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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39部分阅读

    、无刺曼陀罗、重瓣曼陀罗,等等,效用虽极其相似,但还是各有不同的。尤其那紫花曼陀罗,花淡紫色,果实含有微弱的毒性,大量的食用后,可引起强烈的惊厥和角弓反张,甚至呼吸衰竭而死亡。而当初先皇所用却是那白曼陀罗,带有极强烈的致幻性,人服用后,隐约间竟有羽化登仙之感,实在是妙不可言,但对身体血气消耗却也是极大,不出一月,人必骨清如柴,精神萎靡,摄之成瘾。但是,若将那紫色曼陀罗,佐以其它王道温良之药,由贫道独家炼制,却可大大减弱其毒,保留其强烈的刺激性,促醒太后娘娘。”

    孙思邈听了后,心中再次沉默了,想当初,自己隐约间也想过那曼陀罗花的功用,但随即就被否定了。

    一来是对那曼陀罗花,着实不甚了解;

    二来,孙思邈本能的也不想往那方面想,毕竟就是因为曼陀罗花,李世民才龙御归天的,而曼陀罗花隐约间更是成为内苑禁忌,恐怕李治也不会让孙思邈去研究曼陀罗的。

    但听闻袁天罡之言,他本身就是一代神医,药理学大家,却是知道其中风险参半,但还是忍不住道:“几成把握?”

    缓缓的闭上眼睛,长身静立了一会儿,又悄然睁开,袁天罡开口道:“只有五成。”

    孙思邈猛地睁大眼睛,什么?五成?

    袁天罡的意思就是生死各一半,那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全看运气。

    “不要用那种眼神瞪我,哼,死马当活马医吧,要不然再过几日,也不要治了,太后身体脆弱的已经快要崩溃了。怎么,莫非你有更好的办法不成?”袁天罡有点不满,这种丢脑袋的事,你当我想做啊,被逼无奈,名声之累,名声之累啊

    摇摇头,孙思邈突然自嘲的一笑,赌气道:“唉,想当初,那小皇帝死乞白赖的把我留在长安,老朽贪心那一个医学院,如今却是被他骗了,被骗了,还不如归去,做我那闲散野道人,来的逍遥。”

    说到最后,孙思邈却又猛地停了下来,猛吸了一口气,皱着眉毛,盯着不知所以然的袁天罡,大有深意的笑道:“袁兄,话说你是如何知晓那白曼陀罗,有羽化登仙之感的,还妙不可言,又是一月骨清如柴,莫非,你吃过不成?”

    袁天罡闻言脸色微微一红,装作没有听见,偏过头去,道:“我说你这老道,到底还想不想救太后了,在这磨蹭,还不快走。”说完,也不待孙思邈回应,转身就走。

    “这牛鼻子老道,恼羞成怒了。”

    孙思邈在后面戏谑的看着袁天罡匆忙离去的背影,嗤笑了一声,随即,背着药箱,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穿寺过殿,沿内宫宫城城墙旁的马道,直抵后宫中的掖庭宫,进入了气魄宏大的大明宫内城。

    内宫城中,殿宇相连,楼台林立,殿堂均四面,隔高墙,墙间设有门户,殿堂间连环相通。

    两人都不是首次踏足宫城,走马看花的时间和心情都是欠奉,也看都没看。

    话说历史上的大明宫乃李世民初建,后来高宗染风痹,嫌弃太极宫简陋,才大肆扩充大明宫,实有大明宫那后世雄浑的一面。

    而这一世,李治为了表达自己的孝心,不惜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在魏征死后,主动帮自家老头修缮大明宫,李世民自然是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况且那时做了十几年皇帝的李世民,心态也在悄然转变,当然小李同学之所以如此热情,可是打定主意,以后自己也好好享受,却在当初,着实感动了李世民一把,也赢得了李世民对于天下会的一分支持。

    而在庞大的财力下,如今的大明宫较之后世的紫禁城,却也更加雄伟壮丽,奢华亮目。

    期间的财力人力物力,也只有李治这个“天下第一首富兼败家皇帝”才能支付得起,而且还没有引起朝廷百官,天下百姓的反感。

    从这点上,不得不说,李治实在算不上什么节俭的皇帝,凡事也都喜欢大排场、大气势,和前朝杨广作风相似,生活豪华奢侈,就连武媚娘那种不注重外在享受的铁血御姐,也被影响习惯了李治奢华近乎糜烂的生活,只不过和以前的杨广想比,李治花的是自己的钱而已。

    人,终究还是得靠自己普通百姓如是,皇帝也不例外。

    再说那孙思邈和袁天罡,一路过了乾阳殿后,不到片刻就来到了掖庭宫,掖庭宫左右连阙,阙高达十八丈,辅以垛楼,门道深进十六丈,檐角起翘,墙阙相映,宫殿的巍峨雄伟,气势逼人。

    殿体本身规制宏大,面阔十三间,二十九架,三阶轩,柱大二十四围,文栋雕槛,雪楣秀柱,绮井垂莲,飞虹流彩,望之眩目。

    进了掖庭宫内殿中,孙思邈挥手让侍立一旁的宫女们,让开一点,看着安静的躺在绣榻之上死气沉沉的长孙无垢。

    那昔日那姿容秀美,不施脂粉的瓜子脸,如今却是消瘦了许多,一双清澈如波的秀美双瞳,紧闭不睁,面色不复往常的红润,透着病人特有的苍白色,好像沙漠中失水过多之人,连嘴唇都快干燥的脱皮了。

    孙思邈看了之后,心中更是苦叹,对袁天罡问道:“袁兄,何时动手?”

    袁天罡收起了轻笑,也不再跟他胡扯,看着床榻之上的病美人长孙无垢,肃了肃神色道:“自是现在。”

    孙思邈再一次皱眉,沉吟的犹豫道:“真的要用那曼陀罗花不可吗?”

    袁天罡不满的看了一眼孙思邈,心中却也是叹了口气,你当我想啊,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深深吐出一口气,才算轻松了些,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轻柔地对孙思邈道:“唉,我说孙兄啊,我们还有的选择吗,小皇帝那日拜访贫道那就是赶鸭子上架啊,你取针吧,封住天灵、气府、风髓、太阳、骨空、关元岤、人中、三阴交岤、涌泉和任督,不要让太后精气散了。”

    “其中顺序轻重,老道我明白,你放心吧。”

    孙思邈小心的从药箱中取出自己独家专用的银针,不出手则以,一旦心中有了决断,出手间却是快若闪电。

    眼睛中暴出摄人的精光,每一次,隔着衣衫,孙思邈都能准确无误的将银针戳中岤位,深入岤脉中七分,不足一寸,却是不多也不少。

    这是孙思邈数十年行医,在无数人身上,得来的经验,看的一旁的袁天罡也是目驰神移,低笑着大赞:“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啊,药王之名,所言非虚。”

    孙思邈没空理会袁天罡,待最后数针将要插上去后,看也不看袁天罡,低吼道:“牛鼻子老道,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知道了,知道了”

    袁天罡嘴上说的轻松,眼角却是射出一丝冷光,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杯清水,轻轻一晃,杯中清水好似拥有灵性般,倾出一道水箭,直入长孙无垢口中,袁天罡右手食指轻弹,两颗朱红色的黄豆大小的药丸,带着两道虚影,射进长孙无垢的喉咙,和着清水入了口。

    一边的孙思邈,此时手轻轻的在长孙无垢的喉管上,按了一下,一触即收,而那丹药则顺着清水流进了长孙无垢的身体里,咽了下去。

    该做的都已做了,剩下的全看天意了,短短不到数息,孙思邈额头全是汗水,袁天罡一脸淡然,面上干干净净的,但白色的内衣却是紧紧的黏在身上,好似刚水洗过一般。

    两人坐到掖庭宫殿内,自有宫娥送上香茗,有一口没一口的,眼神却不由的总是撇过数丈之外榻上的长孙无垢,待看其无动静后,只是收回目光,又静静的品着茶,不一会儿又重复刚才的动作,两人皆是如此,谁也没笑谁。

    等到两人喝到第四壶茶,孙思邈脸色阴沉的如水,冷的如冰,而袁天罡紧闭双目,直直的绷紧身子,但即使如此,眼皮子也在跳个不停,偶尔身子还不为人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随意的又扫了一下,孙思邈突然眼中的瞳孔一缩,爆出吃人一般的精芒,惊喜道:“动了”

    袁天罡闻言,几乎在瞬间睁开眼,“嗖”的一下扭过头,看向长孙无垢。

    恰巧这时,长孙无垢,右手轻轻一动,落在那袁天罡的火眼金睛之下,纤丝分明。

    更是在落针可闻的掖庭宫中,发出一阵细弱蚊蝇的透露出极其痛苦的哼哼声,但就是这么一句,不仅在孙思邈、袁天罡耳中犹若天籁,在周围一直侍立长孙无垢的宫娥耳中,也好似晨钟暮鼓,晴天霹雳。

    心中几乎激荡不能自已的孙思邈和袁天罡同时站了起来,那袁天罡大喜之下,突然冲出宫外,抓着一个小公公,急声道:“快,快去通知陛下,太后醒了,叫他放下手里所有之事,快快前来,万不能再让太后感情悲痛欲绝,昏死过去,那样就真的完了。”

    那小太监,也知此时是那关键之时,容不得半点拖延,撒开大脚丫子,直往未央宫冲去,一边冲还一边喊道:“太后醒了,太后醒了,禀告陛下,禀告陛下,都别拦我,死罪,死罪啊。”沿途禁卫们本是准备上前一探究竟,看其为何如此猖狂,居然敢在皇家内苑,慌慌张张的一通乱跑,待听到喊声后,虽有人欲阻止,但却被身边之人拉住,竟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

    “这小公公倒颇有急智,但愿一切顺利,再不要产生什么波折才好,那小皇帝却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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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娘亲,你好自私啊

    第三章娘亲,你好自私啊

    李治踏入掖庭宫之时,并不是一个人去的,路上顺便让小桂子和归海一刀把自家四妹兕子李明达给提溜了过来。(顶点小说手打小说)本来小姑娘还很是不忿,不知何故,待听到自己母亲醒了过来后,小姑娘眼泪一把,鼻涕一抹。

    迈开小短腿,哇哇乱哭的就要向掖庭宫奔去,后面的归海一刀想起李治的话,二话不说,用一快毛毯裹着李明达,迈开一双粗长毛腿,风一般的冲向掖庭宫。

    也幸亏是大唐年间,若在明清,恐怕李明达只有以死以谢天下了,后面的小桂子则是一边大骂归海一刀把公主放下,其实是给李明达出气,一边又苦喊,让他们等等自己,可怜小桂子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内太监总管,步子迈的那么大,也不怕扯着蛋,哦,忘了,人家好像身有残疾,我们要保持一颗同情之心。

    等李治到了掖庭宫之时,归海一刀扛着李明达也恰巧赶到,本来还想告状的李明达,看李治眼睛通红的模样,想起母后苏醒,也顾不得归海一刀的无礼,忍耐不住,泪珠夺眶而出,扑进了李治的怀中,哭喊道:“哥哥,哥哥,母后醒了,醒了,是吗?”

    李治抱着李明达,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迈入了掖庭宫内。

    早已等候在内的袁天罡赶忙上前见礼,李治朝着袁天罡匆匆的一点头,就进入了自家母后病榻所在的内室,就见孙思邈抚着胡须,坐在床前,给长孙无垢搭脉,做最后的确诊,看看还有什么隐症。

    李治嘴唇紧紧的抿住,呼吸也停了下来,心中之气似乎也凝结成固体,停止流动,只感觉每一次想要呼吸之时,总有一股炽热的浓情涌上心头,李治害怕,害怕一旦自己泄了一口气后,就会哭出声音来,李治并不是一个信仰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人,辽东战场上,李治受伤,在没人的时候,李治总会在角落里滴上几滴眼泪,那是痛的,但是现在,面对母亲,李治却不想哭,他要笑,用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去面对母亲。

    而被李治抱在怀里的李明达,虽说天性聪慧,但毕竟没有李治前生今世三十多年的经历,此刻看到昏迷数月的母后,本能的朝长孙无垢张开双手,好似被赶出家门的小猫,哀鸣孤寂的哇哇哭泣道:“母后,母后,兕子在这里,你的小兕子在这里啊,母后,不要再丢下兕子了,兕子想你,兕子好想好想母后的。”

    李明达稚嫩的声音,直透在场每个人的心灵深处,李治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自家妹妹一锤子抡上去,碎了,抱着李明达蹒跚的冲到长孙无垢床前。

    那长孙无垢神情本是呆滞,漠然不带丝毫色彩的望着天花板,看不出丝毫人类应有的生气,只感觉哀莫大于心死。

    但听到李明达撕心裂肺的呼喊后,却好像被电击一般,身形直直的颤抖了一下,焦距重新汇聚,奋力的扭过头,从鼻腔中透出坚韧却又脆弱略显嘶哑的惊慌呼唤声:“是兕子吗,是我的小兕子来了吗,母后在这里,永远不会离开小兕子的,兕子不怕啊。”

    “母后”

    李明达从李治怀里,奋力的窜进了长孙无垢怀中,卧床数月,本身体孱弱的长孙无垢,却在李明达扑入怀里的时候,紧紧的搂住李明达,不断的亲吻她的额头、脸蛋,将自己的脸贴住李明达的小脸蛋,母女俩盈盈的哭泣,抱作一团。

    孙思邈检查无碍,知情识趣的无声向李治拱拱手,在李治挥手后,退了下去。

    李治神情哀伤的背靠在长孙无垢的病榻之上,一身明黄铯的皇帝衮服,确实不顾,坐在冰凉的地上,一边流泪,一边憨憨的傻笑,最后却是心中悲伤难鸣,实在忍受不得,捂着脸,低低的好似猿鸣般哭泣,不同于李明达、长孙无垢的豁达,李治的哭声很低沉,若不静心细听,几不可闻,但那清澈的泪水,却不断从之间滴落在地,连成一段水晶般透亮的珠链。

    其时宫外雪花纷纷,自天而降,寒风吹雪,天地间茫茫一片,从殿内透过玻璃窗,却是那样美。

    将心中的悲痛哀鸣尽皆通过泪水,宣泄了出去,长孙无垢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背对自己哭泣的少年,一身记忆中熟悉的明黄铯龙袍,眼中露出一丝复杂和欣慰,伸出手抚摸少年乌黑光亮的秀发,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轻震和温暖,长孙无垢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诉说,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少年平静下来的心绪,良久才道:“稚奴,如今,过的可好?”

    猛地脱离了长孙无垢的掌心,李治起身往前冲了几步,听了下来,却仍是背对着长孙无垢,摇头悲叹苦笑道:“不好,稚奴过的不好,没有母亲的日子,稚奴怎么可能会过的好。”

    “哥哥”李明达痴痴的唤了一声。

    李治第一次转过来,看向长孙无垢,两人彼此对视着。

    比原来高了,也壮了,那双眼也越加有神了,一身龙袍穿在身上,比他父亲还要气派威严,少年天子,骨子里都能溢出来逼人的朝气和活力,我的小九长大了啊世民,你也可安心归去了,你一生的心血,大唐从此后继有人了

    李治咬紧嘴唇,侧过头,斜着看向屋顶。

    眼中的泪水,不争气的又汇聚了起来,李治生气的用袖子狠狠的抹了去,那股稚气,让一直盯着李治的长孙无垢,心中好笑,到底还是孩子啊。

    “稚奴,过来,让娘亲看看,看看我的稚奴,如今也是一个大人了,是一个少年天子了。”

    长孙无垢勉强使力招了招手,在自己三儿一女中,只有这个小儿子,喜欢如寻常百姓家的孩童,唤自家娘亲,却不是母后。

    一把上前抓住长孙无垢将要坠落的手,李治傻傻的笑着,泪水却似泉涌,滴落在长孙无垢的手背。

    李治看着长孙无垢摇摇头,突然,泪眼朦胧的朝长孙无垢忿然的哭喊道:“娘亲,你是天底下最不负责任的娘亲,你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里,稚奴的心中是多么痛苦悲伤吗,还有兕子,小丫头每日都要来掖庭宫看望娘亲,每次来都是大半日不走,离开的时候,小眼睛哭的满是血丝,稚奴躲在暗处,看着她迈下台阶,独自离开的孤单的小小背影,稚奴都不敢去见她,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娘亲啊,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面,难受啊。

    还有我那被圈禁的大哥,听说娘亲病倒后,整日里借酒消愁,一头黑发,都白了大半,在院子里对天长跪不起,为娘亲祈福。还有舅舅,你和舅舅自小相依为命,你知道舅舅是多么喜欢吃肉的人,可如今却每日都斋戒沐浴,去护国寺为你求佛祖保佑,希望观音菩萨不要带走你,眼看着一天天的消瘦了下去。可娘亲你,你心中却只有父皇一人,丢下了大哥,丢下了稚奴,也丢下了你最爱的小兕子,若娘亲不在了,你让这个小母犀牛如何过活,她那么爱你,一天也离不开你,会哭死在你坟前的,娘亲,母后,你太自私了,太自私了,只顾你自己一人。孤家寡人,稚奴不愿做那孤家寡人,稚奴希望有一天稚奴的孩子,将来不仅有父亲母亲,还有祖母可以叫,他们已经没有了祖父,难道你连见他们一次的机会都不能施舍吗?”

    长孙无垢捂着嘴,将李治勾到面前,和兕子一起,搂在怀里,痛苦的哭泣,悲伤的哀嚎,一口细细的碎牙,紧紧咬着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泪流满面,呜哀歉然的悲戚道:“母后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担心了,只想随你们父皇一同归去,却忘了自己还是一个母亲,还有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忘了你们在失去父亲后,还要承受着失去母亲的痛苦,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对不起,稚奴,对不起,兕子,母后爱你们,母后像你们道歉,母后错了,错了啊”

    “哇母后”

    李明达,一个七八岁小女孩而已,如何受得了如此悲恸,忍不住埋进长孙无垢的怀里,哇哇的大哭,清脆的童音,此时听在李治耳里,没来由的竟有浸彻心扉的温流,从心田缓缓的流过。

    “扑哧”一笑,李治笑的很女性化,一点没有昔日纵横辽东的豪迈人杰之气,用手拍了拍李明达的螓首,笑骂道:“小犀牛,哭鼻子,羞也不羞”

    李明达捂着眼睛,抽泣个不停,闻听李治之语,还不忘和这个从小就喜欢逗自己的坏哥哥斗嘴道:“哥哥都是皇帝了,还不是哭鼻子,还吼母后,哥哥最坏了。”

    闻听李明达回敬之言,李治哈哈的大笑起来,畅快淋漓,长孙无垢也是摇头掩嘴失笑,笑声中,那苍白的双颊,悄然渡上一层温润的红晕

    外面的袁天罡和孙思邈,闻听内中传来的哭声和笑声,心中松了一口气,太后哭了、笑了,一切就好了,将心中抑郁之气,一股脑全散个干净吧,还一个清清郎朗的天地吧。

    袁天罡感觉有点百无聊赖,这样的温情让他道心都凌乱了起来,甚至一瞬间,对当年出家竟产生了一丝后悔之情,天伦之情,且留在下辈子吧。

    却听的袁天罡向孙思邈朗声道:“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孙兄,就此别过。”说着袍袖一拂,飘然而出。

    孙思邈在后,无声的朝袁天罡拱了拱手。

    一刻后,李治红着眼睛从内殿中,走了出来,半捂着脸,神色却是安然轻松。

    见只有孙思邈一人,不由哑然道:“且不知那袁天罡去往何处,怎的不见他人影。”

    “无量天尊,袁兄已离去多时。”

    李治心头一滞,沉默了半响,望着袁天罡离去的背影,猛地跪了下来,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深深的拜了下去

    傍晚时分,宫中又一道圣旨出,传遍天下,甚至中只有两件事:皇太后苏醒,大赦天下;立道教,为大唐国教,终南山清离观观主袁天罡为护国天师,世袭罔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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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年三十,武媚娘的骄傲

    第四章大年三十,武媚娘的骄傲

    爆仗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长安如今的天气,却是愈来愈冷了,空气中早早的又飘起了雪花,让整个长安盖上了一层雪白的冬衣

    回想龙渊元年,李治好似一头被农民伯伯压榨的公牛,整日里忙忙碌碌的,不经意间蓦然回首,恍然间,竟是已到了大年三十。

    再回想前世,每到大年三十,虽然家家都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但年味却不知不觉中被现代化的喧嚣冲散了许多,清淡如水,着实了无情趣。

    甚至大年夜,吃过年夜饭后,爱玩的孩子竟早早的跑到歌厅、网吧,在那里,渡过了守岁渡夜。

    春节,竟好象二十四节气中普通的一个节气一般,在人们的大脑中只是一闪而过。甚至许多人还很是讨厌过年,不仅是因为又大了一岁,同样是在心中烦恼今年又该散出多少红包压岁钱,给领导的礼,却又该送什么档次。

    过去的那种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情景却是再难找到,恐怕也只有在偏远的农村,依稀可以再现一丝往日过年的火热。

    儿时的李治,一进入腊月那都是天天盼,日日想,少年不知愁,一天天的掰着手指算,算计着离过年还有几天,想着能穿上什么样的新衣服,想着能吃到什么样的好东西,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要放寒假了,终于可以和老师们说拜拜了。

    “年”,据说其实是只小怪兽。

    这是李治后来从电视剧里面知道的,但即使知道,李治也是不屑的,李治从不否认自己对于那些宗教神邸的蔑视,从这点说,和许多人一样,李治也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或者说好听一点,李治是唯物主义的拥趸。

    虽然李治对于“年”很是不屑,因为那很幼稚,但自从来到大唐后,李治却是实实在在的打心眼里爱上了过年。

    虽然这里家家户户的老百姓,没有条件去享受千年后那绚丽多彩的烟火,家中也没有丰盛的直让人胆固醇再创新高的年夜饭,同样没有款式新潮的冬衣大褂,更不可能有华丽丽的吸人眼球的春节晚会,尽管有时候它很操蛋

    但千年之前的老百姓,在新年却会放下一切琐事,逢人未语笑三声,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头布衣,从眼神里都能溢出浓浓的喜意,这是一种来自人本性中对生活的热爱,更是华夏一种可贵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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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李治就伸足了懒腰,在掖庭宫前,打起了太极。

    这是前世李治在大学体育课上学来的,尽管李治觉得那体育老师本身也是个二路货,但所幸一套太极勉勉强强却也能耍出个似模似样。

    李治抬头看了看头上浅蓝色的天幕,像是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铯的金边,朝阳初生,彩霞万道,深深的呼出一口白气,看着宫外树上挂着的冰松,心中自是轻松写意之极。

    长孙无垢的苏醒,让李治心里一块大石,沉沉的卸下了,不再像以前,正是高兴的时候,猛然间想起了长孙无垢,落了个乐极生悲。

    要不然,李治也不会有这个闲心,一大早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实在是心中高兴难耐,需要运动运动,发泄一下。

    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归海一刀,李治有点佩服。

    打着赤膊,站在雪地里,冰雪发射的光映忖之下,归海一刀那一身赤铜色的腱子肉上,散着迷人的光彩,其上更是布满了一滴滴的粗大汗珠,冒着热气。

    天上纷纷而落的雪花,还没有落在皮肤上,就被热气融化了,归海一刀全身被一层淡淡的白气笼罩,嘴中还发出“呼哧呼哧”的暴喝声,拳头在空气中,往往能爆出一丝音爆之声,寻常之人望之,也知是一个练家子。

    但李治知道,归海一刀看似是一个外家高手,其实不然。

    李治的半吊子的八极拳、太极拳,还有袁天罡传授的导引术,道家气功,却让归海一刀成为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虽没有《大唐双龙传》中,那些能够搅风弄浪,破空飞升的牛人变态,但论起步战,这小子却是实打实的宗师级别。

    良好的练武资质,高深的武学经义,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毅力,堪比郭靖的单纯没有心机的执着,造就了如今的大唐皇家的第一保镖——归海一刀,江湖人送外号“归仙人”是也。

    虽不知道天下第一是何种风姿,但迄今为止,李治尚没有见到有人在步战中,能胜过这吃货的,李治不是对手,薛仁贵同样不是对手,尤其是这货暴走发狂之时,那股舍身忘死一往无前的气势,强悍到变态的武艺,怕是任何人都会心生胆寒。

    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脸蛋,李治带着点自豪的感慨了一声,虽然没有古铜色那么健康小麦皮肤,但不管放在今生,抑或是放在后世,李治那都是小白脸的标准范本。

    长相白净俊朗,套用一句武侠小说中的经典用语,那是剑眉朗目,鼻若悬胆,嘴若朱唇,面如冠玉,英气逼人。

    再加上嘴甜,会说讨喜话,若是有公司培养,经波多野结衣、饭岛爱姐姐们指导一下,最好是身体力行的指导,想必那日本的牛郎一条街,小李同学也必能打出一片大大的疆土,荣登“牛魁”榜首。

    摇了摇头,有点好笑的乱想了一通。

    李治转头有点无奈的看着靠在掖庭宫殿门上打盹的小桂子,这小子也是白白嫩嫩的,却是一身的可耻的肥肉,挺着一个肚,不过同样让李治佩服的是,这小子硬是曾经站着睡了连续八个时辰,和那《人在囧途》中的王宝强一样,也是一人才啊。

    “相公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玉手轻掩朱唇,打着哈切,不知何时,武媚娘从掖庭宫内走出来,看样子已经梳洗过了,但眉宇间却还是带着一丝慵懒和疲倦。

    昨日武媚娘一听说长孙无垢醒了过来,立马着人安顿了自己母亲和大姐、小妹,自己则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以表孝心。

    面对昔年就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长孙无垢,武媚娘倒也很是尽了一个好儿媳妇该有的妇德,守在内殿中彻夜照顾自家婆婆和小姑子。

    如今天才亮,武媚娘就起来了,安排早饭还有一应事宜,却是睡了不足两三个时辰。

    李治缓缓收功,转身看着武媚娘,带着一丝怜爱,上前将武媚娘拥到怀里,无奈的低头笑道:“宫中之事,差不多都已快完成了,你这个皇后娘娘,如何还操的那份闲心。”

    皱着眉毛,武媚娘很是不满的推开了李治,琼鼻微皱,对着微微错愕的李治冷哼道:“什么叫做闲心,今年是你登基的第一年,文武百官,还有天下各道的边疆大吏,行军总管们,可都齐聚大明宫,还有那些外邦使臣们。却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纰漏,否则我这个皇后娘娘还不被人骂死,却又如何在将来母仪天下。”

    说完武媚娘顿了一下,朝掖庭宫内看了看,奴了奴嘴,心中叹了一口气,重新依偎到李治怀中,双手环着李治宽实的肩背,脸贴在胸膛上,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悠悠然的无奈道:“况且夫君不是不知,母后可是天下臣民交口称赞的贤后,若媚娘这次不做的完美,必有人拿臣妾与婆婆之时相比,那时诟病已成,却是晚了,如今又怎能不尽心尽力,早作安排,没想到,到了夫君口中,媚娘这一番苦心,却成了闲心,白费了功夫。”

    摇摇头,李治无声的笑了笑,对于自家御姐老婆和自己母后这种暗暗的较量,不置可否。

    婆媳关系,历来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若是善意的,李治却也是不好太过计较,清官难断家务事,却是因为清官太清,明晓黑白,弄得彼此都下不了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是如此了。

    况且武媚娘卧床经月,却是一直在筹划新年庆典,对于自己的认可更是十分在意,李治如此想来却也是心中自豪的,要知,除了有限几人,依武媚娘那孤傲绝伦的性子,很少有几人能得她心中在意的。

    “好了啦,朕何尝不知道你一番苦心,朕也相信,依媚娘之才到时必能将盛世大唐,煌煌天家之气象尽显,让那天下臣子,士官大夫们交口称赞的。哈哈哈,说起来,今晚你可是总导演,可不能像现在空口白牙的才好。”

    李治一边调笑着,一边又y笑的伸手使劲的揉捏武媚娘的那一腔圆月,揉的武媚娘眼睛里秋水春眸中泛出点点涟漪,身子软的和条脱了皮的美女蛇一般,挂在李治的身上。

    李治得意的发出一阵嘿嘿的邪笑声,武媚娘恨恨的用小拳头的无力的锤着李治鼓鼓的胸大肌,面色潮红一片。

    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带着点犹豫,吭吭哧哧的低声道:“相相公,你昨夜所说,可是真的,没有骗媚娘吧?”

    身子向后扬了扬,李治暧昧的打量着怀里的武媚娘,虽是不语,但眼中那戏谑之意,却看的武媚娘琼鼻皱起,很是不满李治闷马蚤装样之态,明明是他所说,自己只是问一下,有何大不了,却用如此眼神盯着自己。

    感受怀里武媚娘扭动不满的身体,李治心中坏笑:这妮子却是恼羞成怒了。

    暗暗顾及了武媚娘的面皮厚度,李治也不逗她了,低下头的嘴唇凑到武媚娘的耳珠旁,都快贴了上去,带着一丝郑重和浓浓的歉意道:“媚娘,放心,朕之所言,重如九鼎。今夜,我们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在新年的最后一天,朕要让你为朕养儿育女,为大唐诞下一堆皇子公主,这是补偿你的。媚娘,朕,爱你一万年。”

    “唔”

    不待武媚娘发表自己的感动宣言,李治话音刚落,就用火热的双唇封住了武媚娘的朱唇。

    武媚娘倒是很自然很享受的闭上了美目,静静的享受彼此情浓之时,李治那股涌动的漏点,手悄然按上自己的左胸,感受着自己心河间,泛起的点滴波澜。

    我武媚娘此生能嫁给如此之人为妻,相伴一生到老,妇复何求。

    那掖庭宫中,却是不知何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小桂子的身后,悄悄的探出一个小脑袋,左右张望,待看见自己的哥哥和皇嫂在亲热,小丫头偷偷的捂住自己的大眼睛,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如同夏花一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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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李大头?大唐春晚在行动

    第五章李大头?大唐春晚在行动

    夜幕降临,天上纷纷落落的冬雪总算是停了下来,大明宫内早已是张灯结彩,来往穿行的宫娥太监,一片匆忙,但从每个人那轻快的脚步声中可以看出,心情很是轻松,脸上也是笑容洋溢满面。(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在穿行走廊的一侧,武媚娘不断的对大明宫中主事的宫娥公公,吩咐着彼此的任务,神情甚是郑重,一派匆匆忙忙之相,颇有当家女主人的架势。

    不同于其他宫殿,大明宫神龙殿内,此刻却是灯烛通明,美酒飘香,值此紧要之时,李治却是悠闲的盘腿倚坐在楠木象牙床上,手捻一颗葡萄干,美美的闭眼享受起来。

    牙床两侧左右,站着的自然是归海一刀和小桂子这两个万年老搭档。

    而下座之人,却有三人,乃是大唐著名的画师阎立本,新任的国师袁天罡和药王孙思邈,三人酒案上皆摆放着干果珍肴,银杯错落其上。

    那阎立本面前更是摆放着一把古琴,挥动十指于弦间,如行云流水,琴音更好似珠落玉盘、银瓶乍破,一曲《十面埋伏》弹罢,紧接着又是一曲《百鸟朝凤》,在场之人都是闭目聆听,嗯,除了李治这个吃货。

    一曲终罢,李治适时的睁开眼,拍手鼓掌,笑着对阎立本道:“阎爱卿不仅画的一手绝世佳作,就连这琴音也当的绕梁三日之赞,着实令人心醉。待会夜宴之时,不知又有多少人沉醉在阎爱卿这绝妙的琴音之中。”

    今天的袁天罡心情很好,道教被奉为国教,自己终南山清离一脉得了世袭罔替的天师道号,实是平生一大快事,此刻看着心目中有暴君倾向的李治,越看越是满意,古今有所作为的帝王,有谁是心善宽仁之主,骨子里都是王霸本性。

    此时闻听李治所言,却是凑趣笑道:“人生能有几回醉,老道我平时却是甚少饮酒,今日闻听大师之曲,却要尽幸而归不可”说完,迫不及待的将面前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