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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这种无耻之人啊……
第十九章人间尤物,上官青衣的逆
李治风风火火的昂首大步冲了进来,打眼一瞧,果然上官青衣和上官婉儿一对姑侄正瞪大丹凤眼看着一脸自在的李治,脸色不断变化,有咆哮暴走的迹象。(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李治丝毫不在乎,板着脸道:“还不见礼,想翻天啊。”
“见过陛下。”
“见过姑父。”
被李治呵斥反应过来的二女,无奈的上前见礼了,上官青衣半弓着身体,但上官婉儿却干脆跪坐在床上,冲李治喊了这么一声。
上前将上官青衣扶起来,夫妻两人都转头盯着绣榻上一脸嬉笑的上官婉儿,李治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怪笑道:“你也起来吧,大雨过后不久,绣榻上又有点阴湿,小丫头不要跪病了,那样你可就不知道男女之事到底是如何了”
上官青衣羞怒的轻轻锤了一下李治,给了李治一个嗔怒的白眼,李治又是哈哈一笑,将上官青衣一把搂过来,当着上官婉儿的面在香腮上亲了一口,笑道:“小丫头,这么早就像嫁给朕啦,还像当女宰相,心够大的,敢称量天下。”
一旁的上官婉儿本来正捂住嘴偷笑,水灵灵的大眼睛弯着一个月牙儿,闻言吊起峨眉扬起脖子道:“谁说女子不如男,论才智他日待我长成,何曾输了天下男儿。
“啊”
在上官青衣的尖叫声中,李治横抱起上官青衣,做到一旁的胡椅上,让上官青衣坐在自己大腿上,享受大腿上传来的软绵,不顾脸色通红的上官青衣,李治不屑的冷笑一声:“若你真的聪明就不会说出这句话,你认为朕要是命你为宰相,他日史书上该怎么写朕,朝廷文武百官怕是立马就把这天给翻了。”
上官婉儿闻言翻了翻白眼,侧过头不敢砍李治炯炯的眼神,嘀咕道:“人家也只是说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用的着这么凶嘛。”
看着婉儿眼角开始发红,坐在李治大腿上的上官青衣狠狠的拧了李治一下,李治心里倒抽凉气,面上却丝毫不变色,突然笑道:“这史书上先不去说,怕是那些民间传奇就要将我们小婉儿和我这个姑父好好大书一笔喽。”
上官青衣突然环手拦住李治的脖子,冲着李治吐了吐口香气,媚声道:“陛下,你怎么那么不正经啊。”
李治被上官青衣这个动作弄得身体猛地一僵,下身的小兄弟片刻就昂扬如坚铁顶住上官青衣的一轮圆月,上官青衣的脸色更加红了,头倚在李治的肩上,不敢看人。
绣榻上的上官婉儿傻傻的看着这一切,李治怔怔抚摸着上官青衣的背,突然转头冲上官婉儿怒哼道:“去去去,哪儿来回哪儿去,黄毛小丫头晚上不睡觉就知道瞎跑,出去出去。”
上官婉儿偏过头打量一脸猴急的李治,那乖巧的样子让李治又羞又怒,缓缓的爬下绣榻,上官婉儿穿上绣鞋,这是巴颜克拉山外最新运到的后勤物资,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玩意。
一本正经,小丫头很是严肃的走到李治面前,正色道:“姑父,姑姑还是黄花闺女,自小娇生惯养的官家千金,你可以一定要仔细,千万不要只顾自己享受,痛了姑姑才是。”
李治心头恼怒,这小丫头连老子房事都管,当她是妇科大夫啊,就待吓唬她一下,但看下丫头黛眉轻皱倒不像玩笑之语,李治徒然温声道:“婉儿乖,回去吧,姑父有分寸的。”
上官婉儿看李治正经的神色,他这是向自己许诺了吧,顿时笑靥如花,走到营帐前,又突然回首笑道:“婉儿祝姑父还有姑姑今夜有一个良辰美景奈何天,从此白头到老,生死相依。”说完捂住嘴蹦蹦跳跳的出去了,脑袋后盘成的随云髻还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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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紧怀里的上官青衣,李治道:“怎么想起来把你这小侄女带来的,是混在宫女队伍里吧。”
在李治怀里轻微颤抖的上官青衣,轻声无奈道:“臣妾答应大哥好好教导婉儿,所以就想把她带在身边,那日大雨,可把臣妾吓死了,就怕婉儿出点事,哪怕到了黄泉,青衣也再无颜见爹娘和大哥大嫂哩。”
李治闻言扳开了上官青衣的身体,静静的打量着伊人的红颜,但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此刻正透着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乌黑的长发也披散了下来,双眉修长如画,嘴唇薄薄的,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哪怕此刻坐在自己腿上,也尽显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的,纯纯嫩嫩像一朵含苞待开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怎么了,臣妾脸上又脏吗?”上官青衣突然带着点紧张忐忑问道。
摇摇头,李治缓声道:“这两日苦了你了。”
贴在李治怀里,伊人淡淡道:“是苦了点,但青衣不悔,其它武姐姐她们不也都忍过来了吗?”
李治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大水过后,最难的,就是“方便”问题,李治等男人都好解决,但像武媚娘、上官青衣这样的女子就头痛了,一开始众女是滴水不沾,李治问为什么,众女只是报以一笑,后来实在渴了才很少喝上一口。
捱过了二十多个时辰后实在忍无可忍,才偷偷的找上正在忙着消毒营地的李治,一时间让李治心中又愧又无奈,这些不是管家千金,就是豪门名媛,其中还有新罗女王,都是没吃过苦的女娇娃啊,李治悄悄的将人遣散开,指着狼藉满地的大营:“只要低下头,到处是茅坑。”
可是,光天化日,哪怕没了人,众女也是,丢不起那脸的
后来李治一狠心,每个人拿了一个大坛子放在临时搭起的营帐里,说:“要不就用这个吧”
后来就不多说了,但是李治心里总觉得这一次把众女带过来,挺不好意思的,所幸母亲长孙皇后没到大非川,而是让人护送她在后方散散心去了,要不然就更添乱了。
“青衣,朕这算是抱得美人归吗?”李治眼睛死死盯住上官青衣胸前挤压出来的那条沟,有货,真的很有货。
上官青衣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惊慌道:“你想干什么”
李治一把抱起怀里这个轻微颤抖的身体,来到床前,倏忽间将她压在床上,下面若有若无的摩擦着上官青衣的神秘花园,李治因为上官婉儿挑起来的心弦在此时响声大作,手上的动作也逐渐粗野起来,流里流气的道:“干什么,你还问朕干什么,难道我们聪明的青衣还猜不透吗,嘿嘿,有本事你就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管你。”
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上官青衣心里还是不服气,闻言撅起嘴尽力想要挣脱李治的束缚,但是扭动的娇好身躯让李治频频倒吸凉气,好像是在邀请李治的“品尝”似得,李治笑的更加暧昧了。
从骨子里传来的感觉让上官青衣浑身无力,呼吸也凌乱了,尤其是李治恶作剧似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自己绸裤里,侵犯自己羞人的禁区,一股热流转遍全身,李治的手所到之处激发出一种最强烈的原始情动,上官青衣有点茫然,好陌生的感觉啊,怪怪的。
李治看着上官青衣一身雪白的绸衣在自己的蹂躏下凌乱不堪,那张绝美的容颜绽放出蚀骨的娇媚,脸上不知何时滴落出一串珍珠般的泪水,沾湿了如花瓣般的红唇。
胸前的高耸,怕是能让所有女人嫉妒的发狂,让李治如痴如醉。
人间尤物啊
看着那张前世银幕中熟悉的容颜,李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中却不禁感谢上天赐给自己一个如此妙人,不仅绝色如斯,更让自己有一种“家乡”的感觉,看到这章熟悉的“明星脸”,李治有点穿越千年的梦幻,但双手已经从绸裤里抽了出来,转移阵地,伸进衣领却亵渎那|乳|鸽般滑腻柔嫩的圣女峰。
“陛下,不要这样对青衣,青衣好难受啊……”
已经彻底呼吸凌乱的上官青衣脸色红红的,就连胸前雪白都已经红了,李治笑了,那就是传说中的“处女晕红”了吧,说白了就是处子初潮经血凝结的,李治边亲吻边观察,但还是觉得没什么说服力。
但脑袋中却不由的想起了和公孙竺萱一夜的风花雪月,那贱人,哼
有些意乱情迷的上官青衣媚眼如丝,檀口轻轻发出那刻意抑制的呻吟,双手无力的放在李治的肩上,颤抖的身体如弓弦般拉紧,一般来说多才的女子同样多情,古来风流韵事最多的就是这些所谓“才女”,譬如刚才那个男女通杀的上官婉儿,可要好好调教一二。
按照一般狗血的泡沫剧,此时这个时候应该有不速之客进来,然后李治黑夜偷香的计划宣告失败,当然那仅仅是电影,不过为了防止狗血泼在自己身上,李治特地叫小桂子在外面挡驾,哪怕一只老鼠也不能放进来。
李治一只手如穿花乱蝶的褪下了上官青衣的一闪,另一支手却还停留在她的胸前,肆意揉捏柔滑的肌肤和高耸的坚挺,如那能弹出一出靡靡之音的竖琴手,不断的挑拨上官青衣那颗多情敏感的心弦。
终于李治感觉自己忍不住了,他要疯狂的占有她的身体,直捣黄龙,一声随之而来的高昂的痛呼声,一朵鲜艳的梅花在淡绿色的绣榻上悄然绽放,李治轻抽慢插,温柔的好似对待一块虽是要留在的清泉一般,用最温柔的动作将身边的佳人一次次送上快乐的巅峰,让她尝试一下书海中没有过的堕落,让她去享受独属于男女间的飘飘欲仙的快感。
因为是第一次,上官青衣发现自己本来就敏感的身体,在李治这个大色狼的挑拨下更加不堪,情潮狂用,为了不让李治这货得意,上官青衣咬紧牙关不出声,极力的抑制住自己如海浪般一浪高过一浪,不断袭来的快感,好几次上官青衣感到自己就快死了。
当李治怒吼顿起时,浑身就是狂哆嗦,好似一道利剑刺上了心头,上官青衣终于忍不住媚叫了一声,下身突然感觉一凉,然后紧皱如钩月黛眉松了开去。
感觉下身的痛楚和如羽化飞升的快感,上官青衣美眸中的泪珠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无尽的哀怨和忧伤溢于言表,令人我见尤怜。
李治低头呆呆的看着下面,第一次啊,就潮喷啦?
这是,还是极品呢,李治感觉自己头晕晕的,上次萧淑然的白虎已经够震撼了,现在李治只能沉默……
手指轻柔划过那吹弹可破的粉颊,将刚才的丝衣盖在上官青衣的身上,李治低声道:“痛吗?”
上官青衣不痛,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哭,闻言抬起了泪眼婆娑的小脸,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李治的话,只是仔细凝视着此生唯一的男人,自己的丈夫,泣不成声道:“此生当不负青衣,对吗?”
“宁负苍天不负卿。”
李治在听说上官庭芝私下里讲述上官青衣幼年遭遇的时候,那颗无情冷漠的心也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怜悯,轻轻帮她擦去眼泪,大笑道:“如果说有一种武器能让雄壮威武的男人缴械投降,那就是女儿家的泪水。好啦,不用哭啦,以后有朕,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那当初把你扔到山沟里的小子,朕迟早有一天活刮了他。”
上官青衣一边擦着泪水,轻声道:“都过去了,青衣不是活下来了吗?”
李治恨铁不成钢的在上官青衣的娇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冷淡道:“做纨绔恶霸朕不管,杀人放火也自有王法,但惹到朕的女人,哪怕过了十多年也不能放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朕已经晚了这么多年,够优待了,管他是不是千年世家子弟,朕照样活刮了他。”
李治吻了一下皱着眉的上官青衣道:“给朕一个月,等这场大战结束,朕要那群狗小子好看”
望着李治狰狞犹如修罗在世的眼神,上官青衣心里突然涌动一种窝心的感动,原来有人可以依靠,可以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的感觉真好,上官青衣紧紧抱住李治,她要将这个把所有苦,所有累都独自揽下来的“流氓天子”融进自己身体里,最好是挂在裤腰带上,到哪都能带着他。
上想到这儿,官青衣突然感觉自己自私了,她想一个人独享这个坏男人
“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一股暖气吹到自己耳边,这个坏男人不过我就是爱他,上官青衣妩媚一笑,玉手轻抬,翻身将李治狠狠的压在身下。
李治看着那个得意的娇艳笑靥,抬头仰望帐篷顶,逆推啊,这是第二次了吧。
三月的夜风,飘着大非川特有春花的清香,轻轻地吹拂着偷窥者的面颊与发鬓,吹拂着那帐篷拐角处娇小人影的衣襟,温柔地慰抚,犹如恋人的双手。
月蒙轻纱,衣罩寒露,上官婉儿偷偷的从拐角处闪了出来,侧头瞧了瞧远处正在四处打量的小桂子,捂着红到脖子的脸蛋,悄然的在黑夜间隐去了身形。
不知何时,上官青衣的暖帐内,又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第二十章 江山美人,少年天子的宣战
大非川自暴风雨过后,一直很宁静,尉迟恭前锋小捷,让这份宁静越加的令人享受,而沉醉在上官青衣不经意间编织的温柔乡中的李治,浑然不觉山雨yu来,黑云压城之势。(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可这如同小桥流水的宁静,却被远方的一只信鸽打破了,素来镇定自若的大唐战将们也慌了。
风起云涌,大非川即将引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七十万人要在大非川的平原上,血战高歌,誓死而还。
当李治敲起第一通点将鼓时,中军大帐中就已经聚满了此次南征的文臣武将们,不少官阶稍低的,也赶来了,站在外面,甚至连一些校尉、持戟长、伍长都吸引过来了,疯了,疯了,都疯了,当大唐军神李靖逝世过后,大唐缺少一种信仰,缺少一面旗帜,缺少一个让他们顶礼膜拜的军神,而这一刻他们全部看向了李治,他们认定了李治。
唐军拥有的名将统帅是李世民、李靖、李绩这样的军神,他们的战无不胜是唐军自信的来源,但李世民、李靖都死了,李绩李司空又远征塞外,少年就扬名天下的李治正是延续这个名单的最佳人选看着帐下众将灼灼的眼神,李治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期待,他是皇帝,他不想成为军神,大唐的历史不是军神创造的,而是每一个低级的伍长,每一个挥刀厮杀的唐军,甚至是默默无闻的火头军,是他们创造的,而不是靠一个人,一个军神。
神也有失败的时候,也有老的时候,也有死去的时候,但大唐不可以失败,大唐的荣光不能褪sè,汉人的崛起也不能被任何挡脚石挡住。
“各位来的tg早啊,都听说吐蕃的四十万精锐大军准备突袭大非川了吧,他们等着擒拿我这个大唐皇帝呢,不过在朕看”禄东赞终究是气魄小了,这么多的大军,还偷袭什么个玩意,直接包围了大非川不就走了。”
李治皱眉嗤笑,他十岁的时候就见过禄东赞,这人是只长了老虎爪子的狐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初松州大战”就是他耍的手段,逼婚大唐,昨天又派出马éng赞乞和,整个唐军所有将领都以为禄东赞准备停战,或者拖延一段时间再行大战,谁料到今天就出兵了,李治扪心自问,自己有点心颤这老家伙。
“陛下”末将想知这消息是否准确。”刘弘基沉着脸问道。
“为何如此问?”李治好奇了。
“若准确,那推算禄东赞出兵还不到数个时辰我军就知道了,这也太快了,不合常理。”刘弘基疑声道。
李治低下头接过归海一刀递过来的清茶,轻轻的抿了一。”才悠悠然道:“不眉问了,没错的。”
刘弘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疑huo地望着李治”片刻间恍然大悟,想必是那已经传遍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锦衣卫,大手笔啊,连吐蕃内部中也有,随即心中暗喜的退了下去,要是他知道突厥王子畸运“投靠”吐蕃中的弯弯绕,怕是牙齿都吓崩掉了吧。
“朕知道吐蕃不是昔日的高句丽”四十万大军也不是散乱的高句丽联军所能比,高原气候更不是我汉人所能适应的”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皆不站在我们这边。”看着帐下密密麻麻脸sè肃穆站立的百十名各行军道总管将军们”还有朝中负责随军出谋划策的文臣们,李治的声音很沉稳,沉稳到生硬的地步,铿锵似铁石,“虽有种种不利,但朕不胆怯,也不害怕,大战只会让朕的血液都为之,就是不知道你们心中怯,还是不怯?”
“陛下,末将之前一直在北方打突厥蛮子,如今到南边来还寸功未立,此战,末将愿为三军先锋,必灭杀吐蕃不可。”安东都护高侃微笑的上前道,他是不久前才赶到的,高侃是一个自信到狂妄的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历史上唐军击灭东突厥领利可汗后,其余众yu拥立小可汗阿史那斛勃为大可汗。
后阿史那斛勃经过一番奋战,打下一片基业,自称乙注车鼻可汗,突厥余众陆续归附,数年间便有兵三万人。
车鼻所据之地离大唐万里之遥,西部歌罗禄、北部的结骨都与其结成聪盟。同时还不断出掠薛延陀,屡获胜利,势力因此逐渐强大起来。历史上就是这个娃率数千军跋涉千里灭了乙注鼻汗国,歼灭东突厥残部,擒获了再史那斛勃,也是一个不知天有多高的恶棍。
后来在征高句丽、以及迎击吐蕃中,高侃都立下了赫赫功劳,《旧唐书》上赞其为“俭素自处,忠果有谋”的名将(注意这个名将)。
按说以高侃的功劳放在其它朝代,封侯拜相自是等闲,在边疆,他打出了大唐的赫赫声威,威名远震塞外,可谁让他生在大唐呢,那是一个将星闪耀的时代,高侃覆灭一个汗国,高句丽。叶蕃战中都立有大功,可与唐朝当时的众位名将相比确实黯淡了点,就好比今天的美国,一个将军要是打过苏联,绝对可以天天拿出来炫耀,一个将军要是打过缅甸,估计提也不好意思提,怪只怪此时的大唐太强,其它蛮夷小部又太不是盘菜,所以高大将军星光暗淡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高句丽三国一战而破,阿史那斛勃被薛延陀覆灭,都没高侃的份,至于吐蕃,现在高侃来了,他的最后一个机会到了。
“准了。”李治轻笑道。
“末将谢陛下隆恩。”
高侃这个战斗狂人喜滋滋的退了下去,这让和他同时南来的少数名族优秀将领右骁卫大将军契毖何力,和安西都护郭孝恪有点羡慕,这先锋之位,那是有基本福利保障的啊,只要这场大战胜了,高侃当是首功,青史留美名”当然如果输了,没说的,大家都有罪,。
李治见外面的众将拥挤看不见,便站了起来”道:“走,我们去点将台,在那里,我们在那里和所有大唐男儿们指点江山,ji扬文字,然后就在此地,在大非川与吐蕃决战!哈哈哈,走!”
李治地姿态很倨傲”但很符合他的身份、皇帝,皇帝看似是天下至尊,无人敢逆其左右,可以享受人世间最好的美酒,住最美的宫室,享受最美丽的女人,但一个好皇帝,平时可默默无闻的”做一个心慈手软的仁君,但诸如现在,千钧一发之极,他就是全军的主心骨,他就是唐军迈向胜利背后的旗帜,他必须一个人独自扛起这面大旗,没有人能替代他,他倒了,唐军的心也就散了。
而在另一边,武媚娘却皱着眉头,她最近的身体很不舒服。
“武姐姐,你现在如何了,大水过后想必是受了风寒,你看看喝点姜汤有没有用,要不”青衣去找那些御医来看看。”刚刚成为小fu人的上官青衣一听说武媚娘身体不舒服,就赶忙过来了”武媚娘何许人也,一眼就看出上官青衣的不同,但心里只是无可奈何,这个坏夫君,昨夜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原来是有这等好事。
“唉,别去打扰他了,大战来临,几十万大军的生死都压在他的肩膀上,此战关系国运,他现在恐怕连喘气都不容易,以前他不是主帅,由着他胡闹,但如今不同了,皇帝亲征若是大败,大唐自建国来建立起来的百战不败的信心怕是要断了,还是找个御医过来看看吧。”武媚娘摇头笑道。
不得不说,武媚娘的眼光是很毒辣的,原来的历史证明,大非川自薛仁贵击吐蕃全军覆没,薛仁贵失手被擒,对唐军的自信心的打击,对士气的打击,是非常致命的,唐军在此后的战争中,就再也没有能恢复到之前那种所向无敌的气概和信心,但历史已经改变,未来充满无数可能,薛仁贵现在还在大漠和李绩一起册杨善游,远隔千里之遥,又如何能指挥此次大非川之战。
上官青衣恍然,点了点头,带着点仰慕叹道:“武姐姐说的是,做皇帝也居之不易啊,陛下今年满打满算才十六岁,不到弱冠之年,比那三国周公瑾还要年轻许多,普通人家的子弟如今还在诗社里寒窗苦读,野外春游踏青,陛下却已经血染征袍,指挥数十万大军,决定一国,甚至一个数千年民族今后的气运,彼此相差,以道里计啊。”
武媚娘闻言笑了笑,突然喉咙间又是一阵恶心,上官青衣一见,马上起身去找御医了。
※※※※※※※※可爱的分界线※※※※※※※※
大非川唐军大营的校场点将台上,李治带领一干唐军文武大将们上了点将台,正在凝神东望,此时正是三月春风熏的游人醉之时,看着整个唐军大营,李治和一干文武群臣不由心生感慨。
遥遥可见布哈河之水劈开崇山峻岭,从白云深处澎湃而来,在郁郁葱葱的广袤高原上一泻千里向东流去,那滚滚滔滔的大河水,带着大非川草原的清新,带着青海大森林的青绿,在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下,就象一条闪亮透明的缎带,温柔的缠绕着雄峻粗犷的千山万壑,竟是壮丽异常。
远眺之下,布哈河其实是被两山夹峙的,河面狭窄,水流又深又急,河面上只临时搭建一座石桥直通,是上下千里唯一的一座石桥,从位置说,离巴彦克拉山的曰月山口不到二百里便是星宿海,西南二百多里便是祁连山脉,大非川恰恰是此交合地带,自然成为唐军的屏障与根基。
而唐军的大营在两山一河中间的地带形成一今天然的“品”字形,互为犄角之势,山头大纛旗迎风招展,这里是唐军中军大营所在,北面前出的山头上,隐隐有战马嘶鸣,应当是骑兵右军,南面前出的山头营寨前,隐隐可见鹿角壕沟,显然是步兵左军。
三者各自相隔二三里,中间高高耸起,四面山原地势低缓,唐军完全是居高临下,既可迅速展开,又可快速回拢,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片易守难攻的营地,想到此众人心中不禁赞叹药师公行军扎营功夫的老辣。
“陛下,是否可以点将排阵了。”萧陵遥遥指向点将台下如同原野一般的大校场。
“嗯,击鼓吧,大声点。”李治点头闷声道。
“喏!”
风不知何时”开始咆哮了,卷着大非川上的沙土,不时的打在营帐上,发出“沙啦啦、沙啦啦”有节奏的响声,平静清澈的校场霎时变成一片旋转狂怒的海洋。
李治摇摇头,对众将道:“这青海确乃苕寒之地啊,但对我大唐却尤为重要,众文武当知晓”此战的重要。”
明面上话虽如此,但李治心里却q已开骂了:该死的,这片高原为何就不是我大唐的呢。”
众文武看着校场上卷起的沙土,都点了点头,心中也跟着一叹,这青海也确实是苦寒之地,那寒风就像一把把利剑在夕阳下飞舞,吹打着营帐哗哗作响”也切割着人的皮肤,凉飕飕的,直叫人心里发寒。
萧陵下去不到盏茶功夫,四野鼓声大振,唐军大营的百面犀牛皮大鼓竟同时被萧陵叫壮士猛汉擂了起来,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人虽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由一惊,心中纷纷暗骂那萧家小子暗地里使坏。
鼓声大作,站在十米多高的点将台上众人,看下面连绵起伏的营寨,清清楚楚,但具所有唐军闻鼓声竟都不到片刻便衣甲鲜明风驰电掣的冲出营帐,四野里一时间全是密密麻麻犹如群星的唐军”个个脚底生风,箭步如飞”如同离弦之箭,彼此间似乎在比赛一般汇聚到校场中。
及至到了校场”所有唐军立马找准了自己平日操练的位置,昂首阔步的肃立在那里。
那些营寨扎在远处的唐军此时也是你追我赶,争先恐后的,怕自己比别人晚到,丢人,等到了校场又争分夺秒的开始排起了整齐的队伍,寒风吹拂,但每个人就这短短一阵动作,却都已是大汗淋漓、汗流浃背了。
原来众将还为那四十万吐蕃军心中担心不已,但看到这些兵士闻战鼓居然如此群情ji昂、欢欣雀跃,顿时不由振奋不已,兵为将之胆,将为兵之hun,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惊天动地的擂鼓声还在不断响起,但校场上却已人山人海,摩肩擦踵,黑压压一片数不胜数,李治笑了,他不仅是为自己大军能有如此反应速度而自豪,更因他们现在的表现而自豪三十万大军鸦雀无声。
刚才鼓声大起时,唐军冲出营寨,如同猛虎下山,人群沸扬、震天动地,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战士们个个都要上前奋勇杀敌,前赴后继的看的虽然痛快,但李治却面无表情,这毕竟不是真的。
及至到了此刻李治才出笑脸,那震耳yu聋、还有奋不顾身的身影,都在进入校场后顷刻间消失了,那的热血也霎那间平静了下来,就连粗喘气,每个唐军也在竭力克制着,但无疑的是,这一连串下意识的表现,让人怎么看怎么令人心惊胆寒。
李治仰望远处即将落山的夕阳,他想仰天大笑,再高唱一句“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李治的〖兴〗奋可以理解,这三十万唐军的指挥官,从伍长到将军,可全都是大唐皇家军校的学生,天子门生,换句话说,全都是小李同学军事理念下锻造出的亲卫大军,而此刻,他们即将迎来血战,那时他们将更强。
轻轻吐出一股气,换下了皇帝衮袍,此刻的李治一身黑sè明光凯,脖系明黄sè团巾,身后也是金黄sè的披风,一头黑油油的马尾辫随风飘dàng,那稚nèn英俊的相貌却透出一股股惊天煞气,哪像个文韬武略的皇帝,杀人的将军嘛,分明是个书舍郎,有这么俊美的少年天子,铁血军帅吗?
李治越众而出,寒风吹拂着他的披风,后面众文武肃立,像极了一副金戈铁马的水墨画,突然扬起手,李治声震雷霆,高喝道:“众将士可知故往今来,什么军队是最强的?”
吼声在校场上一阵阵回dàng,天地间只剩下“最强的”在回响。
三十万人目光全都灼灼的看向李洛,他们在等待他们皇的回答…………
第二十一章一万年来谁着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名gl什么是最强大的军队?
这是一个值得分析的历史课题,而且课题很大,很难有完美的答案,但战争的胜利是将领和士兵共同努力的结果,这却是毋庸置疑的,光靠一个将领或者一群没有头脑的士兵,是不能打赢一场真正的战役的。
前世今生,无论自小听的战争故事,抑或是银幕上经典的英雄现象,李治都听了许多,也看了许多,及至梦回千年,亲身体验了一次次战事,李治的感慨更是良多,而李治不知道的是,今天他在大非川战斗前的演讲,本意是激发三十万唐军的士气,却没想,这番演讲,未来将成为一个新生帝国迈向日不落的奠基石。
酝酿一下情绪,感受着三十万唐军还有台上文武大臣们聚焦过来崇拜的眼神,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治依然感觉到心在颤抖,他感觉自己都快被这些崇拜的目光粉碎成纳米级了,此刻血液在咆哮,嗓子也发干发痒,一口气流在喉管间就待喷薄出。
深吸一口气,李治浅浅的踏出一步,再前一步,估计自己就快掉下去了,李治深情的吼道:“大唐的将士们,朕自幼跟随孔颖达老夫,卢国公程知节学武,其后又成了卫国公李靖的记名弟子,文韬武略,自认皆有涉及,然当每回读到大汉朝时,曾经看到过一句话,那句话让朕热血,每一次身上对哦颤抖的起鸡皮疙瘩了,你们知道是什么吗?你们一定知道,正是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每回看到卫青,霍去病,李广,赵充国一连串流光异彩的名字时,朕都回停住,浮上一大白,悠然神往,不能自已,想那大汉存世四百余年,国恒以弱丧,而汉以强亡,即使是最虚弱的时期,依然打的敌人狼奔兔脱,不敢南顾。
还有那东晋名震天下的北府军,八十七万氐族军败于八万北府军,但你们知道吗,这八万北府军却只是一支由南逃的北方老农,但是他们胜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每个人都与五胡有血海深仇,每个人都把光复河山作为己任,每个人都舍生忘死,只要能报仇,纵死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军队,谁能及,谁能敌,哪怕雄心勃勃的符坚有八百七十万军队,碰到这样的敌手,又怎能不败。
那些蛮夷只会疯狂叫嚣,叫嚣他们要饮马长江,投鞭断流,结果却被我八万汉族子弟兵打的丢盔卸甲,据说捷报传来时,北府军统帅谢安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小儿辈已破敌’,可笑是却在归家时,因兴奋过度连门槛都撞断了,原来谢安也只是装平静的,他心里是狂喜的,其实狂喜者又何止谢安一人呢,朕也希望有一天,当将士们的捷报传来时,也能如那谢安道一句‘小儿辈已破敌’,然后捧着脑袋去撞断那门槛?”
但还不是最强大的军队,知道是谁吗,是秦军。
你们也许会问,会不服气,为什秦军是世上最强大的军队,朕今天就告诉你们,因为秦军无论是谁指挥,都可以打出辉煌的战绩,战胜敌人,当秦人听说国家要打仗时,他们不会害怕,亲朋父母也不会哭泣,每个人都恨不得手舞足蹈,就像饿狼见到食物一般。
秦军,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灭六国,扫八荒,雄霸宇内,是我们汉人第一次扬眉吐气的时刻,兵威之猛,世所罕见。
将士们,看看你们身上的铠甲,那是最精良的,整个天下,再没有比你们更精良的兵器铠甲了,哪怕你们一个普通小卒都拥有那些蛮夷们将军也没有的铁甲,但是历史上秦军将士打仗,你们一定不敢相信,是的,朕也不敢相信,他们全都光着身子上阵,只拿着区区一把青铜短剑,但腰间却系着敌人的人头,腋下还夹着人头疯狂的追赶逃跑的敌人,就像是饥饿的狼看见了肥美的羊羔,六国的军队在对抗秦军时就像鸡蛋碰石头一般。~你们能做到吗?”
听到这里,无数唐军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寒光闪烁的铁甲,想象李治描述的场面,哪怕已过了千年,仍然心中升起一股凉气,好疯狂霸道的军队啊。
“在朕看来,一支军队强大与否是可以分成四种,第一种乃是乌合之众,没有军法也没有纪律,只会打顺风仗,遇到胶着的时候,就会一哄而散,平常也擅长四处劫掠,纯属垃圾废物。
而第二种的军队他们也有完整的组织结构,他们也军容整齐,步伐一致,但是,他们没有斗志,也没有士气,只要遇到更有战斗力的敌人,他们就会害怕,就会胆怯,就会退缩,这样的军队显然也不是强军。
那汉军、北府军他们是强军了吧,是的,他们是很强,不但有统一的指挥系统,装备精良,而且士气高涨,杀敌报国,纵死无悔,士兵们都急于表现自己的英勇,是的,这样的军队,连朕都要佩服,这是一只强军,但是不是最强的,朕很遗憾的告诉你们,他们不是。
最强的军队当如秦军,沉默是金,是的,沉默,最强大的军队应该是一支沉默的军队。
沉默,并不是说你要成为哑巴,成为聋子,真正的沉默应该如你们这般:朕站在点将台上三十万大军训话,这三十万军队他们来自不同的对方,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习好,不同的样貌,甚至有着不同的语言,漫山遍野的,黑压压的占满整个天地,这样一只只有在战场上爆发的军队才是一只军队最重要的素质。
朕既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