前的小巷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小孩子哭泣的声音。原本,徐姐以为这哭声是附近的小孩因调皮被父母责罚而发出的,可是,哭声越来越响,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徐姐以前就喜欢小孩子,流产之后,看见小婴儿更是倍感亲切,恨不得抱一下、亲一下,所以附近有什么小孩,哭声如何,她了若指掌。在疑惑及好奇两种驱动的唆使下,她终于忍不住寻着声音走去,想一窥究竟。

    徐姐沿着声音来到附近的一个广场,空旷的广场上除了几根水泥柱横躺在角落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更别说人了,而小孩的哭声在徐姐到达广场时也消失了。

    奇怪,我明明听见小孩子的哭声,怎么到这就没了!?徐姐心想,难道是我耳背,把猫叫当成小孩的哭声了?!正打算转身离去时,悠悠的传来小孩的声音:“我好想有个妈妈喔,别人都笑我无父无母,还没有名字。”徐姐心一惊,忙转过身来,只见水泥柱旁的草丛里走出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孩子,说话的口吻却像个大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父母一定很担心你,快回去吧。”徐姐关心的说。

    “我没有家,五年前我就是一个人了。”

    “那你父母呢?”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可怜的孩子,这么晚了,你就到我家去住一夜,明天我再帮你找你父母吧!”

    两人朝着徐姐的住处走去,而地上却只有一个影子,在路灯的照耀下,被拖的长长的……

    回到家后,徐姐让这个孩子住在以前替自己的孩子准备的房间里,然后就到厨房张罗消夜给孩子吃。

    小孩子进入房间,看见满屋的玩具,一时玩心大起,将所有的玩具用着超乎想象的力量浮在半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伴随着小孩天真无邪的笑声,玩具们似乎也感染了灵性,陪伴着他玩的不亦乐乎。突然间,徐姐推开门把热乎乎的面端了进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都已回归了原位。

    “来,趁热把面吃了,吃完好好睡觉,知道吗?”徐姐心切的说。

    “如果我有你这样一个妈妈那该多好!”

    “傻瓜,哪有别人会比自己妈妈好的,说不定你妈妈现在正在什么地方找你呢!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二天早上,徐姐来到小孩子的房间,想叫他起床,却发现小孩子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小纸条:妈,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是你五年前流产的孩子,但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只知道有个非常好的妈妈和爱喝酒的爸爸,带走爸爸之后,本想把妈妈也带走,可是,我发现妈妈是如此慈祥,如此亲切,若你在世一定可以照顾更多的小孩,因此,我只好一个人走了,希望妈妈为了我,也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今生无缘,希望来生再做您的孩子,克尽子女的责任!妈妈,我走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徐姐的脸上,她拿者小纸条,不禁热泪盈眶,那就是她的孩子啊!

    在那之后,许姐到附近的佛堂买了一个灵位,照顾这位与自己无缘的“灵魂”。

    第一卷  595 改碑

    李相文很伤心。

    妻子去世已经三个月了。他依然在後悔,後悔那天晚上不该让她出去为得病的自己去买药,跑了大半个市区,回来後不久就因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赔了进去。悔恨和思念像一条毒蛇一样纠缠在他心里。

    离开伤心地这麽久,他想去妻子的墓看看,倾吐自己的心声。

    来到公墓园里妻子的墓前,李相文泣不成声。他回忆著以前与她相识相知直至相爱的点点滴滴,悲痛的难以自制。

    疲惫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著了。等他被夜风吹醒时,已经是深夜了,公墓在静静的月光下透著kb的气氛。

    李相文有点害怕,一个活人置身无数的墓碑之中,本来就是让人感到kb的事。他急忙往公墓门口赶去,可是大门已经紧闭了。

    李相文无奈的坐在一颗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左边不远的一座豪华的墓在摇动!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李相文再次望去,没错,是在摇!

    一具骷髅忽然凭空出现在公墓前。月光下,李相文清楚的看到,他浑身是泥,眼里冒著惨绿惨绿的光,下颌骨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语。

    李相文吓的不敢动弹,缩在树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吴海,终年69岁,为人和善,行善无数,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髅忽然悲鸣起来,凄厉的声音让李相文毛骨悚然。忽然骷髅用手在碑上抹了几下,然後用手指刻了几行字,刻完了才略显平静的消失了。

    它刻的是:“吴海,终年69岁,为了遗产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家,当局长时无恶不做又沽名钓誉,後来死於心脏病。”

    慢慢的,几乎每个墓碑前都出现了骷髅。显然,它们都是埋在里面的人。它们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李相文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悄悄的在墓园里盘恒,看骷髅们写什麽。奇怪的是,骷髅们似乎根本看不见他,

    他发现,里面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乐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後的碑文都会把死者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行记下来,总之,这些人在改过的碑文里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别。

    李相文觉得很有趣,这是死人在说真话吗?他忽然想看看妻子会不会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李相文认出了她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她趴在碑前,用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写道:“为了和情夫幽会,她骗丈夫说是出去买药,结果因淋雨得病而死──”

    第一卷  596 梳头的女孩

    半夜两点,小芳起来解手,学生宿舍的电路老是没人来维修,过道上没一盏路灯是亮着的,还好今晚月光还挺亮的,月光穿过过道上方的百叶窗,勉强还能看清楚路。

    小芳摸索着走到洗手间,洗手间门口摆着一面很大镜子,可是现在镜子前面有个黑影,小芳揉了揉眼睛,是一个人,再看清楚了,黑暗中,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镜子面前,一只手放在头上一起一伏的,那动作像是在梳头,小芳哪有胆子再去上厕所啊,连叫都叫不出来,连滚带爬得跑回宿舍,砰得关上门,气喘如牛。

    宿舍里的姐妹们全被惊醒了,围着小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边……那边……洗手间的镜子前面……有个女人在梳头”,小芳仍然惊魂未定,“半夜两点,黑灯瞎火的,一个女人在镜子面前梳头!”,“别是鬼吧!”虽然很害怕,但女生们还是决定一起去看看,壮着胆子,带着手电、扫把、水果刀,一群女生相互搀扶着往洗手间去了。

    果然有个人站在黑暗里对着镜子梳头,电筒的光照过去,那女鬼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胆小的女生已经吓得叫出声来,那女鬼停止了动作,转过身来,女生们的心脏刷一下被提到嗓子,女鬼说话了,“你们干什么啊?”,怎么声音是隔壁宿舍的小素,胆大的把手电筒照到她的脸上,原来真的是小素,女生们松了一口气,埋怨起小素来。

    “黑灯瞎火的,你在这里梳什么头啊!吓死人了,是梦游吧?”

    小素一脸惊奇,“什么黑灯瞎火啊,我还奇怪了,大白天的,你们几个打着电筒干嘛啊?”

    第一卷  597 计程车司机

    深夜,计程车司机小王在娱乐大世界门口等着拉客人,一个漂亮的女孩上了车,“去哪儿?”小王问,女孩手一扬,“黄角岗”,黄角岗?那不是个公墓吗?

    小王想起了同车队小张的遭遇,半个月前,也是这个时间,小张载了一个女孩到黄角岗,回到家才发现,那个女孩竟然是用得冥币付的车费用,结果小张一病到现在还没下床,想到这里小王赶紧说:

    “不去,不去,我要收车了”。

    “真不去?”那女孩有点奇怪。

    “不去,不去”,小王头摇得象一个拨浪鼓。

    女孩有点不甘心的下了车,小王拍拍胸口,长长得吐了一口气,正要发动汽车。

    突然看到后视镜里面,那个女孩居然正坐在后座上,小gwang放下的心一下又窜上嗓子尖,他刚回过头,女孩一下把脸贴在他脸上,我的妈呀,那哪里是人的脸啊,明明就是一个骷髅头,眼眶下面还流着血,突出的獠牙上幽幽得发着青光。

    女孩恶狠狠得说“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小王的裤裆一下就湿了,颤抖得说“我……我……我们无冤无仇……你……你……你……别害我呀……”

    “还不开车!送我回家了,我就放过你!”

    “是是是”,小王一踩油门,车子歪歪斜斜得开走了。

    终于到了黄角岗,女孩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漂亮脸蛋,递给小王一张钱,“不用找了!”,随即下车走进了坟场,小王低头一看,“哇”,又是一张冥币,车子象箭一样的射出去。

    坟场守墓人的家里,守墓人的老婆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问道:“谁啊?”

    “是我”女儿的声音

    “你这疯丫头,半夜三更的又跑到哪里去鬼混去了?”

    “不是就是去参加了同学的化妆舞会去了?”

    “坐计程车回来的吧?你就知道乱花钱!”

    女孩子“嘻嘻”一笑,“今天坐计程车没有花钱”

    第一卷  598 清洁工

    赵婶是一个农村妇女,最近环卫局招清洁工,她也报名了,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早上五点到7点,她必须要扫完那条一公里长的街道。

    早上4点半她起床,穿上环卫局发的黄|色警视服,扛着大扫帚就出门了。

    “刷,刷……”

    “谁这么早就在扫地了?” 赵婶很纳闷。

    “刷,刷……”

    她负责得那个路段左边有一段高高的阶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佝偻着背吃力得在扫着阶梯,“哎!这环卫局的还要不要人活啊!这么老的人也弄来扫大街”

    赵婶埋怨着。

    热心的赵婶走上台阶,扶着老太婆,“太婆啊,你老人家休息一下吧,我帮你扫”

    老太婆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横纵,她对赵婶说

    “我杀了自己的儿媳妇,阎王爷才惩罚我扫这个石梯,这一扫就是500年了,也扫不到头,今天终于有人接班了,阎王爷发善心了,阎王爷发善心了”。

    顿了顿她又问“这位大姐,你犯了什么罪啊,阎王爷这样罚你?”

    第一卷  599 骨头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下午,中国的某地。赵老太太正在钱老太太家里跟其他三位老太太搓麻将。赵老太太今天不仅手气臭,而且心神不宁,嘴里漠漠唧唧老念叨着孙子,一会儿的功夫就出错了好几张牌,自己明明和了却不知道,糊里吧嘟就把手里的三万给打了出去。下家儿孙老太太一把就摁住了,裂开稀稀拉拉几颗牙齿的嘴巴,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庞就绽开了笑容:“嘿嘿嘿,狗秃儿他奶呀,我就差这张牌了……”说着哗啦把面前的一溜牌推倒,“和了,嘿嘿,和了。”

    其他几位老太太就翻自个的口袋,每人捏出几张毛票或者钢崩儿。孙老太太拿着一个一分钱的钢崩儿说:“狗秃儿他奶,你这是一分钱啊。”

    赵老太太一看,脸色一下子暗了好多,说道:“我刚在老付家小卖部花一块两毛钱给我孙子买了个气球,给他一块五毛钱,找给我三毛钱。这钢崩儿都是他找的。让这王八的给糊弄了,我愣没看出来。——给你换个一毛的。”

    李老太太就说:“狗秃儿他奶,你今儿个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呀,跟脑筋没在这儿似的。”

    “可不是嘛,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把孙子一个人放家里,我老惦着,心思不够使。”

    “嗨,这有啥不放心的?前后门儿不是都锁了吗?还有你们家那个狼狗大老黑,多大的一个儿?都快赶上小驴子了。谁敢进你们家门儿呀?”孙老太太说。

    “就是,”李老太太发话了,李老太太跟赵老太太是邻居,“上回你们家大老黑半夜接墙头窜到我们家院儿里,我跟我老头子就听见猪圈里猪吱吱儿的叫唤。起来到猪圈一看,嘿,大老黑正趴在母猪身上一动一动地,干那事儿呐。”

    “哈哈哈……”一群老太太狂笑。

    大家又开始稀里哗啦地洗牌。这时赵老太太心里稍稍安稳了些。毕竟家里有狼狗看家,又锁了院门儿,孙子会很安全的。

    又打了2圈,电话铃声就响了。响了5、6遍,钱老太太才不情愿地从牌桌儿上走开去接电话。

    “谁呀?”

    “大婶子,我妈在您家吗?我是秀芳。”

    钱老太太捂上送话器,对赵老太太说:“你儿媳妇。”又松开手,对着话筒说:“你妈这就来。”

    赵老太太接过话筒:“喂?——”

    “妈,我不是跟您说过吗?看孩子的时候别打牌,打牌的时候别带着孩子。您把门儿一锁又打牌去了。我该给狗秃儿喂奶了,您把他抱回来吧。”

    赵老太太就啥了眼了:“啊?……秀、秀芳,狗秃儿不是在家里吗?我没带着他呀!”

    其他老太太一听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儿,都放下手里的牌,把脖子扭向赵老太太。

    话筒里秀芳说:“妈!您开什么玩笑?!我跟狗秃儿他爸已经回来了,家里屋里、炕上、门后头、厕所都没有狗秃儿的影儿……妈,您说话呀?妈——”

    赵老太太眼看不行了,手还拿着话筒,人就直往地上矗溜,口吐白沫儿,眼珠子往上翻。老太太们慌了手脚,过来就掐人中拍后背。钱老太太往外跑,在门口儿让门槛拌了一跤,爬起来就喊:“快来人啊——”

    赵老太太的命根子有两个,一个是麻将,另一个就是孙子。现在孙子没影儿了,老太太差点儿没了命。钱老太太经的多、见的广,喊完“快来人啊”之后,跑到厕所里舀了一瓢大粪,转回屋冲赵老太太脸上就是一泼。也许是让大粪给呛的,赵老太太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睛之后,顾不上脸上还沾着那些东西,抬脚就往家里跑,边跑边喊:“狗秃儿——孙子——”孙、李二位老太太胃里一阵难受,一股东西开始往上涌,刚想用手去捂嘴,一看手上全是黄乎乎的东西,只好全吐在了麻将桌儿上……

    赵老太太跑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已经聚了好多街坊四邻,大家七嘴八舌在那里议论着。

    街坊甲说:“我看哪,八成是让人贩子给偷了去了。我听说有的人贩子专门儿偷小男孩儿,卖到东南亚,等长大了就他妈的整成|人妖……”

    “啥是人妖啊?”

    “人妖就是二异子呗,脸蛋儿身条像女的,却是站着撒尿……”

    “真他妈缺德带冒烟儿!这帮人贩子早该扒皮挤卵子,妈的生儿子不带把儿,生丫头不带x……”

    街坊乙说:“别瞎起哄了。我听说离这儿不远有个外国人的实验室,专门儿拿小孩儿做实验。把肚子剌开,取出心肝儿,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边儿;还有的把脑袋据开,把白花花的脑浆子掏出来研究……”

    人群又是一阵马蚤动,传来了更难听的骂人声。

    街坊丙说:“我是经过了认真分析的。要说这是人干的,不可能;生人进来大老黑得叫唤啊,得咬他呀,咱们谁也没听见狗叫不是?要说是鬼干的,也不可能;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呀?”

    旁边就有人说:“你……啊,啊就你,等、等、等于啥、啥也没说。”

    街坊丙说:“我还没说完呢。据我分析,这应该是外星人干的。只有外星人会干的这么不留痕迹……”

    赵老太太听人这么一瞎吵吵,心里更是发毛,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却对寻找孙子毫无办法。众人就劝。赵老太太的儿子蹲在门口台阶上一言不发,儿媳妇秀芳却要寻死觅活。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喊:“啊!找到了!”

    大家就响喊的方向跑去,那时狗窝的旁边。

    “在哪呢?”

    “找到一只鞋。”喊的人说道。

    赵老太太和儿子、儿媳妇也过来了。

    “再找找,再找找……”

    众人睁大拾破烂的眼睛,低头都在寻找。

    “哎呀我的妈呀,大家快看呀!”忽然一声kb的叫声让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咯噔一下。顺着一个人手指的方向,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想到的地方——狗窝。

    秀芳一下子昏倒在地。

    赵老太太却笑了。可大家发现她笑的模样不对,仔细一看,是疯了。嘴张得老大,鼻孔往下流血,一把就抓过孙子的那只鞋,搂在怀里抱着,一扭头儿向大门口跑去:“我找到孙子了,我找到孙子了……”

    赵老太太的儿子就破口大骂,返回身从屋子里拿出一把斧头,把大老黑堵在狗窝里一阵猛砍。顿时血肉横飞,一只狗腿被斧子带着飞出来了,狗的半个嘴巴紧跟着也飞了出来,然后是狗头被砍掉了……

    当整个狗窝都被拆掉之后,人们发现,在狗窝里躺着一具小孩子的骷髅,头骨跟人的拳头差不多大……

    第一卷  600 古币

    每一次我经过城隍庙的时候,都忍不住被那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吸引,而逗留好一会儿。最吸引我的莫过于是那些卖古玩的小店,它们通常利用老式厢房的底层作铺面,所以门面虽然小,却往往有好几进,店堂里昏暗而陈旧,常会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奇形怪状的东西陈列其中。

    通常我只是作看客的,因为古玩店里并不每件东西都标价,而那些看似普通的东西要价绝不普通。但是这些小店也很懂得客人的心理,通常售价低的物件,都陈列在铺面第一进的厅堂里,第二进的东西就可能贵一些,再往里走,物件就更尊贵些,所以,像我这样的客人大可以安心地在第一进店堂里东张西望。

    十二月里的一天,和朋友们闲聊,说起即将到来的一年正好是我的本命年,就有人建议我去买个古钱币,用红丝绳串起来系在手腕上,说是可以辟邪。我本来并不在意,但经不起朋友们种种迷信言论,心想这种钱币城隍庙可多得很,不如就抽空去寻一个罢。

    那天有些事耽误了我,以致于路过城隍庙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沿街的小摊儿早没有了,那些小古玩店也都上了门板,弯弯曲曲的小巷里就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忍不住走快起来。忽然,我看见一个街口拐角处有一个我从来没注意过的小店还半敞着门,里面隐约透着些灯光,似乎还没关门。门楣上写着三个篆字“一念斋”,我有些意外地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我现在只为了一个小小的钱币进去,是否会遭老板的眼色。

    “进来吧,”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进来看看。”

    既然招呼我了,我连忙跨入门槛。在店堂一旁的桌上点着一支旧式的油灯,暗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招呼我的,果然是个老人,很老的老人。他脸上的皱纹是那样的密集,以致于我都怀疑他的年龄大概比这个店里很多东西的岁月都长。恍惚的灯光下,老人的脸色似乎有些郁郁,但他还是热络地招呼我:

    “你想要些什么,年轻人?”

    “啊,我想看看古钱币。”

    “是吗?”老人用手指指店堂的后面,“那里有很多历代的古币,您可以入内慢慢挑选。”

    “不,不,”我知道他认为我是古币收藏者了,“我只是想随便买一个小钱币,用红绳栓在手上,本命年辟邪的那种……”

    “啊,是这样,”老人慢悠悠的说,“那你看那边,”他指着这间厅堂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很破旧的藤篮,里面乱糟糟地堆了数百个铜钱,“那里都是些别人挑剩下,不值钱的东西,你就选个看得中的吧,只要10块钱一个。”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在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发亮,似乎在期盼我什么?“也就10块钱的生意,他也宰不到我什么吧?”我想。

    篮子里有好多铜钱,有的都已经生锈了,我随便翻动了一下,忽然,有个暗金色的铜币跃入我的眼帘,我拿起它细看。很奇怪的一个古币,内方外圆的传统中国铜板式样,但是正反两面却没有一个汉字,正面弯弯曲曲地刻着一些蝌蚪文样的字体,反面是两支交错的枝叶蔓密的花朵,也不知是什么花。篮子里就这一个铜币是这样怪怪的,我忍不住拿在手上多看了几眼。

    “我拿丝线给您串上吧。”老人没声没息地站在我身后,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他似乎知道我很中意手上的这个古币,手上拿着红丝线望着我。

    “好的,好的,”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好象很希望我买下这个古币,仿佛我正在购买的东西对他而言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我给您钱。”我递给他钱,转身向门口出去。

    “您走好……”我迈出门口的时候,听见老人的道别声,扭头想回他一声再见,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黑黑的后店堂里,第一进店堂里只剩下桌上的油灯忽闪着。“年纪这么大,动作倒挺快!”我想。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候,有一位长久未见面的朋友来我家吃晚饭,我知道他曾经热衷于钱币的收藏,就把系在手上的古币给他看,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仔细地端详了半天,突然惊讶地大喊起来:“嘿,你从哪里搞到这个东西的?”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辟邪钱吗,都是他们几个说要我在本命年里天天带着它的。”我说。

    “我知道你是把它当作一个辟邪钱,可你知道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很值钱的古印度王朝钱币。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再问他一下。”他急急忙忙地打电话给一个什么收藏协会的会长,让对方立刻过来一次。

    “有必要吗?”我疑惑的问他,“我可是只花了10元钱从城隍庙那个破地方拣来的,你把什么会长请来,可别让人笑掉大牙啊!”

    “有必要,有必要,”朋友一脸的正经,“如果他的看法和我一样的话,你可就发财了,这个古币可能价值好几万呢!你只花了10元,很正常,本来真正懂古币收藏的人就不多嘛。”

    “不会吧,”我听得口水都快下来了,“哪有这种好事?”

    说话间,他的朋友——那个会长抱着一本厚厚的图册,气喘吁吁地近来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很富态的中年人,他从身上掏出放大镜、镊子之类的东西,从我手上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个古币,很认真地观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翻开那一大本图册,拿着古币对着某一页,比对了半天,然后抬起头,对我和我的朋友说:“不错,这的确是一个非常珍贵的古印度钱币,叫做曼佗罗铜币,当今世上绝不会超过10枚。”

    “这么说,它果然很值钱啦?”我那位朋友很兴奋地问,“我说我眼光也不错吧,不过还是您权威…”

    “是啊,它很值钱,”会长很认真地转向我,“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可以填写一张5万元的支票给你,请你把它转让给我吧。”

    我使劲地拧了自己一把,确信自己并非在做梦,然后结结巴巴地问:“您确定没有搞错

    吧,它真的值那么多钱?”

    会长一句话也没有说,拿出一本支票,用笔在上面清晰地写下了“伍万元整”几个字样,然后坚决地推到我面前。

    我呆了一会儿,又问他:“您可以给我仔细说说这个钱币的来历吗?”

    “这是古印度迦叶王执政时铸造的钱币,但并非为流通所用。迦叶王为安抚民生,宏扬佛法,特铸此币,提醒人民要一心向善,不要为恶念缠身而迷失本性。它反面的花朵就是著名的曼佗罗花,象征万恶之本源,以警惕人们,正面是梵文,大意是财富往往引人走向邪恶,而善恶就在人们的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我忽然在心底打了个突,“那个小古玩店的名字好象就叫‘一念斋’,两者间是否有什么关系呢?”我痴痴地想。

    “喂!”我朋友惊醒了我,“你到底愿不愿意把这个古币卖给人家啊?”

    “呃…”我很动心地看着那张支票,可是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太妥当,“这样,对那个古玩店的老人是否不太公平啊?他大概是年岁大了,把这么值钱的东西弄混了,贱卖给我了?”

    “做古玩这行的,不识货的人可多着呢!”会长说,“即使他搞错了,也是他自己的事,老天保佑你发财嘛!”

    “是吧?”我还是有点犹豫,“让我再想想……”

    “啊,您担心我给的价钱还不够公道吧?”会长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关系,我的支票就留在你这里,你考虑几天都行,想清楚了再通知我,我们先走了。”他拉着我的朋友往门

    外走,一边说,“让你朋友冷静会儿吧,他可能太高兴了。”

    我的确很高兴,特别是我看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