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化作一泻而下的瀑布,灌入万丈深渊,足以见得这洛音天籁的冠绝天下。
八位剑宗宗主被这强劲的音波气流震荡开去,纷纷跌落回地面,吐出鲜血,俨然已经身重内伤。
屋檐下的各派弟子,依旧处于洛音天籁的幻影中,血流成河,伤亡惨重。
楚皓天回头目睹了一眼屋檐下的各派弟子,心在滴血,手在颤抖,手中的嵩阳沉铁剑在抖动,他嘴唇在抖动,他一双眼又望向沈婉月,沈婉月泰然自若,依旧冷如冰霜地弹奏着九弦琴,好像这一幕幕惨剧,根本与她无关。
楚皓天不知为何,这一幕本应该与他无关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怒吼一声,“不要弹了!”
这一声巨吼,足以掀翻屋檐上的瓦砾,随之,他手中的嵩阳沉铁剑一横,身影飘然跃起,沉铁剑震荡开音波气流,重剑划破苍穹,他举起长剑,凌空劈向沈婉月。
芍药仙子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眼都不瞧一下白衣剑客金世义,却是远远眺望着屋檐上弹奏洛音天籁的沈婉月。
元顺帝听着这洛音天籁,不由得丹田燥热,正欲撕裂衣衫,芍药仙子手指一弹,一根金针封住了元顺帝的|岤道,让他听不到这琴音,随之对站在一边的几位彪形大汉以及听洛音天籁傻眼的哈麻兄弟以及秃鲁帖木儿娇喝道:“还不快保护皇上离开此地。”
“是!”那几名彪形大汉才从幻觉中回过神,立即抬起元顺帝,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白衣剑客金世义微皱眉头,问:“倾城山庄什么时候做了朝廷的鹰犬?”
芍药仙子回过脸,愠怒之色,犀利的眼神,瞪着白衣剑客金世义,依旧是冰冷的话语,“金世义,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倾城山庄,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倾城山庄,谁也不能统治我们。”
“芍药,这么多年不见,你变了。”白衣剑客金世义眼神中露出几丝淡淡的忧伤。
“哈哈……金世义,人都是在变化的,曾经你不也是山盟海誓地说,要一辈子疼我爱我吗?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芍药仙子话语中充满怨恨语气。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我也不比你好过呀。”白衣剑客金世义尽量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情感。
芍药仙子冷笑了两声,说:“倾城山庄,凡是违反庄中规矩的,都要承受十年冷宫禁闭,十年之中,暗无天日,孤独、黑暗、恐惧,你知道那对于一个女人有多残忍吗?”
白衣剑客金世义明白这样的酷刑,可是,他又能左右什么呢?
“金世义,你听着,你要是企图刺杀元顺帝,首先得问倾城山庄,谁敢动元顺帝,我立即杀了他!”芍药仙子狠狠地说道。
“芍药,倾城山庄销声匿迹那么多年,突然重现江湖,就为了这个元顺帝?”白衣剑客金世义想在今天同时解决这些天他一直查探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他怀疑此次嵩山选盟有阴谋,果然这武林盟主刚选出来,比武台子火药爆炸,魔教洛神宫从天而降,这算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吗?其实,不尽然,他对于魔教洛神宫的突然出现是在预料之外的,对于嵩山选盟的阴谋他隐约感到,还有更大的阴谋,可是他有说不上来。
第二件事,销声匿迹已久的倾城山庄,突然重现江湖,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自己的挚爱——芍药,可是,她变了,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难道倾城山庄的出现江湖,就是为了保护昏庸无道的元顺帝?
他之所以这么问芍药仙子,他想寻找这个答案,他希望芍药仙子肯定的回答,却又害怕她的肯定回答。因为倾城山庄的倾城夫人是一个不过问朝廷的人,断然不会参与朝廷之事,难道朝廷雇请倾城山庄?
这绝无可能,以倾城夫人的个性,绝对不会和朝廷勾结,更不可能做朝廷的鹰犬,这是白衣剑客金世义能够肯定。
那为何倾城山庄要保护元顺帝呢?为何又是这芍药仙子孤身而来呢?究竟这其中有什么瓜葛呢?白衣剑客金世义在芍药仙子回答之前,进行各种假设,双眼期待芍药仙子回答的盯着她。
正文 第066章 刀光游剑影 恶战斗苍穹(下)
“公子,我们快跑吧!”白面书生韩林儿和书童来贵在混乱中,搀扶着横冲乱窜,书童来贵已经乌黑七八的脸庞,想必是刚才火药爆炸中造成的。
白面书生韩林儿在书童来贵的拉拽之下,只好向着下山的路奔去。
几名洛神宫弟子看见了,挥刀赶赴,手起刀落,举刀劈向韩林儿和书童来贵。
书童来贵大惊,临危之下,护主心切,一把推开韩林儿,硬着头皮,闭上眼睛,迎上那洛神宫弟子的雪亮的刀劈向自己。
血手牡丹站在屋檐上,眼疾手快,挥手一掌,飞身跃下,空中施展血玉诛仙掌,伴随着一道血色掌影,击向那名砍向书童来贵的洛神宫弟子。
那名洛神宫弟子惨叫一声,身子被震飞出一丈开外,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但见胸前衣襟被掌灼烧一个圆环形,胸口一个圆环血色印记。
白面书生韩林儿和书童来贵惊喜过望,血手牡丹亦不多言,挥动双掌,一掌击毙一名洛神宫弟子,几名洛神宫弟子瞬间便死于她的血玉诛仙掌之下。
她上前一步俏目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白面书生韩林儿和书童来贵,盈盈一笑吗,说:“韩公子,这种场面,你倒也喜欢凑热闹哦,此地不宜久留,快点离开吧!”
韩林儿拱手抱拳致谢道:“多谢牡丹姑娘仗义相助,后会有期。”举手投足之间,双目盯着俏媚的牡丹,宛若超凡脱俗的仙子,他心不由得为之一振。
“后会有期!”牡丹笑着回答了一句。
她目送韩林儿主仆二人离去,刚一转身,洛神宫春花、夏荷、秋菊、冬雪迎上来,手中尽是四把琵琶,将血手牡丹团团围住。
春花愠怒满容,娇喝道:“臭表子,竟敢伤我洛神宫的人,受死吧!”
血手牡丹斜睨了一眼这四人,轻蔑地笑了笑,“就凭你们几个?”
“姐妹们,上!”夏荷玉指拨动琵琶,一道音波气流震向牡丹。
牡丹血玉诛仙掌一挥,冷哼道:“沈婉月的洛音天籁,本姑娘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你们几个小妖怪?”一道血色掌影击向夏荷,夏荷大惊,没想到牡丹功力如此强劲,慌忙之下横起琵琶挡住。
“呼啦……”
夏荷手中的琵琶被牡丹的掌力震成七零八落的碎片,春花、秋菊、冬雪三人见自己姐妹被欺辱,三只玉手同时拨动琵琶,三道强劲的音波气流分为上中下三路袭向牡丹。
牡丹挥掌,双掌齐出,血色掌影,击向春花、秋菊上中两路的音波气流,同时身影一跃,避开冬雪下路的攻势,瞬间将春花、秋菊手中的琵琶震碎。
春花、夏荷、秋菊、冬雪四人大惊,没想到这血手牡丹是如此厉害,她们丢掉手中的琵琶碎片,从衣袖中掏出几柄精致的短剑,挺剑刺向牡丹。
牡丹沉着应战,挥动双掌,矫健敏捷的身影,左躲右闪,避开四人的短剑攻势,随之,双掌急如闪电,一掌一个,将春花、夏荷、秋菊、冬雪四人击倒,她倒也没想取这四人性命,举目望向屋檐上的楚皓天与沈婉月。
楚皓天手中嵩阳沉铁剑凌空一招“开天辟地”,一道强劲的剑气贯穿沈婉月的洛音天籁音波气流,长剑直劈向沈婉月的九弦琴。
沈婉月一阵愕然,玉手停止了拨动琴弦,“噗嗤”,剑将她手中的九弦琴劈成两段,楚皓天一双寒冰的眼睛直视沈婉月,“当日,你不辞而别,就是为了今日卷土重来,屠杀中原武林么?”
她没有回答,嘴角缓缓渗出鲜血,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她粉色的衣衫上,染红了她的衣襟,她身受重伤,伤于这个不该用剑对付她的男人。
“虞渊幽谷,你不是答应,愿意与我退隐江湖吗?婉月……”楚皓天的心很痛,仿佛那一剑是劈在自己的心上,将自己的心劈裂成两半,也将沈婉月的心劈成了两半。
另一边,芍药仙子紧咬朱唇,白衣剑客金世义透过那蒙面的丝巾,能够看得她嘴唇的变化,她在犹豫么?她为什么不愿意直面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不,她回答了,只是并不是白衣剑客金世义想要的答案,她微微嗟叹,“金世义,倾城夫人的性格,想必你也清楚,我只负责执行她的命令,从来不过问原因,也不该过问原因。”
是,倾城夫人,那个虽然应该已经人老珠黄,但风韵犹存的女人,永远是那么霸道,倾城山庄上下的人,只要他她一声令下,从来没有问敢问缘由,她肃穆的表情,威严中带有不可侵犯,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这个芍药仙子为什么会被倾城夫人重新派出来执行任务呢?这一点,白衣剑客金世义是想不清楚的,倾城山庄为什么会重现江湖的谜团,似乎只有倾城夫人才能够回答了,他又打水漂白忙乎一把了。
换成是他白衣剑客金世义沉默了,因为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已经有点绝望了,望着眼前这个梦回萦绕的倩影,企图在自己的头脑里,追忆曾经的片刻欢愉的段子。可是,目睹这一世芳华,他头脑里,却是记不起一点关于和她演绎那段倾城绝恋、满城风雨的记忆。
“金世义,我告诉你,不要追查倾城山庄的事,否则,你会后悔的,告辞!”芍药仙子恰如她从天而降般,又从白衣剑客金世义面前绝尘而去,他陷入了迷茫,一种离不开心结的惆怅。
沈婉月一双冷眸,冰冷的笑声,“人世间,真真假假那么多,是你自己跟自己太较真,洛神宫,一统江湖,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楚皓天倒竖柳眉,沉吟片刻,规劝道:“婉月,放下执念吧!”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孤星,你好自为之。”龙啸奉提剑迎上来,正欲刺向沈婉月,沈婉月飘然起身,跃下屋檐。
龙啸奉还欲追赶,楚皓天长剑一挡,挡住龙啸奉的去路,冷声道:“龙啸奉,你这卑鄙小人,潇湘姑娘在哪?”
楚烈轩也迎了上来,目光如炬,看着楚皓天冰冷的面容。
龙啸奉故作不知,却是愠怒道:“孤星,你再次放走魔教妖女,你这武林败类,我要替天行道。”手中鬼魅剑一扬,便欲刺向楚皓天。
楚烈轩看出事有端倪,立即阻止道:“龙盟主,如今各派弟子被魔教一通厮杀,伤亡惨重,不宜节外生枝,安抚各派弟子为重。”
龙啸奉这才收回鬼魅剑,冷哼一声,“孤星,今天非常时期,本盟主就先把这笔账搁着,等我处理完各派事务,定不饶你。”
楚皓天亦是不客气地回敬道:“我知道对于潇湘之事,你这伪君子一定矢口否认,我也不多问,要是潇湘有个什么不测,哼,我也绝不放过你。”
楚皓天说完,飞身跃下屋檐,与牡丹一个眼色,两人并肩携手而去,好不羡煞旁人。
正文 第067章 夕阳映古道 渔歌唱晚霞
一场空前浩劫的嵩山选盟大会,武林各派伤亡惨重,魔教洛神宫以宫主沈婉月身受重伤,落败而逃,所谓两虎相斗,两败俱伤。
武林正道,拥立公平比武胜出的鬼谷剑派掌门龙啸奉为武林盟主,休养生息。
魔教洛神宫,瞬间又是销声匿迹,退出江湖的舞台,这正邪势力也就恢复短暂的平静,为何是短暂的平静?
因为江湖,就好像有人问:什么叫江湖?有人说过,人即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爱恨情仇。
嵩山古道,拾级阶梯,蜿蜒曲折,斜阳余晖,落霞夕照,青山翠树,云雾氤氲,真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切是那么完美无瑕。
古道上,一对青年男女,并肩携行,正是天下第一杀手楚皓天和血手牡丹,他们本该如此,因为此刻他俩已是郎情妾意,就好像一对鸳鸯,本该双栖双飞。
“你为何不一剑杀了她?”牡丹双眸望着远方山顶淡淡退去的落日,淡得如同月亮的落日。
楚皓天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是从腰间解下酒壶,习惯性地拧开壶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牡丹酿,香醇如同亲吻在酿制这佳酿的牡丹的香唇上。
“你爱她?不忍心伤害她?”牡丹侧目望着他,但又想不期待他回答地自顾说道,“她也在乎你!”
楚皓天指着远方的晚霞,“牡丹,你瞧,晚霞好美!”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嘻嘻,酒色风流杀手,风流倜傥,我不怪你的,只是我担心你嘛!”血手牡丹淡去作为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在他面前,她只能温顺,应该说,在他面前,她觉得就应该娇嗔。因为,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吸引着她芳心,任由她娇气,这就好像春天里,百花就应该争奇斗艳。原因很简单,春天提供花草盛开的一切。
楚皓天握着她的玉手紧了几分,十指相扣,密不可分,“虞渊幽谷,她答应我,不再过问江湖是非,愿意与我隐居世外!”
牡丹微微依偎入他怀中,秋波婉转,俏脸如同雨后池塘绽放的芙蓉,“江湖有句老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想,她应该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只是她身为魔教中人,我担心你呀!”
楚皓天手抚摸着她一袭秀发,“放心吧,没人伤得了我,唉,今天,嵩山之上,茹艳姐刺杀元顺帝,然后被一蒙面女子用暗器射伤,虽然小谷救走了她,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呀,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人家,我被魔教那四大侍婢围攻,问都不问人家一句,哼,没良心的!”牡丹醋意浓浓,撅起小嘴说道。
楚皓天低头看着怀中的娇娃,妩媚动人,小鸟依人,心情大好,手掐向牡丹的腋下,贼贼嘿嘿地笑着说:“我瞧瞧,小牡丹哪里伤着了?”
牡丹受惊吓,瘙痒不已,娇躯扭动,像一只小猫火中取栗受到火焰灼烧般,纤手拍打着楚皓天的手,“讨厌啦,尽欺负我。”
楚皓天双目深情地看着娇羞红晕脸蛋的牡丹,双手将揽住她的水蛇细腰,低头,嘴唇深深印在她的水嫩的朱唇上。
牡丹嘤嘤呜呜,欲拒还迎,檀香之口张开,香舌探进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头绞缠着,头脑里早已是一片空白,纤手紧紧搂住他。
许久,两人松开手,晚霞映衬,夕阳落幕,两人正欲继续向山下走去。
突然,空中人影一闪,白衣剑客金世义一袭白衣,一把青锋剑,双手胸前环抱,伫立在山道前方,见是楚皓天,忙上前拱手道:“贤弟!”
楚皓天欣喜不已,跨前几步,躬身道:“小弟拜见大哥。”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贤弟不必拘礼。”白衣剑客金世义双手扶起楚皓天,“上次明月楼一别,听说贤弟被武林正派围攻,今日在嵩山之上,得见贤弟不减风采,大哥心感欣慰。只是当时在处理一件事,未曾与贤弟碰面。”
楚皓天点点头,“大哥,对付如艳姐的那位蒙面女子是何许人也?”
白衣剑客金世义略微犹豫,“倾城山庄,芍药仙子。”
“哦?倾城山庄果真重现江湖?”楚皓天面露惊诧之色。
这时,牡丹婀娜玉步款款走了过来,脉脉含情地站在楚皓天身边,对白衣剑客金世义微微点头笑了笑。
白衣剑客金世义一眼就明白过来,亦是微微一笑,说:“牡丹姑娘与贤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呢。”
“哈哈……大哥见笑了。”楚皓天侧目看了一眼牡丹,朗声笑着说道。
牡丹莞尔浅笑,“白衣剑客金大侠与倾城山庄芍药仙子,倾城绝恋,满城风雨,早已被传为佳话。”
白衣剑客金世义像是被人揭开伤疤,痛心地有被人撒了一把盐,这种无声的痛楚,刺穿脏腑的痛,他却是陷入了与芍药仙子演绎倾城绝恋、满城风雨的刻骨铭心的爱恋之中。
十年前,白衣剑客金世义,本是喜欢吟诗作赋的书生剑客,闲暇里,对诗词歌赋颇有研究,向来一袭白衣素装。由于得以结识静树大师,静树大师与他肝胆相照,钦佩他学识渊博,贯通古今,又喜欢武学,于是,他便将清风十三剑传授于金世义。
金世义仗剑江湖,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一次出手相助一家镖局,赶跑一伙山寨强盗之后,却引来了让他此生铭记于心的倾城山庄。
原来这伙强盗是牵扯到倾城山庄利益的团伙,于是,倾城夫人盛怒之下,派出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倾城圣女——芍药仙子,追杀金世义。
是日,金世义在洞庭湖,湖光水面,静如平镜,水面氤氲着淡淡水汽,洞庭湖浩瀚迂回,山峦突兀,其最大的特点便是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渔帆点点,芦叶青青,水天一色。
春秋四时之景不同,一日之中变化万千。古人笔墨描述的“潇湘八景”中的“洞庭秋月”、“远浦归帆”、“渔村夕照”、“江天暮雪”等,都是对东洞庭湖的真实写照。号称“八百里洞庭”。据传为“神仙洞府”,可见其风光之绮丽迷人。
正文 第068章 旖旎洞庭湖 凉亭驻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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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光水色,风光旖旎,金世义目睹着浩瀚的洞庭湖水面,吹拂着徐徐微风,诗兴大发,随口吟唱刘禹锡的《望洞庭》“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他吟唱之后,略作沉思,“若非身临其境,根本体会不到这其中的韵味,太美妙了。”
他话音刚落,却是被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一个担着凉茶的小贩与另一个卖烧饼的壮汉,将担架停放在金世义所站位置的小凉亭里,正在乘凉闲聊。
若是寻常闲聊,根本不足以引起金世义的注意,只听见卖凉茶的小贩对卖烧饼的壮汉打哈哈地说:“天王盖地虎。”
卖烧饼的壮汉打量了一眼卖凉茶的小贩随口便道:“小鸡炖蘑菇。”
卖凉茶的小贩随即舒展笑容,“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小弟这凉茶,只能解渴,未能充饥。”
卖烧饼的壮汉附和笑着说:“小弟的烧饼虽然闻名遐迩,也能充饥,但是不能解渴。”
“若如不弃,不如我们……”没想到两人不谋而合,竟是对眼看了一下,朗声大笑,卖凉茶的小贩取出一杯凉茶奉与卖烧饼的壮汉,卖烧饼的壮汉亦是取出一张烧饼奉与卖凉茶的小贩。
两人便狼吞虎咽地吃起烧饼或者是喝起凉茶,但两双眼却是同时注视着旁边凉亭里的一位俏美的姑娘,但见那位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眉清目秀,长得是标志迷人,出落得有几分本该天上有的仙子临尘。
正当卖凉茶的小贩和卖烧饼的壮汉在饱餐一顿之际,一位灰袍瞎眼算命老者,一手持着一面旗帜,旗帜上一面赫然写着“乐知天命”,另一面赫然写着“一卦千金”,另一只手拄着一截光滑竹杖,身子略微佝偻,一步一步,敲着路,试探着行走,径直走向卖凉茶的小贩和卖烧饼的壮汉所在的凉亭里。
此时,一座不大不小的凉亭里,聚集了五个人,卖凉茶的小贩、卖烧饼的壮汉、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美若天仙的姑娘以及观景驻足的金世义。
金世义略微扫了一眼这几人,卖凉茶的小贩、卖烧饼的壮汉、灰袍瞎眼算命老者,虽然其貌不扬,但是观其三人太阳|岤隆隆鼓起,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三人必定是修炼内家功夫的人,而且绝非等闲之辈。
而那位娇弱的姑娘,一脸天真烂漫,纯洁无暇,想必是游览洞庭湖的游客,可是,她一双眼紧紧盯着洞庭湖,湖面有几只天鹅戏水,难道她是被这几只天鹅吸引住了眼球?
金世义未做任何猜测,虽然觉得其余三人行迹诡异,想必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径自沉浸在湖光水色之中。
卖凉茶的小贩咬了几口烧饼,扫了一眼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对卖烧饼的壮汉说道:“你说这瞎眼的混老头还来参合什么哩?”
“可不是,难道亦是垂涎倾城圣女的美色?”卖烧饼的壮汉咕噜咕噜喝了一口凉茶,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俏美姑娘。
“咳咳……”灰袍瞎眼算命老者咳嗽几声,却是在一方石凳上坐下,鄙夷之色冷哼两声,“老夫眼虽瞎了,心却如明镜。”
“哈哈……老头,你是不是泄露天机太多,遭天谴了?”卖凉茶的小贩笑得前仰后合,根本无视观看风景的金世义以及那位美丽的姑娘。
灰袍瞎眼算命老者非但没有生气,更是没有一点愠怒之色,或者说,他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他只是阴冷地说了一句:“老夫听闻倾城圣女双眼明净,老夫能否重见天日,就看这倾城圣女。”
卖烧饼的壮汉却是哈哈大笑,“哎,老头,那么国色天香一个姑娘,被你挖去了眼珠子,简直是暴殄天物,这样吧,你帮我搞定倾城圣女,我给你准备几双狗眼,如何?”
灰袍瞎眼算命老者仍旧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的怒气,反而笑容可掬地说:“小子,万恶滛为首,花采得多了,要折寿的。”
卖凉茶的小贩附和道:“老头这话不假,不过,你也别担心,小弟不是吹嘘,小弟的凉茶,男的喝壮阳,女的喝滋阴,老的喝延年益寿,少的喝聪颖智慧,可谓是男女老少皆宜。”
金世义听着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些无厘头,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斜睨了一眼旁边站立的姑娘,俏脸宛若那一望如镜的湖面,没有任何一丝的动容,对于三人的谈话更是充耳不闻,依旧一双眼紧紧注视着湖面,就好像恨不得从湖面看出一座海市蜃楼来不可。
金世义听出这三人谈话的一点端倪,好像他们围绕的是关于某一个叫倾城圣女的姑娘,在这里谋划着什么,虽然他游历较广,也或多或少的听闻过什么倾城山庄,有一个倾城夫人,手底下有一个倾城圣女,但是,他却是猜不透这三人究竟意欲何为?
可是,他们三人公然高声谈论着倾城圣女,污言秽语亵渎这位姑娘,却是对她的不敬。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他继续看洞庭湖面,就好像那位姑娘一样,注视着远方。
卖烧饼的壮汉倒是不屑一顾地说:“嗨,人活一辈子,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空色色,色色空空。”
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咂舌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今日,依老朽看来,恐怕你有血光之灾。”
卖烧饼的壮汉也没有生气,倒是笑着说:“嗳,老头,你这乐知天命,一卦千金,忽悠那些聋瞎盲残、老弱妇孺还行,还来欺骗我。那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归西呢?”
一句话却是让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略微蹙容,霍然站起身,便欲离开。
卖凉茶的小贩却是不依不饶,挑凉茶的扁担“呼”一声震出,拦住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的去路,嘿嘿一笑,“老头,该不会临阵脱逃吧?”
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微微侧脸,“亏本的生意,老朽不干。”身形一闪,身子微微掠起,从卖凉茶的小贩扁担之上轻轻跃出凉亭。
“三位,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呢!”说话的竟然是那位一直注视洞庭湖的俏美姑娘,她已然转过身,对那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喝道:“算命老头,难道你不想重见天日了么?”
正文 第069章 凌厉青锋剑 挺身战三恶
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略微迟疑,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手中的拄杖一抖,“铮”,竟是一把利剑,但这剑却是非比寻常,宽一指,剑身晶莹剔透,俨然可以当作装饰打扮那种铜镜。
不由分说,灰袍瞎眼算命老者凌空一纵,手中细小的剑锋刺向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手指里扣住了几枚别人看不见的金针,只待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的剑刺到,她便发出暗器。
金世义微蹙眉宇,眼见这位姑娘娇弱无力,看起来也不像会武功之人,可是,她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向这几位陌生汉子说出那样的话?这倒是颇让人费解的,也不容金世义多想,灰袍瞎眼算命老者凌厉的剑卷向那位姑娘。
金世义“铮”拔出手中的青锋剑,身影一闪,举剑迎击向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的剑,“哐当”,两剑相交,火星四射,灰袍瞎眼算命老者身影回旋一转,飘然落地,紧皱眉宇,“阁下是什么人?”
金世义手腕一转,青锋剑倒竖,置于手臂后方,“你别问我是谁,你先看看你的辈分,手持利器,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卖烧饼的壮汉喝完最后一口凉茶,对卖凉茶的小贩笑着说:“这回,瞎眼算命老头可碰上棘手对手咯。”
卖凉茶的小贩倒是不屑一顾瞅了一眼金世义,顺手抄起手边的挑担架的扁担,霍然站起身,手一抖,击向金世义,金世义侧身躲开,扫了一眼与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站在一边的卖凉茶的小贩以及卖烧饼的壮汉,倒也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从一开始,金世义就注意到,这三个人本就是一伙的,商量着一起对付倾城圣女,只是不曾知道他们口口声声的倾城圣女与这位姑娘有什么关系,或者这位姑娘与倾城圣女有什么关系,这是他想不通的。
卖烧饼的壮汉手中一把夹烧饼的铁钳,可能长年累月的烤烧饼缘故,铁钳上有一层漆黑的铁锈,表面上尽是油腻腻的,但这一把铁钳在卖烧饼的壮汉手中却是得心应手,他在面前一横,贼贼地一笑,说:“小子,我奉劝你少管闲事。”
“笑话,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三人猥琐地在这里亵渎倾城圣女,真是可耻、下流。”金世义手中青锋剑一转,长剑笔挺,雄姿英发,直视那三人。
卖凉茶的小贩脸上浮现了阴邪之气,手中扁担一扬,一招“百步穿杨”直戳向金世义。
金世义深知这三人皆是内力浑厚的练家子,倒也不敢丝毫怠慢,一方面为了保护那位姑娘,另一方面为了对战了那三人,手中青锋剑清风十三剑的第七式秋风落叶,其剑若落叶,飘零随风,纤柔中,以柔克刚,荡开卖凉茶小贩的扁担。
随之,他左手一拽站立在一边的姑娘的手臂,说声:“姑娘,我们走。”手中长剑向上一直,剑气震开凉亭顶盖,他和那位姑娘在凉亭顶坍塌之时,早已凌空跃起,揽着那位姑娘的柔若无骨的玉手,跳将出凉亭,飘然落在凉亭几丈开外的草坪上。
那位姑娘粉脸通红,娇羞地瞅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金世义,金世义顿觉脸红心跳,慌忙放开那位姑娘的手臂,笑着道歉道:“姑娘,情急之下,请恕在下多有冒犯。”
不待那位姑娘回答,卖凉茶的小贩、卖烧饼的壮汉以及灰袍瞎眼算命老者早已从凉亭之下蹿了过来,从三个方向将金世义与那位姑娘包围住。
卖烧饼的壮汉手中铁钳一挥,鳄鱼翻身之势,劈头钳向金世义,金世义微蹙眉,青锋剑震开铁钳,已看清对方来路,喝声:“铁螳螂司马昆?”
卖烧饼的壮汉倒也不否认,怒喝道:“算你小子识相。”话语间,铁钳早已抢先钳来。
原来这铁螳螂司马昆是江浙一带有名的江湖匪首,习得一身好武艺,尤其是其从螳螂拳演化的这套铁螳螂钳法,讲求勾、楼、采、挂、黏、沾、贴、靠、钳、进、崩、打,“不钳不打,一钳就打,一打几下”的连环进攻。
其动作快速勇猛、斩钉截铁、勇往直前。其特点为正迎侧击、虚实相互、长短兼备、刚柔相济、手脚并用,使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
金世义沉着应战,清风十三剑不愧是惊世骇俗的剑法,施展开来,四处皆是剑影婆娑。
卖凉茶的小贩跨步高四平,将手中扁担化成枪,进步扎三枪,进步披身,嗊地,安棒定膝,拖枪换阴手,步步逼近金世义。
金世义青锋剑左格右挡,舞的是密不透风,让他二人恁是进攻不来,他鼻子冷哼一声:“阴手左化虎?”
卖凉茶的小贩操起手中的扁担,一招“老树盘根”横扫金世义下盘,“哼,小子,今天就让你死得明白,不错,老子正是你左爷爷。”
金世义脚尖点地,飞身跃起,手中青锋剑清风十三剑第五式,暴风疾雨,瞬间剑气所到之处风雨交加,剑气化为雨点般,气力所及,强劲剑气震开阴手左化虎。
他飘然落地,青锋剑直指灰袍瞎眼算命老者,轻蔑地说道:“那你一定就是‘瞎算赛仙’诸葛卜了。”
灰袍瞎眼算命老者手中那把精致凌厉的拐剑对着金世义,脸上升腾起一股杀气,但同时也有几分畏惧,“你怎么会清风十三剑?”
“哼,不屑跟你们几名鼠辈说明。”金世义脸上升腾一股愠怒,怒视着这三名男子。
说到这“阴手”左化虎,他可是一名少林弟子,后来因为不甘少林寺清规戒律,偷偷下山,破了荤戒与色戒,从此,在江湖上,多了一名擅长少林棍法中“阴手”的败类,到处采花,无恶不作,臭名昭著。
而这个“瞎算赛仙”诸葛卜自小聪明伶俐,但凡百~万\小!说,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由于从小性格孤僻,自闭极端,由于一次意外,获得一本占卜之书,便修习算命之术,从此江湖上,多了一名“乐知天命,一卦千金”的相士。或许因为泄露天机太多,造成了他瞎眼,于是,又有一位灰袍瞎眼算命的老者。他亦是心狠手辣,凡是算命者,不给千金者,全部将其杀害。
正文 第070章 倾城之绝恋 满城之风雨(上)
这三人在江湖上,几乎都是臭名昭着的人,竟然能够相聚在这里,而且每个人都是身手不凡,金世义仗着清风十三剑的剑法精妙,面对三人的围攻,倒也不相上下。
只是这要一直耗下去,胜算不多,这一点,也被“铁螳螂”司马昆、“阴手”左化虎、“瞎算赛仙”诸葛卜算准了,所以,他三人更是招招击向金世义的要害。
金世义施展着清风十三剑,剑气如虹,道道剑气,震荡开来,他也不想和这三人虚耗真气,紧握剑柄,长剑疾如风雨,清风十三剑第九式——八方风雨,只见东南西北,全是剑影,金世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移形换影,剑化八方,虚实相生,相辅相成。
清风十三剑是何等厉害的武功,这三人怎敌八方风雨密不透风的剑影,“呼啦……呼啦……”几声,这三人被震出一丈开外,踉跄几步,方才站稳身形。
那三人正欲挥动兵器再围攻过来,谁知,那姑娘手一扬,三枚金针随手而出,不偏不倚,刺进那三人的咽喉。
诸葛卜身子摇摇欲坠,指着那位姑娘,“你……漫天飞花……你是……”没说完,便倒在地上,一命归西。
“铁螳螂”司马昆、“阴手”左化虎亦是一头栽在地上,身子抽搐几下,眼睛一闭,向阎罗王报道去了。
这瞬间的变化倒是出乎金世义的预料,他盯着那位姑娘,如此看似娇弱无力的姑娘,这一挥手之间,便是了结三条人命。
那位姑娘冷声说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姑娘便是‘漫天飞花’倾城圣女?”金世义这句问话明显是多余的,因为江湖上早已传闻倾城圣女一手“漫天飞花”,所向披靡,这“漫天飞花”手法独到,既为暗器,也为兵器,其所用的器械皆是金针。
这金针本就喂有剧毒,若是击中人体,便会浸入血液,阻断心脉而死,更为厉害的是,这金针若是锁定目标,发针之人功力足够,能够调整方向,克敌制胜,这便是“漫天飞花”的毒辣可怕之处,所以,无论是多么厉害的高手,都完全有可能被一击毙命。
那位姑娘盈盈一笑,说:“阁下便是白衣剑客金世义?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剑客不敢当,只是在下颇喜欢剑术,你真是倾城圣女?”金世义看不穿这位姑娘的心思,只好进一步肯定地问道。
“是,小女子正是倾城圣女,不过,金公子叫小女子芍药即可。”她正是倾城山庄倾城圣女芍药仙子,她拿手的绝活便是那“漫天飞花”。
“你既然是倾城圣女,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将那三个败类击毙?”金世义不解地望着芍药仙子。
芍药仙子体态轻盈,缓缓挪动绣花缎鞋的小脚,俏目望向方圆几百里大小的洞庭湖,“因为,他们不是我的目标,我没必要出手。”
“哦?那你到此地的目的是什么?”金世义更是疑惑不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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