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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缠身:男色无疆第33部分阅读

    好了最坏的打算,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身体即将接触到冷硬地面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什么支撑住了,后腰处暖暖的,有种脉动的力量与她的身体相贴。身体陡然划了一道怪异的弧线,却站稳了身体。

    睁开眼睛,南宫烈酷帅的俊脸近在咫尺,而她则被南宫烈护宝一样紧紧锁在怀中。

    保鸡心里一暖的同时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还好南宫烈及时出手,不然她和宝宝就都危险了。

    “王爷……”四个美姬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一脸不敢靠近的表情。

    以保鸡所处的角度看不到南宫烈的表情,但是从他下巴的紧绷程度来看,他现在一定是处于暴怒的状态。

    “滚出去!”这回保鸡能确定南宫烈是真的发火了,因为他的胸腔都在剧烈颤动。

    “王爷……”美姬们还想开口解释,却被南宫烈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都给本王滚出去,本王不想再在云州看到你们!”

    闻言,美姬们不敢多话了,再也不敢在屋里多耽误一秒,火烧屁股一般跑了出去,那些奏乐的女子们也不敢久留了,抱着自己的乐器就匆匆闪了人,满屋子的女人顷刻间作鸟兽散。

    保鸡是没看清最后走的一个是谁,但是那人着实……好心,居然还有空帮他们带上门……

    偌大的屋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保鸡此刻突然觉得,也许有刚才那些人在才更好,至少她很自然,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张。

    更让她觉得不自在的是,自己居然还窝在南宫烈怀里,南宫烈也没放开自己的意思,两人保持着英雄救美的经典姿势。

    好一会儿,保鸡才抽抽嘴角道:“咳咳……那个,南宫烈……”

    “做什么?!”南宫烈声音很酷,但是不肯去看保鸡。

    “你……”保鸡尴尬地指了指他的胳膊。

    南宫烈见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保鸡没放,脸上一惊,慌忙松开了手。

    “啊!”他这一放不要紧,但是完全没给保鸡站稳的时间,保鸡身子悬空,再度向后倒去。

    南宫烈见状又是一惊,赶紧又将保鸡捞了起来。这一次,他将保鸡紧紧抓在了怀里,以至于保鸡的脸猛地吻上了他赤裸白皙的胸口,嘴巴也与他胸口的小米粒不期而遇,来了一场意外的邂逅。

    “唔!”南宫烈身子一缩,赶紧将保鸡的身体扶正,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是已经足够让这个害羞党的俊脸红了个彻底,捎带着脖子和胸口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保鸡本来觉得尴尬不已,但是看到这样的南宫烈后居然忍不住笑了。南宫烈没有变,他还是当初那个他,即使费尽心思想将自己武装成放荡公子的德性,但是骨子里,他依旧纯白无暇。

    这样的男人会让女人忍不住想要染指,尤其是身处黑暗中的女人,她们渴望他的纯白,但同时更想将他拉进黑暗中一起沉沦。但是他的纯白是那样纯粹,不但不会与你共堕黑暗,反而会让你在他的纯白面前更加自惭形秽,了解到自己的不堪。

    “你……”两人一阵尴尬,刚想先开口,却是默契地一起出了声音,赶紧又闭了嘴。

    保鸡看看别扭的南宫烈,还是决定率先打破沉默,“南宫烈,你还好吗?”

    两天了,她才终于有机会说出一直想说的话来。

    南宫烈愣了愣,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好啊,你刚才不是看到了?本王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开心得很呢!”他看了一眼保鸡,语带讽刺道:“不过自然是比不上你悠哉了。对了,皇上还好吧?”

    保鸡闻言面露苦色,南宫烈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让她觉得心痛,更加不想看到的是他伪装的疏离。

    “皇上他现在,不好……”保鸡轻声道。

    南宫烈看到她眼含泪光的样子,忍不住愣了愣,猛然回过神后语气更差了一些,“那你不在他身边陪着,跑到本王这里来做什么?!本王记得跟你说过吧,不愿意与你再见!”

    该死,他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流眼泪,而且那眼泪还是为那个人而流!她这么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心里添堵的?!

    “对不起,南宫烈,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脸皮很厚,很不想看到我,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即使不是为了借兵,她也不想和南宫烈变成这样,虽然她心里爱的是南宫离歌,但是他们三个人对她而言也并不是一声“朋友”就能概括的关系。

    南宫烈看她一眼,因她的泪眼而攥紧了双拳。

    他不要这样,不要自己的心再次被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牵着走,他不要自己的心再疼一次!

    “哼,需要我帮助?还是算了吧,这话本王可愧不敢当!皇上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本王一个闲散王爷可比不过!”南宫烈句句带刺,扎得保鸡的心生疼生疼的。

    她知道南宫烈恨她,但是她不想看到往日率真阳光的南宫烈变成这副样子!

    “南宫烈,你还是男人吗?要还是男人就给我坦率点儿,别这么阴阳怪气儿的,蔡公公都比你爷们儿!”

    闻言,南宫烈瞬间变了脸色,眉头也拧成了紧紧的结,一脸暴怒,他怒视着保鸡,似乎下一秒就会喷出火来将保鸡烧成灰烬。

    “你说什么?!”南宫烈猛地扣住了保鸡的肩膀,他的大力让保鸡有些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心里却是高兴的,这样才是正常的喷火男,南宫烈。

    保鸡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道:“我让你坦率点儿!”

    南宫烈胸口剧烈起伏了好几下,突然一把将保鸡推到了墙边,两只手撑在墙上,以强势的姿态将保鸡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一如曾经那般蛮横,“该坦率的是你!说吧,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在他强烈男性气息的笼罩之下,保鸡说不上是怕还是什么,居然忍不住有些脚软,现在的南宫烈就像一只处于暴怒中的困兽啊,能平静对待的肯定脑子迟钝!

    长出了一口气,保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猛然抬起头直视南宫烈的眼睛,为了南宫离歌,她什么都豁得出去,“南宫烈,你大概也知道了,南宫傲的叛军已经逼近了皇城,他兵多将广,皇上现在……陷入了苦战,所以……所以……”

    南宫烈愣了愣,突然哼笑了一声,道:“所以什么?本王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出来本王怎么猜得到?!”

    保鸡鼓足勇气,道:“所以我想求你借兵帮助皇上!”

    屋子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保鸡等待着南宫烈的回答,而南宫烈则在等着自己的心情慢慢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放开了对保鸡的束缚,仰天大笑了几声,道:“求我帮他?你还真说得出口!”

    南宫烈背对保鸡,不愿意保鸡看到他的表情。他努力用大笑掩饰着自己,心里却已经痛作一团了,虽然打从知道这个女人来了云州之后他就隐隐猜测到了她的目的,但那毕竟是猜测,他心里总还是怀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说出口的是其他原因,但是……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那个女人没心没肺,她心里除了皇上还会顾及谁的感受啊?!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吗,对这种结局不是早有预测吗,但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他南宫烈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卑微,简直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除了被利用的功能就再没其他了。

    对她来说,他南宫烈就只是个利用物而已?!

    她太放肆了!

    “南宫烈……”

    南宫烈努力隐藏了自己的眼泪,猛地转过头面向保鸡,笑道:“好啊!”

    保鸡见状,心里有了更不安的感觉,此刻的南宫烈虽然一脸笑容,但感觉却比先前更加恐怖,“南宫烈,你什么意思?”

    南宫烈欣赏着她恐惧的表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本王说‘好啊’,你没听到?”

    保鸡皱眉盯着他,不知道南宫烈在打什么算盘,“南宫烈,你是答应借兵了?”

    南宫烈点点头,“答应,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保鸡听到他说答应,心里一喜,主动向前走了两步。

    “条件就是……”南宫烈话没说完,突然伸手将保鸡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一路将保鸡抵到了床边,甩到了床上。

    “南宫烈,你……”保鸡刚想起身,南宫烈的身躯却在此时压向了她,她的身体被南宫烈紧紧压制住,两人的脸尽在咫尺,南宫烈强烈的男性气息将保鸡团团围绕。

    她挣扎着怒视南宫烈,却见南宫烈露出了捕获猎物后尽情戏弄的轻佻眼神,他一脸邪气,得意地欣赏着保鸡微弱的挣扎。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微弱的挣扎近乎情趣的挑逗,更何况被他压在身下的还是自己心心念念渴望得到的人。

    既然她不顾后果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那么,总该付出一些代价的。不是吗?

    南宫烈轻笑一声,突然大手一挥,床帐倾泻而下,将两人完全隔绝在一个私密的小空间内,小空间里的气氛也变得暧昧而惑人,有种怪异的热度在缓缓扩散。

    “南宫烈,你做什么?!”保鸡的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更加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迫切希望逃离南宫烈的束缚,小脸也因为过度羞愤而通红一片。南宫烈看着她小脸通红的模样,强健的身体感受着她搔痒般的挣扎磨蹭,眼神中的欲火也越来越浓烈,压制着保鸡的大手也更用力了一些。

    不要逃,不准逃,别想逃!

    静静盯着保鸡的眼睛,南宫烈单手摸上了自己的衣带,刚刚才系住的衣带被他修长的手指再度拉开,他动作缓慢,却更让人觉得不安,似乎想透过自己缓慢的动作多欣赏一些保鸡惊恐的表情。

    衣带终于被缓缓拉开,白皙的胸口再度呈现在保鸡眼前,她窘迫地将头别向了一边,不愿对上南宫烈轻佻的表情。

    “南宫烈,你想做什么?!”事到如今,南宫烈想做什么她很清楚了,但是她不愿意相信南宫烈真的会这样对自己!

    “现在再问本王想做什么就未免矫情了!本王说过可以出兵帮他,条件就是,你-要-做-我-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晚,哪怕被会怨恨,他都想拥有这个女人!

    他南宫烈因为这个女人第一次懂情,第一次被情所伤,第一次心心念念,忘不掉放不下丢不了!这几个月的离别没有让他淡忘一切,治好心里的创伤,反而更加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他中了这个女人的剧毒,解不了了!

    “南宫烈,你现在神智不清楚!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保鸡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孩子的事情,如果说出了,南宫烈可能会放开她,但是她想借兵的事情恐怕就更加无望了。

    南宫烈闻言突然暴躁地吼了一声,“本王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了!本王要你,就算你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坏女人本王还是想要你!”话音刚落,南宫烈猛然大手一挥,“刺啦”一声,保鸡胸口的衣服被撕破了大块,南宫烈盯着她圆润的肩头,目光更加深沉。

    “啊!”保鸡刚反应过来,南宫烈的大手已经隔着单薄的肚兜袭上了她的胸口,他的动作有些笨拙,自己的俊脸也通红一片。

    保鸡惊得大叫,“南宫烈你不要这样,我说过我……”先前在山洞里那次他不是还道歉了吗,怎么又这样对待自己?!

    南宫烈微微停了一下,道:“你说过你会恨本王,是吧?”南宫烈顿了一下,突然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那就恨吧,就算会被你恨,本王这次也不会放手了!”

    “南宫烈……唔……唔唔……”南宫烈说完,唇舌突然以不容抗拒的强硬姿态封住了保鸡的唇舌,他不想也不要再从这张他既爱又恨的小嘴儿里听到任何煞风景的话。他拼命吮吸着保鸡香甜的小唇,就像是濒死之人竭力汲取着最后一点儿生命之源那般迫切。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在保鸡身上笨拙地游走着,保鸡瘦弱的身体因他粗暴的动作而瑟缩成一团,急得泪水都涌出了眼眶。她害怕这样的南宫烈,此刻的南宫烈根本不是那个有些孩子心性的可爱男人,而是一头被怒火和欲火支配了心智的野兽。

    南宫烈的唇同保鸡的小唇纠缠许久,在保鸡就要喘过气时他终于好心地将呼吸还给了保鸡,在保鸡大口喘息时,他的唇已经变换了攻击对象,划过保鸡精致的小下巴,最后停在了她娇嫩的脖颈处,轻咬着那块细致的肌肤。而与此同时,他游走的大手也像旅游过一遭后终于回到自己的家园一样,再度袭向了保鸡的胸口,恣意玩弄,如同孩子在研究一样新奇的玩具。

    南宫烈真的不懂房事?!这会儿看来他根本就懂得很!

    男人在这方面果然都有着惊人的天赋!

    保鸡的胸口又痛又麻,她拼命忍耐着越来越强烈的感觉,怒视南宫烈的脸,“南宫烈,你是我在乎的人,我在乎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别破坏它!”

    南宫烈没去理会保鸡的话,他只是陷在自己的世界中,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邪气的笑容道:“本王很喜欢,这话不是你说的吗?本王只是在证明你的话而已!”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般,南宫烈大力拉扯着保鸡单薄的衣服,嘴唇贴上了炙热的胸口,唇舌肆虐。

    “唔……”房事的经验保鸡也只有过和南宫离歌之间的一次,像现在这样激烈的房事更是从没有过的体验,她惧怕的同时也觉得受不住了,感觉自己的心还在抵抗,身体却已经渐渐在向南宫烈投降了。

    这样的认知让保鸡觉得自己很不堪!

    精疲力尽之下,保鸡放弃了抵抗,头也无力地垂到了一边,眼泪顺着眼角缓缓落下,“如果你要的只是这个的话那就动手吧,我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不过南宫烈,如果你拿这件事情要挟我,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南宫烈闻言愣了愣,却比先前清醒了不少,他看着保鸡的侧脸,哼笑道:“呵,恨、失望,看来你还真是没什么别的话可对本王说了!”

    说完,南宫烈再没了先前的兴致,悻悻地放开保鸡下了床。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说对不起!

    只是,他依然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明明决定了就算被恨也要得到她的,但是他还是做不到对那个女人完全无情,不忍听到她对自己说“失望”,“失望”两个字在他听来远比“恨”更伤人。

    “你……”他系好衣服的带子看向保鸡,却发现保鸡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安静得如同一个人偶,空洞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房顶,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南宫烈心里疼了一下,眉头皱了皱,语气却是强硬道:“本王不会道歉了!”

    “……”保鸡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保持着先前的状态。

    南宫烈见状攥紧了拳头,本想一走了之,但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将床上的被子拉开盖在了保鸡的身上,别扭道:“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见保鸡还是不愿理睬他的模样,南宫烈自觉无趣儿,刚要离开时却被保鸡叫住了,“南宫烈,你不是喜欢我吧?你只是第一次得不到一样东西,所以把我当成了泄愤的工具……”

    保鸡的心有些痛,但是还有别的解释吗?他如果真心喜欢自己、尊重自己,为什么还会一直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南宫烈背对保鸡,沉默了许久才道:“若真是那样倒也好了……”

    说完,他没再做停留,大步离开了房间。

    ------题外话------

    我会告诉你们这章我又被扫黄了,改了三次才到了这个点儿传上吗?

    丢人丢大了,⊙﹏⊙b汗小心肝很受摧残,文文都改成白开水了,亲们多体谅吧~

    还有,继续谢谢【梦慧】亲送的鲜花!【梦慧】亲总是默默支持伦家,经常送花花给我,其实人家想说,【梦慧】亲你也可以来留言区活动一下的哦,欢迎勾搭伦家!

    022 熊男,你就这么怕我?!

    第二天,保鸡早早地就回了自己前两天住的客房,拎起包袱就出了门。

    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把一切都搞僵了,事到如今,她当然不会指望南宫烈还能答应借兵。最为关键的是,就算他愿意借自己也不想要了。她虽然觉得自己伤了南宫烈,但是南宫烈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她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她现在完全确定了,那个喷火男根本不懂爱,对于自己,他根本没有任何尊重,有的只是报复的快感,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会这样?

    气鼓鼓地出了后院,她很庆幸今天没人在后院门口看着自己了。

    但是就在走到王府的大门处时,令她不爽的事情再度上演了。

    “公子,王爷吩咐过,不准你离开!”完全军事化的口吻,态度强硬。

    保鸡一听这话,一肚子的火气瞬间有了发泄对象,“我想走谁也拦不住,给我让开!”

    保鸡用力想冲过两人的阻拦,却被两人挡了回去。

    保鸡愤恨不已。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宝宝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的举动,她一定要让这两个家伙捂着裤裆喊娘!

    “既然是你们王爷吩咐的那就把他叫来,我当面问问他为什么!”保鸡将包袱往地上一放,弯着身子大喘了好一阵。

    她是来帮南宫离歌借兵的,怎么能被南宫烈困在王爷府里限制了自由?时间不等人啊!

    两个家丁闻言面露难色,道:“公子,你别为难我们了……”

    “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是你们家王爷为难我!”保鸡喘匀了气,挺直腰板道:“这样吧,你们放我出去,就说根本没见到我,不知道我从哪里逃掉的,行不行?”

    两个家丁闻言面面相觑。他们不是傻子,怎么会同意这么吃亏的办法?

    “公子,您还是回房去吧。”家丁无奈道。

    保鸡闻言竟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也没办法了。”悻悻地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指着面前的一处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家丁见她有模有样地比划着,好奇之下也走了过去。

    “你们快看这里是怎么了!”保鸡一脸慌张地指着水池里。

    两个家丁顺着她指的方向瞧了瞧,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什么特别来,“什么事都没有啊。”

    “你们再看看,再看看,仔细一点儿!”两个家丁闻言身子弯得更低了一些,正准备仔细看看,保鸡这时却已经偷偷溜到了他们身后,用足了力气一手一个将他们推进了水池里。

    “啊!”两人同时惊叫一声,跌进了水池里。

    “哼,非逼姑奶奶用狠招!”说完,保鸡挎着小包袱得意地就朝门口跑去,岂料刚跑到门口,又有两只手伸出将自己拦了下来。

    还是一样的穿着和表情,只是换了两个人,态度一样强硬,“公子,请回去!”

    “你们……”保鸡简直抓狂了,处理了两个又来两个,南宫烈到底是准备了多少备胎啊?!

    其中一个家丁道:“王爷早就猜到了公子的手段,所以特别派了我们十人守门。公子是过不去的,还是回去吧。”

    保鸡一听这话简直气得肺都要炸开了。南宫烈这家伙不错嘛,云州没白待,虽然还是一样的小孩子心性,头脑却比以前好用多了。

    保鸡无计可施却又不想放弃,突然苦了一张脸坐到了地上,一脸可怜兮兮哭丧的模样,甩着手中的包袱道:“几位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求你们了还不成吗?我是个可怜人,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

    保鸡哭天抢地,很快吸引了路人的注意。路人们不敢太靠近王爷府,但是又好奇王府门口发生的事情,所以只能在离王府不远处围了一圈,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保鸡见有百姓围观,哭声更大了,故意装作抽泣哽咽的模样,拼命眨着眼睛挤眼泪,“救命啊,平王强抢民男啦,不但占我便宜,而且还把我困在府里不让出去啊……呜呜呜呜……”

    保鸡的演技很逼真,围观的人群很快小声议论起来。

    南宫烈,你就是再霸道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名声吧?我就这样说,看你放不放我走!

    保鸡正哭得认真,两旁的家丁突然身子歪向了府里,看到了救星一样道:“保兔侍卫,这位公子……”

    保鸡闻言也转身看向保兔,两人视线相对,只是紧紧盯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保兔才淡淡开了口,一脸鄙夷的表情,“起来吧,太难看了。”

    “你说谁难看?!”保鸡一急,“噌”地站了起来。

    保兔转过身道:“我有东西给你看,你若是想看就跟来,若是不想看就随你在门口哭个高兴,只要你觉得有用就好。”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保鸡见状恨得咬牙切齿的。亏她一直顾念同伴儿的情谊,总还是忍不住将保兔当朋友看待,可是这厮完全不讲情面,跟了南宫烈之后就彻底变了,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虽然心里对保兔不满,但是保鸡还是气鼓鼓地拎着包袱跟了上去。反正走也走不了,她倒想看看保兔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保兔带着她绕过一条回廊,然后在一间屋子门口停了下来。

    “你想给我看什么?”保鸡看着保兔,一脸戒备。保兔该不会是想用计把自己骗进去,然后困进这间屋子里吧?

    保兔看透了她的心思,双手环胸挑衅道:“若你不敢,那也可以不看。”

    保鸡不满道:“谁说我不敢了,既然跟你来了就是要看的。”

    保兔闻言朝那间房指了指道:“那就推门进去看看吧,我想让跟你看的东西就在里面。”

    保鸡闻言皱起了眉头,她紧盯保兔的眼睛,保兔却一直是无情无波的表情。

    保鸡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上前一步,推开了房门。

    推开的同时她也震惊了,整个人处于呆愣的状态中,久久不能回神。

    她没想到这间屋子里居然挂满了她的画像,有的很大,占了大半面墙壁,有的很小,只有巴掌那么大。所有画像就只有一个人物,那就是她自己,或哭或笑,或呆或笑,每一道勾勒都那么细致,每一个表情都那么传神,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多丰富的表情。

    她心中对于这间屋子的恐惧感完全消失了,转而换成了强烈的好奇,忍不住伸手一一抚过那些画像。

    能画出这些的人,定是将她的一切看在了眼里,刻在了心上。

    保兔见状也慢慢走了进来,看着那些画像她的表情有些复杂,说话的语气更不友好,“这里是王爷的书房。”

    纵使心里早就有数了,但保鸡闻言还是忍不住一惊。

    保兔环视一周,继续道:“这些是王爷到云州的这段时间里画的。”

    “他……画的?”保鸡闻言一惊不再是惊讶那么简单了。她先前猜测或许是画师按照南宫烈的描述画的,但根本没想到这些竟是出自南宫烈本人之手。

    但是无论是谁画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一点,南宫烈对她真的用情很深。

    “你不知道吧,其实王爷的画功超群。”

    保鸡点点头,她确实不知道南宫烈还有这招本事。如果保兔不说,估计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南宫烈会画画,而且笔法还这么细腻,他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个粗线条的男人。

    看着惊诧不已的保鸡,保兔的眼神暗了暗。这个女人对王爷的一切都不清楚,她不懂王爷的痛楚,不懂王爷的用心,更不懂王爷的真心,王爷为什么一定要对这样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那么执着?!

    自己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保鸡,为什么王爷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心心念念的只有保鸡,保鸡,保鸡!

    表情一冷,保兔猛地抽走了保鸡手中的一张画像,“还不止这些呢!”

    “保兔……”保鸡不知道保兔为什么突然间变了脸,幸好她松手及时才避免扯破了那幅画。

    保兔打开了桌子下方的一格小抽屉,对保鸡道:“来看这个!”

    保鸡因她过激的语气皱了下眉头,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又是一惊。

    抽屉里放着一只小小的冰盒,完全是透明的,样子和真正的冰一样,而且不停散发着凉气,只是这个冰盒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而被装在这只冰盒里的东西依旧新鲜完整,那个大大的“烈”字她更是不陌生。

    “这是……”

    保兔冷眼看着她,“想起来了?”

    “这是,我在炼金场时……送他的月饼?”保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猛地颤了一下,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不受控制地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没错,就是你送的月饼!他没有吃,也没舍得扔,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就这样存进了这只冰盒里,这只冰盒可以令任何东西亘古长存!”保兔说着,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不过你不知道吧,虽然这只冰盒的材质特殊,但是仍需王爷每日耗费内力来保持,不然一样会融化!这几个月来,他就是每日悉心维护着这只冰盒,从未有一天间断!”

    保兔说完,保鸡已经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了。是她错了,她侮辱了南宫烈的感情!南宫烈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怎么会昏了头说他不懂爱?!

    昨晚的话听在南宫烈耳朵里一定心如刀绞吧?

    自己何德何能值得这样一个男人如此上心?

    两人对视着沉默许久,保兔终于开口道:“保鸡,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王爷他……忘不了你。”

    “是我对不住他。”想到自己昨晚所说的话和刚刚在门口的胡言乱语,保鸡实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保鸡,现在你应该清楚了,王爷他对你根本狠不下心,所以借兵一事也早晚是会答应的……只是你想过没有,王爷的情意你还得起吗?又要拿什么来还?”

    保兔的话并不犀利,却如同一根根锋利的小针,刺得保鸡心里生疼生疼的。

    是啊,她拿什么来还南宫烈?已经不能给予对方什么了,怎么能好意思再要求对方付出?

    如果用南宫烈对她的感情来做利用工具,那她还是个人吗?

    “保鸡,你喜欢王爷吗?”保兔突然问道。

    “我……”保鸡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保兔看看保鸡,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垂头恳求道:“保鸡,如过你不喜欢王爷,求你不要再来招惹他了,你什么都给不了他,只会触动他的心,让他一直希望又一直失望……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吧,时间久了他总会忘记的……算我求你了,不行吗?”

    保鸡看着一脸泪水的保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平心而论,保兔说的一切都对,但是她的要求等于是让自己隔断和南宫烈之间的一切啊,保鸡犹豫了。

    “求你!求你!”保兔见保鸡不回答,“嘭嘭嘭”地磕起响头来,似乎只要保鸡不答应她就一直不会停止。

    保鸡赶紧将保兔拉起,“保兔,你这是做什么?!”

    保兔并没在意自己额头上的伤,只是紧紧攥着保鸡的袖子追问道:“你答应了?!”

    保鸡沉默许久终于还是道:“我答应。”

    她不是为了保兔才这么做,只是为了南宫烈。坏女人配不起好男人,南宫烈应该幸福,但是他要的幸福自己给不了。

    “保兔,我今晚就会离开,需要你的帮助。”

    保兔点点头,“家丁们我可以帮你应付,但是王爷他……”

    保鸡轻叹一声,“他就交给我吧。离开之前还有个小忙需要你帮,可以吧?”

    “什么忙?”得到了保鸡的肯定答复,保兔也变得好说话起来。

    “就是……”

    *

    “呼,终于做好了!”看着摊在眼前的红背心和红亵裤,保鸡终于长出一口气,擦了擦忙活出来的汗水。

    红布是她让保兔帮忙弄来的,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她全用来跟这块红布较劲儿了,为的就是重新帮南宫烈做一套亵衣和亵裤。

    保兔说,如果南宫烈答应的借兵的话自己还不起他的情意,其实她错了,就算南宫烈不肯借兵,自己也同样还不了他的情意,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欠下南宫烈了。

    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这身亵衣裤就当是自己还他的情意吧,这是自己唯一也是最后能给他的。

    夜色一点点深了,保鸡从厨房里取回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既然月饼南宫烈没舍得吃,那自己就做些别的给他尝尝!

    只是她守着糕点等了很久,依然不见南宫烈的人影。

    这喷火男不会那么小心眼儿吧?昨晚的事情是她吃亏了好不,他居然还生气躲起来不见人了?!

    保鸡正想着,保兔恰好在这时进了门,保鸡见状向后看了看,果然不见南宫烈的人影。

    保兔面露难色,道:“我跟王爷说过了,但是王爷他……”

    保鸡一脸了然道:“他不肯来是不是?”她早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这么小心眼儿,还以为他的性子变了些呢!

    保兔点点头,为难道:“怎么办?若是王爷不肯来的话,那你……”

    保鸡忍不住干笑一声,这保兔还真是担心自己走不了啊,都急成这样了!

    “别担心,对付他我还是有办法的!”保鸡坐回桌前,信心十足。

    保兔惊喜地问道:“什么办法?”

    “保兔,麻烦你再带个话给他了,原字原话,语气也要跟我一样!”

    保兔微愣,不知道保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保鸡双手叉腰,一脸鄙视,瘪嘴道:“熊男,你就那么怕我?!”

    “啊?”保兔有点儿受不住地抽了下唇角,“叫王爷‘熊男’?”

    保鸡没看她,抓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翘着二郎腿儿道:“嗯,就这个办法了。你要是不敢说,那我就只有一直待在平王府了!”

    保鸡话音刚落,保兔马上一阵风似的没了踪影,速度之快令保鸡差点儿咬到舌头。

    保兔,是真心想让她赶快离开啊!

    不一会儿保鸡就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声响,莫名觉得一阵热流渐渐靠近了自己的小屋,南宫烈的脚步声中似乎都透着暴怒,他猛地推开屋门,人还没进到屋里火已经喷了进来,“保鸡,你说谁是熊男?!”

    保鸡见状颤巍巍地笑了笑,故作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糕点,笑道:“王爷,是保兔传错话了,我明明夸王爷是‘猛男’,她怎么传成‘熊男’了?”

    说完,竟一脸不满地看向了保兔,抱怨道:“保兔,我明明说的是‘猛男’,你怎么跟王爷说是‘熊男’?这要是传错一个字都会要人命的,你故意害我不成?!”

    保兔闻言傻了眼,“你……我……”保鸡说的明明是“熊男”,她怎么可能听错了?她们不是商量好的吗,保鸡这会儿算什么,居然故意拆她的台?

    保鸡不悦地看她一眼,道:“行了行了,别你你我我的了,你以后想对王爷说什么就直接跟他说,别赖到我身上!”说完看向南宫烈,马上换上了招财猫的笑容,“王爷请坐!”

    “保鸡,你……”保兔气得肺都快炸了,硕大的一对咪咪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她怎么都没想到竟会被保鸡给摆了一道!

    南宫烈在保鸡和保兔之间看了看,见保兔连话都说不利索,心里对保鸡的话信了几分,皱眉看了保兔一眼,走到桌边坐下。

    “王爷,奴婢……”保兔刚想解释就被南宫烈不悦地打断了,“聒噪,退下!”

    保兔气愤难平,但是却不敢违逆南宫烈的意思,只好愤懑地出了门,临走时还气恼地瞪了保鸡一眼。

    对于她的瞪眼,保鸡乐呵呵地回了一记媚眼,眼中精光闪烁。保兔,我是答应了你要走没错,但是不代表我就要被你吃定了!从我进府到现在你一直都是一副冰山死人样儿,深深地摧残了我脆弱的小心肝儿,小整你一下无伤大雅吧?

    当屋子里只剩南宫烈和保鸡两人时,南宫烈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略显局促地别过了脸,皱眉问道:“叫本王来做什么?”

    保鸡指指桌子上的糕点道:“请你吃东西啊,尝尝,我亲手做的!”

    南宫烈闻言看向保鸡,略带惊诧。他以为经过昨晚后保鸡一定会恨得不想再见他了,没想到她竟会主动邀请自己来品尝糕点,早上时他还听家丁说保鸡欲冲出王府呢,这会儿的突然转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南宫烈迟疑着没有伸手,保鸡一脸嘲笑地说道:“怎么,不敢吃?怕我下毒不成?”

    “谁不敢了?!”南宫烈闻言果然上当,抓起一块糕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