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何苦。开启了我为魔之路。悦兰芳轻抚着经天子的柔唇。
低喃的轻音满溢着复杂的情感。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经天子分不清现在是梦是幻,他只知他体内好热。
叫我的名字。悦兰芳霸气地要经天子唤出他的名。
经天子努力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
他怎麽什麽都看不清?红发?是兰吗兰?经天子试探的唤了一声。
悦兰芳再无言语,只是俯下身,细吻着经天子的唇,沿着美丽的颈间来到锁骨,在他身上留下属於自己的印记。
看着我。悦兰芳要经天子望着自己。
纵然你将来不会记得,但我要你现在知道,占了你的身子的人,是我。悦兰芳卸下两人的衣物。
如膜拜天神般的崇敬,亲吻着经天子每一寸的肌肤。
唔。经天子难受地娇吟出声。
他好热,是谁让他变得更热?好热,他快受不了。
不要,好热。经天子下意识想推拒那人在身上造成的更大热力,可是却又想拥抱着他,享受着那人在自己身上所带来的震撼。
好难受,好难受……经天子受不了的低泣出声。
谁来救救自己?他好热、好难受。
乖,等下就不难受了。悦兰芳安抚着经天子。
悦兰芳解下床幔,将满室春光尽掩其内。
幔外红丝流转,床幔上映照着两条交缠人影。
啊,不要啊。床幔内不断传出让人心绪大乱、气血翻腾的靡音。
幔上两条影子感和理智不断地在他脑海里抗争。
理智告诉自己,天子是他这世上唯一的血缘了。不行、也不能伤害到他。
情感则说,今世自己只能对一人动心。而那人亦是他,经天子。
斜倚床头,俯身看着那个占据满怀的人儿。
天子,你说,我该拿你怎麽办?大手想抚上丽人的脸,却又怕惊醒到他,大手伸至半空停住,而後无功返回。
唔……经天子迷迷糊糊呓语地半睁开眼。兰?经天子隐约看见熟悉的脸孔似乎在眼前晃动着。
可是只隐隐看见光影,却又不太敢肯定。
醒来了?悦兰芳将经天子拥入怀中,让他躺在自己的怀中。
真的是你?你……经天子想再说什麽,却因太阳穴传来的阵痛又让他痛苦地闭上眼低吟着。
嘘,别说话。你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清乾净。悦兰芳轻将大手盖在经天子的双眼上,意欲要他再休息。
可是……经天子想再问话,可是只觉得悦兰芳掌心所传来的温度舒适地让他好想再沉沉入睡。
等你醒来,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经过。现在,好好的休息。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悦兰芳儒雅嗓音带给经天子莫大的安全感。
经天子一放松,整个人的疲倦又提了上来。终在悦兰芳的怀里再度沉睡。
悦兰芳静看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儿。
曾有多少次午夜梦回时,他好想好想将伊人拥入怀中,但又怕他惊觉到自己已对他拥有非份的情感。
只能压抑,只能隐藏,只能深埋……如今终得如愿。拥他入怀,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我该拿你怎麽办?天子?我该拥你入怀?还是一辈子只当你的兄长?悦兰芳苦涩低语问道。
他问的是谁?是天子还是自己?天子给不了自己答案,那自己就给得了自己答案吗抚着自己的心,他明白,他想要的拥天子入怀。抚着自己的心,他知道,一旦拥了天子入怀,就永世沉沦再也不复回生。
但拒绝得了天子入侵自己的心吗?不能,再疼也不能割舍了自己的心。少了他,自己的心再也不完整,没了他,还有心吗如果我大胆拥你入怀,你会接受还是逃避……是欣喜还是厌恶?悦兰芳小心翼翼地轻将脸与经天子平贴着,感受着他所传来的温度。
轻若未闻的叹息声从口中溢出。
无言,只能无言。就只能无言相对……
经天子从床上能起身下床行走时,已是七天後的事了。
为什麽我仍是觉得昏昏胀胀的?经天子扶着头说道。
你当吃了毒药会那麽快就好吗?悦兰芳笑语着把药碗递给经天子。
经天子厌恶地看了药碗一眼,仰头一饮而尽。
悦兰芳在旁静看着经天子喝药,心里却失了神。
他在回想七天前,他拥天子入怀的场景。每当他一看到天子,脑海里就不自觉地浮现那夜的场景。心里就自发地想再将天子拥入怀中。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气力才将那份意念给压制了下去。但他能压制多久一旦品嚐到了罂粟的芬芳,怎能忘怀那夜过後,他对天子下了药,让他沉睡了七天才醒来。要不,纵是天子不解人事,他也会察觉自己身体的异样。
悦兰芳才从陷入恍思的心神拉回,就见经天子的玉手在自己面前挥动着。
抬眼一看,正好对上经天子担心的眼神。
你还好吗?真的解了那女人的媚术?经天子担心地看着悦兰芳。
当他一醒来之时,他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兰,他没有多顾及自己。当时第一个反应便是兰可解了媚术。
不相信吾吗?悦兰芳笑容惯性地上扬。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竟然会中了那女人的媚术,那就代表那女的媚术厉害。你看,连我你都不记得了。还累我必须去当舞娘把你救回,你说,你要怎麽报答我?经天子漾起轻笑邀功道。
说吧,你想怎样吧。悦兰芳宠溺地看着经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