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明白‘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的道理吧,不管你大唐今天如何风光。终究是昙花一现,堂堂国之储君,没有丝毫道德底线,这样的国家注定和有隋一朝一样,不可能长久,我要等的无非就是你大唐否极泰来地那一天!”金胜曼平缓一下混乱的心境冷冷道,虽然是藩属国的女王,但自幼接受的就是更加文明的汉文化,如果不是跟随孔颖达混了十几年,恐怕李治现在只能鼻孔朝天,瞪着眼望天花板了。
李治将手从金胜曼抹胸肚兜里抽了出来,禁不住缓缓鼓掌,很是感慨的说道:“嗯,这话有点味道,看来你四书五经的学的还可以啊,居然给本宫扯起孟子啦。”
“不过,你不会以为‘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吧,天真!”李治手又无耻的伸了进去,面上的冷意却更盛了。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话你一定没有听说过吧。为了虚无缥缈的仁义有所不为,小妹妹,这个世界上,小人得势是常有的事情,这有何错?至于骂名吗,歌颂也好,遗臭万年也罢,我无所谓,孔子诛少卯,也不见得品格多么高尚,还不是立地成圣了,胜者王败者寇,我有如椽大笔,史书又是胜利者书写的!天下人,可欺也”虽然李治自认为自己现在的笑容很灿烂,能够绝杀无数怀春少女,但金胜曼却反而更加的憎恶鄙夷。
“你是我见过最没有面皮的人,简直无药可救了。”金胜曼两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胸部更是不断起伏,让李治暗爽不已。
“五百年出一圣人,你不会想说是因为本宫,让圣人夭折了,没有拯救成天下黎民,让你今天如此吧?”李治邪笑的抓了一下温暖娇柔的高挺,金胜曼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李治稍微正经了些道:“真不知道你们新罗怎么会让一个女人当王,而且还是这么幼稚的女王,如果在我们中原,一个女人要成为至尊,那手段和牺牲可就无边了。”说到这儿,李治想起了历史上那位铁血女皇为了至尊之位,儿子、女儿杀了一大堆,整个李氏皇族,更是差点被杀了个灭族,和这比起来,这个女人能够当上王,还真就运道无边了。
“反正你以后也不可能会新罗了,本宫就教教你什么是天地至理,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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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厚黑论,让女王高嘲吧
右手将前面桌上的浓茶,端了起来,舒畅的喝了一大口,放下后,李治心中微微一叹,悠悠的道:“儒家的学说是用来忽悠老百姓的,君王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也陷进去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好的君王要做到一点:‘脸要厚心要黑’‘
简而言之就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厚而硬黑而亮、厚而无形黑而无色’。
如果说的再详细点吗,就是脸皮要象一张纸,然后由分而寸,由尺而丈,最后就厚如城墙了。心要作|乳|白状,由|乳|色而炭色、而青蓝色,再进而就黑如煤炭了。当然,这个境界,只能算初步,城墙虽厚,还是有攻破的可能;煤炭虽黑,但颜色讨厌,众人都不愿挨近它,所以只能算是初步的功夫。
所有就有了第二步,‘厚而硬,黑而亮’。任而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我们汉人老祖宗刘备可就是这类人,连曹操那样的不世枭雄都拿他没办法。
如退光的招牌,越是黑,买家越多,曹操就是这类人,他可是有名的黑心鬼,‘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然而中原名流,却趋之若鹜,倾心归服,真可谓‘心子漆黑,招牌透亮’啊,但是即使到第二步,固然同第一步有天渊之别,但还是露了迹象,有形有色,所以曹操的本事,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最后一步就厉害了。
‘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至厚至黑,天上后世,皆以为不厚不黑,这个境界,很不容易达到,也只有那些古之圣贤才可能做到,例如孔老二就是这样,从他行政的手段看,怎一个黑字了得,但就这样春秋时被各国君主所摒弃的人却混了个千古圣人的称号,古今帝王将相,任你天大的武功,在孔老二面前,也只是浮云啊。”
说到最后,李治很是感慨了一句,看来咱们的小李同学很是羡慕孔老二啊,呵呵,儒教啊
金胜曼有点瞠目结舌,瞪大的眼睛问道:“这这种学问,哪有这样精深的?”
摇摇头,李治一副高手寂寞“本宫也学了十几年儒家的经义,这儒家的中庸,本宫算是看出来了,最高的境界就是‘无声无臭’啊;学佛的人,不是讲‘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吗,才算正果;这帝王心术本就是千古不传之秘,当然要做到‘无形无色’,才算止境。一书一世界,一人一乾坤!咱汉族几千年的文明那是博大精深啊。”
说到最后,李治很是得意的瞅了瞅金胜曼,一副我很看不起你的意思。
“歪理邪论”金胜曼煮熟的鸭子--嘴硬,
看着金胜曼这副样子,李治收敛了笑容,冷哼道:“你刚才不是引用孟子的话说本宫不仁,无德吗,本宫就说说这所谓的孔孟。知道为什么孔子、孟子在世的时候并没有做到很大的官吗?”不待金胜曼反驳,李治顺着就说了下去。
“你以为他们真的不愿意做官啊,那些隐居什么的,都是因为故国灭亡或者政治上不得意才不得不如此的,有时甚至以隐居为手段,例如‘山中宰相’南朝梁时陶弘景,隐居茅山,屡聘不出,梁武帝闻之名,才常向他请教国家大事,还有那诸葛孔明更是以此吸引刘备这样志在天下的人;
那孔子周游列国时,都不受诸侯待见,他那是求官无门,最后才不得不一心一意办教育。
我想最根本的原因是孔孟那套温良恭俭让、礼仪廉耻孝的理论只会让那些诸侯失去宝座,因为在争夺王位的时候,可不会有人讲究‘温良恭俭让、礼仪廉耻孝’,如果本宫讲了,说不得现在抱着你的就是我的大哥或者四哥了。”
“那你们汉人为什么还如此推崇孔孟之道?”金胜曼皱着眉,不解。
“为什么?看来你还真的很令我失望,说了这么久,居然还会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所有帝王都害怕,害怕当官的也和他们自己一样厚黑,怕老百姓也和他们一样厚黑,那样江山是坐不久的,所以从汉时汉武帝要宣传孔孟之道,当然,那时汉武帝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击破匈奴,实则仍然是‘外儒内法’,但不免存了让所有人都变成君子。这样才不会有人想当皇帝,才不会有人威胁他们的统治。
帝王学即厚黑学,脸厚心黑而已。这两样说起来简单,要想做的得心应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任何礼仪廉耻甚至亲情、爱卿、友情在权位面前统统都要让路。
别说是不相干的外人,历史上杀父灭亲夺取皇位的事情也不少。所以,咱汉人的老祖宗都提倡德乃立身之本,然而到了他自己那里,就变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了。五胡乱华后,为什么朝代更替如此频繁,那是因为人心乱了,人心一乱,天下人自然生非份之想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李治口也干了,又端起了茶杯。
听了李治这番诛心之论,固然心中大震,但表面上金胜曼却是眯起了眼,冷冷的嗤笑道:“就比如你的父皇,发动玄武门兵变,杀死太子,可谓是不忠;
杀死自己的弟弟,可谓不仁;杀死兄弟的家人子女,可谓不义;逼父亲退位,可谓不孝。
当然这是孔孟之道的说法,要换成你所谓厚黑帝王心术的说法,杀死太子,叫敢想敢干;
杀死弟弟,叫先下手为强;杀兄弟的家人,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逼父亲退位,叫能者居之。连你们中原王朝公认的比较开明的皇帝都是如此,其他的就更好不到那里去了。”
“啪!”
李治手中的茶杯被生生的捏碎了,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低着头,也不看金胜曼,就连时刻不停作祟的手也停下了,眼中凶光闪烁,金胜曼心中一惊,他动杀机了。
猛地抽出手,将金胜曼远远的推开,跌坐在地上,李治缓缓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面上得意,眼神却颇慌张的金胜曼,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你说的不错,孔孟之道也就是说说而已,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我父皇如此,本宫也是如此。
那些孔孟之道,不听也罢。哼,这个世界是凶险的,就算你不想去算计别人,也得防止别人算计你。
正如那奕棋之道,讲究大智若愚,要示弱而不是处处争强,人若出名死得早,让别人小看你永远对你自己有利。成者王侯败者寇,只要取得胜利,是不用讲究什么手段的。
当然一切都做得神鬼不知,才是真的高手。
这方面,我父皇做得不好,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但本宫不会,本宫玩人,死都不会让他知道怎么死的。你刚才的话,本宫就当没有听过,是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否则本宫会让你付出你不敢想象的代价的,听到没有?”李治暴戾的盯着金胜曼怒喝,一直以来李治都是满面春风的,但此时发怒起来,那气势铺天盖地,有几分传说中王霸之气的样子,吓得金胜曼下意识的连连点头。
“如果本宫的父皇没有玄武门之变的话,恐怕我现在早尸骨无存了,哼。”
恢复了往常从容的气度,重新坐了下来。
“知道本宫今天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吗?”李治冷声道。
似乎感觉到刚才自己在李治面前示弱了,实在丢脸,也不敢看李治的脸,金胜曼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还不是因为从此我会远离故国,再不成威胁,然后你的那些妃子一样,不得不依赖你,再给你生个儿子,好掌握我的祖国,是吧?”
李治耸了耸肩:“看来你还有点脑子,不至于太笨!”
“可我不喜欢嫁给一个土匪,一个想要抢走我的祖国的强盗”金胜曼有点疯狂了。
“哼!”李治冷哼一声。“又幼稚了不是,女王就了不起了。你就能与你喜欢地人双宿双栖了?哼。幼稚!
没错,大唐现在想要控制新罗,所以本宫将来才要娶你!然而,就算现在新罗依旧独立自主。你就能随心所欲了?你能成为女王,想必也是新罗地各个势力相互妥协地结果吧!
否则,就你这脑子,你是个女人,女人成为国王,才符合大多数人利益地!
你要挑选王夫。要考虑各方面地反应。哪里容得了你自己做主!只不过。现在控制你地不是那些王公大臣。而是变成了我大唐宗主国。你地心理就不平衡了?
若不是念在你只是一介女流,长的像极了金喜善,再加上日后我对你还有点用,我会花这些心思跟你说这么多?笑话。
“因为我是女人,容易控制!”金胜曼咬紧了下唇,低低的狠声道。
“总算又聪明起来了,否则本宫就要考虑你知不值得用了!”李治挑了挑眉毛,皮笑肉不笑的,很灿烂。
“还有,你从一见面开始就叫我金喜善,那个金喜善是你的情人吗?可是我不是金喜善,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叫我。”强忍着痛扁李治的冲动,耐下性子,金胜曼平静的和李治商量道。
“放心,那个金喜善可不是我的恋人,只不过你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而已,不如这样吧,以后本宫,就叫你金喜善,算是你到大唐的新名字,小名也行,换了个新环境,总要有新气象嘛。”颇为戏谑的重新上前将金胜曼给抱了起来,不理她的挣扎,又恢复到原来的姿势,手又插了进去。
金胜曼气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他把自己当什么啦,下贱的侍女吗?
“你刚才说要用我,什么意思?”金胜曼强迫自己转移话题,要不然真的就要冲上去打了起来,外面还有四万新罗士兵的战俘呢,随时就会被这个魔鬼一样的“屠夫”杀光了,看来李治在高句丽屠城的事,金胜曼是知道了。
“这你就不要问了,你只要记得,你今后的一切都是本宫给的,本宫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的,千万不要动心,否则新罗还有你的家族会很惨很惨很惨的。”李治嬉笑的说道,但话语中的冷意却让金胜曼心中一片冰寒。
“还抖一下,是不是本宫摸你摸得很舒服啊,果然,女人的身体远远比女人的嘴巴老实,喜善啊,就让我们荡漾起来吧。”说完李治低头狠狠的印在金胜曼(金喜善)的唇上,吸允着,舌头一直像突入阵地,但奈何敌人很顽强。
手中一紧,金胜曼感觉胸部痛了一下,仿佛针扎,嘴自然而然的张开了,李治的大长舌进去搅风搅雨。
在金胜曼屈辱的目光中,扒开衣领,看着雪白硕大的丰满,心中一叹“d罩”的鸽|乳|啊,虽然没有媚娘的大,但钟形又坚挺,|乳|行很好啊,果然不愧是女王,极品啊,不知道前世那位真正的金喜善怎么样的味道了。
心中兴奋的一笑,低头含住了红色的小葡萄,低低的闷哼声从金胜曼鼻腔间响起,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温柔的吻去那些泪水,对于女人来说,哪怕她是个棒子,李治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无关于种族,这是作为一个未来大唐皇帝应有的风度。
自然的将衣服扒到腰间,望着那如美玉般圆润的肌肤,悄悄浮起一层粉色的桃红,这样完美的肌肤自己只在武媚娘和萧淑然身上见过,这个女人也当得起‘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句话了。
静静等待这场凌辱的金胜曼,似乎以为李治就会在大白天,就在这营帐之内,粗暴的占有自己。
因此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攥紧,雪白的小手因为用力使得纤细的血管都凸了出来。
但是她想象的粗野动作并没有出现,废话,废话李治现在还不能“破身”,男人的第一次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李治还准备把它送给自家的媚娘,这个棒子女王,还没这个资格。
分开了双唇,李治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这具动人心魄的娇躯,虽然只是上半部分,但依然宛若似真似假的水墨画,给李治最大程度的感官感受。
整体的身体曲线和臀部,都有着最诱人地弧线,李治望着那对暴露在空气中的娇嫩圣女峰,雪白、坚挺、柔嫩如晶莹剔透的水晶,是一个不错的玩物。
李治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亵渎棒子的女王,这么伟大浩瀚,极涨咱汉人老爷们儿面子的重任,就由我来完成好了。
李治轻轻一只手覆上金胜曼雪嫩柔软的玉峰,另一只手则在没有一丝赘肉地平坦小腹,舌头轻轻的触碰到那颗娇嫩,明显感受到金胜曼地震动。
真是个敏感滛荡的女人啊,难怪历史上有过三个丈夫,不过比起自家那位御姐还差了点,李治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具敏感的躯体。
“难道你们大唐只有你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吗?”
果然是御姐,很辣嘛,看来她很不想感受那种温柔的抚摸带来的情动。
所以她只能够希望李治可以迅速解决他肮脏的,然后她再就去狠狠洗澡,狠狠的,可惜李治该死的袁天罡,咒你生男孩当尼姑,生女孩当和尚,然后整天喊你“牛鼻子老道”。
“别废话,你就慢慢体会这种温柔的情调吧。我的手法可是经过无数像苍井空、饭老师、松岛枫这样的人类性解放的先驱者陶冶哦,也许有一天你会彻底迷恋上这种美妙的感觉,就像吸毒一样不可自拔。你看,你的小葡萄涨大了起来了哦。”
李治很是得意的轻笑一下,轻轻含住那颗渐渐硬起来的,还没有开发的圣女峰……
接下来悲剧就降临金胜曼了,李治用变幻莫测、炉火纯青、超凡入圣的手法让她几乎要抓狂,身上每一处的肌肤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前世的理论加上在武媚娘身上实践,在无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领域和让金胜曼无法接受的方式亵渎着。
心跳屡屡被李治弄得越跳越块,这使得金胜曼呼吸一直都是急促个不停,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身体上自然产生的反应,让她快要发疯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殿下,小桂子和李和从长安快马加鞭来了辽东,求见殿下。”
“啊”
突然传来归海一刀的禀报声,让金胜曼强忍着低低的尖叫了一声,全身骤然绷紧,然后就是一松,趴在李治怀里眼泪横流的剧烈喘气。
李治掏出还在金胜曼衣服下的手,在金胜曼衣服上擦了擦,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小桂子好李和来了,看来长安,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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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龙御归天,一手亲情,一手爱情
泉盖苏文,一世枭雄,最后竟落个被自家麾下心腹大将斩杀的局面,自己最宠爱的小妾竟也是别人的暗间,而在李治的特意安排下,高句丽大军趁势将百济军杀了个七七八八,一片通透。(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但自身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被渔翁得利的李靖摘了果子。
而失去金胜曼的新罗大军,也被龙骑军击溃,然后会同唐军大队骑兵衔尾追杀,再不成气候。
至于那些鱼目混杂的异族骑兵,少数逃回了北方草原,大多数都在李治的招降纳叛下投了唐军。
前后共计五十万联军,在十万唐军的铁蹄下灰飞烟灭,而唐军损失仅仅只有五万人,一比十的死亡比率,让所有参战的将领都是与有荣焉,李靖更是激动的老泪纵横,不仅仅是因为征伐辽东,是中原王朝三代皇帝的愿望,同时也是因为自己是这场征辽大战的主帅,按照那些书写历史的史官的习惯,自己将是这场大战功劳最大的。
每一个将领都想成为青史留名的名将,而名将大都有一个共同点--灭国,王翦、项羽、孙武,虽然不全是,但无疑能够灭上三个国家,李靖这个名将的地位算是牢固了,所以一贯古板的李老爷子,难得准备和部下一起大庆三日。
但小桂子和李和的到来以及带来的消息,却让兴高采烈的征辽众将们心中悲惊交加,不可自制。
中军大帐内,众文武大将聚聚一堂,但令人惊讶的是,本来属于李靖的帅位,此刻做的人竟是李治,帐下的众将互相望了一眼,都明白李靖这是空开的告诉众人,他已经彻底站在李治这一队了。
“哼哼,魏王竟如此大胆,就他?还想当秦二世。”程咬金此刻再不掩饰脸上浓浓的鄙夷,作为李治的师傅,不管他愿不愿意,在消息传来的时候,他都是李治的心腹,和魏王的势力不死不休,所以,一直以来对魏王的不屑,也不再遮掩了。
那些一年前在大殿上支持李治成为太子的,诸如长孙无忌、殷开山、张亮等众将,自然是坚定不移的投靠在李治的麾下,而一些一直保持中间派的大臣,也纷纷宣誓效忠,否则今日也不必走出大帐了。
李治却好似没有听到程咬金的话,把玩着手上的李靖送上的大军虎符,脸上自是一直都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邪气的眼神冷漠而又悲伤。
有人说,男人真正长大的那一刻,是在父亲的葬礼上。
以前李治还颇有点嗤之以鼻,但当李和和小桂子把李世民龙御归天的消息带给李治的时候,那一霎那,李治还是感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只感觉自己似乎突然间失去了什么。
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心里始终很乱,本来已经达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能力,却在那一刻弄的很失态。
不知不觉间,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一滴冰凉的泪水从脸上滴下,滴落在把玩虎符的手上,感受着手背上凉丝丝,李治这才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堵,胸很闷。
其他人看到李治无声的流泪,心头也是沉闷不语,这些人很多都是跟着李世民南征北战数十年的,相比以前历朝历代的皇帝,李世民算得上和臣子关系最好的了,亦君亦友,李世民死了,也让他们心中难免露出一丝哀伤,唉,陛下去了啊。
闭上眼,不断的深呼吸,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再睁开时,李治的眼神好似深山老林里一泓静静流淌的清泉一般,平静幽远,这一刻的李治好似被一层轻雾笼罩了一般,明明在眼前,却看不真切。
这天下以后就要由我来扛了,应该能够做的更好吧!
就在此时,守门的龙骑军亲卫突然急匆匆的进帐禀报,“报殿下,长安有特使持圣旨来见。”
帐中诸将彼此相视一眼,诡异的笑了笑,都看向了帅座上的李治,李治听了后冷冷的一笑,放下手中的虎符,轻轻摇了摇头,嗤笑了一声:“足足比李和慢了整整一天啊,看来我这四哥还真是那么不济事啊。哼,请特使进来宣旨吧。”
“诺”
不一会儿,一个三旬左右的宦官,率五六名护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远远的还未进帐,就扯起尖锐的嗓子叫了起来:“太子殿下李治,接旨!”
李治向众将递了一个颜色,众将会意,脸上都不由的露出一丝冷冷的微笑,一起下拜“臣等恭迎圣旨!”
宦官展开圣旨,很是得意扫了一眼跪在自己脚下的文武大将们,清了清嗓子,趾高气扬的道:“查太子殿下李治自征辽以来,空费军饷,劳而无功,结党营私,组建‘天下党’等,谋逆造反,罪不容赦,深负朕之厚望,极为不孝,现赐其自尽,以全父子之情,由大元帅李靖监之,龙骑军由英国公李绩接替!钦此!”
宣完圣旨后,宦官得意的怪声道:“殿下,接旨吧,咱家早点回去复命呢。”
听完圣旨,跪在最前面的李治好笑的摇着头站了起来,身后诸将也是如看死人般看向一脸小人得志的宦官,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个更是恶劣,上前就是一口黄铯浓痰唾到宦官的脸上,老大的一片,看来两人酝酿了很久,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都将这个这个宦官半边脸给遮住了。
包括李靖一干老爷子,都是嘎嘎的j笑起来,大是快意,刘弘基更是对着程咬金和尉迟恭竖起了大拇指,程咬金和尉迟恭胸一挺,像得胜的公鸡扭着屁股又窜回了李治的身后。
“你你们竟敢抗旨,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的?”心中突然乱了起来,鼓起勇气,宦官色厉内荏的对众将呵斥起来。
“不要叫了,他们的胆子是孤给的。”好笑的看了一眼这个马上就要悲剧的宦官,李治有点百无聊奈起来,踩一个小宦官,实在提不起李治的兴趣。
“你们敢抗旨?”宦官不敢置信的尖叫起来,尖尖的嗓子让帐中诸将都皱起了眉头。
实在是懒得和这样的小人物再废话了,直接无视的转过了身,回到了帅位。而在李治转身就走时,一直侍立在李治身旁的归海一刀低低就是一声虎吼,好像一头睡醒的蛮荒凶兽,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脚,身体猛的扑了出去,撞在了宦官身上。
顿时这名刚才还眉飞色舞的宦官,身似腾云的飞出了大帐,后面跟着的护卫大惊,但归海一刀心性虽然憨厚愚钝了点,但一旦动起手来,势如雷霆,动若霹雳,猿壁轻展,像张开双翼的大雕一般排山倒海的气劲击在想要拔刀的护卫身上,一击之下,六名护卫“蹬蹬蹬”的倒退出帐外。
再看时,那宦官已是当场毙命,七窍流血,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被震碎了内腑,而那六名护卫被震出营帐后,跌在地上就再没有爬起来了,面色灰败,嘴中也是喷出一大口血。那些在帐外听的仔细的龙骑军,冷冷的笑着将七人给拖了下来。
然后归海一刀又恢复如常,重新回到了李治身后站立,两米高的身材,让人不得不仰视。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让帐中这些一辈子精研马上功夫的老爷子们,目中接连爆出异彩,胸中倒吸一口冷气,心神震动,程咬金更是大叫道:“好好好,小后生,这功夫,硬是要得,要得啊。”
就连一贯和程咬金做对的尉迟恭,也是大赞道:“太子殿下,论马下步战,即便是当年,我也自愧不如啊,好硬的手段,这是哪家的功夫,竟如此了得!”
李治微微就是一笑,“此为八极拳。”
“八纮之外,乃有八极,上闚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好霸气的名字。”就连极少称赞人的长孙无忌也不由拍手称赞。
面色通红的归海一刀,憨憨的挠了挠头,哪有刚才那刚猛无俦的凶猛气势。
“好了,说点正紧的吧。”李治肃了肃眉,嘘嘘的呼出一口气“刚才那个宦官的圣旨和李和、小桂子带来的线报丝毫不差,各位说说对策吧。”
李靖作为众将之首,首先出列道:“殿下,如今我等亲属皆被太子妃殿下转移了出去,想必那魏王必会大搜天下,从而来控制我们,如今魏王,必爪牙四出,一边派人宣将改立他自己为太子的旨意宣召天下,一边又迫不及待的派宦官来假传圣旨,所以,太子殿下现在只要日夜快马回长安,靠着太子殿下的势力,以及在座文武大臣们在长安的力量,旦夕之间,即可将魏王一党连根拔起。”
“不错,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那些边疆大将们,受魏王蛊惑,不明所以,那样问题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所以快马回京非常必要。”长孙无忌也很是同意李靖的话。
轻轻的对着众人摇了摇手指,李治摇摇头,一副胸有成竹。
“父皇突然驾崩,的确出了孤的预料之外,不过,最让孤意外的是清河崔氏嫡长子崔善游居然也参与了进去,就是他为我那四哥出谋划策的,不过,也没什么,孤想要我那四哥受擒,易如反掌。至于那些像边疆大将和天下传信的游骑,他们不会走出长安百里之地。不过,你们说的也对,未免夜长梦多,孤确实要快马回长安,孤现在很担心我那母亲啊。”李治说到这儿,突然有点阴郁。
“你们也收拾收拾吧,留下一万大军镇守辽东,其它将士连夜跟随孤赶往长安,如果没什么事,就行动吧。”
“诺”众将都是人精,知道这是个要紧的关头,拱拱手立马回去安排了。
“一刀,你也出去打理一下行李吧,这一路归途,可不轻松啊。”李治突然感觉有点累了,挥挥手让归海一刀下去。
“诺”归海一刀自是躬身下去。
待帐中再没有人的时候,李治抬起头,眯起了眼。
“媚娘,你到底在玩什么,依你掌握的力量,想要铲除魏王一党,举手之劳啊”说到这儿,李治突然停住了,怔怔的,眼睛也睁的大大的,最后缓缓闭上了,靠在椅子上“不愧为一代女皇啊,四哥啊四哥,你成了别人手上的一把刀,却不自知啊。”
“不对,不对啊,可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呢?”李治眼睛又睁开了,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可是到底哪里被忽略了,他却又说不上来。
“媚娘给我自己一人的密报上说,父皇是因为被曼陀罗花害死的,是四哥下的手,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对了。”
李治猛地长大着嘴站了起来,不对的地方就在于媚娘那儿,媚娘的反应不应该那么平静啊。
可是之前的线报上,提都没提,为什么没提,为什么没提啊,难道媚娘将计就计,眼看着父皇被四哥那畜生下
李治不敢再想下去了,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媚娘怎么可能眼看着四哥下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道最后,李治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依李治对武媚娘的了解,怎么可能不将计就计。
李治迷茫的看着帐外,低低的喃声:“媚娘啊,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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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京了,大变啊大变,武媚娘一心为李治,但手段显然很让李治不知该怎么处理,大大们,你们说怎么处理呢?右手亲情、左手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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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血夜玄武门,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治等人拔营,心急火燎的从辽东往长安赶,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而在长安城,却早已喊杀震天。(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魏王的叛军和归附李治的大军在长安杀得血流漂橹,整个长安城迎来了大唐建国以来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战。
玄武门,历史上大大有名的地方,如今却又一次上演了天家无情,兄弟相残的大戏。
云梯纷纷被架在城墙上,李泰的叛军红着眼睛怒吼的沿着云梯向上攀爬,大量的箭雨从城门楼上倾泻而下,那些才爬到云梯中央的叛军,犹若折了翼的鸟,从云梯上坠落,在玄武门城外溅出无数鲜血脑浆。
一身的鱼鳞甲,脖子上扎着火红色的团锦,留着马尾辫,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手按横刀,这不是哪个将军,而是令李治头痛的武媚娘,大唐太子妃。
然而此刻这位大唐太子妃,却是横眉冷对,丹凤眼中煞气盈盈的盯着城下的叛军,那深锁的眉毛、和被利刃似的寒风刮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巾帼不让须眉,却是十足的铿锵玫瑰。
玄武门上一切都准备充足,好似有人知道李泰会谋反一般,无数只有大军中才有的强弩,人手两把,弩箭更是充足到了极点,守城的士兵手持双弩,像手枪一样,将弩箭狠狠的射进叛军的身体里,后面自由人将已经上好弦的劲弩再递上前。
不断的交替,一时间,叛军虽然攻得凶猛,但玄武门本身就城高池深,如今这么不计成本的消耗,城上密集的箭雨自攻城开始就没有停过,像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着叛军的生命。
每一次都是乌压压一大片,在箭矢的覆盖下,没了声息,随即被后面冲上来的叛军当作肉垫踩成血泥。
城楼上,两个清影突然出现在武媚娘身后,和武媚娘同样的装扮,但却有不一样的气质。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媚娘如今的闺中密友萧淑然和上官青衣。
不同于武媚娘的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哪怕是一身甲胄,萧淑然依然就是萧淑然,性格跳脱,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哪怕是面对城下的厮杀,小嘴边依然带着俏皮的微笑,小魔女性格似乎与生俱来,月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
月光下的上官青衣,年方十七,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
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就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但又不失精明,颇有一点女军师的气质。
即使是在大战中,两人的到来依然不由自主的将周围的视线聚拢了过来。
那些酣战连连的玄武门守军就像是一只发情的孔雀,大吼连连的射出手中的弩箭,十分勇武,就像一颗火星掉进了烈油中,气势猛的高昂了起来,和原来比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柳眉扬起,武媚娘朝着两女低斥“谁叫你们上来的,下去。”
萧淑然有点畏惧的缩了缩脖子,眼睛不由的撇向了一边的上官青衣,圆溜溜的眼中尽是无辜的神色。
轻轻的笑了笑,上官青衣上前握住武媚娘的手,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清冷的笑容弯起了一条好看的弧线“如今叛军兵临城下,青衣也明白依姐姐的手段,怕也不放在眼里,但做姐妹的却不能让姐姐一个人面对如狼似虎的强敌,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妹妹也能为姐姐分担一二。”
“就是,就是,大姐,淑然的功夫可不是吹的,那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保证啥的他们娘亲都不认的。”小魔女皱了皱自己好看的琼鼻,拔出自己的腰刀,挽了一个刀花,很是嚣张,得意洋洋的,一点也不把城下如狼似虎的叛军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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