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一下这个乘火打劫的小人!
明成皓被突来的一拳砸在地上,捂着脸的手一放开,宁雪就看到了他嘴角的血。
“成皓!”宁雪跑过去扶明成皓。
刚迈开腿,就被腾项南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他不顾宁雪的张牙舞爪,起先为了让宁雪出气,他就躲,后来,直到宁雪把他的脸抓破了,他才将宁雪的手制止。
“雪儿!听我说一句话就这么难?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肯相信我?”
“你做过让我相信你的事吗?”宁雪的手被他制止动弹不得,可心里那份抵触却升到了天上。
“他你就能信?”腾项南指着明成皓狠狠的问宁雪。
“谁都比你可信!我信谁都不会再信你!”
“雪儿!如果今天,你一定要把自己给嫁了,你选择权沛泽,我肯定退出,因为跟着权沛泽你能幸福!可是,是明成皓,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把自己和儿子托付给他!”
“你管的着吗?我跟谁我不要你管!”
看着无可救药的女人,腾项南快疯掉了,“明成皓是雷翼派来的,你也愿意?”
在腾项南怀里挣扎的宁雪一下子安静下来,她回头怔怔的看着明成皓。
明成皓身子后撤了一下,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步停下来,欲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说!说你不是!”宁雪哭了,哭得浑身颤抖,她期盼的目光看着明成皓。
可是,宁雪却从明成皓嘴里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她只听到明成皓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宁雪咬着嘴唇,都咬破了,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来,腾项南立刻用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宁雪重重的打掉腾项南的手,蹲在地上,哭着重复着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在骗她!她到底惹着他们谁了?九年前,无缘无故碰上雷翼那个王八蛋,四年前又因为雷翼被腾项南这个王八蛋给抓来,这两个王八蛋是她的克星吗?
现在又出来一个明成皓,从始至终,她那么信任明成皓,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把他当神一样看待,原来他是雷翼那个混蛋派来的。
这多么讽刺,一边恨着雷翼,骂着雷翼,一边用了雷翼的钱,还在雷翼的公司里挣着养家糊口的钱!她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雪儿,别难过,你的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那个起诉是我爸以我的名义发的,我这几天都在国外,我不知道,刚刚我已经撤诉了,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天,绝对能保证你和孩子在一起,绝对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腾项南说着将宁雪揉进怀中,吻着她的秀发,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并且都能兑现的!他的女人和孩子,只有他自己才能保护,且他有这个能力!并且是很强的能力!
“雪儿,相信我,我从来不会骗你,我爱你。”腾项南附在宁雪耳边轻声细语,仿若大声都会吓坏她似的。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宁雪推开腾项南,能看清他脸庞的距离。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是真的。”腾项南说着吻上那张颤抖的红唇。
明成皓失落的离去,对他来说,一个梦做到这里也就彻底醒了。这是一个美梦,尽管没有完美的结局。但是他从不后悔,因为曾经在这个梦里他快乐过,他爱过,一切皆因他认识了一个心灵纯洁的像雪一样的女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属于他,但他还是发自内心的爱着她,一直无怨无悔,一直心甘情愿。
他的到来,无非就是为了守护她,让她不受伤害,仅此而已,虽然有些事情他无能为力,但是,在每一次她苦恼中他都有陪伴左右,这就够了。
如今看来,腾项南最终才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她最该依靠,和想依靠的人,有腾项南这样强大的守护者,是他该退场的时候了。
“成皓!”宁雪推开腾项南叫了一声明成皓。
明成皓转身,看着她,等着她最后的告别。
“回去告诉雷翼!他对我所有的帮助我都不会感谢他!他就是该死!”
“宁雪!翼哥他是真的在为你好!他对你只是感恩!他一直在感谢你救了他的名,就这么简单。”明成皓说完转身决然的走掉。
宁雪哭了,腾项南抱紧她颤抖的肩头,吻着他脸上的泪水,“别恨了好吗?老虎也是一番好意。所有的恨都归结在我身上,让我一个人来扛,我来扛,好吗?”
“就是该你扛!是你找他怎么就找到我头上了!就是你该死!”宁雪攥紧粉拳,狠狠的打着腾项南。
“所以,你就不要恨老虎了,只恨我好了。”腾项南将她再次揉进怀中,此时的他倒是还蛮感谢雷翼的,不是雷翼,他怎么能认识宁雪?不是他,宁雪四年前会吃更多的苦。
那双水汪汪的泪眼看着腾项南的脸。腾项南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上有血,是她刚刚给抓破的。
“没事,很快就会好了。以后别打我脸了,这样出去,别人以为我是一个妻管严呢。”腾项南说着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揉进骨髓里。
她抓他,他完全可以躲掉,但是他情愿她打他、抓他,他的力气对她而言,如捏一只蚂蚁一般轻松,但他从来对她放纵,他想让她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出来,这样才舒服,而这些宁雪又怎能不知?
耳边是呢喃的细语,身上是他温柔的抚摸,宁雪在他的怀中无比的安全和温暖。突然,她轻轻的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他的眼睛,因为,她此时感觉的到了他生理的强大变化,她脸上立刻燃上绯红,她赶紧将眼睛移开,侧过头去,双手并且在推开他。
而腾项南显得极为开心,她娇羞的脸颊更是如给了他一个暗示,或者是一种鼓励,他在她背上的手一紧,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她想躲,却怎么也躲不掉,因为那双手臂如同铁钳一般将她紧固。
“雪儿,我想你了,想要你。”腾项南吻上她的唇。
一个昏天暗地的吻,腾项南如在蜜罐里吃糖一般的忘乎所以,终于他放开她,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
她本能的揽着他的脖子,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因为他走的太快了。微不可闻的大口呼入空气,“不行!我不想这样!你放我下来!”
然而,她的话,纵然就在人家耳边,可那人哪还能听得见?
这段时间,他都要憋死了!每每想着怀里的女人,都不能拥有,那还叫一个折磨?
现如今将她抱在怀中,他再不会让她逃掉……
一间高档茶馆里。
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来谈私密话的地方,清静、安全、秘密。
顾市长就是在这里曾经见过一次明成皓,目的是宁雪。而今天他来,约的不是明成皓,但要说的还是宁雪。
应宁走进来,摘下墨镜,坐在顾云翔的对面,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冷言清语道:“看来顾市长是经常来这里了?像你这种见不得光的人一定常出入这种秘密的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宁儿,这是什么话?”
“顾市长!请你改一下称呼吧!请叫我权太太!”
顾云翔眉头深锁,眼中泛着晶莹,嘴唇抽/1动了一下,“对不起。你可以不这么说话吗?曾经……”
“曾经?曾经是什么时候?你还好意思提曾经!我能坐在这里,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提曾经,你好意思吗?这些年你不止练了胆子,还练后了脸皮啊。”
应宁也没有矫情的假装不认识他,既然来了,那就不必在扭捏,也是半辈子过来的人了。顾云翔被应宁一顿数落,低下他高贵的头,满心的忏悔。
“宁……你……。你还是那样……。”
“顾云翔!你有话就快说!没有就少跟我在这里叙旧!”应宁一脸冷酷,将头偏过一边去,似乎心中拧着一股劲。
要说不生气,要说已经忘记,那纯粹是骗人的,但是仅仅也就是剩下了生气。
顾云翔再一次暗淡,低垂下头,这还是那个政界的风云人物吗?应宁见他半天不语,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等等。”顾云翔终于开口,但是吞吞吐吐,“等等,宁,权太太,我想问问你,那个……”
“顾市长,我看你也别说了吧,既然开不了口,都不好意思说了,还说什么?”应宁冷冷的鄙视了他一眼,又要走。
“宁儿!”顾云翔一把拉住应宁。
此时,应宁雪看去,男人眉心深锁,脸上表情痛苦难堪,这是二十七年后第一次见他,也是二十七年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他,他眼角的皱纹依稀可见,记得当年,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而现在,岁月的年轮已经爬上的脸庞。
应宁将头骗过一边,不再敢去看他。
“宁儿,你儿子是我们的语桐?还是宁雪是我们的语桐?还是两个孩子都是?”
应宁一听,脸色微变,她不是没有想到顾云翔会这样问,甚至她知道顾云翔会这样问,但是,当他亲口问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心底颤抖了一下。
那天在景华的开业典礼上,她那么维护宁雪,那跟鬼一样贼,跟贼一样鬼的顾云翔怎么可能猜不到一些端倪呢?
“不是!他们都不是你的孩子,那个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你骗我,我已经查过了,你儿子是你在权家生的,可是宁雪的资料却一点儿也查不到,是你做了手脚,宁雪就是我的小语桐!”
“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先是变着法的把自己的女儿塞进腾家去,现在见那腾项南不要你女儿了,你又来打人家宁雪的注意,顾云翔啊顾云翔,你爱钱爱权利,都爱到不要脸了!钱有多少是个够!何况你现在也不少了吧?怎么还想着在腾家捞?那腾家就是一窝子的狐狸转世,你算得过人家吗?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面对应宁的辱骂,顾云翔只是伤心,却无言语,他不怕应宁对他的误会,他只想知道,那个宁雪到底是不是他的小语桐。
“顾云翔,我告诉你!你如果敢打宁雪的注意,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应宁站起来准备离去。
“宁儿!”顾云翔起身,厉声唤了一声,应宁止步。“当年我没有抛弃你!我从国外回来,你已经嫁给了权昌盛,我找我们的孩子,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是你!是你截断了所有的一切。”
“是吗?那么你在国外和那曹家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我……”
“你说不出口了是吧?”应宁打断顾云翔的话,“做了就是做了,我还要感谢你的背信弃义的抛弃我,才有了今天的我!”
“你!明明是你嫌弃我穷,是你先背叛我!你……”
“你有意思吗?做了还不敢承认!好了!我不想再这里和你理论谁对谁错。”应宁别过脸,泪水撒下,“宁雪不是你的女儿!你再别去打扰她!”
“我知道!宁雪是我的小语桐!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认出了她!她的身上有我的影子!她就是我的语桐!”
“如果你还有点良知,你就放过她吧。”应宁带上墨镜,决然离去。
顾云翔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此时真是百感交集啊,应宁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告诉了他,宁雪是他的女儿,他的小语桐。
应宁从茶馆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了一场,本来想这不去见他,可是还是不死心的去了;本来想这见到他已经不会在为他流下半滴眼泪,可最后还是流了;本来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她都能释然,就当从来没有过、就当不认识的陌路人,可是,她却还是没有做到!
因为那份情太深,太刻骨,她太不甘心。
暮然回首,想起曾经,有一对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互相许下山盟海誓,女孩把一切给了男孩,还为他怀上孩子。
可是男孩为了仕途前程丢下她去国外进修,临走时,他信誓旦旦的发誓,一年后回来娶她,他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名语桐,无论男女,都叫语桐。他说:她是一棵梧桐树,所以他们的孩子就要叫语桐。
男孩说好学成回来娶她的,可是,十月怀胎,生下孩子后,女孩却听说男孩正在和一位千金小姐来往,而且传言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女孩绝望,爱情终是抵不过他的前程似锦,蝴蝶怎么能飞过沧海?
后来,女孩这时认识了一位更有钱的男人,男人爱她,女孩毅然把刚出世三个月的女儿狠心的丢了自己的妹妹,并且截断了和妹妹、女儿的所以往来,自私的奔着幸福去了。
现在想来,她和那个男人真才是天造地设、绝配的一对!自私、无情都是他们共有的特性。
应宁擦了眼泪,挑整了一下心情,朝着应蓉家走去。
——
又一次沦陷,虽然腾项南甜蜜的话语带着热气就在耳边,他温暖的怀抱也足够真实,可是之前几次的教训不得不让宁雪心有余悸。
之前,每次都好好的,可是后来还不是出现了问题。这一次她又沦陷在他的温柔中,她恨自己怎么这么没有骨气。顾语薇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那个可怜的女孩成了她和腾项南复合的牺牲品。
试问顾语薇何错之有?可是,话说回来,她又何错之有?要怪还是得怪腾项南不是吗?是他爱的痴狂,是他爱的昏了头脑,是他不择手段。
如果他不去那样对待顾语薇也许宁雪真的就会答应他了,可是现在,宁雪却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
宁雪轻轻拿起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小心之余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睡的很踏实,均匀而绵长的呼吸,眉心舒展,宁雪看去,不觉轻皱眉头。
在她的记忆里,每次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皱眉,而这次为何这般轻松?而且他薄薄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微笑,难道他在梦中正做着一个美梦?
依旧那张倾倒众生的绝佳相貌,睡着了那张棱角分明,神斧雕琢的轮廓依旧美的不像话,洁净的脸上如蛋清一般光滑,没有一丁点坑坑洼洼。她就在想:这样一张脸,生来就是魅惑那些犯花痴的女孩的吗?
如果不是,那么顾语薇那样要貌有貌,要品有品,要钱有钱,完美集一身的女孩怎么会被他迷得把自己跌进去?他!就是一个祸害!一个十足的妖孽!
轻叹一声,宁雪下床,一边寻找着可以穿的衣服,不想腰身处被一只大手搂回去,她跌倒在松软的枕头上,刚要回头咒骂,只听得耳边梦呓般喃喃低语:“雪儿,再陪我躺会,好累啊。”
他在说梦话?是的,他没有醒,他还在梦中。
男人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着美梦。看着他如孩子般轻松的脸,宁雪倒有些不忍打扰,乖乖的听话,一动不动躺着。
再次看向男人,那精短的黑发,有些凌乱,她伸出手,手指插/向他浓密度很高的黑发中,那黑发如丝一般柔和,手感很好。
男人尽然没有醒来,只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又往她怀里挪了一下,太近了,近到她都看不到他的脸。
宁雪不再乱动,让他好好的,美美的睡一觉吧,他这几天为了克制自己不去找他,出差到国外走了好几天,本来他是不用亲自去的,可是,留在这里,他就肯定会去找她,所以,他还是出去了。
在国外的几个日夜里,他基本过的都是不眠之夜,回来后又去公司用工作麻痹自己。再加上刚刚那场劲爆的运动,他是累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宁雪再一次拿起她身上的那只大手,轻轻起床,再到下床,男人依旧熟睡中,宁雪蹑手蹑脚走下床,在衣柜里那了一件衣服穿上,连澡也没有洗就出去了。
腾项南起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宁雪的身影,枕头上也没有她的温度,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脑子里一个念头:怎么都掳到床上的人又让跑了?
腾起身子随手拉一件睡衣套上去,走进浴室,空空如也,转身飞快的下楼,楼梯口就开口:“雪儿!雪儿!”
“腾先生,宁小姐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腾项南在听到李嫂说宁雪走了的时候打断李嫂的话,急切地问。同时心里该多恨自己,这一觉睡的也太死、太长。本来搂着她,他以为可以安心的放心的睡去,没想到,她还是走了。
“宁小姐走了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她说了什么?”
“没有。”李嫂摇摇头。
腾项南转身奔回楼上,拿起手机给宁雪拨去电话。
铃音在响了几声后,腾项南听到了通话状态,他不等对方的话,就急着说:“雪儿,你怎么走了?你还是不信我吗?我要怎么样你才肯信?那个起诉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已经撤诉,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真心要悔改,真心爱你的。”
手机里没任何声音,腾项南更急了,“喂,雪儿,你有在听吗?你还在听吗?”
宁雪拿着电话,听着他急切的话语,句句戳痒她的心,然而,她却不敢去挠一下,如果这个痒痒她挠了,是的,她舒服了,那么顾语薇算做什么?这道坎,她怎么能踩着无辜的顾语薇踏过去?不行!绝对不行!
“雪儿,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么难吗?”
“狗能改了吃屎吗?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不做坏事就会难过的人!”宁雪嘟着嘴,冲着电话骂道,但是,心里却不是很恨。到让人觉得有些情人斗嘴,打情骂俏的调子。
可认真的腾项南却没有听出来,他急着说:“不是,我小时候养的狗都不吃那个东西,真的,我的狗能改,我也能改,肯定能改。”
回头的浪子,到底有没有岸?宁雪在电话那头差点笑出来,他说的很认真,但很好笑不是吗?
“好了!你也别废话了,我说过了,你想和我复合,那么就等顾小姐找到幸福的那一天吧!”
宁雪也希望从此时起就和他在一起,一起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可是,看不到顾小姐幸福,她是不会再理会腾项南了。
她现在只希望顾语薇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那样她就可以安然和腾项南在一起了。即便是腾父阻拦,她也愿意和腾项南一起检查到底的。可是……
“雪……”
“还有!别再让你父亲来打扰我们!”宁雪按下结束键,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会儿,她一直在忍,如果他话再听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跑到他的身边去。
但是,还得理智不是吗?那顾小姐在受着苦痛,她怎么能和腾项南幸福?那么就等吧,等着和顾小姐一起幸福吧。
迈开步踏入寻找工作的行列中去,既然知道雨田是雷翼的公司,那么她肯定是不会去上班了。
腾项南狠狠的砸掉手机,早知会这样,就不该那样对待顾语薇。
腾家老宅。
腾项南一脸怒气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欧阳燕走过去,狠狠的在腾项南的后背打了一下,重重的骂道:“小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一回来就给我们摆脸子看,我们是扒了你毛了?还割了你肉了?”
“你们怎么能去上诉,和雪儿去要孩子呢?阳阳是她的命,你们要了她的孩子,就是要了她的命!她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去死!你赶快给老子去死!”腾世卿气的直咬牙,“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看看你,还有个男人样吗?”
腾项南扭过头去,他不是马,宁雪也不是草好不好?坚定的腾项南坚决的表明,和顾语薇是不可能的!
“小南啊,如果你实在是和语薇不来电,那么妈妈到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欧阳燕见儿子软下来,她坐到腾项南的身边,“那权家大小姐权雅泽听说前几天回国了,人长的不压于那个宁雪,而且听说年纪轻轻的就拿到了博士学位,你娶一个这样的女人才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才能帮助你……”
“妈!我的事业不需要女人的提携和帮衬!我要找的是和我过日子的人,更不是事业上的伙伴!”腾项南打断欧阳燕的话,他的母亲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得这般势力了呢?
“你真是不听话!以前让你和宁雪好好过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又要走回头路,你真是太不像话了!告诉你吧!权家那大小姐,我和你爸以经替你说了,我们也看过了,那孩子比那个宁雪要强一百倍,又和我们门当户对,你自己看!要不顾语薇要不权雅泽!你自己选!”
腾项南起身甩手离去。除了宁雪,他谁都不会选!
一场家战,没有分出胜负,腾项南虽然气父母,但,那总归是他的老人,尤其上次把腾世卿已经气得住了一次医院,他多少还在顾忌着老人的,所以这次没敢顶对。
而作为父母,儿子再怎么不听话,但还是疼他,纵使儿子再长多大,在他们眼里还是孩子。
从腾家老宅出来后,腾项南自己驾车走在路上,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又没有和父母谈成功,也阻止不了父母打阳阳注意的行为,怎么和宁雪交代?
因为腾家老宅住在郊区半山腰上,山路上一项车少人少,腾项南的车速也一提再提,一直将车开上山顶,在山顶上透了透气,才准备回去。
两辆敞篷跑车在山路上飙车,车里的年轻人站在车里,手里的纱巾随风飘扬,伴着风声的还他们劲道的引吭高歌。
转弯处,腾项南习惯的放慢车速,每次走到这里,他都会如此,虽然今天心情不好,但他依旧照旧轻轻地踩下一点儿刹车。
“丁丁!前面拐弯,你小心一点儿!”
“雅泽!你就放心吧,我的车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坐上我的车你就放心的体验什么叫速度吧!”丁丁不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还给了一脚油。
“你的车技我们到是真不知,但你的寂寞众人皆知!哈哈!”一个朋友取笑道。
“丁丁,这是山路,大家都你这种想法,人少的地方都会开快,万一有车过来,我们可避不了!”
“一看就是外来户!懂什么呀?”丁丁面对权雅泽的劝说毫不理会。
宝马的车轮飞速的转动在平坦的公路上,风一般的速度,仿若一眨眼功夫就会不在视线。
山路很静,腾项南又经常走这条路,他好像隐约听到有车声过来,于是放慢速度,前面转弯,腾项南谨慎着,当眼前出现那如射出的箭一般的两辆车时,他将脚下的刹车用力踩下去。
“啊!”当刺耳的喊声伴着刹车的声音一起划破山谷,两辆并排飙着的跑车在公路上扭摆开来,车轮下因为紧急刹车而划出的火花闪亮而刺眼。
丁丁的跑车撞上了山体,而腾项南的车因为躲避及时未撞到任何东西,在滑出几米后停了下来。
腾项南从车上下来,去看撞到山石上的那辆宝马。
“雅泽!雅泽!”丁丁和两个朋友均擦破一点儿皮,只有权雅泽因为站在前面而且靠山体那边,头上和手臂的流着血,把几个朋友吓坏了。
权雅泽也处于昏迷状态。腾项南二话没说,抱起权雅泽放在自己车上朝市区开去。
两辆跑车一辆是动不了了,一辆追尾,丁丁打电话叫了人,还给权家打了电话。他们原地等人。
路上,腾项南看到昏迷的女孩手臂上不断流血,他一只手开着车一只紧紧抓住女孩流血的手臂。
——
此时,岳腾的董事长腾世卿和夫人欧阳燕坐在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里面,那辆车正驶向一条狭窄的小路,一栋破旧的楼房前。
当腾世卿和欧阳燕从劳斯莱斯里下来时,眼前真是宁雪家破旧的筒子楼。
“董事长,就这里,四楼东户。”助理对腾世卿说。
宁雪打开门时,看到了腾世卿,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真是的商界大亨腾世卿,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一次,上次在景华开业见过一次,这是第三次。
“宁小姐,不准备请我们进去坐坐?”欧阳燕温婉的说着。
“奥,请。”宁雪赶快让进二人,可是,很尴尬,地方太小,感觉大人物是需要大空间的,怎奈她家环境有局限。
“麻麻。”
“麻麻。”
灿灿和阳阳跑过来一人抱着宁雪的一条腿。
“麻麻,我认识爷爷和奶奶,爷爷和奶奶到幼儿园看过我们。”
“是的,麻麻,爷爷和奶奶还给我们买好吃的了。”
两个孩子一人一句。
“乖乖,这次爷爷奶奶还给你们带了很多玩具和好吃的。”
欧阳燕让助理把东西拿给孩子们,尤其看着阳阳的眼睛挪都挪不开,她和腾世卿每天都要不停得翻看阳阳的照片,就连睡觉的枕头边都放着阳阳的照片,要不是顾忌腾项南那个鬼脾气,担心他真和父母闹翻,真想立刻把阳阳给夺回来。
对于礼物,孩子们高兴之余却不敢收,只是看着宁雪。如果宁雪不放话,他们是不敢要的。
“宁小姐,你担心我给孩子们下毒吗?”欧阳燕字正腔圆说的严厉。
“您别误会,只是,我不想让孩子们从小就有收别人礼物的毛病。”
虽然孩子们还小,也许他们还听不懂大人们之间的谈话,但是,宁雪还是不能让孩子们听到,她对两个孩子说:“灿灿,阳阳,先到屋里去玩。”
孩子们看着宁雪,眨巴了一下天真无忧的大眼睛进了屋里,腾世卿和欧阳燕的眼睛追着阳阳,都快把眼珠子掉出来了!
阳阳和灿灿在关门的那一刻趴在门上朝外面看,那种略带顽皮还有点担心他们的妈妈的表情着实让人看着怜爱。
当孩子们看到欧阳燕和腾世卿那双灼热的几乎要烧着他们的眼睛时,赶快将门关上。
那扇门生生的将孩子们的身影隔开,腾世卿和欧阳燕才回过神来。欧阳燕气的七窍冒烟,呼呼的气跟着肩膀上下起伏。
“我们是别人吗?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们没有硬和你来抢孩子,如果我们真要和你抢,你以为你能赢吗?要不是看在小南的份上,你现在能霸占着我们的孙子不让我们看吗?”
出于礼貌,宁雪也没有和他们争对,而是为二人倒茶,不管怎么说,他们是长辈,不管她和腾项南在不在一起,他们总归是腾项南的父母,也是阳阳的爷爷奶奶,而且,记得腾项南给她说过,当年那个避/1孕药就是欧阳燕悄悄给换的,他们两位老人当年还是想让她和腾项南好好过日子的。
宁雪放下茶杯,请二人用茶,欧阳燕还在生气,将头偏过一边时看了看宁雪住的地方,真的是连他家厕所大都没有地方,她想到这里,都觉得他们的孙子受了委屈,恨不得马上把阳阳带走,这里空间小的连呼吸都困难。
腾世卿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他们来的目的:要么离开腾项南,要么腾家就要和她抢儿子了。
宁雪想都没想,干脆的回答:“我离开腾项南!我不会再和他来往!从此再不见他!”
楼下,应蓉下班回来,却见门口停着一辆莱斯莱斯,这么贵的车,停在这里好不协调,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来她家的“客人”,而那“客人”此时就在她家楼上欺负她的宝贝雪儿。
抬步间,又一辆高级轿车停下来,应蓉只是看了一眼,心里正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有又钱人来这里要改造他们这里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高级的车子来?
应蓉再次抬起的步却停下来,好像,刚刚扫到车上下来的人有些熟悉,她猛然回头,眼眶里就布满泪水,晶莹的泪水快要溢出眼眶,她疾步转身,走过去,有些担心,四下看看周围,好像怕被人看到,“姐,你怎么来了?”
泪水无声的划过应宁的脸颊,二十多年了,她的自私没有让妹妹有半点恨意,妹妹还愿意喊她一声姐。
“怎么了?出事了吗?你来干嘛?”应蓉再问。
应宁摇摇头,本来早想来看看她,可是,一直不敢,怕被人知道往昔,怕见到妹妹无言以对,怕,怕的太多……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应宁说,哽咽的嗓子,没有改变她那优美的嗓音,应蓉听去,还是记忆里姐姐的声音。
可是,姐姐如今不是一般人,是权家太太,这要是传出去权太太来筒子楼认亲,那么明日的娱乐报又要大卖了。
可应宁淡淡一笑,“蓉蓉,让我上去坐坐吧,我来都来了。”
应蓉迟疑,但还是点头。
“雪儿、灿灿阳阳,你们看谁来了!快……”钥匙打开门时,应蓉开口的话嘎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僵在原地。
“那个,权太太,不好意思啊,家里来客人了,您改天再来吧。”
应蓉企图让应宁离开,她当然认识腾世卿了,以前每年的财经报道都少不了他,他的身影不时亮相在各种财经版面上。
“权太太,你好。”欧阳燕对应宁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此时的腾世卿夫妇,肯定的以为权太太来和他们是一个目的,就是让宁雪放手自己的儿子。
他们也耳有所闻,听说宁雪和权家大少爷走的很近,而且多次在公众场合搂搂抱抱。比和腾项南在一起还要亲密。
宁雪和应蓉只为应宁担心,担心她的秘密被曝光,担心天下都知道她有一个私生女,担心她被推上风口浪尖……
“腾先生腾夫人,你们来这是?”
“我们和你一样的目的。”欧阳燕大方的说,像宁雪这样的女孩,即便是给我们生了孙子,又怎么能配得上他们高贵的儿子?
应宁淡淡的笑了笑,走到沙发处坐下来,“雪儿,给我倒杯水好吗?嘴有点干,没有力气和腾太太说话。”
“呃……”宁雪不知道应宁想干嘛,迟疑了一下还是给应宁倒了一杯水过来,“没有好茶,您见笑了。”
“没事,挺好的,我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应宁接过宁雪递过来的茶,吹掉茶叶,放在嘴边喝了几口,才放下茶杯。
腾世卿和欧阳燕一看应宁这架势,有点怀疑,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好说话。
应蓉和宁雪依旧是担心着她们的担心。
“腾先生,腾太太,你们看不上宁雪,是因为她是穷人家的孩子,住在这还没有你们家厕所大的房子里。”应宁说着看了看这破旧的房子,心里难过,酸水就在鼻腔里,她忍住梗咽,“如果宁雪和顾语薇一样,是市长的千金,或是和我们家雅泽一样,是权家的大小姐,你们还会这样对宁雪吗?”
“权太太,你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宁雪我已经认了干女儿,她现在是我的女儿,如果她出嫁,我们家雅泽有的,她都会有,包括头衔!”应宁站起来,“不过,你们也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在让你们答应宁雪和腾项南的婚事。好了,我走了。你们聊吧。”
应宁转身抓着宁雪的手,“雪儿,有困难来找我,我一直都在。”
走到应蓉的身边,应宁握着应容的手,感激的说:“你把雪儿教育的很棒!”
看着应宁离去,腾世卿夫妇莫名其妙的站了一会儿,也离去了。
在腾世卿和欧阳燕看来,这权太太出现在宁雪家,还说了那样的话,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希望腾项南和宁雪结婚,那样他们家权沛泽就解放了!二,想让宁雪嫁给他们家权沛泽,希望腾项南退出。
当然,第三是还有一些疑点存在的,比如宁雪小姨进门时,本来是高兴的,可是看到他们才淡下的热情;那权太太为什么要认宁雪那么平凡的丫头为干女儿?
应蓉不放心应宁,让宁雪下楼去看看应宁走了没有。
宁雪冲下楼去,就看到了应宁的车还停在不远处。她走过去。
从后视镜里看到宁雪下楼来,应宁打开车门走出去,看着女儿消瘦的脸,应蓉真是心酸的很,腾家狗眼看人低,就因为宁雪出生贫寒,就要剥夺她的爱情。
“妈,我没事,我挺好的,你别担心我。”
宁雪这样说这,可是应宁能不担心吗?孩子也给人家生了,而且都那么大了,还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她恨自己太自私,如果当年应蓉出事,帮忙的是她,宁雪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雪儿,妈妈给你在市区买了一套房,附近有所不错的小学,灿灿和阳阳也很快就要上小学了,哪里很方便出/入。”
“不用,我们住这里也挺好的。”
“别再拒绝了,妈妈都给你办好手续了。另外听说你不在雨田上班了?不想去就别去了,妈妈给你一些钱,你和你小姨开一间店吧,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