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雪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尽然泛起红云两朵。
晚上,腾项南回来了,宁雪想到了乔羽鹤的话,她走过去浅浅的冲着腾项南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果然,看着眼前微笑的人儿,使得腾项南大发慈悲的给了她一个字。随后揽着她的腰身就吻上去。
宁雪伸出双手环上的脖子,附和着他的亲吻。
“你吃饭了吗?”宁雪得一空,大口呼吸后问腾项南。
面对宁雪的关心,腾项南没有给她一个字,只是一味的掠夺,又是整整一个晚上。宁雪真的很怀疑,他怎么那么大的精神,能挺立一个晚上。
不过这是好事,就这个男人对她的那方面的要求,说明她的丈夫在外面没有女人。
第019章 四年后 前妻归来
直升飞机降落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小山村里的人们欢天喜地。
早听说有位大老板要开发这里,要让他们从此翻身过上好日子,今天终于等到了。
腾项南被一行人拥着走下飞机,乔羽鹤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南哥,距离实地还有一段路,坐车过去吧。”
“不,我想走走,你们要是累,你们坐车过去,我自己走走。”
那不开玩笑嘛!大老板要走,谁敢坐车?
“哇哇……”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哭,被几个孩子欺负,说她是没爹的野孩子。
腾项南蹙起眉心,那个哭声如毒针一般刺痛他的心,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他想起曾经逼着宁雪打掉的那个孩子,要是那个孩子还活着,也就这么大了吧?他也常常会想,那个孩子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于是,宁雪哭着跪在地上求他给她留下那个孩子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多么残忍的一个回忆,他永远都忘不了。
如今,他已经快三十了,还没有出现有资格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再也走不进他的心,再也接近不了他的身,他像戒了女人一般。
然而,那份寂寞孤独,只有他才知道,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自品尝着那份酸辛,也会深深的忏悔他所为宁雪犯下的错。
乔羽鹤一如既往的能读懂老板的心,他过去骂走那些欺负小女孩的孩子们,把那个小女孩扶起来给她擦了眼泪,“你妈妈呢?”
“麻麻在家。”小女孩说话还不是很流利。
“那你快回去吧,别让你妈妈担心。”乔羽鹤拍着小女孩屁股上的土,看到小女孩离去,他跟上了腾项南的脚步。
宁雪出来找孩子,看到了这一幕,她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一行人走远,才过去抱起女儿,“灿灿,没事吧?哪里伤着了吗?”
“麻麻,刚刚有个帅叔叔帮我。”稚嫩的声音边说着边指着已经走远看不清的一群人。
“嗯,妈妈看见了,以后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啊。”宁雪把女儿抱起来,悉心的拍着女儿身上的泥土。
“嗯,知道了麻麻。”灿灿伸出小手紧紧抱着妈妈,并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灿灿一进门,熙熙攘攘的和弟弟阳阳在一起,给弟弟讲着,刚刚从天上飞了一个大飞机,飞机上下来一个帅叔叔,那位叔叔对她笑,还帮她教训那些坏孩纸了。
“雪儿,是开发商来了吗?”应蓉问宁雪。
“灿灿,带弟弟去外面玩一会儿,不要跑远了啊。”等两个孩子出去后,宁雪坐到应蓉的身边,未语眼眶先发红了,鼻腔里酸酸的,“小姨,是腾项南来了。”
“他是开发商?”
宁雪点头的时候,掉下两滴眼泪来。
应蓉将宁雪揽进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说:“看来躲不过,我们回去吧,阳阳灿灿也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你总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吧。”
第二天,宁雪收拾了他们稀薄的家当,带着两个孩子和应蓉离开了他们生活了四年的“寒窑”,这里简陋,但是给过她踏实的生活,她在这里享受了四年天伦之乐,在她看来,这里比曾经那栋豪华的不像话的别墅更加像家,更加温暖。
一间高档咖啡厅里,宁雪抱着女儿灿灿,走上楼去。
服务员带她进去一间雅间里,里面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站起来,未语先流泪。
宁雪眼眶温热,湿润一度将她的视线遮住,她看不清眼前女人的面孔。
“麻麻,你哭了。”灿灿给她擦着眼泪,在她的脸上印上一吻。
“没有。妈妈眼睛里进沙子了。”宁雪用哄小孩的方法哄着女儿,她坐下来,对对面的女人说:“您也坐下吧。”
女人点着头,嘴唇颤抖,半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您找我有事吗?”
“这些年,我,我一直找你们,昨天知道你们搬回原来的房子了,我……”
“是,我们昨天才搬回来。”
“你小姨还好吧?”
“嗯,她很好。”
“这是你的孩子?”
“嗯。”宁雪对灿灿说:“灿灿,叫外婆。”
“外婆好。”
“好好好,灿灿,是叫灿灿吗?真好听。”应宁擦着越来越多的眼泪,这是二十七年后她第一次见过女儿,女儿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雪儿,你还恨我吧?那年,你小姨出事了,我,我,后来我知道后,你已经……”
“都过去了,您还提那些干嘛?现在我们挺好的。”
应宁使劲的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先拿着用,以后我还会给你的。”
宁雪把卡推回去,说什么也不要。
应宁抹着眼泪,几乎上不来气,断断续续的说:“我知道,你一定恨我,我也恨我,我太自私了,太对不起你,对不起应蓉,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让你接受我给你的任何东西”。
随着时间的流逝,应宁的年纪也大了,她开始对过去所做过的一切后悔,尤其是抛弃女儿,然而如今想弥补,岁月里她走过的已经留下痕迹,抹之不去。
“对不起。”应宁站起来准备走,却因过度伤心而头上冲血,差点跌倒。
“妈。”宁雪上去扶了一把。
“你叫我什么?你……我,我有什么资格?我哪里还有资格?”
应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宁雪的一声,把她叫醒,她更明白自己,她羞愧的将头低下来,她不敢直视自己怀胎十月又忍心抛弃的女儿。
“妈,我从来没有怪过您。”
是的,宁雪从来没有怪过她,从小小姨就教导她,让她原谅应宁。
是真的吗?应宁喜极而泣,奢望着宁雪再叫她一遍,却不敢开口。
“妈,您别这样,会吓着灿灿的。”
应蓉将宁雪抱紧怀中,这是她多年来梦中才会有的,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
“如果你能原谅妈妈,就把钱收下好吗?”应宁眼巴巴的等着宁雪点头,她害怕宁雪拒绝。
宁雪几乎听到了应宁心慌的声音,她微笑着点点头收下那张卡,其实,不想要她的钱,不是不肯原谅她,而是,担心会被那个男人知道,担心给她带去麻烦。
临别的时候,宁雪请应宁到家里去,应宁差点感动的再次跌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被她深深伤过的亲人,还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这时,走过一个男人来,英俊潇洒,清新俊逸,一看就透着活力,他对着应宁叫了一声:“妈。”
宁雪一看,是应宁的儿子找来了,她担心给应宁带来不便,低着头对应宁说:“您先忙吧,我走了。”
“雪儿。”应宁拉着宁雪,“这是你弟弟,叫沛泽,他比你小一岁,这些年就是他帮着妈妈在找你。”
“宁雪。”权沛泽没有叫她姐,“你看着比我还年轻,我就叫你名字了。”
应宁宠溺的在儿子身上打了一下,说儿子没大没小。而应宁也慌乱的微笑了一下,没想到,她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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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擦肩而过的幸福
曾经的小屋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充满了家的味道。宁雪给灿灿把小书包背好,在灿灿的脸上亲了一下,“灿灿,一会儿舅舅送你去上学,你高不高兴?”
“高兴,可是为什么弟弟不和我们一起?也不和我一起去上学呢?”灿灿皱着小眉头,不解的问妈妈。
宁雪满脸的春风扫过短暂的暗淡,随后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稚嫩的小脸,给了女儿一个笑容,“乖,弟弟也上学,只是不和你一个学校。”
“为什么?”
“因为弟弟还小,以后他会和你一起的。”宁雪胡乱的不成章法的理由打发了懵懂的女儿的问题。
“雪儿,”应蓉拉过宁雪,担忧地问:“你这样把阳阳放在乐颖那里,好不好啊?”
“小姨,没事,你放心吧。”宁雪转头抱起灿灿,“走,别让舅舅等急了。”
楼下,权沛泽已经在等了,看到她们母女出来,他过去将灿灿接到怀里放在车上,“灿灿今天好漂亮啊!”
“谢谢舅舅。”稚嫩的童声,把权沛泽一个身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叫的心花怒放。
“阿泽,你早来了吗?”
“没有,刚到。我们走吧,灿灿第一天上学,可别迟到了,是吧?灿灿。”
“嗯。”
欢乐充满了权沛泽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厢。
从远处看,正像幸福的一家,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在看到那辆幸福列车开走后挂满犹豫,那汪深潭无限极深,深到不可预测。
而幸福车厢里的宁雪却全然不知有人在暗地里注意着她,而她的幸福正深深的影响着某一个人。
宁雪和权沛泽一起送灿灿到幼儿园,又一起出来,然后,权沛泽又给宁雪找了工作,安排在一间外企做财务助理。权沛泽安顿好一切,才离开。
正在熟悉业务的宁雪手机响了,这个新号,是权沛泽给她才办的,除了小姨、妈妈和权沛泽没有人知道,所以看都没有看就接起了电话。
当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她顿住了,真的是逃不出那个男人的手掌心?
咖啡厅里,宁雪应约到来的时候乔羽鹤早已坐在雅间里。
“宁雪,你瘦了。”乔羽鹤看着她瘦了很多,想起当年在医院里应蓉说她下巴尖了,而现在,宁雪不止下巴尖了,就连脸都尖了。他能想象到她在外面吃过多少苦,他的心狠狠的痛了。
“是吗?”宁雪尴尬的笑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当年,乔羽鹤还算对她挺好,她没有忘记,如果他不是腾项南的人,也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
“南哥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他……”
“羽鹤,如果我们之间除了他再没有什么可说,那么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乔羽鹤没有再提腾项南,然而他们之间除了谈腾项南似乎再没有什么话题。
雅间里静悄悄的,乔羽鹤看去,对面的女孩,还是四年前那样清纯,虽然瘦了很多,但模样依旧那样靓丽,还多了一点儿雅静之气,这更显得她气质绝佳。
是谁先打破了这份安宁的,宁雪和乔羽鹤也记不清了,他们只记得聊的还可以,最后,宁雪对乔羽鹤说:“羽鹤,别告诉他我回来了可以吗?”
“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宁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了出去。他们之间注定不能成为朋友。那么这次见面,是他们之间仅有的一次作为朋友的见面。
乔羽鹤的心如四年前得知她走掉时那般痛了。也如这四年里寻找她那样艰辛,更如每每找不到她时那样无助。
腾项南办公室里——
“南哥……”乔羽鹤知道腾项南心里有宁雪,作为老板身边的人,这些年他看到腾项南对宁雪的思念。也看到他为对她的愧疚而将自己狠狠折磨。
所以,当宁雪让他不要告诉他时,他说了那样的话。
“嗯。”腾项南没有抬眸,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只有无尽头的工作,才能暂时不去想那张流着眼泪的脸。
“宁雪回来了。”
“啪!”腾项南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乔羽鹤看着他的手颤抖了。
幼儿园的门口,腾项南坐在车里,看到权沛泽抱着一个小女孩出来,身边是宁雪,这是他四年后第一次见到她,隔着车窗,他看见了较四年前越发清瘦的她。
他狠狠的伤过她的心,临走的时候,她没有带走一样东西,除了自己身上那身衣服,可想而知,她该多恨他,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原谅给宁雪的伤害。
她的手挽在权沛泽的胳膊上,边走边说笑。看着好幸福的一家。
如果当年,他懂得珍惜,现在这份幸福该是他的!可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也许他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也毁了宁雪的幸福。
“那不是权沛泽吗?”
“是的,南哥,宁雪回来的第二天,权沛泽给宁雪开了一个账户,存入了二十万。”
乔羽鹤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割痛了腾项南。
权沛泽将车门打开,把女孩放进去,又给宁雪打开车门,宁雪冲着权沛泽微笑,还为他去了身上的尘土。
这一切,又如一把盐撒在了腾项南刚刚的伤口上,钻心的疼。
直到对方的车子开出了他的视线,腾项南手肘拖着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还有了孩子,可是,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是他把她赶出了他的世界,她现在幸福了,和他又什么关系!
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的痛呢?
半响,腾项南抬起头,声音低沉,如同破鼓,“羽鹤,那个孩子几岁了?”
“四岁半。叫宁灿灿。就是之前我们去山区时碰见的那个孩子,当时有群孩子在欺负她,说她是没爸爸的野孩子,你还记得吗?”
腾项南点点头,当时,他看到那个孩子,还想起了曾经逼宁雪打掉的那个孩子来。
四岁,就是她离开他的时候。如果宁雪当时离开他就和权沛泽在一起了,又为什么会在山区里呢?为什么孩子会被人欺负说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呢?
知道她有了孩子,腾项南疼痛的时候,也稍稍为宁雪感到一丝安慰,宁雪当年哭着告诉他想做妈妈,而且是失去那个孩子以后很难再当上妈妈,而他还是生硬的剥夺了她的权利,现在,看到她做了妈妈,他到有一点儿欣慰,总算老天有眼,没有让他的罪恶升到顶端。
“南哥,权太太在宁雪回来的第二天在咖啡厅见了宁雪,最后是权沛泽送宁雪回去的。”
“这么说,权太太同意他们在一起,那为什么她还住在那个破房子里?难道是权昌盛不同意吗?”
乔羽鹤皱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宁雪还是没有得到幸福。
时光的针还是不紧不慢的走,没有因为谁刻苦就多给谁一秒,没有因为谁浪费就剥夺他半分,宁雪算是走上了轨道,工作也在很顺利。
而腾项南自从知道宁雪回来,待在别墅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屋子里到处是宁雪的声音,也随处可见宁雪天真的表情,或害怕,或紧张,或哭泣,唯独笑容留下的很少,似乎没有过。
他将宁雪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放在心口的地方,闭上眼睛,轻轻地触摸到了宁雪的笑容,但是短暂的很。
记得那天,她是笑着送给他这个不起眼的礼物的,可是,由于他的冷漠,她收起了那张笑脸,转身的时候,她肯定哭了,其实,当时他是开心的,第一次有人真心真意送他纯手工的礼物,长这么大,他收过很多贵的生日礼物,唯独这件不贵,但是在他心里却很重。
他还看到了她手指上裹着创可贴,一定是编这个兔子的时候扎破手了,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有给她,还用嫌弃的口气质问她怎么知道他的生日的。
记得宁雪眨巴着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胆怯地告诉他说是看得结婚证,她一定在暗地里将那两本结婚证里里外外研究过很多遍,而作为丈夫的他呢?直到那本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的时候,都没有看过一眼那本结婚证。
乔羽鹤曾经把结婚证给他时,他也只是说让乔羽鹤拿给宁雪,而自己长在头顶的眼睛高傲的未在那两本结婚证上停留半刻。
现在想想,他丢掉的是多么珍贵的东西。而那份和他擦肩而过的幸福也有了自己的归宿。
泪水,再一次划过腾项南坚毅的脸庞,自责、心痛、悔恨还有现在的嫉妒,把他所有的精神劲都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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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是谁都无所谓
腾家老宅。
久未回家的腾项南被父母强硬叫回了家。
而此时家里有贵客——本市的市长一家。
顾云翔作为本市的市长,权高位重,也可算上是土皇帝了。都说皇帝有女不愁嫁,而这位皇帝家有位公主,看过无数俊男才子,都入不了公主的眼。
一问才知,公主暗恋着青年才俊——腾项南。顾市长这才登门造访,是为女儿求婚来了。
顾语薇,市长千金,貌如牡丹,身如水仙,长的倾城倾国,说话声音如清河之水潺潺流过,真是无可挑剔,然而腾项南却没有正眼去瞧一眼。
“小南,你带语薇到花园里走走。”
吃过饭后,欧阳燕推了腾项南一把,真是要把她急死了,一顿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死气沉沉的不说话就算了,还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这不是明摆着不待见人家市长千金吗?
“就是就是,小南,你带语薇出去看看我们花园里的荷花,现在正开得耀眼,好看极了。”腾世卿接喝着欧阳燕的话。
虽然以他们家的地位不需要巴结市长,但是,能和市长结亲,那也不是坏事,更何况顾语薇长的如花似玉,又落落大方,腾项南也没有合适的女朋友,年龄也不小了,在腾世卿眼里,这顾语薇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腾项南的使者,是老天对腾项南的眷顾。
腾项南也不好搏了父母的面子,点头应下后,自己先走了出去。顾云翔夫妇看到了,春光灿烂的脸如乌云飘过一般暗了下来,这个腾项南外面传他多么的了不起,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对女孩子也不会照顾?
可是,顾语薇依旧满脸桃花,一点儿都不在乎腾项南扔下自己先走,提步小跑跟了上去。在追上腾项南的时候,还把葱白如玉的小手放在了腾项南的臂弯。
“项南,等等我。”
腾项南低头看了看顾语薇搭上来的手,想起那天在幼儿园门口,宁雪搭着权沛泽的手臂,他的心又被人扎了一下,清清楚楚地疼了。
他没有回顾语薇的话,也没有推掉顾语薇的手,只是一味的走,向着花园走去。
屋里的腾世卿和欧阳燕看到他们搭着手一起走,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儿子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好像人家是来寻仇的一般。
而顾云翔和曹敏看到那一幕时,心里多少也放下一些,看来,这个腾项南就是外面传言的冷漠,那只是他的一种性格,也可能是在四位家长面前腼腆,这出去了,两人还不是搭上了手吗?看来,刚刚是多心了。
花园里,香气四溢,直扑鼻腔,闻着使人心旷神怡。
荷花朵朵开在水中,有如仙女下凡,又如仙童坐在仙界,真是美景如画,美人如画,更有翩翩之容、堂堂之貌的俊男一枚,好一副浪漫图画。
“项南,你和我说说话好吗?”顾语薇放下千金之驾,拉起腾项南的手,羞答答地说。
“你说吧,我听着。”腾项南推开顾语薇的手,将身子背过去,眼眸暗淡,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而远方是什么景色?腾项南哪里知道?
“好,我说,你想听什么?”顾语薇又转到腾项南的面前。
“随便,你想说什么我听什么。”
面对腾项南面无表情,淡的无味的口气,顾语薇还是没有撒她的小姐脾气,她到是将她那乌溜溜的黑眸调皮地转了一圈,然后兴冲冲地说:“我给你做首诗吧。”
顾语薇说完没有等到腾项南的应答,自己到饶有兴趣地学着古人的模样,将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清苑流水俏佳音,君子玉树若临风,美人羞得半遮面,桃花盛开总关情。”
一首诗无论好与赖,没有听众,腾项南仿若置身事外。
顾语薇上前,“项南,怎么样?你说用桃花好还是用荷花好?如果是荷花,说的就是水里的,”顾语薇说着指了指水里的荷花,而后又羞答答的说道:“如果用桃花,那就是我了。”意思是她的桃花开了。
话后,顾语薇真的羞得低下头,红里透白,秀气可爱。
然而,在腾项南这里,眼前什么风景都没有,只有空白乏味的一切。
顾语薇自娱自乐到最后,都没有人为她喝彩。
顾市长一家走后。腾世卿和欧阳燕把腾项南围着中间,堵得水泄不通,“小南!你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顾语薇貌有貌,才有才,性格好,家世好,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爸妈,我没有挑剔,顾语薇挺好。”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觉得吗?那么这桩婚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你……”
“你们说谁就是谁吧,我无所谓。”腾项南截断母亲的话,走了出去。
“哎!小南……”
欧阳燕又一次没有叫住儿子。但是,这回不一样了,儿子终于放话了,要娶顾语薇了,她可以放心去张罗了。
从此,幼儿园的门口、宁雪家附近,总有一辆车远远的停下来,车里那双忧郁的眼眸看上去那么憔悴,好像当年宁雪受伤害时的无助。
权沛泽在他那辆幸福列车上接了一通电话,宁雪听着是权父打来的,好像让权沛泽做什么事去。
“阿泽,你爸叫你有事,你把我和灿灿放这里,我打车送灿灿去上学就好。”
“不用,快到了。”
幼儿园门口,宁雪执意让权沛泽走,说自己去上班,“阿泽,以后,我自己就可以送灿灿上学,你不用每天来接我们。”
权沛泽犹豫片刻后点点头,毕竟这样做,对宁雪多少会有影响,何况,他父亲还不知道宁雪和母亲的事。“宁雪,妈妈给你买车,你为什么不要?你还在怪妈吗?”
“阿泽,我一直我都没有怪过她。好了,以后再说吧,你赶快走吧。”
好不容易送走权沛泽,宁雪疾步赶往公交站。转角处,她撞到一堵肉墙,借力推开对方,她慌张地给对方道着歉:“对不起。”
“宁雪。”
宁雪抬眸,在看到对方时,紧张的情绪化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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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一种情叫犯贱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捧场,雨田集团虽然成立不久,但有大家的帮助,发展的也还算稳当,今天,我带着热情回到祖国的土地上,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把我的炙热洒在这片国土上!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
台上,明成皓热情激昂,委婉谦虚的慷慨陈词。那神斧凿刻般棱角分明的俊颜上眉飞色舞,浓而粗的黑眉威严的竖立,整张脸上,既有严肃,又不失亲和。这样容貌绝佳,内涵又高的人,让台下的腾项南有种如站悬崖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没有台上的人出色,而是看到台上的人对宁雪那份含情脉脉、柔情浓意,而他呢?她在身边的时候,他从未珍惜过她,他用什么和台上的男人比?这如果是一场仗,显然不用打,他是那个败者。
如果有一种情叫犯贱,那么腾项南似乎拥有了这项专利。
此时,宁雪的回眸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双明亮清澈的黑眸在看到他那一刻显然有些意外。拍着的葱白小手嘎然而至,随后放在自己的胸口,这一动作暴露了她的紧张。
是的,宁雪紧张了,她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手足无措时,纤细的臂弯上多了一双温柔的大手将她环绕,随即清香的热气在耳边散开,“宁雪,怎么了?”
回眸,明成皓清爽的微笑就在眼前,“呃,没什么,那个,没想到你是今天的主角,恭喜你,真不知道,我该带礼物给你的,明天我补上。”
“那么谢谢你了。”明成皓回以微笑,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宁雪侧过眼眸,看了看臂膀上明成皓的手,介于明成皓是主角,不好博了他的颜面,她没有拒绝,而是浅浅的笑了笑,却是一脸的尴尬。她总觉得后面一双如利剑的眼眸在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羽鹤,她不是和权沛泽在一起吗?”腾项南皱着眉头,瞳孔从见到宁雪的那一刻一直未离开过她,就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我马上去查。”乔羽鹤转身离去时,朝着老板看的那个方向深情的看了一眼,极度留恋。
“宁雪,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新朋友。”明成皓随手拿过服务生递来的红酒,给了宁雪一杯。
“这……”
宁雪还未开口,已经有人上前和明成皓套近乎,一些官场上的寒暄后,有人问明成皓身边的美女出自那座府邸?
明成皓笑笑,幽默的回答大家这位美女来自仙界,是一位菩萨,谁都别想高攀。
“哈哈哈……看来,明总裁是要大展宏图了,身边有菩萨庇佑啊!哈哈哈。”
“是啊,明总裁,真是后生可畏,了不得,这么短短几年,雨田集团已经在世界各地打响,可谓是威名震耳啊!”
对于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内心的夸赞,明成皓一一回复的优雅而含蓄。
“招呼不周,不要介意,大家别客气,请随意。”明成皓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揽着宁雪纤细的腰肢往前走。
这种高端的场合,宁雪本来就紧张,现在又加上腾项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是更加的不自在了。
“宁雪,别紧张,有我。”对于宁雪的紧张,细心的明成皓关心的鼓励她。
“明总。”
不等宁雪回答明成皓的话,一个声音来到跟前,宁雪回头看去:男的儒雅,中年女人高贵,年轻女子漂亮,很和谐的三个人,像是一家三口。
“顾市长你好,顾太太你好,顾小姐你好。”明成皓主动伸出手去,随后给顾市长一家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宁雪。”
“你们好。”宁雪礼貌的伸出手去。
“宁雪?”顾市长看着宁雪那张脸,好像似曾相识,短暂的停顿,眼底瞬间的异样后顾市长给予年轻人简单的微笑。可是,心里却想着一个遥远的故事。
“宁小姐是本市人?从来没见过。”顾云翔看着宁雪清秀的脸庞,能让明成皓带出来的女人一定也不是范范之辈,可是,他经常在高档场合中穿梭,却从未见过这个女子,为此感到一丝小好奇。
“我是本市人。”宁雪微微颔首,低声细语,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一天会和市长这么近距离的讲话,有点受宠若惊。
就在顾市长夫妇和明成皓凯凯而谈的时候,顾语薇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疾走而去,“项南,你也来了,我还正在琢磨你会不会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没听到电话响。”腾项南轻轻推开顾语薇的手,点点头一笑而过。
顾市长夫妇看到未来的乘龙快婿笑眯眯地招呼腾项南过来。
腾项南也正在一步步靠近……
宁雪握着酒杯的手颤抖了、手心出汗了,四年过去了,他给的伤害,在看到他的时候,她还会痛,痛到颤抖。
“成皓,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宁雪说着又向顾市长点头算是致歉,她不等明成皓回答,疾步离去。
她必须在腾项南来到之前离去。
“宁雪……”明成皓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离去?
他随手一拉,宁雪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杯里妖娆极致的红酒放肆的荡漾在宁雪的裙子上,立刻开出朵朵红花,像雪地里红梅傲然绽放。
“宁雪!没事吧?”第一个上前的尽然是腾项南!他是怎么到达宁雪面前的?跟在他身边的顾语薇尽然眼睁睁的没看出来。他是会轻功?还是会变法术?
宁雪吃惊的看着他,脸上颜色及其复杂。这是他们四年后第一次见面,这样的方式,让宁雪措手不及。
“宁雪,没事吧?”明成皓赶紧招呼侍应生拿来餐巾纸。
“项南,你认识宁小姐?”顾云翔如墨的黑眸凝结在腾项南和宁雪之间,轻声问道。
“对不起,失陪一下。”宁雪低头离去。
“宁雪。”明成皓和大家致歉后追宁雪而去。
腾项南目光一直跟随,以至于顾语薇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对于顾市长的话,他也没有回答。而处于官场的顾市长早已回应付各种玲珑八面,他当然没有疏漏掉这个细节。
明成皓带着宁雪到了休息室,吩咐人为宁雪准备衣服。
“对不起,成皓,我还是把你的酒会搞砸了,给你丢脸了。”
“说什么呢?”明成皓在宁雪的鼻尖宠溺的刮了一下,好像邻家大哥哥,又如一个亲密的情/人,这一动作让宁雪既尴尬又心虚。
“你出去招呼客人吧,我在这里等衣服,你不用管我。”
“你可以吗?我还是陪你吧……”
“不用,真的不用,你是主角,怎么能缺席?快去。”
宁雪推着明成皓离开后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已是灯火辉煌,璀璨的夜色跟繁星叫嚣。迷人而扰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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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25章 给灿灿剪指甲
刚走出走廊,明成皓的助理急匆匆走来,手里提着手提袋,“明总,宁小姐的衣服买来了。”
“宁雪,换上再走吧,这样……回去,你小姨会担心的。”明成皓拿着衣服递到宁雪眼前,看了看她被红酒染湿的礼服。
“没事,这样也挺好看的。”宁雪自嘲的笑笑,拒绝换上新的衣服,她不想再回去换衣服了,怕再看到腾项南。
“可是,这……”明成皓的眼睛闪过宁雪的胸前,此时,那抹红摇曳的很,让人无法不联想到衣服里面去。
“成皓,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还是上去吧。”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宁雪似乎看出了明成皓的异样,对他稍又戒备。而且将肩上那件他的衣服拿下来还给了他。
“呃,那好吧。今天我也喝了不少,就不送你了,你到家给我来一个电话。”明成皓君子风度淡淡微笑,随后对司机说:“小李,送宁小姐回去,路上慢点。”
“是,明总。”司机领了老板的命令,待宁雪上车后,将车门关好。
看着车子远去,消失在视线,明成皓转身回到酒店里。
腾项南站在窗前,目睹了一切。
夜幕下,酒店门口的探照灯打在宁雪身上,那件白色的抹胸裙上一朵妖艳的红玫瑰开在她胸前,圆润白皙的肩头裸露在外,腾项南手里的衣服已经被他蹂/躏成褶。
今晚,她穿的太少了,刚才大厅里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眸一个个泛着绿光,他内心那点嫉妒心有史以来第一次降临了。
他走出休息室,看到明成皓已经融入人群中,俨然一个佼佼者,原本不展的眉头更加紧皱,而脚下步伐从容向外走去,心里却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南哥。”迎面来了乔羽鹤。
腾项南没有停步,只是微微点头,边走边等着乔羽鹤的报告。
乔羽鹤跟着他的脚步,稍顿了一下,“宁雪和权沛泽的来往是从宁雪回来时开始的,以前并未认识,但是,权沛泽却一直在打听宁雪的下落。”
“这么说,那个孩子不是权沛泽的!”腾项南突然驻足,眼睛清亮看着乔羽鹤,好像要乔羽鹤给他一个肯定。
“应该是这样。”
话后,乔羽鹤脸色又显为难,腾项南抬步,“还有什么事,说。”
“南哥,雨田幕后老板是老虎……”
腾项南突然止步,眼睛闭上,微微扬起头,乔羽鹤听到他淡淡的呼出一口气。
“当年宁雪离开,就是老虎暗中派明成皓接济了落难中的宁雪,这些年老虎再未打扰过宁雪,直到宁雪上个月回来,老虎才又让明成皓回国的。还有……老虎的肾已经换了……他和苏艺婷已经结婚。”
腾项南淡淡的点了一?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