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怎麽突然自己跑回这里来了?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柔声地问。头发盘了起来,他温热的呼吸直接扫着她耳後的皮肤,痒痒的浮起一片皮疙瘩。
叶沙抬起手肘把他抵开,用手搓了搓脖子,嘴里含糊地说:这是我家,我为什麽不能回来?
那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他又把她搂回来,揽着她的腰,手掌隔着衣服上下抚摩,知不知道我很着急?
叶沙心想,又没观众,就别演戏了吧。
你这不是找来了麽。叶沙打开几个餐盒,佯装找自己喜欢的吃食,掩饰自己莫名的紧张情绪。
是因为那个拉丁妞吃醋了?有人枉自揣测。
叶沙没表情地乾笑几声:哈,哈,哈,怎麽可能。
腰上的手一用力,ardon把叶沙转过来面对他,接着向前一步,将她挤在流理台和他身体之间,另一只手挑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真的不是吃醋?
她歪了一下头,解救出自己的下巴,略带轻蔑地挑眼看他,吃拉丁口袋的醋?你填得满她麽?
ardon嘴角抖了一下,默默咬牙。
叶沙一只手抚上他的a口,轻轻一推,他僵硬地向後退了一步,手扶额头,靠在冰箱门上做受伤状,太伤自尊了。
叶沙噗嗤一声笑出来,气氛奇妙的突然缓和了。
这男人以为她吃醋了,巴巴地找上门来,没责怪她放鸽子,还特地买了晚餐,她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
趁着点心还热着,快来吃东西吧,早上就塞了一片面包,我都饿扁了。
叶沙说起早上的面包,於是想起同时间塞在身体里的别的东西,不免脸红心跳,转身摆弄点心盒子。
身後贴上一个火热的身体,很无耻地磨蹭着,耳边低靡的嗓音诱惑她:我看看,是哪儿饿扁了,嗯?需不需要我帮忙通一通?
叶沙抓起一个烧卖,半侧身塞进ardon到处偷香的嘴里,通什麽通?你当你是马桶塞啊。
你这不等於说你自己是马桶麽。
你……找死……
别打,冤枉,是你自己说的。
两人打打闹闹干掉了一多半的点心。叶沙那顿早午饭没吃多少,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突然变好,吃得肚子溜圆,偎在沙发里不想动。
ardon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肚子,好奇地了,你不会是有了吧。
叶沙拍开他的手,乌鸦嘴。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开玩笑。
也对。ardon把头靠在她肚子上,我听听,我听听。
不要,好紮。叶沙推开他的大头,短短的头发茬像鬃毛刷子一样。
ardon扬起头,突然表情认真起来,沙沙,他好像是第一次这麽叫她,後悔做我的女朋友麽?
这个问题太突然,叶沙转开脸去,我什麽时候承认是你女朋友了?
大大的温热的手掌盖在她的小腹上,这个男人竟让人觉得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你什麽都给我了,我得负责啊。
叶沙觉得自己有些悲从中来,那你岂不是要对很多女人负责?
你不一样。ardon认真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几乎咬牙切齿,你和她们都不一样。
叶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其实没有什麽不一样。等我追在你身後让你给我买衣服鞋子包包,十分钟一个电话查问你在哪里,不许你和别的女生说话,对你撒娇耍赖无理取闹,翻你的手机查你的短信看你的eil,你就知道我其实和她们没有什麽不一样。
你不会。
你怎麽知道我不会?
你会麽?ardon起身坐在她旁边,你会让自己沦落成那个样子麽?
叶沙仔细地思考着,然後摇摇头,很难想象。
ardon笑着搂住她,我就知道。
但也很难说。叶沙往旁边蹭了蹭,真变成那样怎麽办?
把你甩了呗。ardon说得理直气壮。
叶沙狠狠地瞪他一眼,瞪完了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立场。现在是两个人吃饱了撑得说笑而已,跟这个男人认真起来可就完了。
我是说真的。ardon却认真了起来,实话说我好久没有好好谈恋爱了。你要相信,浪子偶尔也有回头的时候。你敢不敢?
什麽?
你敢不敢和我正经谈一场恋爱?
正经和你谈一场恋爱?莫言憋笑憋到嘴角抽搐,你字典里打lianai,打出来的也是俩n。
ardon手肘撑在吧台上,双手手掌擦过两侧耳上的青皮,没听过浪子回头麽?
可你不是浪子啊。
ardon好奇,不是浪子是什麽?
你是浪子他爹。
怎麽说?
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