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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破灭_第4章

    ,二人在林中切磋武功,随着手冢的伤逐渐好转,两人在一起时,谈起武功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毕竟都是江湖中人,武功总是排在首位的,他们本就造诣极高,且有这方面的天赋,一番研讨下来,取长补短,对双方都有助益,前几日迹部还把他的独门封穴法说与手冢,手冢思索之后,提出迹部一个没注意过的盲点,稍做修改之后,使效果更好了。

    只是,他们虽都不藏私,然而最重要的绝技破灭掌和手冢领域还是没有涉及到,迹部首先忍不住了,问:“那日比武的时候,我说你的手冢领域不过是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是没错的吧。”

    “简单的解释的话,的确就是这样,把对手的掌力转嫁到别处,不让他在身上发挥作用就是了。”

    “也就是说,你本身的功力要像……要像……”皱眉思索一个合适的比喻,“像海纳百川一样,能够收容所有不同的力道,对吗?”

    手冢点点头,这一点才是手冢领域的精华所在,他本身的功力必须极为精深,同时在接对方掌力时要立刻判断对手功力的大致方式、法门,每派的武功虽然都有不同的运功秘技,但总体来讲,万变不离其宗,功力流转其实大概也就那几种主要方式。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果然厉害。”也不知迹部这话到底是赞手冢还是赞他自己。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通全身经脉的?让内功可以全无滞碍,畅通无阻。”手冢问,迹部的第一段式破灭掌无论转弯与否无须再换气再出掌,劲力自然流转全身,出手时随心所欲这只有在全身经脉畅通的条件下才有可能。

    “十五岁那年,就是打通经脉之后,才第一次胜过师父的。”

    “第二段式破灭掌除了掌力霸道外,其实还暗含毒性,不但伤害力极强,更可怕的是在不知不觉中毒性会流遍全身,是不是?”

    迹部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blzyzz

    “那个频州的大夫看不出来,因为毒性潜伏时间长,而观月大概是你交代过的吧,故意不说的吧,但破灭掌中在我手臂上,我怎么不知?”

    “它的确隐含毒性,是毒性加掌力的伤害,破坏五脏六腑,让中者绝对无药可医,并且会拖很长一段时间,慢慢的折磨死人。”

    手冢皱起眉,“这掌法竟这么霸道,谁曾经中过,难道连观月也医治不了?”

    “曾经有个冰帝的叛徒中过,还有就是……你了。”迹部既心疼又愧疚的说,“好在你只中在臂上,还是可以医的,真的中在胸口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这样残忍的武功,非到必要还是少用吧。”手冢劝他。

    迹部自然满口应是,心中却大大不以为然,想:对那些不肯臣服或罪不可赦之辈,自然要让他们多受苦楚,何必同情敌人呢,以后只少在手冢面前用也就是了。

    手冢犹豫了半晌,对迹部说,“景吾,我的伤已好了七八成了,离开圣青都四个多月了实在有点担心,我想我该回去了。”

    迹部虽知两月之期其实已过,但手冢不提他只当不知,多留他在这一时半刻也是好的,实不愿在这情浓之时就此分开,他们本来身份就是正邪不两立,他虽然嘴上不屑一顾,心中还是担忧手冢一旦离开,会有所动摇。

    手冢心中又何尝愿意与迹部分开,只是他毕竟责任心重,当时与师父他们说了是两个月,若不出现,师父师弟们必然担心,何况圣青中还有些事务是非做不可的,沉溺于儿女私情,忘却其他决不是手冢国光的风格。

    此话一出,迹部久不答话,心中不忍之意更甚,道:“也不是去了就不回,等我处理完一些事,就回来见你,反正幽暗密林现在也可以来去自如。”

    迹部拥住他瘦削的身子,头埋在他肩上,闷闷说:“不能再多留些日子吗?你的手还没全好,等等再走吧。”

    “景吾,我,总是要走的。”手冢道,他虽说会再来,然而一旦踏足江湖,世事难料,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这儿,他的心中又何尝好受。

    迹部不说话了,更紧紧地抱住他,手冢在心内叹息一声,就任由他抱到天荒地老。

    良久,迹部突然抬起头,兴奋道:“我可以陪你回去啊!让我送你到圣青去好不好?国光。”

    “送到圣青,还不是一样要分开。”

    “至少我可以多陪你几天,何况你手臂的伤还没全好,不宜动武,我送你回去比较安全啊!”

    “那好吧。”手冢其实知道这完全是借口,他左臂虽暂时不能用,但右手却可以,除非碰上绝顶高手,否则他右手足以应付,但迹部有这份心,他心中还是十分感动的。

    “那我们三天后启程,我把冰宫中的一些事务办完。”

    夜半时分,一切都在酣睡之中,只有虫子单调的叫声,一道身影迅捷无比地在冰宫中晃过,一眨眼地功夫,已从前门大殿到了秋之馆,来人敲敲院门,守门的小丫头摇晃着过去,问:“谁呀,这么晚了。”

    “是我,忍足,快开门。”原来来人正是冰帝左使忍足大人,小丫头吓了一跳,赶紧打开门,忍足飞快往后奔去,丫环在后叫道:“等等,忍足大人,教主他……”话还未毕,已看不见忍足的踪影了。

    忍足一掌拍开迹部房门,叫:“迹部,有消息了。”突然感觉不对,定睛一看,床上被褥整齐,分明没人动过,不由怔了一怔,这个时候,迹部会去哪里呢?就住在左侧随时保护迹部的桦地闻声赶来,见他这样,解释:“教主这些日子都不宿在这里的,你外出久了不知道吧。”

    忍足直觉问:“那他在哪里?”

    “在冬之馆里。”

    “冬之馆,” 忍足重复一遍,恍然大悟,“不止在冬之馆吧,怕还是在我们那位贵客手冢国光的床上吧。”

    桦地居然以一贯的简洁回答:“是。”

    忍足哈哈大笑,想自己一向风流,女孩也罢,男孩也罢,倒是没有一个长久的,那迹部一向目中无人,对这种事一点经验也没有,没想到无师自通,追求起人来手段还真是高超。

    “好,你去睡吧,我有些重要的情报要马上告诉他,我去冬之馆找他吧。”

    秋之馆与冬之馆正在隔壁,一忽而工夫就到了,忍足进了馆内,走近手冢房门,想敲门,犹豫了一下,又没敲,反而走到院中,想迹部就算在梦中,应该也不会大意到房外有人都不知道吧。

    一会儿,迹部披着披风开了门,轻轻掩上门,拉了忍足,直走到冬之馆馆前,才问:“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好在今天晚上国光喝的药中有安眠的成分,否刚吵醒了他,看我不饶你。”

    “好,好,不过迹部,我想吵醒的只有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都登上堂入室了。” 忍足打趣他,在沉沉的夜色中,忍足敏锐的眼睛仍旧捕捉到了迹部脸上难得一见的可称为别扭的奇观。

    迹部恼怒道:“你最好有什么大事,否则我让你下半年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忍足正色道:“刚收到京城的消息,白越国定下本月内再次大举攻打我边境的计谋,我已尽量派人探察清楚我方的重要守将的种种资料。”

    “太好了,总算开始了。”迹部踱步道:“尽快得到详细的情报,第一时间通知我。”想一想又道:“明日我要送国光回圣青,沿路上你应该知道怎样通知我。”

    “迹部,现在是重要时刻,你还要……” 忍足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白。

    “我有分寸,还有,六角在同州有很强的影响力,你叫凤和穴户加快手脚,半个月之内我要听到好消息。”

    “是。” 忍足心里寻思:分寸,你对手冢的迷恋都到了这种地步,真的还能有分寸吗?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谈谈说说,颇不寂寞,知道一旦到了圣青,就是分手之际,都不急着赶路,迹部更时时拉了手冢去这边看看风景,那边看看热闹,倒也和乐融融。

    手冢对人一向死心眼,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尽管一路上迹部飞扬跋扈,颐指气使,与他自己一惯的作风截然不同,在他看来却是别有一番风情,迹部呢?虽然动不动抱怨手冢不解温柔,没有情趣,心头却日日都是甜滋滋的,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更甚。

    这一日,两人到了一个小镇,时近岁末,地处北方,天气越发寒冷,雪花开始飘落,这儿距圣青只不过一天功夫,手冢正打算明日劝迹部回去,话还在肚里斟酌,先被迹部拉去一家全镇最大的成衣店。

    快进店门之前,手冢身体自然感应到有一双眼睛在不怀好意地窥探着自己或是迹部,望了望迹部,迹部微微点点头,看来也察觉到了,二人艺高胆大,夷然不惧,自顾自进了店,那目光在他们进去之后就消失了。

    在迹部一串批评中,总算买了两件在他来说稍稍能看的披风,刚出店门,马上又感受到那道目光。

    迹部拉了手冢的手,像平常那样说说笑笑,带着那人往镇外森林中去,从林前一直走到林子深处,那人还没有动静,迹部不耐起来,正想自己先出手去捉了那人算了。

    正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挟着呼啸的剑风对准迹部的心脏部位刺去,迹部早有防备,冷笑一声,轻松避过剑锋,破灭掌往那人后背打去,那人眼见刺杀不成,拼着硬受一掌,吐出一口鲜血,正想借助迹部的掌劲逃逸。

    可惜刺客漏算了一人,不然说不定还有成功的可能性,他身子腾起,落下时无声无息一人挡住了去路,那人不及反应,手冢右掌击中他的胸口,刺客踉跄着后退,坐倒地上,又吐出一口鲜血。

    迹部和手冢围拢来,以防他逃跑,可是这刺客连受当世两大高手的两掌,早已无力挪动身子了,迹部问:“好大的胆子,敢刺杀我,快说你是谁?是谁指使你来的?”

    刺客“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打算回答迹部的任何问话。free

    迹部露出一丝阴恻恻的微笑,道:“你以为在本大爷手下不说话就可以了吗?想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吗?”刺客仍是不为所动,似是打定主意不成功便成仁了,迹部正欲上前好好教训教训他,一直默不做声的手冢突然道:“你是银华的人,对吧?”

    银华与圣青同属武林正道一脉,几十年前也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地位紧随在圣青之后,只是近年来人材零落,逐渐被别人遗忘,手冢记得两年前一次武林大会上曾经见过他,只是这人并不出众,实在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半年前,迹部曾经向银华招降过,帮主虽然武功不济。却坚持正义,无论在怎样的威胁利诱下都不肯归顺,迹部一怒之下,灭了他全帮,致使从此之后,银华在江湖上消失,只是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那人被识破身份,也就不再隐瞒了,向迹部射出怨毒的目光,道:“对,我是银华的人,迹部,你灭我全帮,我跟你不共戴天,今天我杀不了你,他日、他日自会有人收拾你。”

    “不过是银华的余孽罢了,那就好办了。”迹部运起内劲,又一掌破灭掌往他胸口击去,他这一掌运足了八成内力,存心要那人一击即死。

    “等一下,景吾,”随着语声,手冢挡在那银华弟子的面前,迹部武功早练到了收发由心的地步,只得收起内力,问:“国光,你干什么?快让开。”

    手冢走近迹部,柔声道:“景吾,算了,他只是想为自家帮主报仇,情有可原,这次就放过他吧。”

    迹部不满道:“他可是想杀我的仇人啊!我放了他,等他伤好了,又来杀我,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以他的开武功,再给他一百次的机会也伤不了你分毫,至少这一次放了他吧,下次再碰到我就不管了,好不好?”手冢恳求似地看着他,知道他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神,迹部虽然满心不愿,但更不愿伤手冢的心,反正眼前这人也根本无足轻重,正待答应他,却听那人叫嚣:“手冢国光,我不用你求情,枉你身为圣青中人,武林正义的表率,你竟然自甘堕落,与这大魔头混在一起,还这样卿卿我我,你怎么对得起你师父,对得起圣青,对得起武林正义,你,你还有礼义廉耻吗?”

    他这些话滚滚而来,手冢顿时被骂得发懵,而这些言辞也恰恰刺中了迹部心头深处最大的隐忧,原本想要放过他的念头荡然无存,心中怒火燃烧,再顾不上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向银华弟子,这一掌全力出手,连手冢也不及反应过来,银华弟子身体一歪,滑向地面,眼见是活不成了。

    手冢以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迹部,嘴里道:“你,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迹部脸色铁青,道:“他要杀我,我还可以放他一马,但他言辞之中辱及于你,我决不能再放过他。”

    手冢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他与迹部相识以来,首次真正感受到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冰帝就是冰帝,魔教就是魔教,而迹部却正是魔教教主。

    迹部被他看得烦躁起来,道:“这人原本就该死,我哪里做错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手冢收回视线,其实这才是迹部的本性,自己只顾沉醉于他的温柔爱恋之中,享受着自以为是的幸福快乐,把这一切一切的现实统统抛了开去。

    半天无语,迹部终于不耐道:“国光,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人都已经死了,现在争论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虽然一早知道迹部从不把人命放在眼中,然而知道归知道,真正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手冢转过身,背对着迹部,不去看他怒气勃发的脸,不管怎样,自己满腔情意,一生爱恋都系在这他身上,人也死了,又能怎样?总得以后多劝劝他,不许他随意出手就是了,多熏陶熏陶,化解他身上的这股戾气吧。道:“算了,现在又有什么好说的,景吾,我要把他尸体掩埋一下,明日就可以到圣青了,你回冰帝去吧。”

    迹部皱起姣好的眉,转过手冢的身子,道:“国光,不要这样,你要是生气,或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出来,不要老是把任何事都藏在心里。”

    手冢看向他,迹部眼中满满都是担忧,他其实很怕自己生气不理人的,心中一软,道:“没有,我不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还不是一样爱上了。”

    这下迹部真可算是由地狱飞升到了天堂,一下抱住手冢,叫:“国光,国光。”虽然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但情话绵绵,主动献殷勤的向来就是自己,从手冢嘴里还没吐过半句爱意的句子,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真情流露,心中矛盾地涨满了酸楚的快乐。

    手冢微微拉开距离,正正经经道:“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杀人,景吾你答应我,以后要杀人我时候就想想我,非到必要尽量不要杀人,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在这样的时候,迹部的确是什么都会答应的。

    圣青山,圣青苑大堂中

    圣青正式弟子乾、大石、菊丸、河村与师父龙崎菫菜面色凝重,正在商议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手冢的事。

    原来手冢和迹部毫不避嫌,光明正大,从冰帝到圣青这一路行来,神情举止之间免不得颇多亲昵,只要留心的人都可以看出二之间情意深厚,而江湖上认识迹部和手冢的人实在不少,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迅速传遍整个武林,当然也包括圣青。

    这年头追求个性解放,崇尚自由风格,讲究不拘一格,男男之间的爱情屡见不鲜,这方面倒不以为意,但他二人手冢隐为正派之首,而迹部却是邪派领袖,两人正应是最大的对手,就是最有想象力的人也不曾把他二人扯在一起过,谁曾想……

    “乾,你说,这消息确实吗?”龙崎问派中一向精于收集各种情报的乾贞治。

    “这个,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我还没见到真实的情况,没办法下定论。”乾想到手冢去冰宫前与迹部的情状,心中对这消息已信了几分。

    “依我看是不可能的,手冢师兄那么严厉,又总是泠冰冰的,谁敢靠近他啊,大石,你说是不是哩?”菊丸习惯性地把问题抛回大石。

    可是大石却不敢像往日那样无条件赞成菊丸的话,迹部那时看手冢的眼神就十分不对劲,恐怕他非但敢靠近他,还……“这个,这个……” 大石真不知该怎样接下菊丸的话。

    “师父,如果消息确实的话,那会怎样?”河村问了个最现实的问题。

    龙崎手撑到下巴上,沉思起来,是啊!如果消息是讹传,那自然没事,倘若真是实情的话,自己难道真会按那些所谓武林前辈的指挥,强迫手冢与他分开吗?苦恼地叹叹气,想手冢一向是最不让人ca心的弟子,什么事他都能做得比你期望得还要好,谁知一有事就是这么棘手的事,他为圣青,为自己这不负责任的师父,为这些一个比一个还顽皮古怪的师弟们付出了那么多,如果跟迹部景吾在一起真能幸福的话,自己又怎么忍心去破坏那个那般懂事的孩子的幸福呢?

    一个圣青弟子进来禀报:“师父,手冢师兄回来了。”

    龙崎坐直了身体,远远看见手冢踏着坚定的脚步走了进来,大堂上包括龙崎在内原来个个心思浮动,此时都莫名地安定下来。

    手冢进了门,先向龙崎行礼,道:“师父,弟子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龙崎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谢师父关心。”

    “嗯,那个……”面对这个一向严肃的徒弟,那种话梗在喉咙竟问不出口,眼神一转,射向乾,点头示意他去问,乾清清嗓子,问:“手冢师兄,那个,江湖上有谣言,那个,你、你与冰帝魔教教主迹部景吾,神情亲热,这个,你们是不是,真有,真有……”一段话问得嗑嗑碰碰,话不成话。

    手冢冷静道:“那不是谣言,我确实和景吾在一起了。”转头向龙崎,“师父,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无论有什么结果,我不会后悔的。”

    全部的人都有些愕然地看着手冢,未曾料到手冢竟是一个对感情如此不顾一切的人,彻底颠覆了以往留给他们的印象,心中微微有丝妒意:那迹部景吾有什么好的,就值得手冢付出这么多吗?

    反应最快的是菊丸,一个问题不经大脑地抛去,“手冢师兄真的很喜欢迹部呢?对吧?”

    手冢淡淡“嗯”了一声,与这些最亲近的师弟谈及私人感情是十分不自在的,一层红晕慢慢爬上他一向苍白的脸颊,给他增添了难以言喻的丽色,众人瞧着他从未有过的忸怩的神态,都傻了眼,没想到一向不动声色,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手冢竟会有这样的表情。

    “师父。”手冢叫。zybg

    “啊,哦,怎么了?”龙崎心头乍然一片清明,只要这孩子能得幸福,管他魔教不魔教的。

    “如果我的做法太过任性,会连累到圣青的话,师父可以……”

    话未完,被龙崎截断:“别说傻话,你永远都是圣青的人,我年纪大了,这两年圣青的事务都是你在管,你这次回来正好,我把圣青掌门之位传给你,也算了了一件事。”

    手冢没料到这个时候龙崎会突然把掌门之位传给他,吃了一惊,叫:“师父。”

    “怎么了,师父老了,还不让师父享几年清福吗?今后这重担就由你一人承担了,手冢,师父相信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圣青都是你坚实的后盾,你们说对吗?”

    几个人都露出微笑,显然都是坚定的支持者,手冢心中一阵暖意,道:“师父,徒儿愿一力承担,一定不负师父所托。”

    “好,半个月之后,召集所有在外的圣青弟子回来,举行传位大典,好了,你们师兄弟好好谈,我累了,先去休息了。”龙崎起身往后院走去。

    菊丸还沉浸在方才手冢难得一见的神情上,喃喃道:“手冢师兄刚才的样子好看多了。”大石生怕手冢面子上不好看,小声道:“英二,别胡说。”心中却也深以为然。

    乾掏出随时不忘的小册子,又开始“刷刷”地记录起来,手冢冰冷的视线盯住菊丸,道:“菊丸,不够专心,罚你半个时辰之内绕圣山一圈,如果做不到,就跑十个圈。”

    “啊!师兄。”菊丸哀叫。

    “嗯。”手冢眼神更冷,菊丸一叹,还是刚才的师兄可爱多了,怎么又变回老样子了,赶紧奔了出去,知道再说一句话难免有惩罚加倍的威险。

    手冢坐下,问:“乾,这几个月有什么事发生吗?不二呢?”

    “没什么大事,不二嘛,你去了冰宫之后,他也去了。”

    “我没见过他啊。”

    “他进不去幽暗密林,却在林外碰上了观月初,两人一道结伴采药去了,现在吗?”乾翻翻小册子,“据我人资料来看,似乎是遇到了和你样的状况了。”乾调侃。

    可惜在场三人手冢、大石、河村都没有那么好的“悟性”,河村奇怪地问:“什么一样的状况?”

    乾摇摇头,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态看着他们三人,道:“就是和手冢一样红鸾星动,跟着那观月初上天入地去了,哪还知道回来啊!”不二性格与手冢不同,他活得更自在,更自我些,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承担责任的人都是手冢的原因吧,他更会随心意而动,不会像手冢那样缚手缚脚。

    乾这一解释,大石和河村是恍然大悟了,手冢却有点恼羞成怒,道:“乾,乱扯一些无聊事,等我问完情况,你也去绕圣青山一圈。”

    乾这个罚觉得受得并不冤,难得有机会说说手冢闲话,笑嘻嘻道:“是。”

    手冢正容问:“桃城和海堂有没有消息回来。”

    这十几年来,朝廷软弱无能,内有流寇四起,民不聊生,外有白越国扰乱边境,不断攻城掠地,气势直逼京城,帝王无能,官场腐败,战事是屡战屡败,武林中有志之士自组民间势力,自发投军,相助朝廷抵御外敌,这才稍稍扼住白越国的进攻势头,圣青方面正是联合正派之力的领袖,而在前线参战就是桃城和海堂,军队不断吸收民间力量,从最初只有几千人,现在已发展到二十万之众,可以这样说,现在边境与白越国交战的主要其实正是海堂和桃城率领的这一股势力,官方反而只起辅助作用。

    手冢与迹部决战之前,桃城与海堂他们刚打了场漂亮的胜战,以致白越国这几个月来毫无动静,只是手冢两人多月都在冰宫,不知情况,自然关心。

    “最近的消息到半个月前的,只说白越似是怕了我们,没有什么大动作,仍是两军对峙当中。”

    “叫他们不可大意,多注意白越国的动向。”

    “是。”乾答道,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

    “早上刚收到消息,同州的六角被冰帝的凤和穴户收伏,正式成了冰帝分部,……”

    “还有什么?直说无妨。”

    “六角在同州声望很高,可一呼百应,冰帝收伏六角之后,大肆在同州招兵买马,煽动群众,吸收了不下六万的百姓投入他们。”

    手冢沉静下来,迹部这样的布局究竟是什么目的呢?“我知道了。”想了想又道:“最近冰帝的主要人员特别留意,弄清他们的动向和目的,尤其是那个忍足。”

    “是。”

    手冢走出大堂,抬眼看着远处风雨欲来,云卷云舒的阴沉的天气状况,心头一紧:迹部,我们真的能够长长久久吗?半个月之后,手冢正式继任圣掌门,传位典礼除了海堂和桃城远在边塞,战事吃紧无法回来外,其余全部圣青弟子到齐了,他派则一律不请。

    当然,手冢管理圣青实已二年了,此次也只是个正式的仪式而已,圣青一切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更,权力算是平稳地过渡到手冢手中。

    但是,他圣青自管波澜不惊,一派自然,这消息一传入江湖却掀起滔天大浪,手冢和迹部谣言在前,接任在后,让许多人名门正派大为不满,纷纷有人上山质问龙崎的决定,向她痛陈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龙崎表面一派乐呵呵的,却把所有这些话语当作耳边风。

    纷纷扰扰一番忙碌下来,大伙儿都休息了两、三日才恢复了精神,却不料仍是闲不下来,马上又有大事发生。

    这一日,手冢正在房中看海堂他们写回的信,以及前线阴州与白越国对峙的地势图,传来敲门声,乾的声音在外响起,“师兄,你在吗?我有要事。”

    “进来吧。”手冢合上手中的地图。

    乾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少见的慌乱之情,手冢心一沉,乾向来稳重,极少在脸上显露这么明显的情绪,问:“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刚接到线报,白越国以倾国之力入侵阴州,我军连失两郡,现已退守阴月关死守,这是阴州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此关再失,阴州就尽入敌手了,而阴州一旦陷落,京城就危殆了。”乾一口气道。

    手冢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三天前还说白越国仍在养精蓄锐,怎么就……”

    “正是三天之内,连失两城,据说白越方面有谋士献计,此人精通战略战术,而且还十分熟悉我军,这才……不但如此,而且……而且……”乾喘过一口气,努力平稳住呼吸道:“海堂失踪了。”

    手冢面沉如水,问:“是在战场上吗?”

    “不,问题就在这里,那天大战之后,还有士兵看到他回了营帐,谁知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据我初步推测,海堂武功不弱,虽在大战后的疲劳时期,但应是武林高手乘其不备,劫走了他。”

    武林高手、熟悉我军的谋士,手冢略一咀嚼,道:“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冰帝所为吗?可是劫走海堂,与白越勾结,影响战局,对他们有何好处?”

    “目前还不知道冰帝的目的何在?但是,让我推断是冰帝所为还有一个理由。”乾翻动了册子,道:“七天之前,同州发生小规模的叛乱,这一伙组织一经形成,就到处召集同州的穷苦及受迫害的百姓加入,已从几千人发展到几万之众了,而幕后主持的正是冰帝。”

    手冢心中惊惧更甚,难道说他们的目的竟然是……“这些举动背后可能会有一个非同小可的阴谋,现下只能先管眼前事了,冰帝可能性最大,冰宫距离前线不过一天的路程,估计如果被劫,大概会在冰宫之中,我马上走一趟,你留在派中主持一切事务,如果有新的消息,用飞鸽传书来通知我。”

    “师兄,要不要让河村他们跟你去,你一个人……”

    “不用,我不是跟他们正面对抗,一个人更方便些。”

    乾看着收拾东西的手冢,有些担忧,手冢与迹部分明相恋极深,现在圣青与冰帝的所作所为又分明是背道而驰,格格不入,他该如何把私情与公义分开呢?忍不住交代:“师兄,若真有什么危险,你也不要过于逞强,有时候放下身段,说几句好话也是、也是人之常情,那样的话,料想迹部不会、不会……”

    手冢放下手边的事,拍拍他的肩,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哎!只能祈求真的平安无事,顺利救回海堂吧。

    冰宫中,迹部刚从外回来,正处于震怒之中,大殿下跪满一地的冰帝弟子,迹部越看越生气,捉到海堂薰已经快十天了,还是无法逼问出任何消息,时间拖得越久,万一让国光知道,只怕,只怕……骂道:“这样一件小事也办不好,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一个弟子战战兢兢道:“我们什么方法都用过了,海堂已经是被打得体无完肤,可这人就是死硬,无论怎样拷打,他就是,就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身体上伤害的这种拷打方法压根就是下而下之,他若是会因为这样就屈服,就不会是圣青委以大任的弟子了。”

    所有人都被骂得不敢抬头,历来对付这些人都是用这些法子的,每次都能成功的啊!那样的痛打是会让人生不如死的,难道还不能逼问出他心底的话,谁知道这个海堂会这么拷问了好几天还一字不吐的,简直见所未见。

    正处于水深火热之际,桦地进门禀道:“教主,忍足左使让我来说一声,那个海堂肯招了。”

    “哦,”迹部喜道:“他用了什么方法?”

    “他捉到了海堂的弟弟。”

    “不愧是老狐狸忍足啊!”回头对冰帝弟子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