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的商贩,平时就在邻近的几个县贩卖枣子等水果。
这李商贩在外地的时候总住在他的一个朋友家。这的朋友的新婚老婆结完婚发觉这婚姻跟她预想的不老一样的,一点也不罗曼蒂克,忽然就向往起田园生活来了。再加上爱吃枣,这就跟着李商贩跑了。
李商贩带着这个向往田园生活的城里枣子少妇回到家,发现家里空了,什么存折啊债券啊彩电啊冰箱啊……连暖水瓶都不见了,让日本鬼子洗劫了一般。
这一问啊,才知道,他老婆跟一个城里的卖熟食的跑了。
李商贩自己还叨咕呢:“这t多亏带个娘们儿回来,要不我还打光棍个屁的了呢!”
这大伙一算计啊,他老婆席卷财产跟买熟食的城里人跑路的日期正好是那个城里的枣子少妇跟李商贩私奔的第二天。
——就这种状况,明明就是因果报应嘛,李商贩居然还不知悔悟!
没过多久,枣子少妇发现所谓的田园生活跟她预想的也不老一样的,一点也不罗曼蒂克,忽然就向往起流浪生活来了。再加上爱吃嫩草,就跟着一个搞艺术的小伙子跑了。
枣子少妇跑了没多久,枣子少妇的郁闷老公,从城里来束城镇找到李商贩了。
枣子老公薅住李商贩就跟他要人,并要将之扭送派出所。
李商贩心说你那败家老婆就是私奔专业的,这跟我也t没过几天啊……那是坚决不承认啊。
这俩人就争吵撕巴起来了——农村平时也没啥娱乐活动,这全镇的人几乎都来看热闹了。大伙就说你俩这么掰扯,到一零年也掰扯不明白,人家派出所也懒得管这种三角多边形的破事,咱村有个会请笔仙的,就问问笔仙算了。
这俩人一想也是,那就问问笔仙吧。
这鼓捣了一阵,还真把笔仙请来了,人家笔仙判了一首打油诗:
鸳鸯梦好两欢娱,
记否罗敷自有夫,
今日相逢需一笑,
分明依样画葫芦。
大伙也看不太明白,就李商贩指着那诗还说呢:“看见没,告诉咱们俩要相逢一笑呢,都是老婆跟人跑的同病相怜之人,咱们就别争了……”
枣子老公若有所思,讪讪地就回去了。
后来啊,在这城乡结合部有知道内幕的,说那枣子少妇当初啊,也是让他老公从别的地方诱拐来的……(枣子少妇那个最原始的老公,你很悲剧吖,呵呵~)
第一卷 665 阴阳师
懂阴阳识命理的人一定知道,凡八字带华盖,又有天乙贵人辅佐者,必与宗教有缘,很不幸我就刚好是这样。家里老妈极信佛教,到了几乎有些迷信的地步,老爸则半信半疑。整个家族最坚定的无神论者,一是我伯伯,另一个是我伯伯的二儿子,也就是我二哥。至于我自己,并不是天生一颗红心向着释迦牟尼,直到我二哥惨死,才明白有些东西真的是由不得人不相信的。
他比我大八岁。初中毕业后因为实在读不进书,就去他们学校后面的水泥厂做工。一年多以后我伯伯考虑到水泥厂工资低,劳累不说,关键是对呼吸系统的伤害太大,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拿钱买了一辆大卡车让他跑货运。那时他人年轻,体格又极健壮,加上驾驶技术过硬,家里人都以为他选这行是选对了。
由于我老妈深信佛教的缘故,认识不少教中的人,其中有一个是个阴阳师,基本上可算是顶尖高手一类。有一天他来我们家做客,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盯着我二哥看了一阵,说:“小伙子脸上带死气啊!”
这阴阳师断人生死一向绝无差错,所以我妈当时就吓了一跳,问他怎么办。我二哥在旁边笑了一下说:“我才不信这些呢!”
我妈把他臭骂一顿,说大人讲话几时轮到你插嘴了?他就不再说话。然后阴阳师又说:“我不是吓你。你脸上完全是死人的气息,最多一个月就要出车祸,到时尸首都找不全。”
我妈问那怎么解救?阴阳师说:“要躲过去也很简单,30天之内你都待在家里,绝对不要开车。过了30天就没事了。”
因为知道我二哥是头犟牛,说什么都不会信这些的,我妈就直接告诉了我伯伯,叫他管住自己的儿子,接下来这一个月无论如何不能出车。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家里休息一个月也亏不了几个钱。哪知道我伯伯也是头犟牛,等我妈说完之后来一句:“就你信那么多!”
于是我二哥照例出车,拉货,跑长途。期间我妈劝过他n次,都没有任何效果,甚至到了快接近一个月的时候,他居然还来笑话我老妈,说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迷信那么多有什么好处!
哪知道第28天的时候出事了。那天他和他一个朋友一起出去,半路上他朋友提出让他开一段路(这家伙是新学开车的),我二哥居然就答应了……
后来的事就是听这家伙说的了。他说车开到靠近河边的悬崖上的时候居然突然失控了,直接就朝悬崖外冲过去。他自己被车从驾驶室里面甩了出去摔在悬崖边的石头上,但我二哥就随车直接掉下了悬崖。
据他回忆说,出车之前还反复检查过,确定车辆状况极佳才上路的,根本无法解释怎么恰好在地形最险要的地方突然失去了控制。
后来就是我爸跟我大哥出去寻二哥的尸。我爸回家说,那叫一个惨字,脑浆流了一地,部分头盖骨是在离尸体好几百米远的地方找到的,不过也缺了一块,正应了先前阴阳师说尸首不全的话。
葬礼上,我伯伯哭得死去活来,口口声声说是他自己害死了这个儿子。哪料到旁边一个女的淡淡地来一句:“别急着哭。还剩了个大儿子呢。等大儿子也死了再一起哭。”
这女的是那个阴阳师的二徒弟。我们当时听她这么一句,全都惊呆了。
我妈知道事有蹊跷,就问她什么意思。她先是不住地道歉,说你们不要生气,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自己说出来的。
我们家人都知道她时不时地会突然说出一些预言,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可能开口说出些什么,而事后她自己并不知道,所以在葬礼上她这么冰冷粗暴的讲上一句,大家也都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她讲出来的话实在很吓人。
她忽然又用一种很奇怪的声调(类似于民间说的鬼上身)看着我伯伯说:“你这个大儿子,还有一年的阳寿。等阳寿一尽,哪怕睡着了从床上摔下来,都可以要命。”
我妈又问她什么意思,她这时就恢复了正常,说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搞不好还要出事,你们赶紧去找我师傅。
先回头来介绍一下她的师傅,也就是那个阴阳师。此人绝非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大凡术士骗人者,无不为钱,但这个阴阳师家财甚丰,早在90年代初便投资在市郊区买下一座荒山,在山脚下开采石场,山腰上开果园,山顶上建一座一千多平方的山庄供家人居住。以他的资本实力,断无骗钱的动机,反倒是求他看病的人骆绎不绝。因他医术精绝,加上家财万贯,故架子奇大,绝不轻易下山。非要求他下山看病观风水的,必须通过熟人预约,且车辆接送。
他早年也是一贫如洗,靠做石匠为生,后来重病昏迷,49天后醒来便掌握了悬壶之术,并通晓阴阳,后收四徒弟。他对这四个徒弟都有一个相同的要求:不可拿昧心钱,否则天道轮回,下场悲惨。后有一个徒弟违背良心,果然遭了报应。此事后表。
话说他二徒弟预言我大哥阳寿将尽,要我们去找她师傅解救。我妈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说,装作没听见一样。倒是我伯伯坐不住了,要我妈想办法。我妈青着脸说:这些是封建迷信!信那么多!
伯伯知道我妈在怨恨先前他不听劝告,于是好言相求。我妈本来也是刀子嘴豆腐心那种人,架不住几句好话,马上就跟伯伯找了辆面包车上山去求那阴阳师了。我们家跟他的关系本来就极好,也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他搬下了山,一行人直奔我伯伯家。
他看了我大哥一会,就转头对众人说:“你们家有老人的坟埋的位置太恶。四周的山都有尖头,坟正对的那个山订单却是平的。”
我伯伯和我老爸吓得脸都白了。他说的那个坟确有其事,是我爷爷的坟!当时选坟位的道师说,坟头面对着平坦山顶的山,后人比较少坎坷。
阴阳师接着说:“这是埋坟的道师在整你们。如周围的山全都山顶平坦就无妨,但这种四面尖顶包围着平顶山,是断头之相!坟头正对平顶,孙子一辈的人必定死绝。”
“那我弟的死是不是因为这个?”我大哥问。
“那倒不是。他的死是因为他只有这么长的阳寿。我早就知道他不会听我的劝。他的寿命是八字上就定了的,天意。我不能干涉太多。但你脸上现横死的征兆,但没有死气,证明是风水太恶引起的。也是天意如此,要我来救你,你命不该绝。”
“那我们去把坟换个方向?”我爸问。
“换坟的方向的话,还要惊动老人的尸骨,劳神费力。”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画一道符给你们。你们随便哪五个人去老人的坟前,点三支香,然后把符烧在坟前就可以了。”
画这种符有相当的讲究。一般用的都是一尺长两寸宽的红纸,如果是镇风水用的则比较特殊,红纸下端要剪掉三角形的一块,成为类似燕尾的形状。具体是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但这次的比较奇怪。他居然把红纸剪成了巴掌大的圆形,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些我照例完全看不懂的符号。画完了之后隔远些看又有几分太极八卦的感觉,然而又并不是,给我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诡异。
完成后,阴阳师再次提醒:“记得是五个人去,取五行之意。烧符的必须是男子,并且没有病痛在身,这样阳气足,不至于被坟内邪气所伤。”
于是我们去的人选了这样几个:我爸,我伯伯,大哥,二姐,二姨。后来烧符的是我大哥。他当时连婚都没结,自然阳气超足:)过后他果然一直平平安安,一年半后结了婚,现在他小孩都上小学6年级了
在这之前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本来不是特别相信,虽然也跟着我妈拜佛上香,却并不深信,直到这事发生之后才明白,世上很多事情确实是我们所不理。
在这之前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本来不是特别相信,虽然也跟着我妈拜佛上香,却并不深信,直到这事发生之后才明白,世上很多事情确实是我们所不理解的,否则为什么那阴阳师可以预言人的死亡?否则为什么他可以从我大哥的脸上看出我爷爷的坟埋的位置?
第一卷 666 冰口
我的家乡气候不是特别宜人。夏天暴热,冬天干冷,所以我每到冬天,双手总是冻伤,裂出一条条细细的血缝,家乡话称之为“冰口”。这冰口没有大的妨碍,但发作之时也不免又痒又痛,异常难受。幸好,从93年开始,就再没有发作过。
92年12月底的时候。那天是周末,没有上学,我正在家里无所事事,坐在门前发呆。(我家是自己建的房子,门外就是一条大概5米宽的马路,极少有车辆经过)忽然走过来一乞丐,看面目是个中年人,那么冷的天气却只穿一件到处是破洞的蓝色棉衫,连袖子都没有了,加一条我们当地农民常穿的灰布长裤,赤脚。他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双手,不卑不亢地问:“小朋友,能不能给我一碗热水喝?”
我妈因信佛的缘故,一向不拒绝乞丐的乞讨,闻声就从厨房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碗,倒了一些温水给这乞丐,还拿一个凳子让他坐下休息。乞丐也不客气,端过碗来就喝了下去,再问:“还有没有?一碗水不够。”
于是我妈又给他倒上一碗。他像是八百年没沾过水一样,急不可待地又一饮而尽,并且还要第三碗。我妈就有些为难,说开水瓶里已经没水了呀。那乞丐居然说:“那你去烧一些水吧!”
我妈就去烧了一大锅水灌在开水瓶里,摆在门前,由得乞丐自己来。他拿起水瓶倒了一满碗马上要喝,我妈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说:“这个水刚烧好,还那么烫,你等一下再喝,免得烫了喉咙!”哪知乞丐笑笑,还是一口把一碗几乎还在的水喝了下去,然后反问我妈:“这水哪里烫?明明是温开水!”
我站在乞丐旁边,彻底看傻眼了:这可是刚烧开的水啊!这样喝法不是把喉咙都烫烂了?
他又继续倒了一碗滚烫的水,一口喝下去;再倒水,再喝……
一个八磅的开水瓶装的水,不多会居然被他喝光了,而他并没有任何被开水烫伤喉咙的迹象。
末了他还开口问我妈:“有没有饼干吃?”
我就拿了三块钱到我家斜对面的小店去买了袋饼干给他。他拿到饼干却不吃,只是笑了一下说:“这饼干都不是夹心的,不好吃。”
我心想怪了,一个乞丐还能有这般挑剔的口味?但也没说什么,又去斜对面的小店换成了夹心的饼干给他。他从我手中接过饼干的时候,看见我手上满是冻伤的冰口,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一眼,再迅速地抓住我的双手轻轻捏了一把,吓得我赶紧抽回了手,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这时我妈又摆了一个装满的水瓶在他身边。
乞丐在碗里装满水,不再急着喝了,而是放了两块夹心饼干到水里,等饼干差不多泡得快散开的时候,就着水一口吞下去。我妈在旁看得急,说:“你别急,这袋饼干又没人跟你抢,你这样吃会噎着!!”
乞丐根本不答话。只是慢慢地,以他自己的方式吃完了那袋饼干,并且把第二瓶水也全喝掉了。
整整16磅水啊……他的胃难道是无底洞???最关键的是,那些都是烧开的水,这样直接喝下去,不死都要重伤了,怎么他一点事都没??
我当时虽然年岁尚幼,却也隐约感到这乞丐可能是个异人。仔细一打量更是有些吃惊。这乞丐穿得是很破烂,然而衣裤上下,一尘不染,站得离人再近也没有半点异味。而且,时值冬日,天寒地冻,他只穿一层单衣,双臂暴露在外,却半个鸡皮疙瘩都不起,显然并不觉得寒冷。
他喝完水,吃完饼干,也不急着走,坐在凳子上发呆。良久抬起头来,微笑地对我妈说:“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我一路讨饭到这里来,你们对我最好。”
“反正给你点水喝,买一袋饼干,也没几个钱。”我妈很客气地说。
“好,好。真是好心人。”那乞丐很有些高兴地说,“好了,我也该走了。谢谢你们了。”
待乞丐走远之后,我妈才小声地跟我说:“这叫化子好像不是一般人。”
我点点头,说早就发觉了。忽然想起刚才他从我手里接过饼干的时候,很古怪地抓了我的手捏了一把,不知道是做什么?于是从裤袋里伸出双手一看,马上呆住了:本来满手都是的冰口,现在竟然全部消失了!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早上洗脸之后我妈还拿了鱼肝油帮我擦手,治疗冰口的,此刻怎么全都没了??难道刚才那乞丐,竟是在捏我双手的那一瞬间就帮我治好了?
我妈看了也连声称奇,直说那乞丐肯定是仙家下凡考验人心,见我们心善所以顺便帮你治了一点小病。我倒并不这样想,觉得乞丐可能是个异人,掌握了一些尚不为大众所知的能力,因此不惧寒热,并兼通医术。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从那以后直到现在,冬天无论多冷,我的手也绝不会再生出半条冰口了。
几天之后那乞丐又来了我们那里一次,却不是来我家讨要食物,而是去了我们家斜对面的一个餐馆讨一碗饭。哪晓得餐馆的老板娘不仅不愿施舍,还给乞丐一顿臭骂,最后拿起扫帚给乞丐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那乞丐挨打之后也不生气,只是笑笑就走了。结果第二天早上,老板娘再打开餐馆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存放的几十斤米,还有几百个煤炭,包括一些碗筷,全都不翼而飞。
这餐馆三面是墙,一面是门,连窗都没有。门还是从外锁上,加了一把大铁锁在上面的。如果真有盗贼撬门而入,大铁锁上非留下痕迹不可。但古怪的是,这么多东西不见了,门锁却全无撬动的痕迹,好像丢失的那些东西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内贼的可能也被排除。因为餐馆门的钥匙,只有老板娘一个人有。她手下帮忙的,就是她两个儿子。儿子总不能半夜溜出房门偷老娘的东西吧?于是邻里都偷笑,说肯定是那乞丐给老板娘的一点小惩罚。
不过,无论失窃的真相如何,虐待乞丐,都是不对的。倘有多余的一碗饭,施舍给他便是;倘没有,也就直说,何必要去打人家。
第一卷 667 谋害
人的死亡,真的是个很沉重又很无奈的话题。害怕也好,憎恶也罢,每个人都会有那一天。最好的一种死法,窃以为是睡着之后毫无痛苦地离去;最恶的一种死法,大概明朝袁崇焕的死可算得上;至于暴毙,就有车祸、火烧、急病、坠楼、上吊、刀兵……等等等等。据说是人死得越惨,冤魂就越不易散去。又还有另一说,人死得越年轻,化为鬼就越猛,因此有“人小鬼大”这个俗语。那么,推论起来,年幼且死得凄惨的人,应当是会化为厉鬼。
我家乡那边,曾发生过一件令人憎恶的事情。当然,这事并非我亲见,都是听人传言的:有个在go-vern-nt部门里面做公务员的男人,三十多岁,英俊且有钱。在外面混得多了,就跟一个小他几岁的未婚女人勾搭在了一起,整天搞得火热,全然不顾及他妻子和他四岁女儿的感受。后来硬是离了婚,女儿判给他抚养。本来事情发展成这样,也还说不上伤天害理,顶多也就是一个道德上的问题(法律没规定有子女的夫妻不可以离婚)。但恶就恶在,他这个情人心肠太狼毒,硬是嫌这个四岁的小女孩是个负担,影响他们的生活。其实,她真看不得这小女孩,大不了就送去孤儿院吧?她居然不,而是要她的公务员丈夫把小女孩杀了!
这男的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没过多久就同意了这种丧尽天良的想法,于是在他亲生女儿的晚饭里下了一点安眠药,然后趁凌晨的时候,两夫妻将熟睡的小女孩抱到大桥上径直扔了下去……
那小女孩坠落二十多米,直接摔在桥下岸边的一块巨石上(那个桥相当的高),是不是当场断气的我不知道。我看到她尸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放学骑车经过那个大桥,见靠近桥头的位置,很有些人围着往桥下看;我也好奇,停下来往下面看,发现竟然是个小孩的尸体,右腿的小腿以一种很怪异的角度拗向背后,显然腿骨已经折断。我一阵寒颤,心想这小孩死得也太惨了。
后来派出所的人去调查这个无名尸体案,但很快就没了下文。据说是被那公务员以金钱买通了相关的人,直接结了案,摆平了这事。
然后就是公务员现任的老婆怀了孕。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怀上了,不仅没有开心,反而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忧。他虽不信鬼神,然而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心里究竟是虚的;他老婆心地恶毒,谋害了人命却毫无半分愧疚和畏惧。去医院检查胎儿,也一切正常。怀胎十月,全无异状,不必细表。
终于等到她临盆的那一天。她在产房里生了一天一夜,那胎儿硬是不出来。问医生,答说不要急,再等等看;她听不进去,一定要医院给她进行剖腹产。医院检查了她的身体,认为可以剖腹,就给她动手术;哪知道婴儿取出来之际,竟然已经死亡。
医生大惊,就把婴儿的尸体给她看。她一见这新生婴儿,差点没给吓死:那死婴的长相,居然跟被她摔死的小女孩几乎一模一样!更kb的是,这死婴的嘴角上扬,分明是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其实,这新生婴儿的长相酷似她丈夫以前的女儿,本来也很正常,毕竟是同一个父亲;不寻常的地方就在于婴儿嘴角的那个诡异的笑容。当然,医院自有科学的解释:那只是婴儿嘴角的肌肉收缩,所以看起来像是冷笑的模样。但我倾向于认为,这个冷笑代表复仇。
她见婴儿已死,终于醒悟到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了,于是在医院修整了些时日,便回了家。结果回家没几天,发现本来已快要愈合的腹部刀口竟然在睡了一觉之后不知怎的就裂开了,血水也慢慢地从伤口渗出。于是她赶紧去医院缝合,但这一下,伤口硬是说什么都不肯愈合了。医院也没办法,只好让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腰间挂一个袋子,接住从腹部伤口流出的血液和体液。
流出来的东西是接住了,可是治标不治本啊。人体内能有多少血经得起那样天天流?两三个月之后她就死了。至于她丈夫,则不知所终。其实,如果当初她要不是那么歹毒地谋害小女孩,那会有这种事情?当然,也许这整个故事都是假的,因为我也只是听别人说(除了小女孩的尸体我确实见到的以外)。不过,无论真假,谋害人命,都是良心丧尽的行为。
第一卷 668 落水
从我家乡市中心到有一个小镇上,大概十几公里。可以坐车,也可以坐船。因为船票比车便宜将近一半,镇上很多农民都选择坐船。这些船大都是上下两层,发动机驱动的,由私人承包运营,自负盈亏,所以严重超载也就成了正常现象。
99年12月底有天早上,起雾的天气。有一个这样的船载满了人从市区出发,到了离小镇不太远的一段河上。这段河向来被船家视为畏途,因河内礁石遍布,水流又急,极不利于行船。船长的老婆其时正站在船头右侧,结果船身撞到了一块巨石,猛地一晃,她就掉到河里面去了。
船长的驾驶仓在上面一层最前端,自然看得真切。船长见自己老婆掉入河中,挣扎不已,马上叫旁边的舵手掌船,他自己直接就跳到河里去救老婆了。故事进行到这里,本来还算正常,因为那临时替换上来的舵手技术很是过硬,独立掌船绝无问题,但坏就坏在船上的乘客。
船上的人见船长老婆掉了水,船长又跟着跳下去救人,马上就涌到船的一侧看热闹。这船核准只可以载五十人,那天居然装了八十几个,分坐上下两层。本来超载严重,船重心就不稳,这一下上下两层所有乘客都涌到船的右侧探身向下看热闹,自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那船立时就翻了过来,底朝天地倒扣在了河面上。
有一个男乘客,原先是坐在上面那层的。船身翻转的时候把他甩了出去,掉进水里,摔得他七荤八素的,然而并未受伤,更没被船扣在水里。他慌慌张张地游上河岸,四周观望,见河岸上那个小山的半山腰上有几户人家,就撕开嗓子大声呼救。
哪知道他刚开始呼救,声音便被山腰上一阵鞭炮声掩盖了,于是赶紧往山上跑。到了那几户人家那里才发现,是其中一户人家的老人早上刚过世,他们都在后院摆道场,请人诵经超度,然后还放鞭炮。既然都在后院,背对着河,当然看不到刚刚发生的惨剧;但这山不高,河岸上的人大声呼救一定可以听得见的,巧就巧在正好就在这男乘客开始呼救的时候他们点燃了鞭炮。鞭炮声一响起,连站在面前说话都听不见,何况是山下的人喊叫的声音?
这几户人家听说河里发生了事故,马上奔往山下救人,到得河边,看到又有些乘客爬上了岸。幸存者们见援兵赶到,都摇头叹气,说迟了,其他人基本上已经不见了。
但叹气归叹气,救人还是要救的。有几个水性好的潜到船下面去,又救了几个人上来,说其他人可能被水冲走了,估计生还无望。
人们都议论,说那些人是注定了要出事,不然为什么偏偏就碰到半山腰的人办道场放鞭炮,听不到任何声音?但船严重超载,乘客又没有任何安全意识,这个恐怕才是真正的祸根
第一卷 669 感恩
某村, 某家 ,一个普通的小木匠 ,外出干活 , 晚归, 没有月亮 ,乡间的羊肠小道很黑,寂静无边,边走边行。
半路坐路边休息 , 然后走到岔路口本来是快到村边的,但好象现在的路和平常不太一样,不多时到了一个院子前,有位红衣美女在招手。
“小哥,俺的门槛坏了 可否给俺修理一下?”
“小事一桩。” 卡尺卡尺 , 蓬蓬怕怕 ,工作中。。。。。
不多时 ,活干完了。
“真是多谢。”
“ 别客气”
“俺也没有多余的钱,就把这斗豆子当工钱给你吧。”
“算了,对我来说就是 动动手,不收钱。”
红衣美女执意要给 , 小木匠死活不要。硬是把那斗豆子全倒回去了。
回家。
第二天 和村子里的人说起这事,有人说那里哪有什么人家 ,小木匠回家拿证据 ,一看行李中只有倒剩下的一粒豆子。
不过那豆子不是真的 , 明晃晃 亮晶晶,是金的。
顺原路回去看 , 院子没有了,只有棵槐树,树枝上被虫蛀的地方全切下了。
乡下传说槐树住鬼,看来不虚,但我辈中人如小木匠者,助人助鬼,有何不同。
鬼尚且知道感恩 但人就难说了。。。。。。。。。。
第一卷 670 集 市遇鬼
今天来讲我一个朋友多年前在家乡赶集时曾经碰到一件怪事。为这件事还牵出一桩命案,哈,也是奇了。
他叫翔,老家是农村的,在城里读书后就做了骨科医生。但是他每年都要回乡过年,那年回去,吃完中饭图热闹就上集市去玩了。农村的集市都是卖猪卖狗和种子农作物,没什么好看。他转了一会,刚想回家,就被一个蓬头垢面男人给纠缠住了,可能看他穿着象城里人,觉得他有消费能力吧,死活要卖给他一筐豆,说家里困难,卖了想换点钱供孩子上学。
翔一听,顿生怜悯之心。再看看他的样子,面色苍白,好象几天都没睡好,就掏出钱来买了他一筐豆。在买豆的过程中,凭做医生的经验他忽然闻到了那男人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就象人尸体上散发的,还有他筐上也有,但是不见血哈,筐上干干净净的,连暗红色也没有---这是他后来说的。翔也没多想,背着筐就往家走了。才在家里刚歇一会,就大汗淋漓,直叫肚子痛,也不知怎么回事,渐渐的就疼得打起滚来。他爸妈一看儿子这样,也急了,赶紧叫来村里的医生,但是该做的做了。在虎口针也扎了,就是看不出毛病。翔自己也判断不出,据他说痛是游走的,这种情况在他的看病经历中从没遇过。
可能他在村里是状元,名声大,因此邻里都惊动了。村里和他一姓的人中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以前是做巫婆的。来了一看就说他撞着东西了,他爸妈对此人深信不疑,虽然他不同意,可那时他也没力气阻止了。于是他父母按那老太婆的吩附,马上叫人把他脱得只剩条短裤,放在一个大洗澡盆里就抬到院里太阳下,浇上水。然后用带叶的桃枝狠着劲打他,一边打一边念咒,由那老人家亲自操作,哗,打得他身上全是血痕,据他说当时居然没痛感的。(这点连做医生的他都想不通),打着打着他就糊涂了,用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不要打了,我走。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都害怕得不行,但那个老太婆不怕,就问她--你是随哪来的?是哪个村的?她就说了,她叫杨xx,是跟着那筐豆来的。卖豆的是她男人,每次一喝酒就打她,前不久在一个晚上喝醉了,就用柴把她打死,分了尸,埋在她家地里,当时就是装在这个筐里的。连那男人几岁,门牌号码都说得很祥细。
接着那老太婆就骂她:“谁和你有仇有恨你找谁去!人家小伙子年轻轻的你不要来惹,你再不走。我整死你!”说着老太婆就割破了手,用一点血涂在翔的眉心上,然后写了道符烧了,化水把翔喷醒了。再用桃枝给他洗洗澡。呵呵,竟然好了,肚子不痛了哈,那筐豆也被人当场拖出去烧毁了。
此后,这件事就越传越玄了,传得四邻八乡都晓得。8过,村里谁也去没报警,只是村里派出所听说此事后,后来真到那家去查了,那是翔回到城里后听说的。卖豆的男子确实杀了他老婆,用菜刀连夜分了尸,然后埋进他家的地里,够残忍的,也够沉得住气。police在他家地里挖到尸体后就把他抓了。8过,很奇怪的是他杀了人,竟然连凶器也没舍得丢,菜刀拿来做饭,筐用来装豆。哈哈,笨凶手--
翔是读了六年医科大的人,按说迷信活动他不该参与,甚至应该阻止,可他说他虽然读了多年的医科大,还是不得不佩服那个老巫医,那些事确实是用医学,科学解释不了的哦--。不过,已经杀了很多天的人,那血腥味,尸体味还能那么浓就更奇怪了,怕是翔的鼻子闻多了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练出来的--好鼻子!
翔后来就倒霉了一年,做什么都不顺利,还离了婚。当然现在过去了,翔又找了个老婆,还在当他的骨科大夫。
第一卷 671 山里的小孩
在新疆与青海交界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自然保护区,叫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保护区里植被茂盛,有很多珍稀的动植物,但是由于被群山环绕,又连着中国最大的无人区可可西里,这里鲜有人迹,连新疆本地人也来得很少。今天我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小孙是兵团人,很小就出来闯荡,没怎么上过学,总是南北疆乱跑,倒卖服装,皮草,假玉,英吉沙小刀(听说也是假的),反正那些新疆的暴发户们干过的行当他都干过,不过都没挣到钱。1987年,小孙卖假玉被公共安全专家逮了个正着,劳改了几个月。在狱里,他认了一个快要出去的大哥,那个大哥姑且就叫刘哥吧。刘哥告诉他在南疆靠近青海的阿尔金山里有金子,问小孙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捞,小孙觉得出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刘哥等出去了一起干。
1987年8月(小孙告诉我的,日期就是这么详细),小孙出狱了,然后联系上了刘哥,刘哥又找了2个人,四个人一起凑钱买了一辆部队上退下来得“二蛋”,也就是北京213,扛了两桶油收拾了一下就进阿尔金山了。不知谁放出的消息,反正那一阵子去阿尔金山挖金子的还真不少。那时还没成立保护区,go-vern-nt也不管,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进去挖挖看再说,挖到了这辈子就不愁了。
阿尔金山当时不通公路(貌似现在好像也没通。。。),小孙他们只能沿一条小土路颠簸着进了山。刘哥说,这路是先前的挖金人开的,什么时候这小土路没有了,那离金子也就不远了。但四个人走了两天,小土路还是延绵不断没有尽头,关键问题是这一路没看见其他挖金子的同伴,而路也越来越窄,越来越不平了。四个人有些害怕,继续走,油恐怕就不够了,万一油没了,在这无人的深山里,跟等死也没什么区别,但回去吧,这一趟就白来了。大家犹豫不决时,天已经将近黑了。刘哥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在原地过夜,若到明早还没见挖金的人进山,那就撤。
这时是下午七点多,在新疆天还没黑呢。大家都下了车,准备找柴火做东西吃。忽然小孙觉得肚子有点疼,估计拉肚子了,于是就赶快找地方解决。很不巧的是这车停的地方四周都相当的空旷,尽然没有可以遮掩的,小孙当时还年轻,比较害羞,跑到了离路还很远的一座小山头背后才勉强解决了问题。
爽快过后,小孙提起裤子正准备走人,忽然脑中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在拉的时候一直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小孙开始也觉得很搞笑,谁t没事干在这深山里看自己bb呢?但是在走了几步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好像真的有人!而且似乎就在自己身后。。。小孙不自觉地转过头来,当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又是在山窝里,光线很不好,但小孙还是隐约看见在身后一块石头旁边,好像有一团黑影。。。。小孙壮着胆子朝那石头走了几步,越来越近了,忽然,那黑影动了一下!小孙吓得扭头就跑。。。还没跑几米,身后传来了一种声音,一种此情此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声音,小孩清脆的笑声!小孩?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小孩?小孙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