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搞什么实战演习,当然还有正常的文化课也没有落下,总而言之,一把辛酸泪啊。
等我可以顺利出师,已经过了很久很久。那时我和师父聊天,我说依旧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和见面的情景,就问师父那天为什麽冲我又眨眼又魅惑一笑啊,师父说其实那天他是沙子进眼睛里了,本来想念个口诀把沙子弄出去,结果刚念了两个字就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看,于是晃神间嘴角抽筋。我崇拜的看着师父,原来有人嘴角抽筋都抽的那么魅惑,师父果真是师父啊。
师父挑着眼角一边继续魅惑的笑一边捏着我的脸说,“小幸福啊,打从见面那天你就抱我大腿,这么多年来抱大腿的功力见长啊。”
我摇摇头,“师父,我说的是实话。”
师父把我两个脸蛋扯向两边,“得了吧,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不就是不想去读大学吗?别人努力好几年使劲考,你考上了倒不去读。”
“师父,我是想时刻陪伴您老人家。”
“老人家?”师父忽然松开手,用诡异的语调问着,然后咆哮道,“李居与,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滚,快滚,打车滚下山!!!居然敢说我老人家,我明明又美又帅,我哪里老?我哪里老?哪里老?”
于是,我挎着大包小包像当年被我爸妈丢给师父那样,又被师父丢到了学校,开始了我李居与不幸的大学生活。
第一卷 374 诡异的花手绢
回想起《诡异的花手绢》这个故事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在那个坐落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的小村庄刘村,有个奇异的风俗,就是新婚的小媳妇在新婚后的第一天,是不许去村尾的池塘边的。
这个风俗已经有很久了,奇怪的是,在平原上只有这个刘村才有这个风俗,而即使是在离刘村只有五六里路的张家庄,也没有这个说法的。
这个风俗相传下来,几十年也没有人违反过这个风俗,反正新媳妇们也乐得不做事。
村里有个小伙子叫国礼,从小就死了父母,靠着乡亲的周济长大成|人。村里给他分了土地,国礼靠着自己聪明能干,生活富足。谈了个女朋友叫小霞,是外村的,已忙着要结婚了。别看国礼大字不识几个,小霞可是个高中生。两人感情很好,小霞常来帮国礼做做家务事。小霞妈常说小霞,还没结婚就天天往国礼那儿跑,让人说闲话,可小霞是读过书的人,不理那一套。
小霞和国礼结婚前,国礼对小霞说过关于村里风俗的事,但小霞认为那是迷信。而且,国礼是个孤儿,结婚后第一天,小霞不去洗,难道叫国礼去吗?男人做这样的事,让人笑掉大牙了。
热热闹闹地办完结婚喜宴,等那些爱热闹的年轻人离开已是半夜了。劳累了许久的国礼和小霞,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睡着前,国礼还叨叨着:“明早你别去村尾池塘洗东西,等我去吧。”
一早小霞就醒了。
醒来看见国礼还在酣睡,想着为了操办结婚,国礼忙坏了。所以她悄悄地起身,到厨房里拿了半篮子山芋,摸了两个腌鸭蛋,一疙瘩腌咸菜,又拿上两人的脏衣服,一个人上村尾的池塘洗东西去了。
小霞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想着未来的生活,心里甜丝丝的。
正想着,小霞看见池塘的水面上漂来一面手绢。是谁也这么早呢?一定是村里的嫂嫂或婶婶,应该打个招乎的,小霞抬起头来四处看看,池塘边一个人也没有。
再看看池塘里的小手绢,已漂到离小霞不远的地方了。手绢很精致,不是一般的布的,而是丝绸的,白色手绢上绣着粉红色的荷花和碧绿的荷叶,还有两只彩色的鸳鸯。小霞越看越喜爱,看看离自己不是很远,似乎伸手可以捞到,于是伸出手去捞捞看。可是捞来捞去,离那小手绢总是差了一点。
想想小霞就要放弃了,可是那面小手绢又向着小霞漂近了一点。也许这一下就可以捞到了,小霞看着那面精致的小手绢,实在是太喜欢了,于是又把身体向池塘边移一移,再次伸手去捞手绢。但是还是差了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了,小霞又将身体向池塘里移了一点。终于捞到了,小霞一把抓住手绢,正要向上拿起,忽然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水里面掉下去。
国礼一觉睡醒来,发现小霞已不在身边了,他想起小霞可能是去了村尾的池塘洗东西了,于是慌忙起来,想去村尾看看。
国礼正在穿着衣服,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叫他,不是小霞的声音。国礼慌忙走出去,却看见门口站着几个女人,都是本村的嫂嫂和婶婶。
听着几个女人吱吱喳喳说了半天,国礼才听明白,原来这几个女人在村尾的池塘边看见国礼家的衣物和篮子,却没看到有人,想来想去,不知是不是小霞出了事。
国礼来不及听完这几个女人的议论,向着村尾拼命跑过去。在村尾的池塘边果然放着国礼家的篮子和衣物,但是却不见小霞。池塘边也已聚了好多的人,都在低声议论着。国礼问了好久,没有谁看见过小霞。大家都认为小霞落到池塘里去了。
国礼和村里的年轻人都跳下池塘里去打捞,但是捞来捞去也没捞到小霞。
国礼希望小霞只是一时有事走开了,过不久就会自己回来,村子里的叔伯婶娘,兄弟姐妹们也都围在国礼的家里,安慰着伤心失神的国礼。
村里有个疯老头,没儿没女没什么亲人,他自己一个人住在村头的破草房里。他满头的白发,脸上的白胡子也是乱糟糟的,村里没人知道他多大年龄,甚至连爷爷辈的人也说不出,只知道在他们小时候那会儿,疯老头就现在这幅模样,现在还是这模样。
村里人在塘边捞小霞的时候,疯老头也混在人群里,他对村里的人说:“别捞了,别捞了,捞不到了!”他疯颠颠的,说话谁信?何况大家都觉得他说话不吉利,不由分说就把他从塘边赶走了。这会儿,大家在国礼家安慰完国礼,正开始慢慢散走了,却见疯老头一摇三摆地走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着:“早就说捞不到了,你看你们偏不信。”大家听着这老头的话,不由心里一动,莫非小霞真的走开了,而被这老头看见?大伙儿不由围上了老头,向老头询问。老头摇了摇头,摸在了国礼家门前的一棵树下,一屁股坐下了,嘴里还说着:“七天!准七天!你们再去看看吧!”怎么回事呢?在大伙儿的追问下,疯老头说了一个故事,那是本村那个奇怪风俗的传说,只是因为时间久了,村子里根本没人知道这个风俗是这样子来的。
据疯老头说,在旧时候(没法查证具体时间),这个刘村有一个富有的老财主,他从娶了第一个老婆开始,到他快五十岁的时候,已经娶了六个老婆了。奇怪的是,这六个老婆,居然没有一个老婆给他生过一男半女。眼见得刘老财已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没有香火,刘老财无论如何心有不甘。于是仍四处张罗着,要娶个会“下蛋”的小老婆。
没多久,媒婆就帮刘老财相了一个姑娘叫小香。小香住在几十里外的王家垠,家里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哥哥也快三十了仍单身一个,相了几个姑娘都没成,人家嫌他穷。小香虽是家穷,人却生得白白净净,利利爽爽。刘老财和媒婆偷着去看了小香,刘老财喜欢得直搓手,叫媒婆无论花多少钱都要说成。
小香本来是有心上人的,叫她嫁给刘老财,她死也不肯。但是父母和哥哥贪图刘老财的钱财,逼着小香上了花轿。
小香嫁入刘老财家,刘老财的六个老婆都恨得要死。小香嫁过来后的第一天早上,天刚麻麻亮儿,六个老财婆就叫小香起来去村尾的池塘洗衣。小香实在是个有骨气的女孩子,她把刘老财家的衣服都扔在池塘里,然后她把盘起的头发放下,重新梳了个女孩的辫子。就这样闭眼往池塘里一跳,自己溺死在池塘里了。
但自此以后,刘村里凡是有新嫁过来的小媳妇,只要在新婚后第一天去池塘里洗东西,都溺死在了小池塘里。最奇怪的是,凡是在池塘里溺死的新媳妇,尸体是无论如何也捞不到的,但是,在溺死的第七天,尸体就会自己浮上来,而浮上来的尸体不肿不变样,活象是活着的时候一样。最怪的是,浮上来的尸体手中,总是拿着一面手绢,挺贵重的丝绸,白色的手绢上绣着绿的荷叶,红的荷花,还有两只彩色小鸳鸯。
自此以后村里便有了这个风俗,村里人都说是溺死在池塘里的小香找伴儿,专找那些一嫁来就要去小池塘边干活的受气女人。
大家听疯老头说完,都不由地觉得有点冷,因为现在谁都认为这是真的。要不,在这广阔的平原上,只有这一个小村子有这样的风俗,别的村子就没有?而且,在把媳妇当成家里的劳力的农村,不让新媳妇下塘洗东西,也真说不过去。大家没说话,都默默地走了。谁也没有去向国礼说起这个传说。
第七天,毛根婶子一早去池塘边洗衣,刚到那里她就看见池塘里小霞的尸体了,毛根婶子大叫着奔进村里。等到国礼去到池塘边,小霞已经被捞了上来,尸体没浮也没肿,好象是睡着了似的,脸色还有点红润润的,头发衣服也整整齐齐。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冷了。
国礼看见小霞的右手紧紧握着,用手掰开来一看,小霞手里抓着一面手绢,丝绸的,白色的底上绣着粉红色荷花、绿色荷叶和彩色的两只小鸳鸯。
第一卷 375 千纸鹤
千纸鹤来源于日本,开始时只为了纸折千只鹤祈祷得病的人早日病愈,后来也有祈祷某事情的成功而折叠千纸鹤。
“知道吗?我们这个全县最大的医院最近常闹鬼,就在小儿科的病房附近,每当三点钟有人上厕所,总会看到一个白衣小女孩的身影,她甜甜的对着每个上厕所的人笑,并且还唱歌…………”
就在临县第一人民医院里,现在医院里每个人都在私底下暗暗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
我叫小玲,是个新分来不久的年轻护士,我现在将以第一人称向你们转述这个我亲自参与在其中被索命人的。
我病了,我真的病了。
我现在就躺在医院里。月儿的死对我打击太大。我全身里潜伏的一千一万种病菌都在瞬间发作。先是肝脏,后是肺,现在又是胃。我算是没救了,从肝病区转到肺病染区,现在倒是不会再传染给谁了,因为又到了恶性肿瘤病房了。这种病不会再传染给谁了。只会不停的复制自身。把没用的细胞一遍又一遍的复制,最后在一场体内的细菌战争中杀死我所有剩余的好细胞,然后我就会死去,我就去找月儿,向她述说我的痛苦。
你千万不要误会,也不要恐惧。月儿不是我的爱人或是什么。她只是个小女孩,好女孩。她六岁,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六岁,她永远六岁。以后她再也长不大了。因为她死了,因为我是个医生,这是我要先跟你说明的。我是个医生。
这两年医院改革了,实行院长负责制。我是有个主任医生的头衔。我也想发财。现在机会来了。我可以领导一个小组单独出诊了。我领导一个小组,六个人。三女三男。正好对半,我很有信心,在这种主任医师只对院长负责制里面,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我能对自己及下属负责。我们会名利双收得。
见到月儿的时候,她才六岁。她长得很可人,穿着白净的衣服。很懂事。她妈妈叫她打针吃药,她都听取了。一点也不哭不闹。我是小儿科的主任医师。月儿得的是慢性盲肠炎。这是我的第一个结论。然后她住院了,准备一个星期后开刀。
她在医院的哪几天,到处都能听到她得笑。与一些天真的发问。她经常跑去问候一个叫江伯的老肺气肿患者。老头很可怜,无亲无顾。只有个老伴。他总是不停的在半夜咳醒。床也弄得很脏乱。还有许多人怕被传染,可是小月儿一点也不怕,每天跑去看江伯,说也怪这个脾气暴燥,曾经一把将针头拔掉并且打过抗美援朝的老头子,竟然很喜欢他,把他好吃得东西那给她。年轻护士小玲更是喜欢她。大家都喜欢她。小月儿。
一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我亲自准备给她开刀了。小月儿向所有病房的朋友们说,开完刀她就可以回家了,她马上要读小学一年级了。
在无影灯灯的照射下。那几双仅剩余的眼睛在紧张与严肃中看着我工作。已经给她进行行了全身麻醉,对于割盲肠炎这类的小手术我根本不当回事,当我熟练的在她左胁下划开一条小开口,准备找盲肠时,我忽然发现我们诊断有误,这根本不是盲肠炎,而是已经恶化的肠梗阻。有一段小肠已经溃烂,我什么也没说。匆匆把它缝上,准备找院长汇报病情。几个助手也好象发觉了某些异常。
我匆匆找到异常,告诉他由于我们诊断失误,当然主要是我的原因,我们错把恶性肠梗阻当成盲肠炎了。现在应该这样这样补救。
张院长听着,不作一词。我很焦急的讲完全部。望着他。
张院长最后吩咐我:“你我不要乱声张。现在是有医疗责任事故的。只要我们不声张病人家属就不会知道误诊。现在我们还是按原样诊断给她继续治疗,肠梗阻也不是什么大病。过两天再动一次手术就行了”。
我听了一惊,继而哑口无言。深想之下我也不敢拿自己辛苦挣来的名声与前途开玩笑。
我立即想到对策,马上说道:“这样也好,现在给她开些控制病情的药。在一周住院观察后再告诉家属她还有肠梗阻也要开刀”
张院长点头同意,他才四十出头,他更不想拿前途开玩笑,对外承认自己工作失误,承认这次是误诊的话,下届他别想当选了。更别说提拔到省院。
事情按我们俩的计划在暗中进行着。小月儿手术后没有回来,她一天比一天消瘦。脸上无人色。现在她也不能到处乱跑到其他病房了。反而是老江伯来看望他。那天我刚好路过,听到她仍旧强忍腹下疼痛与老江伯笑谈。我正想走开,老江伯忽然一回头看到我,他的脸色一变,仿佛有深意的对我冷笑了一下。我心中一惊,心想: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或听到了什么?!
按计划,小月儿只能拖到明天就要开第二次刀了。
可是今晚我在沉睡后,忽然看到病房中有个小女孩哭着不肯离去,她冲着所有在场的人大叫,她拼命喊妈妈,我要回来,最终在长廊的尽头,她被两个身材修长的白衣女人带走。她们携着她的小手渐去渐远,那令人心痛的小女孩的哭喊声飘荡在病房的长廊…………
突地,我悚然惊醒,一抹头上的冷汗,这倒底是怎么啦,这可不是好征兆。
“叮咛!叮咛!……!……!”这时电话铃突然响声大作。我一把抓起,里面传来当班护
士长刘医生的声音:“不好了,陆主任,小月儿的病情忽然恶化,现在痛得昏死过去了,你快来啊!!我们都慌了手脚了……”
“好,你们别急,我马上来,千万要稳住,别乱用药……”
我匆匆穿了衣服冲了出去,当我开上车子往医院急冲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前面路中间坐着了白衣小女孩急声痛哭,“救我救我,我不要死……我要回家!!”
我猛地一踩刹车,下车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出事,肯定出事了,我知道我的第六感很灵运。
当我冲上病房的时候,我看到年轻的护士小玲站在门口轻轻啜泣,按照平时我是要骂她一通的,可是现在我心情极度紧张。小月儿的妈妈,一个善良的妇人正泪流满面焦急的站在床前。我冲了进去,护士长站在旁边。
我扒开她的眼睛,看看她的脉搏,已经是假性死亡的了,再不急救,马上就要断气了,她的身上床铺上全是湿的,显然小月儿是活活给痛晕死过去的,她一定最近都在忍受一个大人也很难承受的剧痛。她一直以为自己没事,只是小病,马上就可以回家的,因为我们就是这样对她说得,她相信了,她相信大人,尤其是医生是不会撒谎的。她一直忍着痛,为了让妈妈放心。她一直装得很象,可是?可是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马上准备手术!”我大叫,我的语声已经变调了,护士们也被我感染了。每个人都很焦急。
“不用手术了,”经验丰富的护士长在手术室里轻声告诉我:“她已经死了,现在已瞒过病人家属了,以后就有理由辩解了。”护士长真会替我们医院考虑,她早看出小月儿其实已咽气了,她甚至没有来得及给妈妈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走了,
“不!”我大叫:“我一定要救活她,快拿刀子给我?”我疯狂得不顾别人的劝阻,在手术室里把她的腹腔划开,想把那断肠梗阻的坏肠拿掉,可是里面已经是几乎完全溃烂了,我颓然的坐到在地上。
看着护士长她抢过线把小月儿的腹腔再度缝上。然后她们三个把小月儿的尸体擦拭干净,推了出去。在推出去之前,我听到护士长正经验老到的警告其他两个年轻的护士,不要乱说什么。否则我们医院大家都会被追究责任。两个年轻护士吓得脸色大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我猛然又跳起来,一把拉住她们即将推出去的手,失声大叫:“让我再试试,让我再试,她是有希望的,她……”
语声一嗝,我突然晕倒在手术台前。
在我昏睡中,又有个小女孩拼命在哭喊,她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她又跑回来,拉着我的手,说她不肯走,我们,以及护士们都在劝她,你真的已经死了,你回去吧。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哭,哭。她的灵魂已留在了医院里,永远回不了家。
大家都在劝她,最后,她懂事的站起身走了,一步一回头,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滴。
她永远得走了。
“不,不要!”我一声大喊中猛然惊醒。才发现我已躺在白色中。许多人在看着了。我缓缓转头。看到张院长,刘护士长,年轻的护士小莉,还有,还有小月儿的母亲。
那个痛心的妇女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谢谢你,陆医生,你已经尽力了,她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突发,她外公就有这病,这是谁也没料到,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太难过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家都感谢你,你为了她晕倒在手术台上,我,我…………谢谢你了,”她语声哽咽,悲痛中已经说不下去了,接着她又说:“小月的尸体已经在院长的帮助下火化了,本来还要排队两天的,可是你们大家都这么喜欢她,这样我也满足了”说罢,她掩面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悲痛的大叫着问院长。张院长轻轻的挥挥手,众人都退了出去。“为什么会这样解释,她就算有先天性心脏病也不可能现在发作,人都死了,为什么不告诉她们真相,你们把她的尸体这么快火化是不是怕将来有据可查,你说啊,你这个虚伪的家伙……”
院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发泄完,这才缓缓道:“小陆,我这样坐也是为了整个医院,特别是为了你好,说穿了这次医疗事故的主要责任在你,院方只是连带责任,至于我本人,顶多是晋升无望,也不会降级,所以我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他严厉的看着我,顿了顿,又说道:“我是为了咱们医院的名声,特别是你陆医师的头衔,下个月就要评专家职称了,我准备把你报上去,做医生的谁都会出错,关键是以后总结好,我不希望这次的事故就毁了你一生。你好想想吧。”说罢他看了看默然无言的我,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他又回头。
“另外,这样处理对家属也很好,你看她妈现在悲痛,毕竟心里还放得下,认为是天意,要是在说穿了,没准她真会心痛的去自杀的。”
他走了。张院长走了。她也走了,小月儿。他们都走了。
我挣扎着爬起。路过另一个病房时,听到有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在哀号:“多好的闺女啊,就这么让这些没良心的给害了,天哪,我要去告他们,盲肠炎怎么会死人。拖了两个多星期。”是老江伯在失声痛哭。他一辈子没儿没女的,当然更难受些了。
另一个声音在骂他:“老头子,你疯了么,可别信口乱说,让人听见,唉,那是个多好的闺女啊,跟咱们以前死掉的小玉一样大。”
我象一具幽灵缓缓走过他们的房间,忽然窗口有个小女孩子对我露也甜甜的笑
“来啊,你捉我啊!”我什么都没想,爬上窗台就往下跳了下去。
故事结束了,在我们最后整理病房的时候,发现小月儿的病房柜子里,有一千只白色的纸鹤叠放在哪儿,这个故事是我在她进院时讲给她听得,并教会了她怎样折纸鹤的,她听了就不停的偷偷在折纸鹤。现在纸鹤已经完全折好了。就摆放在哪儿。她也飞走了。她母亲说留给我做纪念,因为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有我在她身边。
陆主任在住院三周内转了几次病房,每次都是他自己诊断的,一会说自己得了肺气肿,然后真的每晚拼命咳嗽起来,然后一周后他又说自己得了胃溃疡,于是什么都不吃,最后一周他说自己得了肝硬化晚期,硬是要转移到肝病传染区去住,最后第三周,他竟不知什么时候跑回到小月儿住过的哪个病房,从哪儿跳楼自杀身亡了。他死前老是在嘴里叨咕的看见白衣小女孩的话就被人传开了,大家都知道,那是个冤死的幽鬼在向他索命。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个情结,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真的,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现在一听到这几句歌词就会马上想起哪个曾经在我们医院死去的小女孩。
第一卷 376 灵魂出窍
我在福建闽西山区,我本人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但是在我老家却有一个古老的风俗,这里面的某些离奇现象是我亲眼所见的。
我就说这些风俗中其中的一件:农历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很多未出嫁的女孩子,在某种祭祀仪式的帮助下,可以灵魂出壳到阴间,去探访已经故去的亲人,在我老家,这叫“扑花园”。
其过程大致如下:
首先是拜神,即在院子里摆上香案和神位,烧香点烛,要下阴间的女孩子要先沐浴。然后开始把头扑在桌子上,额头对准桌面。基本上都是几个女孩子一起扑,但身体不能有接触。 旁边有这些女孩子的亲人守着,守着的一般是母亲。也有一些邻居呆着,但很安静,没有人出声,整个氛围显得神圣而严肃。
离奇的事开始了,某个女孩子的身体出现异常反应,全身开始颤抖,而且颤抖的弧度越来越厉害。据我那几年的所见,一般身体开始颤抖的女孩子,都会显得有点惊恐,她们都会说:“很黑,看不见路。”这个时候,守在旁边的长辈就会安慰说:“不要怕,你先坐在路边等等,前面很快就会有光。”有的长辈也会安慰说:“你先等等,你的同伴很快就来了。”会这样说是因为“扑花园”一般都是几个女孩子一起进行的,但因为某种原因,有的女孩子很快就可以下到阴间,有的则比较慢。也有的女孩子下不去,下不去的,身体就不会有颤抖的反应。
灵魂进入阴间的女孩子开始带着哭腔,身体一直是颤抖的,会一直说着话,都是描述她们身边的情景。说还是很黑,很模糊,路好象很陡,看不见东西。有些不敢再走的,会坐在阴间的路上等一起“扑花园”的同伴,可以结伴而行。如果等到了,她们也会说:“某某来了,我和她一起走。”
没过多久,她们说,前面好象有光了,路越来越清楚了,也好走了。旁边的长辈们也会鼓励她们说一直往前走。她们也会喃喃自语,说身边的景色很美,很多花朵等等的话。
很快的,她们说看见了一个婆婆,婆婆在看着她们,就在一个很大的花园的门口。旁边的长辈会问这个婆婆的长相穿着等等,她们描述的惊人地一模一样。长辈们这个时候会引导下去阴间的女孩子,把随身带下去的礼物送给这个婆婆。
这些灵魂到了阴间的女孩子身体一直都是保持着颤抖,她们在阴间遇到什么就会从嘴里说出来。有的女孩子一直都哭着说,有的比较大胆,也会在刚下到阴间暂时的惊慌后停止哭腔。
接着,她们会说那个婆婆把她们带进了花园里,花园里全都是花,但这些花都有单独的花盆。这些花,是代表活在阳间的人,活在世上的每个人,在阴间都相应的都有一盆代表自己的花,而去世的人则没有。
这个时候,长辈们就会引导说:“你叫婆婆带你去看看某某人的花。”据她们的描述,婆婆会很热情地带着她们去找某某人的花盆。找到某某人的花后,她们就会描述起那盆花的情景,有的花长得很茂盛,叶子也很绿;而有的花则长得稀疏,叶子也枯黄……
说来大家可能不信,花长得茂盛的,现实中活在世上的那个人身体就是很好,家庭和事业都不错,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疾病和灾难的;而花长得稀疏,叶子枯黄的,现实中的那个人就真的就是身体有恙,生活上也多有厄运。从来没有过一次偏差的。
这个时候,长辈们会交代那些女孩子,要多送礼物给婆婆,多说好话等等,要恳求婆婆把那些长得不好的花照顾好,那样的话,活在世上的那个人才会少些疾病,少些灾难。如此等等,那些灵魂进入阴间的女孩子都一一照办。
接着,她们会根据长辈的吩咐,在那位婆婆的带领下,可以见到已经去世的亲人,可以知道这些亲人在阴间过得怎么样,缺少什么,房子破了没有,有没有钱花等等的事。去世的亲人有什么话要对阳间的亲人说也可以通过这些女孩子传递。有一次,我邻居他去世的母亲传话说,她在世的时候穿过的一双鞋还遗留在某个柜子底下,她很喜欢,要他烧给她。我邻居一直说应该没有啊,她去世的时候都把她的东西都烧给她了。后来再去找,真的在她在世时居住过的房间柜子底下找到了那双鞋。那柜子因为比较大,也很重,当时也没有挪出来过……类似的例子很多。
世上的人知道了阴间的亲人缺少什么,都会买来烧给阴间的亲人。比如房子破了的就买房子烧给他们,没钱花的就烧纸钱给他们。
灵魂进入阴间的这些女孩子,整个过程也就十几分钟,身体一直都是在颤抖状态下的,有的会大汗淋漓。等长辈交代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在一柱香还没烧完之前,守在她们身边的亲人就会用手拍她们的肩膀,召唤她们从阴间回来,而千万不能等到香火灭了,我们那里的说法是,香火一旦灭了,她们的灵魂就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也会少几魂几魄的。
当有人拍了这些女孩子的肩膀之后,很奇怪的,这些灵魂还在阴间的女孩子顿时停止了颤抖,慢慢恢复平静,不一会儿就醒来了,就象做了一个梦一样的,只是都显得很疲惫,象虚脱的一样,眼角留有泪水。
事后,当别人再问起她们在阴间的情景,很奇怪的,她们都没有了当时的记忆。
我所说的这些,是我亲眼所见,在老家那些年,我每年都会到“扑花园”的现场。那些灵魂下去阴间的女孩子,绝不是在表演或者假装,所有的一切过程都非常真实,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第一卷 377 无头部队
民国五十八年小金门无头部队传说
那是发生在民国五十八年--小金门那时候八二三炮战刚打完不久,局势很紧张,两边的水鬼经常彼此登陆摸哨,一个班据点,或是一个排据点,甚至一个连部整个被摸走是常有的事。国军部队为了应付战事随时可能爆发,所以每天行军,出操、踢正步、刺枪,训练非常的精实。那无头步兵连和这个有什麽关系呢?
那一年夏天的某个早上,我和往常一样,清晨六点左右就骑着摩托车到附近的营区收衣服回来烫洗,到了南山连发现大门卫兵竟然不见了,虽然心里觉得奇怪,我还是直接将车子骑进营区,进入营区後,里面一片死寂,半个人影都没有,我感觉不太对劲,心想,就算是部队出去晨跑,也该有大门卫兵和安全士官留守才对呀!
我好奇的往他们住的坑道走进去,突然之间,一阵冷风从坑道内直吹上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当我走到他们睡的寝室时,迎面而来的是令我震惊且终生难忘的画面
阿水伯点了一根,经轻的吸了一口,然後缓缓的吐出烟雾,眼眶里闪烁着泪水。
你发现了什麽?
整个寝室一片血泊,每个人的喉头都被切断,左耳全部被割下。阿水伯语带哽咽。
整个连被水鬼摸?走包括连长吗?没错,事後师部派人调查结果,全连无一幸免。为什麽每个人的左耳都不见了呢?王成卓百思不解。
因为的水鬼都要拿耳朵回去交差。阿水伯回答。
那这些屍首就是无头部队的来由罗?问道。
无头部队就是南山连的英魂。阿水伯接着说:那时全连被杀之後,有一段时间,当地没有军队驻守,但奇怪的是,每到深夜青歧村的居民都会听到南山部队出操的声音,有时是刺枪术,有时则是霹霹啪啪的正步声。
有一天深夜,南山连又传来踢正步的声音,正步走,一、一二一我和一位邻居好奇的跑去偷看,当我们悄悄的从营区侧门的树丛往内看时,集合场上飘着一片鬼火,一个连的兵力整齐的排成方阵,立於集合场正中央,个个全副武装,托枪,一班一班的在练习踢正步,口令由站在一旁的连长发,恐怖的是,每个人的头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盏绿色鬼火。这件事情很快的传遍小金门,军方请来法师诵经超渡亡魂,希望他们能够安息,但是没有效,每到深夜,仍旧可以听到霹啪啪的正步声。
为什麽会这样呢?难道是他们死不瞑目?
其实不是死不瞑,而是自责。根据法师和他们通灵交谈的结果,才知道南山连因为卫兵失职以致全营被杀,连长认为自己没有训练好部队才造成如此结局,深感愧对国家,於是为了重整军纪,死後每天操练。
结果呢?
一开始,先是南山连的直属营长带着乩童前去安抚,不料因阶级太低,无法奏效,回来後还病了好几个月才复原。接着是旅长、师长等将级军官前去安抚,还是因阶级不够高,纷纷无功而返。连将军都镇压不了,还有谁能制服呢?
这种情形持续了将近半年,半年内,没有任何部队敢进驻南山;直到有一天,在一次高宾演习後,这件事情才获得圆满的结局。什麽高宾演习?
高宾演习就是高级长官巡视金门地区。阿水伯解释道。
那一年冬天,蒋公巡视小金门,当他巡视到南山连时,发现这个重要的军事据点竟然没有人驻守,马上把陪同巡视的小金门司令官叫去臭骂一顿
陈司令官,这里为什麽没有驻守部队?蒋公生气的问。
报告总统,因为司令官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到底怎麽回事?赶快说。在蒋公的逼问之下,司令官才1 3&56;看&26360;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蒋公听了之後,深受感动,於是取消了当天返回台湾的行程,决定要留下来,亲自安抚南山连的英魂。这一天,太阳下山後,蒋公先进驻青歧村,随行的文武百官数十人,道士法师十几人,加上好奇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在等待深夜的来临,每个人的心情忐忑不安,尤其是随行的官员,深怕 蒋公有任何的差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青歧村的气氛也逐渐凝重,淩晨一点时刻,南山连终於有了动静。正步走一一,一二一,向左看,向前当刚强有力的回音来自一公里外的南山连时,立刻引起在青歧村等候多时的民众一阵马蚤动。文武官员想多派道士、法师,以及随行的人员陪同蒋公一同前往,都被蒋公一一回绝。只见蒋公起身带着一个待从官坐上吉普车,从容的离去南山连的集合场依旧绿光闪烁,无头部队精神抖擞的托着枪,秩序井然有序的出操上课。蒋公缓缓的往部队的正前方走去;此时,无头部队突然有了举动。
立正无头连长发现蒋公向部队走出去,立刻下命令,随後转身面向蒋公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