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怀疑,在整个唐朝,武媚娘的想法若是成真的话,虽然同样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丑事,但世人并非完全无法接受,从李世民将李渊的一些妃子占为己有,以及后世的李治和武则天,李隆基和杨贵妃,就可以看出,整个大唐建立在五胡乱华、南北朝、隋朝的基础上,被胡人影响极深,名族交融,整个社会风气较之现在甚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武媚娘也不是傻子,冷静下来细细想来,也知道这种事难如登天,依李世民的雄才大略,极其爱惜自己的羽毛以及对李治的怜爱,是万万不会为了区区女色干这种事的,否则武媚娘都有点瞧不起他了。
自从被赐为李治的侧妃之后,虽然因为李治年纪还小,不能行房,但两人还是必须得同床共枕。
十四岁,正值豆蔻年华之时,但此时的武媚娘却已经颇有心计了,对着才十岁的小屁孩李治,武媚娘原以为自己将会同时扮演姐姐、妻子、甚至母亲的角色照顾他,但这位素有神童之名的小丈夫却在新婚之夜了武媚娘一次次的心灵冲击,像磁石一样,深深的吸引着武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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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四年前,洞房花烛夜,也是这个季节,秋风萧索,虽是晚秋,但屋外却是星斗漫天,月光似水。
李治谦退了众人,揭开了自己的盖头,端坐在自己的对面。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治,被父皇封为晋王,以后就是你的丈夫了,听说武二小姐是一个才女,以后希望多多指教哈。”嚼着一块桃花酥饼,李治有点含糊不清的看着武媚娘。
虽然很奇怪这位晋王殿独特的自我介绍,但想到了心事,武媚娘心中还是不由的怒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但面上却是若无其事的冷冷的回道:“晋王殿下谬赞了,小女子德薄识浅,可指教不得殿下。”
李治耸耸肩,无所谓的回道:“那就当我没说,唉,谦虚一下都不行吗?人生还真是寂寞啊。”翘着二郎腿,李治很没有形象的咬了一口桃花酥饼,一副高手寂寞的装逼样。
只可惜李治才十岁,那稚嫩的童子模样,实在是让伶牙俐齿的武媚娘很是无语。
“武二小姐,要不过来下下,你不饿吗?这可是我亲自为你准备的哦。”神秘的向武媚娘招了招手,本来不准备去的,但想到今天一天自己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武媚娘还是起身过去了,但脸色依然很傲娇。
“这是什么?”武很疑惑的问道。
“旺仔小馒头。”李哥哥很肯定的回道。
“什么?这是馒头,你真的确定这是馒头?”很显然被手上指甲盖大的小馒头给震住了,武媚娘一双凤眼很是吃惊,挑起旺仔小馒头递到李治眼前,还使劲的晃了晃,眼睛更是一眨一眨的。
“忍住,一定要忍住,不就是可爱一点、妩媚一点、清纯一点、漂亮一点,还有一点天然呆嘛,一定要忍住。”
捡起了最后一块桃花酥饼,李治眼神弯起成了一个好看的月牙儿,嗯,标准的正太,让坐在对面这位历史上有名的小白脸控的武媚娘眼神一变,可是怎么那么像李治前世女朋友看到树袋熊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让武媚娘脸上刮起了问号:“唉,你有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武下意识的问道。
“要么吃,要么不吃。”李哥哥很认真的回道。
呆滞,武媚娘感觉自己都快疯了,看向圆桌上,再看看李治正在品尝着最后一块的桃花酥饼,武媚娘第一次的银牙暗咬,恨恨不已。
“这是小孩子才吃的。”武媚娘美目煞气汹涌,盯着小李同学,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看来是向吓住咱猪脚。
将桃花酥饼一股脑全塞嘴里,李治吊起双眉,丫的个呸的,夫纲不振啊,敢吓我,好吧,李治承认自己确实被吓了一跳,现在有点恼羞成怒了:“那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小李同学一双的桃花眼,对上武媚娘煞气外露的凤眼,还是双眼皮的,一时间,电闪雷鸣,最后“咕咕”一声打破了平静,还不待李治反应过来,武媚娘一把抢过桌子上的旺仔小馒头,头一昂,很是傲娇“吃,怎么不吃。”
说完,直接用手抓,凤目还是不离李治,看来确实是恨上李治了。
看着小李同学在自己眼神的逼视下终于害羞的败下阵来,武媚娘心中很是得意:“哼,|乳|臭未干,老娘还收拾不了你了呢。”
却没想,“那个,待会我们是不是要洞房啊,哎呀呀,我是第一次,待会你可要轻一点啊。”搓着手,小李同学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武媚娘。
“噗”,刚刚吃的太急的武媚娘一口茶水还没有咽下去,就又喷出来了,而且还大起了咯。
小李同学赶紧上前,小手在武媚娘背上好一阵乱拍,总算让武媚娘演了下去,否则一代御姐就彻底悲剧了。
“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插起腰,恶狠狠的盯着小李同学,凶相毕露,果然,武媚娘从小被母亲杨氏溺爱出来的刁蛮蛮横的性子,终于在小李同学一连串的刺激下,爆发了出来,撕下了那用来迷乱世人的面具。
“就你,还想洞房,你也算是男人?老娘自己脱光了躺在那儿,你那东西也起不来。”很彪悍的语言,不过,李治很喜欢,柳眉倒竖,目光刺的人皮肤都有点痛,但却有了生气。
没有刚才的吊儿郎当,也没有惧怕、惊慌失措,出奇的平静让武媚娘接下来想说的话不由的顿住了。
看着武媚娘,李治转过身,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平静的看着夜空,猛的转过身,看向武媚娘的眼睛,李治笑容玩味,但武媚娘却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武二小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才是你的本性吧,果然够霸道。”
武媚娘看着好似变了一个人的李治,低沉的说道:“你刚才都是在故意激怒我的。”
李治没有理武媚娘的话,却是自顾自的说道:“前些年,父皇给本宫找了位老师,国子学祭酒孔颖达孔老夫子。这几日这位孔老夫子正在教本宫读史,本宫原来以为,历史上那些做出一番事业的枭雄们,都是靠算计成功的,在那学了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不是,不是那样。是靠什么知道吗?
是靠凶狠!靠霸道!
你得有这种气势!你告诉他们,这是我的,这也是我的,你给我滚远点。”说完后,李治眯着眼看着武媚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武媚娘心突然跳的很快,呼吸微微一粗。
走到武媚娘身边,仰起头看着武媚娘稍显稚嫩但却精致非常的脸,“本宫不怕有野心之人,无论这人是大臣、本宫的妻子抑或是其他,本宫能够给你一个机会,施展自己才能的机会,位高权重的机会。呵呵,夫人,夫君看破了你的心,一颗不甘于蛰伏的心。”
心中虽然翻江倒海,但武媚娘面上却更加的冷静了,低下头直视着李治森冷的目光:“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不要用一些可笑的理由敷衍我,你知道,那没用的。”
李治突然神秘的笑了笑:“知道庄周梦蝶吗?如果本宫说做梦预见自己登基之时,有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叫的女子,做了本宫的皇后,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李治半真半假的说道。
武媚娘却是有点发愣,紧紧的看着李治,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了,不说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吧。”
“不如我们定一个君子之约如何?”武媚娘突然诡异的对着李治笑道。
“说来听听。”李治无所谓,不会要我发誓吧,丫丫的呸的,老子是唯物主义,不信神。
“如果,贱妾助殿下登基称帝,那么殿下可要让妾身做皇后的,如果食言,殿下这辈子都不能行房事,如何?”笑的很媚,但说的话却让李治很寒。
“答应就答应。本宫发誓,只要未来本宫成为皇帝,你就是皇后,天地可鉴,决不食言,否则本宫这辈子都不能行房事。””反正李治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一个誓言而已,怕什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击掌为誓。”
“放心,八马都难追的。”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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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武媚娘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媚娘,怎么还生气啊。放心,本宫的身子可还是清清白白的,为你留着呢。”不知何时,李治坐到了武媚娘的身边,腆着脸调笑道。
武媚娘妩媚的撇了一眼李治,慢慢的倚在了李治的怀里,轻声道:“你不是说等妾身回来的时候,为妾身写首诗吗,诗呢?”
李治轻笑了一声,环抱住武媚娘,来到窗前,对着明月星空缓缓朗声吟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真的这样吗?”仰起头,武媚娘突然笑了起来,恍若破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圣洁美好,李治整个人都看的不由的呆了,身子也不由的深深吻了上去。
法国湿吻,好似很快,好似过了很久,唇分,李治兴奋的朝着夜空大吼道:“我李治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娶了武照武媚娘为妻,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声音回荡在深夜的晋王府,久久不散。
倚在李治的怀里,这一刻武媚娘感觉好温暖,好安全,再也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了,为了这种感觉,武媚娘甚至感觉自己都可以放下一切,只为了这一刻的永恒。
“夫君,媚娘能够嫁给你,是上天赐予的缘份。你是我武媚娘的夫君,这辈子,也只能疼爱媚娘一人,谁也抢不走你,你只能是媚娘一个人的,也只有我武媚娘才能够配得上你,再没有他人能和我分享你,任何人都一样。”
黑夜中靠在李治怀里的武媚娘,眼中闪烁了莫名的身材,小拳头里攥的紧紧的,好像在宣誓一样,秋水一样的美目中一丝狠戾却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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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梦语:送上一大章,两章合一。呵呵,女主角的戏份,自然是要加重的,同时小妖在这儿也埋下了一个坑,放心,后面,会掩盖上这个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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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都是“气管炎”啊
大唐芙蓉园是在自李渊称帝,建立唐朝,改大兴为长安,背景下建成的。(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芙蓉园也叫芙蓉苑,是隋朝皇家的禁苑,位于长安曲江池南岸,紧靠长安城外郭城,周围筑有高高的围墙。园占地三十顷,周回十七里。
芙蓉园包括紫云楼、仕女馆、御宴宫、芳林苑、杏园、茶社、唐市、曲江流饮等众多景点。
数年前,李世民把它赐给了魏王李泰,如今俨然便是魏王李泰招贤纳福之所,吟诗赏月之地。
已是深秋季节,金黄铯秋菊铺满了整个芳林苑,往来的文人墨客们彼此间笑语连连,诗词歌赋,你来我往,引以为大雅,而一旁身为众人焦点的魏王李泰更是正意气风发。
前些时候,王府司马苏勖劝李泰学习古代贤王那样延宾客写书。
李泰考虑了一下,觉得可行,于是就上奏章,撰写《括地志》,引进著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胤、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人一起撰写。
卫尉供帐,光禄司供给饮食,士人中有文学的多与他交往,而贵族游子弟更是愿意攀龙附和,一时间门庭若市。
李泰嫌太慢,有心速成,要成大功业。就分道计州,编辑疏录,一共是五百五十篇,历四期成。
果不其然,皇帝老子得知非常高兴,下诏收藏到秘阁,所赐锦段万匹。
所以,今天,李泰很高兴,在芳林苑摆下这个诗词会,与其说是文人墨客的休闲雅事,但说成庆功宴,无疑更加的合适。
“殿下,九殿下和侧妃武氏前来赴会了。”杜楚客悄悄的行道李泰边上,低声笑语道,话语间的得意和不屑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坐在石凳上和众人相谈甚欢的李泰抿着嘴不说话,嘴角上翘了一个骄傲不逊的弧线,嘲讽道:“本王这个幼弟啊,还真是不成器,听说他颇有杨坚、房相之痒,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如此雅事,竟将自家妻妾也带来,看来昔日的神童,不过昙花一现,实不足为人道也。”
李泰一旁的年轻俊杰们,听了也是无声一笑,虽没有说什么,但对这位长安有名的“纨绔皇子”也很是不屑。
而李泰说的杨坚、房相之痒,其实就是惧内怕老婆之意,现代名词“气管炎”是也,这话对一个男人来说,绝不是什么好话。在现代,可能被看成玩笑之语,但在此时,却颇有嘲讽之意。
话说隋文帝杨坚,这个人很不简单,他一手建立了隋王朝,统一了南北朝,结束了那长达百年的动荡。而且,积极发展农业生产,构建自秦汉以来,第二个世界性的东方帝国。从一个侧面来说,隋文帝可以说,间接奠定了隋唐繁荣,囤积了大批的粮食,即使到贞观末年,历经数十年动荡,仍然还有余粮,可见其雄才伟略,实是一代人杰。
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坚,这位帝王,也不例外,在夫妻方面,杨坚可谓是古往今来最郁闷的皇帝之一了。
杨老汉尽管贵如帝王,但是,他的,没有三宫六院的嫔妃,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独孤皇后。
独孤皇后,名伽罗。是大门阀独孤世家的后裔。其父独孤信曾经是北周赫赫有名的战将,和杨坚一家私人关系,可谓是感情深厚。而独孤皇后嫁过来以后,不仅持家有道,而且还帮助丈夫建立了隋王朝,当上了皇帝,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即使以长孙皇后贤名,较之这位老前辈,也是多有不如。
不过,随着王朝的稳定,以及岁月的无情。渐渐地,独孤阿姨,成为了独孤奶奶,年老珠黄,又到了更年期,温柔、贤惠已经成为了杨老汉的美好记忆了。
此刻,功成名就的隋文帝露终于出了男人的本性。背着她,暗自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宫女尉迟氏好上了。
要不说,怎么男儿本色呢。
其实,咱河蟹社会天朝建立之前,哪怕是民国年间,那也是可以光明正大娶姨太太的,更何况是一千多年前,男人娶个三妻四妾,就跟现在有钱人包养小蜜,都很平常。
何况天子乎?但是,妖孽就妖孽在,杨老汉年轻的时候,曾经和独孤奶奶发过誓,终身只爱她一个人。
好吧,这个誓言,就是胆大包天的小李同学也是绝对不会发的,明显做不到的事情嘛,小李同学是坚决不会拿来忽悠人的,更何况还是武媚娘这样的高智商!
于是,无可避免的,杨老汉悲剧了啊!
依着这个誓言,独孤皇后趁文帝上朝时候,将尉迟氏弄死。满心x福回来的杨老汉得知后,又不能拿皇后怎么样。便跨上骏马,一个人跑出皇宫了。吓得文武百官在后面狂追。一口气追了二十多里地。
在马上的杨老汉长叹,“我哪里还是一国国君!”部下劝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妇人,而轻视天下。这才把他劝说回来。
尽管回来后,夫妻俩表面上和好如初。但是,内心却已经产生了隔阂。
而杨老汉和已经升级为独孤奶奶性格上面的缺陷,却导致了隋王朝以后的短命。独孤皇后,因为讨厌薄情寡义的男子,便后来立了她的二儿子,只有一个老婆的杨广,废除了有好几个老婆的太子,她的大儿子杨勇;而杨老汉在独孤死后,疯狂找了好几个美女,最终,也累死在美色上面。
临死时,说,要是独孤在,我也不至于这样。
人之将死其言也悲啊,不过想必杨老汉也只是说说而已,心里话其实是:如果独孤在,看她那张老脸,杨老汉我绝对会守身如玉的,也不会像如今这样,最后落了个精尽人亡啊(小妖倒是蛮期待这种死法的,邪恶乎?)。
(小妖梦语:尽管如此,但是,独孤皇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是中国第一个维护自己婚姻的女人。对于独孤皇后的这种做法,小妖历来都是欣赏得。因为,敢于捍卫自己爱情的女人,在古代,乃至现在也是很少的。特别是在男人处于家庭强势,女人在弱势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
至于,房相,自然指的是大唐宰相房玄龄房老爷子了,说到房老爷子的惧内故事,就更是可歌可泣了。
话说,有一日,李治的老头李世民,忽然心血来潮,打算赐给这位陪伴他南征北战,又一起治理天下的爱卿房玄龄一位绝色美人,但房老爷子一直不敢接受。
于是李老大叫长孙皇后出马,做做房玄龄夫人的思想工作:“国家政策规定,干部到了一定级别,可以包二奶。你老公年龄也大了,也让他老牛吃嫩草一会儿,陛下此举,有嘉奖的意思。”
但房老夫人态度很坚决,意志很顽强,死活不同意房老头包二奶,国家政策允许也不行!
李老大见说不进去,龙颜大怒,发脾气说:“你这女人怎么不懂事呢?现在两条路任你选,一,不嫉妒了,活下去;二,继续嫉妒,立即就死。”
房玄龄夫人说:“我宁可因嫉妒而死!”
李老大心一横,叫人端来酒杯:“那好吧!你把这杯剧毒的酒喝下去!”
于是“悍妇流”的房老夫人,端起酒杯“咕咕咕”一饮而尽,那叫一个豪爽啊,没有一丝畏惧。
最后李老大见状:“乖乖!算了,还是该干嘛干嘛吧,这婆娘,我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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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则故事在后世流传甚广,在大唐更是家喻户晓。
但一旁赶来的魏王府管事韦挺却是心头一急,上前拉了拉了李泰的袖子,示意李泰注意言辞,毕竟对于现在的李泰来说,私下里说说可以,但此时此地却很是不妥,毕竟人家房玄龄房老爷子现在仍然大权在握,深得帝心,当着众人嘲笑讽刺一国宰相,这对李泰的大业可绝不是好事。
不过,韦挺显然高估了李泰,如今李泰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之时,别说他没想到,就是想到了,也不会在乎的。
不过,魏王李泰不在乎,刚刚被引进来的李治、武媚娘两夫妻,却是相视一笑,很有点狐狸的问道,又j诈又闷马蚤,典型的扮猪吃老虎那种,他们可是很在乎。
武媚娘朝李治眨了眨丹凤眼,小李同学会意的笑了笑,上前一步对着众人朗声笑道:“哟,四哥,小九今天可是专程来恭贺四哥被父皇嘉奖的,怎么四哥就将小九凉在一边儿,也不弄个座儿,太让小九伤心了。”
声音洪亮,不急不缓,很是有气度,但说出的话,却颇有一点玩世不恭之嫌。
引得在场众士子,皆是不屑,不过,还是无奈的拱手施礼。
李泰虽然骄横,但也并不是小白,李治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如果没有表示的话,传到父皇耳中,未免太不像话了。
李泰扭着水桶腰,提着大象腿,但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李治身后的绝色天香武媚娘,眼中闪过一丝垂涎,才看了看一脸笑容的李治,拱拱手道:“稚奴啊,怎么今天有兴趣带上自家妻妾来四哥这芳林苑啊,不去经营你的生意或者陪自家的妻妾逛街去?”
话音刚落,周围看好戏的士子们不由传出一阵嬉笑声,这位晋王殿下,在四岁的时候,居然违礼跑去做买卖那种下贱的勾当,一时间,引为笑谈。至于,李治喜欢陪武媚娘和萧家小姐萧淑然逛街,那更是帝都闻名,被人称为“长安第一纨绔”。
紫色大团花绫罗制作,腰带用玉带钩,正经的三品亲王装戴,士子儒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和水桶粗的李泰实在不像一个爹妈养的。
对李泰的话,李治却是毫不在意,大刺刺的坐了下来,一旁的武媚娘也是微笑的看着,没有丝毫神情变化,似乎刚才李泰对李治话语间的侮辱没有丝毫被武二小姐听见一样。
小李同学对着李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秀了秀自己的大钢牙,开口大赞道:“四哥,你就不要揭小九的短了,小九那是兴趣使然,自然不能和四哥相比。四哥可是才智冠绝我大唐众皇子,本人又雅好文学,工草隶,集书万卷,是书画鉴赏大家,就连父皇也是赞不绝口,龙恩浩荡,让四哥长驻京畿,设置文学馆,自行引召学士,这等恩赐,谁人能有?”
李治这一连串赞誉,可真是马蚤到了李泰的痒处,在李治韬光养晦的这十年,李泰的才学在这些方面确实当得起众皇子之冠,也就是李恪那滛贼能够比比,当然前提是,咱们小李同学不出面打击人。
十年来,在孔颖达的教导下,小李同学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都有很高的造诣,可不在是原来的“小白”了,不过,即使是老师孔老夫子也是不知就是了。
李泰缓了缓脸色,看李治的目光也温和了一些,难得谦虚了一次:“稚奴夸赞了,四哥在这方面还有很多要学的嘛,今日芳林苑的众士子高达,其中高绝之士,也是比比皆是的。”
周围士子都是恭声道:“魏王殿下谬赞了。”抬头挺胸,傲气凌然,这可一点也没有自谦的样子,果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李治好奇的说道:“刚才四哥都在说什么呢,小九好像隐约听到房相的名头了。”
不理韦挺、杜楚客的眼神,李泰微昂起头得意的笑道:“刚才正说道房相之痒呢,稚奴,你可不要学房相哦,惧怕妇人,丢了我皇家的体统。”说完还很轻蔑的扫了扫,站在李治背后挂着甜甜笑容,现阶段正走清纯冷艳路线的武媚娘。
武媚娘仍然是挂着微微的笑容,面上、脸色,不见丝毫变化。
李治摸了摸鼻子,笑道:“四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委屈了房夫人啊。”
摆了摆挂在腰间的蓝田玉的雕龙玉佩,李泰有点不以为然的说道:“哦有什么是本王不知的。”
不理李泰不快的脸色,李治颇为感慨的说道:“房相在没有功成名就之前,一次大病,眼看就要不行了,于是对房夫人说道:““吾病革,君年少,不可寡居,善事后人。”要房夫人趁着年少,再嫁他人。但房夫人却哭成了一个泪人,悄悄躲到卧室里,用剪刀把自己的一只眼睛挖了出来,血淋淋的捧给房相看,表明自己从一而终决无再嫁的信念。不久,房相的病有幸好了,房相因此更加敬重夫人,与夫人恩爱到老。如此良妻,不离不弃,何等贤良淑德,房相娶了一位好夫人啊。”
这些事,李泰并非不知道,只是故意不说而已,毕竟那个当初房夫人可是和李世民杠上了,盛名满大唐啊,可是如今李治当着众人说起这段往事,分明有打脸的嫌疑。
但李治说的又是事实,李泰重重的哼了一下,将圆形石桌上白玉杯中的酒一饮而干,重重放下,声音沉闷清脆。
李治却是像偷吃到小鸡的黄鼠狼,房玄龄可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今天自己为他挣了一点面子,虽然很少,但这就够了,只要相对于李泰,对李治的印象更好,李治的目标就算达到了。
士子中突然闪现一人,对李治鞠了一躬,笑道:“听说晋王殿下才学横溢,不知小生能不能一睹晋王殿下的风采。”
李治手捏着一颗葡萄,笑眯眯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神色有点阴郁的年轻人,侧过头对沉默不语的李泰笑道:“也不知这位尊姓大名,四哥你也不给小九引荐一番。”
看着崔善游,李泰得意的笑道:“这位是清河崔氏的嫡长子崔善游,字经略,是本王的好友。”
清河崔氏吗?
李治略显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崔善游,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小王才疏学浅,恐怕入不得各位达者贤士的眼中。”
崔善游笑道:“晋王殿下过谦了,晋王殿下神童之名,享誉已有十数载,如何做不了诗,要不词也行。”
看来,崔家对自己这位四哥感觉不错啊,开始打击自己了。作词,在唐朝时,只是市井小民的游戏之作,和后世“老鼠爱大米”一样,虽然受普通老百姓的追捧,但永远上不了“格莱美”。
李泰也是笑着看向李治,看来自己这位四哥心胸真的太小了,宁愿帮助外人也不愿为自己的亲弟弟出一次援手,不过也够愚蠢的,聪明的话,就应该声援李治,李世民可是很乐意看到兄弟间互相友爱的,尤其是一个充满友爱的兄长,这个名头,甚至直接关系着皇位的归属。
可惜,自己这位四哥,实在是太“小白”了,要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李治都懒得花心思在自己这位四哥身上。
不过,自己今天来芳林苑,就没准备再低调下去了。
天下党,也要正式进入众人的视线才行,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吧。
站起身,拿过石台上的酒壶,豪爽的仰头喝了一大口,朗声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请崔先生出题了。”
崔善游连道不敢,看了看李治手中的酒壶,笑道:“既然殿下手里拿着酒壶,不如就以酒为题,如何?”
李泰嘴巴动了动,但随即没说什么,看着崔善游的目光却很是满意,以酒为题,自然不难,但也正因为不难,古今像这类诗词歌赋,数不胜数,想要作出让人耳目一新的,很难。
李治从芳林苑的凉亭上渡步而下,走在两边铺满金菊的碎石道上,又是喝了一口酒,周围人也看出李治正在构思,而立身凉亭拐角处的武媚娘此时却是眼角含笑,再没有人比自己更明白自己这位夫君才学如何了,那诗词歌赋做的,每每让自己心折迷醉,叹服不已。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诗词既已做完,李治将手中的玉壶甩上天空,朝苑外大步而去,大笑道:“四哥,小九告辞,媚娘,回去,为夫给你画眉,哈哈哈。”
武媚娘朝众人福了一礼,丹凤眼笑成了一个美丽的月牙儿,朝李治而去。
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众人,那本来如秋水一样平静的眸子中,闪过浓浓的煞气,随即恢复平常,消失在苑外。
气的手都颤了起来,“啪”的一下,将手中珍爱的玉杯摔的粉碎,李泰眼角狠狠的看着李治消失的方向:“好好好,小九啊,你还真狂妄啊。”
周围士子也是连声斥责李治最后的无礼,只有崔善游的瞳仁却是莫名的缩了缩。
“好诗啊,足可名传千古,如此之人,当真是纨绔不成?真是笑话啊。”崔善游的目光越发的深邃不可捉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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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生的阴谋家夫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如今整个长安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谁不知素有“长安第一纨绔”的晋王李治在魏王的诗词会上,赋诗了一首。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惊讶的,但关键是这一首诗,非是千古绝句,不能形容。
但不知何时,一则消息在民间传开,顿时间谣言四起,不知谁放出消息,说,李治的诗是找人代写,非自身所创,当不得真,人心往往总是以恶度人,再加上之前李治的名声和才子根本都不搭边,一时间,晋王李治非但没有因为《将进酒》而出名,反而颇有臭名昭著的意思。
晋王府,客议大厅。
李业诩、萧陵、房遗直、李敬业大唐天下党众多纨绔核心四人,此刻焦虑的看着坐在上方不急不躁品着茶的李治,又看了看一旁居然在绣着花不,准确说是在绣着手套的武媚娘,一时间,颇为迷糊的看着两人。
李敬业皱着眉咳嗽一声:“党魁啊,如今长安关于你的流言风语可是风头正盛啊,要是长期如此,党魁您的名声可就”
房遗直更是直言道:“党魁,我们必须马上采取措施反制啊,如今的局面对党魁越来越不利,万一被认定为事实,陛下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位欺世盗名之徒啊。”
李治好整以暇的看着众人焦急的神态,笑了笑,这些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们的心思,李治自然是了解的,他们不仅与自己有朋友兄弟之谊,利益上更是关乎他们的前程,李治的事就是他们的事。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风险和利益的大小是成正比的。”看着众人的疑惑眼神,李治笑道:“意思就是说,风险越大,利益也就越大。如今长安百姓对对本王越加的重伤,那么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时,也会越加的惭愧,同情本王。本王十年名声不显,如今正可借这一事件,扬名天下。这也是本王突然出席我那四哥诗词会上的原因。”
“党魁,你的意思是”萧陵也还是疑惑。
所谓夫唱妇随,武媚娘此时开口了:“大家想必都知道春秋时候郑国国君郑庄公吧。”众人点了点头。
武媚娘笑道:“那郑庄公政治智慧的高明,表现为遇事能忍。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
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
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无疑,郑庄公就是这样的人。
当他的母亲姜氏与胞弟姬段串通一气,给他多方制造麻烦的时候,他能做到隐忍不发。姬段想占好的地方,他就把姬段分封到京地;姬段贪欲不足,大修城邑,图谋不轨,他也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忍下一时之气。
郑庄公政治智慧的高明,表现之二为出手强劲。郑庄公在胞弟逼宫问题上的隐忍、退让,说到底不是单纯的隐忍或退让,而属于韬光养晦,后发制人。他不曾马上实施反击,是他不愿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过早地和对手摊牌。
所以,郑庄公在隐忍的同时,私底下一直在作充分的准备,以求一招制敌。他的对手对此茫然无知,把郑庄公的克制隐忍、妥协退让误认为是软弱可欺,于是乎步步进逼。
谁知他们忘乎所以的举动,恰好为郑庄公痛下决心全面反击提供了机会,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雷霆万钧,摧枯拉朽,给对手以毁灭性的打击。
而夫君这一次是想做一次郑庄公,欲擒故纵。
从起初出现在魏王的诗歌会上的,以及最后狠狠折辱魏王的目的,这本身就是妾身和夫君不下的一个连环计谋,呵呵,而现在魏王主动造谣污蔑夫君也正是夫君所期望的。
等外界的对夫君的恶语越来越多之时,那时夫君拿出证据,扭转局面,到时候,恰如夫君所言,百姓、士林对于之前对夫君的污蔑必心生愧疚,私下里,更可以将魏王作为这场风波的策划者的事在不经意间告诉陛下,而夫君最后被迫扬名天下,获得巨大的人望,不仅不会引起陛下的疑心,而且会让一向对夫君疼爱的陛下,老怀心慰。
太子殿下现在已经是垂死挣扎了,皇位要么是魏王,要么是夫君的,这时候陛下得知魏王无中生有重伤夫君,呵呵,到时候太子被废,陛下册立太子之时,配上各位父亲爷爷们的劝谏之语,以及如今这一次风波,更能证明魏王的气量狭小,以及对同胞兄弟的算计污蔑嫉恨,妾身就不相信,明知道让魏王继位,夫君要被处死,骨肉相残,陛下仍然会将皇位传于魏王不成?
既利用此次风波,让沉寂十年之久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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