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赶忙回道:“有一子,名叫哥舒道元,尚只九岁。”
“虎父无犬子,想必那哥舒道元也必是一英才,朕特赐哥舒道元入大唐皇家军校学习,嗯,你也进去进修吧,父子同窗,倒也算是一出佳话,不知哥舒壮士意下如何?”李治闻言突然笑道。
“谢陛下隆恩,草民必效死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哥舒沮赶忙下跪,以表忠心。
李治点点头,起身,也不去看众人怪异的眼神,尤其是王卿图那皱紧了剑眉的难看面色,对身旁的萧后打趣笑道:“萧夫人,天色也不早了,朕和淑妃也要回宫了,否则入夜宫门上了锁,哪怕朕也叫不开喽。”
“老身恭送陛下、娘娘回宫。”
“臣等恭送陛下。娘娘回宫。”
“嗯”李治点点头,起身和萧淑然步出了花厅,“对了,褚遂良,你随驾吧。”
李治突然头也不转的喊了一句,花厅内的褚遂良心中咯噔一下,众人看其眼神也是一变。
那公孙竺萱此时也跟在萧淑然之后,第一次近身打量这个注定要纠缠一生的背影,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时也,命也萧家女子,注定一生不离宫闱。
“褚遂良,朕不喜欢那些世家子,尤其是那王卿图。”
这是行至无人处,李治对褚遂良说的唯一一句话。
褚遂良心中苦也,前些时日,叫小桂子送来那张纸条,上书“天下党”三字,今夜又说出这番话,看来自己这恶人是坐定啦。
而在李治离开后,宴会也持续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就一一请辞归了,待众人离开后,萧后站在院落之中,看着夜空,对着身后的萧禹道:“小弟,老身下半生对不起萧家,如今干孙女竺萱进宫,也算是老身对萧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说完转身,在旁边一个同样鹤发年迈的老太太的搀扶下,像后院走去,萧禹突然转头冲着萧后的背影,低低的喊道:“姐姐,那公孙竺萱真能靠得住吗?不会引狼入室抑或给萧家带来祸事吧?”
萧后离去的脚步顿住了,良久才叹了口气,对身旁同样已年迈的女子道:“南阳啊,老身老了,你却也老了,这世间事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管不了那么多啦。”
那搀扶的女子,已是一六十来岁的道袍老妪,闻言只是冲萧后微微笑了笑,道“老了好,老了好,不相见的也见不到啦。”
说完,母女俩相互搀扶走向后院,只给萧禹留下一个略显沧桑的背影。
看着萧后和自己侄女的背影,萧禹仰天泪流,大悲的喊道:“管不了那么多啦?哈哈哈,老姐姐,你说的对啊,我们的时代真的过去啦,过去啦,这个时代再不属于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属于啦。”
“归海一刀那一招真他精彩,彪悍的变态,太他妈给力了。”
花厅后,此时却传来萧陵、李敬业和一众长安纨绔兴奋的大笑声,盖过了萧老爷子的悲声,响彻夜空。
“这个时代是你们的,是你们的啊”
萧禹猛的大喝了一声,好像要将心中的愁绪尽数散光一般。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萧禹背负着手,哈哈大笑的迈步而回,笑声中透出满腔的看透世情之感。
第二日,清晨,大唐宋国公萧禹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像小皇帝上交辞呈,辞官归故里,从此,再不理朝政,一心在家荣养,以待天年。
“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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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疑问,为什么感觉没有个主线,小妖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小妖自认一直在主线上写来着,难道是“主”的不明显?
不过,不管你是看正版,还是盗版,请看下去吧,本书才五十多万,五分之一还不到呢,情节都没铺展开来,那些多姿多彩的大唐英雄豪杰们,还没有一一登场,虽是写李治,但大唐少了这些人,如何再是大唐呢?
至于铁血,征辽东,打的还算可以吧,嗯,战争快来了,快了快了,吐蕃,大漠,草原,都将迎来大战,但这本书的主题是皇帝,皇帝武功自是要得,但不是全部,尤其李治还是自古以来的第一绿海龟,若是仅仅如平常小说,打来打去,却是落了下乘,另外,历史小说,也不一定要大战,才叫精彩吧,个人浅见,说一下,别介意哈。
第三十三章大唐人屠薛仁贵(第三卷结束)
第三十三章大唐人屠薛仁贵(第三卷结束)
世间非净土,孰能无污无染,尘世非天堂,孰能无争无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李治非圣君,孰能无罪
当夜风一吹,李治的脑袋也清醒了,想起公孙竺萱,心中也后悔起来了,但暗中打量了一下低头跟在后面乖巧可人的公孙竺萱,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干脆抛却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老子是平凡人,茫茫尘世三千客,哪管的了许多,更何况,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宴会上,邂逅一绝色佳丽,随后与其共渡良宵,畅想未来,不是一件风流往事吗,说不定后人遥想今日,还能写一篇《公孙传》啥的呢,不让汉时李娃专美于前。
待回宫中,当武媚娘得知公孙竺萱之事后,看着李治的双眼,当着上官青衣、金喜善等人面前,面色无波无动的道:“世人于世总有心迷,因欲念起,只缘心迷,谁无欲?无所不在,今古皆然。”
感动啊,李治心中着实感动,这还是武媚娘吗,真的变了,不仅没有怪自己,反而为自己辩驳,是啊,谁无欲,朕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伟男,看到绝世美女难道无动于衷,那不是柳下惠,那是柳下挥啊。
但面上,小李同学却是一副感动诧异的握着武媚娘的芊芊玉手,干嚎的叹道:“媚娘,你什么时候学起佛,参起禅啦,怎的如此通情达理哩。”
武媚娘闻言,抽出手,掩嘴失笑,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治,犹若芙蓉花开的抛了一个媚眼儿,又庄严道:“本来无佛,何用学佛?本来无禅,何用参禅?般若非祖佛慧命,涅槃非无上金丹,古佛心头坐,莫向心外觅乾坤。陛下平日里不是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嘛,何故今日说出此语。”
李治打了一个哆嗦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才摇头晃脑的遮掩道:“然也然也,媚娘所言甚是,正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嗯,媚娘身为六宫之主,大唐皇后,那公孙竺萱就交给媚娘调教了,朕还有些政事,就先走了。小桂子,小桂子,又死哪去啦,还不快快摆驾未央宫,耽误了政事,天下百姓还不悲乎。”
李治看势头不对,闪人了。
这武媚娘自从见了面后,话也不好好说了,处处打哑谜,道禅语,摆明了心里不快活,都准备把李治往佛门里撵了,暗中告诫小李同学要清心寡欲,不要老往家里带人,尤其是女人,影响不好。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么漂亮的女人,武媚娘嫉妒吃醋了。
所以本着惹不起咱逃得了的原则,李治先闪人,依武媚娘的精明和现在在朝野中打下的大好名声,学那独孤皇后棒打尉迟氏的事是决然做不出的,那还担心什么。
阿弥陀佛,小竺萱啊,你好自为之吧,朕先闪了喽。
不理武媚娘、上官青衣、金喜善和公孙竺萱之间将要发生的不得不说的故事,却说此时中原大地上的各种纷纷扰扰之事吧。
自从赵虎镇压下乱民后,一直是忧心忡忡,好似等待末日审判的囚徒,直到接到李治的圣旨后,才抑制不住的伏地大哭一场。
自己不仅没有降职杀头,反而升官了,赵虎心中大叹雷霆雨露,君恩浩荡,对于圣旨提到剿灭河东大地上的诸般乱民,赵虎更是不敢怠慢。
当即就一跃而起,数日来的疲倦一扫而光,重新振奋精神,好似打了一针鸡血一般,亢奋的能掀翻百八十个红姑娘。
协同太原守将王大通,两人调集了三万铁骑,同时通告河东道各府各地,抓捕乱民逃奴。
铁蹄纵横,各府各道的衙役捕快尽出,甚至不少平民百姓也自发组织起来,这一番施为之下,杀的杀,抓到抓,一场人民战争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不到七日,河东大地上竟再难见到一个三国乱民,其中被赵虎伙同王大通斩杀的三国乱民更是多如牛毛,河东最大的河流汾河为之断流,尸横遍野。
及至七日后,扭送太原城外的战俘,除了那些少数逃进山林原野中的,只有三万,包括妇女稚童,十多万人,彻底消失在河东大地上。
另一方面,天下会和一众南北商业协会,在李治一声令下,万帆齐动,大量的加工完的成品或半成品的军事物资汇聚河洛,车马陆行,向长安汇聚。
一时间,天下各地犹若纵横交错的经脉般向长安这颗心脏输送血液精华,当然,小李同学那珍若生命般的私人小金库里的银钱也似流水般冲过库门,流向天下,霎那间,为大唐创造了大量的gdp。
合上手中的密报,李治心中盘算了一二,对御阶下的大唐七大宰相和李靖、李绩等一干大唐重臣快然道:“众位卿家,恩科考试一过,一月后,大唐三路大军齐出,讨伐阿史那杜鲁、薛延陀部以及吐蕃,朝廷各项事宜也都要围绕此次战事转,到时候还要劳累诸位卿家了。过往我大唐战无不胜,这次也不能例外,相信诸位爱卿明白朕的决心。”
“另外,今年开春的选秀先放一放吧,等朕从吐蕃班师回朝再提上案头,对了,许敬宗,我让你筹划的大唐达沃斯年度经济论坛,如今准备的如何啦?”
“回陛下,已经准备就绪了,不仅大唐各大商业协会主事之人,还包括一些异域商人,就在三日后,在曲江北岸,大唐芙蓉园边上举行首届,嗯……达沃斯论坛大会。”许敬宗知道李治对商人一贯看的很重,自从接了此任务后,可谓是夙兴夜寐,着实花了不少心血。
“好,到时候,朕必亲自莅临,为此次商业协会揭幕,朕希望大唐达沃斯论坛,不仅朕,以后的皇帝继位,也要形成一种传统,一直延续下去,经济繁荣了,国家才能富裕,不要贱商客,没有商客,各世家豪族的,靠田里土巴巴那点收成,连家奴都养不起,全都得喝西北风去。”李治冷哼道,但心里也知道现阶段指望那些地主豪霸不压榨老农,纯属放屁。
所以李治尽量将大唐那些地主阶级们贪婪的目光们,向海外转移,等他们发现海外的金子,比自家田里的破铜钱更美丽之时,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又处理了一些政事,遣退了众臣,抬头看看天色,还早,李治对前面站着的小桂子问道:“说起来朕有段时间没见到薛仁贵那小子了,不知现在怎么样啦?”
“回陛下,薛仁贵自进京后,蒙陛下隆恩,在朱雀大街赏了一所宅子,又逢升职,金子银子的赏下去,如今接了自家婆娘进京,以消相思之情,这不,奴婢听说,那薛家夫人如今已是十月怀胎,怕是就这两天,就要生产了。”小桂子一听李治问话,笑着赶忙回答,作为当红的皇帝近臣,宫中大太监,这外界八卦,琐碎的趣事却是要常备一些,这可是固宠的第一要务,万万不可耽误的。
“哦,薛仁贵儿子要出生啦。”李治手上批改奏折的狼毫笔顿住了,薛讷要出世啦,那么樊梨花是不是也不远啦,虽然那是传奇小说,但薛讷也就是薛丁山,可也是唐朝赫赫有名的一员大将,那节度使之名可就从那混小子开始的,可是自家老婆手上一员大将。
世事变迁,却没想,如今那薛丁山也降生了,老子的种现在还不知道有木有播下呢。
“走,去看看,臣下诞子,做君上的怎么说也得慰问一下,走,同去同去啊。”说完,李治迫不及待的合上奏折,呼刀唤桂的,带领一众御前侍卫浩浩荡荡的往朱雀大街杀去,美其名曰“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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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了长安,薛仁贵当真是春风第一马蹄疾,作为小皇帝最为欣赏的年轻武将,长安上层的达官贵人们,对这个乡下小子阿谀奉承,犹若海潮般一波又一波,连绵不断,把薛仁贵哄的是晕头转向,忘乎所以。
于是干脆将自家发妻接到长安,一来解自己相似之苦,二来,薛仁贵着实想要在自己孩儿出生之时,第一眼就看到。
所幸,薛仁贵也没歇息多久,就被李治发配到大唐皇家军校,对于大唐皇家军校,薛仁贵时打心眼里爱上了,每天脱下戎装,和一干来自全国各地的武将校尉们切磋操练,竟是乐此不疲,将身上那才刚刚升起的一丝急躁浮华消磨去。
否则一代名将,说不得就毁了,历史上,李世民可是让薛仁贵守了十二年的城门,抹去了他那一身锋芒,最终成大器,在李治手上光芒万丈。
当李治到薛府之时,一只脚才迈进薛府大门,猛的听到一声嘹亮的笑声,在薛府的上空冲天而起,绕梁三月,声震寰宇……
“生啦,生啦,哇哈哈哈,生啦”
“嘶”
李治猛的哆嗦了一声,后面的小桂子、归海一刀和一众御前侍卫齐齐抖了三抖,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陛下要不,我们回去?”
狠狠的瞪了归海一刀,回去,那朕的面子怎么办?被薛仁贵一声充满伪娘的尖叫吓走,朕都丢不起这个面子。
“走,进去。”李治当即抱着大无畏的心态,迈步而进,后面众人苦着脸跟上。
一炷香后……
“仁贵啊,即将讨伐薛延陀,虽然同样姓薛,但可不要手下留情哦,嗯,仁贵,有没有听朕说话呢。”李治无奈的将手在薛仁贵面前挥了挥,至于嘛,不久一儿子吗,犯傻了都。
反应过来的薛仁贵冲李治傻傻的笑了笑,摸着自己头,看的李治一脸黑线,自己是不是该让他呆家里陪老婆呢,奉旨陪老婆,打仗,不在状态啊。
“哦,陛下,你放心,臣已经准备就绪,破军弓,早已经渴望战斗了。”反应过来的薛仁贵立马大声回禀,表明自己依然能够杀人饮血,仁贵未老矣。
“老爷,公子抱出来了。”一个仆妇抱着一个红色锦衣公子出来了,说实话,刚刚生下来的孩子,皮肤皱的跟朵菊花似的,实在谈不上好看,但薛仁贵一见,立马眉开眼笑的,跟个奶妈一样,把小家伙轻柔的抱在怀里,哪像个杀人盈野的将军啊。
“仁贵啊,孩子起名没有?”李治笑容玩味的问道。
“起了,陛下,名叫薛讷。”
“哦,这样啊,没字啊?”
“还未弱冠,自是没字的。”
“嗯,那个字,朕先定了,就叫丁山,如何?”
薛仁贵愣了愣,随即不知所以然的点了点头。
看着薛仁贵的傻样,李治摇了摇头,道:“仁贵,今天朕找你其实是为了关于征薛延陀一事。”
“陛下请言。”薛仁贵目露不解,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你们先下去吧。”李治突然对厅里众人挥手,让其退下。
“当年父皇还在世之时,我大唐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接连攻克了龟兹的五座大城,同时招降了七十余座小城,彻底占领了龟兹全境,西域震骇,可是代之而兴的薛延陀却趁北方空虚之机强势崛起,雄霸漠北,麾下足足有胜兵二十万,如今得了汉j所赠万余弩弓,覆灭东突厥余部,独霸漠北,阴山脚下,一家独大。如果不采取措施对其进行遏制,薛延陀必将成为我大唐的一大劲敌。
四年前,薛延陀的真珠可汗命他的两个儿子分别统辖其国的南部和北部,先皇雄才大略,意识到这是分化其势力的一个良机,便遣使册封其两个儿子为小可汗,并各赐鼓纛,看似优崇,实则分其势分其力。
同时册封东突厥降将阿史那思摩为新可汗,命其率部返回漠南,重建东突厥,却未想,那阿史那思摩着实是一个废物,被梯真达官一击之下,无力抵挡,一溜烟逃回了长安。本来还有个为人颇有勇略的阿史那斛勃牵制,却没想……
唉,世事如棋,所以一个月后,我大唐必须反击薛延陀的战略部署。
这次光北上薛延陀一战,朕给了李绩十八万兵力,再加上阿史那杜鲁和吐蕃,这次我大唐将出兵六十万大军,自开国以来,从未有此兵力出动,一句话,三路大军不仅不能败,甚至不能有太大的损失,朕损失任何一路大军。
这一次东起营州、西至凉州的数千里战线上,你、李敬业、还有英国公李绩各率一路大军出击,与薛延陀拉开决一死战的架势。
如此长的战线,朕不可能给你们太多的补给,你应该能够明白朕的意思吧。”
“陛下,是叫臣以战养战。”薛仁贵心中一动,这可真的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做法。
“不仅是这样,如今我大唐还不能对漠北有效的掌控,所以此次你携朕密旨去,到时候亲自颁发给英国公。”说完,李治掏出一个黑色卷轴,和往常圣旨的颜色决然不同。
薛仁贵就待跪倒接旨,被李治打断了,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接下后,打开,看了数遍,仍是忍不住大惊的抬头看着李治。
“别这么看朕,朕也是无奈,若有其他法子,朕也不会做出如此举措。但北方那群草原胡人,个个桀骜不驯,朕现在还没有能力接受整个北方草原,虽然残酷,但只能如此了。既然朕无法统治他们,无法让他们敬,朕就让他们怕,害怕我大唐,从此我汉人是狼,他草原人是狗,是羊,朕要吓破了他们的胆,吓他们个半死不活,朕要让整个西域都笼罩在大唐恐怖之下,透不过气来。”李治一脸冷漠的说道,目中寒光连闪,煞气盈盈。
“微臣担心此举会引起塞外诸族的反抗。”
薛仁贵皱眉道,虽心有不忍,但毕竟是皇帝的圣旨,从儒家的一贯教导来说,做臣子却是万万不能违背的。
“这也是朕让你接这密旨的原因,以英国公的性子,谨小慎微的,恐怕宁愿告老还乡,也不会接这个圣旨的。”
李治有点无奈,都是群老狐狸啊,不过也没办法,朝中有一些胡将和那北方之人却是有千丝万缕关系,李绩不愿犯众怒,李治只有找此时热血无畏的薛仁贵了。
“到时候,给英国公看这个密旨,那个老狐狸知道不得干系,自会安心给你出谋划策的,但此举实在有伤天和,所以你回来之时,可能不仅升不了官,反而会被罚,你可想好了。”李治皱眉问道,心中也无奈啊,这种杀戮无辜实在是大逆于天下,不仅是后世,同时在当代也是如此,人太多啦。
谁知薛仁贵闻言,却是仰天大笑道:“男儿在世,既不能留芳百世,何不尝遗臭万年,一生毁誉参半,却是不枉来这世上走一趟,只有做那平凡之人才是男儿最大的悲哀,陛下多虑了,仁贵必定能完成使命,让天下四夷从此不敢南望我大唐。”
李治闻言大喜,珍重的站了起来,朝薛仁贵抱拳,两妖孽的第二次对视,李治郑重的承诺道:“一路北去,卿当珍重。老日卿为我大唐人屠,不让杀神白起,专美于前,朕必当为卿贺。”
薛仁贵也下定了决心,心中滔天杀气外露,沉声道:“今日于陛下在此斗室之中所言,一字一句,仁贵必谨记在心,来日臣定不负陛下所重,定不负陛下‘大唐人屠’之称。”
李治笑了,满意的笑了,人屠薛仁贵?
话说后世你薛仁贵可就有屠杀灭族之嫌,可我不是那以前的那个李治,要屠就屠个干净吧。
什么成吉思汗,自此朕才是那一代天骄,而你就是朕手中最锋利的利刃,注定沾满无数鲜血。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大声的念叨: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那仆妇怀中的婴儿薛丁山,此时却是笑了起来,吮着一根手指,不知做了何种美梦,也许是梦到自家娘亲的|乳|峰,想到吃的了吧。
※※※※※※※※可爱的分界线※※※※※※※※
第三卷,到此结束,明天是第四卷,大战开始了,希望此卷结束的不是很仓促。
这几日,小妖要进行生产实习,不仅章节发的不及时,而且脑子也有点乱,忙啊,昨天小妖到芜湖中烟集团实习,里面的烟味,隔着数百米都能闻着,进里面更是能把人熏死。不过那待遇真好,四十岁就可以内部退休,当然还可以拿工资,美哉啊,待遇比公务员都好啊,感叹之
最后为第三卷最后一章,小妖求一下推荐票,有木有?有木有打赏,小妖需要你们支持啊,看完后,不要忘记支持小妖,拜托,拜托,拜托啦
第一章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第一章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春雷一声惊天地,阳春二月好风光。(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此时正是二月天,长安城外天显得极高,也极清。田野酥酥软软的,草发得十分嫩,一点点淡黄的蒲公英,使人心神都有几分荡漾了。
远远看着长安城外灞桥的杨柳,绿得都似有了烟雾,晕得如梦一般,禁不住近去看时,枝梢却没了叶片,皮下的脉络更是流动楚楚动人的嫩绿。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值此二月里草长莺飞之时,长安城外,龙首原上,一嗵嗵好似来自蛮古的粗犷牛皮鼓声在北方的初春原野上,肆意的咆哮起来,惊天动地。
无数的身着精甲,手持长矛、巨斧、马槊、陌刀的士兵,排成整整齐齐的方阵立于龙首原上,静立如渊,不动如山,气沉如狱,整个龙首原上,目之所及,鸦雀无声。
那步兵军阵后,是无数似乎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精装骑兵,下马肃立,数十万战马都打了嚼口,同样无声。
李治独自一人骑着胯下雄武昂扬,精神抖擞的暗电,从“卡擦”打开的长安城城门,缓缓步出,暗电步伐优雅,犹如盛装舞步,令人眩目。
静静的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黑压压的大唐军阵,李治心潮澎湃,恨不得引吭高歌。
若不是穿越,这一切对李治来说恰如神话,恰如传奇,恰如男儿一声无疾而终的深深叹息……唯独不是真实。
遥想后世之时,当李治翻阅史书,遥想千年前四夷臣服,盛世大唐的荣光,天可汗的威严,那初中史书上一个个字,好似活了一般,不断的流动,每每让李治向往;
当第一次看《贞观长歌》,那在脑海里勾勒出的上万次的形象,轰然倒塌,只觉的狗屁不如,痛心之下,再去回想“唐”之一字时,却悲哀的想到的只是……唐国强、陈宝国、聂远、韩再芬。
然而,幸运的是,惟独想起“唐军”两个字时,依然是那所向无敌,挡者披靡的浩荡身影,心中着实欣慰不少。
李治第一次从小学《思想品德》书里读得“大唐”时,印象最深的却只是那陪葬死人的唐三彩,那天可汗、长孙皇后、二十四贤臣、武则天、薛仁贵,穿越之前,竟是毫无印象……
但及至此刻,李治才明白,这让自己有了在大唐肆意妄为,横行无忌的保障,就是眼前这些黄沙百战穿金甲的大唐战士们
自大唐建国以来,这些汉家男儿,第一次在“唐”这个旗号下,横刀立马,剑指长空,无所畏惧的打败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一生逾千山,涉万水,渡大漠,济玉门,至敦煌,攻祁连,收河西,让突厥人臣服于大唐的锋芒之下,成为盛世大唐崛起的第一件进献上苍的祭品。
李治不是完人,李治也决不否认自己是世人口中的“纨绔子弟”,李治不在乎,更不想去争。
但李治幸运的是,自己回到了这一千年前的大唐,执掌千军万马,一声令下,八方云动,无数赫赫有名的大将为自己扛旗拿剑……更别提还有那一代女皇为妻,有时候李治梦中惊醒,深深恐惧这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缓缓的李治右手拔出腰间长剑,剑指长空,龙首原上平地里刮起一场温柔似水拂面而来的春风,将李治的衣袂吹起,飘拂于微风里;李治跨在暗电千里马上,对着无数大唐军队,左手高举大唐军旗;
双腿轻夹,暗电通灵般跃步向前,对面大唐军将的面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李绩、李敬业、薛仁贵、程咬金、姜恪,一个个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李治的眼帘里,胸中自有一股豪气,李治大喝的将军旗狠狠的插入原野初春湿润的泥土中,仰天长吼道:“大唐将士,一路北去,烽火连月,朕无以为敬,愿与三军共饮。”
“陛下威武,陛下万岁……”
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在龙首原上刮起了一阵席卷天地的声浪,三十万人齐欢呼,那声音放佛也能穿越时空岁月一般,亘古不绝……
李治是个很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但此时,却拙于言辞又或者不愿轻易开口,只愿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所有人,都拿起了挂在身上的酒囊,大呼声中,拔开酒塞,仰天狂饮,此时之景,却有千年前,那支无敌黑色洪流席卷天下的王霸气势,男儿此时,铁胆铿锵,铮骨傲气,直冲斗牛。
大口的温凉烈酒,化作一团团火焰,顷刻间烧遍全身,李治继续驱使暗电向前,后面插入大地之上的军旗,雄伟旷远的长安城,成为李治唯一的背景。
“在今日,长安城下,你们,我大唐的雄狮们,将会孤军深入,逐亡漠北,在那异域之地浴血奋战,朕期望你们能够风驰电掣的来去,犁庭扫岤的进攻,战无不胜,功无不克,三千里外觅封侯,八千里路定江山。
朕向苍天忠诚的祷告,向我汉人始祖虔诚的诉说,希望我大唐远征的将士们,在来年的春暖花开时,让朕有机会,还在这龙首原上,还在这渭水河边,等你们凯旋而归,得胜还朝。我大唐的战士,横行天下,那漠北草原又如何能留得住你们。一年以后,将军们,战士们,朕等你们回长安,朕等你们……”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十万人齐呐喊,在龙首原上一阵阵的回响。
不知何时,李治已经登上阅兵点将台。
这阅兵点将台是用水磨青石搭建的,本来许敬宗提议建一个高大的由汉白玉堆砌的台子。
被李治一语拒绝,点将台如何能用汉白玉铸就,只有磐石才可以,磐石无转移,也寄托了李治对唐军的厚望。
而且因为是青石台,点将台雄壮却不堕威严。
李治钱多,但绝不会花在这上面,面子工程要得也要不得,虽是石头打造的高台,但李治一人站在高台之上,拎着剑,俯瞰台下万千将士,心中却是升出了一股难以言叙的心情,那是一种男儿豪情,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三十万唐军,在李治登台后,早已鸦雀无声,停止呼喊,带着一股凝重,更有一种凝聚力在唐军中形成,这是胜利之心
大唐建国以来,对外对内用兵,百战不败,就连自家老头的滑铁卢征辽战役,因为自己,都不到数月而灭三国,而原本历史上,却是损失了十数万唐军,却是大败而回,一无所得。
所以唐军从统帅到士兵,上下都有一股必胜之心,他们相信没人能挡得住大唐的兵锋所向,此战必胜。
世上事,只要坚持,坚持,再坚持,只要相信,相信,再相信,就已成功了一大半。
凝重的气氛持续了很久,李治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两个月来,那些大唐皇家军校的毕业生,也回到了自己原来所在的队伍中,这些经过了军校再培养的学生,一眼望去,和以往最大的不同,就是行走间,姿势站如松,行如风,已经有后世影像中那德国铁血军人的形象了。
而他们接手原来的队伍后,对原来的队伍着实看不惯,不知不觉间,也引用了大唐皇家军校的练兵之法。
时间很短,一个月左右,汇聚到长安的大唐军队,已经在他们的老上司的强力压服下,学会了站军姿,学会了突刺,学会了各种简单的战术,同样也上了天下党组织的思想政治学习大会。这是令人心寒的一件事,骑兵最重要的莫过于机动,失去了机动的骑兵,只是被人虐的,这也是南北朝时期兴盛的重甲铁骑,为什么退出历史潮流的原因。
而经受了无数大唐皇家军校第一届毕业生训练的大唐府兵们,骑马射箭,战阵搏杀,他们姿势在不知不觉间,都已悄然改变。
一个优秀的将军带不出一只虎狼一般的军队,而一群优秀的中级将领好低级将领却可以。
当每个伍,都有人专门亲自指导时,仅仅一个月的训练,大唐军队的技击之术就焕然一新,简单快速手把手教学,让三十万唐军在一个多月内出神入化,实力竟突然涨了两三倍,着实令人恐怖。
这就是军校的伟大之处了,天才的计策,如果要一群蠢货来实施,依然无用,正如后世的党国。
将军们,都是黄埔甚至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制定的策略连毛太祖后来回想也是不由的赞叹连连,那张灵甫抗战英雄,天朝大军屡屡败于其手、杜律明更是在东北打的都快哭了,但是却有一帮不学无术,蠢笨如猪的下属,整天只会喊“为党国尽忠”,焉能不败。
胡人对唐军的战斗一向是疾马奔驰,然后远远的射箭,不肯上前撕杀。
大唐已经有了劲弩,但李治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不仅花大力气,人人随身配了弓弩,而且更把“天帝之鞭”,两只大军,每军配了两万架,李治就不相信那些胡尘之人,还能翻了天去。
打破一切沉寂的是归海一刀,他举起了手臂,那是两杆血红色的军旗。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归海一刀的跑动而移动,那数十万人的目光,看到的,看不到的,全部聚集在归海一刀身上,让归海一刀都感觉自己似乎要融化了一般。
当两柄战旗交接到李治的手里后,归海一刀松了心,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众人目光转移了。
李治冲着大军前排之人吼道:“所有人都有,稍息卢国公程知节、英国公李绩上前。”
李治的命令在快马奔驰的传令兵吆喝之下,三十万唐军齐齐叉开大腿,定心静气,动作的起伏,从李治这个高处看,甚至形成了一波起伏的波浪。
程咬金、李绩在李治命令下达后,踏前三步,向高台上李治叫道:“程咬金、李绩奉命到,请陛下下达命令”
“程知节上前接军旗。”李治喝到。
程咬金闻言,鼓起胸膛,大步上前,一步步沉着有力的上了青石点将台,再无平时一丝为老不尊,单膝跪倒在李治身前,双手高高举起,接了军旗,然后到一旁肃立。
“李绩上前接军旗。”李治同样大声喝到。
英国公李绩闻言,下意识整理一下一脚,沉着上台,较之程咬金,却多了一丝潇洒,但同样面色无波无动,严肃异常,环境总是能影响人的,不是吗。
待李绩接了军旗,李治大吼:“扬旗。”
程咬金、李绩猛吸一口气,将手中血红的军旗高高扬起,顿时所有唐军将士的目光,都被两米来长,一米来宽的红色军旗吸引住。
一面是所有人熟悉的“金龙拿日月”,霸气狰狞,另一面,却写了八个字,大如斗,众人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大惊后大赞。
原来那血红旗子之上,却是八个金线描画的大字。
铁笔银钩,苍劲有力,出自李治之手,但真正让人惊讶的却是其中所透露出那股独霸天下,舍我其谁的气魄。
“日出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