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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47部分阅读

    ,是这些学员们痛苦的眼泪啊,只有晚上的政治课,才是他们享受的时候,军训的时候,刻薄、恶毒到无以复加,人格,在这里,就是一句屁话

    “孙子,你看个啥?当将军的了不起?爷爷告诉你,想当将军,那也要老子说了才算,军训不合格,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蹲着,要不然你就拍屁股滚蛋,老子要你吃屎,你他就别想喝尿。”张振用皮鞭扫了扫刘熊武粗犷的脸蛋,大声的呵斥道。

    旁边跑步而过的龙骑军教官,一边呵斥队伍继续跑,速度不许慢下来,然后一人走过来,看到张振正在训人,又看了看旁边的单人木床,鼻腔中露出一声极其恶劣的嗤笑声,凑到张振面前,打趣道:“怎么,逮着一个迟到的。”

    “呸仗着自己是将军,就他当自己是根葱啦,敢睡懒觉,他当自己是皇帝啊,胆子这么大,老子告诉你,这里,俺最大,陛下来了,俺也敢这么说”张振指着自己的鼻子,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脚踏上去,还蹭了蹭,手中的马鞭挥的啪啪乱响。

    “看来这位大将军,酒还没醒啊,说不定还在想着昨晚搂着的姑娘呢”那个过来的将军,姓吴名小刀,死在他手上的高句丽联军校尉,不下三十之数,战场之上,这吴小刀眼毒的狠,弩箭射的又刁又钻,哪怕你是武艺惊人的将军,混战之时,一个不注意,都能被吴小刀给阴了。

    “什么,想姑娘,他的,胆子还真肥,去弄两桶水来,让咱们的刘大将军好好醒醒脑。”张振怪叫了一声,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站着笔直,眼中露出惶恐之色的刘熊武,笑呵呵的吩咐了这样一条命令。

    “哗哗”

    数九寒天的,早晨的外面的水,能将人给冻成冰棍,这两大桶冰水浇到刘熊武头上,刘熊武立马脸色发白,身子绷得如同拉满弦的弯弓,头上青筋崭露,浑身却又抖得厉害,但随即硬是挺住了,这让张振和一旁提出邪恶建议的吴小刀,心中暗暗的点了点头。

    张振对着刘熊武大吼:“告诉俺,你个龟儿子的,今天为何起晚了啊,说大声点,要让全排的人都听见。”

    “八五三二刘熊武,报告教官,昨晚八五三二逛了青楼,睡了女人,所以今早起晚了,八五三二回答完毕,请指示。”刘熊武真的犹若一头巨熊一般,怒吼咆哮的吼出来。

    但无论是本队,还是路过的其它队的学员们,听了就当没听见,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操练。

    张振点点头,打量了满身胸毛、腿毛的刘熊武,怪声怪气的吼道:“八五三二?刘大将军?看来你很有精力嘛,是不是闲老子给你的训练少了,用不完,要发泄在女人身上,只要你说一句,你爷爷今天大发善心,立马就给你加重训练量,怎么样,八五三二。”

    刘熊武眉头一皱,闷声道:“回答教官,不少。”

    张振闻言,大怒:“哎呦,出去一夜,这胆子是真肥了啊,你眉毛皱什么?是俺讨你厌了?还是你厌了俺?你他身子哆嗦个什么,站好,老子让你站好,没听见,呀喝,还哆嗦,信不信老子抽你个半死不活的。”

    闻言,刘熊武咬紧牙关,身体笔直如松,再没有丝毫颤抖,张振看了,举起来的马鞭才放了下来,“滚回去,把衣服换了,今天的训练量加一半,娘个球的,找抽,都看什么看,绕着校场跑十圈。”

    刘熊武向张振敬了个军礼,让后发疯一般的跑回去,对于这样的事,没人说什么,一切都习惯了。

    这确实很残酷,很没有尊严,没错,可这是大唐,没有人权的。大唐的战争不是隔着老远用ak47扫,而是每时每刻都离不开身边的白刃战。

    据史料记载,当古代军队损失超过四分之一的时候,这支军队也就离崩溃不远了,真正的像老电影中宣扬的,战斗到一兵一卒,阵地在,人在,人亡,阵地还在的局面,是很难出现的。

    侵华战争时期,日军的战斗素养很高,但战术却很落后,喜欢白刃战,这是同为协约国的德军所不能想象的,但就是这样的白刃战,往往一次冲锋,就将中队的阵形给冲垮了,直到后来大刀片子出来,才能和小日本的刺刀,拼上几下。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外带肝脏脾肺肾混着鲜血一起流出来,那种恐怖的场景,是极度挑战人神经的,多少人,百战余生,但却在战后疯了,这可比看什么《电锯惊魂》《死神来了》要更血腥,那千军万马冲锋之时,眼睁睁着看着同伴的在自己眼前倒下,可能离自己仅仅是一步甚至半步之遥,生命如草芥,还有那头颅在空中抛飞,战友的、敌人的鲜血混着脑浆随时都能洒满全身,会使多少人发狂发疯。

    后世往往听说,谁谁谁屠城了,想来是多么的惨无人道,但那些屠城的军士,大多都是庄稼汉出身,一辈子可能都没和别人红过眼睛,但往往一次战斗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管了,战场就是人间地狱,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修罗。

    世人说,功名利禄如浮云,那是隐士们假清高之语,世上有多少盖世豪杰,却在为这朵朵浮云,浴血沙场,黄金百战,在尸山血海中,咆哮怒吼。

    李治知道大唐皇家军校的黑暗,曾经也想去改改,毕竟这样太残酷了,但不仅是程咬金、尉迟恭,就连李靖、李绩这样的人,都阻止上谏李治,很是欣赏这样的练军方式,李治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先看看再说,然后三个月后,李治检阅了了这些天子门生后,李治同意了这种不将人的尊严人格放在心上的训练。

    那些教训学员的龙骑军的教官们,他们也在发泄,他们心中盼望战争的心情,比所有学员更加热烈。

    因为他们不仅要完成学员们的所有训练,作为教官,还要额外加强训练,刘熊武放假了可以去潇洒,而五千龙骑军教官,放假做大的休闲,就是从土曜日,也就是周六晚上,一睡一整天,直到月曜日,星期一的凌晨,期间,像是一条软蛇一般,怎么也不爬起来,吃饭更是免了,只是要睡觉。

    大唐皇家军校的训练残酷无情,已经不逊色于西方那群斯巴达变态们,大唐军校的学员们,很宝贵,李治当他们个个都是宝。

    后世老蒋的故事,告诉我们,依靠自己的学生发达,是一条捷径而且还很可靠,靠着这些未来的天子门生,未来大唐军队的将领们,也许他们只是中层军官,但够了,李治就能够确保大唐这只凶悍的野猴子,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军队中什么都是浮云,能打,才是真,黑猫白猫,抓得住老鼠的才是好猫。

    也许残酷,也许野蛮,你不了解它,你会被吓住,很多人瞧不起当兵的,也不愿当兵,中国老百姓自古以来就有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之说,可是真当你要脱了那身军装的时候,一个个铁打的汉子还不如个娘们,哭得跟个泪人似得。

    军队,除了乱七八糟的上层,在普通士兵、教官间,是没有什么大的心计的,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在这里,人性最直接的一面赤裸裸的展现在你面前,或暴戾、或懦弱、或恐惧,但真情却是最能触动人心的。

    人类因梦想而伟大,但却因真情而感动,快乐使人浅薄,痛苦才能使人成长,如今大唐皇家军校的第一批学员拉出去,个个都是能打能指挥的干将,优秀的指挥官,李治相信,这所军校中,也会像后世那所青史留名的黄埔名校,出名将、出良将、出猛将的,譬如那刘熊武,谁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成为大唐新一届的军神,谁知道呢?

    大唐皇家军校中,也是有阶级的,这里需要团结,但不需要无原则的团结,每月大比之时,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完成任务,夺旗,你就是兵王,否则你就是狗熊,对待其它不是自己伍的军官们,不必仁慈,这里需要的不是仁慈、谦让,而是竞争、凶猛,我就是战争之王,战场上我所向无敌,挡我者死。

    这就是大唐皇家军校的精神,没有这股当仁不让的精神,最终只会碌碌无为,泯然众人矣,谈何扬兵天下。

    狄仁杰今年三十七岁了,今年赶赴长安是为了应试明经科,却不想恩科拖延,所以滞留在长安城中,所幸,在朝廷开的“温心小筑”里登记了姓名来历,过了新年。

    不知是不是出生龙兴之地太原的缘故,竟得当今陛下欣赏,召见自己,如今更是允许自己参观大唐皇家军校,狄仁杰心中着实受宠若惊。

    狄仁杰不会打仗,但却自认会治军,这话听来矛盾,但事实上,关西之人,武风极盛,门阀世家,全都以军功起家,谁家子弟,没有°过兵书,都当不得贤士,不好意思出门。

    但自打狄仁杰进了军校后,就震惊了,特别是当看到那教官训斥一个粗若熊虎的壮汉之时,心中大是不忍。

    作为一个士子,狄仁杰甚至感觉此事堪与那韩信胯下之辱相提并论了,若是自己,狄仁杰相信自己必当奋起反抗。

    但似乎只有自己有这种想法,狄仁杰一贯观察东西很仔细,他看得出来,周围路过的,抑或正在看的,都是无动于衷,不是装的,更让狄仁杰震惊的是,刚刚训斥的那位教官,随后也去训练了,和其他教官一样训练。

    但不同于普通学员,他们竟是赤着精干的上身,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白茫茫的哈气,像一条条白龙,从鼻孔中窜出来,看的吓人。

    现在外面的雪开始化了,但正所谓,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化冰之时,最是寒冷,可……

    那些教官们,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狄仁杰突然觉得,他们也是可怜的,要是自己,估计早冻死了。

    是的,外界冷,很冷,第一次如此赤膊,会冻伤很多人,但人是最能习惯环境的,后世不是还有老太太敢彻夜睡在冰天雪地中吗,至少说明人的潜力是很大的,更何况这些彪形大汉,一旦运动开来,七八圈跑上几个来回,身上竟是冒汗了。

    学员穿冬衣训练,那教官却是赤身训练,狄仁杰隐约明白了那教官为何如此桀骜,不只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他们有着资本。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一阵阵歌声,伴随着教官学员们操练声,在偌大的校场响起,狄仁杰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血液也好似兴奋了,咆哮在血管中,“男儿当如是,男儿当如是啊”

    旁边引导之人,乃张文旦,大唐皇家军校政治处主任,此时看见面前这位透着一股子书生之气的中年汉子,握紧拳头,紧盯着那些训练的教官学员们,好似和谁有仇一般,又闻听感慨之言,心中好笑。

    “狄先生,怕是不习惯吧,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打仗了,这群兵汉们,长久的训练,都快憋疯了,如今听到打仗,个个都跟疯了一般,更是要抢夺这个月的军校大比第一,好陪同陛下西征吐蕃,这不,如今一个个跟野狗一般,倒是惊了先生。”

    狄仁杰闻言,赶忙对眼前人鞠了一躬,道:“张大人谬赞了,仁杰实在当不得先生之称,只是学了一点四书五经,心中不敢有半点自傲,大人还是叫我仁杰吧。”

    张文旦此时倒是真的有点欣赏这个狄仁杰了,难怪陛下嘱咐自己亲自招待此人,一路上详谈,其人有大才,但仍能如此谦虚者却是不多见。

    “有才而性缓定属大才,有智而气和斯乃大智狄先生能够如此不自傲,却是让张某佩服,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张兄如何?”

    “小弟仁杰见过张兄”狄仁杰也不是迂腐之人,赶忙顺杆子爬上。

    “好了,我们也不用在这彼此谦虚了,明就要参加明经考试了,文旦在这里先预祝仁杰你高中,其次,今天文旦领仁杰参观军校,却是陛下属意,想必是有大用,狄先生还有多多注意,最好是能有些建设之言,陛下对军队抓的可是重中之重。”看来张文旦是真的很欣赏狄仁杰,开始提点了。

    “张兄所言,仁杰明白。”狄仁杰不敢怠慢,毕竟这可是天子近臣,天下党知名的核心党员,况且这关系仕途之事,如何能够大意。

    再看那训练的嗷嗷乱叫的学员教官,狄仁杰突然对将要到来的烽火,也期盼了起来,盛世武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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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大奴隶时代,暴动开始了……

    姜凉的晚风吹落了最后一片树叶,夕阳西下,在这寒冷的冬夜,连小动物们也无精打采地躲藏在洞岤里。(顶点小说手打小说)池塘里的青蛙不见了身影,树洞里的小蛇更是蜷曲着身体,毫无声息预备度过这一段漫长的冬夜。

    一叶孤舟画肪自在的飘在太液池中,无人驾舟,只是随着太液池中的暗流,静静的飘动。

    轻轻的吸了口气,一丝清冷的幽香萦绕在李治的鼻间,温柔的摩挲着怀中佳人的三千青丝,李治的心如同太液池的水面,静夜无波,偶尔却也泛起阵阵涟漪。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银白的光芒洒向大地,仿佛给大地洒上一层银粉。些许寒风吹过,积满雪的树杖摩擦着掉落下晶莹雪白的雪粒,大明宫的夜色宁静、美丽。

    此时无声胜有声,白日枯燥的政务,让李治持别享受此刻心灵的平静,这是只有怀中这个小丫头才能带给自己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太熟悉了吧,不需隐藏。

    “淑然,你和联相识已有十年了吧……”李治略显疲惫的轻声问。

    “十二年连十天……”萧淑然紧偎在那熟悉却有点陌生的怀抱,美丽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李治的脸,雪嫩的小手抚摸李治的眉宇,“稚奴,你变得喜欢皱眉头了,是见到淑然不高兴,还是淑然没有别人好看……”

    无声的摇了摇头,李治低头看着萧淑然,低声道:“淑然很美丽,如果长安第一名娱都不美丽,那么那些普通女子就可以去跳曲江了,联只是感觉累了,心累了,想歇一歇,但很多人很多事,都让联停不下脚步,逼着联一直的蹦跑,一刻也泻不了。”,“男儿一生,一为苍生,二为红颜,累也好,苦也罢,都要咬牙撑着,是酸,是苦,是辣,是甜,是乐,只有饮下的人才知道,大不了哭一场就走了,淑然的怀抱永远为稚奴留着。”望着李治稚嫩却已满是沧杂疲惫的神色,萧淑然感觉心都被揪住一般。

    苦笑的摇了摇头看着画肪外,无尽的黑夜,李治叹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谁说男人少泪?只是世间不许男儿流泪罢了,联有时真的想像那绿林好汉一般,抱头痛哭、洒泪分别,爱憎分明;在雨天,像那老百姓一般,穿着木屐,在雨水里也疯一次,联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问父皇做皇帝累不累的时候,他会抑制不住的跑到后殿哭出来”真累啊。一天只能睡四个时辰,太多的折子和事情等着联去做,联原本想,放弃吧,这个时代有他自己的发展规律,何必那么幸苦呢,可是又不甘,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时代,知道了很多东西”不去改变,总觉得冥冥中傀对什么,可是,我本一惫懒之人,却要硬去学那古之明君,学那拿破仑,学那赢渠梁,学那朱元樟,如今万事都走上轨道,酿成了这杯苦酒,却要联咬牙饮下去啊。”,萧淑然不懂,他不懂拿破仑是谁,不懂朱元鼻是谁,只知道一个赢渠梁,是先秦之时的秦国国君,但萧淑然不想懂,她只知道自己只要像以前静静的等他就好,在他累的时候,能够像往常一般,为他温一壶美酒,袍一杯香茗,哪怕没有青衣姐姐的完美,但终究是自己的心意。

    “稚奴,淑然爱你,好爱好爱的……”萧淑然痴痴的抚摸李治光洁如玉的剑削般的面颊,眼圈骤然通红,带着哽咽梦呓的依恋道。

    微风呼啸而过,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紧紧相拥,这一刻两人心中只有彼此,天地间其它的纷纷扰扰,离他们远去。

    不知何时,画肪的灯光,悄然熄灭,画舫轻轻的荡漾起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似强似弱的在湖面上,波动开来,猛然一阵突兀的尖叫声在冬夜下响起,随即归附平静,不久,画肪中飘出足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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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在温柔蜜意的享受他的人生,但一场暴动却在大唐的龙兴之地。山西太原,酝酿,沉默,爆发。

    自从高句丽、百济、新罗亡国之后,三国百姓们,被成千成万的迁徙到中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年老伤残之人,都死在迁徙途中,等到了关中之后,百不存一”然后这些奴隶被各个世家豪族以及普通百姓雇佣,去开河挖渠,劳作开荒,那年老之人更是不到一月,就死绝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能顾虑的太多,但关键的是,哪怕有朝廷条例的规定,奴隶一旦被雇佣出去,死伤都要赔偿,但还是日日都有奴隶死亡。

    这是不可避免的,一来水土不服,从东北到干燥的关内,甚至到江南水乡,期间千里之遥,生个病算是正常的;二来,既然雇佣奴隶,给朝廷交租凭费,那自然要成倍的压榨剩余价值,那还顾及什么,所以很多没经验的雇主,要自己的奴隶超时超负荷的劳作,甚至大冬天的,都没有什么御寒的袄子,这充分说明了一个现象,奴隶主永远是罪恶的,哪怕是自诩礼仪之邦的中原王朝也是一样,而导致的最直接的一今后果,就是奴隶的大量死亡。

    而三国奴隶,因为金喜善的缘故,新罗的奴隶待遇最好,而所谓的待遇最好,就是一旦致死致伤,陪的费用也是其它两国奴隶的数倍,这就让大唐百姓豪门在使用的时候,稍稍注意了一点,就那么一点就够了,例如冬天的时候,给他们一些烂袄子裹身子,吃的东西加上几两,这样存活率就高了许多。

    世间事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一比较之下,那高句丽、百济两国的百姓和战俘们,心中吃味了,尤其是新罗原本在三国中最是弱小,信奉拳头真理的辽东之人,心中的不平衡越加的大了。

    在某些原本算是两国高层贵族的豪门的策动推动下,两国的战俘们,下定决心,来一次集中营大逃亡。

    山西产煤,是中国人都知道,不知何时大唐开始大规模的使用媒炭子,尤其是军中和在辽东开荒的世家们,更是煤炭的大主顾。

    锻炼刀剑弓弩,需要煤;取暖更需要煤,有需求就有供应,太原郊外的露天矿场,形成个个官方、非官方或者有官方背景的合资矿区,他们的背后都是大唐的世家豪门,当然其中自然好不了天下会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谁叫天下会后面是皇帝在撑腰,哪个不怕,哪个不惊,哪个不奉承。

    不要说古人没有经营规划意识,整个大的矿区可以分为四个部分,居住区,挖矿区,警戒区,以及三千常备军营地了。

    顺便说一下,大唐是不允许世家豪门私养家将兵丁的,但那只是明面上的,正如后世印度的大富豪们,那个没有数百人的武装,但是,名义上”他们仍是印度守法奉公的良民,谁又能说的了什么呢,私养家兵,这是世家历来的作风,每逢大乱,都会将家族佃户收进高大的乌堡内,御敌自卫,另一方面,也借此侵占农田,所以这是习俗,大唐民间习俗。

    所以三千常备军,并不都是大唐正规军,尤其是李治宣布开春三线出击,大唐内部兵力被大量调走,留下的兵士不足,无奈只有将一些豪族的私兵拉来充数。

    毕竟也有自家的产业,那些豪族族长们,也欣然所致,况且关陇世族一贯武风兴盛,这些私兵虽比不了精锐府兵,但看押个十来万手无寸铁的奴隶,还是没说的。

    那居住区,位于整个太原矿区的最里面,依山势而建,房子全都是用茅草和枯树搭成”秋风怒号时,能卷走屋上三重茅草,那纵横委错的茅屋,尽是晾晒的衣物,能遮盖住所有的视线,而更多的奴隶则住在废弃的矿井里,随意一些干草,随意一些破棉絮,就是一个家的全部组成。

    这污秽不堪的居住区,犹若后世的贫民区,每天强j、杀人、偷窃、抢劫不停的发生,没有法律去制约他,大唐盛世的官吏们,是不会忍受肮脏,踏足这一片天地的,和太原城数十里之隔,却犹若天地之差,而这里就如同人间地狱。

    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俘奴,很幸运甚至期待能够被同为同胞的人贩子,运到太原城中,幸运的能嫁给一个大唐商人或平民做个小妾,悲哀的只能沦落到青楼楚馆,太原城在这些人眼中,就如同旧中国的租界,那是天堂,是神仙中人呆的地方。

    男人们,每天天一亮,就要早q前往矿区领号牌,妇女们要负责为驻守的军队和自家丈夫们洗衣烧饭,那些还没有长成的小孩子则成天和泥土为伴,每天都是脏兮兮的,用泥土去加固自家的茅屋。夕阳落止,之时,带着一身的疲累,浑身黑的只剩下黄黄的牙齿和眼睛的男人们,领着一天幸苦劳作换回的食物回到家中,在妻子和孩子期待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仅能温饱的食物。

    但是,尼事总会出现例外的,不是吗?

    三千驻军中混入了大量的豪门家奴们,他们可没有什么纪律可言,借着巡视的名头,看到哪家姑娘媳妇,直接的扑了过去,接下来发生什么,还用说吗?

    不仅是这样,十万战俘每天消耗的食物,换算成银钱,可是一大笔,如今这些胆大妄为的家奴们,上下其手,七天哪,七天的时间,每一天,食物越来越少,到了七天后,一天劳作下来的,连七八岁的孩子都喂不饱,那仅仅是一碗清晰的可以看见倒影的米汤,而以前却是一大块脸盆大小的面饼或者两大碗粟米。

    骨瘦鳞绚的孩子,失去了往日仅有的欢乐,趴在母亲的怀里,等待着,等待着可能会有的食物?

    饥荒在蔓延,而那些私家家奴们,却越发嚣张了,左倾黄,右擒苍,招摇过市”手中的羊肉,往人群一抛,经常能引得无数饿疯了的人,不要命的争抢,他们则在旁边取乐,留守的大唐府兵们,有看不过去的,但又能怎么样呢,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些家奴可恶,可要真打了他们,他们后面的主子就跳了出来,而且看守奴隶,还需要他们出力,虽心有不忍,但不值得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于是,那些家奴们,越发的猖狂了,所做的也越发的过分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被逼到绝境中的人,往往能爆发出非凡的勇气。

    那些饿极了的高句丽、百济和一部分新罗奴隶们,握着石头,和看守三千驻军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值得!提的是,他们平时劳作的工具锄子,都被收了,只有在下矿的时候,才被发下去。

    唐军驻军的将领,也是一霸道之人,姓赵名虎,也是军中一宿将,何时被一干卑贱的奴隶威胁过,大怒之下,不仅拒绝了这群战俘提出增加酬劳的要求,在他想来,所发的食物,虽然不多,但也够他们一家食用了,居然还有如此奢望,很明显,赵虎并不知道下面那些豪门家奴大幅度克扣之事,在他想来,哪怕真的有克扣,也是有限。

    十万战俘沉默了,面对这样的回答,彻底沉默,死心了,尤其是那群豪门家奴在知道战俘们闹事,打杀了数十人,打伤了近百人,大摇大摆的离去后,这位赵虎将军竟装聋作哑起来,更是激起了这群人心底的绝望之心,一个人绝望,可能彻底湮灭,但十万人的绝望,却能迸发出一往无前的必死决心。

    于是在新一天的劳作开始,当锄头耙子分发到众人手里,当一位“英雄”振臂而呼”当一杆破晾衣杆挂上染了血的白旗,高高升起后,暴动,也就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了。

    后世在评价这一次暴动时,一位资深的史学家,是这样说的:“国家的崛起伴随的首先是铁和血,激烈争斗是比和平更正常的现象,盛世的荣光下,是魔鬼在欢笑。龙渊二年的奴隶暴动,拉开的不仅仅是大唐帝国的统治者们对奴隶政策的重新思量,更多的是,从那一刻起,大唐造就了一个史上空前的大奴隶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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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隶不仅仅可以用来劳作,弄得好,也能成为一只强军,为大唐浴血奋战,大唐要开阔天下,光靠汉人流血牺牲,有点不值,第四卷,将会是大奴隶时代的到来,铁血,残酷,希望不要骂我变态。

    第二十四章五百对十万,大唐斯巴达

    第二十四章五百对十万,大唐斯巴达

    太原城,乃大唐龙兴之地,城外原野苍茫,树木茂盛,冬季之时,被冰雪覆盖,略显萧索之余,也更添几分北方汉子雄壮豪武之气,林语堂先生曾语,北方人历来大都是征服者,天生的士兵,南方之人却大都是优秀的商人、将军、政治家。(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那被掠进关内的辽东高句丽、百济、新罗的三国战俘,生于苦寒之地,性子中却也不缺少英勇豪迈之气,如今被逼入绝境,绝地反击之下,被命一击,竟产生惊涛骇浪的威势。

    “啊”

    “救命啊这帮人疯了,全疯了。”

    “赵将军,救命啊这帮贱奴造反,他们造反了”

    ……………………

    一群衣衫褴褛,浑身漆黑,举着锄头耙子,如海浪般咆哮着推进的三国战俘,黑压压一大片的怒吼着冲向那些狼奔兔的太原城豪族家奴们,这群平日里仗着自家身份武力的家奴私兵们,再没有平时的嚣张跋扈。

    他们被这群蝼蚁般的奴隶爆发出的滔天怒火,震惊了,震惊之后就是恐惧,特别是看到自己数个同伴被愤怒的人群,大卸八块啊,白花花的肠子流了满地,这群欺软怕硬的家奴私仆们,彻底失了胆气,神情慌张,惊恐的不管不顾的大叫大嚷着,手无力的在空中乱挥着,踉踉跄跄的冲向唐军驻地。

    但乌压压的人群,疯狂的追击之下,还是不断的将前面奔逃亡命的恶仆们淹没。

    赵虎面色铁青的率五百敢战的大唐精锐府兵,横刀出鞘,双手齐握,立于右胸前,列三角阵形,自己则当先立于阵形的顶端,冷眼沉气的看向那冲过来的恶仆私奴和暴动的战俘们,他现在后悔的胆都绿了。

    他本来也听了手下禀报,这群太原城的豪族私兵们,克扣给战俘的吃食,收受回扣之事,也没有太在意,一方面固然是想和城内的大家大族们,搞好关系,毕竟关陇世家,多有子弟在朝为官,当今大唐至尊,李氏皇族,不就是出身关陇世族吗,自己一个小小的五品游击将军,如何能得罪这群人;

    二来,这群私奴倒也会做的人,不管多少,都会为自己留得一份,却也不好太过苛责。

    但如今却是不同,十万战俘齐造反,这已是大罪,这降职罚俸算是轻的,若是不能早早镇压下去,波及开来,恐怕不用上面吩咐,作为看押战俘名义上的主将,赵虎就要自刎以谢天下,所以,此刻赵虎心中后悔万分,恨不得将眼前那些私仆杀干净,这一想,当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横刀指着直奔过来的人群,赵虎吊起嗓子,狂吼道:“呔尔等贱奴,还不速速滚开,若敢冲乱阵形,定叫尔等身首异处。”

    赵虎的声音响起,后面的五百唐兵也跟着自家主将大吼了一遍,但这话中本是有歧义,贱奴,指的又是谁呢,再加上后面狂追不止疯狂的人群,那两千余的家奴们大多都没有在意,继续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向赵虎的阵形冲去,寻求庇护。

    眼角寒光一闪,赵虎心头恼怒之极,对这些家奴们当自己话是耳边风感到怒不可遏,再想到平时那些世家之主的倨傲,顿时对身后的兵将喝到:“有敢冲阵者,横刀之下,不问姓名,立斩之。”

    “喝”五百人齐齐狂喝应了一声,平地起波澜,再看向那朝自己奔来的太原城内的各世家的家奴们,都是心中杀气顿生,其中有和其结怨的,有和其谈笑风生,引以为至交好友,但在此生死之时,却也顾不了其它,只盼不要犯在自己手里。

    “赵大人,救命啊,那群卑贱的贱奴竟敢造反,将我大唐百姓大卸八块,惨无人道,他们罪无可赦,杀,杀死他们,将他们通通都杀死啊”

    这个人名叫杨二祥,是大唐七宗五姓在太原的分支杨家的私奴,平时行事最是霸道,哪怕赵虎身为游击将军,也不放在眼里,没少给赵虎脸色看。

    赵虎沙场健儿,直肠子,何时竟受此小人之气,哪怕那些世家主不待见自己,但也风度怡然,让人感不到丝毫难堪,却不会如他那般毫不遮掩对自己的蔑视。

    此刻看杨二祥脸色惨白,面露恐色的朝自己求救,赵虎竟是忍不住长啸了一声,心中大快,但下手却甚是无情:“冲撞军阵,不听号令者,立斩无赦。”虎吼一声,横刀如电,带着一丝“噗噗”低沉闷闷的声音,在杨二祥惊惑不解的目光中,一闪而过。

    杨二祥的头颅高高被抛弃,那一路奔来引动的气血震荡,竟是在大动脉被切断后,从其中倏忽间冲起了一道高达三米来高的血瀑,淋得赵虎一身银白色的明光凯红了一片。

    而此时那奔向赵虎的其它家奴私仆们,也被身后的军士无情斩杀,个个响起阵阵惨叫。

    数十股妖艳的血注,如喷泉般在赵虎身后高高窜起,“谁敢不听将令,莽撞冲阵,立斩不赦。”赵虎很聪明的把斩杀这些家奴的行为,推到“不听军令”上,哪怕皇帝来了,也是无言以辩,军中第一重罪,就是不听军令,好似造反一般,任你天大的身份,当皇帝的都有权将你治办,别人还无从置喙。

    能当家奴的,谈不上聪明,但看人眼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如今看那些平日里不放在眼里的丘八,不顾自家身份,说杀就杀了,心中大寒,此时才想起刚才那赵虎将军的喝声,转头向旁边跑去,不敢斜视那煞气连连的军阵。

    “众将士,随本将镇压一切敢叛我大唐者,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前面此时再无阻拦之人,一眼望去,黑压压竟全是被逼叛乱的三国战俘,五百大唐府兵,此刻却是正式与这手持锄头、耙子、扁担的十万高句丽三国战俘交锋,赵虎知道,杀那几个家仆只是开胃菜,如今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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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法常言,“十则围之”,但如今这五百大唐府兵所列三角大阵,却如碧海沧澜中的一叶孤舟,一个不小心,船翻人亡。

    赵虎这辈子兵戈一生,何时遇到过如此凶险时刻,被二十倍之敌包围,赵虎历来都认为杀人其实是比杀猪容易的,但十万人,哪怕让自己去砍,往来奔去的也得花些时刻,更何况如今,不算那壮年男子,就连小孩妇女都捡起石头,玩命起来。

    没有冲锋的号角声响起,赵虎也没有呐喊冲锋,只是悄然的和身后五百大唐军士,取出盾牌,立于身侧,身子也微微弓起,若同拉满弦的长弓,眼含杀气的看向逼过来的三国叛军们。

    三国战俘们嗬呼之声大起,赵虎此时,也仰天大呼:“兄弟们,只怕这一次我们要战死沙场了,老子对不住你们啊,此时只盼能和你们同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子,杀啊。”

    “杀”听的自家将军豪言,众将士一时间心中胆怯尽皆消散无踪,血勇之气顿生,满脑子就是“杀杀杀”。

    “杀了唐狗,为我们那些兄弟姐妹们报仇啊,杀了这帮畜生,杀啊”

    仇人见外,分外眼红,那些高句丽三国战俘,看的唐军奋武,心头大怒,想起终日受到的欺凌,不仅不怕,反而更显恼怒,持着简陋的棍棒,大股的战俘,黑压压的向唐军军阵猛冲过去。唐军军容严整,但人数颇少,被四面八方的人群一冲,微见散乱,赵虎又是一声大喝“杀,杀,杀”

    黑压压愤怒的人群,被排列密实的盾牌分开,三角阵形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