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遍拨着腾项南的手机,机械的女音不厌其烦地温柔的告诉她,她的拨的电话无法接通。
“李嫂,你放我出去,我去和腾先生解释,让他不要怪你,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好吗?求你了。”
李嫂是个善良的人,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孩求她,她也不忍,但是放她走了,就是违背了老板的话,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用钱,而腾项南给的工资是她走遍全城也再找不到第二家的。
就在李嫂为难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乔羽鹤。
宁雪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着乔羽鹤的胳膊,苦苦哀求:“乔先生,求你放我出去,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小姨精神不太好,她一个在家我不放心,求你了,求你给腾先生打一通电话,求求你。”
“宁雪,你冷静一点儿。”乔羽鹤皱着眉头。
“他不能软禁我,他这是犯法,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随叫随到的,求你放我现在回去看看我小姨,好吗?我给你跪下了……”
“宁雪!别这样!”
乔羽鹤如提一只小猫一般提起宁雪。她的眼泪就像山涧的瀑布飞流直下,他有想给她去擦眼泪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没有动手,“南哥没有软禁你,你是自由的……”
“那他为什么不让我走?”宁雪截断乔羽鹤的话。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就是南哥打电话让我来送你回家的。”
看着乔羽鹤严肃的脸,宁雪安静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急的要命,她从来不是毛躁的人,但是最近她总是心急火燎。
路上,宁雪忍了很久,终于问道:“腾先生呢?”昨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她空等了他一个晚上。
“他出国了。”
乔羽鹤以为宁雪会还会问,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从旁边发出来。他侧过头就看到她娇美的脸上凝滞着类似那种叫尴尬东西。乔羽鹤又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烦躁,他浓眉紧蹙。
“南哥让我告诉你,以后你只能住在别墅,他三天后回来,所以你也后天下午必须要回到别墅。”
车子停在宁雪家楼下的时候,宁雪连一个谢字也没有和乔羽鹤说,就跳下车子,心系小姨的她直奔楼上。
乔羽鹤一直看着她飞进破旧的楼道,直到楼道里没有她的身影和声音,他又抬头看着她所在的窗口。心情从未像此时这般空虚。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被感情套1弄欺骗,而此时的傻女孩怀揣着结婚证胡思乱想,她怎么也想不到,新郎在去往一条寻爱的路上,而他的爱却与她无关。
镇定下来,他警告自己不许像雷翼那样犯贱!无论腾项南怎么对待宁雪,他们已然是夫妻,宁雪是腾大老板的女人!
于是,乔羽鹤终于清醒,发动车子。
“乔先生!乔先生快救我小姨!”
听到声音,乔羽鹤抬头一看,宁雪真爬在窗口叫他,他一个箭步飞身上去。
医院里,宁雪哭着抓着大夫的手,“救我小姨,救我小姨求您了……”
“宁雪,快放手,让大夫进去。”乔羽鹤把浑身是血的宁雪抱在怀里,她颤抖的身子和哭泣的声音无时不刻揪着乔羽鹤的心,他好想替她承担下所有的痛苦。
宁雪一个人念念叨叨:小姨不会有事,小姨一定不会有事……
抢救室的门终于亮了,大夫出来告知:“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病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刚给她注射了安定,待情况好一点要转到神经科去的。”
宁雪无比的自责,要不是她离开,小姨就不会割腕自杀,她在用刀划开自己皮肤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她是最怕疼的,可是她心理烦躁却让她不想活下去。小姨今年状态尤其不好,总是说不想活了,说活着麻烦,但每每宁雪劝慰,她就能好一点儿。
乔羽鹤给应蓉办了最好的精神病医院,还请了最好的大夫,一番打点后,宁雪也终于在眼泪中稍稍安心下来。
此时她才想起要谢谢乔羽鹤,要不是乔羽鹤及时送小姨来,恐怕小姨就没命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雪,你现在是南哥的妻子,做这些事情,都是我份内的。”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尽管腾项南软禁她耽误了时间,但她还是没有理由去怪他,宁雪点点头,对乔羽鹤说:“以后,我就叫你乔大哥吧。”
“不行!你是南哥的妻子,怎么管我叫大哥,你就我名字。”
“羽鹤?”
乔羽鹤听到她叫自己那一声,心像被什么促动了一下,好紧张好神秘好新奇,他蹙了一下鼻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离去。
病房里,宁雪依偎在应蓉的身边,抱着应蓉的胳膊,“小姨,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就舍得丢下我吗?”
应蓉早已泪水连连,她抚摸着宁雪的头,顺着的她的秀发一遍一遍。不心烦的时候她也不想死,可是这个病折磨的她不定时的心烦意乱,总是想一死了之。
“雪儿,那个乔羽鹤是什么人啊?”应蓉面露愁云。
“就是一个生意人。”宁雪也不想解释太多,也不想把腾项南告诉小姨,免得小姨担心再想不开,虽然他们现在结婚了,但是,她还不知道腾项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个什么意思,所有的事情,她只想一个人扛。
“胡说!雪儿!就算他是一个生意人,也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生意人,你还骗小姨。”应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玲玲昨晚自杀了。”
“什么?!”宁雪脑子里一下子懵了。原来这才是小姨自杀的原因!
玲玲是一个傲娇想得开的女孩,争强好胜是她的强项,她怎么会去自杀?
“你也不信玲玲会自杀吧?他爸爸也在牢里供认了一切罪行,你不要告诉我,这些都和乔羽鹤没有关系,不是他从中做了手脚。”
宁雪再没有说话,小姨说的都在理。原来腾项南有只手通天的本事,他就是这样解决了她和小姨所有的问题。
第012章 南哥不喜欢
一直陪小姨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乔羽鹤的电话准时到达,提醒她该“回家”了。
在送宁雪回去的路上,乔羽鹤见宁雪又是一言不语,心情极度差,以为她担心小姨,就说:“宁雪,你放心好了,你小姨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大夫和护工,还有,宁雪,这几天南哥刚回来,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提来看你小姨的事……”
“你不是说我是自由的吗?怎么……”
“宁雪!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乔羽鹤的大声显然吓到了宁雪,见宁雪低下头不支声了,他到有点儿不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的状态不好,你小姨见了,也担心你不是吗?”
宁雪没有应答,半响后,宁雪终于忍不住问道:“羽鹤,玲玲是怎么死的?”
“宁雪!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去管也不要去问!南哥不喜欢!”乔羽鹤认真且严肃地告诉她。
这句南哥不喜欢,一下子激怒了宁雪,她有点冲动,朝着乔羽鹤大叫:“你们家南哥不喜欢,就可以杀人吗?玲玲那么年轻,还有很多未来……”
“宁雪!”乔羽鹤刹住车,转身瞪着宁雪,那股气势,似乎要将宁雪拆骨入腹,不让她问完全是在保护她,“你知道韩玲她对你做了什么?你傻不傻?”
突然刹车,宁雪差点碰在挡风玻璃上,还好系着安全带,待她镇定下来,拍着胸口,气呼呼地对上乔羽鹤的话:“不管她对我做了什么,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再说,我又没有要你们去杀了她。”
“你真是活该被害。”乔羽鹤气呼呼地发动车,不再和她计较,“为了你小姨,韩玲的事你最好不要在南哥面前提起!”
那天要不是他和腾项南即使赶到,宁雪的小命就丢在那晚了!玲玲给宁雪找的那个男人是出了名的x虐待者,在他手上被虐死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韩玲根本就不是想着要让那个男人给她一千万,而是要那个男人置宁雪死地。别说救她小姨了,就是她自己也别想活了。
当时腾项南介于韩玲是个女孩,本想放她一条活路的,可是,韩玲知道宁雪被人救了,还不息心,还到处想着办法要把宁雪置于死地,要让应蓉死在牢里,腾项南这才没有留下韩玲的命。
宁雪再无出声,那个男人是一个想要人命就能要人命的人,她觉得生命原来这么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不是怕,她是没有资格去怕,应名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心知肚明,她就是人家腾大老板泄欲的一个工具,或者,是她还想不到的一个什么计谋吧。
她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身份。既然人家南哥不喜欢,你就按着人家喜欢的来吧。毕竟人家出了一千万!还为小姨安排了最好的大夫去治疗。
嫁给他不能问为什么,他杀了人也不能问为什么。一切皆因“南哥不喜欢!”
宁雪臣服了。
乔羽鹤将宁雪送到腾项南的别墅就走了。
为了得到一千万,她所做的一切,她从未后悔过,只是当听到玲玲死讯的时候,她却上心头,感觉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恐惧,心如死灰一般,全身也再无力气。
玲玲虽然烈了点,心眼坏了点,但还不至于判她死刑,那是一个年轻的生命,活生生的生命!
——
还是那个冷的让人胆颤的房间里,还是一样的等待。
太阳已经偏西,腾项南还没有回来。
夕阳把那抹最浓烈的灿烂透过落地窗洒进屋里,总算给房间里添了一丝暖意。
李嫂第三次请她下去吃饭,她都说不饿,最后,李嫂将饭菜端上来,宁雪让她放在桌子上,直到李嫂一番劝慰后离开,宁雪都没有吃一口。
西山的山神收走最后一点儿亮,夜幕也渐渐暗下来,宁雪走进浴室,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她打开衣柜,里面有很多女士的衣服,虽然她和他结婚了,但这个婚姻意味着她还只是他的一个性伴侣,她明白。
而衣柜里女人的衣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她的。像腾项南那样才貌双全的男人身边要是没有几个女人到不正常了。豪门里的女人大多脾气大,她还是别去招惹那些女人,免得“南哥不喜欢!”
关上衣柜,她打开旁边的衣柜,宁雪吓了一跳,里面一柜子的男装,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应有尽有,宁雪摇摇头:资本家真是不一样!这么多衣服,穿得过来吗?一个小时换一身也换不过来吧。
她随便拿了一件腾项南的衬衣穿上,不管怎么说,他是她的男人,穿一下他的衣服,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问题吧?应该不会惹得南哥不喜欢吧?
腾项南的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很宽大,倒像一件短裙了,袖子太长了,她依旧挽起好几圈。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看来今晚腾项南是不会回来了。
这几天在医院里陪小姨,基本就没有怎么睡,所以,她不一会儿就去了周先生那里。
在周先生那里,她见到了玲玲,玲玲哭了,泪水是红色的,白的渗人的脸颊上流下两行血泪来,满眼眶都是血,她摇着头后退,说不是她做的,她没有杀她。可是玲玲却伸出血淋淋的手来抓她,生生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都抓疼了,而且不停的喊她的名字:宁雪!宁雪!
“玲玲!放手!疼!”她从梦中惊醒,一下子翻身跌在床下。她爬在地上不停地哭泣颤抖,好可怕的恶梦。
“宁雪!”
“啊!”宁雪以为是玲玲的灵魂来了,她猛然一抬头,尽然是腾项南正蹙着横眉看着她。
她托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床边,怔怔的看着腾项南。狼狈的模样,颤抖的心房,还有虚脱的身体。
“做梦了?”
“呃……”宁雪点头又赶紧摇头,恍恍惚惚地神情,她还在刚刚刚的那个梦中徘徊且苦苦挣扎着。
泪眼朦胧的看着腾项南依旧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乔羽鹤那句‘南哥不喜欢’就在耳边萦绕。
她害怕南哥不喜欢,不高兴。
“怎么没有吃饭?”腾项南看着桌子上未动的饭菜。
“奥,不太饿……我……我,在等你。”宁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活得这般懦弱和虚伪。
“过来吃饭!”
腾项南已经让厨房给她热了饭菜,桌子上还冒着热气,宁雪跟着腾项南的脚步走过去,怯懦地坐下来。
腾项南抬眸,看到她额头布着细密的汗珠,心里突然紧了一下,手也跟着有了酸麻的感觉,他抬起手去为她擦汗,却把她吓得朝后躲去,还这一躲,本来没坐稳的身子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腾项南眉心更加深锁只不过一个噩梦,就把她吓成这样!他到底是怕梦,还是怕他?
宁雪努力的重新坐回椅子,不停地朝腾项南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先去洗洗澡再过来吃饭。”看来她太紧张了,这样吃进去的饭也不会消化,他想着让她放松一下。
“嗯。”听到腾项南的命令,宁雪机械的走进浴室。
看着宁雪丢了魂魄似的走进浴室,身上他那件衬衣,正好遮住她的小屁屁,修长白皙的大腿在走动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到她大腿内的风景,那种细致的白、带着诱惑的嫩……带着热气的液体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他抬手一摸,是鼻血。
该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有抵抗力了?赶紧擦掉,幸亏没有被那个傻丫头看到,要不然脸往哪儿搁?
知道腾项南在外面等她,宁雪大致洗了一下,温水冲过的身子,让她清醒了很多,也舒服了很多。
从浴室里出来,如鹰般凌厉的黑眸没有再敢多看那朵出水芙蓉,他害怕鼻血再流一次。
“吃饭。”
“嗯,你也吃吧。”宁雪拿起筷子,看见腾项南没有动筷子的举动,她停下手中的筷子,低声对腾项南‘邀请’腾项南一起吃。
腾项南点点头,拿起筷子来给她夹了一菜,其实他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但是看见宁雪一个人不吃,他这才陪她一起再吃点。
空虚和飘渺的身体总是觉得不是自己的身体,宁雪感觉自己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自己饿不饿,腾项南让她吃,她就吃,不知吃了多少,腾项南问她吃饱了吗?她才觉得自己吃饱了。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衬衫,松松垮垮的,依稀可见她前面的凸起,腾项南一把抱起她走到床边。
“怎么不穿你的衣服?”腾项南突然问。
“嗯?这里有我的衣服?哦,哪件是呢?我不知道。”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腾项南有些生气,这个女人倒低是怎么想的?她是他的妻子,他让她住进了这里,难道满柜子的女装是为别人准备的吗?!
要是遇上别的女人,看到这满柜子的名牌女装,是不是该贴上来撒娇啊?而她,却以为那些衣服不是她的!
“嗯?”宁雪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个衣柜里是我的衣服?我以为……”宁雪说话的时候指了指衣柜,看到男人几乎动怒的脸,她把话停下来,小手在半空中颤抖了几下,被她慢慢收回。
本以为穿穿他的衣服,不会惹他不高兴,但还是触动了金主不喜欢的那根弦。
“你真是欠收拾!”腾项南说着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宁雪又承受了一番血雨腥风。宁雪昏昏沉沉想睡,腾项南推了她一把,“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宁雪本不想起的,实在是太累了,真想睡的一觉不醒。可是腾项南的话像圣旨一般不可违背,她拖着被他折腾的疲惫的身子还是起来吹着头发。
腾项南睡在床上,看着地上吹头发的宁雪,那丝丝黑发泛着油亮的光泽,像仙女飘飘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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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逼着吃药
第二天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腾项南穿戴整齐准备走的时候。
看到她起来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来扔给宁雪,冷冷的加了一句,“把它吃了。”
宁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地拿起那盒药,一看是避孕药,她感觉耳根微微热了。
宁雪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披了件衣服向楼下跑去。
还好,腾项南还没有走,她放慢脚步走过去,腾项南看看她,“怎么了?”
“我,那个……”
“说不出别说了。”腾项南没有想听她的话,抬步疾走。
眼看着男人就要走,宁雪急了:“等等!”她叫住抬步的老公,“我,我可以去看看我小姨吗?”
“不能。”
刚想问为什么的,可是看到了腾项南那副寒气袭人的面容,宁雪想起乔羽鹤的话来。她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
腾项南抬步,宁雪又跟上一步,唯唯诺诺地小声问:“那个,我可以去上班吗?待在家里实在太闷了。”
“不能!”
“为什么?”宁雪没有想到他尽然冰冷的给了她这么两字。
“我的女人不需要出去工作。”
“可是……”宁雪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屋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宁雪怀疑这个人还是那天在婚纱店里的那个男人吗?这还是昨晚和她缠绵的男人吗?截然不同的也明显了吧?反差也太大了吧?
腾项南不让宁雪出门,宁雪学着自己整理着心情。
也不让她去医院看小姨,宁雪学着安静地坐下来思考,乔羽鹤说的对,这个时候,她的状态差到了极点,去了医院小姨那么敏感,一定会为她担心的,那样也不利于小姨的病。腾项南每天白天很忙,晚上有时候也会回来的早一些,可是,即便是回来的早,也不会和她多说话,而是在书房里会忙。他们两之间的交流,只有床上那中暧昧,再无其他。
宁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腾项南的别墅真可谓是皇家花园,她站在窗前望去,远的望不到边,那些珍贵的树木,她也只是在杂志上见过而已,一条柏油小路延绵伸展,直至那扇高科技的大门。
不远处一片泛着粼粼蓝光的是一个游泳池,旁边摆放着白色的桌椅,那种白通透惕亮,一看就是上等材料。
前几天她曾见腾项南在游泳池里游过一次泳,当时她也站在这个角度看,那时正值傍晚,金色的夕阳罩着腾项南古铜色的肌肤,显得他性感十足,和他矫健的身手无不透露出他骄傲的资本。
当时,宁雪以为他游完泳会和自己一起用晚饭,可是,腾项南直接回到卧室换了衣服,连一个问候都没有给宁雪就出去了。直到很晚回来,又在宁雪睡的迷迷糊糊中进行了一番狂风暴雨。
现在想来,她和他结婚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而他除了晚上对她疯狂的掠夺,再无其他,哪怕是只言半语的谈话都吝啬的不曾给过她。
她嫁进了豪门,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这样的豪门生活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宁雪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别想着奢望,他和她结婚,完全是因为那一千万,完全是一个契约,她何必苦苦追寻一个有爱情的婚姻?
是那天腾项南带她去婚纱店试婚纱给了她幻想的空间?她真的读不透那个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婚纱店?还当着那么多的记者和她秀恩爱?
他大可以就这样把她藏起来,他大可以什么都不给她,那样,她就不会去幻想那么多,她就会时时刻刻都记着,他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可是,他真实的给过她一个完美的梦,又真实的将她禁锢在梦里。现在连她相依为命的小姨都不让相见。
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的小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结婚了,小姨也不知道。有钱人的钱,原来真的不是那么好拿的。
作为丈夫的他除了晚上回来不停的索要她的身体,再无一点交流,宁雪总觉得自己嫁进了一个牢笼,这让她想起古代帝王家的妃嫔,一生无尽头的等待。
此后,腾项南以丈夫的名义每晚掠夺着宁雪稚嫩的身体,没有怜惜过她,没有只言片语的情话。
“去洗澡!”腾项南带着微微的酒气从外面进来,他松着领带,将外衣脱掉。
宁雪怔了片刻,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奥。”听话的走向浴室里。
浴室里,宁雪将衣服一件件退下,站在花洒下,刺骨的冷水如针扎一般落在她身上,泪水被凉水一遍遍的冲刷掉。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即听到腾项南一句:“快点!”
宁雪关了花洒,才发现刚刚进来的仓促了,没有拿睡衣。她拿起浴巾裹在身上,打开浴室的门,露出半张小脸,“我没有衣服穿,可不可以给我拿一件……啊!”
宁雪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腾项南拉了出来,一个踉跄跌进他怀中。腾项南低头看着宁雪紧张发抖的身子,剑眉竖立,冷酷严厉的口气道:“怎么这么冰?为什么用冷水洗?”
“我,我以为没有热水。”宁雪眨巴了一下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金主生气了,赶紧撒谎。
“你真是欠收拾!”腾项南说着将宁雪抱起走向大床,把她扔在大床上后拉着被子盖在了宁雪的身上,然后自己进去紧紧的抱着她。
宁雪丝毫不敢动,她觉得自己的肺活量都不够了也不敢动,心里只想着,这个变态,喜怒无常,天上少有!地上全无!
感觉到宁雪的身体渐渐不再发抖了,腾项南起来爬在她的身上,撩了撩她湿漉漉的头发,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一路向下吻去。
虽然他们已经做过了,但是,宁雪还是很害怕,她缩着身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会放松一些吗?”
“哦,奥。”宁雪嘴上应着,可是怎么也放松不了,层层热气覆盖在她的身上,有点痒,还有点不舒服。
腾项南吻上她的嘴,那香醇的味道是腾项南尝过最美的。他撬开她的贝齿一路探去。
宁雪终于被她撩动,伸手勾上他的脖子,生疏的回应着他炙热的吻。
似乎得到奖赏一般的腾项南激动了,澎湃了,爆发了……
阳光将温和透过窗帘洒进来,有股温暖的问道,宁雪睁开眼睛,男人尽然破天荒的今天没有早走!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他睡的很香,她不舍得打扰他。连一个呼吸都似乎秉着,她害怕这种幸福在他一睁眼就不在了。
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把宁雪吓了一跳,而面对宁雪的惊慌,男人置之不理,起身走进浴室,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愣着神坐在原地,酸水直沁鼻腔,涩得她直想流眼泪。
从浴室里出来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要出门了,走到门口的突然折回来,径直走到床头柜取了一张表格,无意中看到了那盒避孕药,他拿出来,见一颗未动,脸上立刻阴云密布,拿着药质问宁雪,“为什么没有吃?”
宁雪吓得吞下一口口水,怔怔的看着腾项南。
“说!为什么不吃?”
被他的大声吓得颤抖了一下,他低着头声音如蚊子飞过,“这几天是保险期,肯定怀不上,所以没有吃”。
“你最好别违背我的意思。”
他的意思?宁雪何曾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但是宁雪还是卑微地解释道:“不是,只是我看了说明书,这个药吃多了,以后可能导致不孕,建议半年才吃一次,我想着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小孩,我就等到排卵期再吃”。
“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就吃了它!”
泪水顿时滑出眼眶,瞧他说的多好听,听着好像是担心她受罪,其实他是怕她怀上孩子,是她太傻,想的太多,她早应该明白,她哪有资格给他生小孩!
“这个药72小时管用,所以你不用担心。”宁雪倒出一颗,果断的当着他的面将那药咽了下去,才起身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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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没有面见他父母资格
腾家老宅——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要结婚!我不反对!你总该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吧?哪怕和我们说一声也好啊!你都带着人家女孩去选婚纱了,你老子还一概不知!”作为父亲的腾世卿拍着桌子骂儿子。
“小南,你有了想结婚的女人,爸爸妈妈也不反对,你走出了和艺婷的那段感情,我和你爸也替你高兴,可是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草率了?女孩是什么样的人?家里都是干嘛的?你都了解了吗?”欧阳燕语重心长,这次儿子做的实在是太过突然。
“既然都这样了,现在你能带回来让我们瞧瞧了吧?”腾世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是承认了。
“等有时间吧,我这几天很忙。”对于父母的质问腾项南只给了这简单的几个字。
“你!你再忙也有吃饭的时间吧,今天中午把人家女孩带回来,吃一顿饭,我和你妈看看。”
“是啊,儿子,中午你就带回来,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都和人家结婚了,我们还没见过儿媳呢。”
“今天中午我有事,改天吧。”腾项南走到门口回头又说:“这件事你们不必太在意,等有时间我会带她回来见你们的。”
“小南!”欧阳燕终究是没有叫住儿子。
“都是你惯的,反了都!”
“你不惯吗?”欧阳燕低声冲着老公嘟囔了一句。
腾世卿和欧阳燕觉得腾项南做这件事情不像他一贯的风格,二位准备“驾临”腾项南府邸去会会那个未曾蒙面的准儿媳。
而腾项南一出腾家老宅,就给乔羽鹤去了一个电话。
宁雪一个坐在屋里百~万\小!说,说是百~万\小!说,其实是在发呆,突如其来的婚姻让她如在鼓里蒙着,加上腾项南不正常的举动,她整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乔羽鹤打进来的电话铃音尽然把走神的宁雪吓了一跳。可见她内心那种战战兢兢和提心吊胆。
电话那头,乔羽鹤的语言一如既往的简洁,“你收拾一下,我马上过去接你。”
不等宁雪要问接她去哪儿,电话那边已经传来忙音。
果真,也就十几分,乔羽鹤来到别墅,载着她离开。
宁雪侧过脸,看着认真开车的乔羽鹤,他今天没有穿西装,一件白色v领短袖体恤,一条深色休闲裤,这样的穿着,显得他更加潇洒了几分。
宁雪见过他很多次了,无论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他一本正经的面色从未改过,给人的感觉,他冰冷又难以接近,而且让人望而生畏,他和腾项南一个是冷冰冰,一个凉飕飕。
“羽鹤,你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想见你小姨吗?”
“你带我去见我小姨!”
“嗯。”
乔羽鹤回答的极为平淡,不过她还是很感激他。
“谢谢。”
“这是南哥的意思。”
“哦。”
宁雪再没有说什么,因为乔羽鹤的意思就是带她去见她小姨是腾大老板的意思,她大可以不必多言。但是,宁雪总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淡?这种感觉,让宁雪觉得很不舒服。
她从来不相信有平白无故天上掉馅饼的事,她不再幻想腾项南给自己的婚姻能够有多么美好,相对来说,她到希望他们对自己呼来喝去、大呼小叫,可为什么是这般冷漠,这让她感觉每日都在严寒酷暑中煎熬。
而此时乔羽鹤从余光中机智的读到她,这个女孩秉性善良,性格温柔,那张不施粉黛的脸,纯洁且清爽,正如她的心灵一样干净透彻。
只是,这样一个女孩,还不知道,腾项南为什么又允许她出来看她小姨。
是的,宁雪不知道。此时,腾项南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公公婆婆,正在去腾项南别墅的路上。不见面也许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在腾项南眼里,她还没有面见圣上和皇后的资格。
第015章 帮她撒谎
应蓉在医院里治疗的还可以。为了小姨不再为她担心,宁雪没有把外面的一切告诉小姨,只是说她找了新的工作,由于工作忙,可能会少来看小姨。
应蓉点头应着,但她怎么能看不到、想不到宁雪那份艰辛,因为一千万并不是所有人能潇洒挥挥手的,韩玲的父亲也是有后台的,不是那么好扳倒的。这说明宁雪跟着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她对宁雪的担心又怎能减少?
“雪儿,你去护士站帮小姨取一下化验单吧。”
“嗯。”
应蓉目送宁雪离开,原本暗淡的目光突然如铮亮的银器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剔透的亮度,就是这双突变的眼眸看向了乔羽鹤。
“扑通”一声,应蓉跪在了乔羽鹤的脚下。
“小姨!您这是干嘛?快起来!”乔羽鹤被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任是枪林弹雨他也未曾心慌过。
可是应蓉却不起,泪水从她明亮的眸子中流下来,“乔先生,雪儿是无辜的,是我害了她,你若不能爱她,就放了她吧,纵是她在我面前再伪装,我也看得出她过的并不快乐,她瘦的脸都尖了,你大人大量放了她。欠你的钱,我来还,这辈子我不吃不喝挣的钱都归你……”
“应小姐!”乔羽鹤拽着应蓉的胳膊一把提起应蓉,一本正经的脸上布满不悦,“宁雪瘦了,完全是担心你的病,你若不想她担心,你就赶快自己调节心情,快点好起来。还有!我和她只是朋友,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她没时间来看你,也是因为找了工作,她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还我钱!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没有欺负她!”
“真的?”应蓉抹了一把眼泪,尽管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很认真,但应蓉还是不太相信。
“信不信由你!之所以帮助宁雪,完全是出于她对你的孝心!我也是无父无母,所以很钦佩她对你的这份感情,我不会乘人之危,至于你是否听了小人的谗言,或是诋毁宁雪声誉的话,我希望你能正确看清楚!”
应蓉还想说什么的,乔羽鹤已经恨恨地离去。这是也许是他唯一能帮到宁雪的一点儿,他不知道除了帮着宁雪撒谎、隐瞒,他还能为她做什么?
门口,拿着化验单的朝着乔羽鹤走来,“羽鹤……”
“快点!我在车上等你!”乔羽鹤没有止步,脸色难看。
“喂……”宁雪还没有说出一句话,乔羽鹤腿长步大已经走远了,介于医院里需要安静,宁雪没有再叫他。
宁雪回到病房的时候,应蓉已经收拾好心情,虽然乔羽鹤的话她还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她不愿意宁雪再为她担心。如果真相真如乔羽鹤所讲,那么乔羽鹤当真是对宁雪还算可以,她到也宽心了一点儿。
路上,乔羽鹤不说话,宁雪当然不敢打扰他,那份冷漠看着就让人害怕。自从认识了他和腾项南,她完全就像一个布偶一样被这两个男人摆布左右,人家说什么,她就是什么,人家让怎么做,她就乖乖照做。
乔羽鹤想着应蓉刚刚的话,余光扫过宁雪的脸庞,她好像就是瘦了很多,下巴也尖了,宁雪瘦了,不知道腾大老板有没有发现?
也许腾大老板还没有用正眼好好看过她吧?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的位置,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给他戴上了一顶有色的帽子,他还是只在乎她。他们相恋多年,那个女人一直未让腾项南碰过他,说什么要等到结婚那天,这就是那个女人的高明之处,她从未让他得到所以他倍感珍惜,更加恋恋不忘。而眼前这个死心塌地让他睡的宁雪,他从未留恋过半分。
乔羽鹤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身边安静的女孩。余光再次扫过她清瘦的身影,见过她好几面了,从未见她现在这样安静过。他见过她的活泼、委屈、火辣、甚至傻乎乎,她这样不言语的沉默,他还是第一次见。
腾项南在电话里告知父母他带媳妇出去吃饭了,就在腾父母离去以后,乔羽鹤也把宁雪送回了别墅。
坐监狱一般的宁雪像被带出去放了一下风,又被关回了皇宫的后宫里。
“宁雪。”
宁雪回眸,看到乔羽鹤似乎有话要说,这是她第一次见乔羽鹤犹豫的样子,“嗯?羽鹤怎么了?是我小姨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那个,你对南哥好点,别太轴了,他不……”他想说南哥不喜欢的,但是没有说,而是转身离去。
自从腾项南从x国白跑一趟回来,一直心情低落。而宁雪又被玲玲的事弄到心神不宁,弄得腾项南几乎要崩溃了。
可宁雪不知,她一个人纳闷乔羽鹤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