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弦,宁雪不敢上前去弹,担心一上手,那琴弦就断了,那是她在乎的东西,她木然的看着腾项南,很是手足无措。
腾项南的心比蚂蚁的触角还小,但那触角小,可是却灵的很,现在公然放在他眼前的谎言,腾项南更是不用触角便可识破。
最后几个字,宁雪强硬着用最低的语气坚持的说完,显然,她没有忘,但是,她还是要说她忘了。
宁雪说道这里就看到了腾项南流泪的脸,她扁着嘴赶紧停下来,顿了片刻又说:“你不要难过了,我,我不是有意要提,提的,那个,我不是在埋怨你了,现在我们有了阳阳和灿灿,我早就忘……了那些过往。”
见腾项南不说话了,她才又软绵绵的说:“蓝依依现在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了,我就是担心她受不了,那种被逼着打掉孩子的苦,我尝过,所以我……”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解释?!”宁雪冷冷的硬了口气。
“她为什么要你去劝?你……”
“什么藕断丝连?从来没有连过好不好!”宁雪生气的反驳后,又软软的说:“是我以前在杂志社的同事蓝依依,她怀了成皓的孩子,成皓要她打掉,刚刚蓝依依来找我,她让我劝成皓的。”
“你还和他藕断丝连?!”
“那个。”宁雪伸手将手浮上腾项南的身体,软软的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电话确实是我和成皓打的……”
宁雪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她眨巴着眼睛,却看见了腾项南流下的眼泪,她再吞掉卡在嗓子眼的口水。
“那个电话,是我打的!你以为是谁?”就在宁雪以为是腾项南给她装了窃听器的时候,腾项南说出了那个她没有看就接起的电话,其实是他打进去的。
宁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奇怪腾项南是怎么知道她和成皓的电话的?难道他在她的电话给他装了窃听器?
“你还好意思说?你好意思指责我吗?我有截断过你和谁来往?如果你正常和同事交往,我阻止过你吗?你在电话里和别人争风吃醋,你有因为我吃过一回醋吗?你还在乎野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还哭成那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干嘛呢?”宁雪急了,这个男人,都扔了她几个手机了,不就是给她打电话占了会线吗?至于这么无理取闹吗?宁雪想着有点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凄凄惨惨的企图讨同情,“上午还说不会再让我掉一滴眼泪的,现在又惹我!和别人打一个电话怎么了?我嫁给你,就不能和别人来往了?嫁给你就要闭关吗?”
可是,用尽力气也没有从腾项南的手里夺过手机,宁雪急了,怕腾项南看到,可没想到腾项南根本没看她的手机,而是狠狠的给扔出了车窗外面。
宁雪还在吞吞吐吐的时候,腾项南一把夺过宁雪的手机,宁雪嘴里骂骂咧咧的和他抢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和明成皓的通话记录,这个小心眼男人看了,一定会打翻醋缸的。
“怎么了?你有话就直说,我,我说什么实话?我……”
“说实话!”腾项南语调淡淡,但是,宁雪却听到了一阵冰冻的声音。
宁雪一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但是她这样说着,真想忍不住去摸摸耳朵,可就算是不摸,她也知道自己耳朵红了,因为真的觉得耳朵在发烫,而身上却不热。
“胡说!那是我热了。”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耳朵就会红”。
不说这两字还行,一说这两字,连她自己都胆虚了,她再次垂着脸,腾项南太过机警,撒谎的时候,她可不敢正视人家。
宁雪说完抬眸看去,就迎上腾项南显得冷漠的脸,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样,宁雪没了先前的底气,而是低声又补了一句,以示自己说的是真话,“真的,骗你干嘛?我也不爱撒谎。”
“刚刚和同事打了一个电话。”
这样想着,虽然看到腾项南阴沉着脸,目光也如尖刀一般,宁雪心头也是微微一抽,但还是傲然的迎上去,绝不败下阵势去。
“嗯?”宁雪一听,以为是腾项南给他打电话,而她和明成皓通话站线了,腾项南没有打进来才生气了。
“刚刚和谁打电话了?!”腾项南气呼呼的叫嚣着,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刚给了她三分颜色,她就急着要开染坊!
宁雪给吓得顿了一下,底有点虚,所以小声说道:“怎么了这是?你神经病又犯了?”
“老实说!”腾项南威严的厉声喊了一句。
“那个……我……”
“这个谎话连灿灿都骗不了!”
“什么怎么了?”宁雪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哭过,就赶紧低垂下眼帘说:“刚进沙子了。”
“你眼睛怎么了?!”
看到腾项南那双要吃人肉的眼神,宁雪停下嘴里的话,眨巴着眼睛,直起身子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宁雪拉开车门,一边上车,一边说:“你吃枪药了?喊什么?我又没有聋,还有!你开那么快干嘛?你……”
“上车!”腾项南放下车窗冲着宁雪喊了一声。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差点震耳欲聋,弄得周围人都看过来,还以为发生了车祸呢!
就在宁雪四处张望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项南的车正飞一般的速度开过来,接着“嗖”的一下就停在了宁雪的身边。
腾项南给她交代的任务,到现在,她一项还没有完成,她也急着回家要和应蓉和孩子们沟通一下,可是,腾项南又让她在这等,不知道要等多久?
宁雪看着已经显示童话已结束的手机屏幕,撅起嘴来对着手机说:“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就让人等,要等多长时间啊?”
“喂?喂!喂——”
“原地别动,等我!”
“奥,”没有听出电话里有什么异样,宁雪四周看了一下,把自己的所在位置告诉了腾项南。
“问你在哪儿?”
“嗯?”
“在哪儿?”
宁雪还在呼呼的生着气,手机就又响了,她刚要接起来,一看是腾项南,赶紧平息心中的火气,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南……”
刚刚被手机那头一顿炮轰后的腾项南拿着女人压掉的电话,一阵慌乱: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为什么爱情是俩个人,可是伤痛总是女人的。
卡巴一声!宁雪果断的压了电话,她自己尽然是哭着说完这句话的,不为蓝依依,不为自己,就只为了男人和女人不公平这一点儿!
“当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你们之间会有孩子的!那是一个活鲜鲜的生命!不是一个球,说打就打了!那一个爱着你的女人的心,你说伤就伤了!我的话到此结束!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宁雪气呼呼的说完就挂了电话,紧接着电话再次响起来,宁雪看也没有看,就以为又是明成皓,她接起来大声冲着电话喊道:
“成皓,我再说一遍,那个孩子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蓝依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我的恩人,朋友,如果你这样做人,我们将从此什么都不是!”
“宁雪,你还好吧?对不起……”
刚走几步,明成皓的电话又打回来,宁雪懒懒的接起来,“喂。”
宁雪对着电话咆哮完后挂了电话,抬头间,发现周围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擦了一下眼泪,站起来赶紧逃离现场。
明成皓企图争辩,被宁雪厉声截断话语,“成皓!但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你的,不管你们之间是谁先主动爬上了谁的床,可那个孩子他总归是你的!这没有错吧?”
“孩子不是我要的,是她自己偷偷……”
宁雪说着说着哭了,记得曾经,腾项南就狠心的打掉她一个孩子,那种痛,真的是痛心疾首。
“成皓!”宁雪一听成皓的话,立刻有些激动,放大嗓门喊道:“你还是个男人吗?依依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如果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还逼她打掉!你知道这多伤一个女人的心吗?”
“我在听。宁雪,她去找你了?你别理她……”电话里,宁雪听得出成皓有些不痛快,那语调一听就是埋怨蓝依依去找宁雪了。
宁雪用心的说了一大堆,才发现对面静悄悄的,她担心对面没有好好听她的话。
“还有。”宁雪深呼吸一口,继续说:“今天我见到依依了,她变了,精神状态也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都瘦的不成|人样了,她,她是你的女人,你应该心疼她不是吗?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喂,成皓,你在听吗?”
“当然,我一定会的。”成皓答的很肯定,宁雪也没有听出什么异味来。
“没事,成皓,我很好,我和腾项南结婚了,很快会举行婚礼,不知道到时候,你有没有时间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可对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急了,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或者又受到了腾项南的欺负,急匆匆询问的话语隔着手机从大洋彼岸传过来。
早知道,打通电话才要考虑,她该先组织一下语言的。
宁雪突然觉得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刚刚蓝依依给的画面太让人寒心,她想着帮她劝成皓,却不知该从哪句说起,才更加有效。
宁雪拿出手机,拨通了明成皓的电话,在几秒后,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明成皓那依旧富有磁性的男士中音。
脑子里还是蓝依依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一开始,她认识的蓝依依不那么出色,不那么骄傲,不那么绚丽,也许就和今天的蓝依依就没有那么的落差,这整个就是一个天和地的差距。
一直快走,走出了半条街,宁雪才停下来,在街角的长椅上坐下来。
同样,爱情能让人雄赳赳气昂昂起来,也能让人萎靡不振颓废下去!蓝依依如此。
人生真是变幻莫测,爱情能让人上天堂,也能逼人下了地狱!平雅茹如此。
没想到了,曾经那么骄傲的蓝依依,换男朋友就像换鞋一样洒脱的蓝依依尽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模样。
蓝依依没有叫住宁雪,宁雪也没有停留半步。
“不,依依,我从没有记恨过你,还是那句话,我左右不了任何人的心,但我肯定会劝他的。”宁雪站起来,“依依,保重,我走了,再见。”
成皓在的时候,她和他犟,成皓不在了,真的不要她了,他想起了成皓的话,所以,她哭着来求宁雪了。
“宁雪,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言语上有冒犯你的地方,你一定不要和我计较。”蓝依依抹着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这首伤情的歌曲蓝依依也懂,宁雪看着蓝依依的泪水,宁雪也很难受。
然而,这首伤情的歌曲现在听来,不但不能疗伤,反而更增加了心头的苦楚,也加重了心脏的负担程度。
我的虚弱一直提醒着照顾自己,当初如果照顾好你现在也不会被自己放弃……
勇敢是我今天再也无法面对的事情,因为面对了勇敢记忆就会没有你;
我一定会勇敢一点,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你的决定和抱歉改变不了我的明天。
我试着勇敢一点,你却不在我身边;我的坚强和自信是因为相爱才上演。
……。
失眠已占据了你走后大部分的时间,不然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你的房间
它让我豪不畏惧的告诉你我的感情,如今害怕的思恋着没一个过去;
我发现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一年我想要认识你的一种勇气;
宁雪听到了是一首叫《勇敢一点》的歌曲,她依稀记得歌词是这样的:
都说悲伤的时候唱伤情的歌能疗伤,而此时,咖啡厅的音乐里传出了一首悲伤歌曲的音乐,没有歌词,只有淡淡的音乐:
可是,话说回来,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错?无非就是痴情罢了,如果爱情中痴情也是一种错,那么爱情果然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
如果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许早就该放手了,像平雅茹那样,只有愚钝如此,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发誓不回头,然后不南墙不回头,再不到黄河心不死。
宁雪脸上一紧,她一直认为蓝依依是聪明的,在杂志社的时候,蓝依依也是最出色的,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又看错了人。
她告诉宁雪,如果没有明成皓她真的就没办法活了。
听到宁雪这样说,蓝依依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不停的感谢这宁雪。
“依依,别人事我管不了,别人的心,我更无能为力,我的心里只有腾项南,我只爱腾项南一个男人。但是,我一定会和他去谈一次的,你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劝他的。”
“真的吗?”蓝依依抬起泪眼,瞬间的精灵后又黯然失色,“可是,成皓心里却不怎么想,他爱你,他只爱你。”
宁雪把她和明成皓之间的事情告诉了蓝依依,希望蓝依依能明白,她和成皓之间能不能幸福,完全没有她宁雪的事。
“依依,不管有没有腾项南,我和成皓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只是朋友,也许他没有告诉你,其实,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他救我,又是受另外一个人的安排,所以,我和他仅仅只是朋友,我尊敬他,没有半点逾越之心,你懂吗?”
“现在,你也结婚了,岳腾的总裁那么疼你,他有钱有势,你也不用再和成皓在一起了,所以,宁雪,你就去帮我劝劝成皓吧。”
其实宁雪是想说:即便是求回来的爱,他能长久吗?能幸福吗?可是,看着蓝依依那样有些失控的情绪,宁雪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依依,我,这个我怎么能帮到你,成皓也不见得就会听我的话。”
“他真的不要我了,可是,可是我,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绝情的还要我打掉孩子,宁雪,我是真心爱他的,求你去和他说说,让他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求你。”
“宁雪,成皓他不要我了。”蓝依依的音调是哭哭啼啼的,
不说她和蓝依依之间还是认识的,就是一个路人,她也会有同情怜悯之心的。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肯定会帮你的。”宁雪看着她的模样几近疯了一般,心头隐隐的有些痛。
“宁雪,你真的会帮我吗?”蓝依依充血的眼底一下子焕发光彩,猛地拉起宁雪的手,“你一定要帮我。”
“依依,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等下还有事。”宁雪也暗了暗情绪,最终还是开口再说了一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帮你的。”
蓝依依抹了一下眼角渗出的泪水,一副难以启齿的状态,嘴努了好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因为蓝依依有这样的品味,可是,眼前的蓝依依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了呢?她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清理了一下嗓子,才问道:“依依,发生了什么事吗?”
宁雪不由得抬眸看了看周围,蓝依依选得是一间有档次的咖啡厅,里面装修优雅大方,里面的人也都是一些贵气之人,宁雪相信,眼前的是蓝依依,绝对是。
这样的蓝依依让宁雪有点不知所措,从认识蓝依依那天起,蓝依依就是现代年轻人玩时尚的代表,可现在的蓝依依,完全是遭到了后母嫡姐毒打虐待的古代庶出之女。
还有那头发,宁雪自从认识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乱过,宁雪看去,真担心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或者眼前的不是蓝依依。
在宁雪的眼中,蓝依依是很讲究穿着的,她从来就没有穿过平底鞋,不但不穿平底鞋,就连每一双鞋跟的高度都在十公分以上。
蓝依依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丢了三魂六魄,还外带大病在身,身上随便一件黑色长裙,外面答一件黄|色的开襟长衫,一双橘色平底一脚蹬,头发也是随意的散着,一看就不再是精心打理过后才出门的那个洋气的大波浪卷。
到了见面的地点,宁雪一眼就看到了消瘦的蓝依依,往日那个英姿整日都在焕发的蓝依依不复存在,眼眶周围是重重的黑眼圈,眼底没有那水灵迷人的美瞳,而是血红一片。
心软的宁雪还是答应了下来。
蓝依依在电话里声音很憔悴,她说想和宁雪见一面,宁雪只对她说,有事就电话里说,她很忙,可是,蓝依依似乎在电话那头哭了。
想了一些,宁雪还是接起了电话。
现在,成皓在x国,她没有跟着去吗?就算她没有一起去,她们俩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啊。
她以为是腾项南的,拿出来一看,尽然是蓝依依的,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蓝依依找她干嘛?
宁雪一路想着怎么和阳阳说这件事,怎么说才最有效,最不伤害阳阳的小心灵,又能完美,此时就听到了手机的来电音。
现在,把阳阳真的给吓坏了,这回去还得费一番心思,没想到她和腾项南复婚,最大的屏障原来是他们共同的宝贝儿子。
想到灿灿,当然也会想到她亲生的宝贝儿子阳阳,那是一个缠手的小家伙,都怪自己当初没有想得周全,总担心阳阳被腾项南抢走,才想出那么残酷的手段来。
还有家里那个最有先见之明的小精灵鬼,灿灿小丫头,告诉她,让她高兴高兴。
走出力扬,宁雪身上无比轻松,想着快些回家,把她和腾项南已经复婚的事情告诉小姨,她又一次把自己给嫁了,还是嫁给了同一个人,这回,怎么也得让小姨知道了。
但愿平雅茹能回头是岸,从此从容,宁雪也希望她能在日后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平雅茹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更优秀的男人,只不过她爱的对像不是她的天命,而是她的克星。
但是,宁雪是绝对不会对龚炳扬说半个字,关于平雅茹和她之间的事情的。
从进去龚炳扬的办公室里到出来,都没有看见平雅茹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露台伤心哭泣着?也不知道龚总裁知道不知道她和平雅茹之间的事情?
再说,跟着腾项南,那个男人爱吃醋,好像他家里是卖醋酱油的,整天身上一股醋味儿,他不想因为这些事和他闹的不开心,为了别人,失了他们俩的和气,宁雪认为很不值当。
当然,刚刚的自恋性质的误会,也让她心慌了一下,虽然说有出色的男人喜欢或者对自己有好感,那感觉很不错,但是,她不是那种虚荣的人,不想让自己的身边桃花朵朵开。
哦,宁雪心里小小一阵羞涩,刚刚龚总裁的话差点让他以为总裁有什么意思呢,原来人家是这个想法,宁雪觉得自己此时有点小小的自恋了!
见宁雪刚刚轻松的脸,在听到他的话后微微一愕,似乎身子还直了一下,龚炳扬又恢复他的笑脸,和颜悦色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婚后继续来上班吧,你是一个有能力的好员工,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我希望在我力扬的每一位员工都拥有幸福的人生。”
“嗯?”让宁雪吃惊的不止是他的话,还有严肃起来的脸,好像那话说的不是一般的认真。
“如果要谢,那么就狠狠地幸福吧。”龚炳扬脸色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谢谢总裁,这段时间,您给了很大的帮助,让我学习到了很多,也拥有了很多,真的是很谢谢您。”
心里无比的舒服着,心情也是特别的高兴着,这笑容就会不自觉的挂在脸上,宁雪正是这样。
宁雪微低着头,脸上同样是微笑,也许,自从从露台上下来,宁雪知道了腾项南的决心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在看过宁雪的请假申请后,龚炳扬当场同意了,他依旧是微微的笑容,像邻家大哥哥一样,话语也很随和,“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恭喜你宁雪。”
力扬集团龚炳扬的办公室里,宁雪递交了一个信封,但里面不是腾项南想让她递交的辞职信,而是一份婚假申请。
第89章 顾市长给阳阳灿灿起名
宁雪越想越乱了,顾市长可谓下足了功夫啊!这绝非单纯的父母官对百姓的一般爱护,那么究竟顾市长又为了什么?宁雪想的头都大了。
还有今天给孩子们起名的事情,他一定担心宁雪回来不敢说,所以才请腾家父子吃饭,在饭局中给俩个孩子起了名。
看着腾项南那份喜悦,宁雪也跟这他笑了笑,这个消息,顾市长早就告诉过她,这个顾市长究竟是怎么了?
说这话时,腾项南慵懒的把头靠在宁雪的身上,一副恨放松的样子,似乎一件大事已经落下帷幕,可以养尊处优了。
“雪儿。”腾项南从后面抱住宁雪,墨色的眸子闪着光芒,含情脉脉的看着宁雪,“给你说一个好消息,顾云翔今天说,顾语薇在国已经结婚了,而且都怀孕了。”
“你说好看,以后我的家居服都换浅色。”腾项南挨着她坐下来,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将目光又落回那本户口本上,现在他们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一家人了,真的很幸福的说。
已经换好家居服的腾项南走过来,宁雪第一次见腾项南穿这样浅色的家居服,别说,还挺好看的,腾项南说这是欧阳燕给买的,欧阳燕总是嫌他穿暗色的衣服,说是整个人都那么深沉。
其实,宁雪很喜欢这俩个名字,她不知道是不是仅仅因为名字好听。
宁雪把目光朝正在换衣服的腾项南那里看了一眼,“就是个名字,不见得叫什么长大就会是什么样的。”
“顾市长说阳阳的名字誉为一鸣惊人,这个我喜欢,可是,他说灿灿誉为波澜壮阔,还说什么灿灿将来会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其实,我到希望灿灿能平平淡淡些,女孩子嘛,平淡的生活才幸福,到时候我给她找个好男人一嫁,让她每天享福就可以了,做什么巾帼英雄。”
“嗯。”宁雪眸光闪了闪,点点头。
“哦,这就好,以后灿灿和阳阳我们还在家里这么叫,过两年上学了,一鸣和一澜用做官名。”
“我知道,这两名挺好。”宁雪见腾项南在辛苦的解释,她打断腾项南的话,“我很喜欢。”
“宁雪,你觉得这两个名字还可以吧?”腾项南见宁雪没有很积极的应对他的话,以为宁雪不太喜欢这两个名字,“当时我想给你打电话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来着,可是,我一看顾市长那积极架势,心想这名也不错,当时,爸爸也挺赞同的,就……”
“哦。”宁雪把目光又落在新户口本上的那两个名字上。
“一些名人就爱摆弄一下自己的才华。”腾项南一边脱这外衣,一边又说道:“今天中午顾市长请我和爸爸吃饭了,饭局中无意说起孩子们,顾市长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非要给我们的宝贝们赐名,然后爸爸就答应了。这一答应下来,顾市长就立刻派秘书给我们的宝贝们去上户口了,第一次见顾市长这么积极上心,好像担心我们不会用他给起的名一样。”
“哦。”宁雪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心里隐隐觉得顾市长不是那样的人。
“你别多想,他就是巴结我们罢了,他现在在景华占的那点股份,可能还嫌少,想拥有更多。”
“好,可是,顾市长为什么要给我们的孩子娶名字啊?”
“雪儿,你觉得这两名怎么样?”
而对于她亲生父亲是谁,应蓉说她不知道,而和应宁雪相认后,虽然很亲,但应宁雪没有准备告诉她,她也没有想过要问。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没有父亲的原因,宁雪总是觉得顾市长身上没有那种官僚的姿态,而是更像一位慈祥的父亲。
宁雪没有答上他的话,又是点点头,记得早上顾市长给孩子们起名时他背宁雪站在窗前,那个身影顿时觉得很让人感动,有种想让人靠近的感觉。
“雪儿,你别说,这俩名确实比雨阳和雨桐来的好听啊。”腾项南发出感慨,“看来顾市长也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面对腾项南的话,宁雪又点点头,假装他说中了,其实这也是事实,她确实受宠若惊了。
“既然喜欢,干嘛这种表情?”腾项南宠溺的在宁雪的脸上捏了一下,像父亲一样,又柔和的说:“傻瓜,是不是觉得你的孩子市长给赐名了,有点儿受宠若惊?”
宁雪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她冲着腾项南笑着摇摇头。
“雪儿?怎么了?”腾项南看到宁雪脸上的表情,关心的说:“你不喜欢这俩名吗?”
一口口水又差点把宁雪噎住,她打开一看,尽然是腾一鸣和腾一澜,她脑子里突然有点懵。
“雪儿,灿灿和阳阳改了新名字,是顾市长给起的,比原来的好听,你看看。”腾项南把户口本递在宁雪的手上。
听着腾项南的话,看着他手中的新户口本,宁雪尽然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失落,这会正思跺这该怎么和腾项南说,他就带回了新户口本,其实,顾市长给俩个孩子起的名字,宁雪真的很喜欢,可是,既然户口都上了,这回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就这时,腾项南回来了,一进门笑眯眯的拿出了一本暂新的户口本,说是给灿灿和阳阳上了户口。
反正每次顾市长的话,她总是觉得很对,很有道理,她很想听从。
理由编了一万个,到最后,一个也不能成立。可是,顾市长给灿灿和阳阳起的名字她还是真的喜欢,也想用顾市长给灿灿和阳阳起的名字,具体是为什么,宁雪自己也说不上来。
晚上的时候,宁雪想了一天都没有想到该怎么和腾项南开口说顾市长给俩个孩子重新起了名字的事情。
——
尽管腾项南昨晚说了以后她想做什么都不会阻拦她,让她大胆的去做,可是,这和外面男人一起用早餐,还请对方给孩子起名字,就腾项南脾气肯定又要爆。
如果真的和腾项南说了,那腾项南会不会又多想?其实不用猜测,腾项南肯定会猜测的,宁雪似乎能看到腾项南吃醋生气的样子。
堂堂市长给她的儿女起名字,那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啊!
还有顾市长给俩个孩子起的名字,确实比他们一起想起来的好多了,可是,她怎么去和腾项南说?
和顾市长告别后,宁雪久久不能平静,顾市长很怪,可为什么会怪,她却真的不知道。
最后离开时,宁雪答应就两个孩子名字的问题,她回去会和腾项南说。
“呃……”
顾市长说完脸上没有了刚刚的严肃,而是唇角微微一个弧度,他似乎正殷殷地期盼着宁雪的回答。
“宁雪,男孩叫腾一鸣,一鸣惊人,你看可好?女孩叫腾一澜,波澜壮阔,女孩是水,但一定要是汹涌澎湃的水!巾帼不让须眉,你说行不行?”
过了足足有两分多钟,顾市长回过身来,一脸的严肃,好像他接下来的要做一个工作报告一般。
就这样,宁雪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么高大,那么挺拔,他高高在上,头顶光环无限,可是,此时的宁雪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觉得他很孤独的感觉。
早上柔和的光影透过铮亮的玻璃泄进来,顾市长站是窗前,整个身体罩在光影里,宁雪看去,他犹如一尊神祗,那种傲然的姿态,优雅而高贵,不落俗,不夸张,他平易近人让人想靠近,但还让人尊敬的却又不敢上前冒犯。
顾市长没有去理宁雪的愕然,也没有等宁雪回答他,而是起身走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像似是思考问题一般。
“呃……”
“哦。”顾市长又顿了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宁雪,我想给你两孩子起个名,你看行不行?当然,你回去问问腾项南和腾世卿,如果他们不同意,就算了。”
“嗯。”宁雪虽然没有不明白顾市长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
接下来,顾市长顿了几秒,抬眸再说:“是腾项南父亲给取的名?”
对于顾市长嘴里嘀咕着灿灿的新名字,宁雪很不解,她向顾市长看去,顾市长又像和她在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腾雨桐?腾雨桐?雨桐,雨桐……”
“三周岁,男孩叫腾雨阳,女孩叫腾雨桐。”面对顾市长的关心宁雪又如实回答。
“孩子几岁了?叫什么?”顾市长声音浑厚,淡淡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随意问道。
宁雪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顾市长对自己这么好,每次见到顾市长,她都要凌乱好几天,就这个问题也要想好几天,最后实在想不通,就归于父母官爱百姓上了。
“孩子都过户了吧?你看你们现在多好,孩子那么大了,你们又在一起了,真好。”顾市长突然说。
今天的顾市长和上次见面时穿的衣服是一样的,不知道是同一件,还是就上次那件,深色的休闲外套,拉链没有拉上,露出里面一件白色的休息体恤,下身则是一条深蓝色的休闲裤,刚刚他站起来给宁雪拉椅子的时候,宁雪看到了他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擦的很亮。
“……谢谢您。”
因为他说祝福的时候,就像应蓉和应宁那种表情,完全那么自然。
宁雪看到刚刚听到她说吃过了有些失望的脸上,此刻立刻换上笑容,还笑的那么真诚和满意,宁雪能看得出,顾市长的祝福是真的出自心底。
但是,很快,顾市长就饶有兴趣的说:“听说你和腾项南结婚了,祝福你们,我就知道,腾项南那小子一定能娶到你,你们有夫妻相。”
“哦。”顾市长有点儿失落,刚刚就在宁雪上楼的时候,他又让厨房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本来是特意给宁雪吃的,可是,一听宁雪吃了,他到有点儿失落了。
宁雪如实回答,在家已经吃过了。
顾市长见到她显然很高兴,站起来拉着他对面的椅子给宁雪,让宁雪坐,待宁雪坐下后,他又递上筷子请宁雪吃。
楼上,顾市长的秘书早就在门口迎接了她,把她带到了一个包间里,坐着吃早点的就顾市长一人。
听着顾市长的话里又请求,宁雪对着电话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宁雪听着顾市长的电话,仰头朝对面的楼上看去,那是一栋专供楼层,她在迟疑中,就又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宁雪,上来吧。”
“奥,我就在你对面的饭店吃早点,看到你了,你如果没有吃,就上来吧,我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有点话想和你说。”
“嗯?”
“宁雪,现在有时间吗?”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顾市长您好。”
因为接到过几次顾市长的电话,所以,她也就记下了这个号码。
次日,宁雪送孩子们去幼儿园后,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尽然是顾市长。
——
宁雪怔怔的看着腾项南,她认为他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
“真的!真真的。”腾项南翻身压在宁雪的身上,吻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干涉你的。”
“真的?”宁雪翻起身来,眼睛睁得很圆很大。
“对,你说的对,明早再戴上,以后白天都戴着吧,我喜欢看你戴着那条项链。”
“那个,刚刚洗澡,怕弄湿了,奥,我是说,虽然不怎么值钱,弄湿了也不好,我……”
躺着床上,腾项南见宁雪的脖子上又没有了那条项链,他问:“怎么又摘了?戴着真的挺好看的,我也挺喜欢,以后都戴着吧。”
这样想着,腾项南的眼圈就红了。
而外面,站在原地的腾项南更多的是心疼宁雪,和自己的妈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往,妈妈送的东西不敢戴在丈夫面前……
浴室里,她的一只手捂在那条项链上,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耳朵,腾项南说了,她一撒谎就会耳朵红,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侧过脸看了看自己的耳朵。
“嗯。”宁雪错过腾项南的身体跑进了浴室。
“挺好看的,你既然喜欢,就戴着吧,摘下来干嘛?”腾项南依旧笑得温柔,说的甜蜜,“去洗澡,我们睡觉。”
可腾项南怎么能不知道?看着宁雪紧张的表情,他心里真想说出来,但是,还是没有,他也不舍得再逗她,从宁雪身后拿出那条项链来,给宁雪戴上。
不管这条项链值钱与否,她珍惜的是这是她妈给的。
想想那腾项南的眼睛毒,而且又是见过好东西的人,他怕腾项南看出这条项链的价值来,再追问到底。
“那个,我自己买的,也不值钱。”宁雪从腾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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