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应该你们才是最强的,但直到今天,朕始终认为,大秦的的军队才是世上最强大的军队。
十二年前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卫国公李靖一战而定天下,夜袭阴山,活捉突厥可汗,可谓千古奇功。去年高句丽三国亡国了,前些日朕得到军报,西突厥也灭了,还有那盘踞阴山下的大漠霸主薛延陀部也在苟延残踹,不出月余,也当自束缚首,献于朕前,如今放在我们面前的,只剩下西南这个骄傲不逊的高原霸主。
可是将士们,这一切都不算什么,秦汉早已成为过往,如今是我大唐的时代,秦皇汉武都成过去,如今是我李治还有你们的时代,朕自小就坚信,我大唐必能将我华夏武功发挥到极至,因为我大唐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是所有朝代的都不能比的,在你们左右,你们看看,有汉人,有突厥人,有党项人,但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共同奋战在‘唐’这面战旗下,你们是兄弟。
可是你们不是最强的,因为你们没有战绩,没有胜利来证明,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打败吐蕃,打败这个这片大地上同样强大的一个帝国,你们将成为最强的,超越秦军,你们是最强的。”
李治的演讲从一开始的平静都后来每一句都在怒吼,每一句都铿锵似铁,就连那双眼睛不觉间都赤红一片。
“消灭吐蕃消灭吐蕃不断消灭吐蕃大唐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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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其实是可以很欣慰的,他也是幸运的,他率领的正是这样一支军队,哪怕他不激励士气,他们也是最强大的战士,尤其是洪水中,锻炼出来的韧性,让他们每个人就像一根永不会坏的弹簧,越战越强。~
从长安到大非川,这只军队攀越高山,渡过大河,进入了草原戈壁高原,在这片不毛之地里,有的只是那刺眼的阳光和瞬息万变的狂风暴雨,后勤也很难保障,很多时候士兵们只能自己携带笨重的干粮辎重,不断有人病倒,但余下的人继续向前走。
饥饿、口渴、疲劳,挡不住他们前进的脚步,唐军是一支顽强的军队,最关键的是这是一只有军魂的军队,他们相信自己会胜的,他们相信大唐会胜的,这就是他们的执念。
看着被自己鼓舞起来的大军,李治突然伸平了双手,令所有将领恐惧的是,所有唐军竟在霎那间同时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似乎能听见刮过的风声,李治突然笑了,他笑的很开心:“这次和吐蕃的大战,朕不想知道死伤,不想知道伤亡比例,朕只要知道战况,那就是我军必胜。
在这里,在大非川,我们将在原野上作战,我们将在敌人脚下的每一块土地上作战,我们将在山坡上和山坡下作战,甚至我们将在河水中和敌人作战,大唐虽大,但我们已无路可退,过了青海,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
大唐的防御就在大非川……如果我们失去这里的阵地,我们就失去了我们的家园……我们要立足在这里战斗,如果我们不能在此胜利,就让朕和你们一起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为国献身吧,最终留在大非川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胜利的我们,另一种是死去的我们。但是朕坚信,我们必胜,去他娘的吐蕃,呸”
“去他娘的吐蕃,呸”
哈哈大笑声中,无数唐军学李治,狂吐吐沫,一时间,狂风卷着吐沫,不知有多少唐军彼此相互“误杀”,惹得下面又是一阵哄笑。
“朕当初派出三路大军,如今其它两路大军都大胜在望,那么朕这这一路也不会败,不可能会败,今天这一场会战只是我们未来路上的一个小小的绊脚石,在未来朕还要带领你们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而这片疆土将由我们大唐,由你们的子孙来管辖,朕还有你们的儿子、孙子、后人将是那里绝对的主宰者,生杀与夺全部掌握在你们的手里”
“女人?你们想要?芒松芒赞的妃子都快把吐蕃王宫塞满了,不过这次朕帮不了你们,吐蕃要和朕拼命呢,只有凭你们自己的本事去抢去杀去夺胜者王侯败者寇,在朕眼里,没有我大唐将士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你们想不到的事情只要你们敢杀,朕就有的赏,封侯拜将,金银珠宝,女人美酒,高宅大院,应有尽有,告诉朕,你们有卵子去取吗?”
李治此刻作风一改,全然不同于刚才的慷慨激昂,每一句话对于这些低层的将士,具有极大煽动性,先是家国天下,军人荣誉,再后来金钱美人,权力地位,一番下来,整个校场上刮起了一阵狂热的掌声音浪,许多战士都浑身颤抖,别人说这种话这些性格暴躁的军汉早一顿大耳刮子扇去了,死疯子。
但是当大唐皇帝说这番话时,这就是绝对实力的象征
许多出自突厥的军汉,甚至私下里都已经流泪了,暗暗道:“娘的,这才是爷们儿说的话哪像以前那些狗屁酋长,一个破铁锅就打发了俺,干了,跟陛下干了,吐蕃那些咋种”
“你们是什么人?当兵的,杀人饮血,就要狠,就要凶,当兵想要仁慈,你一辈子别想出头在你们没有成为将军之前,那些流芳千古的,遗臭万年的事跟你们毛也擦不着,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兵痞,恶鬼,疯子为了你们未来可能的美人美酒,地位,还有能晃瞎你们眼睛的金银财宝,接下来的大战你们就去杀吧,如果杀不死,就用你们的牙齿去咬,咬死一个割下头,朕回头好给你们赏,一个个都别跟朕客气,朕正愁着钱花不出去呢”
此次跟随李治过来的唐俭、于志宁、张行成、高季辅、杨武、李安期等一干谋臣(皆为后来大唐宰相,历史名臣),都瞪大眼睛望着傲然站在前面的李治,老天爷啊,刚才那一番家国天下,说的这些老爷子们个个血压直升,恨不得提把杀猪刀,就杀过去,好吧,这才一转眼就变了风向,但让一干老爷子生气的是,那低下粗鲁不识文的军汉也就算了,台上这么多武将也跟着一脸兴奋。
这一刻,这一众老爷子深深为大唐朝廷未来担心,都是一群暴力分子啊,唐俭作为此次最高级别的随行文臣,心中也哀叹,看来大唐今后的日子一定不会乏味了。
下面的三十万唐军一阵阵震撼的狂呼,他们大声呼喊着“陛下陛下”,刘弘基、刘仁轨、高侃、郭孝恪、契苾何力终于知道一个将军和一个统帅之间的差别,将军能够率军杀敌,而统帅却能够让自己的灵魂,成为大军的灵魂,而当统帅是皇帝的话,这种人格魅力再镀上一层“君权天授”的光环时,那吸引力大到不可思议。
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都看呆了,看着那个让自己血液都的妹婿,心里忍不住感慨,以前的日子都活到狗身上了,整天只知道到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遛狗放鹰的,白过了这么多年,男儿当如是,特别是想到吐蕃王宫那些佳丽,那心里面男儿当如是的强音更强烈了,两兄弟恨不得马上就开打,杀到逻些,抢女人
李治挥挥手,示意停下了欢呼,没办法,耳朵受不了,李治笑道:“当兵都得杀人,杀人也分好兵和差兵,一个好兵不仅能在战场上保命,而且还能立功升官。”
“陛下,那如何区分好兵坏兵呢?”
校场前排的一个校尉皱眉疑惑问,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校尉顺手给他头上一巴掌,“陛下训话,闭嘴”
慷慨激昂完了,李治此刻的笑容很温暖,身上的气势和刚才满身凌然的煞气迥然不同,亲和力十足,一旁的众臣看了,心中感慨,陛下帝王之术玩的越来越顺溜了。
“你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很年轻,这么年轻就做了校尉,了不起啊?”
那人却是很年轻,十四五岁的样子,中等个子,身材很匀称,五官端正,从他眼睛里就可以看出他是个聪明而有精力的年轻人,当兵的,却能给人一种安静与和善的感觉,而且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但眉宇间却很是老成,此刻有点激动的语无伦次,他没有想到陛下会着重问自己这个无名小卒的名字,顿时涌起莫大的自豪,“秉陛下,我叫娄师德。”
旁边的同伴一脸羡慕,这小校尉,运气忒好了
李治眉毛一挑,愣了一下,才意味深长的道:“娄师德吗,朕记住你了,此次吐蕃大战后,朕希望你活着,升官,然后当将军,未来大唐朝廷上朕希望有你一个位子,有决心吗?”
娄师德被李治说的前景挑的心头一颤,娄师德自幼才思敏捷,出身小富之家,家里自幼培养他准备未来科举,但是娄师德去不愿,他前几年读《天下》诗集时,读到“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封侯。”时,就再也忍不住瞒着家人偷逃了出来。
娄师德年纪虽小,但却很有自己的想法,一路破格提升,不到两年竟从小兵成为了一个校尉,尽管的武官,但已经让娄师德兴奋莫名,如今第一次被所有人注视成为焦点的神圣感觉,激动的都快流出眼泪。
李治继续道:“当兵的,有今天没明天,骂几句粗口,扯几句娘们都能不可避免的,卫国公第一次带朕入军营,朕感觉当兵的都痞痞的,那时候,朕很不喜欢这样的兵,只觉得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不苟言笑,铁血无情,很不好的印象。可是第一次征辽朕亲自带兵后,每天和他们在一起,看着他们连命都不顾,朕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军人,有血有肉的。
看着一个个战友死去,离开,朕大哭大骂,不知何时,朕也变成了以往自己讨厌的坏兵,匪兵,而且朕的亲军龙骑军中这类人很多很多。
可在前线上,还是这些兵,杀人玩命,二话不说,把命赔上一丝都不含糊,好人坏人,好兵坏兵,什么是区分的标准,只要身上有股冲劲,敢杀敢打,必要的时候可以为同袍挡刀子的兵,就是朕心中的好兵,温文尔雅的人不要去当兵。”
李治在点将台上侃侃而谈,风姿勃发,神采飞扬,让台下人听的如痴如醉,像被魔鬼蛊惑一样,只知道顺从。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血的教训,你想升官,朕只看你的杀敌立功,只要你的功劳足够,哪怕骠骑将军,也是你的。”
这番话让台上台下的人一阵愕然,大唐最高的武官是从一品,但那只是虚设,真的武官最高级别,是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真的可以这样吗,一时间所有人都心动了,尤以点将台上的其它武官,个个心动不已,骠骑大将军,这只有他们才有资格竞争,当真正的实在利益放在自己面的时候,是没有几个人可以无视的。
“此次大战,朕放言在此,一旦攻破吐蕃,朕给你们在逻些好好的疯狂七天,任你们施为,抢到的都是自己的,珠宝、女人,甚至吐蕃王的王冠,能抢到都是你们的,只要你们有本事打败吐蕃军。”当李治说完这句话后,再无需多言了,转身下台,策马离去了。
整个校场三十万唐军在李治离开后,像是扔了无数颗炸弹在里面,徒然爆开了,所有人的心都忍不住剧烈跳动了起来,好似汇聚成一股惊天动地的鼓声,一股如同旋风般的煞气昂扬直上。
七天,任自己施为?
无数唐军的眼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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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夫君,媚娘有了
唐军校场,人流涌动,群情激愤,在李治离开后,唐军群起马蚤动了,有的突厥军汉兴奋不能自制,啊呜啊呜的学着狼叫,就连一些军校毕业的军官,也忍不住双眼发红,只不过他们相对矜持点,并没有太大的失态,只是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但独自策马回营的李治,却没有刚才的意气飞扬,显得有点沉默,归海一刀冷着脸跟在李治身在,只要有他在,没有人能伤害李治,他不仅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关键时候更能以身相抵,大宗师已经很恐怖了,但拼命起来的武学宗师就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一刀,你觉不觉的朕像个暴君啊?”行了一段时间,李治勒住马,也不回头,有意无意的随意问道。
归海一刀微微一怔,有点诧异,但还是仔细思索李治的话,没有立即开口,思索李治平时的一言一行,想了半天归海一刀正色道:“陛下不是暴君,屠城七日也是为了胜利,我大唐劳师远征不就是为了胜利,只要能胜利,其它都是繁文缛节,针头线脑,不值一提,成者王侯败者寇,只要陛下胜了,也就胜了。”
“只要朕胜了,也就胜了?”
李治明白归海一刀的意思,只要此次大战胜了,未来史书上只会着重记录自己光辉正面的一面,甚至自己连史书都可以篡改一二,历史的长河随时间的推波助澜,太多的史实被河水激起的浪huā淹没,沉默在河底,再也看不见。每一个朝代建立,都会对前朝大肆篡改,纪晓岚修订四库全书,造成上万本珍贵史料绝迹”就是清对前朝一次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篡改,最终给每一个中国人遗留一个印象,清朝圣明之君比比皆是,明明是内斗,偏偏将除鳌拜无比吹捧到近乎神化的地步”鬼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鳌拜真的要谋反?
谁知道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对的历史就是绝对的谎言,历史是帝王的家史,既是家史,作为家主如何不能修改。
“一刀,有长进啊。”李治笑着驱动战马缓步向前。
“天天跟在陛下身边”听的多了,也看的多了,也悟了一些。”归海一刀乐呵呵的接过李治的赞语,心里那叫一个滋润啊。
李治点点头笑道:“说说你悟的,都有什么啊?”
“见陛下施政,无非是该打压的打压,该磨练的磨练,该拉拢的拉拢”该排挤的排挤,该中立的中立,该杀的,“杀。”归海一刀沉吟良久,才淡淡的说道。
李治收敛了笑容,看着天边飘动的晚霞,道:“你看的不少,也悟了不少,但这话你不应该对朕说啊。”
归海一刀不在意的一笑:“臣无能,只有一颗忠心。”
李治第一次回头深深看着这个打小照顾自己的侍卫,昔年的小侍卫已经不知不觉间成熟了,两人对视一眼,李治哈哈大笑起来,满朝文武,竟只有归海一刀一人看出自己所作所为的真实意图。
屠城?激励士气?朕何时会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才能取胜,李治冷冷一笑,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刀,听说你又生了一个壮儿子,取名了没有?”李治突然道。
归海一刀眨了眨眼,心中暗道自是取了啊”但嘴上却说:“还没呢陛下。”
“那朕帮忙取吧,嗯,就叫归海忠吧。”李治道。
“谢陛下。”归海一刀大喜道,归海一刀明白李治的意思,归海家只要以后有这个“忠”字传家就够了,富贵不绝。
“陛下,你现在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呢?”归海一刀笑道。
“咋就不同呢?”
李治一听归海一刀的话顿时乐了,笑着眯起眼睛,这小子又要拍马屁了,唉,一个皇帝想时刻保持清醒,不飘飘然也不容易啊。
“气势,陛下的王霸之气越来越凌厉了。”归海一刀一副“我琢磨了半天”的样子,才终于给出一个这么一个十分有马屁嫌疑,但却发自真心的答案。
&nbā了你们的眼睛,没了这顶皇冠,朕屁也不是,就是一大俗人,一平凡人,喜欢美女,喜欢金银珠宝,喜欢驱驰他人的权力,王霸之气?狗屁不如,哈哈哈哈。”
李治大笑,看都不看周围唐军正在像自己行礼,绝对以自己为中心,但看在别人眼睛中,这才是帝皇,眼神中更加敬仰,犹如凡人在看一个远古的神邸一般。
屈尊下贵,点将台上李治可以做,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但私下里李治不可以,他不能去和士兵们打成一块,否则别人只会看低他,可不会以为他有多么礼贤下士。
况且,帝皇少了神秘,一样苍白。
李治在前面哈哈大笑,肆无忌惮,归海一刀则是呵呵的在身后凑趣的笑,附近不少唐兵羡慕的看着归海一刀。
“陛下,要不我们去皇后那儿吧。”归海一刀突然好似想起来什么,急忙道。
“哦,为什么啊。”李洛淡然同道。
“刚才皇后娘娘身边的秀娥找到微臣说皇后娘娘不舒服,要臣告知陛下,刚才一说话,差点丢脑后了。”归海一刀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李治突然觉得归海一刀笑起来真的有够傻,不过确实是个忠臣,一般的臣子绝不会在皇帝面前说自己和哪个宫娥认识,可归海一刀说了,无论是有意还是确实无意,至少说明,归海一刀确实相信自己,也忠心自己。
李治猛抽马鞭,道:“现在才说,刚说你聪明,又蠢了起来。”
看着李治一骑绝尘而去,归海一刀一乐,马上呵斥马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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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武媚娘的营帐,上官青衣、萧淑然、金喜善、竺寒萱都济济一堂。
“武姐姐,真的吗?是什么感觉啊?”萧淑然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一脸问号。
其它众女也是好奇的很,眼中一片羡慕。
武媚娘今年已经二十了,但个子似乎又长高了,已经实打实有一米七五了,要是穿上高跟鞋,怕是一米八都有,站起来很有压迫感,很多人都会不可避免的仰视她,长腿妹妹啊。
此时那对眸子越发的清澈,妩媚的好似能滴出水来,魅惑众生,她躺在软绵绵的绣榻上”用眼神扫视着坐在暖帐中的四女,心中得意万分,同时也不可抑止的松了一口不知名的气,终于有孩子了,武媚娘不温不火道:“再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
武媚娘莞尔轻笑,这个萧淑然,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夫君和她青梅竹马,爱到骨子里了,太后又对她宠溺得不行,不过武媚娘无所谓,她确定的只是李治心中更在乎自己”有这点,其它的都是其次的,尤其是现在”武媚娘更不在乎了。
竺寒萱很诡异地坐在旁边,不时的扫视着武媚娘,似乎在犹豫什么,良久才摇了摇头,好似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那诡异的眼光此时才真正的温和了起来。
今天的金喜善穿着李治特地为她制作的红色呢子大衣,黑色高筒靴”鹅黄铯丝绸衬衫,精致”现代化,典雅高傲”她那一头长发柔顺轻轻飞舞,矜持雍容的神态,却有着明净如秋波的眼神,很平静的看着武媚娘,只不过偶尔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味道。
武媚娘一直很平静,她保持这个姿势,和众女闺房细语,但眼神却时不时不由自主的撇向营帐处帘子。
终于,武媚娘平静的眼睛里露出一抹雀跃,像一个考试得了满分,等待表扬的孩子,像极了一个正常的女人。
众女也注意到了武媚娘神情的变化,掉头一看,营帐轻动,一个熟悉伟岸的身影映入众女眼帘。
武媚娘突然捂住自己的左胸,痴痴的使劲望着进来的李治,这一刻她感觉全身都好似泡在水中一般,暖暖的,但泪水去不知何时滑落脸颊了。
不过没关系,李治已经越众坐到武媚娘的绣榻上。
“都怪朕,行军打仗怕孤独,把你带出来,青海天气古怪的很,住不惯,病了吧,唉,都委屈的哭了。”李治有点歉意的看着这个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柔声温情似流水,轻轻搂过武媚娘,帮她擦去泪水,可李治越擦越多,最后无奈笑了笑,也不去擦了,只是深深的把武媚娘搂进怀里。
“媚娘想你了。”武媚娘从来没感觉自己像如今这么脆弱过,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哽咽不觉。
“不哭,不哭了哈,怎么能哭呢,你可是大唐皇后,自己跟个孩子似的,如何母仪天下,。”
李治心里有点奇怪武媚娘的突然动情,吻了吻她的额头,但心里却很是受用,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让李治怜爱的都不忍心大声呼吸,以免唐突了佳人。
&nbā带泪的脸颊突然泛起了一丝绯红,头轻轻枕在李治肩上,喃喃羞涩道:“媚娘有件事要告诉你。”武媚娘话说完,周围上官青衣、萧淑然、金喜善,甚至竺寒萱都不知不觉间露出一丝羡慕。
“说,能答应你的,夫君绝不拒绝。”李治心中疑惑,媚娘什么时候如此小女儿气啦,吞吞吐吐的。
“媚娘有了。”武媚娘满脸绯红,闭着眼睛埋进了李治的怀里。
“哦,有了是吧。”李治下意识的点点头,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啥意思?
“夫君,武姐姐有孩子了。”旁边的萧淑然”恨铁不成钢,“插嘴气哼道。
“有孩子了,哦,有……”
李治正在考虑该送武媚娘等女回去,毕竟青海还有随后打上青藏高原,都不适合带上娇滴滴的女子,闻言也只是下意识应了一声,但重复了一句后,徒然身体狂震,内心惊涛骇浪,波澜骤起,傻傻的将武媚娘从自己怀里扳开”低头死死盯着武媚娘,轻声问道:“媚娘,再说一遍好吗?”
武媚娘仰起雪白的脖子,突然上前紧紧的搂着李治的脖子,搂的死死的,流着泪水笑骂道:“李治,你个小屁孩,媚娘有你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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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武媚娘有了,李治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兴许是受前世的影响,抑或是整天骂别人黑心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李治总担心自己会成为第二个“项少龙”心里也对孩子也从来都没有什么概念,但心中总担心自己不孕不育,毕竟,生孩子这事谁知道呢?
因此说话间李治不时的就低头听听武媚娘的肚子,尽管听不到一点动向,可是还是时不时的去听,这个不经易的举动让武媚娘很感动,这个女强人眼泪更甚。
众女见此心中也有一点感触……
李治才登基不久”政治军事上的成功让人无话可说,但子嗣的问题上却一直是人诟病的地方。
大唐哪位皇子在十六七岁时不是一堆孩子,可以沿街打酱油了都,可李治登基快两年了,却还没一点音讯”对外说是连至阳功,但天下多少人暗地里在嚼舌根呢,也就是季治脸皮厚抗击打力堪比城墙,一般人还真撑不住,坚持不下去。
李治此刻真的很开心,李治自认自己诸子百家都涉及,佛家也不例外,可无论佛家还是道家,都讲究积德行善,渡世渡人。
佛家的善恶天理循环,六道轮回,天公地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都再说善恶因缘终归会有其果业,有时李治想来都想骂娘,间接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怕是快过百万了吧,要是这样,自己死后八百辈子都别想超生。
所以李治现在哈哈大笑,毕竟生孩子这事谁说的清呢。
比如亨利八世。这倒霉孩子一生的梦想就是生个娃儿,想要个男孩,他的确达成了他的梦想,可惜那个孩子并不是他想要的孩子,是最后没有孩子的一个无奈的选择。
而他的那个无奈选择,却比他还要倒霉,英王爱德华六世,这个可怜的倒霉蛋比他老子还可怜一万倍,从九岁当位,到十六岁就挂了,如同埃及法老图特蒙特一样英年早逝,孩子更是一个幻想,最后实在找不到人,干脆让女孩当王吧,于是这个女孩上位了,也从此让英国赢得了崛起的黄金四十年,而这个女孩叫做一伊丽莎白一世。
武媚娘历史上当过皇帝,可中国只能允许一个皇帝,从此再没有第二个了,李治也从来不想让一个女孩子当皇帝,哪怕她是自己的女儿。
“真的有了?”,听了一阵,李治还是有点不确定。
“八名随军御医众口一词。,“武媚娘看着李治笑了,李治此刻的笑容,是大军南征以来很少见到的,轻松快活,不带一点杂质。
李治越加高兴了,贴在武媚娘腹部,干脆不起来了,像一个袋鼠一般,让武媚娘哭笑不得,但眉宇间却全是骄傲自得。
“夫君,你有没有想过为肚子里的小家伙取名啊。”,一旁的萧淑然乐呵呵的问道,满脸羡慕,还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平淡的肚皮。
李治和武媚娘彼此对视一笑,李治郑重的道:“昔年朕和媚娘,早就想好了,男孩就叫李隆基,字浮生。”
“李隆基,李浮生?”,上官青衣念了一声,方绽颜点点头,笑道:“好名字哩,浮生若梦,一堕十劫,要之不离,要之不弃,不离不弃,为欢几何,好名字。
李治闻言,摇头大笑:“非也非也,彼浮生非此浮生,此乃偷得浮生半日闲,且醉且行且放歌。
人生在世共如此,何异浮云与流水的浮生。”
上官青衣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身在皇家,哪有如此逍遥的。
一旁的金喜善也语笑嫣然凑趣道:“那女孩呢?陛下可不能差了哦。”
温柔的抚摸自己的小腹,武媚娘静静的看着得意洋洋的李治,心中尽管知道,却没有插嘴,这是属于李治这个做父亲独有的炫耀。
“女孩就叫李琳琅,封知音公主。”,李治骄傲的道。
萧淑然大喜的蹦起来,道“都别和我抢,这个我知道”,然后就看见萧淑然背负着手渡步绕着营帐,如同老夫子般摇头晃脑的道:“抚长剑兮玉珥,理锵鸣兮琳琅,琳琅这走出自,知音嘛,嗯,弦底松风觅知音,黑白纵横通古今。这走出自魏晋时期,建安七子,竹林七狂,中那七个狂生之语,夫君看来是指望我们未来的小公主成为卓文君那样的才女喽。”,“不好吗?”,李治突然起身捏住萧淑然秀美的鼻子“朕可一贯都不信仰女子无才便是德哦。”
“人家又没说不好,李琳琅,知音公主,好听的很,干嘛捏我鼻子,夫君的名字才是难听的。”萧淑然很不满李治让自己当种出丑,逃了去。
“臣妾觉得陛下地名字很不错啊,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之乾坤,还有吏不廉平,则治道衰,治大国若烹小鲜,都和陛下的身份很配啊。”竺寒萱淡淡的道。
“不错什么呀”萧淑然不满意的轻笑道,“分明是江湖骗子招呼自己狗皮膏药能治百病的,治,。”
李治瞪大眼睛,怒道:“就算治百病,也是一笑,治,百病,哪是什么狗皮膏药,简直臭不可闻。”,“夫君,我们要不要通知母后。”,武媚娘提醒道。
李治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是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还在星宿海里踏青的母亲。
“朕这就去,母后做了祖母,想必会很开心吧,唉,一转眼朕也要做父亲了,当真是岁月如浮云,变换如苍狗啊。”说完,李治缓步走了出去。
后面的武媚娘淡淡轻声道:“人,总会长大的。”,待行到帐外,李治一边走,一边心中暗叹,自己已经穿越十六年了,过的好快啊,怕是再过些时日,自己又会成了祖父爷爷吧,突然李治眉头一皱,闭上眼,大恨,冲着天空比划了一下中指,大骂道:“贼老天,大战降临,你突然告诉朕要的那个父亲了,你这是奖赏,还是嫌朕肩上的担子太轻啊。”
摇摇头,李治大叫道:“该来的总要来,该去的总要去,禄东赞,就让你的脑袋成为老子尼子的诞生贺礼吧,血腥独特,怕是千古冉来只有我李治这样做吧。”,李治哈哈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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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禄东赞的秘密
三月春蛰,经过数天秘密行军后,禄东赞一行四十万大军快赶慢赶终于到了大非川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午后下的大非川,风景分外壮丽动人,蓝蓝的天如大块的琉璃,泛青的牧草遮天蔽地,一望无际。
大非川背靠莽莽苍苍的祁连山脉,南面更有滚滚滔滔的布哈河,其上一道白色石桥披着七彩的霞衣横亘水面,长虹卧波,在那高坡上更有旌旗招展的巍峨营寨,与青苍苍的巴颜克拉山遥遥相望,气势分外宏大。
禄东赞在远处山洼密林中驻足观望良久,对旁边吐蕃众将大为感慨:“人言大唐雄霸不能敌,如今看那营寨错落有致,彼此间分布大有玄理,天下竟非大唐莫属,却是有其道理的。”
待看到众将不以为然的神态,方才话锋一转,虚晃一枪,轻笑道:“不过今日遇到我吐蕃,也就技止于此了!”
一阵哄笑,悄悄的在护卫的保卫下,禄东赞和一众吐蕃大将们攀上了一个巨石杂乱犹若犬牙交错的山岗,极尽目力的去看清唐营,却见唐营中战马往来,甲士满布,井然有序的在各自营帐间的道中行进着。
放眼看去,数十里的营寨的栅栏垛口上都挂满了风灯,幕黑点亮,宛如一条起伏的长龙,照得大非川山岭原野,一片通明,俨然一座深山老林中建起的不夜城。
但最令禄东赞和众将惊讶的是唐军大营辕门处竟然畅通无阻,没有任何阻拦的拒马、沟壑,一眼望去,从辕门到主帅大帐,竟是直通的,甚至营寨中间道路两旁,竟还有苍松雪树,作为观景,箭塔上的守军也是寥寥,辕门大开,一些交易的商客往来期间,竟无人上前询问勘察”在大战将临之时,简直是匪夷所思!
看到如此虚有其表的唐军营寨,众人不可避免的想起一句话:“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但禄东赞终究是一个枭雄,他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安的,心头就隐隐跳了几次,他招来了儿子钦陵、大将扎西德勒、珠勒嘎西等人,铿锵有力的吩咐道:“大战降临,相信也不用本相再多说,各位心中自有主张,但此次关乎国运,不能有分毫差错,所以本相还要再说、再问、再探,才能放心的,钦陵?”
“末将在。”钦陵抱拳应道。
“派人将大非川周围地形再探一二,本相要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查清楚,绝不发兵。”
“末将领命。”
钦陵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想来老父之话,乃是老成谋国之言,心中盘算,却也无错,就匆忙下去吩咐了。
这一查探,就到了天黑,夕阳落山之时,吐蕃兵们都已经在山岭中的密林呼呼欲睡了,一众大将眼见大敌当前,却还要忍耐,也是心中烦躁不安,但终究没有胆量去和闭目养神的禄东赞分说。
终于在太阳就要降到地平线以下之时,钦陵派出的探马信兵回来了。
禄东赞一字一句的认真听着信报之人的描述”再对照着自己的观察和之前来自吐谷浑人口中关于大非川的描述,游渐的也心中清楚了。
大战将临,此时的布哈河上是惊人的沉静,但天宴中却阴云密布”好像又要下雨。
布哈河身后是笔直的峭壁高山,江水轰鸣的滚滚而去,江面并不是很宽,但走到了晚上,却是水流湍急,白浪滔天,礁石穿空,汇聚成险恶的漩涡。
水面不宽,但刚刚大暴雨过后,布哈河的水量很丰富,人和船如果陷进去,立马就会被漩涡吞没,经过勘察,禄东赞得知对面的唐军是成“品”字形立于高山之上的,构筑了坚固的营寨堡垒。
但让禄东赞大喜的是唐军似乎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突袭大非川,丝毫不加以防范,一些重要的道路既没有被破坏,也没有遣人看守。
经过半天的勘察,禄东赞知道,在布哈河的上游,唐军大营背后的石壁山岭上,其实是有一条不大不小,被当地人称为“蛇道”的羊肠小道,像毒蛇一样环住整个悬崖山岭,这地形太险要了,只要上去,就可以用大量的箭矢覆盖唐军大营,唐军无丝毫翻手之力。
禄东赞的人去探了,但结果是,唐军其它地方都没有人看守,唯独那里有五百兵士日夜轮流坚守。
五百兵士是不多,平原上,禄东赞相信大军不到一个冲锋,就能淹没他们,但在“蛇道”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五百人,只要扼守地形的人有足够的箭矢、石头,哪怕百倍的吐蕃军也不一定能填满这个无底洞。
所以禄东赞决定放弃,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这一次放弃,将成为他一喜中最大的败笔。
但是此刻禄东赞是不知道的,他心中只感觉微微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擦了擦头后,对众将高喝一声:“吾计成矣。”
众将面面相觑,只有钦陵隐隐间露出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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