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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38部分阅读

    处交由我俩来把守。”那领先的丐帮弟子笑着说道。

    “嗯?为什么事先没有通知?”守门的丐帮弟子狐疑道。手握打狗棒,一副戒备神情。

    “这不是帮主喝着,才想起你们辛苦还没吃嘛。”那孟齐华看对方的不信任情形,似乎也有点不耐烦道。

    “不行!凡事都得陆长老亲喻,昨日也是我们的范师兄,和鲁清江来换岗的,你们是哪位长老的弟子?怎得面生不认识呢?”守门的丐帮弟子高声说道,一来质问,而来提醒了四周的守卫。

    果然,话音才落,四周纷纷有响动,暗处有闪现的人影。

    “我们是管长老的弟子,你们范师兄还在厅里喝‘长生酒’呢,爱信不信!”那站在孟齐华旁边的另外一个丐帮弟子,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不换,咱还不愿意担这苦差事呢。”

    看门的丐帮弟子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动摇,按理范师兄早该带人来换岗了,莫不是真的贪杯喝醉了?当下肚子又饿的叽噜咕噜的,正自有些踌躇的时候,忽闻院里厢房传来开门市,便有一人询问:“老七,是谁在那嚷嚷呢。”

    “回大师兄,是个叫孟齐华的兄弟,说是奉了帮主之命,前来接替咱们,可是并没有师傅的令喻。”老七往里喊话回答道。

    “孟齐华?没听说过,挡回去,没有令喻,一概不得擅闯入内。”里面的大师兄沉声回答道。

    “是,大师兄。”老七应答道,回过头冷冷看着两个来人。

    那孟齐华,自看了看四周严密的防守,挑了挑眉毛,冷哼了一声:“咱兄弟俩乐得自在,走。”孟齐华对身旁之人说道,两人便嘴里哼着曲儿,转身扬长而去。

    人声渐远,四周又恢复了静谧,老七在院门处踱步。

    “七哥,咱不会是得罪了帮主的人吧?”与他一起看门的丐帮弟子对他说道。

    “谁知道,这人又没带帮主的牌符令喻,得罪也没办法啊,总好过被师傅责骂吧。”老七说道,肚子有些饿了,在这守了一天,却不见有人来轮岗,难免心生抱怨。

    “嗯别人都说陆长老铁面无私,是帮主的得力参谋,可是却不知我们的辛苦。”那弟子也跟着牢马蚤道:“这累了一天,都那么晚了,还没人来轮岗,莫不是把咱们给忘了。”

    “嘘别乱说,小声些。”老七阻止他道:“我想是今日,要找到昆仑派的兄弟们,所以忙不过来,外围守卫的兄弟那么多,可能轮到最后,才到咱这换岗吧嘻嘻,到时咱兄弟俩好好喝一杯,正好可以睡个美美的觉。”

    “对嘿嘿。”那弟子回答道,两人想着这等美事,不由心情舒畅许多。

    “你俩还在啰嗦什么?难道还有人在纠缠吗?”院里又传来了大声询问。

    “回大师兄,已经走了,现在没有人。”老七赶紧肃容回应道。

    “那就安静的,给我老实看好了。”大师兄说道。

    “是。”老七赶紧回应,跟同伴相视暗自一笑,便也不再做声。

    未几,却见范师兄和鲁清江,哼着小曲由远处走来,各自的手里,还提着两个大食奁。

    “这是给咱送饭来了?不是来轮岗?”老七几分开心几分诧异地问道,却似乎闻到了饭菜酒香味儿,不由喜上眉梢。

    “老七。嘿嘿,等急了吧?”范南笙师兄还没近前,便笑嘻嘻对老七嚷道。

    “才来呢,范师兄,都快饿坏兄弟我们了。”老七回答道,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接过一个沉甸甸的食奁,便忍不住去掀开瞧瞧,乖乖。果然好酒好菜啊。嘴上却问:“怎么现在来送饭呢,还不到轮岗的时间吗?”

    “嘿嘿,你两小子可得多等一会了。”鲁清江笑着说道,张口就是满嘴的酒香四溢。

    “为什么?岂不是让咱们累惨了。在这都看了一天的门。”老七身旁的同伙抱怨道。

    “这还没轮岗的人多了去了。你俩再等等哈。等我俩送完饭菜,回头就可以替换你们了,嘿嘿。”范南笙打着饱嗝说道:“瞧瞧。瞧瞧,可都是好酒好菜哈。”

    “嗯这还差不多,也不枉咱俩辛苦等这许久。”老七翻开另一个食奁,看着香喷喷的饭菜说道。

    “慢着这可不是给你们的,你俩的在清江那。”范南笙说道,留下一奁给他们,与鲁清江便提着剩下的三个食奁,进了院子。院里的暗哨闻声,也都纷纷走了出来,心情大好,开始享用起晚膳。范南笙则另提着一个食奁,推开门进入到了厢房里。

    屋檐处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在暗夜里闪着亮光,小心的观察着四处正在用膳的丐帮弟子,便展开无声的轻功身法,逐一避了开去,竟悄悄地摸到了厢房的屋顶上。

    大师兄魏思凯吃着饭,忽然问对范南笙说道:“老范,方才有个叫孟齐华的人,来院门前说是帮主派来的,要接替老七他们轮岗,可有这样的事?”

    “嗯?有这回事?”范南笙诧异道:“孟齐华?我可没听说过这个人诶不过席间,帮主确实是有跟别的弟子耳语交代什么倒没曾跟师傅商量,也没跟我们说要派人来轮岗的事。”

    魏思凯闻言愣了一下,复道:“那你快些去问问师傅,禀报帮主,求证一下。”

    “是。”范南笙急忙应道,转身奔了出去。

    “啥事那么急?”鲁清江还在招呼丐帮兄弟吃饭,见他急急奔出来,便赶紧问道。

    “咱们赶紧去见师傅,求证一下,方才帮主是否派人来轮岗了,走吧。”范南笙说道,话音落,人已经奔到了院门处,老七二人,此时正蹲地上大快朵颐。

    “老七,方才有个叫孟齐华的人,来和你轮岗?”范南笙问他道。

    “嗯嗯是有这么回事。”老七嘴里嚼着肉,连忙支支吾吾回应道:“没师傅令喻,我没同意。”

    “往哪走了?怎不早说,蠢材。”范南笙责备道。

    “嗯,就往外走了啊。”老七瞪着眼,诧异回答:“是假冒的j细?他们可是会说咱们丐帮的暗语哦。”

    “不知道,你们小心看着,我现在就去问帮主和师傅。”范南笙说道,与鲁清江急急奔了出去。

    “嘿,幸好咱们机灵,否则可出大事了。”老七有些紧张地说道。

    “对,咱们得赶紧吃,说不定,待会师傅就会来查看了。”老七的同伴说道,加快了速度。

    此时,在屋顶上匍匐的黑衣人,蹑手蹑脚,估摸了一下方位,便小心地爬过去,极轻极慢地揭开了一片屋瓦,露出了一条小缝,偷偷往里张望窥视。正好是在看护者的后上方,而下面的二人,啧啧有声的吃着晚膳,全然不觉头上屋顶有人在窥视。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机,视线复在房里仔细的搜寻,看到了角落的床~榻,却是不由一愣,只见榻上帷帐帘幕重重,根本看不见里面是否躺有人。黑衣人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吹针筒,试着比划瞄准,却又放弃,只怕破空的暗器杀了一人,却会惊动另外一个,便暴露行踪了。思量着,若是换成喷迷幻烟,则更不可行了,现在是在处在屋顶,毒烟只会往上飘,根本不会熏到屋内的人,也只好放弃了这个计划。唯杀机暗涌的双眼,窥视着屋内,用手欲先查看了一下身前瓦片的松紧,等着同谋里应外合了,再伺机而动。

    果然不一会儿,院门处呵斥声起。便传来了打斗声,惊动了四周的守卫。原来这老七正和同伴抓紧时间吃着饭呢,忽见几个人影翻过了院强,始料不及下,惊得老七跳了起来,却见来人往这急扑,人未至,已闻破空暗器袭来。老七大吼一声:“有刺客!”手中碗筷掷去阻挡,当当两声碗破,击落了两把飞刀。却有一把擦过老七的同伴。猛力钉在了大门上。两人嘴里还有未及下咽的饭菜,却是慌忙提棒横扫来人。刀光闪闪,棍影翻飞,竟然打了起来。

    没几招。便是‘砰’的一声响。老七的同伴被一个蒙面人。架开了木棒,一脚蹬在腹部,撞穿了门板。摔到院子里,口喷鲜血倒地不起。剩下三个蒙面人,独对一个双拳难敌四手的老七,虽勇猛之极,却势如危卵。关键时刻,从院里奔出了援兵,叱咤着扑入战团。一时打斗之声大作,连厢房里的大师兄魏思凯和潘汉中,都被惊动了奔出来,眼看着倒地不起的丐帮兄弟,不由又惊又怒,呼喝着往院外冲了过去。

    屋顶处匍匐潜藏的黑衣蒙面人见状,心中大喜,三下两下掀开了瓦片,轻巧伶俐地飞身钻了进去,脚尖方着地,长剑已经出鞘,便往榻上猛得扑过去。‘嗤嗤’几声裂棉声,围着床~榻的帘幔被削开,明晃晃的长剑抖出一朵剑花,便往床上挑起。‘笃笃笃’三响,却是刺中木板的空响,目之所及,赫然是一张空~床!心里一惊,大呼不妙,挥舞着长剑翻身跃起,扑棱巨响里穿透瓦面,落在了屋顶上。黑衣人才想着撒腿飞窜,却发现前后左右,都被一群丐帮弟子围住了,那当中一个长老模样的人,竟是陆章奇本人。而院外的打斗,也已经结束,那三个蒙面人,皆已经被生擒活捉。

    “朋友,我们等你很久了,不叙叙交情,就想走了么?”陆章奇冷笑着对黑衣人说道。

    此时虽看不见黑衣人面巾下的表情,但看眼色,已显慌乱。那黑衣人也不回话,剑茫抖处,向另一边扑去,欲图杀开一条血路。

    铮铮剑鸣相交,却是北分舵主包作同,挥舞着手中铁杆子,把他拦下。从旁的魏思凯与潘汉中,大吼着,杀危棒招呼过来,直击黑衣人的下盘和中路。

    “嘿哈!”黑衣人大喝一声,不退反进,手中剑芒爆闪,‘嗤嗤’两声,竟然削断了二人的打狗棒,剑花抖处,杀机凌冽,直取对方两人的咽喉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危急关头,包作同的铁棒堪堪挥到,‘噹噹噹’三下火星四溅,硬生生的接下了对方杀招,却也逼得三人,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那黑衣人迅疾的身法却是没有半点迟疑,闪身冲了出去。眼看院墙已经近在咫尺,翻出去就是海阔天空,黑夜茫茫。却还未等他来得及庆幸,已闻身后势劲力急的棍啸,拦腰扫来,黑衣人长剑后撩,拼死回手一剑格挡,‘砰’的一声劲气激荡,黑衣人只觉得胸口一闷,被对方深厚的内力,震得手臂虎口发麻,身躯轻颤,整个人偏离了重心方向,一个咕噜,翻身滚落到了院子里,待站起身来,墙上地上都是纷纷人影,重重包围,已然插翅难逃。

    “怎么?还不愿意露出你的真面目吗?哼哼。”陆章奇仍是冷冷说道,执棒立于黑衣人面前,不怒而威地盯着他,方才一击把他逼下屋顶的,便是这位丐帮长老了。

    那黑衣人颤抖了一下,看了看院门处,趴在地上的三个同伙,眼里闪过一抹绝望神色。

    “不要指望还有救兵来救你,嘿嘿。”陆章奇笑道:“日里大败任九霄的昆仑高手们,就在客栈里。”

    “哼”黑衣人哼了句,却不言语,提气灌注剑身,白芒乍现,竟是一招奋不顾身的拼杀,直刺陆章奇心口。

    这一下绝地反击,等如同归于尽的打法,却是令陆章奇不敢小觑,急忙运起周身功力,大棒一挥‘棍影如山’,环护周身。澎湃的内力挥洒处,棍势如长虹饮涧,拒敌若不道城墙,但闻铮铮交鸣处,两人霎时对上了十几招。黑衣人的剑招虽然凌厉,却是攻不破他的铜墙铁壁。咬牙顿足,便展开了身形,游走其外,伺机谋动。

    四周丐帮弟子见状,已经围成了打狗阵,皆齐齐杵着棍棒,笃笃响彻整齐划一,嘴里嚯嚯有声的助威着。那声威势壮,听得黑衣人一阵焦躁不安,却又近身不得陆章奇,闪身移动里,便突然怪叫一声凄厉,剑破长空,挟持一抹白芒,翻身往墙头处扑去,意欲再一次突出重围。然而天下丐帮的打狗阵,又岂是浪得虚名,而今等同关门打狗,任你九条命,亦是插翅难飞了。

    陆章奇却是不追,冷笑着看那黑衣人的徒劳,果见四周的丐帮弟子圈圈转动,棍棒挥舞如林,呼呼棍风卷起的劲气,瞬间就吞没了黑衣人那点闪光。铮铮相交之声,是棍打落水狗的狼狈,黑衣人复跌撞着落回院子里,气喘吁吁。

    第九十二回 困兽犹斗

    书接上回。

    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夜闯长丰客栈的黑衣人,尽悉落入了丐帮设下的陷阱里。

    院门外配合的三人,也已经被生擒活捉,还剩下最后一人,被陆章奇困在了丐帮打狗阵里,复再一次击退了他想奇袭突围的念头,将其逼回到院子里。

    不待黑衣人喘过气来,陆章奇便冲着他大吼一声:“还不束手就擒?”欺身扑去,棍扫一大片,直击黑衣人下盘。

    黑衣人猛吸一气,沉声闷哼,一个鹞子翻身跃起,剑芒只挑陆章奇咽喉去,仍然迅疾老辣之极。

    陆章奇心里却大呼一声:“来的好!”算准了对方跃起,一个后仰弯腰,避开来袭剑锋,同时长棍猛的向黑衣人面门上挑去。那呼呼的劲风扑面,惊得黑衣人一阵慌乱,匆忙变招挥剑格挡,堪堪格开,却仍是脸上一花,蒙脸的面巾被挑飞了去。待其人落地,却是看得丐帮中人大吃一惊。

    “郑信达??!!”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黑衣人原来竟是,之前凭空失踪了的郑信达,一瞬间,众人明白了个中缘由。

    郑信达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复呼的一声,深深吐了一口长气,便渐渐镇定了下来,眼里有冷光淡漠。

    “哈哈哈哈!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陆章奇呵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看你今日还往哪里逃?”

    “哼哼,一招错,满盘皆输,我也认命了。”郑信达缓缓的回答道:“我只是没料到,你们不是在大堂里喝得兴高采烈吗?几时就布下了这圈套等我过来?”

    “呵呵呵,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陆章奇颇为自得的说道:“我若不让老吴兄弟俩耍泼。喝得尽兴,又怎能迷惑你以为有机可乘呢?”

    “这空床又怎得一回事?难道你已经,偷偷把叶楚来藏到别处去了吗?”郑信达又问道。

    “那个自然,放长线钓大鱼。又怎能再牺牲了他。”陆章奇冷哼道。

    “牺牲?哼哼。”郑信达冷笑道:“若是我下手再狠些。他也轮不到被你救,我棋差一招的是。竟然低估了他的抵抗力,以为废了他的经脉,流了那么多血,他也活不成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言罢,郑信达喟叹。

    “哼哼你若不是做贼心虚,自己暴露了马脚,我又怎会怀疑到你头上?这便是人在做,天在看,哼哼。”陆章奇冷笑不已。

    “自己露了马脚?自己露了马脚?”郑信达喃喃自语道,眼看着手中长剑。竟沉默了一会,脸上却忽而扭曲着,怒目视向陆章奇,厉声说道:“你说我自己露了马脚?莫不是?那叶楚来早就死了?然后你放出风声。说他有话要说,还派一干心腹严密把守,便是要引我上钩的?”

    陆章奇闻言微愣,瞬又恢复平常,仍是冷冷笑道:“你当然巴不得他死了,嘿嘿,他死了你就可以瞒天过海,继续祸害我们丐帮,是也不是?”

    “哈哈哈我竟然为了一个死人,而暴露了自己!我竟然不相信自己,却去相信你说他还活着哈哈哈!高!高!陆章奇果然是丐帮帮主的内务总管,幕后参谋啊,哈哈哈却是不得不让我输的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你这是喊给谁听呢?呵呵呵,实在可笑。”陆章奇冷冷讽刺道:“你宁可相信我能够设计抓住你,却不愿相信我可以救回叶楚来,你也实在太失败了,自己完成不了杀人灭口的计划,却还要自欺欺人。”

    “你说什么?”郑信达有些气急败坏道:“若论单打独头,我又何惧你?莫说你胜之不武,便是真的能救回你叶楚来,怎么不敢抬他的尸体给我瞧瞧呢?”

    “夜半偷袭,就别怨自投罗网,这一句话便气得你暴跳如雷,也无怪乎会落入我的圈套了。”陆章奇不屑一顾道:“任九霄今天吃了败仗,他的走狗也好不到哪里去,嘿嘿,还真是蛇鼠一窝,殊途同归了,呵呵呵。”

    气得郑信达,咬牙切齿地回答道:“闭嘴,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不要再想拿个死人来糊弄我,老子我是一时失策,信了你的声东击西无中生有的诡计,哼哼,这点把戏,还不够我们掌门天尊塞牙缝的,有你在他面前发抖的时候,哈哈哈,你们都逃不了的,哈哈哈哈,可怜的一群等死都不知道的人,哈哈哈哈。”

    “郑信达,你个狗贼!叶大哥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害他?你说!是不是你暗算他的?”鲁清江已经是忍不住跳出来,大声怒骂道。

    “哼哼各为其主尔何况,我给过他机会,只是他不珍惜,他也没有能力抓得住。”郑信达冷笑道,举着手中长剑,看着青霜流影处,目露杀机。

    “你是说叶大哥打不过呢?你这狗贼!若不是偷袭暗算,凭他的身手,十个你都不够看的。”鲁清江又怒骂道。

    “要不你来试试?嘿嘿,若不是我误落陷阱包围,你们也未必拦得住我来去。”郑信达冷笑道,已然身处绝境,却没有半点惧色。

    “谁怕谁?”鲁清江说着,挥舞棍棒,就要冲上来。

    “退下。”却是陆章奇沉声斥道。

    鲁清江微怔,却也只好听命,恨恨的退回原处。

    “真是一条听话的好狗呵呵呵。”郑信达讥笑道。

    “总比你这卖友求荣的东西强。”包作同忍不住回讽道。

    郑信达只是冷哼,却懒得与之说话,只是看着陆章奇。

    “我们丐帮历来忠肝义胆,为江湖武林所共仰,当今的帮主又待人宽厚仁慈,我且问你,为何要投奔了幽煞门,做个人人唾弃的叛徒?”陆章奇质问道。

    “忠肝义胆?哈哈哈。所谓的忠肝义胆,就是要我们像一条狗一样活着吗?”郑信达反问道:“穿的是破烂,吃的是别人吃剩的,还要上供孝敬团头嘿嘿这就是帮主的宽厚仁慈?”

    “闭嘴!若不是帮主收留了你。你早就饿死街头。曝尸荒野了,今天又还怎得强词夺理!目中无人!”陆章奇斥责道。

    “收留?嘿嘿。”郑信达冷冷环顾四周。凶光盈目道:“我没有一天不指望着,早日毁了这满口仁义的丐帮,做回个正常人,嘿嘿。清高自命如中分舵主花棋子,忠心耿耿鞠躬尽瘁,还不是照样被你们给逼得自杀了?嘿嘿,更说什么宽厚仁慈?”此言既出,令得中分舵的丐帮弟子,原来花棋子的属下,心里微微一震。

    “你休想妖言惑众。”陆章奇正色凛然道:“花舵主生是丐帮的人。死了也还是丐帮的鬼,是我们的好兄弟!别把你跟他相提并论,你连跟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一时交友不慎。被歪魔邪道拖累,却愿为了丐帮的清白声誉,一死以正帮规,是个值得我们帮众共仰的楷模,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对!陆长老说得对!花舵主是敢作敢当的大丈夫,他是为了报答帮主和长老的知遇之恩,愿一死以铭心志,匡正帮规的!岂容你亵渎污蔑我们的花舵主!”昔日花棋子的属下李立成,仗义执言道,此言说得一众昔日属下,纷纷附和。

    “哼哼人都被你们逼死了,却还冠名堂皇的欺世盗名。”郑信达冷笑。

    “莫说花舵主的冤屈,大丈夫慷慨赴死,也仍不忘报帮主的知遇之恩,你又有何颜面,敢拿这说事?帮主几曾亏得过你?兄弟们几曾冤枉过你?”陆章奇口诛语。

    “对!帮主给了你那么多兄弟,父长,便是给了你一个大家庭,谁又何曾待你刻薄?叶大哥有口吃的还分你一半呢?你还记得吗?你却恩将仇报,做了个叛徒狗贼?!”潘汉中也是同声质问,面对逆贼,丐帮一众皆是恨得咬牙切齿。

    “啊哈哈哈分我一半吃?还不是想让我为他卖命?拼死拼活那么些年,过着狗都不如的生活,时时听他使唤,人人都可使唤,几时有过出头之日?哈哈哈...叛徒?实话告诉你们,我进来丐帮的第一天,便就不是丐帮的人!”郑信达狂笑道,仍是目空一切的满不在乎。

    “什么?你说你从一开始便是幽煞门的人?”陆章奇厉声质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尽管慢慢猜去,我但可以放心告诉你,今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哈哈哈。”郑信达挥舞着手中长剑,回答道。

    “把这逆贼杀了!抽筋剥骨!”包作同恨的咬牙切齿道。

    “杀了!杀了!把这逆贼千刀万剐!”众人纷纷响应。

    陆章奇却是不为所动,打狗棒一举,四周便安静下来。

    “棍棒一举,群狗噤声嘿嘿。”郑信达冷笑不已。

    “莫逞那口舌之强,而今你是落水狗,我们的俎上肉。”陆章奇讥诮道:“生死都不由你了,还有什么值得猖狂,哼哼。”

    “人在江湖,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嘿嘿,就看你们要用多少条人命,来换我一人之命。”郑信达回答道,竟是困兽犹斗模样。

    “大言不惭。”陆章奇笑道:“我倒是纳闷,为虎作伥,你还理直气壮了,你且与我说说,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昆仑派的行踪,又为何还要害他们?”

    “那也只好怨他叶楚来太过聪明,看得太紧,便是自掘死路。”郑信达回答道。

    “哼哼,不把你打残了,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陆章奇缓缓逼近,冷笑道:“别仗着你那点剑法就大言不惭,在我面前,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哼哼,有本事放马过来,杀了你一个,老子便不亏。”郑信达激将道,起手剑诀,蓄势待发。

    “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打狗棒伺候。”陆章奇怒斥,身形一展,棍法凌厉,直取郑信达中路。

    “呀哈!”郑信达大喝一声。剑走偏锋,身影交错,铮铮之声乱耳,连过了十几招。然而郑信达手中的三尺青锋利刃。却是无法撼动对方的棍棒分毫。反而被陆章奇的深厚内功,震得血气翻腾。怒号里。又飞身扑去,招招进攻全无防守,皆是玉石俱焚的搏命。

    陆章奇脚踏马步,举棒横在身前。待郑信达长剑击到,侧抖旁缠,顺势借力向外斜甩,将对方兵器掠在一旁,便欺入了他的中路,弹腿飞起一脚,踢向他的下阴。郑信达连忙转身退避。仍被陆章奇扫在他的大腿上,疼得闷哼一声打个踉跄,手中长剑仍不忘横封急挑,刺向陆章奇握棒的手腕。

    铮的一声响。被陆章奇挑了开去,跟着旋身一转,另一端棍棒挟劲风呼呼,扫向郑信达的脖子。

    郑信达眼看来不及回剑阻挡,只好奋力侧翻打滚,才堪堪避过了棍棒,仍被那劲风扫得一身了冷汗。此时也顾不得方才挨了一脚之痛,不惧对方棍势凶猛,咬牙切齿的,转身又往陆章奇扑去,一抖剑花,点点白芒,只挑对方的面门和胸腹去。

    “哈!哈!”丐帮弟子看见长老占了上风,又‘笃笃’杵着棍棒,齐齐助威吼叫。

    铮铮铮几声,快的让人眼花缭乱,陆章奇悉数挡下郑信达的进攻。却见对方一心求死,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自也不与他着急。棍舞得像铜墙铁壁,虎虎生风,见招拆招,刚柔并用。本来就内力武功胜他一筹,采取稳扎稳打破敌战意,不消多时,必定会破绽更多,便可寻机一招制敌。

    这般凶险凌厉的扑杀,却是看得旁边的丐帮弟子心里凛然,慨叹这郑信达深藏不露,竟然一副好身手,甘愿潜藏丐帮那么久,想那叶楚来不是他的对手,也非妄言了。

    这看的剑光棍影心惊肉跳,那打的更是妙招层出,劲气横飞。陆章奇荡开了郑信达的长剑,瞅准了个机会,又是故伎重演,欺入他的中路,一个蹬腿直踹他的胸口。郑信达一心同归于尽,侧身长剑撩偏锋,横抹陆章奇的脖子,奈何慢了半拍,‘砰’的一声响亮,陆章奇长腿先到,猛力踹在了他的臂膀处,那剑锋堪堪几寸距离,被陆章奇连人带剑,踹飞了出去。

    “啊!”郑信达惨呼一声,被强大的内力击中,摔落在院墙下,手中长剑乱挥,嘴角溢血。幸好不是要害,否则这一下,便足以让他站不起来了。

    “杀!杀了他!”有人怒斥道,看着快意恩仇。

    “杀!杀了这狗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更多的人怒吼。

    陆章奇冷冷逼近,仍是不急不躁,看着这穷途末路的困兽。

    郑信达脸色涨得通红,强压下翻涌的血气,眼睛余光却瞥见了,在院门处,那被俘的三个同伙,皆是绝望眼光,看着他垂死挣扎。

    “哼哼”郑信达剑舞凌乱,渐趋疯狂,再一次大喝着扑向陆章奇。

    “不过是气数已尽后的垂死挣扎。”陆章奇冷笑道,棍法一变,硬挡硬封,与他正面较量起来劲气来。那如猛虎下山的气势,力压对方的疯狂,步步把他逼向了墙角一隅,颓势已现,败局已定。

    郑信达虽仍凶悍,奈何剑法早已凌乱,被陆章奇凶猛的棍力,压得喘不过气来,闷哼一声,又被他弹腿踢中,‘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复趴在了地上,已经是满面尘土,披头散发的不成|人形,却仍睚眦着嘴脸,困兽残喘。

    “把他给我拿下!”陆章奇收棒冷哼道。

    两个丐帮弟子应声出列,向趴在地上的郑信达走去。

    “啊!!!”一声凄厉狼嚎,郑信达竟然还能撑着剑爬起来,身体颤栗着,长剑仍紧握手中,凶光毕露。

    “打死你这狗贼!”那两个丐帮弟子怒斥道,举棒力劈,同时朝他头上落去。

    却见那郑信达狠心一顿足,咬破舌尖,双目圆睁青筋劲爆,怒吼起来。困兽犹斗,劲气狂啸暴涨,剑芒锋利,迎向来袭的丐帮弟子。

    锋芒到处,竟然催枯拉朽,那两个丐帮弟子手中的棍棒,尽被其削断,看得陆章奇大惊失色,纵身去救,仍是慢了半拍。惨呼声起,已经倒下了一名丐帮弟子,另一名也只能眼看着郑信达的长剑,当胸刺来。

    铮铮相交剑鸣,陆章奇赶到解围,总算是救下一人,却被郑信达的凶悍,逼得倒退几步。

    可是方才还苟延残喘的郑信达,却怎生勇不可挡,那内力劲道更胜原来几倍。只见他面目赤红,嘴角溢出血丝,怪叫里舞着一团白光,忽的避开陆章奇,向院门处直扑过去,身法之迅疾,剑招之凌厉,挡者披靡,霎时就冲到了那三个被俘的同伙处。

    “救我们!信达兄弟。”三人喜出望外,眼里放出光彩,大声呼道。

    “拦住他!”包作同大喝着,与一众弟子扑过去,陆章奇还未赶到,才围上来的打狗阵,便在郑信达癫狂的怒号里被冲乱。有丐帮弟子纷纷倒下,在那肃杀的剑芒闪处,而那三个他的同伙,在欣喜的眼睛里,看见鲜血,从自己的胸口处喷涌而出。

    第九十三回 枯树前头万木春

    书接上回。

    话说走投无路的郑信达,顿足咬破舌尖,赤目圆瞪青筋暴起,功力暴涨,出手便连杀了多人,转身更向那三名同伙奔去。

    看着他闪电般卷来的剑芒,那被俘虏的三人还以为有救了,张望的欣喜眼眸里,却赫然发现自己胸口处,有鲜血喷涌而出,复张大着嘴,喉咙里咯咯发出可怕的颤声,带着死不瞑目的表情,接连萎顿倒下了三具尸体。

    “杀!杀!杀!”癫狂一般的郑信达,狰狞凄厉地嘶吼着,青锋到处,血光四溅。

    “都给我散开!重组棍阵!”陆章奇大吼着,‘棍影如山’,运起毕生功力,往他的剑锋上撞去。

    ‘铮铮铮’的一阵声响沉闷,剑芒盖过了棍影,陆章奇被撞的弹了开去,臂膀酸痛,血气翻涌,手上的打狗棒,也已经被砍得面目全非,骇然失色里惊呼道:“任九霄的‘绝命癫狂三式’?”

    “杀!杀!我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枭雄的力量!”郑信达狂语,剑随身走,青锋耀眼,风卷残云般的扑向陆章奇。

    “呀!呀!呀!”奔走催动的打狗阵,包作同横在陆章奇身前,迎向郑信达,铁棒凌厉奋力一击,‘噹噹噹’火星喷溅,飞退里一抹鲜血染红了包作同的肩膀,闷哼着滚了开去。

    “啊哈哈哈哈!”郑信达眦目欲裂,直奔手握残棒的陆章奇:“纳命来!”

    魏思凯,潘汉中等人跃出合力一击。棍剑相交,青芒爆裂!应声处棒断血涌,右手肩膀皆是纷纷中剑。

    “去死!”郑信达怪叫着,眼里杀机四溢,劲气横流,又是一团白芒卷了过来,眼看这几人都要被卷了进去,陆章奇却已经再无力,伸出援手。

    “铮!”的一声剑鸣呜咽,郑信达那横扫八方。势不可挡的青锋利剑。一霎那卷起的狂风骤雨,却突然被凝固了一般,静止在了两根手指头上,两根紧紧夹着剑锋的手指头。便如同钉死了生根一般。再难撼动分毫。手指那头。是一个冷面如霜的书生。

    连郑信达飞扑而来的通身劲气,都不能近到他的身前,更勿论拂动他的发梢了。

    “呀!呀!杀!杀!”郑信达身体反常的颤栗。拼死却撼不动分毫,从那两根手指头处,透过剑身,传来巨大的力,而那指头的主人书生,终于说话了:“既然是绝命癫狂三式,想必还有未尽之式吧?我当让你死得没有遗憾才是。”书生说完,一抬手,郑信达便被一股力,推开了去,手中仍握着长剑。

    院外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包括两位掌门帮主,吴长老等人,如兰和思彩云也在内。

    “先生这是要作甚,制住了那人,却又放开他。”思彩云不明白的问道。

    “那人使出了‘绝命癫狂三式’,其力用尽,便也很快要死了的。”如兰回答道,却见丐帮帮主史世明等人,都是沉着脸,神情严肃。

    “什么是‘癫狂三式’,莫不是自戕经脉,绝命以爆发,临死一击的可怕绝招?”思彩云说道,还未等如兰回答,却见那郑信达披头散发癫狂模样,仿佛兴奋的痉挛着,筛糠子一般抖动:“嘻嘻嘻嘻你就是那混元金刚拳狂妄的书生?”

    “没错,是我。”朱恩回答道,看着将死之人犹作恶,眼里不知是可怜还是震惊。

    “杀了你为我们掌门天尊铲除异己嘻嘻嘻嘻”郑信达赤目道,脸色便涨红了,狰狞着怪叫一声,剑光一闪,猛刺朱恩的心口。

    半道里横切入一个身影,朱恩只是不动,便听“噹”的一声响,棍剑相交,劲气横流,真气吹得朱恩衣袂飘飘,目及处,是管长青的铁杆子,架开了郑信达的攻击。管长青微退了半步,而那郑信达,则是被内力撞的,蹬蹬蹬退了几步。人方立定,便是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郑信达,你这逆贼,死在咱们丐帮打狗棍下,也甘心伏法当诛了吧?”管长青收棒,冷冷地问他道。

    “嘿嘿良禽折木而栖嘿嘿可惜我等不到霸业功成那一天嘿嘿”郑信达回答道,身形颓废踉跄。

    “哼,不知悔改,死不足惜。”管长青冷哼道。

    “好功夫管长老这身功夫不做帮主可惜了你嘿嘿嘿杀了这许多人死在你手里,算值了”郑信达说完,噗通倒地,长剑也脱手掉落地上,身体一阵哆嗦,蹬了蹬腿,死不瞑目。

    却看得众人心里发闷,暗自发问,这任九霄倒地会有多少这样的死士?

    “陆大哥没伤着吧?”史世明跑去问陆章奇道。

    “没有只是,方才属下一时大意,未能及早制服他,竟还让他把俘虏都杀了,还伤亡了好些个弟子。”陆章奇一脸愧色,自责道。

    “嗯,凡事岂能皆意料到,能把他们引出来铲除了,兄弟们的牺牲也不枉矣,足慰英魂了。”史世明说道。

    “对,陆大哥,你不需自责,这厮竟然会用这绝命三式,伤亡是不可避免,关键是为了咱们丐帮除掉了j细,这才是最要紧的。”管长青也帮忙劝慰道。

    “禀报帮主。”包作同一旁走来,抱拳说道:“清点了一下,咱们牺牲了三名弟子,重伤五人,轻伤九人。”

    “嗯,陆大哥,快救人吧,清理善后事宜。”史世明说道:“诸事完毕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回襄阳呢。”

    “是,帮主。”陆章奇领命。丐帮中人便都忙了起来。

    “史帮主,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李燕青问道。

    “不用了,感谢李掌门厚意,人多反而放不开手脚了。”史世明笑答道:“何况,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请诸位都回房歇息了吧,明早要急着赶路呢。”

    “善。”李燕青回答道,便也都各自散去,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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