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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经天子浑身一震,立即拉住那进犯的手臂,怒瞪身旁笑影:放、放手!快放手!

    不理会他的拒绝,隔着衣料手指开始熟练的挑逗动作……

    不、不要!住手!无关理智的舒麻感受由下身慢慢扩展上来,经天子心惊地欲将那手掌拉开,但那逐渐被启动的慾望让那紧扯的手指逐渐失去力气。

    不了多久,便感受到那掌中物的改变,悦兰芳回头面向前方,笑着用另一手端酒浅嚐道:原来,汝的坚持只有这麽薄弱的一点。

    你──唔……经天子愤而欲回,但在开口的同时体下更慾,令他几乎快支持不住……

    那手上的温度愈渐高涨,悦兰芳那含笑的俊颜却愈见满意,同时加快手边的动作。

    唔……

    蹙起的眉头凝结颗颗偌大的汗珠,扇般的浓睫紧合却微微抖动,细致的粉颊飘上一抺淡淡红晕,让原本就显得过份娇嫩的丽颜倍感艳媚色彩。

    君不见,那双深沉冷眸从不曾落眼堂前女子舞姿,只专注在身旁人儿身上……或许,是为品嚐自个造来的乐趣,为了欣赏这绝美的抑情之美……

    怎麽不出声了?让吾听听汝娇媚的声音……耳鬓斯磨的呢喃吐信在经天子那敏感的耳际边,不禁让那身子再度一震。

    乍时,那怋紧的红唇开口小喘:不……住手……

    迷失在那温热的揉搓中,经天子被情慾折腾的身子几乎已无力抗拒,但他仍知自个儿身处大庭寛众之下,在众人面前、在父母高堂之下,怎麽也不能……不能……但他的手……那妙动的手指却─ ─

    经儿,你怎麽了?突然堂上传来夫人温柔的关心慰问。

    登时,经天子浑然心头一缩,僵直全身,惊恐的情神布满整个颜面。难道,母亲……发现了?

    经儿,怎麽了?满脸通红,身子不适吗?其实,位居堂上的夫人看不见那桌案底下的行为,她只是单纯地发觉爱儿脸色有异罢了。

    母亲大人……经儿、经儿没事──啊!正当经天子急忙开口回话之际,体下那侵略的手指故意加重力道,让他话犹未完便语结。

    经儿?经儿,你要不要紧?见爱儿连话都无法说个完整,夫人心更急了,她移动身子就要下堂。

    见母亲就要下堂来,经天子恐惧的心情加剧,他不能让母亲发现自个的丑态,但案下的挑弄却令他怎麽也推拒不了,一时间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他对上了那狭长的眼哀声求饶:我…我求你…求你 ……

    这样的哀求似乎奏效,那深暗眸子露出满意的神色後,手指便抽离了胯间……

    正当经天子为此松一口气的同时,身旁的红影已起身对堂上禀报:父亲母亲大人,贤弟因刚才受惊过度以致身体不适,兰芳请求一同退席以为照料!

    微靠桌上的经天子满是不解地抬头看着身旁恢复一身文雅儒质的红影。一同?他不懂为何不是他一个,而是一同?难道他,又在打什麽主意?

    什麽?闻言,堂上尊者这才由前堂的表演中回过神来。

    还请父亲母亲大人淮许!悦兰芳再道。

    尊者看了萎倒桌上喘气的小儿一眼,又感身旁夫人一旁底下拉扯示意,为免再次状况百出,只好免为其难答应:嗯!你俩就先下去歇着吧!

    感谢父亲大人成全!悦兰芳谢过後,回身对经天子探手柔声说道:来,贤弟!

    看着那伸出的手,这就是刚才那牵着他给他一丝感动的手掌,同时也是恶意羞耻他的五指,经天子不禁嫌恶地撇开口,他试着自个起身:我……不用你扶!

    语方落,刚刚站起的身子却感双膝一阵无力而向前软倒,所幸悦兰芳将他扶住,才免过这场小难。

    贤弟,还是让为兄扶着你吧!

    经天子没有挣扎只是低垂着头,无语……

    那兰芳与贤弟就此告退!

    悦兰芳向堂前大众欠身行礼之後,搀扶着经天子一同离开大堂……

    第4章

    每一句温柔的言语、贴心的行为,都可以让他感动的几乎快掉下泪来,纵然这只是表面的虚伪,他一样数如珍宝地收藏着……而冷漠的讪笑、恶毒的挑逗,更是他抗拒不了的致命诱惑,纵然这可能是打 发时间的乐趣,他一样珍惜着每次温存的感受……然而,他所珍惜、所重视的一切,却只是对方逗弄有趣的玩具罢了……

    为什麽?为什麽他没有真心?只是一劲地想羞辱他而已?为什麽他不珍惜?难道,他的痴心就这麽不值吗?

    痴爱,却成了愚弄的最佳利器,而自己却蠢得将指挥权完全奉上!

    红金相依的偕影就这样慢步在金碧辉煌的长廊之上,恰好一排女侍端着一道道美味佳肴错身而过,廊上没有任何交谈的声音只有一记记清脆的脚步声。

    轰轰作响的脑袋一片空白,瞪大的灵眸也只是呆呆地垂望着大理石地板,而麻木的脚步只是任由着对方带向不知名的方向。

    晃愣间,蓦然一道清雅的淡香袭鼻而来,微微移动灵瞳顺着香味看去,是身旁红衫男子的腰际香囊所透出的香气。

    是了,芝兰之香……是兰哥最爱的花儿的香味……因为喜爱,所以制成了香囊随身携带……还记得有回不知遗落何处,兰哥为此还找上了数日……对一个死物尚且如此珍惜,为何对我……对我却是这麽 吝於给於一点真心!

    蓦然,经天子推开搀扶自个的人影,因使劲过大而跌向廊旁落地窗前的垂帘之中,让那一片片原本静止的冗长布帘泛起一阵阵的波动。

    受到推拒,悦兰芳同样向後退了二步,定住身子,不愠不怒地面向投入垂帘中的金色人影道:贤弟,汝怎麽了?

    经天子背靠着窗柱,双手紧紧扣住那布帘,才勉强撑住身子,那单薄的身子不禁微微抖动,一张口那双水眸同时堕下一颗颗不争气的水珠:为什麽?为什麽你总要这样子对待我?

    傻孩子,汝怎麽哭了?悦兰芳温淡笑着,慢慢朝他接近。

    为什麽?为什麽要在大堂上那样对我?羞辱我,你觉得很好玩吗?欺负我,就这麽有趣吗?经天子不禁嘶声狂叫,晶莹的泪水更是狂落,被悲伤冲击过度的心灵已失去理智。

    当然是好玩,当然是有趣,不然汝希望还有什麽!悦兰芳给的回应竟是这麽的理所当然。

    如果、如果你不喜欢我,如果你对我从来没有一点真心,我求你不要接近我、不要触碰我、不要理会我、不要回应我……我求你……言至此,经天子几乎已泣不成声。

    为什麽?汝不渴望吾的接近?汝不渴望吾的触碰?汝不渴望吾的理会与回应吗?悦兰芳停在他的跟前,扬手轻执起那梨花带泪的秀颜。

    不……别碰我……如果你只是好玩,就请你不要碰我……经天子微晃着头,似乎想挣开那手指的接触,却似力不从心那般的挣脱不开。

    汝……当真要吾放手?悦兰芳长眸微眯,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那湿润的秋眸除了不停地堕下泪水与声声抽泣之外,没有回应……

    是吗?悦兰芳平静着一张脸,语气也是那般平淡,跟着抚触下颚的手却有了动作……他慢慢将手指挪回……

    这样的动作让经天子完完全全地愣住,他不敢相信,他放手了……他真的依言放手……

    原来在兰哥心中,自己果然只是玩具,一个很好玩的玩具而已……没有感情、没有任何一丝的感情存在……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但没想到,一旦遭到证实,心还是会痛的……痛的他几乎快站 不住脚,痛的他几乎快断了呼吸……

    突然,一个想法窜入经天子逐渐空洞的脑海之中……那麽……是否,从此兰哥便不再出现?是否从此再也见不着兰哥?是否从此兰哥的世界不再有我的存在?被抺杀的一切,被否认的存在……而 我将永远失去兰哥……永远触不着兰哥……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会我!惊觉,经天子蓦然大叫,他松开那扣住布帘的手,立即紧紧抱住眼前欲去的红影,他好紧好紧的环住他,就似深怕一个不注意怀中之人将会溜指而去一般地 抱住他。

    强烈的感情冲击着悦兰芳冷漠的心房令他有些愣怔,任由经天子环抱,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那细致的手臂是这麽的有力,抱得他的身子几乎都快要痛了……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汝、汝……放手……下刻,悦兰芳回过神来,他竟然慌忙地想挣开这环抱,第一次面对这般炽人的强烈执着让他……让他感到一丝恐惧。

    不要……不要抛下我……不要不要我……我不会再去忌妒那些红颜……我不会再违逆你的意思……我会听你的话……我会当你最乖巧的玩具……只求你……求你继续让我在你身边……经天子意识已 近狂乱,嘴边仍不停地苦苦哀求。

    挣不开他的牵制,悦兰芳索性放弃挣扎,他沉着脸冷冷命道:放手!

    不……我──

    放手!悦兰芳忍不住愤而大吼。

    第一次感受他的愤怒,经天子被这麽一吓,停止了狂乱,慢慢地松开手臂……

    见牵制松开,悦兰芳立即甩开那双手臂,向後一退,冷眼睨了那一身狼狈的经天子一眼便急急嫌恶地侧开头,移开了目光。

    那甩开的举动,嫌恶的目光,结结实实地落入了经天子张大的眼中……他的心已经被撕毁殆尽,现在这个举动更否定了他存在的意义。

    他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一片凄白,耳中没有一丝声音,心中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连呼吸也感受不到,连一点知觉也感受不到……心也不再跳动……

    悦兰芳愤而转身欲去,他跨出了第一个步伐,但下个步伐竟然沉重地抬也抬不起来。

    究竟是什麽让他平常总能随性抛下一切的傲绝鄙夷变得如此艰难?是他的脚钝了,还是他的反应慢了……这……

    可恶!蓦然,悦兰芳蹙眉合眼气极败坏地一声咒骂,他扬手顺了下有些零乱的额前垂发,再开眼即旋身揪起身旁不言不动的金影,用力地将他推向窗柱,压住他随後封住那已被泪水湿透的朱唇。

    这个吻,没有温柔,没有调情,只有一劲的暴力,他疯狂地啃蚀着这二瓣软唇,胡乱地纠缠住那口中的小舌,将所有眼前这乱套的一切、莫名的愤怒与难解的心慌全宣泄在这唇齿之间。

    就在四唇相接的那一瞬,原本刷白的世界、停止的心跳、没有的呼吸、失去的感觉全部又重新活了过来,他感受到奔腾的血、浓烈的呼吸与是什麽,那是他过去从来不曾感受与发生的事,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他的心乱了,他一向平静无波的心湖被搅乱了……乱的他失去往常的分寸,乱的他没了平时的冷静……

    张着迷蒙的星眸,经天子因缺氧而发昏的脑袋一片混沌,只觉唇瓣有些刺痛,蒙胧间却看眼前那吐息微张的薄唇上沾着一抺血红,他总觉得那唇上的红碍眼而讨厌,就似亲吻女子所留下的胭脂一 般……

    经天子微垫起脚尖,贴近那红,他吐着小舌将那唇上艳红一点一点地舔掉……不过,奇怪的是为何胭脂的味道竟然和血这般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