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真不骗你,你看我这老身子骨像还能摔几次的吗?”
也有道理,再摔几次估计都碎了。俞远看向坐在一旁的夏炎:“这事儿你是受害者,你希望怎么处理?”
怎么问起我来了?怎么处理不是你们说了算吗?夏炎纳闷了。
“大兄弟,你就饶了我吧,要是真把我关起来了我那儿子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没准他第二天就真死家里了,要不……”齐大妈想了想:“要关我也成,能带上我儿子一起吗?要是可以我就真就没二话了,他没我可是真没法活……”齐大妈只差没给夏炎跪下了。
“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再说老太太也不容易。”夏炎心底掀起一丝同情。
齐大妈一听这话感况特殊、犯案人年纪较大以及当事人不追究等,综合多方面原因,所里决定让齐大妈在未来的两个月内每星期来所里一次,接受正确的政治思想道德教育,并保证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齐大妈一听自己不用蹲牢子甭提多看着他,看来刚才那个小意外确实让他生气了。
“哦,”夏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齐大妈,您再说一次?”
一直走在前头的齐大妈回头看了看夏炎,接着说:“呵呵,没什么,我家就快到了,环境不好,希望小夏兄弟和小俞警官不要见怪……”
“大妈您客气了,那是您的家,别人没有权利发表任何意见。”夏炎说。
齐大妈没有说话,但从她微微颤抖了一下的背影可以看出,她心里不平静。
不到两分钟,来到了齐大妈家门口。从破旧不堪的外观看来,这房子不只是年久失修,可以说压根儿就没修过。周围不少房子已经拆迁或已准备拆迁,低矮的电线杆子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巷弄里剩下的不是残砖破瓦就是人去楼空,整个胡同里尽显一副客走茶凉的凄凉景象。齐大妈家就是所剩无几的那几家之一。
“进来吧。”齐大妈推开几乎看不出本色的旧房门:“有钱的都搬去住高楼大厦了,现在这里就剩五、六户人家。”
这是一溜排小平房中普通的一户,没有防盗门,就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打开屋子里有什么看得一清二楚。整个家就一间房子,客厅卧室都在一起,卫生间是出门右拐一百米处的公厕,厨房就是家门口,用蜂窝炉子生火炒菜。当然最让俞远心里不舒服的不是这些,而是一进门就看见的躺在床上齐大妈的儿子。
这人岁数明显比自己大,四十来岁,看得出来因为常年病魔缠身导致全身上下骨骼变形并且枯瘦如柴,肢体不协调。
“儿子,这是俞警官和夏兄弟,他们来看看你。”
齐大妈的儿子好好地看着他俩,嘴里囫囵吞枣的说着什么,听不大懂,但能感觉得出来他是在跟夏炎和俞远打招呼,而且看神情有些兴奋。
“两位见笑了,”齐大妈笑呵呵地说:“这家里不知多久没来过人了,这些年老邻居们走的走散的散,几乎都不联系,平时没什么人会来,白天我出去摆摊儿就剩他自己整天在家,一个人怪闷的,今天一下来了两个朋友,他高兴坏了。”齐大妈边说边抬过两颗矮凳给两人坐下。
屋里墙壁发黄,摆设可以说是简陋之极,而且都是几十年前的家具。一张老旧的木板床、一张折叠四方桌、几颗木凳、八十年代的兰花电冰箱,电视机也是熊猫牌,这几乎就是整个家里的所有家电家具,墙角边堆了不少塑料瓶和废纸箱,让整个本来就不大的家显得更加拥挤……
不止俞远,就连夏炎也看得有点于心不忍。
在齐大妈家待了差不多一小时,看看时间不早了,俞远准备回派出所。临走前,他对齐大妈说:“大妈,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