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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媒定记下

    “此物乃是孤出生之时父皇命人打的,金麒麟刀不计其数,此玉却仅一枚。父皇在时曾经嘱咐过,将来孤婚姻之事,全权交由孤自己定夺。”

    岳麒麟抱了皇叔肩膀,凝目将这情郎看了又看,只觉说不出的风流俊美,心头欢喜满溢,轻轻替他拭了面上水珠,又将那玉坠为他挂于脖前。

    卓颂渊不知她居然还有这一手,竟是愣了:“东西……”

    “这会儿衣物单薄,可惜我的金刀尚在外袍之内……”岳麒麟举起食指皱眉就是一口咬,眼见得血珠子由指尖滋出来,却展靥笑着,将食指递去他唇边:“暂且简陋些罢,权当是歃了血了。”

    卓颂渊怔怔将那指头一抿,血的腥甜滋味便溢满了口腔:“这又是何故……”

    岳麒麟神情极为郑重:“从前父皇并不约束我自由,我玩闹也行,胡来也可,养它男宠三千更是无妨,但父皇亦告诉我,若是真遇了什么知心知意的后生,自当将此物与金麒麟刀一并送出,充作媒定之信物,金玉为盟,歃血为誓,定三世之约,若违此誓,天诛……”

    话音未完,却被皇叔以掌封唇:“不准轻易说这样的话。”

    岳麒麟见他受了玉,亦喝了血,心下满意极了,轻挪开他的掌,随即抽回手指来自己亦抿了抿,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虽说阿鹿的名字我们早就是定好了的,可皇叔自打从了孤,孤连个正经名分也未赐给过皇叔,方才你说苟且……嗯,其实我本是想夜里再同你求婚的,可此情此景迫在眉睫,实在是我的大意,差点毁了皇叔清誉,铸成大错!现在可以不要生气了罢?”

    真是哭笑不得,他不过是有些恼,何曾生过她的气。卓皇叔对岳麒麟这家伙也算是朝思暮想,今日居然被她一通调戏,又是求婚又是赠信物,赐完了名分,还担怕毁他清誉……那么细细一思量,如何凡事都是倒着来的!

    他沉吟:“东西……”

    “又怎么了?孤也不是非当那急色之徒,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日权当全了这套订婚之式罢。”

    亏她还懂何谓箭在弦上,卓颂渊又忍耐着劝了声:“东西……”

    岳麒麟心思直率,只道自己衣物齐全,情郎却是j□j,他总是难免羞涩,伸臂搂着他耳语:“这里很好,孤便除去衣物,同你一样,总可以了罢。”说着竟是继而去扯那衣襟,前襟已是一片敞露,莹白肌肤露了一半。

    他再次瞥开眼睛,重重按了一把她的手,沉声喝止:“东西!”

    麒麟见他面色依旧不佳,只好再紧贴了去软语轻哄:“怎么还有顾虑?我真的从来没有什么男宠的啊。你明知我中秋前夕方才……”

    见皇叔嘴角轻弯,她怕他笑话,更怕再生枝节,一口吻住皇叔不算,手心更是探去了他的胸膛,全不得章法地乱摸一气。

    卓颂渊起先只是身子一僵,生怕她伤心,发却不得发作,只能先任由她胡来。[千千小说]然而麒麟是个无法无天的霸王,这般摸一摸,实在是不甚过瘾,便悄悄探了掌往下……再往下……

    麒麟调皮轻点皇叔小腹,蔫着坏低道:“池水再怎温热,却是不及皇叔这里灼热呢。”皇叔此刻分明是心动极了的,却还同孤装蒜,体温如何是骗得了人的?

    她指尖用的力道极小,倒更像是在一下一下轻挠,卓颂渊为她触得呼吸急促,仍欲劝她收手:“你真是,还不听话……”

    岳麒麟再不识情|事,也晓得皇叔嗓音微变,多是情动难耐,更似得了鼓励,伴着水流往他小腹上之打圈圈。皇叔的皮肤好滑……

    麒麟倒也很顾忌皇叔体验:“这样舒服么?”

    卓颂渊拿她毫无办法,又窃窃觉得的确十分享受,内心实不愿小东西就此收手。他甚至有些丢盔弃甲地想:今日,或者,就这样依了她,算了?

    他正被撩拨到受用处,那销|魂低叹落在麒麟耳中,更似添了无穷魔力一般,她手上的动作就更肆无忌惮。

    调几下情虽说无妨,再往下数寸,可就是她岳麒麟方才于水下大开眼界之地了。眼见就要真刀真枪,她倒有些紧张,自己都还穿着衣裳,他又不让脱……关键的关键,是我们这位燕太子殿下,她是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怎样做,才是宠幸的正确步骤!

    麒麟觉得十分有必要将此事知会一下皇叔:“故而……所以……紧接着……我该怎么弄呢?喂,你年纪比我大,总当指点我一二罢,虽说是孤宠幸皇叔,皇叔总不能只顾着闭目养神,袖手不教罢。”

    卓颂渊本阖目受用得正是满心愉悦之际,竟有些隐隐兴奋,暗揣这家伙紧接着还能有甚惊人之举。这会儿他缓缓睁眼,从迷蒙水雾望她:“嗯?”

    “呃……我是说,我不大会。”

    不会?不会?她说她不大会!

    不会还敢大言不惭说要宠幸!这简直太够了。

    她嘴上虽示了弱,手边却是一丁点都未曾老实,还很愉快地往他小腹上划字,什么“小坏蛋”……岳麒麟你弄清楚谁才是坏蛋。

    面上虽不好表现出鄙夷教她难堪,被她扰得一直处于下风之人终被体内那股奔涌热流激得忍无可忍,一手狠拨开她的扰弄,将麒麟的双手交捆着囚于她的身后,一边凑去往那双红唇之上恨恨欺侮,另一手已自她水中敞露的衣襟之内轻探而入。

    “太子殿下什么都不会,就敢大言不惭说要宠幸本王?太子是想本王手把手教会你,如何宠幸本王么?嗯?”火烫气息汹涌扑面,麒麟一时连躲藏之处都不得。

    麒麟嘴硬之极,被他吻得好容易偷出个喘息之机,还偏生忙着答:“是的。”

    她倒真的很好意思承认,教什么的不如免了,不过太子殿下这么个宠幸法子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他倒很是急于想要报答报答她!

    如此风向急转,麒麟都没工夫惊愕,身子几乎已然被那位恼羞成怒的叔叔半困在了碧波池的角落。

    岳麒麟从未体验过皇叔如此狂热的拥吻,带着那种炽烫得似要将她溶化掉的温度,而他的手覆着的正是她胸衣内的肌肤,那种火热无所阻隔的触感,分明拥有能席卷起千堆热浪的力量,他却只紧紧裹在她身体之上,那小小的一隅。

    见小东西并无反抗之意,卓颂渊轻轻托起她的身子,让她半坐于自己的臂弯,而火唇亦缓缓移下,往她脖颈间深吻而去。

    内心长久的渴望一旦被拨弄开来,竟是无处躲藏般节节绽放。他索要得极为贪婪,却还分得出心思去抚弄她胸前那处,揉之只觉那一处绵软无骨,他只敢轻揉缓动,只怕手下得重了,那一处便会酥化成水。

    饶是如此,在这凛冽初冬的温泉内室里,小太子胸前依旧是为他染了层桃红春|色。

    麒麟情窦初开,何曾被这般侍弄过,隐隐觉得浑身暖流全都湍急如奔流,却连去处都茫然不知,亦全然不受她的掌控,她不由得喉头发紧,轻嗯了一声。

    卓颂渊听麒麟又涩又柔这声吟哦,脑中仿佛有个地方轰然而塌,渐渐不满足于只用掌心去触抚那两处被他摩挲得已然泛了层薄粉的……粉团,他轻挑指尖,去拨弄她粉团尖尖上那颗……

    麒麟却觉得心尖尖都被他撩得挑上了嗓子眼,浑身的弦亦都绷得紧紧,她渴盼更深的爱抚,却因为弄不明白身体里这滚滚奔流般的欲求自哪里来,最终又当送往何处去,那种不受掌控的渴求让她害怕极了。

    皇叔平常待她,除了必得要她答应肩挑起那回国大业,旁的事全都宠极,一派予取予求模样。麒麟只知她但凡要的皇叔定然会给,但是此番她想求之物,究竟是什么呢,她真是连说都说不出来。

    要他别停下来?却又全然不够。要他重些轻些?好像又不光是如此。

    她怎么觉得这成了反过来让皇叔宠幸自己了?看看自己办的不靠谱的事!这也先顾不得了,然而此事又不似那些吃的东西,能细细描绘出一个甜酸苦辣来,她只觉得全然词穷,笨嘴拙舌得就似一个孩童,眼圈急得亦染作一片桃红颜色:“四哥哥,你别……”

    卓颂渊毫不理她,反而使坏地往那颗……上轻弹了一指,麒麟惊愕地望她,那处麻麻痒痒的难受自不用提,麒麟恍惚觉得每一处指尖发梢都为他所撩动,被一拨便绷紧了。他却含着笑又按住了那颗……轻拨慢捻,麒麟双颊通红:“你如何这般老练的,还这样作弄我……是不是因为不满意?”

    卓颂渊只抵着她额头轻笑:“那你作弄我,是因为不满意么?”

    麒麟回想此前水中所见,其实也不甚懂,只知道他的身子总是最好的,便急急发誓:“不知多满意!”

    “嗯。”皇叔听了亦觉十分甜蜜,也不晓得她何以就满意了,难道是比对而得,心中又有些酸涩。

    卓颂渊本是单臂抱着她,此刻麒麟的身子略有滑脱,他便换了个姿势,好将小东西托得更为舒适。

    皇叔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老人家,二人此前既得了默契,他的手亦顽皮起来,托起时,竟往她臀上轻轻捏了一把。引得麒麟忍不住轻哼一声,身子也随之一个扭动。

    因为身在水中,这么做害得她的身子差点失了重心,幸亏皇叔将另一臂也献了出来,索性将她在水中轻轻抱起,又引了她将双臂环去他的脖间,这才算是坐安稳了,姿态亦更为亲密无间,你凝视我,我顾盼你,眼波如水,眼波如丝,眼波如电……一时间真是说不出来的柔情蜜意。

    可这样做的坏处很快亦显现出来。麒麟埋首望望半敞的前襟,两处粉团微隐微现,被他之前一番侍弄,恰是一派嫣红,此番他却腾不出手来欺侮她了。

    麒麟觉得皇叔就是故意这样干的,颇为懊恼地转开了脑袋。

    孰料卓颂渊趁其不备一个俯首,竟是将火唇直直探往了那两处粉团之间,麒麟本当自己已然烫得无法见人,却居然被他灼痛到差点惊呼出声。

    皇叔却慢慢以舌尖挑弄她那段绵软幼滑之肌,麒麟那种不受控的莫名渴求再次悄然升腾,只觉皇叔唇瓣所过之处,直如火般肆虐,他分明是那样轻柔地含吻着,肌肤之上,却仍有一种远水难解近渴的焦灼。

    麒麟身子发软欲坠,心中却无力地想要抓住体内那团烈焰奔流的去处,臂间只得将皇叔缠得更紧,卓颂渊感知小东西情动,心头益发火热,奉了加倍的力气,一路轻轻啄去,直至悄悄将那颗……含在口中。

    他灵巧的舌尖竟是无所顾忌,轻挑细捻,那一颗软珠子一般……滑软得似要被他含化了,麒麟的身子分明有他搂着,却恍惚觉得无所依托,如坠云端,臂膀似水蛇般紧紧将他缠绕,喉间轻逸的叹气声,轻软得似是辗转于流云间的微微风声。

    可顾了这半边,那半边又待如何呢?麒麟半是无力,半有恳求之意,口中无比慌乱:“皇叔……”

    她虽不曾明言,卓颂渊也知道这家伙贪婪,慢待不得的,正好笑着欲去宠她……孰料远端传来无尘的声音:“王爷,京中有要客至,丞相竟是陪着一同来了西华池,说此事不容稍待,请您即刻便去出去见上一见。”

    肌肤纠缠的余温尚在,一切却静悄悄戛然而止,卓颂渊轻抬起头,由那个知意情郎恢复成平日那个铁面王爷模样,约莫只花了一根头发丝的工夫。他对无尘那个方向应了声:“知道了”。只有在为麒麟轻敛前襟的时候,他的动作仍是轻柔欢喜的。

    麒麟亦是颇懊恼地松了臂膀,细喘着东瞧西看,只不想从他怀抱里下来,然而身上无助乱窜的火苗儿,却终究是渐渐消隐了。

    丞相本在病中,居然不辞劳顿亲自领了客至,这位必不用说,定是十分要紧的客人了。会是谁呢?

    无尘并未露头,很知趣地立得老远,麒麟压根看不见他的人,但仍是十分怨恨此人。坏了孤的求婚大计,到时候看孤怎么作弄你小子!

    无尘其实无辜得要命。方才丞相至此,他与无念自然谁都不愿过来通传,然而丞相病中领了人亲至,可知事情当真是无可耽误的样子。二人都不肯来,无念那厮便出了个馊主意,说是猜拳,结果无尘老实,自然输了,被发了过来唤人。他可是捂了耳朵来的,太子说过什么他肯定是不曾听见的,而且他什么也都没有看见,然而他不听不看之事,难道还大叫大嚷告诉王爷么,王爷依旧还是无法明鉴,真真是冤死了!

    无尘不敢近前,也不敢离去,皇叔镇定心神,又问他:“来者何人?”

    无尘答曰:“燕国的沈读良沈大人。”

    岳麒麟本来老大不快,此时却是一惊,沈读良乃是亚父手下头号谋士,年头上去了燕国礼部,此时迢迢来楚,有何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