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
一新重重的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端木百聪,我告诉你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管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赶紧给我滚……”
“你最好听一听!”一新截断端木的话,瞪着端木,“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对我客客气气的,咱们什么都好说,要是对我不敬,我会对他更不敬的!”
端木吹着粗气,坐在沙发上,“你想干嘛?!”
“也没什么大事。”一新眨着大眼睛,“自从我给你改变了造型,你又接了不少片约吧?挣钱了吧?”
“你想干嘛?直接说!说完快走!”
“就是担心你一个人数不过钱了,手酸,我来帮你数数钱,顺便分我点儿……”
“你!”端木咽下一口口水,“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你要不要脸?”
“端木百聪!我拿回自己该得的那份!怎么就不要脸了!”一新站起来走到端木百聪的面前,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你给是不给!?”
端木一看,这丫是来抢钱了!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这等奇葩,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见识过一新的功力,要是硬拼,也就是两败俱伤,谁也估计占不了多少便宜,为了尽快打发一新走,端木同意给钱,但条件是拿了钱有多远滚多远。
“你要多少?”
还没等说话,门口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进来一位清纯漂亮一看就温柔的女孩儿。
女孩看着他们,瞪大眼睛,走到端木的身边,挎着端木的胳膊,指着一新问端木“她是谁?”
“你先回房去。”端木轻轻的推了推女孩,女孩看看他们就听话的回房了。
端木拿出钱包,问一新,“要多少?快说!”
一新心里突然很不舒服,看着端木的钱包,“还没想好!”一新摔门而去。
“神经病!”等着一新开口的端木没有等到一新说话,却听得她摔门走了。
断定一新是神经病的端木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一新的人,刚开始天天提心吊胆担心一新再来捣乱,家里锁什么的都换了,也给物业说了,找他的人一缕都说不在。
接下来几天他一直没等到一新,端木百聪渐渐的放松了。
这天,他回家,刚打开门,眼前就窜出一个身影,还不等他说话,那小身影就敏捷的先他闪进了屋里。
“哎!你土匪啊!你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家呢?”端木跟了进去,把门带上,一手指着一新,“你别太放肆了,小心我告你……”
“请请请,赶快去!不认识法院大门,我给你指路!有没有认识人?我可以给你介绍。”一新截断端木的话。
端木掏出钱包,今天这个死女人要多少他都给,就当花钱免灾了,“你一堂堂岳腾大小姐,跑来讹我几个小钱,你不嫌丢你老子的脸!你们家大人不知道你出来你出来给他们丢脸吗?”
“哥,你回来了,可以吃饭了!”端木百娇端着饭菜出来,就看到那天的那个女孩儿,她放下菜盘,跑到端木的身边,抱着端木的胳膊,“你不是说她是一神经病吗?你怎么又带她回来了?”
一新想着女孩儿刚刚叫端木哥来着,她有点儿意外,但是女孩儿后面又说她是神经病了,她很愤怒。
“你说我什么?!再说一遍!”一新指着端木姑娘喊道,
“腾小姐!这是我家!”端木赶紧护着妹妹,这妹妹可经不住她打,他一大男人都被她打的够呛呢。
“她是谁?”一新指着端木身边的女孩儿问。
“你管得着吗?”
“你好,腾小姐是吗?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在同居。”端木百娇藏在端木百聪的身后,顽皮的说。
“端木百娇!你别惹她!她是一个疯子。”端木百聪担心妹妹惹了一新,那丫有钱有势又有她老子给撑腰,他们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端木早就打听清楚了,一新在这市里那是什么样的,他完全明了,说白了,就是一个没人敢惹的泼辣货!
“切!你怕她?”端木百娇走向厨房,“怕人家就把人家供起来拜吧。”
“她是你妹妹?”一新问。
“是我妹妹。”端木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来递过去,“我知道你有钱,这几天是花脱手了吧?你们这些大小姐,花钱跟花废纸似的,给你这些,我们两就两清了,以后你别惹我了!”
一新接过端木手里的钱,最近确实没钱花了,她塞进自己的小包里,朝厨房走去,不客气的坐在餐桌前,对端木百娇说:“我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
“我们吃这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哪能和你家的伙食比,你们家做饭的都是几星级的厨师啊?”
“几星级?”一新看着端木百娇,几星级那是说人的吗?
“你想干嘛?”端木走到餐桌前,把一新拉起来,“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让你改名!”
“改名?改什么名?为什么改名?”端木兄妹两愣愣的看着一新,这是惹着这位大小姐什么了?要人家改名?
“从此你就叫端木百从,从此服从我的命令!”一新推开端木的手,指着一边的椅子,严厉的对端木说:“坐下吃饭!”
“你有病?”端木指着一新像是发现了一个重大新闻一样。
“你再说!你再说你信不信我给你翻桌子!”一新拍着桌子让端木落座,丫的!叫什么百聪?在她看来,他傻的比猪强不了多少呢!
可是,在端木看来,这丫头纯粹有病,病的不轻!
之后的几天里,好几天里,一新不定点的来端木家吃饭,火爆的脾气的她尽然和端木姑娘两人相处的如漆似胶了。
一项像貔貅一样的一新,从来只花别人的钱,从没给别人花过钱,现在尽然担当起了端木姑娘的钱包。
端木姑娘这段时间可肥了,想买什么都有人给出钱,那还叫一个爽!简直把腾家二小姐视为神了。
一新看着端木姑娘得意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这些钱,是要你端木家再给我还回来的,还得加倍!
商场里,两人在大电视上看到了端木正在出席一个什么会,身边全是美女,而且一个个袒胸露背的和端木紧紧的贴着。
端木百聪脸上洋溢着笑容,灿烂的如七月的花园,热情的如九月的骄阳,一新看着心里很不爽。
“一新,你吃醋了?你给我买一个lv,我帮你。”端木姑娘狡黠的说。
“吃醋?我和他什么关系?我会吃醋?!切!”一新扁着嘴独自先走了,lv还不如自己买两个换着背呢。给她买?想得美?
至于端木百聪那,她有的是办法!
这天,一新拿着一张纸找到端木,“端木百聪,我家妹妹好喜欢你,她是你的铁粉,她听说我认识你,想让你给签个名。”
端木想也没想,哗哗的就把自己的大名签了上去。
“谢谢你端木。”一新拿着那张纸就走了。
“哎!”对于一新就这么走了,端木还有点不习惯呢。每次她可不会这么痛快的走,非得闹出点儿什么才能离开,端木似乎都习惯了似的。
今天就这样走了,端木有点儿失望。
第二天,端木兄妹两在家里看电视。
电视上,一个关于端木百聪的新闻发布会正在召开中。
“哥,你召开什么发布会了?”
“不知道啊?我经纪人没有告诉我啊?”端木兄妹两目不转睛的瞪着电视机。神情越来越紧。
一个长相漂亮精炼的女人走上台来,她上身穿一件黑色挂边小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底衫,下面一条红色短裙,紧贴着她细白的双腿。
她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几,一双黑色小高跟给她添了几厘米身高。那稳重端庄的气质自信着,美丽着。
她五官清秀,很阳光,也很严肃,一张俊秀看上去年龄不大,但整张脸上不苟言笑,让她平添几分成熟之美,浓密的长发披在身后,像瀑布一般垂泄着,那双像海水一样的眼睛朝着下面的记者扫了一眼。
这个女人看上去很镇定,似乎已经身经百炼过这种场合,可是却没有人见过她。她像一道从未现世的绝美风景。
“大家好,端木百聪先生这些年在乐坛和影坛上取得了重大的成绩,多亏大家的提携和帮助,因为端木先生要继续他未完成的学业,他委托我郑重在这里和大家做一个告别,他将从今天起,息影。”
台上的女人拿起一张写着端木百聪亲笔签名的申明书来给大家看:“这是端木百聪先生亲笔签名的声明。”
台下立刻渲染成一片,哗哗的闪光灯打在台上的女人身上,这一刻,她将和端木百聪一样出名了。
“请问,端木为什么要息影?”
“请问,端木为什么不现身?”
“请问,端木……”
“对不起,有关具体问题,将会在今晚九点钟发布在端木先生的微博里!”女人严谨的俊容走下台去。
端木的经纪公司打乱了,到处联系端木,经理将水杯扔在端木的经纪人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联系端木,联系不到……”
“台上发言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没人见过。”
“去查!”经理一摊手,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此时,端木在家里急的疯了一般,不敢开手机,不敢出门,这样毁约,要赔给电影公司和唱片公司巨额的!他将会在下一刻变的身背巨债。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百聪在地上转了几圈后,“腾一新!是腾一新做的!”
“啊?”端木姑娘瞪大了眼睛,“她这是要强‘娶’豪夺你啊!”
“给她打电话!”端木让妹妹给腾一新打电话,不料腾一新的电话就进来了。
“腾一新!你干嘛?你想害死我哥吗?你……”
“别嚎!”一新冲着电话喊了一声,“告诉你哥,他所有的事情我都会给他摆平,他只需对我百般服从就可以了!”
“嘟嘟!”端木百聪抢过妹妹的手机时,冲着电话大喊:“喂喂!腾一新!你说什么!你凭什么做主我的人生!你这个疯子!”
端木姑娘看着哥哥抱着手机一个人在那里大骂,特别同情和可怜她的哥哥。
端木息影,端木不露面,端木成了大新闻。
电影公司的经理把房顶都快给挑了,“找不到端木,把那个发言的女人给我弄来!她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你们查到了吗?”
找到了那个台上发言的女人,不就找到了幕后操作的那个人了吗?
手下跑来,递上一份资料,“她叫梦昕”
“梦昕?!什么人?没听说过!何方神圣?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专业是学媒体的。”
什么?!一个大碗明显,一个栽在了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手里?!简直可笑!
第162章 我所有的身外物都归你
梦昕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睡在乔飏的怀里,她还枕着乔飏的胳膊,嘴角弯了,眉梢弯了,眼角弯了,眼睛处也流下了泪水,是幸福的泪水,幸福的以至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昨晚,她终于如愿以偿,和乔飏滚在一起了。这个他追了四年的男人,骄傲的看都没曾看过她一眼,昨晚,她还是在他被酒精麻痹的情况下得到了他。
尽管昨晚,他的嘴里一直在叫着另外一个女孩儿的名字,但是梦昕还是满足了,因为四年前她在见到乔飏那刻起,乔飏经过她的地方全部所向披靡,她深深的陷在了乔飏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爱情从来是个奇怪的东西,尽管人家不待见她,从未抛给他一个正眼,可她还是心甘情愿做那只扑火的飞蛾。
而此时,近在咫尺的俊颜,冷毅的棱角分明,即使是睡着了,都帅的一塌糊涂,乔飏简直就是梦昕在这世界上的一个蛊,她每每看到他,都会被蛊惑。
突然,乔飏那比女人还长的睫毛动了一下,梦昕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假寐。
乔飏睁开眼睛感觉到发麻的胳膊,他看去自己胳膊的时候就看到枕着他胳膊的女人。乔飏触电般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那股嫌弃仿若枕着他的是一只死了的流浪狗。
梦昕随之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这个场面她从昨晚就在脑海里出现过,她能想象到乔飏酒醒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她在努力的告诉自己:接受吧,这是你昨晚承欢他膝下换来的惩罚。
“是你?!”乔飏在看清楚女人后,眉头紧皱,和刚刚那舒适松展的睡颜完全判如两人。刚刚他睡的多么的满足啊,多么的轻松啊。
可是现在,他简直有想杀了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双拳紧握着,准备待发,似乎就忍一秒,那双铁拳就会落在眼前这个女人的厚脸皮上。
“你给我下套?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乔飏抓着梦昕的胳膊,几乎用尽全力,似乎要捏碎她一般,然后他狠狠的推开梦昕,梦昕被他这用力推,一个倒栽葱掉在床下。
缓过神来的梦昕坐在地上,羞耻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她一丝不挂,身上有点儿冷,也很羞涩,她抓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往身上乱七八糟的套。
乔飏恼着脸,看也没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走下床去,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她一把拉起薄被裹在自己高大的身体上捡起地上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床上,床单皱皱巴巴,一看就是昨晚经过了一场浩劫,而床上最显眼的还是那抹发紫了红色,那是梦昕昨晚以前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梦昕也眼泪也流的哗哗的。
很快,乔飏穿着昨晚揉的皱巴的衣服走出浴室,浴室门口扔着他刚刚扔下的被子。
“乔飏。”见到男人要走了,梦昕叫了一声,待乔飏站定后,梦昕说:“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乔飏回身看着梦昕,掏出钱包重重的扔在了梦昕的脸上,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响,尽管梦昕躲了一下,但乔飏扔的很准,还是打到了她,脸上有灼热,羞愧般的疼痛。
“这是我所有的身外物,都给你!”乔飏走进梦昕,鄙夷的看着她,“你这个贱人!别再让我看见你!”
乔飏再次转身,他多连一眼都不想看这个女人,梦昕撑着胆子,又叫了一声:“乔飏,你等等……”
“不许叫我!”乔飏回身,抓着她的胳膊,用上全力,梦昕感觉自己的胳膊可能断掉了。只听得乔飏说着让她更伤心的话,“昨晚睡了你,我觉得恶心!”
此时胳膊处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梦昕没想到自己清白干净的身心这么多年只为他一人开放,换来的是他觉得恶心。
“昨晚是你和腾一新给我下了套吧?”乔飏说话的时候,梦昕听得清清楚楚的他的牙齿咬得格格响。
“不是,和一新没关系……”
“没关系?你有这么大胆子敢碰我吗?”
“真的和他没关系,是自己喝醉了,我碰到了你……”
“你还狡辩?!”乔飏放在梦昕胳膊上的手又用了力,梦昕疼的皱着眉头,乔飏可没看见,“你们两合作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少吗?要不是你们俩给我下套,我能喝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这个贱人!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真的和一新没关系,你不要去找她……”梦昕不顾胳膊的疼痛,拉了一把转身已走的乔飏。
乔飏嫌弃的甩开梦昕,将已经全身无力的梦昕甩在地上,“既然她没有帮你,你何必怕我去找她算账?”
“我,我只是不想人更多的人知道昨晚……”昨晚她把自己打包送上了乔飏的龙床之上,今天人家醒了嫌弃的不要她了,她怎么好意思让最好的朋友知道呢?
“贱人!”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梦昕重重的跌坐的地上,这是她四年里听得乔飏对她说的最多的话,这也就是她费尽心思得到的男人,只是一夜不堪罢了。
乔飏回到家里,把自己重新关在浴室里大洗了一个小时,被那个女人碰过了,他觉得自己好脏,他再也配不上他的小女神唐玉米了。
此时的乔飏多恨那个叫梦昕的女人!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她。
梦昕忍着被车轮压过一般的身体,仿若幽魂般走回她租住的公寓里,昨夜,多么美好的一夜,乔飏对她多么热烈,乔飏多爱她啊。
身上到处是乔飏昨晚种下的草莓,还有朵朵桃花,好看极了,伸手触去,痛并快乐着。
可是,这一切终究还是如她的名字一样:梦,醒了!
梦昕不是一个要死要活的软弱女孩儿,今生得不到乔飏,可是那晚她已经得到过她的男神了,她已经满足了,那晚足够她可有回味一生了。
就这样觉得抱着那晚的回忆过一生的梦昕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她要养活自己,要让自己过的更精彩。
大学毕业后的梦昕在电视台谋到一个专业对口且自己喜爱的工作——编辑。一天不是出去采稿就是坐在电脑前敲键盘,这个工作很枯燥乏味,但是她特别喜欢。
喜欢的程度和喜欢乔飏差不多,但绝对没有超过喜欢乔飏,对乔飏她已经爱到发狂的地步,可是,人家不喜欢她,她也只好抱着那晚的回忆爱乔飏了。
键盘上敲出那些博大精深的文字,带着各种各样的喜怒哀乐,梦昕习惯把自己投入到那些文字凑成的故事里去,很过瘾,很美妙,美妙到能暂时忘掉乔飏。
中午餐的时候,同事过来喊她一起去吃午餐,梦昕点头,把稿子备份,站起来和同事一起去往餐厅。
进了餐厅的时候,饭的味道扑鼻而来,梦昕突然感觉到一阵反胃,她握着嘴干呕了几下。
“梦昕,你怎么了?”
“没事,这几天有点儿肠胃感冒。”梦昕突然没了胃口,“你们去吃吧。”
回到办公桌的梦昕坐下来将自己泄在思绪里。月事已经这个月就快过完了,还没有来,她皱着眉头,拿起包包快速走出去。
被告知怀孕的梦昕眼前突然觉得自己的梦可以实现了,她怀了乔飏的孩子,拿着化验单,她给乔飏打了一个电话。
乔飏连骂她一顿都觉得浪费口水,他干脆不接,把她拉了黑名单再删除!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夺取了他的童子身,他恨她都入骨了!
这辈子再没有比恨梦昕更让乔飏发狠的人了。
政法大学毕业的乔飏已经是最年轻的大法官了,他下班回到家后,看到家里坐着的人,简直让他忍无可忍,他一步跨过去,揪扯起沙发上的女人,“你这个死女人来我们家干嘛?滚出去!”
“乔飏!”顾语薇抬手就打乔飏,一边从乔飏的手里解救出梦昕来,“你发什么疯!梦昕现在怀着孩子呢!你这样揪扯她,伤了她和孩子怎么办?”
乔羽鹤在一边看见老婆生气,他想劝的,可是,看见儿子生气,他又觉得儿子可怜的,还有那个无辜的女孩,也可怜的。
“什么?你怀孕了?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我不许你生下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乔飏的心都被这个女人给粉碎了!
“乔飏!你怎么说话呢?”顾语薇护着梦昕,生怕这个不孝子碰到梦昕。
眼看着儿子和老婆吵起来了,乔羽鹤赶紧上前打圆场,“坐下来,慢慢谈,我们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
乔飏顿时炸毛,没什么好谈的!
“你想抵赖?!”顾语薇指着儿子,“你是不是东西你?你……”
“那晚我承认!可是,是她把我弄上床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顾语薇和乔羽鹤差点气到吐血,那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一个大男人说是被一个柔弱女人弄上床的,而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还说梦昕不要脸,到底是谁不要脸?
见儿子态度强硬,顾语薇不再使用河东狮吼功,也打不动儿子了,打了二十多年,两个儿子身上,都被她打起茧子了。
“乔飏,你是一个男人,就该有自己的担当,梦昕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就该负责,既然梦昕已经怀孕了,就立刻结婚!”顾语薇说。
“不!”乔飏站起来,态度十二分的坚决,“我不想结。妈,求你别逼我,我给他赔偿……”
“放肆!”顾语薇气得捂着心口,“你赔偿得了吗?你……”
“语薇。”乔羽鹤担心把老婆气坏了,安慰着老婆坐下,对乔飏说:“儿子,爸知道你想着唐家小姐,可是,那孩子才十八岁,即便她长大了,你看看权雅泽那吃了一颗秤砣一般,她能同意吗?你忘了权雅泽的话了?”
是的,就在昨天,因为他去找了唐与娇,被权雅泽又追上门来,连带乔飏和乔羽鹤夫妻俩,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人家说了,天下男人死光了,也不会把女儿嫁到他姓乔的家里去。
乔羽鹤和儿子乔飏惹着权雅泽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权雅泽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乔家这父子俩,想让乔飏娶她家宝贝女儿,除非她权雅泽死了。
“即便那权雅泽同意,老娘也不同意!”如果全雅泽吃了一颗秤砣,她顾语薇就吃了两颗!权雅泽年轻时死皮赖脸追她的乔羽鹤,现在又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她的儿子?门都没有!
看到自己把乔家扰的鸡犬不宁,梦昕害怕也伤心,她站起来,嘴唇颤抖,对乔羽鹤和顾语薇鞠了一躬,虽然他们帮不了自己,可是,她看到了顾语薇和乔羽鹤的态度,她已经很满足了。“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梦昕!不许走。”顾语薇拉着梦昕,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就是这样一走却了不了,只会是更多的痛苦。
梦昕抹了抹眼泪,为了让顾语薇放心,她在流满泪水的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来,“阿姨,我也是成年人了,错不能全归他,我也该为自己做的错事承担一些,这样才公平,您放心吧,孩子我会打掉的,对不起,给您添乱了,我走了。”
“不能走。”顾语薇不让梦昕走,她抹着眼泪,对儿子说:“你们两兄弟是怎么来到这世界上的?你们知道吗?从你们在我肚子里的那天起,到你们和你爸相认的那天,我带着你们过的什么日子?那四年里,换的你爸一生的内疚,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乔羽鹤抚着额头,不知道顾语薇会用这些说服儿子,他以为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该忘的已经忘了,可是,还是没有忘掉。
是的,那种痛已经刻入骨髓,渗入血液。
乔飏低着头,不再张狂。
“乔飏,别做那种缺德的事情!你该承担起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来!”顾语薇对儿子说完,又对梦昕说:“你们俩都有责任,就要互相担当,这是为人的基本!”
从民政局出来,乔飏将自己的那本结婚证撕成粉碎,当着梦昕的面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梦昕看着他,犹如万箭穿心。
“这是你想要的!这辈子,你只会得到一个空壳的婚姻!”乔飏把梦昕丢在民政局的门口,自己驾车而去。
顾语薇的电话打进来,梦昕接起电话:“阿姨。”
“梦昕,乔飏呢?结婚证领到了吗?他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啊?”顾语薇着急的问。
“阿姨,您别担心,结婚证领到了,他单位有事先走了。”
“那你快回来吧。”
“好。”
挂了电话的顾语薇吩咐厨房给梦昕准备孕妇吃的东西,乔羽鹤担心的对顾语薇说:“语薇,这样好不好?我看乔飏……”
“有什么不好的?你别多嘴了!”
“语薇,你不能那当年我和你来比较,我对你有爱,可是,乔飏看上去,就别说爱了,他似乎还恨梦昕呢。”
“恨什么恨?恨人家还和人家女孩上床?男人都一样,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过在一起就好了!你住嘴吧!以后别说话了!”顾语薇朝厨房走去。
梦昕回来后,顾语薇拿着梦昕的结婚证看了又看,看得爱不释手,她又看着梦昕的肚子,要是能生个女孩儿就好了,肯定懂得疼娘,以后即便乔飏对梦昕不好,又女儿陪伴,梦昕也不会太枯燥。
“阿姨……”
“你还叫我阿姨,改口吧!”顾语薇握着梦昕的手,她很喜欢这个丫头。
“……妈。”梦昕几经挣扎终于叫了顾语薇一声妈,她内心高兴都不敢相信,她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在做梦。
顾语薇终于等到了儿子娶老婆要给她生孙子了,高兴的不得了,关键是乔飏娶了梦昕,就不用在惦记着权雅泽家那个讨厌的孩子了。
这辈子,别说她权雅泽不同意乔飏娶唐与娇,就是她顾语薇也不允许她权雅泽的女儿嫁进来乔家来!
顾语薇一高兴,给了媳妇一百万的见面礼,还给配了车,还答应给梦昕一个大大的婚礼。
可是,乔飏说了,婚礼他是绝对不会出席的,为了不让婆婆和丈夫吵架,梦昕也没有要婚礼,尽管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婚礼,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形式,可是,乔飏那天从民政局里出来,就没有回过家。
乔羽鹤和顾语薇商量,在外面给他们买了一栋大别墅,让他们过二人世界,也许两人会好起来。
“昕昕,你现在怀着孩子,就别上班了,好好在家养胎,乔飏要欺负你,你就和妈妈说,妈给你做主。”顾语薇基本每天都会这样打一个电话来。让梦昕寒冷的心里总算是有点儿温暖。
顾语薇想了几天,想把乔飏结婚,并且有了孩子的喜讯告诉一下宁雪,可是,电话拿起来又放下,实在不好意思把这种“好消息”告诉宁雪,但又还想对姐姐说说。
乔羽鹤明白了老婆的心思,抱着顾语薇说:“你想告诉她就告诉她吧,她不会笑话你的。”
“唉!还是算了!”顾语薇放下电话,如果告诉了宁雪,宁雪肯定要来送礼,就乔飏那副脸孔,哪像是结婚,厉害也没有那么苦逼的,她怎么好意思让外人看笑话。
“你姐这几年比你强不了多少,你瞧瞧她家,哪个孩子省心?那两个大的,这些年算是消停了,那两个小的,一新生吞活剥的抢了一个大明星,一帆和一个女同学抢一个男生,差点打死人家那个女孩,她还不如你呢。”
腾项南小心呵护的女儿,就怕被人拐跑了,到头来,他自己的女儿拐了人家男孩儿,腾项南这几年都要郁闷死了,也再也不敢出来和弟兄坐了,就怕人家问及他的女儿们。
顾语薇抚着额头,她和宁雪生下的孩子都是她们俩上辈子欠下的债吗?如今,她只盼望乔飏能对梦昕好点儿。
梦昕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儿,不虚荣,不浮夸,踏踏实实的,长的也漂亮,还善良,这样的女孩儿她顾语薇上哪儿找去?
就梦昕这样的女孩儿,比起她姐姐宁雪家那三个女儿,不知道强了几百倍呢,比外面任何一个女孩儿都好上千倍呢!顾语薇觉得,上天能把梦昕这样的女孩儿送到她家里,完全是她一辈子行好学善换来的。
她用一辈子积的阴德换得这么一个好媳妇,她可不得好好疼着,护着,当然,更重要的是赶快说服儿子好好疼梦昕才行。
结了婚的乔飏这回更配不上他的小女神了,他痛啊!乔飏十四岁时就爱上了八岁的唐与娇,到今天二十四岁的他,守了十年的唐与娇眼看着就要长大了,可是,半路上突然杀出一个梦昕来,把他的一切都打乱了。
试问有几个人可以在年少轻狂的爱情中坚守十年?
乔飏更恨那个叫梦昕的女人了!
顾语薇和乔羽鹤为了让俩人增进感情,让他们住进了新买的别墅里。
梦昕来自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家境一般,她自己考上了这座二线城市里的传媒大学,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顺利的进入了电视台。
这些年,她的一切都靠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里一步步站稳脚跟,如今嫁进豪门,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还住进了这样大到她不敢想象的大别墅里。
可是,这栋别墅一走进来,梦昕就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尽管豪华,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喜欢,站在门口,她冷嗤了一声,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一个贱骨头,一直梦寐以求的想嫁给乔飏,不就是想过好日子吗?
然而,她想要的好日子,不是空空的大房子,而是能和乔飏在一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哪怕他们每天吃的是清茶淡饭,哪怕他们住的是破旧的茅屋。
这种金碧辉煌的环境和她很不相称,她是一个草根,本该扎在泥土里,而不是被陈列在一堆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品的行列里。
“二少奶奶,您回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笑眯眯的走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带着她上楼,“您叫我李嫂就行,二少奶奶……”
“李嫂,我叫梦昕,您叫我梦昕就行。”梦昕截断李嫂的话,她看见李嫂和自己母亲年龄差不了多少,又那么和蔼可亲,让她不由得想到了妈妈。
都说人在最难过的时候就会想娘,梦昕一个女孩子在异地他乡念书打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学习工作的时候,都在想娘和想乔飏。
“那怎么行?您是少奶奶,我……”
“李嫂,就叫我梦昕,不然我不高兴。”梦昕伸手去夺李嫂手里的包。
“好好好,梦昕。”李嫂提着她的包往楼上走去。
昨天顾语薇和乔羽鹤已经带她来过一次了,今天说是还要送她来的,梦昕告诉他们说自己可以来。就没让他们送。
对于婆婆公公的关心和爱,梦昕真的是没敢想过,可是,现在,除了婆婆公公能给她一点儿留下来的勇气,她在乔飏的身上完全看不到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晚饭是梦昕一个人吃的,李嫂那双无奈的眼神看着可怜兮兮的梦昕,只要不停的在心里叹气。
乔飏喝的醉醺醺的回到乔家,被顾语薇劈头盖脸打骂了一顿给梦昕送了回来。
听到声音,梦昕合上笔电,赶紧下楼,一看所谓的老公被婆婆公公送回来了,她赶紧上去搭手。
“昕昕,他喝多了,身子重,你别靠近他,小心他碰到你。”乔羽鹤嫌弃的拉着儿子上楼,顾语薇则拉着梦昕的手,温柔的说:“昕昕,你刚怀孕,这头三个月胎还不稳,你别让他碰你,等过了这三个月,胎稳了就好了。”
梦昕满脸通红,低着头微微点点,是顾语薇想多了,还是她在做梦?还想让乔飏碰她?除非她梦昕做梦!
“昕昕,我们走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别熬夜写东西了,也少在电脑上,对胎儿不好。”顾语薇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
“恩,知道了。”梦昕把顾语薇和乔羽鹤送到门口,“爸,妈,你们路上慢点儿。”
送走顾语薇和乔羽鹤,梦昕上了楼,看到乔飏倒在大床上,沉重的呼吸在空洞的房间里越发的响亮,寂静的夜仿若只要乔飏一个人活着,而站在地上的梦昕仿若自己死了。
她不敢再靠近乔飏,那晚他就是这样喝醉了,她靠近了他,然而让自己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虽没有粉身碎骨,但是前路依旧渺茫。
和乔飏的婚姻能不能走到底,梦昕完全不敢想,因为她还是了解乔飏的,乔飏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而且除了那个叫唐与娇的小女孩儿,乔飏的眼里、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可有靠近。
那晚之所以她能得逞,是因为那晚是唐与娇十八岁的生日,拿着大礼前去祝贺的乔飏,被唐与娇的母亲权雅泽关在大门外羞辱大骂了一番。
被唐与娇母亲羞辱后的乔飏并没有放弃,他依旧执着着想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唐与娇,可是,当看到唐与娇带着一位帅气的小男生亲口告诉他,那是她的男朋友时,乔飏呆了。
当唐与娇告诉乔飏,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时,他傻了,也就是在唐家受了严重打击的乔飏出去第一次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这才给了梦昕一个靠近乔飏的机会。
这些梦昕已经打听清楚了,而今晚乔飏又喝醉了,梦昕敢肯定又和那个叫唐与娇的小丫头有关系。
这些年,乔飏不止一次两次的给唐与娇献媚求爱,唐与娇每次拒绝,乔飏说唐与娇是他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无论多难,他都要得到唐与娇。
唐与娇说不爱他,他就傻傻的要等唐与娇爱上他那天为止,等人家长大,人家长大了,他等人家爱上他,顽固的乔飏在唐与娇的名下特别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唐玉米,玉米……”乔飏翻了个身,嘴里念着他从小给唐与娇起的外号,那个独属于他给她的昵称。
梦昕看着他?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