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温暖、湿润又熟悉的吻。
脸颊、眼睑、鼻梁、嘴唇,她像逡巡疆土的国王,一点点,一寸寸温习着记忆中的轮廓。他用手托住她的长发,引导着、需索着、回应着。
事实上,在他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个瞬间,沈蔓便毫无缘由地呻吟出声。她太熟悉这角度、力道,以至于只需要一个开始,便引发了排山倒海的回忆。
在礼堂外的林荫道,男人将她抵在近旁的行道树上,背着灯光,躲在y影里。他们就像两只雌伏已久的野兽,渐渐疯狂、渐渐失控,渐渐将一切愧疚、不舍、歉意转化为行动。越来越急剧的喘息,伴随着越来越愫、心心相映。紧贴的身体有怀念的温度,交织的呼吸有回忆的氛围,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他的唇舌流连她的颈项。
每一次抽离,都在酝酿更强烈的挺进;每一次挺进,都在预告更加彻底的占领。
男人不耐烦地解开衬衫下摆,结实的腹肌、强悍的凶器统统紧贴上她的身体,让那奔腾汹涌的热血和欲望,将女人融化。
沈蔓像一叶扁舟,在名为“郑宇轩”的大海上浮沉,每一次不自禁的蠕动。
她感觉到对方的分身在体内跳跃,充斥着磨人心智的温度与力量,g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向之索取。
在被允许的有限幅度内,她依然坚定地蠕动着,以彼此交合之处为圆心,以男人手掌撑托的范围为半径,寸寸柔腻、死死相抵。望向对方的眼睛里,带着泪、带着雾气,带着未被满足的不甘心。
郑宇轩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熟悉的五官不再清明,而是在冲动与克制间艰苦拉锯。
充实如天堂般的美好,堕落如地狱般的残忍。
他的分身是把钥匙,c入她最隐秘的锁槽里,机关转动、簧齿啮合,哪怕最微小的颤抖,也会制造出毁天灭地的效应。
此刻,她的挑逗不止是在玩火,更是将彼此引至万劫不复的境地,任由纯粹的欲望将一切吞噬殆尽。
“宇轩……宇轩……”一声声的轻吟如泣如诉,又或者她原本就如诉如泣。
男人深吸两口气,开始不管不顾地抽送,原本的微波涟漪变成了惊涛骇浪,几乎将沈蔓顶出去。她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入天际,直飞仙境,又仿佛被推下万丈深渊,任由坠落不停,永无止境。
大腿绷直、膝盖无力、小腿上下晃动不着力气;x口泥泞、下腹坠胀、a前的茱萸被摩擦得欲中竟也显出几分温暖。
还没有来得及掉下枝头的树叶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叹息,如同唏嘘。
礼堂里的舞会还在继续,衣着鲜亮的男男女女们还在逢迎,还在交际。沈蔓却早已化作一团泥,瘫软在男人a膛与身后树干禁锢而成的小小天地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喘气。
经过长久的静默,郑宇轩终于缓过劲来,有些疲惫却不乏兴致地笑言:“其实,我以前就想过要这么干……”
沈蔓无声地勾起唇角,终于鼓起勇气,踮着脚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娇斥:“道貌岸然!”
男人长臂舒展,很快又将人揽进自己的怀中,抵着那小小的脑袋问:“所以呢?喜欢吗?”
用力撑开禁锢未果,女人又好气又好笑地索瑟成团:“流氓!色狼!变态!”
郑宇轩听出这指控背后的娇羞,心里满溢出甜蜜。于是也不再言语,转而将人抱紧,牢牢限制在自己的怀里。
如星如辰的目光中,闪现着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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