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丢在这里,这里没有零家,没有任何事物束缚他前进的脚步,而我什么都不是,我无权无钱无势,没有关系没有手段。他仍能对我有心,我很感激。
“是,少爷。少爷注意身体,头上的绷带不要解。”站起离开,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到。
我这才察觉额头上绑着绷带,这样更像库洛洛了呢。
在收容所的第一天我养着伤,夜间格温德琳把我抱到自己的卧室去,让我和她睡在一张单人床上,我能听到外屋里小孩的吵闹声。
一周后,我以散步为由,在格温德琳忙的时候迅速离开收容所去找一区的塔罗娜。我还记得她,还记得对她的承诺,这个女人我要用到。
居高位者要会利用身边的人,没有不是人才的人,只有不会用人的领袖。
流星街是呈环状型按顺序分布街区,十三区和一区相连,在穿越过大半个街区经过了检查,我说我是收容所的,马上回来才被放行。后者也答应回来放我过去,如果还能活着回来的话。我到了一区,绕道躲避七八个人的追踪我来到了塔罗娜家前。
“塔罗娜?”我叫着她的名字,接近狗窝大小般的纸箱,藏得和上次有些差距,这里很隐蔽,大部分就被垃圾掩埋着。
“谁?”惊恐地声音。是她的,她还活着。
“是我。”我回答。
“啊……”她刚发出一声音就被我捂住嘴了。“会被人听到的,我不会伤害你。”我嘱咐道,看着她。直到她的心跳渐渐慢下来才放下手。
“上次和我来的小家伙来过吗?”我在问飞坦。
“他……他,他几天后来过,要杀我,”女人抖得很厉害,“但当时幸好雷蒙德当时在,把他打伤了。”
“伤?雷蒙德是谁?”
“他受伤不是我的错!雷蒙德一区老大的下属,你教我,让我去找那些有势力的人。”一开始恐惧地大声辩解,声音到最后渐渐小下去。
“你该搬家了,既然被那个雷蒙德所照顾,我在十三区收容所,你有能力就去找我,我此时的名字叫零智言。还有,那个少年也许会找机会再来的,他受伤的情况是怎样?”
“我,我不知道。但伤得似乎很重。”塔罗娜紧缩在“狗窝”里,唯恐我为了飞坦受伤而打她。
“唉。”我不能期盼飞坦会懂什么温暖,会把我和他住过几夜的地方当作家,再回来住在这里等着失踪的我回来。我更不能期盼飞坦八岁能打过一区老大的手下,忍着耻辱活下来就是奇迹了。我很懂,懂他这个年纪已经明白的道理,在这里,活下去才最重要。
“塔罗娜,我需要钱,”我笑笑,“因为我们是‘家人’,而且塔罗娜小姐说过选择养我呢。”
塔罗娜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递给我,“不杀我我很幸运了,这些可以在十三区交易市场交易的,只有那里秩序比较完整。”
摸摸钱袋,在宽松的绿色休闲衣里藏好,手闲着就半掩着下巴作思考状。
“看在你善意的提醒,我就告诉你接下来该做的,在下次雷蒙德来的时候告诉他钱袋被抢了,希望搬家,希望在流星街有个家,可以做饭等他回家。这样可以离他更近些。”闪身离开,跑到一半才想起了刚才那个动作很熟悉,貌似是蜘蛛头的动作……
回到十三区经过自由市场,巨大的吵闹声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即使这里有维持秩序的议会人员,可他们也在人群中观看着。揉揉太阳穴,真伤脑筋,又想起鲁迅先生的名作,是不是被围的也是什么正义人物?我讥笑。
这里是是十三区,看看无妨。钻进人群,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我皱起了眉头。
我不信神,神就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诗:神老大,对不起……)
☆、10屈辱的活下去与尊严的死去(二修)
女孩无助地躺在那里,金黄色的头发,已经成型的鹰钩鼻,无神的眼睛望着蓝天,天空上被夕阳的余光映得发紫。如果我不救她,她还能活过明天吗?未来的蜘蛛成员难道又得让我救?尽量不出手吧,我本就不该参与。另外她到底是不是派克还有待证实。
欲转身离开,又传来女孩尽力克制住的□,那双眼睛里流出了无色透明的某种液体。
“这个叫派克的小姑娘都坚持了三个小时了,他爸爸还不罢休。”一个带着「缠」的老太婆从人群中向外走,路过我时说了这么一句话。全身布满着完美的「缠」,一时间我紧盯着她不放。
老太婆注意到我的目光撇了我一眼,嘴里叨叨着,“现在小孩子这么小就看这个……”叹着气离开。
“看,换他哥哥了!”人群爆发出一阵呼喊声,纯粹的看热闹型。这是一群男人围着一个正在被玩弄的一个女孩的羞辱。
看着场中央没有衣服的派克,有一种想冲上去把她身边被称作她“爹”的糟老头子心脏挖出来看看什么颜色的,还有正在靠近场中女孩的个男人,同样想撕碎。虽然努力想要克制住自己,但自己的定力似乎不够,最后还是那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住自己,我的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一点发火的迹象。为什么碰到类似的事情又失去理智。不可以,一定不能这样了,要靠自己的力量使自己冷静,不需要依靠盟誓带来的条件。
快步走上去,掏出钱袋扔在地上,“这个女人我要了。”尽管派克的年龄不能称作“女人”。
糟老头子捡起钱袋收紧自己的口袋,“不够。”说得天经地义,气壮山河,稳若泰山。看人群安静下来的表情就知道,这些钱不少。
“对噢,我这么亏了,你再给我添个人吧。”手掩上下巴,假装思考,片刻后似乎恍然大悟般的说出这句话。
看着他不说话了,脱下破旧的绿色休闲服,拉起派克将她抱在怀中,替她穿好,衣服勉强可以盖住下身,往下拉拉,拉起她的手走出了人群,她就像个破布娃娃似的随我控制。十三区市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幸好休闲衣内有一件白色的高档衬衣,据雷恩说是他到这里时穿的衣服。崭新的白色,穿在我身上可以当成长款。我肯定,一定是衣服唬住了他们,不然女孩她爹不可能善罢甘休,流星街向来贪婪,都在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名字是什么?”
“派克婼妲。”
我眉毛一挑:“年龄?”
“不知道。”
象征性的问问她,她已经开发出念了,身上有念的气息。
“你不想让我陪你做吗?”派克跟在我身后,挑着不铬脚的路走。
“你希望?你不觉得我还小?”反问她。
“那为什么买我?”
“那是救赎,不叫做买。”
“那,为什么救我?”派克问,看来她的思想现在又接上线了,不像刚才露出那种痴呆表情了。
“大概是觉得同病相怜,”我停住脚步,望向远处的天空,太阳完全沉下去了,一种名叫希望的东西也沉下去了,但我相信只要有明天的存在,希望也还是会有的。
派克就随着着我的目光同我一样望向那里,陪我在一旁站着。
“我人生的改变就在八岁,才真正理解以前学习的那些杀人手法是做什么用的,被扔到无人孤岛上生活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当许多同样的贵族子弟,那属于所有人之间的狩猎的,三十个人,算上其他人的尸体做食物,只够三个人生存,我活了三个月,赢了。”
不知道派克听不听懂我的话,但我接着说下去了,只是突发感想想要说出来与人分享藏了许多年的痛苦。
大概痛的东西说出来,就可以减轻。
“岛上没有任何生物,没有一丝淡水源,在海中围着岛二百米处被围栏围着,一条鱼,一个生物都不能进入,岛上全是枯树。但是,就因为我出卖自己的身体才活了下来。”
“你们至少还可以有垃圾捡,但在那里你有一种错觉,除了自己这世界上什么都不存在。如果到了那里,你怎么生存下来?派克,你需要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活下去做什么都可以。但你刚才的眼神在诉说着你已经接受死亡。如果你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心,我杀了你也是做了件好事。”
派克不说话,我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多少,但我该诉说的都说完了。
在被染红的紫色天空下,我转过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但是我该庆幸地是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四岁,依然是干净的。
许久后她点了点头。决定坚定活下去的那一刻,人的眼神往往会生出无形的魅力,吸引周围无数的人。现在派克的眼睛就是这样。
就这样我把派克婼妲捡了回去,把她藏在收容所院子的屋角边,一口破了个大洞的缸里。她还有父亲,不被允许收留,她的年龄也未知,而且每收养一个孩子都需要向上通报。
“格温德琳小姐,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收容所的孩子早已经挤在连床带餐厅的大屋子里,他们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但这种目光夹杂着别的什么东西,所以他们不纯洁。
“智言到哪里乱跑了?来向大家介绍介绍。”格温德琳的语气似乎有点小埋怨,但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流星街这种女人不多,应该是被保护得很好,心还未被真的污染变质腐烂。
“去一区见了个朋友。大家好,我叫零智言,多多指教。”向一帮小孩子点了下头,鞠躬就免了,不值得。
“一区!智言不能这么乱跑,以后天天就待在这个院子里,你还有伤!”格温德琳很惊讶,随后又是深深的担忧,但她身后那帮小孩子的目光中好奇不存在,取代的是敬佩,还有一小部分孩子的是憎恶。对,她不说有伤我还不记得有这回事。
格温德琳把我领到大屋子旁的小屋子,那是她的小房间。
“智言有伤,在这里吃吧。”我看到她把饭递给我,才意识到自己好久都没有吃顿好饭了。是比较稠的黄色粥和半个面包圈,面包圈还是软的。外面的孩子没有面包圈和浓稠的粥,只有白色的稀面糊和一只小手就握得过来黑色面块。
“格温德琳小姐?”我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她。
“雷恩嘱咐过我,并且好多东西都是他带来的。”
“谢谢你,格温德琳。”我转过脸对她笑,如果雷恩真有能力搞到这些东西我和库洛洛就不会吃了那么久的牢饭了。
“快吃吧。”她很快乐,离开小屋子去大屋子了。
我看了看那个比我脸都宽的半个面包圈,好大。在流星街能搞到这个不容易,除非这个女人真的跟议会有不一般的关系,那么雷恩说的元老的女儿吗?很有可能,怪不得被保护的这么好。
听着外面大厅里小孩子盛饭和吃饭的快乐声音,我突然想到了派克,她在屋角的大缸里躲着,能听得一清二楚吧,她似乎还没吃饭。我真是惹了个麻烦,掰了一半的半个面包圈,这也足够一个人吃得很饱,从窗子跳了出去。
绕了个圈找到派克,她又恢复到那个呆呆的女孩,这样很不漂亮,但就算不走神,本身她也不算什么美女。
“派克,吃饭。”踮起脚手伸进缸里,想对待小库一样拍她的后脑勺,她无神的思想神游中,脑袋没有控制这股力一下子撞到缸上,这才发觉我的存在。
“不痛吗?”塞进她手中,我还得赶快回去,“水在院子里的新缸里有存储,但离屋子很近,小心被抓。可能到了晚上那里要封锁起来。”
未等她回答我又蹿了回去。但我能想象那个女孩默默咬着手上面包的过程。
派克很听话,将命运交给了我,飞坦不像她,我想关住他,却跑掉了。
飞坦应该拥有自己掌握的人生,派克也是,她也许会晚一些才能做到,但她也终会做到。只有这样才有资格成为蜘蛛。
☆、11杀父计划(二修)
早餐后躲过了格温德琳的关注目光,我带派克又偷偷溜出去漫步。说实话这里没什么好玩的,除了混一年日子我找不出什么事情做,因为我还未得到心里所期盼的媒介——那颗古老的金色戒指,上面还有一个好看的蓝色方形宝石。
十三区是贵族区,治理很好,总之不会走在大街上就看到群殴和杀人事件。但流星街还是流星街,污秽的街道改变不了它历经多年的颜色,果真如人们所说,这里是被神抛弃的地方。
“派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停下来,手掩上下巴做思考状,刚刚分了她一半粥,这样闪闪躲躲虽然我不厌恶,但嫌麻烦。
派克看着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只知道停下来或者跟着我。她真的把命运交给了我,但我不需要,她注定需要库洛洛的,但现在我把握不准的是:我是否会代替库洛洛?
算了,不去烧脑细胞了,不应该为以后的事情发愁,这该是库洛洛想的事。现在我想做的就是杀掉派克以前的爹和哥哥。倒不是气愤到那种地步了,只是看着不顺眼且没事做,玩玩抢劫。
“派克,我说什么你会去做是吗?”我抬头看她,她比我高。
“嗯,”她思想神游一下被问住了,顺口嗯了声,但停顿下来看着我,很疑问,“本来不就是吗?”
“无论什么事吗?”我开始眯眼。
“嗯?”派克被问住了,皱起的眉头说明她现在正在思考,不过也就两三秒的时间,“嗯,是做那个吗?”
“你只知道你刚才答应我就行了,还有,我不会对你做那个的。”我手从下巴上放下了,派克的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东西闪过。
“为什么?”她问我。
“不是你不喜欢吗?”我反问,转眼又冷冷扫过她一眼,“问题太多。”说罢继续向前漫无目的的走动,设计杀人计划。
不知道派克是理解成她问的问题太多还是她本身毛病很多。一语双关,无论理解成哪一个她都该明白我恼怒的原因是因为她刚才多问了个无用的问题,一个不需要任何答案的问题。
“派克,领我去你父亲那里。”转过头对她说,刚说完就看到派克那无神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恐慌,只能微皱眉叹气,“不是把你还回去,找偏僻的路,我不希望有人看见。”
派克还是有些惧怕,但不出十分钟,我们便来到一座小砖房,似乎是比较富裕,不过倒过来想想十三区会有破烂的狗窝?但幸亏很偏僻。
“派克,他们为什么在这里,知道多少就说出来。”
“哥哥是被雇佣的,很厉害。被雇佣的是十三区已经退休的喀尔文,他原来是议会元老之一,已经不参与流星街的政事了。”
“怪不得你开启了念呢,原来可能是用念高手,这点没观察出来。派克,念是一种很厉害的能力,需要慢慢学,你似乎已经被影响接触过了。”心里有点兴奋,但不可贸然行事,十三区贵族的人啊,并且会用念。而我念转换还不熟练,连库洛洛也比不上,因为不勤奋,也和天才有关。
“你是说一种蓝色的气吗?哥哥有,但父亲没有。”
“不错,你已经会用「凝」了,以后有时间会和你讲,你推测现在老头子该会在那里,你哥哥又在哪里。”
“他昨天得到钱大概回去喝酒,嗯,会醉在家里。哥哥一般都有任务,昨天已经休假一天了,今天可能去工作了。”派克拧着眉毛,手指纠结在一起思考。
“派克,你过去看看。”我不希望事情在意料之外,如果有危险我会自己跑掉,过后再回来救她。
“嗯。”她小声嗯着,眼睛里有种担心,还是觉得我可能无能为力保护她吧。
过了一会她跑向这边,我远远才发现她还没有鞋子穿。
“父亲在家睡觉,哥哥不在,没有其他人。”总结成简单的情报,我赞赏地点点头,走了过去。
老头刚一打开门就醒了,还是有些能耐,不然也不可能在流星街生下儿女拖活这么大,虽然抚养手法成问题。
“派克,挑几件你的衣服,穿上鞋子。”说完我微笑着走近老头,他跳起来一把匕首刷地亮在眼前,也嘿嘿坏笑地看着我,只不过多了份小心。
“看来又要脏了手了呢。”身影渐渐消失。
老头茫然了下,随机贴着墙站立,刀子在心脏和上半身处舞动得没有丝毫遗漏,是个有经验的老手,知道我是杀手,只也清楚对付杀手的办法。
只不过杀手没有最完美的抵御方法,杀手就是杀手,杀人的武器。对任何武器,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驯服,更何况这武器很锋利。
谁说只有刀手这一种方法?携起房间中的便携式拆装圆桌,哐啷一声砸到飞舞的刀子上,木头圆桌顿时破碎了,他的动作受到牵绊,趁他没有来得及考虑,一脚扫向他的下身。那种痛苦难以叙说,轻易夺下匕首,又聚集「硬」到拳头打在他的胃部和腹部。
如果速度快,所有战斗中都会呈现出明显的优势。
他惨叫,反应很快,双手掐住我的脖子,个子小就是不好,判断失误。只得将他一只手卸得脱了臼。他松手一脚踢向我,很重的一脚,下手够狠。聚集气形成「坚」,脚下没有支撑物还是飞了出去,脚向后一踢墙壁完美着陆。我才发现在流星街混了好多年的老江湖连我被扔在孤岛上的人都比不上。
他单手从床头掏出把很像a-47的枪,我心一沉,随机放松下来,他只有一条半手臂,待举起、瞄准、扳动枪栓我还有空余时间。又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闪过他的几脚踹,丢开匕首,尖尖的指甲划向了他,他惊慌之余一只手拿枪横着一挡,指甲滑过枪身有些尖锐的痛。
送枪给我我就不客气了。跳起踢一脚他的手,夺过在他手里摇晃的枪后退。我不希望开枪,枪声会引来人。丢下枪又一次隐匿在空气中,一边向他靠近,一边注意着派克,她正瞪着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这边,我怕她心里太软弱而举起枪杀死我。我印象很深的是猎人中她面对着猫咪的柔情。
她在颤动。他也在颤抖。而我想让俩人都停止颤抖。派克的这种颤抖需要经过锻炼和培训消失,老头的颤抖死亡可以帮忙。
准备卸下他另一只胳膊却又挨了一踹,他离开了那个角落开始向门口奔去,门口有派克还有可以逃离的门。这脚不老实,是该卸了。没有一丝停顿扑了过去,因为他的速度很快,断腿前他已经跑到了门口手伸向了派克,派克吓得呆在了那里,只是身上溅上了大部分血。老头的血在往外喷。渐渐血流速开始减慢,我拾起匕首递给派克。
“杀了他。”我下命令。
派克看着一片空洞没有焦距的眼睛,颤抖着接了过去,是因为怕我。
老头开始嚎叫,他没有指望女儿会心软救他,即使救他还有我这个魔鬼在旁边,我是不允许的。
“快!不然我们都要死!”我声音抬高。
死这个字触动了她,她不想死。匕首从眼睛穿了过去,很锋利,所以也很顺利地破开他的脑颅。选择心脏一时死不了,选择头部则马上死亡,而且她插ru的地方巧了,正可以一举破颅。我很赞赏。
“有没有取火的东西?还有可以烧的东西?”我问道。为了以后的安静生活,为了不会被他儿子查处派克衣服减少等蛛丝马迹,这里的一切都要烧掉。
派克取来了打火机。找了一堆衣服,她现在脑袋空空一片,没有时间来得及考虑,她不想被查出来,她不想死。很好,至少她丢掉接受死亡的念头了。
“还需要一些,有汽油吗?”我点燃了老头的头发,比较好燃烧,在把衣服丢在燃起的火中,抱来了被子和木头圆桌的残骸。
“房子后面有。”派克冲出去找。
不一会当我们收获了战利品——一把匕首一把枪时,眼前已火光冲天。血一身的两个人在十三区是会被捉起来询问的。我们迅速撤离,撤离过程中我教会了派克用枪,让她抱着枪跑。
“按这里枪就可以开,枪口对准敌人,最好是头或者心脏。敌人就会死,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我一直拿这句话恐吓她。
派克还是愣愣地点点头。
匕首很锋利,想想一个流星街老头活了那么多年,珍藏的武器能不好吗?我怀疑刀面上有毒,所以很小心地放置,尽管用起来不如刀片顺手,不如刀片锋利,但总比随时用指甲好,不卫生。
现在只有逃离十三区了。我穿上派克换下的了绿色的休闲服,问旁边的派克。
“为什么不多拿些衣服?”
“因为只有一身。”
派克说“因为只有一身”,我没有多余的感情去同情,因为也没有什么值得同情,如果说要同情,所有流星街人我都怜悯他们,但流星街不需要感情。
我想带派克到一区去,但一区与十三区交界处管理很严格。正苦恼着,身后出现一个声音,很老道的声音。
“这血腥味真重,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两个小鬼。”
我竟然没发现,心一惊还未回头迅速曲肢隐藏。
☆、12梅布尔·揍敌客(二修)
面前的老太太当即使用「圆」,范围很广,百十米不成问题。无奈身影显现出来,夺过派克手中的枪,瞄准老太太,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把她射成蜂窝。
“原来是昨天的小鬼,救了那个女孩了?”听了这句才记起她就是昨天在交易集市上那个使用完美「缠」的老太婆。那么她刚才应该用的是「绝」,不,甚至是更高级的「隐」。
“您老人家有什么事?”我镇定自若地回答,不能慌了马脚。
“哈哈,好一个胆大妄为的小孩,身手不错,可惜心肠太软。”老太太放声大笑,把头向我身后撇撇,她指得是派克。
“呵呵,只能怪我勇气可嘉。”
“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我那里歇歇脚,我们好好聊聊,如今生活太闷了。”
“会不会不方便?打扰到您了?”我微笑,对方如果想杀早可以动身,若我自己一人逃脱几率不到百分之十,再加上派克,毫无胜算。
“哪里哪里,我那里有个和你一样大的孙子,希望你们能相互好好学习而已,她有点多余。”她指指派克,她想拿派克威胁我,或直接告诉我她要动手杀掉派克。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是我的人。”我把派克护在身后向眼前的老太婆点点头,眼下老太婆没有要杀我的意图,所以我大可尽力保护派克。
神,在玩弄人……
“伊尔谜·揍敌客。”眼前的男孩面无表情地说。一头乌黑的短发略微遮挡眼前,飘渺不定;面色如玉般的光滑细腻,仿佛让人觉得是稀世珍宝;黑色的猫眼里显示着什么都没有,一片空虚。
他就穿得整整齐齐地站着那里,俊美的小脸盯着我,但没有焦距。也许神那个王八蛋是想将我作为一个引开故事的钥匙,用完就扔到。
“零智言。”考虑到以后或许为敌,或许被人出钱雇佣揍敌客杀我,或许是或许,但以防万一不能交换真名。
略一停顿两条身影同时消失,马上一个小小的身影飞了出去。是我把伊尔谜踹了出去,貌似揍敌客家族四岁开始脱离美好的童年开始接受训练。库洛洛六岁,伊尔谜比库洛洛小两岁,所以才四岁,刚接受杀手训练,虽然我与他同龄,但从两岁就开始健身强体学习武术,一直到八岁从地狱里活下来的我怎么会输给一个小娃娃?并且前世我二十八岁,出自黑道世家,虽然是掌管医学实验研究。
不到三十秒,连二十秒都不到,伊尔谜就被我踹飞出去了,撞在沙发椅上,椅子翻了。我没有用力,连两成都不到,他摔得不严重,但可以清楚地看出我在放水。
“小言可以去洗个澡了。”梅布尔·揍敌客,也就是那个老太婆很温柔地说,我有点惊讶,看了眼自己身上染上的派克他父亲的血,确实很脏。不过仍然扯了个微笑表示礼貌,即使语气是冰冷的。
“谢谢梅布尔夫人。”用她特此说明的名称,抛给派克一个让她好好呆着的眼神转身离开。
“伊尔谜……”身后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我轻吐了口气,以后不会就给揍敌客家大少爷当陪练吧?
我躺在大浴池中,看着眼前这装饰精美的大浴室,虽然对以前的我来说没有什么可看头,但在流星街这样豪华真的很难不留恋。眼睛眯着,心里甚至开始算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渐渐我听到了脚步声,很轻的推门声然后走进来,一身脏污的伊尔谜。我对他的贸然闯入很不愉快,但也惊讶地打量着刚才白净的小脸现在布满血痕。
他看了看我问:“为什么我打不过你?”
“这个道理跟你为什么打不过你奶奶一样。”
“我为什么打不过奶奶?”
“这个道理跟你为什么打不过我相同。”半眯着眼睛含着笑意看着他。
“不明白。”
“我不能祈求让傻瓜明白什么。”向他挑挑眉,越来越好玩了。
“你该出来了。”他忽略我的讥讽,但眼里闪过恼怒。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感。
我想了想好像只有这一个浴池,所以伊尔谜会进来。
“我还没有泡完。”闭上眼睛轻轻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暖暖的有些潮sh,嗯,可以说有些暧昧。
“杀手不能这样散漫。”他开始念经,冰冷的语句从嘴中吐出,还是面无表情,但眼睛出卖了一切。
“我不是杀手,”睁开眼睛望了望那双眼睛,在水中换了一种姿势,继续打击他,“你的眼睛表情很丰富,杀手是不能这样的喔。”扯了个恶作剧的笑容,继续闭上了眼睛。伊尔谜就站着那里,什么声音也没有,随他去了。
慢慢地,沉睡了过去,好久没这么放松了,我一直想睡个深深的觉,不会突然被惊醒的觉。可多年已经养成习惯了,只会浅眠,一有动静就马上清醒进行观察和防御。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被人触碰,瞬间惊醒,手收缩形成尖尖的指甲向着被触摸的位置刺了过去,马上回想起来,这里除了派克和伊尔谜还有那个超强的梅布尔·揍敌客还能有谁?马上强迫手改变方向,睁开眼睛发现伊尔谜被我用手臂紧紧套住脖子,丝毫不能动弹。只一下,轻轻一下,就能切开他柔软的脖子。若不是我刚刚急忙收住手,梅布尔现在该在追杀我了吧?
我睡了多久了?还在水中,大概伊尔谜实在等不及了就来叫我。
“对不起。”松手,脑袋扎进水中又浮出才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上岸开始擦身体,结果又一严峻的事情,我衣服全是血,让派克去卫生间洗了,我穿什么?
十分无奈地将浴巾围在腰部,看镜子中看了看自己,顿时有种软弱感,心中仿佛又被什么刺痛了。这次清楚为什么智言会喜欢我,指尖轻触落地镜。用手指慢慢拭去镜子上的水雾我看到了清晰的自己,毫不败于伊尔谜的身体,脆弱单薄,难怪男子会喜欢。难怪我可以因为这个在岛上活下来。手握拳无力地从镜子上滑落,从来没有过的懦弱,随即盟誓赠与的力量使我慢慢放松下来,然后自信地抬起头,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像往常一样无事般得笑着。
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句,“你的眼睛也一样。”
以后不会了呢,真的以后不会了。
☆、13揍敌客家的陪练(二修)
调整下心情,用手指在嘴上勾起一道弧,嘴角跟随着手指往上翘。
“派克,好啊。”来到客厅,甩甩头发上的汗珠,笑着和派克打了个招呼,然后拿起杯子开始接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