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离侠客较远的玻璃壁,虽然现在已经没有玻璃了,右手唤出问天骠(还有人记得吗?以后287期猎人考试它将有幸载上西索),她巨大的身姿出现,尾巴能探进来让我骑。
一个月后……
我盯着眼前的人看着。
这一个月居住在小渔村,夜琳去了流星街,我莫名其妙地拿到了雷恩寄来的猎人执照,据说是根据我飞艇上的表现嘉奖的,寄到我当时填写的雷恩指定地点,转交雷恩后由他亲自秘密寄到了这里。
然后突然涌出了一些兴趣来唤醒自己麻木的心,找些乐子,于是我奇妙地接了一个古墓任务。
不得不说猎人的工作和欢迎旅团有惊人的相似,这就不能怪那些蜘蛛了。无论是先来或者后到,谁都不希望看另外的人来和你一起工作,并且工作的内容还是抢你的钱。
身为猎人来这里跟金一样挖石头只是我随便选的任务,看到一群蜘蛛只能说我倒霉,而且还有两位认识我,不包括他——飞坦。
如果侠客不吱声说认识我,我可以不惹那些麻烦吧,我就能全身而退,不和旅团有任何接触。侠客真的没吱声,默默研究着石壁。窝金没心没肺地说要战斗,飞坦无聊地看了我几眼然后锁住了目光,再瞧了几下似乎莫名地生气,索性回头看着侠客工作。芬克斯挡在窝金前面说我先来。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很不想见到又很想见到的人——绪方千草。
于是我皱起了眉头看向她。
她仍旧是一身水手学生装,头发有流长,脸蛋似乎干净了不少,雀斑没有了,很清秀的感觉。
“你在这里。”我出声,注意到侠客背对着我的动作轻微一颤,他想错了,我是对绪方千草说的。就算不认识我,我杀死了她的叫蓝蓝的蓝蓝兽,但也要看着夜琳的面子上吧,千草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夜琳。
“你的cu情剂效果很管用。”我继续对绪方千草说道,夸赞着她对我的功绩。
“丫头!你你你不纯洁啊……”芬式冷笑话。而当事人正紧紧咬着嘴唇浑身颤抖着看着我,估计是气的,脸涨的通红,不如夜琳的红晕可爱。侠客停下工作洗耳恭听。
“不得了,又惹上个麻烦。”继续皱眉用疑问的语气道:“我要对她负责了,但是我又不想负责,她当你是朋友,你说该怎么办?”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是你杀死了蓝蓝蓝!你你你不许杀死她她,不许,你你你敢……啊!啊——”她很狼狈地闪过我的左手指刃,从石堆上掉了下去。闪着光芒的指尖又一次深深插向目标,不过她一侧身只削下了一只胳膊。
瞬间闪回了原来的位置,我心里复杂地回忆着飞坦刚刚突然跳出来的一“伞”,直直插向心脏。飞坦冷眼看着我,手中紧紧攥着伞柄,正在怒当头。
“没事,她还活着,团长说只要她活着就行!”芬克斯的大嗓门。
我和飞坦扭打在一起,但是眼睛没有转变。一旦空洞后,我的意识里只有不顾一切解决敌人了,我不想伤害飞坦,但所幸飞坦不知道是不是体术不如我还是没有恢复好,处处在下风。
“——寂静的夜,心灵最深处的恐惧!凌晨之夜!”绪方千草的声音,眼神微微一收缩瞬间恢复了原形,她又在弄什么幻境了,这不是我现在可抗拒的东西。周围开始改变,似乎是在旷野,黑夜没有月光。心灵最深处的恐惧?我也想了解呢。
我向前走,知道这是幻境,说不定有出其不意的飞坦攻击,必须时刻注意。渐渐的远处森林传来打斗声,小心地靠近却发现是飞坦和侠客的战斗,我看到了十指被敲断的指甲被拔出插ru竹签的侠客,我看见了浑身是血,皮肉翻滚起来的侠客,伤口上爬的到处都是虫子。飞坦站在一边邪恶地笑着。
“侠……侠客。”我轻轻叫他的名字,眉头皱了起来。“侠客你死了?”说完才觉得可笑,一个死人怎么回答他死了呢?侠客怎么会死?侠客他是一具尸体,躺在地上。看着飞坦攻向我来,瞬间被拉扯到了现实,回到了古墓里,心中想着,这是内心最恐惧的?
于是思维跟不上动作,顺手接下飞坦的几个攻击,完全处于习惯动作。我看向侠客,他好好地坐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眼睛没有盯着我,我想看那一双碧绿色的眸子,不想去回忆那涌动着白色虫子的黑窟窿。
直到身体被飞坦一伞刺进了腰部侠客才转过头看向我,眼里说不出的复杂,但至少没有那虚伪的冷笑了。我成功地看到了那双眼眸,松了一口气,又一痛,肩膀被伞尖刺到了。
我静静站立着看着侠客觉得那样养眼,比刚刚的恐怖景象好很多,现在的侠客活着我真开心,于是赶紧将刚刚的事情扔在了脑后。我重新看向飞坦,接住了他第三下即将刺到身上的伞。叹了口气,说道:“我给库洛洛一个面子,他用完这个女人,我再杀。”(就因为这个女的,零诚最后吃了大亏,一次次被库洛洛……不说了)
蹦跶出古墓,才得知飞坦那剑刺得真有水准,给受刑人最痛苦的疼痛。腰部,这个部位伤得很重,给自己有晕倒的可能,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西洛的电话。
“西洛,在哪里?”声音略微虚弱。
“零诚。”那边长长的沉默,“有事吗?我还有什么够你利用的吗?”(想象,大叔受)
“……”西洛我从没有想过利用你,我不需要,只不过零诚他的心不会说好听的话,他只会别扭地对你说讽刺的语言,刻薄无比。零诚他,对你是尊重的,尊重到想要做你的儿子。
长久的沉默后我回答:“我受伤了。”
西洛那边着急了起来忙说出自己的地点又问我在哪里,他肯定想的是零诚这人平时不怎么找他,现在受伤忽然记起了他就一定是受了重伤。
我挂掉电话对西洛说我马上就到你那里了,伤不重。
只是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西洛,西索的父亲。
72西洛走了
这次一身轻松什么都没带地闯进古墓,实在是失策。腰部的伤很深,虽然疼痛不算什么,可是血越流越多,出租车上不一会就都浸sh了。而且这一次伤到的还有腿部的一小部分神经,身体灵活度降低,像我这样比这世界任何一个人都要弱的体质如果按上辈子的世界来算得养几个月了。
手机震动,是西洛,接起:“恩?”
“零。”西洛难得叫这样亲切,如果忽略气喘吁吁和费力的吐字的话,没有什么不正常。
“恩。”
“不要来了吧。”西洛说完这句话又一阵喘气,微弱地几乎搜集不到。我很想跟他说我已经快到了,远远的可以看见普提拉夫小镇了。但是西洛他大概还有事情要说,我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照顾好拉斐尔……”声音越来越低,只是不清楚的喃喃,随后电话挂断了。
“速度开到最大,价格翻一倍。”我吩咐司机,左手继续捂住左腰。听声音就像是,西洛他出事了,最后那句话就可以敲定是他的遗言了。
艰难地下车交钱后不管自身左腰下部已经全部被鲜血淋了般我向小旅店以最快的速度走去。结果得到的回答是西洛和西索一同出去了。眼睛瞳孔微微收缩,西索,这是个很危险的因素。不能以父子关系来衡量西索的,他本身就与众不同。
西洛在剧情后面没有看到,但是看西索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亲人,当然这些不知道。但是如果西洛真的死了呢?我又能做什么?我不过是看着他死亡。注定了要死的,即使他没死,我还要给他补上一刀。
那到底是希望他死了还是没死呢?
问了一路才得到一条通往镇外树林的路线,一个标准的决斗场所。越来越接近那里,心里难掩的紧张和莫名的焦急,一路的战斗痕迹,一路的鲜血让我又有一种回到三年前那个时候,我沿着飞坦破碎的衣服碎片寻找了整整七公里。(诗:其实,衣服有那么多么?)
现在又换到我去找西洛了。
曲肢隐藏在空气中,小心翼翼地挪向传来战斗声音的地方。我看到西洛了,他还活着,他好好地站在那里,随后又闪过去一个暗器。暗器是一张扑克牌,深深地镶嵌在了西洛身后的树洞里。西洛迅速离开刚刚站的位置,果然,扑克牌从刚刚的地方又向前攻击开来,应该是西索一项具有黏性的念。
西洛半跪在树枝上,鞭子甩向一截树枝,硬生生拉断扔向西索,趁西索避让的时间连忙向远处逃去,那里有一个小湖。只是西洛的身形略微有些生涩,有着不必要的停顿。
西洛不得不再次面对撒来的扑克牌,一鞭子挥圈就将所有的扑克牌截住,送了回去。扑克牌未落到地面充满生命一样再次飞射向西洛,使得西洛不得不停下来继续面对扑克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明显有一张扑克不同于其他,它没有攻击只是在西洛眼前晃了晃,西洛没有发觉。
这样西洛使西索没有办法近身,但是西索的念在大量消耗,于是西索直直冲向了那鞭子,西洛大吃一惊但是没有回避甩鞭如鬼魅一般圈数数不清也不知道那里是真的,那个是虚影。西索顺利地被榜,鞭子头上开出了绿色的藤蔓,颇有成长的趋势。
西索直直故意倒向西洛,用身体撞击,在西洛摸不清西索的看似无用的动作时,一股鲜血飞溅了出来,刚刚那张一直徘徊的纸牌此时带着鲜血完成了使命掉在了地上。它光荣地带走了西洛的一只手,执鞭的那只手。
鞭子随着手一起落地,刹那间缠绕在西索身上的绿色植物迅速枯萎,西索三下两下扯掉了没有用的鞭子,望着西洛捂着手腕逃跑的方向大笑起来,眼睛迅速化为金色,诡异的笑容让整张脸扭曲如同一个魔鬼一般,发出桀桀的笑声。
周围迅速气压降低,西索猛兽一般跃起浑身似乎充满了爆发的力量,向西洛逃跑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就赶上了西洛,西洛转身面对,西索出拳击向西洛的脸,另一只拳头徐晃着击向他的腹部。西洛的身形迟钝,只守不攻,激怒了西索。
拳头幻影般变幻莫测地交换着,不像中国功夫拳脚并用,合理分配。
那每一拳都是附带了全部的力量,豁出命的攻击,不担心防守。西索疯了,西索疯了。
只需要一拳,只要西洛没有防守好,只要一拳,就可以解决。
似是听到了我的心语,西洛被西索的一拳击向腹部,打飞,跌进远远的小湖里,湖中的水瞬间被鲜血染红,那一拳,怕即使不是全身贯穿也是肠子全部破碎。
西洛大口咳着血,仍旧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随即又被西索揪住衣领狠狠朝心脏击去。西洛的念汇聚在双手欲要接下最重的那一击。
只一瞬间,西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甘心地看向西索,但眼眸似乎在看向远方。脚下一软,随着西索的抛弃动作摔在了水中,浅浅地小湖,但是能没过西洛的头部。
西索刚刚那拳打的不是心脏而是腹部,是西洛双手汇聚了全身念,而其他部分没有任何念的腹部。粉碎的肠子溅得四处都是,血腥味极重,也掩盖了我本身的血腥。
西索转身,眼中的金色在慢慢消失,随即取代的是深深的疑惑。
破水声响起,西索还未转身,就被一个人狠狠啃住了脊椎部分。毫不犹豫地两张扑克向后飞出,推开身后的人,西索看到了西洛,扑克牌深深镶嵌在心脏的西洛,只留下白色的两条边线。
西索眼中金光又一次升起,他不知为什么很是愤怒朝天狂吼一声像受惊的野兽一般飞快地蹿进了树林,走了。
确定西索走后,我在树后出来走向西洛。我看见了一个如同三年前飞坦胸口一样的大洞,在肚子上。我看见了,眼睛充满着不可思议地睁得大大的。我看见了一地长长的红发默默浸泡在血中,愈加红。
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那张属于西洛的脸。
一切仿佛做的得心应手,我身上的血与西洛的血融化为一起,我很认真地用手挖着墓穴,很认真地将西洛的眼睛轻抚合上,很认真地将他放入墓穴中,很认真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很认真地轻轻将他埋葬。
一抔土,将我与西洛分隔开了。
他在土地的下面,我在土地的上面。(诗:就是阴曹地府)
夜晚森林里由月光照得清清楚楚,我离开西洛,一步两步三步……第十步看到了西索。他从消失的方向,眼神呆滞地轻轻地向这里走着,没有发觉没有曲肢故意隐藏的我。他坐在小湖旁,看着小土丘,看着小土丘上面插着的小白花,默不作声,就是如此地看着。
我垂下眼帘,身体微晃着悄然无声地离开。
他犯的错误,应由自己来承担。
我就在普提拉夫镇上住下了,还是原来的那个小旅店,西索没有回来,也不会回来了。看着拉斐尔用过的房间才发觉时间真的不等人,拉斐尔这一生也不会回来了,还有那一夜的激情以及西洛说让我对拉斐尔负责等等。和西索西洛他们打闹的日子也不会有了,而西索对我来说是谋杀师父的仇人。(诗:别扭的零诚,其实心里一直默认这样)
伤势没有上好的药物治疗恢复缓慢,虽然深但是伤口范围不大,多修养一段时间不会留下疤的。日子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发疯,在发疯中总是能想到西索和拉斐尔。拉斐尔是不是从此对西索怀有深仇大恨,万一拉斐尔想要杀掉西索也是很简单的。可是未来,是西索杀死拉斐尔。
和咖啡店的老板打了个招呼,坐在位子上喝着温水,那扇被伊尔迷打坏的窗户已经换上了新的玻璃,擦得一干二净。不过,缅怀这种东西偶尔是可以玩玩的,但是如果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就会在不经意间受到一份名叫死亡的礼物。(诗:这是个名句)
似乎是错觉,白发的男孩走进咖啡店询问有没有糖果,得到肯定回答后才抱怨着镇上没有甜点屋坐了下来。一边打量着猫眼男孩,会心地在心里笑了下。男孩没有发现我灼热的视线仍旧这里动动那里摸摸很好奇。
“大叔!这个镇叫什么?”七八岁的稚气男童奶声奶气地问道,声音很是好听。
“小少爷,第一次来吧,这里是普提拉夫小镇。”
“噢。”很高傲地拖长语气,但并不包含不礼貌。
随后猫眼男孩又问了些关于镇上的情况,听咖啡店老板说邻里邻外鸡飞狗跳的小事也津津乐道,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时间过得飞快,即将傍晚,猫眼男孩才擦擦嘴巴说一声再见转身就走。
“小少爷,您还没有付钱呢?”
“付钱?我从来不带钱。”眨眨眼睛,充满了疑惑。
“我帮他付。”淡淡地毫无声息在奇讶的背后说道。
奇讶听到声音惊奇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随后一扭头冷哼一声出了门。
我接过卡,揉了揉绑紧绷带的额头,想。伊尔谜可能在他身旁。
73奇牙是个小孩子
没有任何掩饰地跟着奇讶,偶尔翻阅翻阅商店门口的报纸用来挡住脸部。我看着奇讶坐在镇中的水池旁望着旁边一起追跑的高个男孩发呆,孩子眼睛上绑着丝巾,喊一二三四清脆声音与池中泉水合并为美妙动听的乐曲,快乐在无影无形中弥漫。
奇讶突然跳起蹑手蹑脚地站在了刚刚喊数的男孩后面,这让男孩在数完后转身就抓到了自己。拉姆高兴地一手抓住奇讶一手扯掉了丝巾,高喊:“抓住了抓住了!”待到发觉不认识奇讶时才不好意思脸憋得通红,大概是第一次见这个干净漂亮的小孩吧。
拉姆鼓起勇气对奇讶笑道:“我抓到你了,所以就该你抓了。”
奇讶撇撇嘴,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在意的表情,却还是抓过拉姆手中的丝巾蒙上了眼睛。随后奶声奶气地数着:“一……二……三……”
时间就在这快乐中眨眼间飞过了,傍晚来临了,该是揍敌客行动的时间。拉姆吃着奇讶请的冰欺凌问起奇讶的名字。
“我叫奇讶·揍敌客。”奇讶开心地回答道,随后继续舔了舔冰淇淋。完全没有看见拉姆身体的僵硬。
“啪!”响亮的一声,拉姆的冰淇淋被扔到了地上,他气得全身微微发抖,泪水顺着面颊倾泻般地流出,他痛苦地喊道,随即握拳狠狠攻向比自己小几岁矮很多的奇讶。
“为什么你还活在世界上!揍敌客家的人不应该都去死吗!三年前,我的父母,我的弟弟都被你们杀了!为什么他们都是无辜人却死了,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你还我的亲人……”
奇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拉姆小拳头一拳拳打向自己却没有动身,他抚上脸上的灼热处,不解地看着拉姆。他不懂为什么新伙伴听到揍敌客就如此疯狂,那是他引以自豪的家。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拉姆哭喊着嗓子疯狂地极尽全力地用拳头雨点般地砸向奇讶瘦弱的身体,突然就打空了。
我提起这个男孩心里一阵发愁,该死的西索,那骗人的脾气真是从小就养成啊。三年前是伊尔谜的第一个任务,他明明说把楼上的三个孩子都杀死的。他在镇上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么个小镇那么几户人家,他知道有四个孩子却说只见到三个,这就为他今后还留着一个活口而做的准备。
“是你!你要做什么?”奇讶感觉不到拉姆的攻击这才回过神来,眼里充满着深深的疑惑和委屈,那种不甘,那种被抛弃的眼神……
“他打你了。”我说。
奇讶没有说话,奇怪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睛里开始出现恐惧。那双猫眼惊恐地看着我,身体一步步朝后倒退。马上他就退不动了,他身后是墙壁。
还未继续开口,眼前略过一个人影,伊尔谜笔直地站在我面前,大大的猫眼一点生气也没有,如死水一片。他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挡在了奇讶面前。我对他没有话说,看向手中这个仍在哇哇吵的孩子,另一手拿着刚刚在商店里为隐藏自己而买的报纸卷成的纸筒塞进了拉姆的口中。
“让奇讶杀死他。”我用下命令的口气说着。
伊尔谜没有说话,只是挪开了身子让奇讶独自面对我。熟练地折断拉姆的左右腿丢在了奇讶的面前,半蹲下身子轻柔地对奇讶说道:“在强者面前恐惧不是羞耻的事情。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你,杀掉他,他是你的仇人,是揍敌客家未完成的任务,你作为揍敌客人有这个义务来维持家族的尊严和利益。”
拉姆坐在地上,用手扯出嘴中的报纸,忍痛向奇讶爬去,继续用遗留的双手一下又一下打向望着自己呈呆滞状的奇讶,即使每一拳都是轻柔柔的,但我却知道这一拳拳如钢钉般扎向的是奇讶的童心。
“来,奇讶,伸出手。”我与奇讶平视,伸出自己的左手在他面前表现着伸缩指刃的动作,奇讶茫然地没有回过神来,手也伸起愣愣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直到我一声令下:“刺向他的心脏,杀掉他。”奇讶才伸出了右手,很轻易地杀死了刚刚称他为朋友的人。
血溅上了奇讶的眼角就像他落泪了一般。不过奇讶是不会哭的,揍敌客人是不会哭的,但为什么那么像泪呢?
奇讶忘记了,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不会哭,甚至差点都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什么。
空气中的血腥唤起的是奇讶的回神。奇讶这样是不是会很恨我?我并没有说错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善恶,连错误都是相对应的。
“嗨,伊尔谜。”冷漠地打着招呼,知道他不会有下文所以自行走开,却让他下面的一句话留住了脚步。
“奇讶由你看管三天,三天后我回来。”伊尔谜说完未等我转身回答就依旧跑远,只留给了转身的我一个灵敏的背影。我望了望这毫无人迹的小胡同,看了看脚下的尸体和溅在墙壁上的血,幸好没有人看到,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叹了口气才一把搂过奇讶迅速逃离了这里。
将奇讶推进了卫生间却不见里面有动静,打开门才发现他一句话都不说地抱膝躲在墙角,头深深地埋在了膝盖里。走进去坐在了他的旁边,不说话看着他。
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了,奇讶渐渐睡着了,略一动小小的身体就栽到了我的身上。他柔软的白中透银的头发还有他脑壳小脑袋都是暖暖的,柔柔的。其实奇讶的心,奇讶的血也是热的。
轻轻伸手环抱住了这个弱小的身体,虽然我敢拿定,弱小的人终将以后会有厉害的作为,终将变为一个强者。
一夜无眠。等待来的就是奇讶惊讶的一声呀,随后便如石沉大海般得沉默。我轻轻开口开始开导这位以后的强者。
“拉姆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如同一粒石子打入水中,但不管它泛起多大的微波荡漾,水依旧是水,最终还是要归于平静。奇讶你就是那水,拉姆就是那石头。这世界上以力量为上,强者就会受到尊敬。他对你来说完全不值得一提,不过就是短暂的兴趣。
你不知道这世界上充满了多少背叛,在揍敌客家也是一种幸福。可以如此轻易地ca控别人的生命你难道不觉得自豪吗?我没有提倡你去滥杀,只是你是揍敌客家的人,就一定要去完成你的任务。
你没有看到当你说出名字时他的愤怒,他那时候想到过如果你是开玩笑呢?他想到过你是他的朋友吗?
所以,拉姆他一定要被你杀死。”
说完看看深表疑惑的奇讶,语气颇为轻松地说道:“要不要吃我做的蛋糕?或者你要一起来做?”看到点头答应的奇讶心中松了一口气,即使没有完全接受,但总会慢慢地过去的,他会渐渐得不悲伤,会忘记他自己杀的众多人中那个叫拉姆的孩子。
这时候才知道奇讶喜欢巧克力,同伊尔谜一样。把手中制作的浓浓的巧克力奶茶递给奇讶,他开心地接了过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么都可以忘记,不像长大的人,所有痛苦的回忆都会深深刻在心里,抹也抹不掉。
“奇讶,喜欢看什么栏目?”我擦了擦沾满巧克力的手将遥控器递给他。
“我喜欢玩游戏!seed战斗之王还没有通关!还有圣斗士啊,人物老是死呢。”奇讶向我抱怨,随后翻了翻客房里的电视柜赌气继续说道,“怎么没有游戏机呢!”
“楼下有,去跟店长要就可以借上来了,我玩圣斗士从没有死过呢,人物都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什么?”放下巧克力奶茶,奇讶边换上鞋边问。
“就是蟑螂,顽强的生命,永远都死不了。”
奇讶带着啧啧声去讨游戏机,这几天他很听话,把我当作了老大哥,天天缠着我陪他玩,爱玩是孩子的天性啊。不过离小伊来接走他的时间不多了,他离开了我是不是又要回归黑暗?是不是生活又要变得充满绝望?
有一种人,强大到可以软弱,那种软弱叫希望。
到底应不应该施舍给奇讶希望?否则待他长大后,他就会变得如同上面的那种人一样存在着致命的弱点。
他还有小杰,还有一群朋友伴他一起成长,救他出揍敌客,教给他什么是朋友。
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向剧情靠拢。
“奇讶,过了今晚你哥就要来接你了,”说着整理了下衬衫,“一起出去逛逛吧。”面对我的要求,奇讶从不拒绝,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牵起了奇讶的手,向着夕阳,慢慢地走着。“奇讶,相信自己。不是不允许你交朋友,而是要交强大到可以不用自己保护,不拖拉自己的朋友。”道理对,让他不要拒绝以后和小杰交朋友,可是意思有点不明确。这么说的话当时奇讶就不会跟弱小的小杰交朋友了。
“因为奇讶变得强大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因为杀人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对于你来说更不是难事,但要记住,不是滥杀,是完成任务。面对任务,只要不是自己的朋友就一定要执行。”
“帅哥!我要提问!”奇讶举手,得到我点头后说道:“如果是朋友呢?还如果是爸爸让我来杀你呢?”
“那更好办了啊,自己雇佣自己家抢先杀死雇佣你杀人的人,不过奇讶你觉得你已经能打过我了吗?小东西继续努力吧!”手从奇讶的头后向前一抚,奇讶就顺便给我点头问礼了。很熟悉的动作又一次做,不过这一次不是在伊尔谜和库洛洛身上,而是给了奇讶。
奇讶显得很不高兴,撇撇嘴,骂骂咧咧地说我的坏话。
……
“因为奇讶相信光明,所以不是天生的杀手哦。”
“真的?”
“不信就问问自己的心。”
“怎么问?”
“你长大就懂了。”
“又是长大,我要去问别人!”
“嘘!别说出去,让伊尔谜知道会生气的。”
“噢……”
回头,夕阳下一大一小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连接到了世界的尽头。
74弱小的侠客
每天在念的照料下,穿透性的伤口渐渐地愈合了,耳边少了奇讶那奶声奶气的稚嫩童声,在小镇除了每天去咖啡店喝温水也没有风景可看。想到夜琳现在到了流星街,想到这时候库洛洛带领蜘蛛出了流星街,想到西拉比那神秘女人,更重要的是想到现在没有有趣的东西,还是回去关注一下雷恩那边的工作吧,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虽然没有必要,总觉得在这个梦一般的世界,是不是西洛还会从土里跳出来再次来到我的面前叫小零,是不是他还会挥着鞭子嘻嘻笑道调戏我说“零真男人啊”……但似乎一切都不会再来了。
“呐,我会照顾好拉斐尔的,但遇到西索,就不好说了啊……”自言自语望了望西洛那个小丘离开。
从此以后就会不去想你了,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再好好地审视你了,我的西洛,我的生命里已经消失的西洛。
时间过得很快,飞艇也很快,但没有到流星街的飞艇。我没有通知雷恩,自己走在通往流星街的路上,听闻流星街那边是海,是世界的尽头。
这个城市离流星街很近,所以也愈加混乱。夜晚,城市的每条街都是特殊服务的场所,左手臂上搭着西服,面无表情地走过每条小巷搭讪的女人身边,原来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有污浊和黑暗。令人热血的霓虹灯,迷醉在这种色彩中。
呐呐,是不是该放纵一下?或许另一种说法叫是不是该娱乐一下?自嘲地在心里笑笑,挑了家牌面最大的夜店走了进去。门口的两个大汉都会念,也许这里是上等店,开得较大,为了维护顾客安全吧。
“先生,你想要什么服务?”男老板穿着黑色西装夹克和白色长袖衬衫,打着红色的领结,笑着迎了上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卑不亢温和的笑。他身后跟了一个穿着玫瑰黄礼服的的小女孩和一个穿着同男老板相同的服装,但领结是绿色的男孩。两人摸样俊俏,微微害羞地笑着,年纪跟我一般大小至少是表面上看来。
“夏宁和小佩,先生您选择,如果您不喜欢这边还有。”男老板瞧我不说话微一低头向我介绍了男孩和女孩,随后又指指身后的吧台,一连串的人坐在高蹬椅上什么类型的也有。开着衣领露出大量小麦色胸膛的长发男人向我吹了声口哨。
“你可以吗?”看着男老板,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的时间已经排满,马上就该走了。”男人的眼睛依旧眯成月牙形,很强但尽量隐蔽的念力。
“先生不便,我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