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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方圆第19部分阅读

    人?不过,听说那冷雪貂一贯单独行动,而据那老前辈说,绑架李淑兰的是两个人,这也是有疑问。”

    岳仲斌决定自己去调查,务必要弄清是谁绑架了李淑兰,然后再考虑如何营救,他回到他们先前住的刺桐客栈,向客栈小二打听,他了解到,就在他们住进刺桐客栈的同一天,有两个人也住进去,而且就住在他们的斜对面。

    小二说:“那两人是商人打扮,但是,在小的看来,他们不是商人,倒很像是官家,因为他们表情非常高傲,盛气凌人的,稍有不顺心,便要骂人,商人一般不会这样的,还有,他们上二楼时,小的提着开水,跟在后面,距离四五个阶梯,只听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叫那年老的为……使,小的心里还嘀咕着,还不如叫‘狗屎’,因为小的刚刚被凶了一顿,很恼火!”

    岳仲斌听着那小二说,心想:“这客栈小二还观察得挺细致,可能是天天在面对顾客,所以辨别人还挺有一套。”他送给那小一串铜钱,那小二鞠躬答谢。

    岳忠斌到了二楼客房,突然感到,客房里空荡荡的,他感到从没有过的孤独,虽然李淑兰和他一人住一房,但她经常跑到他的客房来,和他商量行动计划,她聪明机智、活泼可爱,特别是经常能说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俏皮话,让人觉得很有乐趣,现在,客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感到很悲伤。

    岳仲斌静静地坐在靠椅上,回忆着那前辈和刚才小二的描述,他恍然大悟,举起手,狠击自己的腿,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那么笨,早该想到是他们!”

    岳仲斌已经知道了是谁绑架了李淑兰,他想:“一定是沈德义那阉人手下的人干的,我早就听说,沈德义手下,有几位得力干将,练的是‘九阴鹰爪拳’,阴毒怪异,掌法刁毒,而且,出掌常常带毒,是很可怕的阴险武功,那老前辈从绑架者走路的脚法上看出阴毒,说明绑架者一定是练了很久的阴毒武功才会显露出来的,一般的阴招是不会暴露脚法阴毒的,而且,那小二说和他们同一天住进来的两个人,商人打扮,但却像是官家,盛气凌人,这很像是警跸司的人,他们持强凌辱惯了,当然老是凶人,那小二说听到了‘……使’,一定是指挥使或副指挥使出动了。”

    岳仲斌继续想:“只有警跸司借助于下属侦探网络,才能这么快地知道是李淑兰进入了静安寺的地宫,也才有可能那么快地知道我和小兰到了泉州,并跟踪着,也住进了刺桐客栈,这帮阉人爪牙,真是难对付,我必须加倍小心!”

    现在,摆在岳仲斌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立刻回蓝崖山,向周掌门人报告;一条是摸进警跸司,探知李淑兰的情况,然后再设法营救。岳仲斌选择了第二条路,因为他想,现在回山,很难向掌门人交代,而且,回山报告后,还是要下山来探知李淑兰的情况,到时小兰子可能被折磨了,警跸司那帮混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必须现在就去探探,尽快想办法营救。

    第二日傍晚时分,岳仲斌到了警跸司周围,他隐蔽在旁边的房顶上观察着警跸司门口,只见进出门检查很严格,必须验看腰牌才能进去,他等到天完全黑了,便潜伏在不远处的巷口,这时,有一个警跸司的百户,从门口出来,正要去办什么事,他悄悄跟在后面,跟至无人的弄堂里,他飞身一跃,闪至那人身后,举掌往他脖颈一劈,那人瘫倒在地,岳仲斌拿了他的腰牌,剥了他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整了整,发现自己更像是警跸司的人。

    岳仲斌大摇大摆地走进警跸司大门,门边护卫朝他看了看,问:“你怎么这么面生,什么时候来的?”

    “你小子忘了吗?前几天和孙镇抚过来时,还看到你,你小子看着镇抚,就忘了大哥了?”说着,把腰牌朝他一晃。

    岳仲斌知道,负责京城的镇抚叫孙伟涛,他便拿出姓孙的来作掩护。

    “对不起,是小弟粗心了,没有留意,改天请大哥喝酒!”那护卫没有底气了。

    “要喝酒也是当大哥的请,你才赚着几两银子,不留着娶个小妞,要一直当光棍吗?”岳仲斌又是骂又是关心。

    “还是大哥懂得关心小弟,谢了!”那护卫很高兴地说。

    “对了,我问你,先前副指挥使绑了一个女要犯,带回来了吗?”岳仲斌突然问。

    “昨日寅时时分,彭副指挥使带回了一位女人,她似乎是昏迷着,那女人很漂亮,不知大哥指的是她吗?”那护卫回答说。

    “嗯,你小子看女人倒是挺仔细的,我进去了,改天大哥请你喝酒,你必须多敬我几杯!”岳仲斌拍拍那护卫的肩膀说。

    “大哥走好!”护卫彬彬有礼地对岳仲斌说。

    岳仲斌很警惕地在警跸司里四处探察,警跸司里气氛很严肃,人遇到人很少打招呼,这倒是对他有好处,他到处看了看,对里面的大致结构有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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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章 入虎|岤 英雄救美(九)

    进门后有警卫室,往前走是一个大院,右边是千户所办公的好几间房子;左边是镇抚司办公场所;正中是一栋两层楼房子,楼下是会客室、议事厅等,楼上应该是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办公的地方;穿过楼下左边的门,可以进入后院,后院前半部有两排房子,前一排是档案库、消息处、内务处,第二排房子前面围墙,围墙门前有人守卫,走过去一看,似乎是几套住房、一间值勤室和几间审讯室。

    后院后半部用高墙围起来,大门口有四人站岗,大门紧闭着,显然,这是刑狱无疑。

    岳仲斌头脑中翻转着整个警跸司的结构图,推论着李淑兰有可能关押的地方,思考着如何才能知道她被关在哪里?用什么方法才能就她出来?

    这时,他看到有一位总旗拿着一份资料走过去,他突然有了主意。岳仲斌绕到前面,在消息处门口朝里看,见有一人刚进去,正在问管理人员要关于东城街市的资料,那管理人员登记后,便把资料给那个要资料的人;岳仲斌等那人出来,便走进去,把腰牌递上去,问管理人员要聚宝山周围山上寺庙的资料,那管理人员说:“只有关于聚宝山山上几所寺庙的资料,其他的没有。”

    岳仲斌想:“这已经不错了,看来,警跸司收集的资料挺多的。”他说:“好吧,就那聚宝山寺庙的资料!”

    岳仲斌拿着资料,又到了后院,他朝第二排房子走去,拿着资料朝那护卫晃了一晃,并拿出腰牌一亮,说:“彭副指挥使传出口信要这资料,他在哪里?”

    “不清楚,你到中间那值勤室问问!”那护卫说。

    “谢谢兄弟了,我去问问!”岳仲斌说。

    岳忠斌在值班室门口看了看,里面只有值班的,他走进去,拿资料晃了晃,问:“彭副指挥使传出口信要这资料,他在哪?”

    值班员靠近他,低声地说:“兄弟,你去送资料不要太莽撞,彭副使这几天带回了一位聪明美妙的年轻女子,似乎是想招收她入警跸司,当他的手下,据我观察,彭副使对她很好,似乎是看上了,这几天他脾气也出奇的好,这回儿正在右边第二间客房,他在与她谈心,或者在‘那个’,你可得小心,别坏了人家好事,哈哈!”

    岳仲斌想:“这混蛋是个好事之徒,不过倒是告诉我一个重要的信息!”他问那值班员:“兄弟,有这等事吗?彭副使一直眼光很高的,咋会那么快就看上了,这位小姐是什么来历?”

    “据说是一位女侠,来自一个什么山上,起先还是绑来的,后来据说是立了大功,这女子漂亮、聪明、性感,被彭副使看上了,正要收为手下,你说会是差的女人吗?”那值班员说。

    岳仲斌听了之后,心想:“这位女的一定是李淑兰,要不,彭浩泽不会一直亲自过问的,但是,才不到整天功夫,李淑兰是不可能透露秘密的,再说,没有听值班员说起用刑的事,李淑兰怎么可能轻易加入警跸司呢?一定是聪明的小兰用计暂时把这‘彭耗子屎’耍了!”岳仲斌很想骂彭浩泽,他突然想起了客栈小二说的“……屎”,他觉得,称彭浩泽副指挥使为“彭耗子屎”挺适合。

    岳仲斌轻轻地走到右边第二间,靠在门上听着,里面声音不清楚,但能听出李淑兰就在里面,岳仲斌很高兴,他想:“这聪明的小兰真有办法,很自如地在警跸司的客房里与狡猾的‘彭耗子屎’谈话,我必须想办法救他出来。”

    岳仲斌离开后院,跑到前面的消息收集处与那值班员寒暄,然后思考着救李淑兰的办法。

    岳仲斌想:“首先必须把‘彭耗子屎’引开,同时让后院的人除了刑狱里的人外,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院来,然后才可能潜至后院救李淑兰。”

    岳仲斌想了想,决定用“调虎离山”之计,巧妙地来个“声前击后”,力争救出李淑兰。

    傍晚时分,档案室的值班员好没有弄清怎么回事,一条黑影闪至前面,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黑影把值班员拉到门外,在档案室里放弃了火,火势升腾得很快,浓烟从门窗冒出,随即有人大喊:“不好了,档案室失火了,快救火!”

    前院乱成一团,二楼一位穿着副指挥使衣衫的人冲到了楼下,指挥从四处围来的人救火,消息传到后院,后院除了护卫,其他人也赶到前院参加救火。

    值班室的那位“好事之徒”不敢怠慢,急忙赶至右边第二间,敲门向彭浩泽报告,彭浩泽说:“你在这里陪李小姐,保护她的安全,我回来之前,不准离开,我到前面看看!”其实,彭浩泽是让这位值班员看守着李淑兰,对此,李淑兰非常清楚。

    岳仲斌隐蔽在所千户办公的一间空房门边,察看着前面着火档案室的门口,他等着“彭耗子屎”赶过来。

    彭浩泽走出门后,李淑兰沏了杯茶请留在客房里的那值班员喝茶。

    “谢谢李小姐,您太客气了,让您这么美丽的小姐请茶,真是三生万幸!”那值班员盯着李淑兰的嫩脸和丰胸,谗言欲滴地看着。

    只见李淑兰一只玉手往发髻上一摸,说时迟,霎时快,嗖的一声,一道细光射向了那值班员的右肩窝,值班员嘭的一声直挺挺躺在地上,李淑兰以十分熟练的手法脱下值班员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取出他的腰牌,把门轻轻一推,身影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与档案室着火同时,一位蒙面人身影潇洒一飘,跃上了后院刑狱的墙上,立即又进入了刑狱,他取出火药,在刑狱的右边牢房前,点燃火药,轰的一声,爆炸起火了,刑狱随后乱成一团,有人立即打开大门,冲到外面去报告,那蒙面人跟着闪出了刑狱大门,他飞快伸出一件利器,唰唰唰唰四下,四位护卫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嘭嘭嘭彭倒在地上,他跑至前面一排房子,扑至护卫面前,举掌一劈,把护卫劈倒,立即快速跑至右边第二间,推门一看,有一个人倒在地上,房里没有其他人,那黑影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为了安全,他无奈地赶紧撤离。

    隐蔽在所千户办公室门边的岳仲斌,终于看到“彭耗子屎”赶过来了,他闪出门,穿过混乱的人群,潜至后院,赶至第二排房子,只见站岗的护卫倒在地上,他快速跑至右边第二间,门开着,里面倒着一个人,李淑兰不见了。

    岳仲斌想:“怎么回事,是李淑兰被‘彭耗子屎’转移了,还是李淑兰处理了房里的人,成功地逃脱了?我想,第二种可能性更大,要不然如何解释这门边和房里两个倒地的人呢?小兰,厉害,看来,警跸司是关不住你的!”他心里非常高兴,随即迅速地撤离了警跸司。

    李淑兰穿着警跸司值班员的服装,乘乱潜至前院,穿过混乱的人群,她往所千户办公区走过去,乘人不注意,绕至屋后,身影十分飘逸地飞跃出至围墙上,然后消失在夜幕中。

    黑影在后院第二排右边第二间找不到人后,快速从右边的围墙飞出,他往胡同口走去,这时,只见前面有一位轻功很不错的人,穿着警跸司的服装,正走向胡同口,他感到很奇怪:“为何里面乱成一团,而这位却在从胡同撤离呢?”

    正文 第一章 入虎|岤 英雄救美(十)

    黑影提身轻盈一跃,飘至前面,在那人后面轻轻落地,仔细看看那人的身影,感到这身影非常熟悉,雅致俊逸,颇有韵味,他心里一阵惊喜:“会不会是她?!”

    李淑兰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人跟来,她假装不知,放慢脚步,突然快速一转身,手往发髻一摸,玉手一曲,正要发出暗器,只见眼前的黑衣人已把面罩摘了下来。

    李淑兰一怔,心里激动万分,她差一点喊出声音,随后呆呆望着对方,黑衣人似乎早已认出她,正甜蜜地对着她笑。

    李淑兰再也克制不住,经历了明德祠的恐惧,“参观”十八种刑具的厌恶,彭浩泽的引诱,她太想有一个有人能倾诉,有一处安静的地方歇歇,有一个刚强坚实的肩膀能靠一靠,而这,竟出现在她面前,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张开双臂,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一股暖流涌向她全身。

    “‘he妹’,咱们又见面了!”只听到那亲切、带着特有磁性的声音在轻轻叫着她。

    李淑兰把头往他肩上移开,脸对着他脸看着,这是她千想万盼的那一张充满魅力的俊朗的脸,此时,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云哥’,怎么会是您呢?我做一百个梦也不会想到,您会在这里出现!”她含着泪,内心激|情澎湃,却以十分细柔的声音说。

    “‘he妹’有难,‘云哥’能不来吗?只是想不到,你竟然自己逃离了狼窝!”

    李淑兰又再一次紧紧地拥抱他,两人沉默着,只有两颗心,砰砰地跳着,两股热浪互相融会在一起,浓浓的温情让他们陶醉在无比幸福快乐中。

    两人紧紧地拥抱好一会儿,“云哥”说:“咱们必须尽快撤离,里面火被朴灭后,彭浩泽发现你不逃离了,一定会带人来追,否者,他无法向沈德义交代,‘he妹’,快走!”

    他们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走到了离警跸司很远的地方,“云哥”领“he妹”进了一家精致的茶馆,进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送茶来的小二一走,两人独处于包厢中,“云哥”内心涌起一阵激荡,他克制不住了,扑过去,紧紧地抱住“he妹”,在她温润的脸上深情地狂吻,“he妹”满脸发烫,一股暖流由脸上涌向全身,她感受浑身汹涌的热浪,陶醉于无比快乐的体验中。

    他们坐下来,喝了一杯茶,“云哥”问:“‘he妹’,在那可怕的狼窝里,没有受到什么侵害吧?”

    “没有,对付那帮人,小妹还是有些办法的,‘云哥’放心,一切安好!您能来,让小妹太激动了,对了,说说看,您为何知道小妹被绑进了警跸司呢?”“he妹”关切地问着。

    “说来话长,与你离别后,‘云哥’没有一天不想你,一直在猜想你离开后不知在做什么?咱们还能见面吗?忽然有一天,我的一位大哥通过一些渠道得知,坐落于泉州的清源书院,发生了一些事,警跸司从那里绑架了一位美丽聪明的年轻女子,还说是与什么地宫探秘有关,不知道为什么,‘云哥’马上就联想到你,因为你知道地宫的事,一直担心着,可是,清源书院离南京城很远,‘he妹’不太可能到那里去,但依然放不下心,我便托京城的朋友暗中探察警跸司绑架的事,朋友传来消息,确认绑架的事是真的,而且,他们所描述的被绑架的小姐与你的状况很相似,差别只在于那小姐不是富商之女,而是蓝崖山上的人。”“云哥”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说。

    “he妹”沉默了一会儿,那幸福快乐的表情突然不见了,脸上浮现出忧郁的神情,她伤感地说:“‘云哥’,请您原谅!是小妹欺骗了您,小妹确实是蓝崖山的人,小妹的真名不叫‘李he兰’,而是叫‘李淑兰’,当时怕您知道我是蓝崖山的,便把我父亲名字中的‘he’字和我名字中的‘兰’字合起来,称‘李he兰’,其实,我父亲就是‘李一he’,父母在我八岁时就去世了,后来我一直在蓝崖山,掌门人周八卦收我为义女,上次去静安寺,就是他派我下山专门去探察地宫的,我也欺骗了修德高僧,并从他那里盗得了钥匙,真的进入了地宫,那时,探察地宫是我下山头等重要的事,我也真的办成了,但是,自从遇到‘云哥’后,与您在一起变成了头等重要的事,我为欺骗修德大师一直很内疚,更为欺骗您而痛苦万分,几次想说出真话,向您讲出我真的名字,但因害怕失去您,一直不敢开口,现在好了,您也知道了,我也说了,‘云哥’如果生我的气,您可以离开我,我不会怪你的!”李淑兰边说边流眼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云哥”举起手体贴地拍拍李淑兰的肩膀说:“‘he妹’,别哭,别伤心,你听我说,其实,咱两上次在‘栖云轩’喝酒时,你飞递酒杯时,我已经对你的身份有疑问了,知道你一定不是什么豪门小姐,一定是武林中女杰,但我没有问,我确信,总有一天你自己会告诉我的,所以,你说出真名,我并不感到特别惊奇,以后,我依然叫你‘he妹’,其实,取这名字,不算是骗我,而是很真诚的,把你父亲的名字加上你的名字,不是对我更尊重吗?现在,‘he妹’成了我对你专有的称呼,这不是非常好吗?至于说你来自蓝崖山,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崖山派的人,但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也不会计较,我喜欢的是你,是‘he妹’!”

    “再说,你还不知道,其实,我也要请你原谅,我也欺骗了你,我告诉你的名字也是假的,我的真名叫‘慕容云’,我把名字反过来,谐音念,告诉你我叫‘云榕木’,可以说是你逼出来的,当时你问我的名字,我便随意编了个名告诉你,不过,‘云哥’倒是不错,挺合适的,此外,我也不是豪门公子,我是清远山的人,也是有武林背景的,对此,我也欺骗了‘he妹’,也该请你原谅!”慕容云解释说。

    李淑兰止住了眼泪了,她深情地说:“我不管你是哪个山的,是哪个门派的,我就要您对我好,永远关心体贴我,与我终生不离不弃,与我永远厮守在一起;你要永不变心,一直是最爱我的‘云哥’!”

    “请放心,我的‘he妹’,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这也是我期望的,当然,咱们可能会遇到很大困难,崖山派和远山派两派的掌门人,可能都不会同意咱们在一起,‘he妹’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对咱们的相爱,特是对咱们结合一起,一定会反对的,而且,会是激烈反对,咱们一定要坚持,永远相爱,坚贞不渝!”

    正文 第三卷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一)

    警跸司里,刑狱内和档案室两处的火终于被扑灭了,众人松了一口气,彭浩泽突然想起,后院客房的李淑兰不知怎样了?他急忙赶至后院,只见护卫被打昏在地,进了右边第二间,值班员直挺挺躺在地上,李淑兰已不见踪影,彭浩泽自己狠狠地打了一下脑门,心想:“我中计了,原来火烧档案室是调虎离山之计,李淑兰一定是被远山派救走了,可恶!出现这败局,我如何向李昊强和沈德义交代呢?”彭浩泽身上直冒冷汗。

    过了一会儿,主持警跸司事务的副指挥使李昊强气急败坏地召集大家开会,警跸司主要人物都到场了,会场里鸦雀无声,大家胆战心惊。

    李昊强愤怒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给我说清楚?”会场内,谁也不敢吭声。

    李昊强威严地问:“黄副指挥使,你能给我一些解释吗?!”

    李昊强之所以先问黄副指挥使,是因为副指挥使黄圣杰,在警跸司的地位仅次于李昊强,警跸司的内务工作由他主管,这是个滑头又阴险的人物,他的“荒冢掌”十分阴毒厉害,警跸司的人对他很畏惧。

    “回李少监,警跸司内档案室和刑狱几乎同时着火,这一定不是偶然的,必定是有人预先计划好了才放火的,卑职已派人察看了,档案室是有人穿着本司百户的服装直接闯入,把管理员打昏后扔到外面。然后在里面放火;刑狱那边是有人打昏了四名护卫,闯进去放火的,看样子来的不止是一个人。”

    李昊强问:“那么,这伙人进入警跸司放火是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烧档案?是为了劫刑狱?档案是被烧了一些,但刑狱的犯人都在,并没有被劫走?为什么?”

    “卑职也想不通,为什么有这么大胆的人敢来警跸司放火、劫狱?而又没有劫走狱中的犯人,很快就溜了?后来,卑职听说,彭副指挥使抓来了一位重要的女犯人。但并没有关在狱中。放火的人是否与此女犯人有关,卑职就不清楚了。”黄圣杰很狡猾地把皮球踢给了彭浩泽。

    李昊强阴森森地把脸转向彭浩泽问:“彭副指挥使,到底怎么回事?你能说说吗?”

    彭浩泽脸色转变青,冒着冷汗。说:“卑职该死。卑职是抓来了远山派的李淑兰。卑职以心战之术已经让李淑兰同意加入警跸司,并让她说出了藏宝地宫的秘密,卑职想审问她后向少监大人汇报。没想到档案室和刑狱都起火,卑职怕有什么更大的事发生,便赶到前面庭院来指挥救火,都是我大意,李淑兰被救走了,这是在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就这么简单吗?你说得倒挺轻松!”只听从两丈以外传来阴森刺耳的责问声。这时,有人喊:“沈公公到!”

    沈德义阴沉严肃地走进来,李昊强急忙起身让坐,恭恭敬敬地说:“沈公公请坐,在下正在查问着火的事!”

    沈德义理都不理李昊强,他坐下后,一声不吭,用一对鹰眼对着众人扫了一遍,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倒是挺有能耐的,让人家进入老窝来两处放火,还让放火的人轻轻松松逃走,并把非常重要的人犯给救走了,养你们这帮饭桶有什么用?此事一旦传出去,你们让都知监、警跸司的人的脸往哪里搁?都知监在京城里怎么立足?,警跸司在江湖上还怎么混?杂家怎么保护皇上的安全?此事如何向皇上交代?你们说!!”

    李昊强、黄圣杰、彭浩泽等纷纷跪下来。

    李昊强胆战心惊地说:“在下严重失职,请沈公公责罚,任凭沈公公处置!”

    “你们先起来吧,李少监,你说,是怎么起火的呢?”沈德义以慢条斯理、又阴又尖的声音说。

    三人都不敢起来,李昊强说:“在下在楼上处理事,忽然听到楼下的人喊档案室着火了,便跑下来,火势已经很大,在下赶忙指挥众人救火,可是一时无法将火扑灭。”

    “档案室的人在哪儿?”沈德义威严地问!

    “管档案的人被闯进去的人打昏了,现在已经就醒,快传来!”李昊强转过头,让人把档案室管理员叫来。

    管理员战战兢兢地走到前面跪下,说:“沈……沈大人在……上,小的见一位百户进来,刚要喊话,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小的被救醒,火已经扑灭了,在下失职,请公公处……罚!”

    “起来吧,身上受伤了吗?有医治了吗?”沈德义关心地问。

    “小的只是脖颈被击打,现已好多了,谢谢沈公公!”档案管理员很感激,沈德义没有处罚他。

    “看来那放火的人还对你手下留情了,没大伤就好,你回去吧!”沈德义说。

    “谢公公,小的告退了。”管理员转身向右前方走去,走了近一丈远,突然,沈德义右手一举,立掌往前一推,一股狞厉阴毒的掌力如魅影般扑向管理员后背,管理员极为恐怖地痉挛一下,连一声都吭不出来,便扑通俯倒于地,一动也不动了。

    众人惊悚万分,气都不敢喘,彭浩泽更是大汗淋漓,心快蹦出来了。

    “敌人手下留情,杂家对严重失职者是不会留情的,你就好好休息吧!”沈德义的声音非常恐怖。

    “李少监,杂家知道你最近很辛苦,再处罚你似乎也没有道理,你的失误暂且计着,三个月内,你必须改变警跸司的被动局面,否者,你也该好好休息!起来吧,别老跪着,会累的!”沈德义声色俱厉地说。

    “谢谢沈公公绕过在下,在下一定戴罪立功,万死不辞!”李昊强脸色苍白,起身站在后面,不敢坐下。

    “黄副指挥使,你的内务管得不错啊!‘客人’来去自如,你没有请他们喝一杯茶吗?”沈德义说。

    “在下罪该万死!任凭沈公公处罚,再重的处罚在下也是罪有应得!”黄圣杰说。

    “念你这几年还算是尽责尽力,暂且给你计个账,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也就别怪杂家不讲情面了!起来吧!”沈德义说。

    “彭副指挥使,你这次收获挺大的,把崖山派周八卦的掌上明珠李淑兰给抓来了,算是抱得美人归,是不是想把她当姨太太养着呢?”沈德义讽刺着说。

    彭浩泽吓得话都说不清了:“沈……沈公公请处置在下吧!在下太……太大意,没能识破崖山派的调虎离山j计,酿成大错,让敌人把那狡猾女人救走了,万死不足予报答沈公公恩情,待在下把地宫藏图秘密告诉公公后,便接受惩罚!”

    “这么说,你有功也有过,你说杂家该如何处置你呢?这倒让杂家难办了!”沈德义沉思着。

    突然,彭浩泽起身往旁边一跃,从一位千户手里拿过一把剑,往自己腿上一刺,顿时鲜血淋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彭大人送去包扎,难道要让杂家损失一员大将吗?”沈德义冲着李昊强等喊着,他喜欢彭浩泽这样的自我处罚方式,这对于他树威严效果很好,所以,他又装好人,赶忙叫人救治彭浩泽。

    李昊强对彭浩泽的行动也比较满意,这能让着火风波尽快过去;而黄圣杰却不满意,他一直嫉妒彭浩泽,彭浩泽的官品比他低,但因为得到沈德义欣赏,也当上了警跸司副指挥使,这次,他本来以为彭浩泽会被降至镇抚,但他没有想到彭浩泽会以自刺的方式来保住官位。

    沈德义心想:“杀了一人警告,彭浩泽自我惩罚,教训的效果差不多了,适可而止。”他说:“大家都回去吧,都给我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不当饭桶,到警跸司不是来混饭吃的!李少监留下!”

    等大家走出会议厅,门卫把门关上,沈德义以温和的声音说:“昊强,你别老站着了,坐下吧!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了,你说说看,你对此次着火怎么看?”

    李昊强说声谢后坐下来,他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在下觉得,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用的是声东击西的计策,放火引开大家,其目的就是为了救走彭副指挥使抓来的李淑兰,在下猜想,这一定是崖山派周八卦派人干的,他也太大胆了,敢到太岁爷头上来动土,绝对不能放过他。”

    “你说得对,是崖山派的人来救那小丫头,这没有错,但是你想想,为什么几乎在同时既在前院档案室放火,又在后院的刑狱放火呢?刑狱离关那小丫头的地方很近,在那儿放火不是更不利于营救吗?”沈德义果然比李昊强老到,他想着更深一层。

    “沈公公说得有道理,要救那李淑兰,只在前院放火更有利,为何在后院也放火呢?难道是说两处放火的不是一伙人?在下愚钝,竟没有想到这一层。”李昊强说着,他很佩服沈德义。

    “前院放火的一定是来救那小丫头的,后院刑狱放火的或许是另一伙人,他们想把刑狱搞乱,乘乱从刑狱里救出什么人,而当前院再喊救火时,或许误以为前院的人已经知道后院出事了,正赶过去救火,他们以为救援的人更多了,怕吃亏,就撤退了,放弃营救计划,所以,你必须好好查查,刑狱里关着的人中最近有什么异常,是否有与外面勾结的,此事非常重要,千万不能让刑狱再乱起来了,否者,你我都无法想皇上交代!”(未完待续。。)

    ps:  从第三卷开始,情节的展开更多向,故事更有趣;人物登场更频繁,让读者对人物更熟悉……。

    正文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二)

    “谨遵公公教诲!在下一定仔细去查!”李昊强信誓旦旦地说。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护卫在外面喊着:“报告指挥使,彭副指挥使从医治所回来了,请求面见沈公公!”

    李昊强不敢说话,沈德义说:“请他进来吧!”

    彭浩泽包扎好了伤口,赶忙过来求见沈德义,他一瘸一瘸地走进会议厅,在沈德义面前跪下,说:“请沈公公处置!”

    “彭副指挥使,快起来吧,别让腿上的伤再裂开,你何必这么自残,杂家对你要求严,是为了你好,先前破格提升你为副指挥使,别人都看着,能不对你要求严吗?再说,你此次是有功劳的,虽说让那小丫头跑了,但将功抵过,杂家是不会责罚你的,李少监,快扶他起来。”沈德义说。

    “谢谢沈公公!在下为谢公公不罚之恩,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彭浩泽感恩地说。

    沈德义问:“彭副指挥使,你把怎么抓远山派那小丫头的情况说说,不是还有什么好消息吗?”

    “回沈公公的话,在下通过线人探知,那李淑兰,不,那小丫头挺有能耐的,她化妆进静安寺,探知了寺里的地宫,并从修德住持那里盗了钥匙,进入地宫,据说探得什么秘密,在下知道情况后,向李少监作了报告,之后,在下便带着镇抚孙伟涛跟踪她,她一定是探知了与清源书院有关的消息,她和崖山派的另一位男的到了泉州清源书院。不过,那位男的在书院被一位高手制服了,在下根据当时情况,临时改变计划,索性把李淑兰抓回警跸司,因为再跟踪已没有意义,秘密就藏在脑袋里,抓回来慢慢审问,在下已逼她说出了进静安寺地宫的方法,正想威胁她加入警跸司。想不到竟让人把她救走了。都是在下的罪过,请公公原谅!”彭浩泽仔细地说着。

    “你从她那里问到了什么秘密?”沈德义着急地说。

    彭浩泽靠近沈德义,轻声对他说了李淑兰所说的如何进地宫的秘密,沈德义听了。露出了微笑。说:“彭副指挥使。你立功了,下一步你和李少监好好商量,考虑一个探察静安寺的计划。既然那小丫头进入了地宫,那地宫里一定有秘密,都知监是不允许有秘密让别人抢先知道的。”

    “谨听沈公公吩咐!”彭浩泽、李昊强同声说。

    “还有,此次警跸司着火,让都知监大大地丢了面子,这面子咱们必须抢回来,否者,让杂家在官场上和江湖上还怎么立足呢?彭副指挥使,你派人去查查,如果确实是周八卦那龟孙子来捣乱的,咱们就狠狠地‘回敬’他,让他知道,警跸司不是好惹的,没有挨过揍,他不知道疼。”

    “请沈公公放心,在下马上派人去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彭浩泽恭敬地说。

    “李少监,你派人去查查,京城里哪些酒肆、青楼、赌坊是周八卦那龟孙子开设的,你和彭副指挥使考虑一个计划,咱们给那龟孙子搞些热闹动作,让他尝尝警跸司的厉害。”沈德义说完,j笑着。

    “谨听沈公公吩咐,在下与彭副使一定仔细谋划,找准周八卦的痛处往里刺!”李昊强说。

    “好!你们分头去办吧,能否挽回都知监的面子,能否让警跸司在江湖上立起威严,就全靠你们了,此次如果再办不好,杂家就很难在皇上面前为你们说话了!”

    李昊强和彭浩泽同时跪下说:“请沈公公放心,在下豁出性命也要把事情办妥!”

    南京城秦淮河两岸昼夜繁华,夫子庙附近街市上,有许多酒肆、客栈,有茶馆、面馆,有金银铺、当铺,有书画斋、古董店,还有绸缎庄、胭脂水粉店等等,当然,还有一些著名的青楼,比如,“杏芳阁”就是远近闻名大青楼,它占据着闹市的重要地段,楼面堂皇气派,华丽张扬,正门两边墙上,挂着一些广而告之的条幅,写着“之乡春梦圆”、“莺巢燕垒浴春露”、“风月逍遥乐”、“翠帏爽”等。

    定昏时分,夫子庙街市上不少店面已关门歇业,而“杏芳阁”则迎来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