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趾头上!想进去看看吗?里面……里面好大,好大,好宽……敞!所有人都很安静地‘睡’着,没有病痛,没有了呻吟声,甚至已经不用药了!”接着他斜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不知道跑哪里了,然后又缓慢地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用那手指指了指里面,“进去吧?要吗?”他问着!“我,我,我看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吧?好吗?要不然呆会你的儿子找不着你会慌的!”“不是找我,是领我,知道吗?”老人有点生气地说,是的,我记得刚才他说过他的儿子明天就会来领他的,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地把这个“领”给忽略了呢?我怕怕,实在是怕。因为那扇用大锁紧紧锁着的铁门和后面的那扇同样也紧闭着的木门让我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我缓缓地抬起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头上的门前挂着一个门牌,什么,什么?“太平间”!!!!这三个字赫然冲击着我的瞳孔!啊!!!我长叫一声,猛地甩开扶着老人的双手,叫着跳着乱跑!
一直撞到一堵墙上,我没有办法再跑了——已经尽头了。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在那一头,就在那三个字的门前,老人利索地站着,旁边陆续地出现了很多人,有小孩、妇女、老人、还有孕妇……可他们都面无表情,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身布满了血迹,有的头上没有头发,甚至有的头皮也没有了踪影,时或还会滴下一些血黄的水,还有一个更加恐怖:拿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一个地放到原位,可是怎么也接不上去,老是掉地上,撒了一地……
“停尸房,在这!!在这!!”好大的声音,这句放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上空盘旋!“啊!”我疯了一般地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地在那跳,在那叫!
“喂?你怎么了?护士,护……士!快来!快……来啊!”这是谁的声音?噢,是母亲,是母亲的声音!没错,没错!
“叽,叽,叽,叽,叽……!”我能确定这是小鸟的叫声,是在母亲病房外面那棵玉兰树上栖息的小鸟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着我!
“现在是早上了,你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心神恍惚,一会在那叫,一会儿斜着嘴在笑!”母亲痛心地看着我说,“然后护士和值班的医生来了,给你打了一针,让你睡了。可是你一直就那样,到现在才醒过来!呆会护工会带你去检查一下心脏!我看你也累成这样子的,唉!”接着是母亲的叹息声!
我用发软的手揉了揉双眼,掀开盖在我身上的白色被子,缓缓地走到窗前,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不尽然,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因为我的头真的很痛,很痛!痛得让我透不过气,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的负荷!
那个扫地的阿姨来了,她今天并没有进来扫地,只是站在病房的门前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不是闹的事!”然后走了,像一阵风地走了!
第一卷 216 鬼门事件
这是网友们一起去郊游时发生的事!那次我们是坐的旅游专线车去郊游的,在返回时经过一段盘山路,刚一进入盘山道,就看到一辆又一辆的撞毁的汽车,有的撞在一起,有的翻到山下。这时车上的导游说道:“这一带很久以前就经常出车祸,传说这座山峰某处是通往鬼界的‘鬼门’。所谓‘鬼门’,就是阴阳场中被认为不吉利的地方,在那儿,很容易发生汽车冲撞的车祸。用科学来解释,那种地方,是地磁性很强的缘故。于是成了和鬼界的连通的出入口了。跑到这儿的妖怪也是引起事故的原因。这个月不知怎么特别多,已经死了十个人了。据生还的人说在事故之前好象有奇怪的现象……好像是和什么东西猛的相撞似的……”话说这儿时突然“咚”地一下,我们感到有东西撞了我们的车子一下,可看看周围什么也没有!阿憨追问导游道:“那……那之后车子怎么样了?”“哎……哎……之后刹车就突然失灵了……”这时司机脸色铁青地说到:“刹……刹……刹车失灵啦!幽……幽灵!幽灵要攻击这辆车了!”说完像疯子似的推开车门跳了出去!只见他刚一跳出去,身体就被什么东西切成了十几块!散落在了马路上。车上胆小一些的如风之翼等都吓得抱头尖叫,花蜂比较清醒,立即冲到方向盘前,稳住车子。这时候车的左侧,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像寄居蟹一样附在一辆撞毁的轿车上的挥舞着两只利爪的怪物!它猛地又撞了我们的车一下,花蜂拼命把住方向盘,车子总算在冲出路边前拐了回来。花蜂加大油门,想把它甩掉,只见它突地伸出所有的爪子抓住了车的尾部,断断续续地吼叫着:“鬼门……打开……放我回去……放我回去!”车速越来越快,时速已经超过九十公里了,拐弯时稍有不慎就会翻下去!忽然我们发现前面远处的路面和上方新架起的高压塔线交叉处的空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我问道:“会不会那就是传说的鬼门?!”缩在座位边的向来理论很强的阿酣道:“有可能!可能是那刚修建的高压线中的高压电流歪曲了鬼门的磁场,所以鬼门关上了,这鬼就回不去了!结果就拿人来出气!”“那假如那个电流断了……不管了!试试吧!”花蜂将车交给飞翔开后和我抄起车的摇棒和两个金属扳手状起胆子跳到了那怪物附着的轿车上。那怪物见状放开了抓着我们的旅游车的爪子向我俩抓来!飞翔趁机甩开怪物,将车开入路边的紧急停车带,利用护栏将车强行停了下来。怪物车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花蜂挥动着摇棒抵挡怪物的爪子,我将在旅游车上收集起来的剥得露出金属线后捆在一起的十几根“随身听”的线的两头分别捆在两个金属扳手上面,待到了高压线下面时,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扳手投向高压线,然后拉着花蜂跳到了路边。两个扳手幸运地如我所愿的碰到了两根不同的高压线,使高压线因短路而烧断。那个扭曲的空间一下打开成一个黑洞的样子。那怪物见后撇开我和花蜂,没入了黑洞,随后,黑洞也慢慢的消失了。
第一卷 217 解剖课
经过绝不亚于唐僧师徒的苦难经历后,我终于考上医学院了!尽管代价如此惨烈,但我还是兴奋无比,我以后的人生就要一帆风顺了!
才开学不久,我就已和同宿舍的几位姐妹结为好友了,大家都是经过了十分雷同的历程才走到一起的,当然格外亲切。
作为一名医学院的学生,早晚都会接触的一门课就是解剖课,明天就是我们班的第一节解剖课了,大家都很兴奋,一半是因为新鲜,一半是由于刺激。
文看来很愁眉苦脸,姐妹们逗她:“失恋了?”
“去你们的。”文嗔怪道,“我很害怕啊。”
“怕什么?怕尸体啊?不会吧小姐,这可是我们的专业啊。”“怕血吗?那你还死命考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不是怕血,我只是一想到要去把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打开来看就……”文道。
“慢慢地,多来几次就会习惯了,习惯成自然嘛。”我们安慰她。
文看来没那么紧张了,大概她想到了到时候有那么多人在场,也就不那么怕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今天刚下课时,就有人通知我班班长——文,去帮教授准备明天解剖课要用到的东西,自然包括“解剖对象”。这不可能令文高兴吧。
但是上头的命令不可抗拒,文又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班长,只好从命去了。我们几个都有事,再说也不需那么多人手,而且怎么说明天也要上战场了,所以我们让文独自一人去事前体验一番。
文不久就回来了,表情像刚看完鬼片般惊骇,我们意识到给她的考验太严峻了些,争着安慰她,她早早地睡了。
我们开始聊明天的解剖课,自然聊到了担任我们的授课导师的王教授,据说是从外地高价聘请来的高人,我们还未得窥其音容笑貌,于是话题就集中在他的身上,别以为女生的话题会多拘束,其实一点也不比男生保守。可惜文已早睡了,不然她已见过了教授,聊起来会更生动有趣。
次日第一节就是解剖课,我们不是一伙人一起去的,是三三两两去的,所以当我们到了教室时直到上课了也没看到文,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没来。我们猜测也许她还心有余悸吧,我们已准备好为她编织借口了。
当然我们也想到,文真的不适合读医学院。也许过一阵就会离开我们了,虽然才相处了几天,但还是有一种异样感受涌上心头。算了,想得太远了吧。
穿着必备制服的教授进门来了。我们看见了他瘦削的身材和无神的面孔。他并没有问有谁没来,倒省了我们去撒谎了。他对大家说了一些话后来到了停放在台上的解剖对象面前,掀开了覆盖在上面的白布,我们看到了一个强壮的男性肉体,当然,我们不可能很仔细去观察他外在的一切的,那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想关注他的内在。我想解剖室一定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看人只重内在的地方了。
教授在尸体上比划,讲解着,然后就到了该开始解剖的时候了,就在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我们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我们看到文站在门口,她羞涩地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猛然,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浑身震动起来,然后她一边叫着一边往外跑去,我们都愣住了,会过神来后一窝蜂地跑去追她。
我抱住了文的腰:“文,怎么了?你怕什么?我们还没开始解剖啊。”
大家也很混乱地大声说着些什么,但是当文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后全部静了下来。
文说:“里面的……那个教授……他很面熟,他好像是我昨天运的尸体!”
这话引起了一阵死一般的沉默。沉默后,我勉强对她一笑:“怎么会有这种事?原来的那个教授哪里去了?一定是你太紧张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大家点头称是,这时从解剖室里传来了教授的声音,冷笑着,十分大声:“有什么好怕?活人可以解剖死人,死人就不能解剖活人吗?”
大家都看到“教授”举起了那柄解剖刀,高喊着:“他能解剖我,我就能解剖他!”然后用力地向着那具尸体刺了下去,也听到了尸体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猛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血,溅满了整个解剖室,溅满了“教授”一身,溅满了我们的视野。
第一卷 218 猫妻
八月十五仲秋节。我迟归。
我是故意的。
若在去年以前,我敢晚回家半小时,阿薇一定不依不饶,又哭又闹,非得我三跪九拜再三求恕才会罢休。但自那次出事以后,她的表现便一天比一天奇怪,我已经无法想象在今天我若迟归她会怎样对待。说实话,也许,我宁可她大发雌威,像过去一样蛮横跋扈,那样的她,才更真实,更令我感到生动亲切。
为了拖延时间,我一路步行回家,今年的月很怪,虽然也是满月,却光泽惨淡,有着说不出的凄迷诡异。家门窗口的灯黑着,我暗暗吃惊。若在以前,或许阿薇会用离家出走来惩罚我也说不定,可是自从出事以后,她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家,连听到车笛声也会吓得簌簌发抖,她若出门,会去哪里呢?
我喊着阿薇的名字从客厅找到卧室,走到客房时,黑暗里似乎听到轻轻的吸气声,一对蓝色的猫眼幽幽然盯着我,”宝儿!“我惊出一头冷汗,随手拧亮了灯,才看清是穿着黑色睡袍的阿薇。我松下一口气,在这时候想到被阿薇压死的黑猫宝儿令我很不舒服。我走过去蹲在阿薇身前:”薇薇,怎么了?“
阿薇看着我不说话,眼里泪光闪闪,满是委屈。我叹口气弯身将她抱了起来,她很轻,身体柔若无骨,软软地伏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穿过客厅回卧房,忽觉手上一阵温湿,低头看去,是阿薇,她在用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手背,一下又一下,缠绵眷恋,无限依依。我忽觉满心怆恻,伤感地流下泪来,泪水滴在阿薇的黑发上,又轻轻滑落。阿薇的头发黑亮柔软,好像,好像……我摇摇头,不愿再想下去。
阿薇躺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整个身子蜷在我的怀中,睡得十分酣甜,甚至还轻轻地打着呼噜。这也是阿薇的一大变化,她以前是从不打呼的,她的呼声让我忍不住又想起宝儿,阿薇的发丝随着呼吸一下下扫过我的下巴,痒痒地,总让我怀疑是宝儿又回来了。以前每次同阿薇吵架,我都会一个人躲到客房去抱着宝儿睡沙发床。宝儿蜷在我的枕边,轻轻呼噜着,毛绒绒地扫着我的下巴,那时候我真地觉得,其实男人不必娶妻子,和一只猫也是可以相依为伴度一生的。蓦地,我想起阿薇的话:”早知这样,我宁可自己是一只猫。“
其实阿薇是最不喜欢猫的,从我抱养宝儿起她就很不高兴,而宝儿,也对阿薇充满敌意。每当我下班回家,阿薇一开门,来不及招呼,宝儿早便”噌“地蹿上来,一跃而起投入我的怀中,咪呜着同我百般亲昵,那时阿薇就会又恼又气半真半假地说:”看,你的猫在同我争宠呢,我简直要吃猫的醋了。“
从有了宝儿之后,我每日进家与阿薇的相拥一吻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对宝儿的爱抚与询问:”阿薇在家有没有欺负你啊?“宝儿自然不会回答,但它会望着阿薇连声喵喵,仿佛是在告状,于是阿薇便恶狠狠地代为回答:”当然要趁你不在好好虐待它,看我哪天打死它炖肉吃。“阿薇这样说的时候,我并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杀死宝儿,而因此,又夭折了我们的女儿。
阿薇在怀孕之前是充满阳光的,当初我也就是受她明朗个性的吸引才疯狂地追求她。但女孩和女人是两回事,一个性格鲜明的女孩其实只适于观赏而不适合给人做太太的。婚后,阿薇爱憎分明的个性越来越让我吃不消,她在任何事上都喜欢同我辩个是非。以前这份率真与棱角曾让我由衷喜爱,但当这个人成为你枕边人后还是一贯地我行我素就未免令人恼火。我们的关系日渐紧张,很少交流,好象所有的话都在恋爱时说尽了。我想,也许我是错的,我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个温顺简单,猫一样的妻子,依赖我、顺从我、取悦我,便是她生命的主要意义,而不该是阿薇这种女强人型的所谓现代女性。
阿薇对于工作的狂热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我一再警告她她嫁的是我不是她的公司,她却还是每天把大量的精力与心血投入到工作中去,把得失胜败看得很重。但是尽管我们的社会天天鼓吹男女平等,其实我们都知道,男女是不可能真正平等的,大多单位的领导都是男人这已决定了女人在工作中的附属地位。任凭阿薇怎样努力,她的成绩总是不能得到百分百的肯定,相反,她的过分敬业让她的上司怀疑她存心谋权篡位,因此处处压制她,并常常有意无意地向上级领导发出”女人终究是女人“的感叹,阿薇深感疲惫。我劝她:”不如别做了,回家来我养你,当太太不好吗?“
阿薇感叹:”也许当只猫倒更好,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就已得尽主人的宠爱,没有义务只有权力。猫,应该活得比人轻松吧?“
想起阿薇说这句话时的无限苍凉,我心中一阵惊悸: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起阿薇常常把”不如做猫“的感慨挂在嘴边的?她的心一定很累,她在向我呼救吗?可是,我却忽视了,不仅没有在她情绪低落时鼓励她安慰她,反而因为不满她的争强好胜而落井下石,提出分居以冷落她。当我抱着宝儿离她而去的时候,她在冷与孤寂中想些什么?也许潜意识里,工作与婚姻的双重不如意令她产生了拒绝为人的念头,我似乎看到阿薇一夜无眠,在不住地喃喃自语:”我宁可做一只猫。“
但是阿薇对宝儿却是越来越不好,明知宝儿最爱吃鱼,故意把鱼肉同沙子拌在一起,让宝儿想吃没法吃,不吃又难受。宝儿也开始想法设法地捉弄阿薇,不是把她的毛线当球滚沾得一团土就是将她的钱包藏起来让她大光其火。一人一猫斗得不亦乐乎,而看起来竟似乎是猫略占上风。每次同猫生气而又得不到我的相助,阿薇就会恨恨地牢马蚤:”我还不如做一只猫呢!“
我们双方都清楚地意识到婚姻的危机,也许谁也不想分手,可又懒得补救,便仍然过着。而这时,阿薇怀孕了。
记得阿薇告诉我她已经有了时,态度很奇怪,不高兴也不烦恼,而是很茫然无助的样子,她问我:”我辞职吧,在家养孩子好不好?“我当然说好,但怀疑她真的能做到,我说:”你辞了职可别后悔,过后又抱怨我把你当猫养。其实你要真是愿意呆在家里做只乖猫呀,我可真是千情万愿。“
那时我并没料到,当有一天阿薇真的越来越像猫时,我的心竟会这样地凄恻不忍。
阿薇辞职后,情绪很不稳定,她想安静下来,却又不适应过于平淡的生活,或者也是妊娠反应,一度非常暴躁。事发那日我不在家,不知道到底宝儿为什么得罪了阿薇,她竟追着宝儿一路抽打,不小心一脚踩在宝儿尾巴上,猛地仆倒,将宝儿压在了身下,顿时血流如注,血,殷红浓稠,有宝儿的,有阿薇的,或者,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小女儿的。
我至今忘不了那天回到家里打开房门闻到的那股血腥气,凝结了怨恨、不甘、无奈与绝望的气息,我几乎为之昏厥。赶到医院时,阿薇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失去宝儿和女儿,哪一个更使你心痛?“那是事发后阿薇唯一的一次抱怨我,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怀胎6月而中途流产,阿薇从此一蹶不振。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柔顺,身体复原后也绝口不再提工作,而是心安理得地呆在家里靠我供养,对我千依百顺,几乎一分钟也不愿离开。每天早晨我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掰开她搂着我脖子的手哄她放我去上班,而晚上回到家我必须搂着她抚着她缠绵半天再赶着做饭。她就像一个婴儿,不,就像一只无能的猫咪,讨我欢心便是全部的生活,除此一无所知。我不得不雇了钟点工来家里照顾她,但她怨恨出现在我面前的任何女性,所以不久便将女佣解雇,宁可每天打电话到饭店订盒饭。我敢说,我一生中从没见过比我妻子更慵懒更无能更柔媚更多情更像猫的女人。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是福是哀,但我真心怀念以前的阿薇。
我想起叶公,他是我们男人的老祖宗,所以男人们无一例外地继承了叶公好龙的性格。如今我的梦里常常会出现过去的阿薇,挥舞着手臂同我争论她工作中的是非,样子认真而倔犟。健康的阿薇在阳光下奔跑,大声地欢笑,这时一道黑影掠过,是宝儿,她找阿薇复仇来了,我想喊”阿薇快跑“,可是宝儿快如闪电,一跃叼住阿薇,阿薇变得好小,被宝儿撕扯着,目光惊恐,全无反抗,我拼力地挣扎着要过去救她,终于猛地一挣翻身坐起,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梦中的情形是那样真切,让我不由想其实到底是阿薇压死了宝儿还是宝儿谋杀了阿薇?也许在我回家前,真正的阿薇已被宝儿吞噬了,而宝儿化做阿薇在盅惑于我。
会吗?会是这样吗?
恍惚中,我又看到宝儿,它站在窗前冲我冷笑,笑容妖媚而得意。我猛地扑到窗前,却见面前黑影窜过,也许,那只不过是邻家的一只黑猫罢了。
阿薇,我抱着枕边的人,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滴落在阿薇过于光滑的头发上,暗夜里,屋子中弥漫着一股阴浓的血腥气……
第一卷 219 画
画家来到农村写生,租了一间农民的空房里面有家具、被褥、灶具,十分方便偶尔翻了翻桌子上的抽屉,空空的,只有一张老头的半身照片,上面蒙着灰尘老头的神态很慈祥。这天,画家写生回来,发现地上扔着一个纽扣,他捡起来看了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二天,画家写生回来,又发现地上多了一个纽扣,跟昨天那个一模一样他离开之后,锁了门,难道房东近来了?他又把纽扣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三天,画家写生回来,再一次看到底墒多了一个纽扣,跟前俩个一模一样,他慢慢抬起头来,盯住了那张桌子他隐约记得,照片上老头穿的衣服上,似乎就是这种纽扣!他走过去,打开抽屉,发现照片上的老头正好缺了三个纽扣!
老头还在朝着他笑着他顿时害怕起来,顾不上找房东商量,掏出打火机就把照片烧掉了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个老头,他对画家说:”死前我叮嘱家人,一定要火化可是子孙不孝,不想为我花那笔火化费,用一张席子卷上我,匆匆埋到山里就完事了谢谢你为我完成了这个仪式。
第一卷 220 鬼新娘
这个故事是我小的时候听妈妈讲的,那个故事是发生在妈妈的老家,也是海边。正是文革期间的时候,破四旧草除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
他村里的红卫兵头头,在武斗中壮烈了。死了!就埋在一条路边上。在他生前的时候一直都追一个地主家的姑娘,或者说是小姐吧,姑娘自然是不答应的,可是他的父母,为了少挨点斗,就瞒着姑娘答应了,还收下了送来的彩礼。这个人就天天的来缠着姑娘,可是姑娘就是不答应、后来他说不答应就是死了也要娶她的。
谁知道那个红卫兵头头真的死了,而且就葬在了姑娘每天要路过的一条路上。姑娘一直都不敢出门,可是因为是黑五类,要进行改造,又不得不去劳动干活!
可是每次走到那个路口就会遇到红卫兵头头的鬼魂来找他,一定要让她嫁给他!,姑娘告诉了公社(镇政府一级)可是反而被红卫兵说是散步封建流毒诋毁革命烈士等等,姑娘也偷偷的告诉了父母,说要送还他的彩礼,可是彩礼已经没了-----几袋粮食和棉花(被没收了)!去坟前祷告了几次,还是没有用。
直到有一天,谁也没有注意。姑娘梳洗打扮好了,一个人走到了坟前,吊死在了这位红卫兵的坟前!后来那条路上就经常的闹鬼,在这个路上发生了多次车祸,而且是莫名其妙的。
第一卷 221 凶梦
外面下着雨,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在对话,一个是我,一个是徐医生。
“我说,徐医生,你对最近那件连环杀人案怎么看?”我咂了一口咖啡,苦味在我口中弥漫,实际上我并不喜欢这洋饮料,但碍于徐医生的热情,还是接受了。三年前我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成天躲在家里象一只老鼠,当时徐医生是我的主治医师,他治好了我,后来我们便成了朋友。
“恐怖!这个令人发指的案子闹得全市人心惶惶的,现在大家都不敢深夜独自上街,恐怖!”徐医生咳嗽了两下,脸色有些难看。
“是的,凶手很残忍,听说所有的被害人都被割去了头,案发现场到处是血淋淋的,连刑警都觉得恶心。”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徐医生耸了耸肩。
“是不是凶手跟这些人都有深仇大恨?”
“我看不是。”
“为什么?”
“因为从被害人的身份看,他们的阶层相去甚远,在这些无头尸体中,有一个是书店老板,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街头流浪的乞丐,一个还是个学生,另外,还有一个妓女,甚至……”
“甚至还有一个法官!”我接下去说。
“他们之间毫不相干,甚至互相根本不认识,刑警们也没查到他们生前与谁有过这么大的仇隙,以至于被人杀死后还要割去头颅泄愤。”
“这些警察都是些白痴,平时耀武扬威,用得着他们的时侯却拿不出一点本事。”我愤愤地说。
“你好象对警察很有偏见?”徐医生做了一个不赞同的动作。
“没什么,只是有些生气罢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沉默了一会,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那么你认为,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我开口说话。
“从我的专业来看,这个凶手明显具有人格障碍,说得确切点,存在着反社会人格。”
“什么叫反社会人格?”
“通俗得说,他们是缺乏良心和超我的人,为了自已的某种目的,从不计较行为带来的后果。他们很难自制,对法律也不屑一顾,甚至对自已的不端行为没有任何羞耻感和内疚心。”
“就象一些政客!”我笑着说。
“不错,这些人一般都具有很高的智商,如果他们从政,便可能很容易成为成功的政客,但要是用在了犯罪上,那就将变成一个可怕的恶魔,就象这个连环杀手。”
“这样的分析未免太抬举他了,也许他只是出于一个简单的目的。”
徐医生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他可能只想收藏这些头颅,跟有些人喜欢集邮,有些人爱玩古董,或者收集高跟鞋、烟斗等没什么两样。”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徐医生惊谔地望着我。
“只是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我微笑着说。
我们又不说话,外面仍下着雨,徐医生用钢笔轻轻敲扣着桌面,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嗒嗒声,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瞥了瞥窗边的cd机。
“呃--你喜欢音乐?”徐医生打破了沉默。
“是的,特别是摇滚乐。”
“听过迈克尔杰克逊的音乐吗?”
“是不是那个象狂野的女人,又喜欢拉裤裆拉链的家伙?”
徐医生哑然失笑,他站起身走到cd机旁,从片柜里挑出一张cd唱片,放进光驱。
“杰克逊的音乐代表了二十世纪末的美国精神,他把美国商业文化推向了最高嘲。”徐医生说着,按下py键。
屋子里充满了金属般的旋律。
“不错,很好听。”我冷冷地说。
徐医生有点奇怪地回头,他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你……你想干什么?”他有点惊慌失措。
“徐医生,我很喜欢你的才华,但是很遗憾,我更喜欢你的头颅。”我微笑着,象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沉醉地盯着他的头。
cd机里响起了迈克尔狼嚎似的尖叫。
两个小时后,徐医生的头摆上了我地下室的陈列柜,跟那六个表情各异的头颅并列在一起。
第一卷 222 老甲
这是一同事讲的。他爷爷总喜欢跟他说这段。
他们村子里有个浪荡子,老甲。家境很不错,算是小地主吧。父母俱在,妻儿双全,应该踏踏实实过日子,他偏不。大姑娘小媳妇,稍微看得上点眼的,没有他不去招撩的。
要说他采花呢,也是冤枉他。他家生活虽然不错 ,但是还真供不起他寻花问柳,更别说像高衙内那样强抢民女;横行乡里呢,他倒也真想,不过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他的行为,就是过过嘴瘾,偷空在哪个女人身上摸一把之类的。这种人倒不说多可恨,就是让人讨厌。
家里为他这种行为,没少闹别扭,尤其是他老婆。不过他有个优点,嘴甜。所以总的来说,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一天他从县里回来,天可就要黑了。他看见前面一个女人,独自骑着头驴赶路。老甲心花怒发,过去搭讪,那女人长得还不错呢。看见老甲流里流气的样子,当然很害怕。他越发得意,不但嘴里不干不净,手也不规矩了。一条官道又没旁人,那女子跑不了躲不开,只好忍他。
路过一片棒子地,老甲非拉女人进去歇一会。那女人没他力气大,只好跟他进去。老甲猴急的把女人拉过来就亲。可恶,哪来了一把土迷了他的眼。不过老甲不在乎,闭着眼亲呗。老甲得意之余也有点不满意:这女人长得不错,怎么嘴巴这么硬?他勉强睁开一点眼:一个骷髅头正在忘情的和他接吻呢。
老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离远了这才看清,身子还是女人,脑袋完全是骨头。老甲爬着想出了这片棒子地。从女人腰上伸过来一只手,把老甲抓住了, 力气大得出奇。
第二天老甲光着腚跑回村,一路上见谁就和谁说这事,到村子里继续。疯了?没有,但是不说就难受。折腾了半个多月,老甲这股劲才算过去。他这股劲过去了,人也成了当地的名人。从那以后大半辈子规规矩矩。
村里的老人说,那女人不是狐仙就是黄仙。它们有头顶骷髅拜月的传统。这次对老甲小惩大诫,也正是它们的风格。
第一卷 223 猫魂
这是发生在我童年时的一件难忘的经历。大约在十五年前,当时我大约十岁,由于暑假,所以往朋友家小住,每天主要的节目就是和村内的小朋友玩耍。
有一天,有位叫阿言的小朋友又如常地找我到公园玩,其中一位玩伴叫成仔,成仔有一只葵鼠,是他心爱的宠物,不论去那里,他都会带著它一起的。我们一行六、七个人在公园中玩得兴高采烈,完全没有为意成仔的葵鼠,正在被一只猫咬著 到我们发现时,葵鼠已经死了。
成仔当时很嬲,就用一块大石头把那只猫打死。当时大家都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成仔的妈妈打电话给我们,说成仔病了,叫我们上过去他家。当我们到达时,我看见成仔坐在床上不断哭泣。他告欣我昨晚发了一个怪梦,梦见被一只猫追,他一路走,猫的身型就开始变大,甚至比他的身体还要大。最后,猫就用两只前爪抓住他的两边膊头,就在这时,成仔就醒了。
当他定了神之后,他发觉自己的膊头竟然无端端多了两道疤痕,每边膊头有三条痕,但是完全没有血渍,就像是受了伤后已经康复了一样。而且疤痕很整齐,两边的长度阔度也是一样的。我看到后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阿言怕我惊,当日就送我们回家,之后也没有提这件事,但我每次见到成仔,都见到这道疤痕仍然存在。
第一卷 224 与鬼有关的游戏
民间又很多和鬼相关的游戏,不知道大家玩过没有哦,下面给大家介绍几个:
1四角游戏:据说这个游戏比碟仙还要恐怖
游戏是这样玩的,选4个人。在夜半时分,在一个长方形的空白房间内,将所有灯光灭掉,然后在房间的4个角,每个角站一个人,然后面朝墙角,最好不要向后看。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向另外一个角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着,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角走去(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顺时针或都逆时针),然后拍第3个人的肩膀。
以此类推,但是,如果当你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声,然后越过这个墙角继续向前走,直到见到下一个人。
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会出现没有人咳嗽的时候,就说明每一个角都有人,但是却有一个人始终在走。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呢?仔细想想吧~ 2血腥玛丽
到酒吧,你有喝过一种名为血腥玛莉的鸡尾酒吗?原来这是一个鬼魂的名字,也是一种西方的通灵玩意,很受外国少女欢迎,但带来的后果,却令人毛骨悚然。
召唤血腥玛莉
如果你希望求助于bloody ary的邪灵,你可以跟着以下的步骤:
1独自一人进入浴室,记着,不要带其他人进去。
2锁上浴室门并关掉电灯。
3面向镜子,并在镜子与你之间点燃蜡烛,或在镜子的两边各点一枝蜡烛。
4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慢慢喃念“bloody ary”三次。
致命游戏
完成以上步骤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下场会是怎样,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以下是一些可能发生的后果:
1在镜子里出现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邪灵会把你吓死。
2灵会把玩者吓疯。
3一对邪恶的红色眼睛会在镜子里出现
4镜子及墙壁会有血液渗出。
5邪灵会把你拉进镜子里。
注意:bloody ary被认为是个坏透的邪灵,当你心中在想,最糟糕的情况也不外是这些,那么真正的后果可能还要恶劣,请小心!在外国,听闻有很多玩过bloody ary的女学生,被发现死于学校的洗手间内,而且被人夺去双目。
镜子巫婆
这个游戏最奇怪的地方是,没有人知道bloody ary是何方神圣。不过,自从70年代开始,这个游戏便大行起道,一般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