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与刘正风前辈一般,不理世俗,做一对世外之交又有何不可呢?”
老人尚未答话,座中有一少年大声地赞了一句“好!”
苏苏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老人神色更加慈祥柔和,他抚摸了一下苏苏的头,甚是欣慰地说:“好,真是我的乘孙女。只不过爷爷接下来要讲的事比曲洋刘正风琴萧之交更为世俗所不容,爷爷要讲的是一个‘情’字,情爱之情。”
这一个‘情’字,已钩起不少听众的好奇心。
苏苏俏皮地笑了一下:“爷爷你真是的,还说苏苏没见过世面呢。男女情爱又如何呢?魔教圣姑任盈盈与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不也是琴瑟和谐,举案齐眉。蒙古郡主赵敏与明教教主张无忌不也共结连理,白头偕老。情之所钟,若为世不容,大不了相偕避世,又有何惧?”
老人笑了笑,叹道:“傻丫头。爷爷要讲的情,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处。这其中的无奈,悲哀鲜为人知,不为世人宽容啊。”
“大消息大消息!”江绣眉一路嚷嚷着冲进聚秀阁。此时众女子与苏莫正在享受一个闲话八卦的午后。听江绣眉这么一说,花团锦簇地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怎么了?”“快说啊。”叽叽喳喳地热闹起来。一堆女人嘈杂、毫无重点的声音总让苏莫头疼不已。他揉了揉太阳穴,闷闷地说:“师姐们,你们总得安静下来,眉师姐才开得了口对吧。”若要惹怒一个女子,最好的方法便是打断她说话,让她意识到自己不是别人的众点。苏莫这句话,果然有效。众女子不满地看他了一眼,不说话了。
江绣眉仍是不愿地女装出场,做他的哑女苏墨。
关于这场订婚宴,不知有几个是带着祝福的心来的,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带着一颗饥饿的胃而来,带着一张微曛的脸而去。
做为一个对吃喝玩乐都甚有研究的纨绔子弟,苏莫隔着大门便闻出空气中飘着的那股十六年的女儿红的酒香。
“这酒宴,来得值!”苏莫乐颠颠地对江绣眉说道,笑得没了。
江绣眉抛给他一个鄙视的白眼。
“真丢人!”
江绣眉不善饮酒,加上来宾中又有诸多她熟识之人,苏莫便乐得是甩下她,自顾自做酒中仙去。
三杯下肚,苏莫已有些迷糊,喃喃自语道:“世人都道神仙好,唯有好酒忘不了,一杯一醉红尘扫,了却人生诸事扰。”
说巧不巧,此时李折雪就在附近。碰巧他又注意到一个甚为面熟的白衣女子正在举杯自饮,神态放荡,风流不羁之韵竟盖过酒香,直击他心头。李折雪突然想起这女子竟是上个月抚筝之人。李折雪一爱酒,二欣赏筝音,而苏墨此人合这二点为一,李折雪大为兴奋地上前寒暄。
“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李折雪恭恭敬敬地问道,生怕对这位‘苏墨姑娘’有一丝一毫的唐突。
苏莫乍眼一看觉得眼前男子特别眼熟,不时便想起他就是婚宴的东家,李折雪。刚欲张口,突然想到自己此时是哑女苏墨,作不得声的。
李折雪似也是突然想起这一点,暗怪自己轻率,只怕要惹这位姑娘不开心了。
苏莫见李折雪懊悔的神色,几乎要笑破肚子。苏莫平日就不是什么善碴儿,有这么一个捉弄人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他稍低了低头,神色间飘过一缕淡淡的落寞,又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真真是顾己自怜,哀而不伤。看得李折雪将自己暗地里骂过了千万遍。
“姑娘,是在下唐突了。”
苏莫见整得也差不多了,大方地笑了笑,做了个‘无妨’的手势,心里美滋滋的,几乎要满脸堆笑了。
李折雪接来来反倒无话可说了。他尴尬地举着一杯酒。
苏莫见对面席子上端上了一大盘炖腣膀,一整只烤乳猪,还有一只醉鸡,一条鲜鱼,心里暗道这可是绝妙的下酒菜啊,正乐呵呵地要告辞离去。李折雪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对着苏莫,有些急促地说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该说不该说。”
苏莫斜眼看了一下猪蹄上的众多筷子,心里快急疯了,手中却只能不疾不徐地摆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在下后院有筝一架,美酒几壶,姑娘是善乐懂酒之人,不知可愿与在下同饮几杯?”
苏莫很想冲他翻白眼。
新婚将即相邀乐坊女子共饮,李折雪的品行看来也不是那么小侠嘛!如果李折雪只想弹琴饮酒,苏莫宁愿生吞了酒杯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看来这桩婚事他不是全然满意,有料有料。
苏莫偷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