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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47部分阅读

    ,想走却不敢走,更不敢去劝,倒是方才谏言的李老二开口说道:“掌门天尊快走吧”一众座下带刀侍卫,护在身前,如临大难。连骠骑铁马,都被血魔的杀气惊得后退踱着碎步。

    “啊哈哈哈!!!!”血魔擎着血剑当空挥舞,便立在朱恩身旁三丈之地。

    惊怒悔恨里,任九霄哪里还忍得住,从马上提纵身形,全力一击的‘天蚕绝杀’,隔空席卷血魔。

    “铮!!!”剑气撕裂空气鸣响,血魔长剑自上往下斜劈出去,一层光芒圈了开去,天下武林为之闻风丧胆的‘天蚕绝手’,被血魔的剑气破开,消弭无形。连带劈向朱恩的剑气逼到他跟前,朱恩横剑封挡,‘铮!!!’又是一声剑颤,竟然震得朱恩掌心发麻,心里暗自喟叹。

    任九霄落在血魔身前三丈之地,此时与朱恩和血魔,呈现三足鼎立之势。

    “后悔了吧?我的掌门天尊?啊哈哈哈哈。”血魔张狂讥笑他道。

    任九霄脸色自一阵青一阵白,却冷冷阴沉说不出话来,那一身冰冷寒凉的天蚕神功,凛凛漫到了血魔的身上,勾起了他满目的贪婪凶光。

    朱恩见状皱了皱眉,扭头对任九霄身后剩下的那十几个属下说道:“你们快逃吧,别再枉死,成了血魔剑下的死鬼。”那麻努听闻,哪里还敢停留,慌乱里,与几个人策马夺路,飞奔着逃离开去,却还有三个忠心耿耿的‘座下带刀侍卫’,欲追随任九霄出生入死。

    “啊哈哈哈哈,这些个小罗罗,跑了几个也不成气候。”血魔冷冷诡笑,眼珠滴溜溜的转,一会瞄瞄朱恩,一会看看任九霄。

    “大难临头,谁对你才是忠心耿耿,可是知道的也未免太迟了”朱恩淡然说道:“你又何苦让他们枉自送死?”

    “闭嘴!!!”任九霄双手举张,怒喝道,须发喷张里杀机四溢。

    朱恩也不与他生气,实在是可怜他此刻的心情。血魔却是看得心里一阵哆嗦激动:“嘿嘿嘿当世两大高手在我的面前嘿嘿嘿,我做梦都想不到,如此之快就能练成‘杀神成魔’的境界,嘿嘿嘿,莫不是,再杀了你们,便可达到‘六道无常’之境了?”

    言罢,那一身邪魔杀气,漫开了方圆几十丈地,昏晦沉沉的死亡气息,大有遮天蔽日之感。朱恩自凝神戒备,世事变化太快快得不让他有时间多做准备

    任九霄却自对身后的李老二三人一挥手,甩出了幽煞掌门天尊之令牌,说道:“你们退下,立即回到小姐处,派中事务暂时全权交由她来处理。”

    “是!属下遵命”李老二微惊,踌躇里也只好领命退下,与两位弟兄骑马飞奔,逃离了这片凶险死地。

    “你怎么还不逃?”却是血魔扭头对朱恩嘿嘿笑问。

    “我为什么要逃?”朱恩扬了扬眉,冷哼的反问。

    “啧啧”血魔咧开血盘大嘴,一双凶煞魔眼闪动:“你明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就这么急着送死吗?”

    第一百一十三回 金刚天蚕战血魔

    “你就这么想我逃了去?”朱恩听闻血魔质问,笑着反问他道。

    “当然,风水轮流转,怎么也得换我追追你吧?嘿嘿嘿。”血魔诡笑着回答道,大有欲雪前耻的味道。

    “也是啊追着你撵了一天两夜,没曾想还是让你练成了‘杀神成魔’”朱恩叹气道。

    “这就叫命!你得认!啊哈哈哈哈。”血魔张狂大笑。

    “凡事总有个因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朱恩淡然说道:“所以我不会轻易逃跑,男人要的是担当,否则活着作甚?”

    “你就不怕死吗?”血魔阴森森狞笑问。

    “怕,当然会怕。”朱恩答道,手中长剑指了指一旁的任九霄又说:“我更怕你杀了他,练成你的‘六道无常’,啧啧,届时,只怕天下没人能制得了你。”

    任九霄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了下去,心知朱恩所说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的话,隐含有讽刺自己自食其果之意,心下虽恼怒,却也恨不起来了,毕竟血魔大敌当前,反倒让他头脑清醒冷静了下来。

    血魔闻言却是大笑:“啧啧,果然是人中龙凤,不过莫说我不提醒你,早死的往往也是那些自作聪明的人。”

    朱恩却是不甚为然道:“虽说你练成了杀神成魔的境界,要杀了我和他联手,只怕未必容易”话锋一转,却看了看任九霄说道:“若是今日我真祭了你的魔剑,我也认命了,这就是命。”

    “好!好!”血魔冷笑道:“小心了,别成了我的剑下鬼,嘿嘿嘿。”言罢。也不见他身形怎动,忽悠便已经近了朱恩身前,血剑追身夺命。

    此招式之凶猛,几近无迹可寻。无招可破之境。幻影神剑之‘杀神成魔’,果如朱恩往日所意料一般可怖。以无招胜有招,以万击于一杀。

    “噫哈!!!”朱恩奋起全身金刚混元神功,刚猛似崩弓炸雷,混元金刚拳抵了上去。

    “嗤嗤嗤”血魔的剑气却透过了朱恩的拳风。向他的胸口刺去。朱恩一惊,果不其然,邪功初成的血魔,终究是轻易要破了他的必杀绝技啊。飞身急退里,爆裂穿空的雷霆三击立马使将出来,便是第一招‘烈火钢锥’。如是猛烈的攻击,却只是震得血魔剑尖颤了一颤而已。对方仍旧是追魂夺命般欺近身来。幸好朱恩深得‘幻影神剑’身法的精髓,一幻四个身影散退,四个身影皆同时雷霆三击之‘八方催雷’,再次隆隆袭向血魔。

    “哼!雕虫小技。”血魔冷哼。剑气一抖,近前的三个幻影悉数被他破了,长剑仍追朱恩真身刺去。

    “呀哈!!!”是任九霄一旁盛怒的大吼,曾几时,被人如此无视过?双掌泛白阴寒凛冽,直击血魔上身要|岤。朱恩见状大喜,改退为近,身随心动,那比第一招更加猛烈的混元金刚拳‘八方催雷’,配合任九霄左右夹击血魔。

    这武林江湖,誓不两立的黑白两道,竟然同仇敌忾,联手抵御邪魔。尽展各自看家本领,一阴寒凛冽,一刚猛雄厚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相抗血魔的‘杀神成魔’绝招!

    混元金刚拳与天蚕绝手,同时轰然撞上了血魔的剑气,真气横流劲风四散,巨大的冲击力,令三个人皆蹬蹬蹬接连退了几大步,方才能站身立定。

    “也不过如此。”血魔嘿嘿诡笑道。

    “如此如此,你又能怎样?”任九霄咬牙切齿道,满腔的怒火盖过了震惊,抑或是不甘,立马微蹲,气走丹田天蚕神功之‘天绝屠龙手’,出掌如刀隔空往血魔劈去,那凌冽的刀气如鸿,惊若闪电霹雳,横空出世!血魔冷哼,举剑横挡硬接,“噹!!!”的一声刺耳颤鸣,血魔双脚被击打的沉入土里几寸,真气横流,刮的地面尘土四散。

    “再吃我几招试试!”任九霄怒斥欺身,左脚迈出一大步,右手便是一刀气劲,朝血魔的脑袋当空劈去,这右手送完左手又来一刀,同时右脚迈近一步,如是往复前进了五步,于刹那间劈出了五刀‘天绝屠龙手’。直踩得地面沉闷如暗雷隆隆,乱刀如麻快似闪电。

    “你以为你是剁肉呢?啊哈哈哈哈。”血魔侧身闪转腾挪里,或挡或避,接下了任九霄的这一通凌厉攻势。未等对方再有动作,起手一挥,圈开一波剑气,拦腰削向任九霄。

    “噹!!”的声响,是朱恩及时赶来的混元金刚拳,接下了血魔的攻击,血魔身形不动,朱恩却被压得退了一步。

    “不行了吧?啊哈哈哈,你的混元金刚拳,可大不如前了啊。”血魔诡笑语:“你以为你是神仙?几天不吃饭还能劲力如初?快逃吧,否则最先死在我的剑下之人,便是你!!!”言罢,血魔一闪身,便已经穿破了朱恩的气劲防护,剑芒直刺过来。

    不论是剑法,还是功力,朱恩都已经渐渐生出力不从心之感矣。诚如血魔所言,虽然他有胎息神功护体,但是连日来不休不眠的追击恶斗,如今面对食饱了元神怨念的血魔,终究暴露出了体力不支的弱点来。

    “你别狂妄!还有我呢!!!”任九霄怒然喝道,出双掌往前齐推,使出了十二层天蚕寒玉功:“灭绝天蚕手!冰封万里!”方圆十丈之地,立时百草凄霜,掌风更如两道雪龙冰柱,直捣血魔胸口袭去。

    这冷风彻骨寒气渗人,朱恩岂肯示弱,“嚯哈!”一声,舍身无我,临危当先,强运起热力四射的混元神功,大开大合的劲气如崩弓窜箭急,一招’平地飞龙‘,紧随任九霄绝招之后,袭向血魔。

    血魔冷哼里转身如飞梭,卷起一团旋风剑网,生生杠上了朱恩与任九霄的合击。

    ‘轰然’作响里,快得不见身形的血魔,被二人的内力真气打得顿了一顿,停了下来,剑网锐气大减,只觉得身体一边被烤的火热,一边却被冻得寒凉,怪叫着飞身急退了开去。任九霄本想欺身追击,却察觉到了身旁的朱恩,他的气息已经有些紊乱,只好强忍着按捺了下来,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嘿嘿。”朱恩微微苦笑了一下,看了看任九霄,带有一点挪揄的味道:“当初你我不能痛快打一场,而今,却要联手相抗凶魔,哈哈哈,真是世事难料了。”

    “哼...”任九霄脸色铁青,自扭头紧盯血魔,不敢半点松懈。

    “咦嘿嘿嘿...”血魔不离不弃不远不近,在二人身旁踱着步,眼珠子不时在朱恩与任九霄身上打转,就像看着盘中餐一般贪婪,差点没流口水了。直挥了挥手中的血剑,那任九霄辛辛苦苦攒来的玄铁铸就的重剑,看得任九霄分外刺眼不舒服。

    “混元金刚拳不行了吧?啊哈哈哈,我可是刚刚热身哦?”血魔得意狂笑:“我劝你逃时你不走,而今你想逃也未必逃得了了吧?啊哈哈哈,不若自杀得了,免得做了我的剑下冤魂,回头我还要去杀了你的女人!!!”

    堂堂一代枭雄任九霄,从来是他自称恶魔,几曾如此被人猖狂胜过自己,真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只能忍气吞声了。倒是朱恩看得开,伸伸腰筋,挠了挠脑袋打个哈欠,嘿嘿笑将起来,对血魔说道:“你少跟我废话,谁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我也就不过是困得想睡觉罢了,你以为,真能杀了我们二人联手吗?早得很呢。”

    血魔闻言拍着手掌痛快起来,难掩眉飞色舞道:“如此更好,如此更好,我还担心你们这人中龙凤,会起自尽之心呢,如此说来我就放心了。”言罢,竟然冲着眼前二人挑了挑眉,打了个轻佻,复舔了舔口水。

    “啊呸!”恶心的朱恩与任九霄二人狂吐口水。

    “说说看,你们两个一老一小,哪个骨头更好嚼一些?待会杀了你们两个,省的我费工夫去尝。”血魔咧着嘴笑道,一副志在必得的凶光满目道。

    “少废话,有本事再接我们一招试试!!!”任九霄吹胡子瞪眼喝道。

    “哎哟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这年纪越大脾气见涨啊!”血魔诡笑着,却对朱恩挑衅语:“小子,让你瞧瞧什么才是‘幻影神剑’。”言罢,怪叫一声凄厉,身形一顿忽闪,竟而分出了八个身影出来,可足足比朱恩的四个分身多了一倍。

    “其中只有一个是真身。”朱恩暗惊,对任九霄说道。

    “废话。”任九霄却毫不留情的回了他一句。

    朱恩闻言一愣,也只好摊手作罢,耸了耸肩,却见血魔闪动里,竟而八个分身一溜圈上来,围住了二人,步步紧逼上来,那层层剑网凄厉似鬼号,远远的便已经是割人皮肤生疼,哪里还能分辨处真与假来。

    “啊哈哈哈,小子,服不服?死在我的神剑之下,你也该瞑目了!”八个血魔同时同声开口道,竟带有地狱群魔的重音,摄人心魄。

    “废话少说,打过才知分晓!!!”朱恩慨然斥道,与任九霄背对背,大吼一声:“出手!”任九霄配合默契,二人便同时往自己眼前的四个血魔分身击去,隆隆劲气昏暗了天地。

    第一百一十四回 吕洞宾的飞天神剑

    书接上回。

    邪功大成的恶魔当前,逼得朱恩与任九霄联手抗衡,也只是堪堪打个平手。奈何连日激战的朱恩,力渐不逮,相斗里确已经开始显落下风之势。

    尤其自言仅仅热身的血魔,更使出了分身幻影神剑,围住了二人一通猛打。虽说合二人之力还不至于便要落败,但是此番被血魔的分身围困,反而更多时候,变成了需他们独自一人,面对血魔的犀利攻势,形势已经变得凶险起来。

    “可有大难临头的感觉?嘿嘿嘿嘿。”八个血魔分身,同时同声咧着嘴怪笑,手中的夺命剑,压得朱恩与任九霄渐觉不支。

    朱恩咬牙足顿地,擤气发力暴走,一式‘八方催雷’轰乱了眼前四个分身虚影。念头闪动处,竟拼力化出了自己的四个分身化影,脚上踏的是奇门妖魅步法,手上走的却是达摩神剑之‘破雾势’,转身配合任九霄向那剩余的血魔分身袭去。

    叱咤里剑气纵横掌风凛冽,朱恩强撑使出来的分身残影悉数被卷入了血魔的剑网里,接着一抹血色染红了朱恩的肩膀,双剑交接摩擦,激起火星四溅。血魔狂笑着,剑锋仍欺入了朱恩中门,朝他的脑袋削去。任九霄大惊,毕尽功力从旁击掌相救,一道冰龙雪柱般的天蚕神功,逼得血魔连忙撤剑闪开去,这才解了朱恩的危机,也算勉强破了血魔的这一招分身幻影的杀招。

    “哈哈哈哈,我说小子!怎么样?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吗?啊哈哈哈。”血魔一旁。犹似阴魂不散的兴奋怪叫:“仅此一招,你们就狼狈不堪了,试问你们还能撑得了多久?咦嘿嘿嘿。”

    “任九霄要不你先走吧我还能拦住他一段时间。”朱恩止住了肩膀处的流血,小声对身旁的任九霄说道。

    任九霄一愣,继而哈哈哈大笑起来,却是瞧得血魔不明所以,冷笑问道:“我说你个老匹夫,你这是离死不远便要疯吗?”

    任九霄运得通身功力暴走,一身长袍无风涨鼓,却是大声说道:“老夫称霸一生!几曾落得丧家之犬般逃命?生无所惧!死又何憾?!!!啊哈哈哈。”

    “好!好!”血魔拍掌手掌说道:“虽然人魔殊途。但对于你们二位人中龙凤。我魔尊也难免心生爱才之心啊,嘿嘿嘿不若都让我吸了你们的元神怨念,与我合二为一了吧?岂非妙哉!咦嘿嘿嘿。”

    任九霄不再言语,一脸狂暴凄霜。拉开架势气运丹田。咿咿呀呀的蓄积着天蚕神功。准备誓死致命一击。

    一旁朱恩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真想再见兰儿一面啊”言罢,心生怆然里的悲愤。激得浑身具是一颤,通身毛孔直立,血脉起来。

    “你们等着受死吧!!!”血魔诡笑道,一顿分身幻影,故技重演,霎时圈住了朱恩与任九霄,拉开了死亡的召唤:“颤抖吧!铸就我六道无常的境界!!!”分身幻影织起的层层剑网,飞快旋转着,搅出来自地狱的洪流漩涡,霎时吞没了金刚的怒吼,和天蚕肃杀。朱恩与任九霄叱咤狂飙着,奋力的在血魔的剑网里抗争!一次次撕开了剑网,又一次次被卷入了劲气的洪流里!

    如是,

    直杀得风云惨淡,日月无光!来自魔域的阴暗,让青山和大地,仿佛都在发出呜咽的颤抖。天边闪过一抹惊鸿神光,冷焰破天激射!激射!撕裂了天空,瞬间便击到了眼前,带着‘噺噺噺’的剑气锋芒!是飞剑!一把驭气飞来的神剑!

    那遁天而来的飞剑,恰似长了眼睛一般,赶在了朱恩的生死关头,一闪扎入了血魔的剑网里,寻那血魔的气息击去!

    朱恩与任九霄正抱着必死之心猛斗,甚至任九霄都暗自准备使出‘癫狂绝命三式’来了。危急关头,忽然半空射来的飞剑击散了血魔的围困,二人立时脱得身来,见状骇然不已。

    “天遁神剑!!!”却是任九霄惊然失声道,心中忽而再次百感交集,喜忧参半。喜的是得救了,忧的是吕洞宾纯阳子来了,这可同样跟自己是誓不两立。

    “你说这是吕洞宾的天遁剑法?”朱恩闻言也是愕然道,瞧着那半空自舞的飞剑,杀得血魔手忙脚乱,阵脚大乱。

    果然,远远的,便听见了一声直上云霄的清啸。

    血魔怪叫着拼命闪躲。

    “铮铮铮”剑气交错格挡之声乱耳,那驭气飞行的纯阳剑,圈圈旋转缠绕,杀得血魔心生骇然,而神剑的劲气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哈哈哈,真也是世事难料了,这形势怎生变得比女人翻脸还要快。”朱恩宽慰的笑道,心头忽而放下了千斤重担,微觉轻松,便立时觉得周身酸痛起来。

    “别以为这样就能够奈得我何!”血魔狰狞怒道,化作一团剑光,一次又一次挡下了飞剑的凌厉攻势,血魔那身影快得,连朱恩都已经难分其人了。

    或许没有人比任九霄更知道天遁剑法的厉害了,当年,他便是在昆仑绝顶,被吕洞宾的驭气天遁剑法,打下了万丈深渊。没曾想,这百多岁的吕洞宾,失踪了那么些年,竟然真的还在人世。任九霄自衬未必有把握挡得住这天遁剑法,惊骇里不由心生退意。远处似乎已经可以感觉到,有绝顶高手飞奔而来的气息,任九霄哪里还敢怠慢,趁朱恩专心战局时,悄然急展身形,消失无踪。

    朱恩听到一丝联袂劲风远去,扭过头来,哪里还有见任九霄的半点影子。微怔里也心知为何,自淡淡一笑置之。眼下的关键,当然是要除掉这凶魔,这才是头等的要紧大事,于是再次凝神蓄劲,掠阵以防血魔逃之夭夭。

    但见血魔,‘杀神成魔’的境界果然骇人,竟而接下了吕洞宾的驭气天遁神剑的猛烈攻击。虽然处于下风,但是,估计一时半会也杀不了他。朱恩愈瞧着便愈加皱紧了眉头,若是再被他练成了‘六道无常’,只怕到时,连吕洞宾都奈他不何,岂非真要‘天绝地灭’了?心下不由狐疑:“这妖气冲天的,哪里还是人世间的功法?”

    朱恩慨叹之时,心里犹是可惜,现在自己虚弱的力有未逮,否则从旁包抄,或许能把这凶魔毙命当场。正自暗叹,忽察身后奔来的劲气,急忙回头看去,却见是一白眉老和尚风驰电制而来,瞬间已经到了眼前,人未至,其击出的拳风,已然让朱恩感到微微窒息。

    幸好和尚的攻击是冲着阵中血魔而去的,那带起的劲风与朱恩擦身而过,压得他不由退后一步。

    而血魔正苦苦占着一把飞天神剑,也看见了横空杀出的老和尚。魔眼一睁凶光现,幻出八个身影飞退。

    “轰!”然声响,劲风大作,老和尚的神拳击散的,都是血魔的分身幻影,那雄浑的内力挤压激荡着方圆四周的空气,连朱恩看见了都自愧不如起来。

    血魔冷笑着急退,仍有两个幻影分在左右。然而那把飞天神剑却是闻着他的味道一般,全然不理会左右的幻影,直追血魔真身击去。血魔躲得过初一,又哪里还能躲得过初二,神剑穿透了他的剑网,电闪一悠贯穿了他的腹部。血魔惨嚎一声,左手猛地抓住了神剑剑身,复挥起手中利刃同时发力,一剑劈在神剑柄刃处,才弹开了神剑击落在地。更忍着痛,赶在和尚的再次追击之前,踩着妖魅的步法,遁影落荒而逃。

    朱恩大惊,欲发足狂追。奈何这受了重伤的血魔,此刻逃起来,仍是非其力所能敌,真似幽灵鬼魅般,一悠两悠便消失于空气中,直看得朱恩连连跺足,万分惋惜。

    “呵呵呵,小哥莫急躁。”老和尚站在朱恩身旁劝慰道:“这血魔既然已经初成邪功魔法,已经非人力所能降服矣。”

    朱恩闻言,也只好收拾心情,回头向老和尚作揖施礼道:“难道难道是那一夜~的二位老前辈?”朱恩看清了老和尚的模样,不免又吃惊道。此人不正是当初中州城外,夜里撞见的和尚与道士之一么?心下霎时恍然大悟,如此说来,那中年模样的道士,竟然就是名动江湖的半仙吕洞宾!!!

    正说着呢,地上被血魔击落的神剑,自又窜到了半空,一闪往来处飞了回去。

    老和尚捋了捋须呵呵直笑,上下打量着朱恩,一脸欣喜爱才之意,复双掌合十说道:“正是贫僧,我们与小哥一别多日,没曾想,你的金刚混元神功,又是大为长进啊。”

    “晚辈感谢前辈大师及时相救。”朱恩作揖动容道:“还有方才,若不是纯阳真人的神剑及时出现,解了我们的危难,我与那任九霄,便要丧门当场不可啊。”

    “呵呵呵,小哥莫多礼,留着待会好好谢谢吕先生才是。”老和尚回答道:“能把血魔引出来,也已经实在难为辛苦你了。”

    “晚辈惭愧,不能防患于未然。”朱恩恭敬的回答道,继而惊诧万分语:“此时纯阳真人远在别处,便能杀得血魔落荒而逃这御气飞剑之术真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啊?!!!”

    第一百一十五回 老天护佑神加持

    书接上回。

    话说‘杀神成魔’之境的血魔,困住了当世黑白两道的顶尖高手,朱恩与任九霄。一心杀之,欲祭他的邪功魔剑,即可达‘六道无常’的毁灭境界。

    危急关头,及时现出了吕洞宾的绝技,千里之外可取人首级的驭气天遁剑法。神兵利刃与魔剑的角逐,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如是朱恩与任九霄,才得以获救,逃过了被血魔屠戮的劫难。

    受了重伤的血魔,仍施展出鬼魅身法,在朱恩与神僧玉禅子的眼皮底下逃脱了,惋惜的朱恩连连顿足懊悔。

    连日来的鏖战,也算暂告终结。

    一番客套施礼后,朱恩与神僧玉禅子见过面,相询之下,也知道对方便是武林名宿神僧玉禅子,除了对吕洞宾的飞天神剑绝技惊叹不已外,心里仍难掩唏嘘愧怍道:“不瞒神僧,我是亲眼看着这血魔,一步一步练成了幻影神剑的‘杀神成魔’之境界,却不能阻止他,实在是愧对二位前辈高人,愧对百姓苍生。”

    “少侠言过矣,呵呵呵。”玉禅子笑着摆摆手道,正欲往下说去,便听闻远处传来的话语:

    “愧怍什么呢?少跟我在这说些迂腐又酸不溜丢的话啊!”是那游戏人间的吕洞宾,钻人耳朵的话语,其声悠哉,朱恩循声望去,却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惊叹里嘴都还没闭合,便见极远处驭气飞来的两点极细身影,须臾间放大,便要到了朱恩的跟前。

    只见那中年模样的道士,神风俊朗,头戴华阳巾,一身素黄溜边道长袍。足踏纹锦翘头履,身背一把纯阳宝剑,举手投足间,一派仙风道骨貌。右手拿着一把白色拂尘。一双神光逸彩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朱恩,左手却托着个了缘和尚。似行云流水足不沾地般走到了朱恩面前。

    “晚辈朱恩,拜见纯阳真人。”朱恩抱拳高举过头,对着吕洞宾深深一鞠躬说道,崇拜敬仰之情。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啊哈哈哈,酸!酸!”吕洞宾放下了缘和尚,一甩右手拂尘,左手捋须哈哈笑道:“免礼,免礼,瞧你累得个满身酸痛,定是与那血魔缠斗甚久了吧?”

    “回禀真人。将近两天两夜了。”朱恩欣喜回答道,名满天下的半仙就在眼前,心里激动兴奋不已,犹暗自可惜兰儿与彩云不在身旁。否则便可以一睹仙容了。

    “你个呆子,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着你家丽人啊?”吕洞宾闪着一双笑眼,挪揄朱恩道。

    怎得心的那点心思都被看穿了去,霎时窘得朱恩满脸通红,挠头憨笑,不知如何应答。

    “先生莫捉弄夫子咧,哈哈哈。”是玉禅子替朱恩说话道,复指了指了缘对朱恩说道:“少侠来来,见过了缘,是我在襄阳收下的弟子。”

    朱恩急忙上前施礼问好,了缘满眼敬佩神色打量着朱恩,亦是欣喜不已,双掌合十道:“久仰少侠英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小僧佩服之至。”

    “晚辈惭愧,没曾想大师身为了字辈的高僧,却是这般年轻啊。”朱恩笑着回礼道。

    “哪里,哪里,惭愧之至。”了缘和尚愧怍道:“小僧俗名李膺,昔日草莽江湖,大漠天鹰教总把子,后入了幽煞门为虎作伥,幸得师父佛恩浩荡,渡我于万劫不复之境,无量寿佛,幸甚至哉。”

    “我说老和尚啊,你这是要跟我抢徒弟吗?”一旁吕洞宾扬扬眉对玉蝉子说道。

    “哈哈哈,贫僧还真有此意。”玉禅子当仁不让道,一点不客气。

    “嘿!你个贪心的老和尚,竟然学会打妄语了?”吕洞宾捋须说道:“来来来,能者胜之,咱哥俩打一架,谁赢谁做师父,可好?”

    这话听得朱恩眼都睁大了,不异于喜从天降如获至宝般惊奇,两位近乎神仙者一流的隐世高人,难道真的要传技艺于自己吗?这般奇遇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了。

    “别!别!别!”玉禅子连摇头带晃脑的摆手道:“先生教训的是,贫僧再不敢妄言了,老僧这把脆骨头,可经不起您折腾。”

    “你看,这话说的,倚老卖老么?”吕洞宾斜睨着眼,有些不依不饶的乖张道。

    “哈哈哈,诶哟喂,瞧我这糊涂,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了。”玉禅子哈哈笑道,想斗个嘴还真学不来他。

    “是了吧,与你等闲聊天戏谑尔,徒弟们不知道,还以为我老占你便宜了,却不知我是吃了多大的亏啊。”吕洞宾拍拍手,深以为然道。

    这番对话可是瞧得朱恩目瞪口呆,明明慈眉善目的白眉老和尚,却对个中年模样的吕洞宾恭敬有加,反倒被他说成自己吃了大亏多委屈了去。

    “你瞧,是也不是。”吕洞宾看见朱恩模样,一顿足,拍手痛惜的自又说道。

    惹得老和尚呵呵呵摇头笑语:“得得得,想学着你歪个理,还让你逮住我打妄语了。”

    “那可不是。”吕洞宾也是哈哈笑,一副游戏风尘模样:“要你学人弥勒佛吧,你又敞不开那胸怀,更没那大腹便便。”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这是弥勒菩萨的法业,何尝不是先生现在的修为呢?真乃贫僧之良师益友也。”玉禅子双掌合十,虔诚笑语。

    “益友足矣,良师罢了。”吕洞宾连连摆手笑言。

    一旁了缘见朱恩疑惑,小声对他说道:“小僧的师尊今年高寿逾百,而真人可是一百五十有八了,足足高了两三辈份啊,所以师尊分外崇敬真人。”这才听得朱恩恍然大悟,却是咋舌不已。

    “话说方才,我用禅修慧世意心拳全力一击,被那血魔毫发无损的避了开去,可见血魔邪功之可怖了。”玉禅子言归正传道。

    “是呢,还得再次感谢真人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朱恩回过神来,连忙对吕洞宾鞠躬施礼道,内心感激不尽。

    “救你,便是救天下苍生。实属份内之举。瞧你满身伤的。可是日夜不眠了?”吕洞宾近前对朱恩说道,伸手去扶住朱恩的礼拜。一股纯阳真气透过朱恩的手臂,源源输入了他的体内,霎时令朱恩犹如沐浴春日阳光般惬意舒适,精神为之一振。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道神合一的胎息境界,果然是天护佑,神加持的命数,我和神僧没有看错你。”吕洞宾微笑着看着朱恩说道。

    朱恩闻言心头一暖,想着自己悲惨的身世遭遇,到头来,竟得到了半仙之人吕洞宾的加持言语。一时感动莫名,说道:“晚辈惭愧,得此老天不离不弃,却亲手造就这‘幻影神剑’的起因。实在与我脱不了关系啊,且看而今遍地惨死之人”朱恩心有愧意,复把仙圣观,力战听风伏虎,发现了这邪门功法,直到日前激战血魔的经过,简明扼要的告诉了吕洞宾三人。

    “你不必自责,若要这般说,你待我和玉禅子,岂非得引咎自罚不成?”吕洞宾宽慰他道。

    “是啊。”一旁玉禅子也说道:“我与先生这大半年,只为一盘棋局费尽心思,还不就是为了参透这天地阴阳造化么,道法轮回,命数使然。”

    了缘不知何处寻来剑戟类工具,已经开始动手掘坑了。神僧玉禅子则把血魔的由来告诉了朱恩,这才解开朱恩长久来,对‘幻影神剑’的各种困惑,长久来隐隐的担忧,终于明朗开来,知道这原是一场六道轮回的宿劫。

    “老和尚,虽说这些幽煞门的凶徒是死有余辜,但人死万事空,也该消了今世的业债,你是否要念个往生咒,超度亡灵?”吕洞宾看着惨烈的战场,对玉禅子说道。

    “他们的元神怨念都被血魔吸食去了,除非把血魔伏法,否则他们将永世不得超生。”玉禅子面有凝色回答道。

    “不过你也得念啊,毕竟佛法慈悲,总要还这人世间一个清白。”吕洞宾淡淡语。

    “先生言之有理。”玉禅子答道:“贫僧便多持诵几遍,好消消这片土地的戾气。”言罢,玉禅子僧袍一拂,扫出了一片净土,自盘腿座下,双掌合十持诵起来。但听虔诚持念,佛光隐现,令现世之人闻之心生祥和平静,喜悦无比,消除了一切烦恼痴嗔。

    “果然是得道高僧啊。”朱恩心里暗自叹道。

    “你也别闲着,咱们一起为这些惨死之人尽尽人事吧?”吕洞宾对朱恩说道。

    朱恩闻言连忙应允,吕洞宾却对他提出了个要求道:“你不许用手去触碰实物,瞧清楚了,如我这般行功运气。”言罢,让仍在奋力掘坑的了缘闪到了一边去,开始身体力行言传身教,示范与朱恩看。但见吕洞宾站在了缘和尚挖出的小坑旁,嘴上念念有词:“铸就龙泉不记秋,护持法性得全周。神光出匣惊乌兔,冷焰凌霄射斗牛。秉处十方三界净,挥时百怪万魔愁。来时特奉天都令,封与人间烈士收。”言罢,身体轻微一振,拂尘猛地由下往上疾挥,一股如刀似犁真气,朝地上击去。“轰隆!”一声大地微颤,震得一旁朱恩的脚底发麻,却是眼瞅着跟前,被应声击出一个大土坑来,长逾十几丈,宽近一丈,足有一人深,这是何等功力!难怪能够驭剑千里了,直惊得了缘与朱恩目瞪口呆。

    “看清了吗?可都记住了?”吕洞宾转身对一旁的朱恩问道。

    朱恩体内的真气无形中被他牵引着往复,让他一次次心里回想方才发生的点点滴滴,竟然不需打坐,朱恩就能达到了平时练功,需清明心性,才能寰宇静听的境界,何止目极细微哉,而是每一点,每一丝都被放大了,彷如一眼万年,足以看破了时光

    “记下了。”朱恩向吕洞宾恭敬回答道。他那一身金刚混元神功,本来就修得功参造化,集聚道释儒之精妙奥义,虽说连日不眠不休,但被方才吕洞宾一瞬注入的仙气,现在一经点拨,已然有神明天目渐开之感。了缘的轻微呼吸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似气喘吁吁般粗重,而玉禅子的持诵,则像天外梵音般如雷贯耳了。

    一旁的吕洞宾,见此情形,微笑着点了点头。而朱恩嘴中自念念有词:“铸就龙泉不记秋,护持法性得全周挥时百怪万魔愁。来时特奉天都令,封与人间烈士收。”言语罢,真气随着心念涌出了体外,像一只无形伸展的手,可达千百里外,任意触觉攥取之感,那天、地、人、气合一的境界,让朱恩从没有过如此存于天地之感。

    自然抒发胸臆,一阵清啸朗朗乾坤,漫漫天际,却是全然不惊不躁,温文愉悦人心。朱恩竟然随着心里那份牵挂,翻山越岭,隔了不知多少山山水水,感知触及到了几百里外,如兰和彩云身上的气息。他的心念一动,就有些情不自禁的举动了,惊得那如兰猛地骇然,全身仿佛被人抚摸了一遍心跳怦然里,如兰脸色一红,感觉到那是爱郎的气息,自在几百里开外,心有灵犀的羞涩娇嗔了一句。

    “唉哟!~”朱恩抱着脑袋低着头,呀呀跳着脚,不停喊疼。吕洞宾在一旁横眉怒目呵斥道:“你个死呆子,我教你御气大法,你倒好,比我还不正经!!!怎么能够?!!!”

    “我错了!我错了!师父我错了!!!”朱恩苦着脸求饶道。

    “还不赶紧给我老老实实的!”吕洞宾吹胡子瞪眼道。

    “嗯嗯嗯”朱恩红着脸,赶紧乖乖收拾心情,依法行功御气,运起了吕洞宾亲传的神功法门,抬手处隔空摄人,犹如囊中取物般,渐渐得心应手起来。

    “孺子可教也。”吕洞宾这才点了点头道,因为需要埋葬的人实在不少,自走到一边,如前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