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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归来第10部分阅读

    我犟?你还敢瞒我!是不是顾语薇怀孕了,她打掉了孩子,你就把自己的结扎了?”腾项南上前一把提起乔羽鹤的领子。

    他眼里冒着火焰,似乎要把乔羽鹤给活活烧死了。

    依腾项南的聪明怎么能猜不出呢?好端端的一个人来做结扎,那可定事出有因,而这个原因只能有一个,就是他刚刚说的那个。

    腾项南的话使得宁雪身子一颤,往后跌了一踉跄,她扶住墙壁,心中的疼痛无言以表。眼看着乔羽鹤被腾项南勒住了脖子,半响不松手,宁雪这才反应过来,过去拉着腾项南如铁一般的臂膀。

    可那双臂膀仿若钢筋已经凝固在水泥里一般,她动弹不了他丝毫,宁雪急了,“你快松手,他刚做了手术,胳膊上还有伤,你还这样对他?”

    腾项南这才松开乔羽鹤,乔羽鹤虚弱的身体跌在床上。宁雪去扶,“羽鹤,羽鹤,你这是何苦,你……啊。”

    腾项南见宁雪又哭又扶着乔羽鹤,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冷漠的说:“这种只会残害自己的东西!死了也是活该!”

    “你!”宁雪冲着他瞪起眼睛,本来想骂他,这一切都是他做下的孽,却让乔羽鹤来承担,可是,她就在这时看见了腾项南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婉转地低声骂道:“他都这样了,你还说这话,你是人吗?”

    “我会派人照顾他的。”腾项南揽着宁雪往出走,回头狠狠的指了指乔羽鹤。

    ——

    厨房里,已经煲了汤三个多小时的骨头汤还在小火上继续翻滚,而旁边的锅灶上也真飘散着诱人的香味。

    两个孩子们正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玩耍。宁雪不时回头看看客厅里的动静,耳朵还要不看时注意倾听着孩子们的传出的声音。

    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麻麻,好香啊!今天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灿灿的小鼻子最灵了,跑到厨房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爬在门上。

    “麻麻,是舅舅和明叔叔要来吗?”阳阳眨巴着大眼睛。

    “麻麻,为什么不请腾叔叔来?”灿灿接着阳阳的话走过去抱住宁雪的推问道。

    “不请他!就不请他!他是坏蛋!”阳阳跑过去抱着宁雪的另一条腿,每次麻麻不高兴都是因为那个腾叔叔,每次送他到乐颖阿姨家也是因为那个腾叔叔,所以他讨厌腾叔叔。

    “腾叔叔不是坏蛋!他是好人叔叔!呜呜!”灿灿立刻就委屈哭了起来,说着为腾项南抱打不平的话,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抹在了宁雪的裤子上。

    “哼!女孩子最爱哭了!讨厌死了!”

    阳阳嘴上口气很硬,可是噘着小嘴说完后就开始扁了,以前和姐姐关系最好了,他们从来不吵架,可是后来,每次都会因为对那个腾叔叔发表不同意见而吵架。

    尤其现在,看到姐姐哭了,似乎马上就要被传染了,也或者心里某处正伤心着,自己也想哭了。

    宁雪皱着眉心,摸了摸阳阳的小脑袋,一手拉开灿灿,慢慢的蹲下身,把灿灿和阳阳都拥进自己的怀中,她自己靠在两个宝贝的小脑袋中间,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

    再轻轻地推开两个孩子到自己能看得见他们的尺寸,她拿开灿灿揉着眼睛的小手,给她擦着眼泪,“灿灿不哭了,妈妈疼你,看!小脸哭花了,漂亮的大眼睛也哭肿了,那样就不漂亮了。”

    灿灿是一个最爱美的女孩,你只要一说她哭就不漂亮了,就立刻能收住她的哭声。

    果然,灿灿的哭声小了,只微微抽泣着,噘着小嘴问宁雪,“麻麻,叔叔是大坏蛋吗?”

    “呃……”

    “麻麻,叔叔是大坏蛋!”不等宁雪回答灿灿的话,阳阳拉着她的衣襟肯定的说。

    ------题外话------

    亲们,关于灿灿为毛会比阳阳还要爱我们南哥;关于灿灿为何比宁雪还要维护我们南哥的事,也是有蹊跷的。

    宁雪的饭会是做给谁的呢?明天有很多故事,明成皓明天要揭晓身份、我们南哥继续打醋路上有意外收获。

    明天入v了,亲们这也是个高门槛啊,寒冷的冬天来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给点温暖吧…

    第71章 宁雪得知明成皓的身份

    “麻麻,叔叔是大坏蛋!”不等宁雪回答灿灿的话,阳阳拉着她的衣襟肯定的反对了灿灿的话。

    头顶飞过几只乌鸦,宁雪心头掠过一丝郁闷,灿灿和腾项南到像父女,而阳阳到好像不是他的儿子一般。

    而且每次灿灿都维护腾项南的形象,比她好像还要积极。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宁雪长舒一口气,“不能哭了,谁也不能闹了,姨姥姥回来了!”

    孩子们果然听话,灿灿赶紧擦着眼泪,阳阳也不再争了。从两个孩子刚懂事时,宁雪就教育两个孩子不能在应蓉跟前哭闹,因为应蓉需要心理上的安静和开心。

    应蓉一进门就闻到了饭的香味,她把包放下,走到孩子们的跟前,一眼就看出了灿灿哭过,应蓉担心的问,灿灿为什么哭了?

    灿灿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姨姥姥,我没有哭过,我没有伤心过,我是刚刚眼睛里进沙子了。”

    一句话,说的宁雪心里酸酸的,应蓉也笑了笑,但是,眼眶里却闪烁着晶莹,她知道,宁雪从小就教育孩子们不惹她心烦,她捧起灿灿的小脸,在灿灿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我们的小灿灿真懂事。”

    “姨姥姥也很懂事啊。”阳阳歪着小脑袋天真的夸着应蓉。

    “嗯,姨姥姥也会很懂事的。”应蓉说完又亲了一口阳阳,不偏也不倚的在两个孩子的头上摸了一把,让孩子们到客厅里去玩。

    两个小鬼头不再闹,乖乖出去了。

    应蓉本来每天是赶到宁雪下班前回家的,可是,没想到一回来,宁雪已经在做饭了,她朝厨房走去,看到厨房里丰盛的饭菜,奇怪地问宁雪是要请客吗?

    宁雪暗下脸色,告诉她是做给乔羽鹤的,并且告诉了乔羽鹤的事情。应蓉对乔羽鹤表示同情和心疼,在应蓉心里,乔羽鹤还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

    当年她一直误会救她的是乔羽鹤,还曾想着宁雪和乔羽鹤会在一起的。她洗了手挽起袖子和宁雪一起忙起来。

    “小姨,您别沾/手了,我一个人可以,奥,对了,您去哪儿了?”

    “我,我出去转了一圈。”应蓉打了个幌子,如果人宁雪知道她在外面做苦工,宁雪回难过的。

    “嗯,您应该多到外面走走,出去跳跳广场舞什么的,说不定能碰到一个合适的人……”

    “胡说!你又开始逗小姨开心了!”应蓉打断宁雪的话。

    “小姨,我说真的,您这一辈子为了我,就这么过来了,现在,我的孩子也这么大了,您还这样,我心里难过不是吗?”

    “行了,你都说我这么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别难过了。快看,菜要糊了。”

    宁雪扁着嘴,无奈的摇摇头。

    汤也好了,饭菜也出锅了,宁雪打包好,准备给乔羽鹤送去,应蓉要宁雪吃了再走,可是,宁雪说她不饿,亲了亲孩子们后,嘱咐应蓉和孩子们乘热吃,别等她就出门了。

    医院里,乔羽鹤躺在床上发呆,根本就没有想到宁雪会来。当宁雪提着大小好几个食盒出现的时候,乔羽鹤吓了一跳,本能的朝着宁雪的身后看了又看。

    宁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告诉他,“就我一人!”

    “那个,你快回去吧。”

    乔羽鹤那个紧张啊,见到宁雪的那一刻本以为宁雪是和腾项南一起来的,可是当宁雪说是自己来的,他可不得急吗?要是让腾项南知道宁雪来看他,还给他送饭,那不又要引起一场误会吗?

    腾大老板虽然是刚强的男人一枚,可是那争风吃醋的劲儿要是上来了,也够人/受的。

    “不回!”宁雪放下食盒,不管他的话,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对沙发上坐着的腾项南派来的照顾乔羽鹤的人说:“你回去吧,我来照顾他,你晚上再来。”

    腾项南差来照顾乔羽鹤的那个人迟疑了一下走了出去。

    宁雪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拿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出来,给乔羽鹤擦手,乔羽鹤说自己要来,宁雪不语,只是强硬的拽过乔羽鹤的手给他擦着手。

    擦完那只好手后,又要给他擦那只断了手,可是,乔羽鹤却把那只手藏在被子里不肯拿出来。

    “谁爱给你擦似的!德行!”宁雪把毛巾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开始往碗里盛汤。

    “我自己来。”

    宁雪不给他碗,反而狠狠的又瞪了乔羽鹤,用勺子舀着给他喂,乔羽鹤迟疑了一下,心慌意乱的张开嘴,喉咙里咽着美味的汤,眼睛不由得朝门口飘着。

    一碗汤完全下肚,乔羽鹤心里热乎乎的,可是,他更担心腾项南会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

    宁雪放下汤碗,又盛了一碗米饭,还把菜盒也打开放在床上的桌子上。

    “这回我自己来。”乔羽鹤看了看宁雪。

    “给!谁乐意喂你!”宁雪将筷子递给乔羽鹤那只没坏的手里。

    乔羽鹤浅浅的笑容,那张精美绝轮的脸一乐,更加美不胜收。

    无意中,乔羽鹤拿出了那条断臂,宁雪的眼眸停在乔羽鹤的胳膊上,胳膊上抱着厚厚的纱布,打着石膏,露出来的那只手已经肿的比猪蹄还高了,颜色也成了紫色的。

    而那只没有坏的手,白的像雪花粉一般又白又细,顿时,宁雪的脸上皱成了一团,眼眶里有了泪花。

    “没事,不疼了。过几天就会好的。”乔羽鹤看到宁雪看着他那只断臂脸上难看的扭曲了,而且眼中泛着泪光,他安慰她说。

    “断了才好呢!一个男人家家的,长那么好看的手干嘛?要那么白干嘛?”嘴硬的宁雪将头偏过一边去,不让乔羽鹤看到她的眼泪。

    乔羽鹤听着,脸上露着笑容,吃了一口菜,故意嚼出声音来,啧啧地说:“你做的?你还会做饭?挺好吃的,你吃了吗?要不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宁雪不答腔,乔羽鹤也不再说话讨好她,继续吃着饭。

    等乔羽鹤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宁雪才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什么?”乔羽鹤抬眸,看到宁雪深黑的眼眸中水汪汪的,还倒影着他的人影,忽闪忽闪的。而那黑眸看着的正是他的胳膊,他潇洒一笑,故作轻松,“给你说了没事,不用担心,奥,对了,回去吧,我叫车送你。”

    乔羽鹤说着,拿起身边的手机来。

    “我再待一会!”宁雪干脆坐在乔羽鹤的大床上,幸好这是一张大床,地方很宽余,可是,乔羽鹤还是挪了一下,离她远了一点儿。

    宁雪冲着乔羽鹤翻了一个白眼,瞧他那点胆量!她是真把他当大哥一样看待的,从四年前,他虽然是奉着腾项南的命令,但是,却是他直接出手帮助她们的。

    虽然那时,乔羽鹤没有多少言语,面容也冷冰冰,可是,在宁雪走投无路的时候,乔羽鹤真真切切的在她和应蓉身边。

    虽无多少安慰的话语,但他给予过她们心灵上的慰藉,宁雪记得,应蓉也记得。

    回来后,第一次见到乔羽鹤,那种亲近的感觉犹在,可是,那时她抵触腾项南,害怕见到腾项南,所以连同乔羽鹤一起拒之心门门外。

    如今,乔羽鹤受伤了,尽管他是咎由自取,罪该万死,但是,当听到、看到乔羽鹤受伤,而且还做了结扎手术,她心里对乔羽鹤的那份埋怨和诅咒,尽然被对他的关心和牵挂给打败了。

    她一直知道,外表冷酷的乔羽鹤,其实内心很柔软,知道顾语薇打掉了孩子,他就去做了结扎,这说明了他对自己错事认知的决心,虽然对顾语薇所犯下的错已经无法弥补,但是,他这样做,也算是一种忏悔。

    门开了,腾项南匆匆的身影闪进来。

    “南哥,你来了。”

    乔羽鹤放下手中的筷子,腾项南出现,乔羽鹤预料之中,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个点腾项南应该在家中,从他家到医院就是一百迈也要半个小时吧!而照顾他的那个人才刚出去二十分钟,而且现在还是下班的高峰时期,难道腾项南是开着飞机来的?

    进来的人黑着脸,也是乔羽鹤预料中的,他看了看宁雪,宁雪的脸还沉在忧伤中,而对腾项南的到来,却是一副尿的很高,佛不理神仙的样子,而此时的宁雪坐在他的身边,丝毫没有离开或起来的意思,他有些尴尬,还有些担心。

    “嗯。”腾项南一脸黑色应了一声乔羽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宁雪,见宁雪当他空气一般,他肺里的气直接燃烧成烟从七巧里冒出来。

    鼻腔里香喷喷的饭菜味道扰的腾项南饥饿肚子开始叫嚣。本来在家准备吃饭了,接到陪护乔羽鹤那个人的电话,说是宁雪来到看医院,他放下碗筷,连忙就奔来了。

    病房里很静,腾项南肚子叫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腾项南气得脸都红了,真是丢脸都丢到家了!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都饿到什么份上了。

    “南哥,你没有吃晚饭吗?正好,这里还有这么多,你一起来吃吧,宁雪做的,手艺不错。”乔羽鹤邀请着,也化解这腾项南肚子叫嚣的尴尬。

    “呃……那好吧,忙了一天。真还没吃饭。”腾项南说着走向乔羽鹤的病床前,眼睛看着宁雪舍不得移开,还有点想批评她两句的意思。

    “宁雪,给南哥那双筷子吧。”

    “没有多余的筷子,只给你拿了一双。”宁雪没好气的说。

    “没事,我用羽鹤的,我不嫌他。”腾项南说着去抢乔羽鹤的筷子,此时他恨不得把乔羽鹤吃进去的都掏出来呢!

    乔羽鹤这个王八蛋!他算什么东西!他腾项南还没有吃过宁雪做的饭,他乔羽鹤自残了,到吃上了宁雪做的饭!没天理啊!

    腾项南走过去,坐下来,“雪儿会做饭?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不做饭,喝西北风啊?不像你,有人伺候!”宁雪起身,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饭菜,一边冷冷地说:“羽鹤,你吃完了吧?我回去了。”

    “宁雪,你干嘛呢?”乔羽鹤看着宁雪手里飞快的动作,他自己也尴尬,也替腾项南尴尬。

    “人家腾大老板是吃山珍海味的,你吃过的剩菜剩饭,你好意思邀请人家吃,我还不敢冒这个险呢,吃坏了人家尊贵的身体,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你……”

    “你……”

    乔羽鹤和腾项南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个字,但都再无下文。

    宁雪收拾好东西,和他们两谁都不打招呼就走了。

    腾项南伸出手指指了指乔羽鹤追出去。

    而乔羽鹤看到了腾项南不止着急还狼狈的很呢,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有痛快,有悲哀……

    外面,腾项南自然是要送宁雪的,可是宁雪也不给他机会,两人飚着劲,最后,腾项南将宁雪抱起来重重的放在车上。

    宁雪挣扎着要自己走,一想起他对顾语薇做的那些罪不可赦的事情,心里就无比的憎恨他,这个男人真的是心肠太坏了。

    可是,腾项南一味的哄慰,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害怕失去她,都是因为太想和她在一起。

    而宁雪则认为自己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何况顾语薇是无辜的,何况顾语薇是那么的爱着他。

    两个不知道绊了多少句嘴,也说不清楚,最后腾项南一味的道歉道歉再道歉。宁雪这才不争了。

    “好了,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好吧?”腾项南软软的口气,以示自己真的饿不行了,其实,他关键担心宁雪也没有吃饭。

    医院里大夫说的宁雪的胃囊饿小了,这句话已经如一个毒蛊一样蛊惑到他的脑子里,他自责、他时刻想让她好起来。

    宁雪则不买账,硬要回家。

    “吃了饭就送你回去!保证不强留你。”腾项南执意将她带到饭店,点了一些菜和牛肉,逼着宁雪和他一起吃。

    宁雪不吃,腾项南说不吃就不让她回家。在美味饭菜的引诱下,干瘪的肚子终是没了抗拒力。

    “雪儿,和我回家吧?家里也有人伺候你。”

    “我可没那福气!我就是一个穷命!”

    “你是傻命!”腾项南说着给她夹了一块牛肉。可不是傻吗?要是别的女孩,早就扑上来踢不掉了,可她到好,拼了命的躲。

    四年前躲到穷山僻壤里去,现在还是一个劲儿的躲。

    饭后,腾项南才把她送回去。

    宁雪打开车门就下车,腾项南一把拉住她,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别生气了好吗?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

    宁雪冷漠的表情瞪着他,“让顾小姐的身心完好无损、让羽鹤的身心完好无损,我就原谅你。”

    “你!”腾项南咽下要说出来的话,低着头喘着粗气,半响才低声说:“你能原谅乔羽鹤,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

    “你是主谋!羽鹤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你才是该受到惩罚的那个!”宁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

    “给我一个机会吧,求你了,让我们在一起吧,也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不好吗?求你。”腾项南上去一把拉着她。

    “我说过,等顾小姐什么时候找的幸福结婚了,我就答应你。”宁雪说完继续走了。

    “乔羽鹤所为虽然是我让他去做的,可是他也该算个从犯吧?你能原谅他,就不能原谅连带的原谅我吗?”

    今晚她给乔羽鹤做饭送饭他还憋着气呢,一直不敢发,现在终于小小的释放一下。

    “是!我原谅羽鹤了,唯独你!我不会!因为羽鹤所做的一切坏事都是你指示的,你逼他的!”

    “你!你……为什么啊?他做的错事都是我的过?”醋劲上来的腾项南有点西斯底里,“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直比不上乔羽鹤?!”

    “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你逼他,他一定不会去做那么多坏事的!都是你!是你!你就是罪魁祸首!”宁雪说完头也不回直奔楼上。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腾项南坐在车里仰头看去,深蓝的夜空正在一点点亮起繁星,虽然闪亮,但仍旧孤独寂寞不是吗?也如他那般冷清不是吗?

    本来都要和好了,顾语薇这一场闹,一切又都回到原点去了!

    然而他却没有再责怪顾语薇的权利和勇气了。

    晚上,孩子们睡了,宁雪一个人站在窗前,外面是一轮皎洁的月亮,通明透亮,把整个夜晚照的幽幽的清亮,更显夜的凄凉,也许是因为身体有些冷的缘故,宁雪抱紧双臂,无意中,余光看到了楼下黑暗中有一点亮,忽暗忽亮。

    她蹙起眉眼,把眼中的光聚起来一看,应该是一个烟头,她再定睛看去,是腾项南那辆车,没错,他还在,他在车里抽着烟。

    这时,好像车里的腾项南朝着窗户这边看来,宁雪赶紧缩回身子,过去把灯关了,她再走到窗边,躲在窗帘后面看去,车里的烟灭了,不一会儿,车子开走了。

    宁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闭上眼睛时,两行清泪落下,这场爱真是爱的让多少人跟着受苦受罪,究竟还会连累多少人?

    次日,是星期天,应蓉没有去上班,亲自到菜场买了大骨头和新鲜的蔬菜。宁雪一早带孩子们出去玩了一上午,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孩子们更是鼻子灵的很,跑到厨房围着应蓉叫着,也问她做了什么好吃的。

    宠溺的在孩子们的小鼻子上捏了捏,应蓉把菜名一一给两个小家伙报了上来,见宁雪进来,她让孩子们去洗手准备吃饭。

    “小姨,怎么做这么多?还熬了骨头汤?”一说骨头汤,她就又想起了医院里的乔羽鹤。

    应蓉笑笑,知道了她的心思,就告诉她,骨头汤是熬给乔羽鹤的。还说吃过饭,她要和宁雪一起去看乔羽鹤。

    饭后,宁雪和应蓉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前往医院看望乔羽鹤。

    医院里。乔羽鹤正在和陪护他的人一起用着医院里的病人餐,看到应蓉也来了,他慌忙下地,这是四年后他第一次见应蓉。

    虽然乔羽鹤对应蓉所做的一切都是听命于腾项南,但是,从始至终,应蓉见到的都是乔羽鹤,也曾一度误会过乔羽鹤。但乔羽鹤在她心里还是一个不错的人。

    “应小姐,您怎么来了?”

    看着乔羽鹤受伤的胳膊,心软的应蓉鼻腔里泛起酸水,“还叫我应小姐?有这么大岁数的小姐吗?”

    应蓉的话说的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照顾乔羽鹤的人也收拾了桌子离开,宁雪把带来的饭菜和汤重新摆在桌子上,“这是小姨亲自给你做的,这汤可炖了一上午,你必须全部喝掉!喝好了再去做坏事!”

    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后咳嗽了几声,冲着应蓉挤出一个为难的不自然的皮笑肉不笑来。

    应蓉在宁雪的胳膊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宠溺的说:“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胡说。”

    “本来就是嘛!不吃壮点那有力气去做坏事?”宁雪冲着乔羽鹤把鼻子蹙了一下,然后把地上的两个小人儿拉在眼前,“灿灿,阳阳,叫叔叔好。”坏人归坏人,但是还要让孩子们懂礼貌。

    “叔叔好。”

    “叔叔好。”

    “你们也好。”乔羽鹤对着两个孩子使劲的卖萌嬉笑。

    灿灿眨巴着眼睛看着乔羽鹤又扬起小脸对宁雪说:“麻麻,这个叔叔我见过。”

    “嗯,妈妈知道。”宁雪在灿灿的小辫子上揉了一下。

    “姐姐,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叔叔?”阳阳心里嘀咕,为什么每一个叔叔,灿灿都会比他先认识呢?这貌似很不公平啊!

    灿灿拉着阳阳的手,两人在私下悄悄细语,好像在说一件天大的秘密似的。

    三个大人被两个小家伙的童真给逗乐了。应蓉给乔羽鹤递上筷子,“羽鹤,你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谢谢小姨。”乔羽鹤这回该了口。

    其乐融融的病房里,充满着大人孩子的欢声笑语,好像这里不是医院,而是快乐的天堂。

    门推开的时候,笑声消失,话语不在、气氛紧张,空气凝聚……

    “南哥。”乔羽鹤放下筷子,叫了一声。

    “嗯。”腾项南简单的应了一声,他跟应蓉问好,应蓉出于礼貌,点点头。

    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还是灿灿欢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腾叔叔,你也是来看乔叔叔的吗?我们也是,乔叔叔是好人叔叔,他给我打走欺负我的坏孩子。”

    “嗯,叔叔知道。”腾项南抱起灿灿,在灿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又放下来,痴痴的眼眸看向阳阳时,已经跑到宁雪身边抱着宁雪大腿的阳阳正瞪着圆丢丢的大眼睛看着他,天真烂漫的眼神中充满警惕。

    他是他亲生的儿子,可是那双近似明月、不染凡尘的眼睛却怯生生的看着他,他如吞了利剑一般哽咽的咽喉发不出一个音来。

    尽管他很想上去吻那张干净圣洁的小脸,想和他说一句话,哪怕一句,或者一个简单的字,可是,终是不敢开口,他怕吓着他幼小而单纯的小心灵。

    他急切想要爱抚他,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包括情切切的父爱,他每天都想他想到失眠,想到发疯,想到想冲动的去看他。

    可是,每当想起他那双无辜的害怕的眼神来,想到他稚嫩的声音说不喜欢他时,他就望而却步,不敢前进。

    “麻麻。”阳阳抱着宁雪的腿,抬头看着宁雪,藏在宁雪身后的他只露出那双无辜的眼睛来,偷偷的眊着腾项南。

    宁雪抱起阳阳,回头对乔羽鹤说:“羽鹤,改天来看你吧,我们先回去了。阳阳,别怕,妈妈带你回家。”

    阳阳的小手紧紧的抱着宁雪的脖子,好像害怕妈妈被这个冷漠的叔叔给抢走,或者又怕他自己被这个叔叔给抢走。

    应蓉也和乔羽鹤打了招呼,拉着灿灿的小手往外走,灿灿不懂大人们为什么在腾项南一来就立刻安静,立刻不高兴,立刻要走,但是,腾项南是好叔叔的事实已经深刻的在她幼小的心中扎下根基,尽管妈妈和弟弟甚至是姨姥姥都不喜欢腾叔叔,可她还是冲着腾项南摆摆手,“叔叔再见,叔叔,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我等你奥。”

    “哦,好……叔叔会去看你……们。”腾项南看着宁雪慢吞吞的回答着灿灿的话。

    宁雪走过腾项南的身边时,他说要送他们,宁雪拒绝,直径走出去。

    乔羽鹤一脸无辜且又难过的看着腾项南。

    悲哀啊!这腾项南的心里该有多么的不平衡,乔羽鹤对应蓉和宁雪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好不好!

    为什么功劳都给了乔羽鹤,乔羽鹤成了他们家的大恩人,而他腾项南到成了他们家的大仇人了!?这合乎逻辑吗?这合天理吗?

    “没事,你吃吧,我去送他们。”腾项南朝着乔羽鹤淡淡的说了一句,充满醋意,充满不服,但还是无奈的走了出去。

    此刻,他的心里多么嫉妒乔羽鹤,他更有把那些饭菜立刻全部打包回家,不给乔羽鹤留一口,哪怕一滴菜汁!

    恨的是宁雪三番两次来看乔羽鹤,还给他做饭炖汤,就连应蓉也来看乔羽鹤,可是,他呢?他们一见他,就像见了瘟疫一般。

    他在走廊里走着,仿若丢了心一般失魂落魄。委屈的抬头看了看前面走着的人,眼眶里却被遮着,看不太清了。他好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可怜兮兮,又像被父母抛弃的小孩,努力像抓住父母的双手。

    擦掉眼眶里那个他痛都不会掉下来的液体,他疾步走上去。

    外面,腾项南打开车门,请应蓉和宁雪上去。宁雪要打车回去,腾项南因为应蓉在,也不敢强硬去拉宁雪,就对应蓉说:“小姨,现在高峰,不好打车,这里是医院,空气也不好,别让孩子们逗留太长时间,让我送你们吧。”

    不等应蓉说话,宁雪冲着腾项南叫了起来:“怎么?你是在教训我不该带孩子们来医院吗?你有什么资格?”

    “宁雪!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哇哇……”

    “呜呜……”

    听到腾项南和宁雪吵架,两个孩子哭了起来。

    腾项南都快要奔溃了,真是悲痛欲绝,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软下来,“宁雪,对不起,我就送你们一程,这有什么不可以?小姨,可以吗?”

    这段时间他没敢去打扰他们,尽管想宁雪,想孩子,想的要命,依旧还是忍住了。他一番悔改难道宁雪就看不出来吗?

    最后,腾项南见孩子们哭着,又求了宁雪和应蓉,应蓉才劝说宁雪上车,让腾项南送他们回去。

    到了楼下,下车来的时候,宁雪重重的口音,对腾项南说:“以后别来打扰我们!”

    腾项南也只是将他们送到楼下,看着他们走进楼道,他落败的离去,宁雪的话还在耳边久久的回荡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腾项南没有来打扰过宁雪。

    而宁雪也坚持着给乔羽鹤送饭,每次送饭,都会碰上腾项南,后来,送饭这个事干脆成了应蓉的事。

    送了几天后,乔羽鹤推说,自己好多了,不让应蓉再送了,送饭这事也就此结束。

    这天,宁雪正在上班,接到一份法院传票。她一向循规蹈矩,从不做犯法的事情,怎么会有传票?

    打开一看,尽然是要回阳阳抚养权的,而起诉人正是腾项南。宁雪当场差点晕倒,倒下去的时候,幸好有同事扶了一把。

    同事将她扶着坐在椅子上,宁雪连带着泪水同时捂着嘴咳嗽起来,她感觉有湿湿的液体在手掌中,拿起手来一看,尽然是血。

    同事们看到了,都吓得大叫起来,有点都拨打了120。

    闻着声音赶来的明成皓一看,宁雪吐血了,她拿过宁雪手里的传票一看,气得摔在桌子上,“宁雪!别担心,这场官司我帮你打!我绝不会让你失去孩子的!”

    宁雪捂着心口,痛的不止是孩子们会不会被夺走,还有腾项南的作法。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在一起,也曾经承诺不会和她抢孩子,可现在发现她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就来和她抢孩子。

    这个坏了心眼的男人,果然她是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她恨自己为什么瞎了眼似的看上了那种比毒蛇还毒的男人,她尽然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

    一面用花言巧语的话来哄她,等她对他放松了警惕,他却向她伸出了致命的毒手,可恨的是她还在幻想着有朝一日等顾语薇幸福了,她还可以和他携手共赴爱河,一起抚育儿女,直到白头。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四年过去了,她依旧还是一个讽刺。

    飞机场。

    乔羽鹤来接腾项南。腾项南一脸疲惫。看样子在国外的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

    “胳膊还没有完全好?干嘛亲自来。”腾项南看了看乔羽鹤还裹着绷带的胳膊,心里不免有些伤感。

    “没事了。”乔羽鹤淡淡的说。

    “去公司。”腾项南看到车子驶向别墅的道路,对司机说。

    “南哥,你刚回来,还是回家休息吧,公司里没有什么事,我都看着呢。”

    “去公司。”

    腾项南坚持,乔羽鹤无奈的给司机递了一个眼色,司机将车子开上去公司的路。

    腾项南在办公室里埋头处理文件,也许只有工作,大量的工作才能让他暂时忘了痛苦。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也懒得去接,也懒得去看,电话再响,响了又响。乔羽鹤走过来,拿起他的手机,一看,脸上一惊,“南哥,是宁雪。”

    这一句仿若吃了鸦片一般,腾项南的心中腾起一股气来,立刻将他吹起来,他简直像一个皮球一样饱满了,他拿过电话,按下接通键,“雪儿……”

    “腾项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是个人吗?你明里一道,暗里一刀,你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甘心!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

    本来是一脸笑容的腾项南在听到宁雪西斯底里的骂声后立刻僵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国外,都没有去打扰她,这是怎么回事?“等等,雪儿,怎么了?”

    “你还装?你有意思吗?我告诉你!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你想要阳阳,除非我死了!你尽管来吧!我是不会惧怕你的!我会等着看你是怎么使劲不要脸的!”

    腾项南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骂后,手机里传来忙音,腾项南看着手机发闷了。

    本来看着腾项南接起手机要走的乔羽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腾项南不对劲的话,他站了下来。

    “羽鹤,快去看看!宁雪那怎么了?”

    “是。”

    “等等,还是我亲自去吧。”腾项南站起来,之前的疲倦已经完全不在,精神的仿若要上战场的精兵强将,乔羽鹤则怀疑他刚刚在卫生间里是不是偷偷打了鸡血?

    雨田的楼下,宁雪一出现,腾项南就过去了,“雪儿……”

    “啪!”宁雪狠狠的甩在腾项南脸上一巴掌,“伪君子!你也别得意了!我会和你法庭上见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脸面和我争阳阳,你配吗?”

    “雪儿,听我说!”腾项南过去企图抱住冲动的宁雪,可是宁雪又躲,他又强行,两人看上去像在打架一样。

    “放开她!”明成皓得知腾项南来找宁雪了,急匆匆的赶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冲过去,将宁雪拉过来,自己站在宁雪的前面瞪着腾项南恶狠狠地说:“腾项南!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条汉子!是个男人!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可真是给男人丢脸!”

    “住口!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滚开!”

    腾项南那种猛虎般的气势和对明成皓那种不屑鄙低的态度,让宁雪很是不舒服,真正是火上浇油一般把宁雪气到了极点。

    在宁雪看来,哪一个男人都比腾项南靠谱,都比他真实,都比他坦荡。

    宁雪扳过明成皓的身体,抓着和他的胳膊,用泪眼看着明成皓,激动的说:“成皓,我知道,像我这种单亲妈妈,家境又不好,如果打官司的话,一定会输,我想给阳阳和灿灿一个家,你愿意和我一起承担一个家吗?”

    “宁雪,如果你愿意,我当然愿意。”明成皓反手将宁雪的胳膊抓紧,他不在乎宁雪心里有没有他,只有能和她在一起,即使每天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她他也愿意。

    看着刺眼的一面,如五雷轰顶,腾项南冲上去,将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明成皓的脸上,他要好好的教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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