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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2部分阅读

    手段,却绝不像第一次杀人的人。

    众侍卫隐约记起,当初太子殿下五岁时下江南游玩,在此之间突然遇到僚人叛乱,太子年仅五岁,就协助张士贵平了乱,想必,对战场十分熟悉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这可是战场,众侍卫可还要保护殿下呢。

    李治现在是完全沉浸在刀剑战戟交击的迷人的音乐里了。

    他已经不懂得预先思考、估计或者测量自己和别人的力量了,而且别看李治身材瘦削,那一身匀称的肌肉,却藏着极端恐怖的爆发力和持久的耐力,任谁看到都要赞一声:不愧是猪脚啊。在交战中,李治居然体会到了疯狂般的快乐和陶醉,脑袋也开始发热,而在他眼前起伏和闪动的一切东西,李治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残血戟电光火石般的削去,如果这个时候,归海一刀跑上前,恐怕也不免人马皆碎的下场。

    无数聚于盖牟城南面城池的高句丽兵士,栽倒在地上,横尸当场。

    李治象个醉汉,在一声声的喊杀声中,在森冷的刀光中,闪耀着自己的漏点,遇人便杀,而从来不听被杀人的悲鸣。

    胯下是李世民爱马‘飒露紫’与一匹稀有的汗血宝马的后代,李治起名‘暗电’,暗电周身乌黑,四蹄俱紫,在并不是宽敞的街道上来去如电,辗转腾罗间,却是敏捷无比,李治催着它一直向前飞驰的时候,暗电嘶鸣声不断,觉得象过节一般欢快。

    天亮了,朝阳染红了天边,就好象盖牟城的杀戮一样。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盖牟城。

    但是战斗还在继续下去,因为盖牟城那些军士们还是有宁愿死而不愿求生和被俘的人存在,棒子中也并不都是懦夫。

    现在追上来的龙骑兵,每个人都按照李治这六个月来,训练他们而养成的军事习惯,在作战。

    所有的想要突破重围不肯跪地投降的高句丽士兵,全都排成一个大圆圈,像一群野猪被一群狼包围时那样自卫。

    龙骑军熟练的完成了包围圈,把他们那个圈不住地压缩压紧,有如一条巨蟒缠住一头野牛的躯体那样。

    于是武器又交击起来,链枷轰轰地响,槊在刺着,弩箭也在不停的射着,横刀劈个不停,轧轧叫。

    驻守盖牟城的高句丽士兵象一片森林似的纷纷给刺倒。

    这些困兽犹斗的高句丽士兵没有像他们的同伴一样,趴下来不断给龙骑军叩着头,不理头顶上射来的鄙视的目光,乞求着一条生路,这些残存的高句丽士兵,绝望的朝龙骑兵嘶吼着,但却绝不放下手中的刀剑,最后只能默默地、阴郁地、庄严而勇猛地死去,他们相对于跪倒在地的同伴,身影太过单薄。

    何人都可以发动战争,包括懦夫,但要结束战争却要得到胜利者的同意。从百济攻陷新罗四十余城、泉盖苏文反叛夺权开始,这场战争就注定了,但从目前看,泉盖苏文注定是无法单方面结束这场杀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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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归海一刀的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后面跟上来的龙骑军全都立在李治的身后,每个人都杀红了眼,大声的喘气着,不时的还突然吼叫了起来,战争是最能激法男儿气概的,而鲜血和杀戮却是最能让人疯狂的,有的龙骑士就连嘴角流下的血都没有察觉。

    李治将脸上的铁罩推了上去,拿掉了头盔,头盔上的淡黄铯锦羽被鲜血染红了,凝固起来,摸一下,都有血团掉落下来,用沾满血的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玄黄铯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李治都睁不开眼来。

    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不知这些高句丽军士的妻子在那一边看到太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血红呢?

    但,一个民族的辉煌,都是在另一个或更多民族的血肉上铸就的,这说不上对错,更谈不上正义与否。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它就是正义的。成王败寇,赢了自然是正义的,输了,也就轮不到自己说话了,只能像脚下的尸体,功过由别人评了。

    唉,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帝国的安宁,自己家的利益,却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

    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就连老百姓也不会想,他们只需要安宁的生活,这些血肉厮杀,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真正令人可怜的还是这些尸山血海中走过一趟的当兵的,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活,每个人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

    旁边的归海一刀今夜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李治的背影,想着今夜这位太子爷在前方挥舞战戟的样子,仿佛用鲜血刻画一般,牢牢的定在归海一刀的脑海里。

    此刻从侧面看那颗因为摘下盔头盔,而显得颇有点女性化的面孔,仍然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黑夜里大杀四方的战神?

    黑夜中他就像一柄旗帜,一只远古凶兽,猛的那是一塌糊涂。

    姜恪和一众校尉的眼都是红红的,翻出血丝,这是眼睛神经充血太厉害,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消散。

    姜恪和一中校尉都是跪了下来,姜恪大声的道:“军帅,当初我在你入营的时候,为难你,你没有怪罪姜恪,但姜恪却不能没有表示,今天姜恪在这里谢罪了。说完,姜恪和后面的众校尉不顾身上的甲胄,三叩五拜,五体投地的行着大礼。

    李治没有拦着他们,这不仅是谢罪,更是投靠,这个礼,李治必须受着。

    待众将领行了礼后,李治上前将众人一一扶起,笑道:“过去的事,就像这风一样,挂过去就算了,以后可不能这么为难本帅啊?”

    “哈哈哈”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回头看了看已下马的中龙骑军,李治整了整脸色,皱着眉问立在一旁的张文旦:“文旦,伤亡数字出来了吗?”

    张文旦笑了笑:“刚刚出来,伤二十来人,其中三人重伤,其余十七人皆为轻伤,仍可再战,没有死亡人数,至于击毙守军人数没有确切,但算算还剩下来的高句丽士兵,这次我们总共歼灭了差不多一万余高句丽士兵,想必泉盖苏文这回要心痛死了,这些可都是高句丽国内的精兵。”

    听了张文旦的报告,姜恪还有众校尉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杀敌一千,自折八百,虽然高句丽的整体战力要比大唐小得多,但这战果也太

    其实他们也不想想,只有校尉或者执戟长才能穿上铁甲的,将军穿明光凯的,而李治居然为每位龙骑军军士配了一副铁甲,虽然比不上上好的明光凯,但也相差无几了,再配上最精良的驽、横刀、槊、标枪、战马,还有科学的高强度训练,又能够吃上肉,要知道吃肉和不吃肉的士兵相差是很大的。

    再加上是偷袭,敌军最高将领又被刺杀,群龙无首,一连串的要素综合起来,如果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这兵也就白练了。

    要知道人家吴起,当年可是拿五万魏武卒硬是打垮了五十万的秦军,李治比起人吴起大大还差得远呢,不过,龙骑军成军才六个月,挖掘的潜力还是大大有的。

    “计算战利品,其中四成是众军士的,重伤的士兵,按规定抚恤,战利品三倍。”李治面无表情的淡淡吩咐道。

    其实不用李治说,张文旦也会按早已制定好军规来处理,不理张文旦,孙青阳上前问道:“军帅,这些战俘怎么办?要不要”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治撇了孙青阳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怒道:“收押,以后和高句丽彼此交换战俘也好,拉回去修桥铺路也罢,这可都是钱啊,你个败家子,之前的东西都白学了。”

    不理孙青阳委屈的目光,李治说完就恨恨的走开了,心里却在嘀咕:“唉,军国主义、大国沙文主义思想给教坏了,忘了告诉他奴隶贸易对于兴盛一个国家,强壮一个民族是多么重要了,看来以后天下党还要再多一门课程,就叫‘论奴隶贸易对经济的贡献’。嗯,就这样。”

    李治却很难想到,就因为这个念头,他自己以后被冠以人类有史以来“第一奴隶头子”的称号,受到后世无数年轻人狂热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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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家贫如洗,薛仁贵出山

    “什么,太子殿下已经攻克了盖牟城?”李靖瞪大了虎目看着来报信的龙骑军军士,有点不敢相信,但受伤军报的印信分毫不差,这李靖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秉大元帅,军帅于昨夜派人入城,打开城门,九千龙骑军冲入城内,将城内大军悉数歼灭,得战俘三千余,歼灭万余高句丽精兵,重伤三人,轻伤十七,没有人员死亡。”帐中的龙骑军声音平缓的回道,但话语中的傲气毕露。

    果不其然,本来众将对李治这么快居然就破城了,感到吃惊,如今听到战报,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像这种公开的战报是做不的假的,毕竟这之后都是要核对信息伤亡的,才好封赏抚恤。

    “那太子可无恙?”李靖盯着送信的龙骑军问道,如果太子有事,这场站即使胜了,也是败了。

    “军帅安然无恙,另外军帅有言,让大元帅加快行程。因为据可靠消息称,泉盖苏文已命令北部总督高延寿、高惠真,统领高丽、靺鞨兵、室韦、柔然以及残余的突厥士兵配合百济大军以及投降过去的新罗大军,倾三国之力,共计四十五万大军,正向辽东赶过来,要在辽东城下与我军决一死战,御敌于国门之外。”

    “什么?情报可准。”这次说话的不是李靖了,而是帐中的众将,如果刚才是惊喜的话,那么如今就是又惊又怒了。

    “军帅说,情报绝对属实,望大元帅等人小心应对。”

    “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李靖沉默的挥挥手,龙骑军军士无声的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这次我们水路大军才共十万人,陆军更是才七万,谁没想到那泉盖苏文态度竟如此激烈,大有玉石俱焚之势,大帅,我们是不是要回报陛下增兵啊?”李绩皱眉道,四十五大军,就是在那站着不动,也要看上老半天啊。

    “传令,加速行军,后日必须抵达盖牟城,我们必须在泉盖苏文的大军在辽东城下布置防御,对我们发起进攻之前,将卑沙城、白岩城、安市城拿下,彻底孤立辽东城。另外快马急报陛下增兵。”李靖最后两句话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仗还没有打,就增兵对于李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耻辱,但作为一个老行伍,李靖面对四十五大军,虽然并没有惧怕,但最后拼下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十万大唐精兵可就是所剩无几了,真正的费了。

    大唐西南的那些吐蕃人现在可都不安分了,这十万百战精锐不能没有。

    帐中众将都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但心中的愤怒却也是油然而生,再加上李治的军报,让这些大唐开国大将们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战场,杀他个丢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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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月前,山西绛州,龙门,修村。

    这一日,天刚亮,修村家家户户就热闹开了,纷纷朝村头的薛家赶去。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薛家六代单传薛礼要娶妻了,这可是一件大事。

    这薛家可是一个大族,虽说现在已经没落了,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乡里的亭长见到薛礼那都是要给张笑脸的,正正经经喊声薛礼的,对于他们这种普通百姓,那都是要当成富贵人家相待的。

    而且听说娶得还是河东大户柳氏家族的闺女,对于这种长年累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严重缺少精神娱乐的普通村民来说,一辈子都不见得上回县城,如今大户人家的女儿嫁到本村来,这可是件稀罕事,而且还大大的给修村人长了脸。

    所以一大早的全跑薛家帮忙去了,话说薛家已经没落了,本没有什么置办,但吃食却着实不少。

    这薛家如今唯一的男丁薛礼可是整个修村最厉害的猎人,要说那当真是箭射出去,例无虚发,每一次上一次山,都能满载而归,可惜这个薛家小子太能吃了,半人高的一只羊,没眨眼的功夫就能吃的骨头都不剩,现在家里又要添了一口,估计啊,以后也不能摆弄那些刀刀棍棍的了。

    “嘿,薛哥,怎么一大早清早的就打扮的这么喜兴啊,是不是要娶媳妇啦?”铁蛋怪里怪气的叫了一声,围着薛礼转了几个圈,口里啧啧个不停:“我说薛哥啊,这一身喜袍祖上传下来的吧,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就这一身喜袍,城里不知多少人家比不上呢。”

    “我说铁蛋,你别羡慕人家,人家薛大哥那也是一表人才,大户人家出身,就是现在败了,那也是比你这个穷破落户强吧。这娶柳家小姐那也是门当户对的,你咋就不知道薛大哥以后不能飞黄腾达呢。现在乡里都传开了,朝廷开始准备攻打辽东了,就薛大哥这手箭术,到时候弄个校尉那还不是十拿九稳的。”旁边一个矮壮的少年不高兴了,他叫牛虎,长的像头牛,凶猛像老虎,是薛礼的铁杆崇拜者,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舞两下剑棒啥的,虽然比不上薛礼,但在修村这一亩三分地上,那也是倍棒的,他认第三,就没人敢认第二。

    “知道啦,我不夸薛大哥的嘛。”铁蛋一听薛礼那一手箭术,啥也不说了,修村后山有狼,他可是全看见了,夜里出来眼睛绿油油的,全给薛礼一个人拾掇了,等天一亮,一瞧,乖乖,前射进眼睛里,这一手箭术,说出来都吓死人。

    而被他们说的人,就是薛家大院子里,立着不说话的年轻人,眉毛浓黑,眼睛明亮的好像星星一样,穿着一身新郎服,虎背熊腰,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站的笔直的,偏偏有一中儒雅的气息,安静的看着铁蛋和牛虎议论自己,不管好与不好,也不急也不燥的,自有一番气度。

    这个年轻人,名薛礼,字仁贵,绛州龙门人修村人,这修村坐落在汾河谷地北边,吕梁山余脉一个黄土岗山,名叫白虎岗。

    这薛仁贵是南北朝时期名将薛安都的后代,为薛安都的六世孙,属于河东薛氏家族,但是到他的一辈已经没落。父亲薛轨早丧,虽自幼家贫,但习文练武不坠,刻苦努力异常。

    家境贫寒,但却又生的一副大肠胃,大力气,一般的财主们,虽然喜欢薛仁贵的力气,但又害怕他的饭量,不到农忙时节还真不敢请他干活,所以未来的薛大元帅年轻端端是悲剧的化身,就没怎么吃饱过。

    但人生还是有希望的,话说一日薛仁贵到一家姓柳的大户人家卖力气,那姓柳的大财主,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不但不嫌薛仁贵饭量大,反而引以为奇,后来听说薛仁贵力大如牛,竟雇他为长工,养马种田,薛仁贵好歹有份饭吃了。

    可是不久,柳家的大小姐看上了一表人才的的薛仁贵,私下里和薛仁贵好上了,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保不住火,薛大大勾搭人家宝贝女儿的事,终归还是被柳老爷子给逮着了。家门不幸,那就得扫地出门啊,结果小两口很悲剧的被赶出了家门。

    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面子,当然,还有五姑娘。

    薛大大虽然家穷,但心里自有一股傲气,人穷志不短,那个莫欺少年穷,如今这算什么。没法子,自己将祖传下来的一张老虎皮托人给卖了,置办一点行头,和自家媳妇演一出双簧,风风光光的嫁进来。

    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至少人家柳大小姐愿意,不得不说,咱薛大大在泡妹妹这方面绝对超越冠希哥,要是冠希哥没有“李刚”那样的牛逼老爸,谁吊他啊。

    闲话少说,锣鼓喧天,喇叭锁啦,一骨碌的全响起来了,薛仁贵一听,人来了。

    农村人自古传下来的礼不少,但一般人家也置不齐全礼,所以,相对于城里人家嫁女儿,就要寒酸多了。

    还是那句话,耐不住人家柳大小姐愿意啊。

    薛仁贵为了今天的喜宴,可是着实花了不少心思,忙活了大半个月,打了一只大野猪,然后是狍子、野鸡什么的,也没有什么讲究,让村里的大妈大婶摘几把葱,给炒了就好,要不就是炖汤,就这样,给置办了十来桌,桌子上还是全村老少爷们给凑得,就这样的喜宴,在修村,那也是一顶一的。

    夜幕降临,薛家大院一片欢声笑语。

    在铁蛋、牛虎一般总角之伴凑趣下,三叩九拜,一拜天地,二拜修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最后夫妻对拜。

    一番礼见过,村民都是纷纷将自家用山间果子酿的酒拿出来,你来我往,推杯换盏间已酒足饭饱,众人也都嬉笑的回去了,今晚对于修村的人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谈资,村里的大龄青年薛礼薛仁贵也有媳妇了。

    洞房花烛夜,也是人生一小登科,我们就不说了,谁叫薛大大不是猪脚呢。

    竖日,晌午。

    薛仁贵没有高堂,柳大小姐更是被扫地出门,谈不上三日后回家省亲。夫妻俩隔着桌子吃饭,一说到吃饭,薛仁贵绝对是饿死鬼投胎,不管不顾的,因为慢了,就吃不饱了。

    但今天薛仁贵却是出奇的吃的很慢,还不停的将昨夜喜宴剩下来的肉食一股脑的全往柳大小姐碗里塞。

    柳大小姐看着碗里小山高的吃食,是又好笑又感动:“仁贵,不要夹了,你饭量大,多吃点,现在这么多让我怎么吃啊。”

    薛仁贵听柳大小姐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那个,我不是怕你吃不饱嘛。”

    柳大小姐看着薛仁贵一副呆样儿,扑哧的一下笑了起来。

    话说柳大小姐虽算不上倾国佳丽,和武媚娘那种千古第一御姐、兰陵萧家大小姐萧淑然那种傲娇更是不能比,但却贤良淑德、中上之姿,以薛仁贵如今的家事,那也是攀高枝了。

    虽说是新婚夫妻,但物质条件决定精神生活,新婚第二天,薛仁贵就得上山打猎讨生活。

    日子就是这样悄然的流逝在指缝间,不知不觉,薛仁贵已娶妻五个多月有余了,但薛家的日子却越发难过了,虽然偶尔有柳大小姐娘亲的接济,但用我们的话说,薛仁贵就是典型的大胃王,还吃不胖,这家当眼看的一天一天的在减少,最后甚至把祖屋卖了换吃食,自家住进了窑洞里。

    这一日,一早薛仁贵就让柳大小姐放下手头上的家务,正儿八经的开始和柳大小姐商量个事。

    “娘子,你看咱家老是这么穷,是不是风水有问题,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改改风水,迁一迁祖坟。”一文钱难倒一个好汉,如今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再不想办法,都快揭不开锅了。

    柳大小姐看着薛仁贵一脸的颓废,心中也是无奈,本来家里靠着薛仁贵一手超凡入圣的箭术,应该不错的,但耐不住薛仁贵的食量实在是太大了,往往一锅饭也就填了个半饱。

    心中叹了口气,柳大小姐眼角突然撇到放在灶台上的大雁,那是薛仁贵打来为自己补身子的,柳大小姐托着自己三个月的肚子,让好好丈夫的薛仁贵赶忙上前扶着柳大小姐。

    柳大小姐来到灶台,指着大雁看着薛仁贵笑道:“这大雁是你打的吧,嗯,还是一箭双雁。”

    说道打猎,薛仁贵来劲了,傲气凌然,面色却是一片淡然:“不仅是这样,娘子,你看,我这一箭可是从大雁的眼睛射进去的,没伤皮毛半分,拿到市面上买,绝对是一个好价钱。”

    看着薛仁贵一脸的傲气,柳大小姐美目异彩连连,当即激励起来:“夫君,你既然有这么厉害的箭术,为何不从军呢?”

    “从军?”薛仁贵愣住了,这是第二次听了,薛仁贵看着柳大小姐,眼神有点复杂,很是犹豫。

    似乎知道薛仁贵心中所想,柳大小姐,上前贴在薛仁贵身上:“你是担心奴家和未出世的孩子吗?夫君,奴家以前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是善于抓住机会的。现在陛下以李靖大元帅为主帅,征辽,就连太子殿下都北上击辽,此时,正是男儿建功立业,意气风发之时,以夫君的武艺和箭术,如何当不得猛将之称?何不从军,赢得一身功名,封妻荫子,将来回乡再改葬父母不迟。至于妾身,也是有脚有手之人,再加上母亲的接济,怎么会没有吃食。”

    薛仁贵沉默了下来,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看着外面,皱着浓眉,看的出心中的犹豫。

    “夫君,机会难得,难道你要浪费这一身艺业,永远做一个山林间出没的猎人吗。”柳大小姐外柔内刚,如今大小姐脾气上来了,顿时掐起腰,柳眉倒竖。

    男人如果有机会享受硝烟的话,没有人会去留恋炊烟的。

    薛仁贵那颗纯爷们儿之心,被柳大小姐刺激的小鹿乱跳,猛的站了起来,把柳大小姐吓了一跳。

    “夫人,听说张士贵在新绛城里招兵,明日我就去投了他,我就不相信,我薛家没有复兴之日了。”咬着牙,薛仁贵满脸的不忿之气,像极了怀才不遇之人。

    “错了”

    “错了?娘子,你刚才不是”薛仁贵刚刚燃起的雄心,被柳大小姐一句话说的凉了半茬。

    柳大小姐倒是老神在在,捂着嘴笑道:“奴家说错了,是因为你不该投张将军,而应该北上去投太子爷。”

    “投太子爷?”薛仁贵恍然大悟。

    柳大小姐点了点头:“一年前乡里就传开了,说咱河东边防军如今成了太子殿下的亲军,改名叫龙骑军,咱河东多少良家子弟如今都在太子殿下麾下效力,听说光每个月的饷银,都有八两,而且从来不拖。如今不知道多少人后悔,当初河东边防军招兵没去。以夫君的本事,一旦入了龙骑军,必能大展宏图,而且太子殿下未来是要做皇帝的,如果夫君能够为太子殿下所欣赏,那比什么都强。”

    薛仁贵也不是笨人,点头同意了柳大小姐的分析,心中不断的念叨:“龙骑军,龙骑军。”一双铁拳捏的骨头吱吱的响。

    唉,猪脚的蝴蝶翅膀,在遥远的山西又是一阵风暴刮过啊。

    第二日,薛仁贵辞别了柳大小姐,独自上路,却没想,刚走上半天,就被截住。

    当然截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总角之交铁蛋和牛虎。

    “我说薛哥,总总算追上你了,可累死我了。”铁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追我?你们这是?”薛仁贵一脸不解看着两人。

    “薛大哥,你从军也不告诉我们,要不是今天兄弟却寒窑找大哥,听嫂子说起,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大哥。”牛虎闷声闷气,有点不满。

    “一句话,大哥,我铁蛋不对,我刘三福,以后就跟着大哥了,咱们陪着大哥一起闯荡天下。”铁蛋一双拳头锤着自己的胸膛,通通的响。

    薛仁贵被两人说的心中豪气大盛,上前蹲下来,也是锤着自己的胸膛:“兄弟不嫌我薛仁贵,我薛仁贵也不说娇气的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

    “好,薛大哥”“薛哥”

    三人对视一眼,都是大笑了起来,勾肩搭背的唱着山西的歌谣,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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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妖梦语:对不起,各位,现在才传上来,小妖最近身体太累了,所以传上来会比较慢,对不起了,各位大唐的兄弟。一天四更,很难办到。因为小妖两章就接近万字了,小妖并不是专业写手。另外小妖后面的场景会越来越大,有读者担心,小妖会写的太快,放心了,这本书叫《大唐皇帝李治》,现在一切都还是登基之前的事呢。

    李治就是要做秦始皇、杨广类的,将所有想到的事全部办完,要不然如何能够达到千古一帝的高度,可不能像后世辫子王朝那样自吹自擂。

    这是第一更,各位,推荐票啊,收藏进后宫啊,加油啊,爱你们一万年。

    第二十九章 男儿行,奔袭辽东城

    李治现在可不知道有一位猛将正在披星戴月的赶路,巴巴的想成为自己的马前卒呢,如果知道,依小李同学的风马蚤个性,那尾巴还不翘天上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现在,小李同学正是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妈的,那泉盖苏文是不是脑袋被女人大腿夹了,至于嘛,老子不就是一个太子嘛,大不了换一个,还不是皇上啊。至于用整整十五万骑兵围老子嘛,这是倾家荡产的跟老子拼啊,至于这样疯吗?老子是玩了你女儿还是玩了你女儿啊,我太阳你个菊花男啊。”在一个无名的山坡上,小李同学十足一个泼妇,跳着脚,掐着小蛮腰,仰天大骂着泉盖苏文这老头不地道。

    山坡下的众校尉彼此面面相觑,一脸的无奈,看着李治虽不说话,但眼神已经代表一切:军帅,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不理小李同学在山坡上继续无奈的撒泼着,各位看官,一定很好奇小李同学的奇特变身吧,这事,还得从前些日子攻陷盖牟城说起

    话说夜行卫初建功,小李同学兵贵神速,乘着盖牟城被攻陷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辽东其它重镇,日夜奔袭,如法炮制,又攻陷了白岩城和卑沙城,而整个辽东只剩下安市城和辽东城,虽然李治一直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志得意满,骄兵必败啊,但还是让小李同学信心爆棚啊。

    这丫的,实在是太顺利了,三座军事重镇啊,硬是让小李同学一夜而下,三座加起来攻打都没过二十四小时,李靖大本营的军队,只有跟在后面接收的份,龙骑军的风头一时无两,这让小李同学那雄心、那壮志、那胆量像奶牛的奶一样,都快爆掉了。

    于是,小李同学做了一个很大胆的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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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牟城城主府,如今已经被开辟成为龙骑军的大本营,此刻,李治和姜恪以及众校尉正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作战步骤。

    “中间开花,四面包围?军帅,这是什么打法,末将从未听说过啊。”姜恪一脸的疑惑,其它校尉也是如此。

    很满意众人疑惑的表情,嗯,李治决定还是继续装逼。

    一脸高深莫测的从归海一刀手里接过一杯清茶,抿了一口,眼神很迷离很的看着众将,李治淡淡的笑道:“话说本帅从四岁就开始读《孙子兵法》《韬略》了,这是本帅十几年呕心沥血、披肝沥胆精心研究出来的成果,是一个伟大的战术,需要超人的勇气,舍我其谁的魄力,伟岸的体魄,高超的战技,是四两拨千斤的典范,是兵家以弱胜强的至道,是”

    姜恪和一众校尉脑袋晕晕的,看着李治在那儿自我吹嘘,身侧的归海一刀看李治也越加的敬佩了,看看,这些词自己咋就学不会呢,嗯,要记上,小桂子临行前可说了,以后殿下有什么惊人语录,那可都要记着的,这任务,他不在身边,可就落在我的身上了。想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折子和一只毛笔,舔一舔笔尖,大笔一挥,写开了。

    看的旁边一众将领一脸的黑线,什么人嘛。

    说的口水有点干了,小李同学喝了一口茶水,看着众将聚精会神的良好态度,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啊”。

    下面坐着的姜恪听了,小心翼翼的探出的身子差点摔了一跤,苦笑的问道:“军军帅,你到现在还没有说‘中间开花,四面包围’到底是什么战术呢?”

    “哦,是吗,本帅真的没说?”小李同学一脸惊奇,不可思议啊,本帅说了这么久,怎么会没说呢。

    听李治这么一说,众校尉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搞不清的人,还以为城主府改小商品市场呢。

    汗,狂汗,瀑布汗,李治有点惭愧,有点不好意思的朝众人讪讪笑了笑,引得众校尉也是彼此间连连苦笑。

    “好了,本帅所谓的‘中间开花,四面包围’,就是将本帅的太子身份和龙骑军强大的战力透露给泉盖苏文,然后本帅率领九千龙骑军健儿,长途奔袭位于辽东城下的联军大营,干几票大的。

    这时候泉盖苏文也应该得知本帅已来到辽东城下了,以及龙骑军强大的战力,诱惑与忌惮并存,必定会派出大量人马追击本帅,以我们龙骑军一人三马的强大机动力,根本无法拦阻我们。嘿嘿,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彻底的将他们调动起来,按照我们的想法走,以此牵引住高句丽大批的联军,为大元帅创造有利的外部环境。同时,联系大元帅,大军从外界横扫高句丽联军之时,就是我们龙骑军在内大肆偷袭之日,断其粮草,拖下他前进的步伐。这叫以空间换时间”

    “军帅,恕末将无法认同军帅的策略。”姜恪直接打断李治的话,站起来抱拳,颇为激动,而其它将领也是如此。

    李治倒也不惊讶,向下压压手,轻笑道:“各位,先坐下吧,不要这么激动嘛。”

    姜恪颇为疑虑的坐了下来,屁股才沾板凳,话就已经出口:“军帅乃一国之储君,万金之躯,万不能冒此大险,还望军帅能够收回成命。”

    “还请军帅收回成命。”说着,刚刚坐下来的众将,又单膝跪倒了。

    李治收回了自己的二郎腿,也没有在让众将起身,思考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道:“本帅知道众将领担心什么,但本帅必须去,不仅仅是因为本帅要争功。如果仅仅是这样,却是不必如此,这大唐天下未来都是本帅的,又何必甘冒此险,本帅也早料到诸位有此疑虑,本帅今天就给各位将军,一股脑说个明白。

    贞观十六年,本帅大哥李承乾被废,太子之位本应是本帅四哥的,但父皇却让本帅承袭太子之位,但由此带来的问题是,天下人均认为本帅是运气好,捡来的太子之位,德行功劳不足,所以本帅必须在此次征辽大战中立下大功,很大很大的功,堵住天下之人的悠悠众口,此其一;

    其二,自有隋一朝一来,我中原王朝多少英雄,多少好汉子葬身在辽东,这辽东又耗费了我中原百姓们多少元气,这个仇不得不报。各位将军,想必不知道吧,至今在高句丽境内,还有我汉人子弟尸骨堆成的‘京观’,本帅今日要是不把高句丽杀个底朝天,何以蔚我汉家子弟的在天英灵。”说到这儿,李治的声音徒然大了数倍,声音中更是杀气腾腾。

    就连姜恪等人,心中也是不由的激荡起来,这些人的父辈叔伯们,很多人都参加过当年的征辽大战,说不定在那累累白骨堆成的京观中,就有自己父辈的尸骨。

    稍微压下心头的怒火,李治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第二,就是本帅对龙骑军的信心了。龙骑军拥有整个大唐最华丽的装备,无论弩、槊、投枪、战马、盔甲、吃食、兵饷都是最好的,训练也是最勤最苦的,而龙骑军的前身,河东边防军,本身就是参加过定襄之战,直捣过突厥大营的英雄军队,底子扎实。如今这一番变化,战力绝对是大唐第一的,九千骑兵,打不过人家,难道逃还逃不了吗?”

    李治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凌厉,看向众将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善,很蔑视的味道。

    “第四,百战雄狮,任何一只军队想要成长起来,都是要经历一场场血战,在生死间磨练自己,在尸山血海中成长,这一次牵制高句丽联军,压力是大,一个不好,就是全军覆没,但没有压力,又何来的动力。

    本帅要孙青阳和张文旦这些党员教导龙骑军认字,教导龙骑军为什么要打仗,教导他们兵法战术谋略,这都是为了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本帅为什么不去教导其它边防军,而选择你们。最好的都给你们,那都是因为河东边防军是一只英雄的军队,英雄是应该得到最好的东西,英雄部队的每一个人都值得培养,这些未来都是可以当校尉甚至将军的,你们难道没有一个人能够体会到本帅的良苦用心吗?”

    李治的眼睛有点红了,声音都开始嘶哑起来了。

    “噗通”一声,姜恪猛地将头磕在地上,吓得李治心中一颤。

    “军帅,你不用再说了,刀山火海的,姜恪陪你走上一遭,想要取军帅的性命的,先要从我姜恪的尸体上踏过去,姜恪愿为军帅效死。”

    “末将等愿为军帅效死”“末将等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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