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秘密,也都会浮出水面。
“为什么不说话呢?你们不是很能说么?刚才不是都很热闹么?现在我就在这里,我就让你们说,为什么不说呢?告诉我,你们亲眼看见了么?跟我做那件事情的男人是谁你们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们都知道我水性杨花,但为什么就是不知道跟我苟合的男人是谁呢?咦,这么安静呢?”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
看着贺瑞谦的所有亲人在她的面前哑口无言的样子,心口处那股憋屈似乎也好了很多?
但是!
这样还不够!
不够!
“你们不说,那我来说,虽然我没有权利管辖你们背后任意侮辱别人的爱好,但是我有权保护我的隐私以及我个人的所有最终解释权。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子虚乌有的事情谁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他法院见,你们可以当做这是一个笑话,但却不能不听进去。”
顾月溪轻轻摆弄着手指,眸色转暖,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邪恶的笑意,只是她眼底的冰冷却更甚了,大有几分气势逼人的味道,这陡然间的转变,令这个酒席大厅越发的安静,所有人心口处都燃烧着浓烈的火气,就要忍不住往她身上喷去。
“顾月溪,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贺家人的面前叫嚣?你别以为今天是瑞谦的婚宴,我们就不会动手,我们都是不打女人的,但是如果你继续下去,我就不能保证我可以对一个疯了的神经病保持绅士。”
贺瑞谦的表哥忽然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声音粗犷的叫嚣着。
他一开口,那些忍得辛苦的同伙也顿时间爆发了起来,接下来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唾骂声,但这会儿顾月溪反而淡定了下来,因为看着这群人骂她的样子,她就像是在看小丑表演一样。
她觉得十分有趣。
因为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其实贺家的人,不过就是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罢了,哪里有什么豪门家族的气质与深度?教养这东西就更别提了,看见这几个与贺瑞谦不相上下大小的兄弟姐妹们的表现就知道了。
十几岁的时候,她根本不了解豪门的概念。
更不知道,收养她的傅家,比起贺家不知道高了几个等级。
“怎么回事儿?好好的喝你们的酒,吵吵什么?你……”
这时,一道男声传来!
就在酒席大厅乱成一团的时候,贺瑞谦与安琪携手迎面而来,在他们身侧的,除了贺瑞谦的父母,还有安琪的父母。
没想到会看见这乱七八糟的情况的贺瑞谦碍于丈母娘和岳父都在,不得不拿出当家做主的威严来。
可是却因为目光触及顾月溪而打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安琪站在贺瑞谦身旁,她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男人的目光在接触到那个身影的时候这双从来平淡的眼睛里折射出了怎样炫目耀眼的光彩,那是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眼神,那种渴望而不得的目光,映照出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心下疼痛着,面上却笑得自然和气的安琪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呢?
当下就对着顾月溪温柔一笑开口道:“溪溪,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呢,你是我的闺蜜,应该跟我坐在一起才是呀,快过来呀。”
听着安琪充满了演技的语气,顾月溪也不想再陪她玩下去了。
“正是因为我是你的闺蜜呀,所以我才不能跟你坐在一起呀,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出轨最喜欢找的就是老婆的闺蜜么?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呢,否则你跟瑞谦又怎么会有今天呢?”
唇角一扬,话锋一转,顾月溪轻轻松松就把这话撂这儿了。
其实贺家亲戚与安琪家中亲戚多半都知道在场的贺瑞谦,安琪,以及顾月溪三人之间的三角恋关系。
但事已成定局,谁都没提罢了,这会儿听见顾月溪说起,一个个的竟然心照不宣的闭上了刚才还在辱骂人的嘴,沉默不语起来。
“这人是谁啊,怎么在你们的婚宴场上这么不懂事儿啊?安琪,你来说。”一侧比贺美英看起来还要贵气的女人蹙眉问道,语气虽然柔软,可是脸上却有着大家族中走出来的味道,连带着这说出来的话语都生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贵气。
“妈妈,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不要赶走她好吗?虽然她没有家庭背景只是一个孤女,可大学几年时光,却是她让女儿不孤独的,而且我们关系这么要好,就算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但也是我的朋友不是吗?”
……这……安琪这一补刀……真是好狠啊!
安琪的母亲听着女儿的话,再看看顾月溪那微垂的眸子,脸上的疑惑不仅没有消散,反倒是愈演愈烈了起来。
刚想要问女儿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尖锐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顾月溪摸了摸包里震动的手机,看都没看,更别说接听了,直接挂断!
无视所有盯着她眼神怪异的众人,眼神清澈的看向贺夫人开口:
“正好,您也来了,今儿个,我们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
顾月溪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刚才还不停嘴的众人,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她如此举动简直就是在彻底的无视安琪的母亲。
沈家嫡系出生的安琪母亲,什么时候感受过这样的冷眼对待?
当下就在心头给顾月溪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叉!
只是没想到的是,顾月溪接下来的话,会更加让人无语。
“贺夫人,三年前的事情还记得么?托您的福,喝了您让管家端上来的白开水以后,我就像只发了情的猫咪,见人就蹭,当年我没有追究这件事情不过是因为那时候我对您的儿子还有一点感情可言,但是如今么,我断然不会让你这么败坏我的名声。既然当年情已不再,那么这个黑锅,也自然不用我背了。”
听不懂她这话的人,都觉得她疯了。
看向她的眼神里都不约而同的带着同情和无语。
可听得懂她这话的人,却煞白了脸。
贺美英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有些什么东西,陈年依旧,却炸了开来。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在看自己,她发现自己脸上的颜面就快挂不住了,心跳也因为这话而加快了起来,此刻心底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决不能让大家知道真相。
还有!
她做的那么周密,顾月溪是怎么发现的?
而贺瑞谦则是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僵硬了起来。
“贺夫人,做人凡事留点底线,日后你我好想见。对你的忠告,我言尽于此,但是当年的那一场好戏,也就你能策划的出来了,那么卑劣的手段啊,可为什么世界上就是有人那么愚蠢,会愿意相信呢?哈哈!”
电话铃声又一次的响了起来,她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大笑了两声,笑贺家,贺瑞谦,贺夫人,也笑当年傻得跟什么似的自己。
“婚宴的礼物我已经送入了贵宾室中,自己去取,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再见。”
她一边掏着手机,一边儿说这话,在离开之前,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所有人,然后在大家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中,淡定的接起了电话,但可惜的是,接起电话的那一瞬,她再也淡定不了了!
“您好,请问您是傅月溪小姐吗?您的母亲与您的姐姐因为车祸而失血过多,正在xx医院中,您尽快过来好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机械式的回响在她的耳边,她整个人有片刻的惊呆,脸色更是因为这一消息而惨白,不是为了沈曼青,而是为了傅子玉。
她刚才还在疑惑为什么没有见到哥哥和他母亲等人,原来……
呆愣在原地的顾月溪不知道她身后贺瑞谦一直在叫她,也不知道酒席大厅又一次的变得热闹,因为她口中爆料的三年前的真相,更不知道三年后的这一场婚宴也因为她的短短几句话,鸡飞狗跳。
因为。
这些之于她,是真的不再重要了。
她的脑海里,住着一张新的面孔,那个人……出车祸了。
挂断电话,她就如同疯一般的女子狂奔了出去,那一刻,她的身上似乎再次生出了三年前那个年华的冲动与骨血之中的坚韧,这个瞬间,她不知道她的,命运将会因此而翻天覆地。
==
京都市xx医院。
穿着护士服的白衣天使此刻正脸红心跳的处理着手里头病人的小伤口,做贼似的悄然抬起眼偷瞄面前之人。
这是一个既优雅又矜贵的俊美男人,他是她见到过的气质最为沉氲内敛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平静又淡然,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平稳气息以及漫不经心却是她见过的最为夺人眼球逼人注意的发光点。
被如此目光时不时的偷看着,傅子玉脸色微冷,声音略显不耐:“电话打通了?”
萌妹纸护士被他微蹙的两道剑眉再度萌到了!呆愣了几秒对上了他那半眯起的狭眸,立马浑身一紧不断的点着头,可却又在下一秒继续花痴了起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很是无语的傅子玉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病房中,如果你以为他是准备去看沈曼青和傅语的,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去躺着的。
身为刚从一场车祸中‘死里逃生’的病患,傅子玉很有病人的自觉。
这里的病房不见得多么豪华,但是设施齐全,且干净清爽,刺鼻的药水味不会到处都是,他在这儿躺着也还算习惯,看着手机里周离发来的信息,傅子玉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上郝然几个大字儿:引起女人同情心…
高上大的傅子玉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也能为了追求真爱,干出这等事儿来。
闭目养神的他脑子里其实活络着呢。
而这所医院的另一个角落抢救室外,傅宾鸿依旧一身笔挺的制服,脸色跟以往一样严峻又威严,丝毫不带一点儿焦灼,这让医务人员都略奇怪。
这里头躺着的可是他的家人啊。
只是这一生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傅宾鸿,还真没有把这点儿小事儿放在眼里。
“傅先生是吗,麻烦您跟我们到办公室来一趟好吗?”身后男声响起来,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一脸严肃的开口,眼神中还带着几分纠结,看着他这表情傅宾鸿快步走上前去。
洞悉力无比惊人的傅宾鸿从这位医生的脸色中便看出来了蹊跷。
但是进入办公室后亲耳听见他说,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您的血型跟您女儿的血型不配。”
!
活了近五十年,傅宾鸿还没有哪一刻如同此刻一般,惊呆。
医生看着沉默不语的傅宾鸿,感受着空气中传来的威压,不敢再开口,自觉的噤声,默默等待他说话,谁知道傅宾鸿却久久不语,反倒是站在原地陷入了回忆当中。
不错。
此刻的他并没有戴绿帽子的愤怒,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腹中酝酿。
缓缓回忆起二十几年前的一切,他把所有可能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最终霍然抬起了头,那双原本充斥着血性铮然的精锐眸子中此刻却剔透着光芒,如同五光十色的珊瑚,盛满了唯有他自己才懂的希望和喜悦。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一个久远的不能再久远的梦……他犹记得自己与顾安在一起的某个夜晚,他做了一场春梦,当初醒来以后的确是毫无痕迹的,而顾安也一口咬定俩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只是现在再复刻回忆,却发现了其中了破绽。
只一瞬,傅宾鸿的心就焦灼了起来。
掏出电话就给傅子玉所就读的军校拨打了一个电话,提出了将傅子玉入校时体检的报告过目的要求,那边知道是傅宾鸿这个身在高位之人打电话以后,很快便把傅子玉的血型给报了出来。
听见了这血型的那一刻,傅宾鸿的脸色渐变的同时,心底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期待和悲伤!
沈曼青!你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
坐在一侧的凳子上,傅宾鸿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这位匹配血型的医生:“给她们找到相同对等的血型,先输着吧。”
医生听后点点头,离开了这个办公室,而傅宾鸿却依旧独坐于此,因为他需要时间来安静一下,更加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悲喜交加的真相。
双手交握着抵在眉心处,他目光紧盯着窗外早已光秃的树枝。
如需确认月溪是否是他的女儿,那只需要再度把当年月溪在大学里体检的资料调出来,便可以确定。但傅宾鸿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的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傅语的来历?
这么多年他似乎也没有怎么关心过傅子玉?
所以才会忽略这么多重要的消息?以至于让溪丫头这些年白白的颠沛流离了?
他是罪人。
深感挫败的傅宾鸿陷入了自我矛盾之中。
空气中散发着落寞的气息,灯光下,这个本该是威严无比的男人,此刻却如同迷路的孩子一般惶然,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苍凉与悲伤,本就寒冷的冬季,这一幕却令冷意增加了好几倍,想必不论是怎样的孩子看见这样的父亲,都会瞬间泪流满面……
匆匆赶到的顾月溪在第一时间来到了抢救室中。
寻找傅子玉的入院记录,但在抢救室这一栏没能找到这个名字。由于医院永远是高峰期,所以导致系统查询缓慢,甚至会延误身后病人入院时间与时机,最终顾月溪决定先看看沈曼青与傅语怎么样了。
阴差阳错的与傅宾鸿擦肩而过的顾月溪站在抢救室门外来回踱步。
而抢救室内失血过多的傅语仍旧在昏迷当中,另外一个抢救室中已然输血完成的沈曼青眼看就要转醒,几个工作中的医务人员看见手指下意识动弹的沈曼青松了一口气,彼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很快便有护士出来。
“你好,是沈曼青的家属吧,她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静养一周便可。”
听着护士的公告,顾月溪点点头感激一笑。
这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的她现在也是身心疲倦,尤其是今日刚刚到贺瑞谦的婚宴场上与他们正面交锋了一次,都说寡不敌众,她今日虽然不输不赢,可至少也在每个人的心中撒下了真相的种子。
所以她并不急着澄清什么。
心情繁杂的顾月溪站在抢救室外一待就是一小时,就连时间悄悄流逝她都未曾察觉,脑海中乱糟糟的事情烦的她头疼,可这边儿抢救室内的人却也都还没消息。
半个小时后。
“我女儿呢?”从抢救室内被推出来正准备转移的沈曼青半睁着迷糊的眼问道。
沈曼青虽然此刻还未全然清醒过来,但是却始终都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傅语受伤了,不可避免的会流血……如果因为这一次的车祸而……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在她昏迷前的最后一秒钟,她脑海中都还闪过这一个重要问题。
所以此刻醒了过来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询问关于傅语的事情。
她声音微弱自己却不自知,护士们都忙着推动她所躺着的手术推车,一下谁都没注意到她在说话。
得不到护士的回答,沈曼青的心头万分急躁,气血上涌的同时,还有心惊肉跳的害怕与胆颤。
跟随在身后不远处的顾月溪看着被推动着前往病房的沈曼青心头也是直冒汗,她很想知道傅子玉怎么样了,可是奈何沈曼青一睁眼就是傅语,压根儿没提傅子玉的事儿,这会儿她又不好上前开口,于是便将心头的疑问压了下去。
只是十分钟过后,顾月溪就发现,她错了。
错的离谱。
“怎么是你?你爸爸呢?我女儿呢?”
十分钟后逐渐回神的沈曼青已经不再迷糊,第一眼看见顾月溪的时候,心情自是不好,对她也就没有多好的脸色,加上这一次的车祸很有可能导致她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暴露出来,她就越发的看顾月溪不顺眼。
可不顺眼归不顺眼,但这说话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顾月溪忽然就不明白了。
“什么你女儿,我爸爸的?你们出了车祸你难道不知道你女儿怎么样了么?”
她心情也不好,也不是每天都要逆来顺受的,今儿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多年的憋屈给发泄了一餐,来到医院看望沈曼青,竟然还要受她怒吼?这都什么事儿啊?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回了她一句。
这一次,奇迹般的,沈曼青没有再吼回来,而是沉默了下来。
顾月溪站在原地睨了她一眼,眼神微颤,心底却生出了几分怀疑,以往的沈曼青可不是这样的,今天她怎么会如此沉默?而且还有几分忌惮自己的感觉?平日里恨不得扒了自己一层皮的沈曼青哪儿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沈曼青的确是忌惮顾月溪了。
刚才一着急,说出来的话就差点儿露出了破绽,这几年顾月溪不在傅家,她倒是过的很好,可自从顾月溪回来以后,她就没一天的安生日子,除了心惊胆战,就是策划这个策划那个的。
她也累。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沈曼青沉默许久才开口,语气不咸不淡,可就是眼神都没给顾月溪一个。
呵!
“其实我也不想看见你,但是为了父亲,我忍。”顾月溪淡笑着回答,非但不走,还就在这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这几年俩人没少斗法,但各自心底清楚,多半是顾月溪让着沈曼青。
听着顾月溪挑衅的话语,看着她那张酷似顾安的脸庞,感受着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愈发浓烈的逼人气息,沈曼青绷得死紧的脑袋一下子就哐当的乱了起来,车祸那一瞬的害怕,昏迷前一刻的担忧,醒来这一会儿的心惊,全数席卷而来。
她爆发似的疯狂大吼了起来:
“滚!你给我滚出去,你一个养女而已,我给你几分脸色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是么?你给我滚,现在,立刻,马上!”
------题外话------
首订快到爷的碗里来!爷的妞儿们快到爷的怀里来~(≧▽≦)/~啦啦啦
虽然木有2w更新,但是以后会保持日更一万的。
靠,你们太不给我面子了有木有?竟然都木有几个妞儿给爷5分评价票,也木有评论!~!伤心。
【君爷跪谢榜】
感谢:
tyt童生送了1颗钻石2hl一往情深童生送了3颗钻石1评价票凌殇墨90后童生评价了本作品yulei1001书童送了1朵鲜花1339454867书童评价了本作品1277098428书童送了3朵鲜花
让留言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小妞儿们!让鲜花来的更灿烂一些吧小妞儿们!让钻石来的更闪亮一些吧小妞儿们!让五分评价票来的更热烈一些吧小妞儿们!爱乃们~
058 亲了亲了!傅老爹的决策
被所有情绪倾轧折磨的几欲癫狂的沈曼青蓦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暴跳如雷的声音大到一门之隔的病房外走廊都能清晰听见。
她情绪波动极大,一侧的心电仪随着她的情绪狂跳了起来,充斥着暖气的病房这一刻也如同浇灌了冷水一般,嗖地一下子冷却!
被她喝斥的顾月溪眼皮一跳,胸腔内同样是聚集了这十年来的怒火。
站起身,她一步步的走向面红耳赤的沈曼青,脸色冷硬,眸色淡漠。
从未见过顾月溪这个样子的沈曼青一下子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间焉了下去。
但即便如此,她的脸上却还是充满了厌恶与嫌弃的坚定,唯有放在病床两侧揪紧了床单的双手泄露了她此刻内心深处的忐忑。
“你以为我喜欢站在这到处都是刺鼻药水味的医院?你以为我喜欢在这里陪着你?沈曼青我告诉你,叫你一声妈妈,不过是因为父亲对我的恩情而已,就我而言,你沈曼青不过是个路人甲,死在这个病房都与我无关。”
彻底被激怒了的顾月溪丝毫不掩饰此刻自己骨子里的凉薄。
从她那双嫣红的唇瓣中吐出来的话语既冷漠又无情。
可这句话却又偏偏是大大的实话。
“我走可以。但是让我滚?你的资格恐怕还不够!”
顾月溪扯了扯唇角,脸上闪现了类似于讥诮的神情,再没有看沈曼青转身就拉开了病房的大门往外走去。
看着她骄傲的转身,那坚挺的背影又一次的让沈曼青心头出的愤恨全数聚集了起来,她现在心底是又恨又怕,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头翻滚着,搅动着她所有的神经,让她有种痛不欲生的错觉。
可是心跳的加速以及血脉的上涌这一切都令她害怕,是的,她怕死。
靠在床头,她深深的呼吸着,将心口堵塞的那口气狠狠的捋顺。
脸色不太好看的沈曼青这会儿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必须镇定,她不能紧张。
因为女儿傅语还没有任何消息,所以她一定要扛着,至少要扛到傅语醒来,傅宾鸿出现,这样她才能安心的休息。
心存侥幸的沈曼青却根本就不知道,早在她们刚刚入院的那一刻,周离便已经将他们车祸的消息告知了远在军区的傅宾鸿,且她与傅语进入医院之中需要输血,急需的血型都是由傅宾鸿出面签字,一手处理。
离开了沈曼青病房的顾月溪眉头紧皱着,心下乱如麻,倒不是因为沈曼青那句呵斥。
来到医院也有半个小时了,但始终都没有得到傅子玉的消息,这令她的心头十分不安。
别人或许并不知道,可是顾月溪却最清楚——
在她青葱年少的岁月之中,那个耀眼的如同星光一般的养父家哥哥,是她那孤儿生涯,十年之中为数不多的一束暖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曾经在她的生命中,温暖过她的心。
如果说傅家有谁之于她是最重要的人,那个人是傅宾鸿无疑。
可如果说傅家有谁之于她是最在乎的人,那么那个人名叫:傅子玉。
心事重重的行走于医院的走廊上,看着路过身侧的一个个匆匆的病人家属,她心口处有种说不出来的着急,视线瞥向窗外萧瑟的天空,她心神一定,忽然就想到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去医院总台问问傅子玉的消息么?
察觉到自己因为关心则乱而犯下的错误以及二傻的行为,她默默的在心底嘲笑着自己。
拢了拢前去参加故人订婚宴还未来得及换的顶级奢华貂皮,她脸带少许红晕轻垂着头大步往前台走去。
“您好,请问今天大约上午十一点的样子,有没有一个名叫傅子玉的男人入住过这所医院的病房中?”前台的护士很忙,引导其他病人家属的同时,还要忙着给所有人咨询的问题回答。
顾月溪等了至少有五分钟才排上队。
“哦哦,傅子玉是吗?有的,他在087号病房中。”
对于护士对答如流的迅速程度顾月溪虽然心存疑问,但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话,道了声谢以后,便转身往病房中心走去,而那个护士看着她的背影,却是发了几秒钟的呆。
她是来找那个高上大(高端霸气上档次简称)的男人的么?看起来,是挺般配的……。
可惜,护士的想法傅子玉是听不见了,如若能够听见,那么傅子玉一定会对这句话点赞!
要真是如此,那估摸着之前也不带是那态度对着这护士了。
“咚咚咚。”
病房区这一代较为安静,就连简单的敲门声都可以清晰的让周围病房中的人听见,以至于顾月溪的出现显得突兀但却又突然。
正躺在病床上惬意假寐的傅子玉微抿的薄唇因为这敲门的节奏声而勾起了得意的弧度,从小到大,她也不是第一次敲他的房门了,可是这么多年了,她就连敲门的习惯都从来没有改变过。
由此可见,他家的溪溪是真的念旧。
这般想着的傅子玉一点儿也没有察觉,这么多年了,他连顾月溪敲门的‘节奏声’都可以分辨出来,是更加令人惊骇的事情! 、
“进来。”少顷,病房中便传来了男人磁性但却无力的声音。
站在门外的顾月溪心下一紧,脸上却是毫无表现,推开这扇门探身而入。
因为她的到来而忽然变得有爱的病房让傅子玉心情大好。
也不枉费他在这病房中待了这么无聊死的半个小时。
“哥,你没事吧?”顾月溪进入病房就对上了傅子玉那双微眯着的狭眸,看着他并不是很好的脸色,原本不显山露水的脸庞上一下就凝聚了显而易见的担心。
而她却不知道这样随意的一个动作,就可以牵动眼前男人心头无数的强烈兴奋。
“不是很好。”他简略的回答,言语之中有着他一贯的傲娇,只是那双从来都是薄冷与宁静的墨色瞳孔里有一些淡淡的笑意在凝聚。
“你们为什么会出车祸呢?周离的车技不是很好么?你还说没事,你看你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吃点东西?”一边说着话,顾月溪一边走到了他的窗前,近距离观察到他微微泛白的脸色,心头压抑着的紧张是再也无法控制了。
一下子就表现出来的担忧与关心,就如同温暖的潮水一般,直直的包围了傅子玉。
看着她微蹙的英气浓眉,傅子玉心底有那么几分小小的愧疚,但也仅限于小小的愧疚而已,要让他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是绝壁做不到的。
“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好呢?”
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心静了下来的傅子玉眼露戏谑的调侃道。
他这样的说话,顾月溪反倒放心了下来,顿时就有些不满的瞪着他,少女脸色绯红,眸色如春,整个人洋溢着风情与娇软的交织,这样的她在傅子玉的面前,无疑是吸引力十足的。
而且就算她分明是在用那双大眼珠子瞪人,可心底有她的傅子玉看着就像是娇嗔一般。
这样小女人的动作,不仅刺挠着傅子玉的所有感官,还令他有种饥渴的察觉。
“你想回答哪一个就回答哪一个。”转身不想搭理傅子玉的顾月溪随手在一旁拿了个苹果削了起来,但这时候的她却完全忽略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傅子玉分明是今儿个才刚入住病房的,怎么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就有人前来看过他了?
瞅着她认真削苹果的背影,傅子玉的眼底流转着几分难掩的迷人光芒。
他本就生的俊美,加上一身高上大的与身俱来气质,矜贵又清冷的特质,深邃的五官,鬼斧神刀菱角分明的轮廓,整个人怎一个迷人了得?可惜背对着他的顾月溪,却无法看见这时候傅子玉眉目间浮现出来的难得的喜悦。
套用现下网络流行术语来说,那就是:(你这么吊,你家人造吗?)你这么喜欢她,你家人知道吗?
“溪溪……”傅子玉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虽说他的时间昂贵,可是能够跟她单独安心的待在某一处,他就已经很愉快了,哪怕这个地点,并不是传说中的约会最佳地点,哪怕这个地点,是一个充斥着冷漠与悲伤的医院。
“诺。”没有搭理傅子玉细念自己名字的缘由,她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他手中,站起身就要走。
看见她这离开的架势,傅子玉能让她离开么?
如果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了,那他这一出苦肉戏又是为了哪般啊?
手长脚长的傅子玉轻轻一带就把她给拉了过来,后重力极大,不小心就这么让她摔在了病床上,虽说是毫无形象,可却把傅子玉给乐坏了。
“你干什么呢?”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被傅子玉一拉就没站稳,半摔在他病床一侧的顾月溪一脸恼怒,这会儿她没觉得俩人之间的姿势有多么暧昧,更没有发现自己正压着男人的‘神器’,只觉得成年人如此摔跤特别丢人。
傅子玉狭眸半眯看着俩人此刻的姿势心情大好,“分明是你投怀送抱好么?”
如此不要脸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都成为了一种艺术。
非但没有给人恶俗与滛邪的味道,反而更倾向于真是那么一回事儿的感觉。
因为他声音淳淳动听,比起他颠倒众生的面相更为迷人。
可恶!
顾月溪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个男人某些东西,所以他就是个讨债的!
吃了哑巴亏的顾月溪脸色灰常难看,可惜的是,傅大少爷心情美丽至极,虽然面色淡淡,眸色沉然,可是从他一举一动之中便可以感受到如沐春风般的舒爽,这一仗,很显然无耻又赖皮的傅大少爷举起了胜利的旗帜!
“我觉得你没有大碍,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加班,所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是想先回公司一趟。”
带着几分发泄似的顾月溪开口,语气中全都是她那点儿小脾气,不过这话在傅子玉耳中听来,就没那么愉悦了,他不经意的瞥了眼她上了妆容都依旧掩盖不了的黑色眼袋,再瞄了眼她盛装的打扮,眼神突然就冷了下来。
“是。加班什么的虽然重要,可都比不上前任男友的订婚宴重要!我车祸什么的更不重要,尤其比不上旧欢的婚宴,是、这、样、吗?”
听着他一顿一顿的说出最后几个字,看着他笑的越发温柔的脸色,顾月溪却直觉作冷,因为他那双本带着暖意的眸子中再次被冷静与漠然取而代之。
“呵呵。”去年买了个表!
对于眼前的突发状况不知道说什么好的顾月溪也学着他的样子冷下了脸来,呵呵一声唇角便微微掀起几分散漫的嗤笑,那笑意中带着几分连傅子玉都看不懂的受伤。
他这话的确伤人,他却不自知。
顾月溪忽然静默了。
对视他冷下来的狭眸几秒钟,仿佛在以眼神控诉着他,短短几秒的时间,好像她的眼睛已经表达了她内心深处无数的话语,最终,她站起了身,一声不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病房。
傅子玉在病床上呆愣了几秒钟……
随即咒骂一声‘shit’迅速跳下了床追了出去!
傅子玉,你真是幼稚的可以!
如果连你都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会去参加贺瑞谦与安琪的婚宴,那么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毕竟除了是养父儿子的这一层身份以为,你又不是我的谁。
在走廊上独自行走的顾月溪受伤了。
傅子玉讽刺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刀子,让她猝不及防,她也没有想到,他一句话就可以把她伤的这么深,因为她并不认为除了兄妹之间多年的感情以外,她对他还有别的情愫。
可现实永远与自己现象中的有差距,就如同很多事情你本以为不可能会发生,很多情愫你本以为绝不会存留。
清醒吧,顾月溪!
三年前在贺家与傅子玉独处的那一天,他温热的唇瓣停留在你的心里。
一瞬纠结进入了情绪之中的顾月溪已经再没有了之前出现在那场婚宴之中时候的趾高气昂,剩下的全是不为人知的深深的疲倦。
也许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走路的步伐十分有节奏,且快速,因为不想让匆匆掠过眼前擦身而过的陌生人发现自己的悲伤,所以不过几分钟,她竟然已经离开了医院,来到了漫无目的车水马龙的街头。
不远处的大型商场门口处促销的活动声音巨大,音响中除了有活动精彩内容的播报以外,还有低沉哀婉的男声伴奏:
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从开始到现在》
傅子玉望向医院大门口,当未能看见她的身影之时,心头大乱。
对于醋味横生的自己,他只想说几个字:混蛋!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当时看见她眼底因为加班的淤青顿时就心疼了起来,可没想到她在病房坐一会儿就要离开,这令他心头不安的同时也十分介意,参加贺瑞谦的订婚宴本就令他心内不爽。
可是当看见她背影的落寞,傅子玉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顿。
他这辈子最不忍看见的,就是她落寞的样子。
并不是因为他是个心软的男人,而是对于顾月溪而言,他心软。
扫了一眼四周,他凭着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关注以及直觉往她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空气之中的冷意仿佛可以渗透人的骨血,嗖嗖吹来的风带着肆意的凛冽,零下几度的温度让整个京都都陷入了新年年前的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