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她,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反正终会再见面。
梦浣,等我!!
…………………………………………………………………………………………………
“哈切。”尚梦浣一个喷嚏不雅地打出,丫的,不会只是这样飞两下就感冒了吧?
我们成亲吧
天色开始变暗,似有下雨的趋势。她的一声喷嚏终于把华玄给惊醒,揽住她腰间的手放轻了力道,看见前面有座寺庙,他带着飞奔而去。
落地,松开手,他看着她,“是不是冷?”说着,已打算将自已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她的肩膀。
她制止他的体贴行为,凝视着他的眼眸,唉,有淡淡的红呢。
果然,他情绪是受到波动了么?
她手轻抬地为他拭去额际的乌黑,兴许这是刚才不小心在树上刮的,身高的距离问题,让她看他都要抬头仰脖。
他回望着她。
再一次深看,似乎永远也看不厌这样的她。
突地,他将她紧紧地抱住,紧紧地。
她被勒得好疼,却没有开口制止。
回抱着他,良久,终于启口,“玄,我们成亲吧?”为免夜长梦多,为免……自己再次动摇,成亲吧,自愿的成亲。
华玄眼里闪过惊讶,然后凝望着她的眼,与她平视。
不是开玩笑?
“你说什么?”幸福来得太快,他都有些无法置信。
她笑弯了眼,嘴角扬着最美的弧度,看着华玄,再次重复,“我说,我们成亲吧。”唉唉,等他开口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呢。
虽然之前他有跟燕王提起,但现在他们已是逃亡在外,那个啥燕王应该也不会如此好心地为他们主持婚礼吧?
那这样的话还是速战速决吧,这样,有名分呢,嘿嘿。
不需要二拜高堂
“好。”华玄答应得无比坚定,突地想起什么,他又犹豫了,“可是我没有亲人。”落寞的语调,让她心都要疼了。
她看着他,无所谓的耸肩,“那正好嘛,我也没有亲人。”
华玄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嗯,到了下一个城镇,我们就成亲。”
“好。”她满足的靠在他的怀里,想到他即将成为自已的另一伴,嘴角不禁溢出了笑。
…………………………………………………………………………………………………
“一拜天地。”彼此都没有亲人,连个见证的朋友也没有,但是却不影响他们激动的心。在陌生的城镇,这里有朴实的百姓,他们愿意见证这对陌生人的幸福婚礼。
大红囍字张贴在窗门。
红绸结段于屋梁,这座才刚刚买下的小院,到处充满着喜庆的味道。
起初华玄还担心不会有人来庆祝他们的婚礼,毕竟这里人他们没有一个认识的,可是她却是很有把握的说,会有很多人来参加。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因为酒宴免费,带着诚恳的祝福即可入场。
“夫妻对拜。”婚礼完成。
尚梦浣这次可以非常非常地肯定,她的人生里没有二拜高堂这环节。
“送入洞房。”在大家的起哄下,身为主人的他们就这么的被送入洞房了。而外头,则是各自找吃的去了。
祝我们白头偕老
火红的蜡烛在燃烧,带着喜意,烛火微晃。
一室的红,一室的喜庆。
尚梦浣穿着正统的红衣,红帕盖着头,她坐在床边静静等候。
“吱呀”一声,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慢慢地靠近,很少羞怯的她,这会也不由得脸红了,手有些紧张的冒冷汗。
只是良久,他却没有来掀红盖头……
终于她是他的了,华玄一袭红衣,喜庆地站在门边,看着坐在床上的她,他只觉此刻心被幸福填满。
不是幻影吧?
他开始有些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黑线从尚梦浣的额际冒出,为毛还不来掀帕子啊啊啊。
等,等,再等。
还是没有来。
她没耐心了,自己掀起盖头,然后一抬眼便与门边还在纠结着幸福是不是真的华玄对上。
不小心褪下的红潮又涌了上来,“咳,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啊?”还用那样迷离的眼神看着她。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嘿嘿。
华玄回了回神,是真的!!
于是他跨步上前,走到她的跟前,拉起她的手,牵着她走到旁边的桌子旁。
他拿酒壶为空杯添满酒水,然后递给她一杯,自己拿起另一杯。
交缠的双手,他看着她,“祝我们白头偕老。”
尚梦浣突然间就觉得眼眶热热的,喉咙有些哽咽,“祝我们白头偕老。”
如此,便真的会白头偕老吧?!
溪水镇,他们决定用来成亲驻足的小镇,离燕京已有两百多公里,距离足够远了。
幸福女人
成亲了,尚梦浣便开始做起幸福女人来了。
早上醒来有个美男唤着自已,宠着自己连衣服都不用自己穿,头发也不用自己扎,眉毛也不用自己画了……
这大概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废人,咳,幸福女人。
夜晚,冷了就抱着他取暖,他会用内功催热,热了也抱着他,反正他还会有内功散发冷气……
囧,他简直就是古代的空调机啊。
这样的日子很好,很幸福。
每天闲闲的晒晒太阳,吹吹风,捉捉小鱼,多么的惬意,只是幸福通常都有些让人晃花了眼。
如同往常那样,她赖在床上,他哄着她起床,为她穿衣。
她笑了,她喜欢这样的他,哄呢,多么的少见,这是对她一个人。
“砰。”外头突地就响起了没有节奏的敲门声,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尚梦浣心跳了一下,一股不好的直觉涌上心头,她拉着华玄,“你还没有帮我画眉毛。”
本已站起打算去开门的华玄,顿住了脚步,拿起碳笔,开始细心的为她画眉。
她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一笔一笔地在她的眉际轻画着。
外头的敲门声更加的激烈了,似在催促着什么。
他俩却充耳不闻。
“好了。”落下最后一笔,他满足地看着她。
“嗯。去吧,看看是谁。”
华玄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心里不好的预感也是越来越强烈,可是还是移动脚步去打开了门。
全身是血的人,在他开门的刹那终于倒下。
等我三天
华玄认得他,他是这个村的村民,前两天也送给他们一颗白菜。
看着他身上的剑伤,十几处,鲜血泛红了泥土。
他按耐着腰间的剑,淡定地将门关上,回到屋中。
她已经穿好衣服,看着他这么快就回来,不由得有些诧异,“是谁敲门敲得这么急?”
华玄将她深拥,十分不舍,却不能不舍,凝视着她的双眼,他落下深吻,“浣浣,你到源城的悦来客栈等我。”
尚梦浣心澄了一下,眉头微敛,难道那该死的直觉真的又准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听话,现在就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玄,告诉我,怎么了?”尚梦浣开始慌了,他这样就将她推开,让她很害怕。
“三天,等我三天,如果等不到我,就……就去找公子。”他眼里开始有痛,将她紧紧相拥,终于将她推出后门。
强行地将她抱上马,然后不待她再问什么,已鞭打马背。
马受疼的扬长离去……
“砰”的一声,他关上后门。
回到房中,他换下身上干净的白衣,穿回黑色的衣服。
他终究只适合这样的黑色。
小院的门外,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燕王曾告诉过他,离开皇家的庇护,他身为杀手的身份注定会亡命天涯,直到死去!
他不信的,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他以为他够强了,可是,现在他却开始有些信了。
致命的弱点
华星说,不想让他孤单一人,可是身为一个杀手,有了心爱的人,就有了致命的弱点,她就是他致命的弱点了。
只是曾经拥有,总是好的。
打开门,他迎风而立,杀气在散发在他的周围,他看着眼下的众人。
“华玄,你的死期到了。”
华玄零号表情的看着他们,似乎从认识她之后,杀人灭口的事都忘记去做了,心软换来的便是无数仇家的仇杀。
只是,是谁告诉这些人,他在这里?
…………………………………………………………………………………………………
尚梦浣根本控制不了马速,只得抱紧着马,泪不争气地落下。
杀意腾腾,她感觉到的。
她知道他是杀手,仇家肯定也多,可是,因为生活一直很平静,她都没有去再想这些还未发生的事。
直到刚刚,瞥见地上的鲜血,她才知道,是有事情发生了,是华玄不让她介入的世界。
他从不跟她说杀手界的事,从不。
她想回去,可是想到自己半点功夫也不会,回去可能只会拖他的后腿,于是她忍痛离去。
他说等他三天的,他说的。
他说到向来都是做到的,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他是天下第一杀手,不是么?
天黑天亮,雨雾濛濛。
源城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人声鼎沸,尚梦浣一如两天来这般,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窗外在飘飞的雨雾。
这样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不由得下沉。
约好的第三天,你会不会来
今天是第三天了。
约定好的第三天。
尚梦浣强打起精神,眼睛刻意的变得炯炯有神,他一会应该就会到了吧?
他是最守信用的,不是?就算偶尔不守信用,也是自己逼他的,所以,他会来的吧,像她一开始认识的那般,以大神的气场出场。
天很灰,雨始终也下不大,只是雨雾不断的飘啊飘。飘得让人心都开始烦了,恨不得把那层灰雾播开,丫的,就露点阳光吧。
“天啊,溪水镇被洗劫了。”伴随着让人心烦的雨雾天,让客栈更鼎沸的声音掀破了天。
“轰~”
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散播消息的人。
“劈劈啪啪。”房梁顶上终于传来爽快的雨滴声,天终于也下雨了。
尚梦浣的眼眸跳动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去外面正在狂下的雨水,还是该去看那个散发消息的人。
“是真的,死了好多人,新乌村全村上下三百多条人命没有一个人生还。”
血色开始从她的脸上褪去,脑海只剩这句,‘新乌村全村上下三百多条人命没有一个人生还’。
新乌村,正是她与华玄居住的村子。
因为离镇区近,而且房子空间够大,交通方便,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当时华玄二话没说地就同意在这里定居了。
村里的人都很和气,和他们相处都很好。
只是如今,三百多条人命就这么突然间……没了?
“你不知道,那里血流成河,好恐怖。”散发消息的人说着并不夸张的话。
尚梦浣甚至可以感觉到华玄与众人的血拼,村里的人都死了,那么他呢?
黑衣男子
她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很想冲上前去问那个人,却使不上半点的力,喉咙在颤抖,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死了,死了,全部都死了。”
她已分不出声音来源自哪里,她脑海已经没法再思考,只得傻傻地看着窗外。只是眼里却连雨水也瞧不见了。
大雨中,一个撑着雨伞的黑衣男子穿越过无数的雨线朝这里走来。
脚下的水渍溅得他的裤管都湿了,他却没有半点的在乎。
的客栈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个突地出现在门口的男子,全身上下散发着冷的气场。
个个都紧闭着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男子将手中的雨伞轻放到地上,然后站起来,沉稳而缓慢的脚步,渐渐地朝着角落处的方向走去。
所有人都盯着他,所有的视线都显得有些害怕。
如此冷漠的一个人,朝着角落那个失了魂的女子走去。
死了,死了。
尚梦浣脑海除了这句话已没有其他,眼神焕散,她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真盯,知觉全无,连心底最痛的疼也感受不到。
原来她被打激过头是无法反应的。
如果还能感受到疼,那说明你还有点点的知觉。
而她……已无半点知觉,感觉不到疼,泪亦流不下,她的世界只有空……
“我来接你。”男子开口没有半句安慰,也没有半句的废话,是如此的直截了当。
仿佛是来自天外的声音,尚梦浣动了动,涣散的眼神开始凝聚,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男子。
你又要绑架我?
终于,终于有了丝反应,“牛……仁?”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横跨在脸上的疤痕,身上不动也散发着让周围空气凝结的冷气,除了他,还会是谁。只是她与牛仁没有交情吧,有交情也是不好的交情。
他绑架过她两次!!
第二次虽然不是他出的手,但是他还是帮凶。
“走吧。”他真的一句废话也没有,人甚至有些冷血,看见这样失魂落魂的她,连一点的怜惜心都没有啊啊。
她吞了吞口水,他的冷让她打了个颤,“你又要绑架我?”靠,不是吧,不要老是以绑架为基础而场吧?
牛仁没有表情的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曾让她一度以为,他其实是个脸部肌肉僵硬者。
“他不会来了。”
泪突地飙落,尚梦浣狠瞪着他,“你说谎。”他说好,说好会来的,怎么会不来。
华玄,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抛下她一个人……
泪如雨线,洗刷着她没有血色的脸。
颤抖的身体不住的发冷,温度在渐渐地抽离。
牛仁还是没有表情,他上前一步。
她退后,却终究……晕了过去。
囧,也许是打击过度晕的,也许是被他上前一步吓晕的。
空气里似乎有轻微的叹息声,却不知是出自谁的口中,似乎是牛仁的,似乎又是围观里的人的。
他急时的将她接住,让她避免于磕撞。
大家都是冷漠的
答应过华玄要将她毫发无损地送到华星手里,又怎么可以失信呢。
于是,众人看到的是,这个突然进来的冷漠黑衣男,以脸上的刀疤,身上的气场吓晕了无辜女子,最后成功将她挟持扛上肩,淡定地冒雨赶走……
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敢yy。
看着某弱女子被抱走,真是世态炎凉啊。众人内心齐发出同一感想。
突地,悦来客栈的掌柜回过神,冲着已在雨中的他大喊一声,“等一下。”
所以说,心灰得不要太早,总有人是有热心的,坏蛋只是少数的,世界是美好的,天下是太平的,燕国是强大的……
牛仁微微转身,肩膀上扛着的是不知因为何故晕过去的尚梦浣,另一手撑着伞,冷漠的眼神让雨水也差点结冰,看着追出来的掌柜,他不语。
好冷。掌柜感受到彻彻底底地冷,不过最后还是迎上他那冷冷的眼神,手擅抖地指着他肩上的尚梦浣。
客栈里头的众人都摒住呼吸,为掌柜暗暗加油。
告诉他,燕国是有王法的。
开口吧,叫他留下无辜的女子,做采花大盗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视若无人啊。
不语,掌柜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他的冷。
牛仁转身,他从来都不喜欢做无谓的纠缠。
“那个……她今天的房钱和饭钱都还没付……”
失望了,世界是黑暗的,就像雨天一样,见不到阳光的。
大家都是冷漠的,别人生死关自己鸟事。
牛仁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掌柜,然后在他失神之际,掌柜手中就多了一锭银子。他不怎么温柔的扛着尚梦浣走入雨中,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ps:儿子生病住院,近一星期更新章节不定,或有可能暂停,望谅解,谢谢。
欠华玄一个人情
牛仁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掌柜,然后在他失神之际,掌柜手中就多了一锭银子。他不怎么温柔的扛着尚梦浣走入雨中,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
尚梦浣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但是看着眼前烛火摇晃的情景,她知道,她活着,很清醒的活着。
手抚向心口,她曾一度以为心跳已停止,但原来,它还是活生生的跳动着。
牛仁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抚心状。
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看着她,“醒了?!”
这声可以让周围花花草草冷死的声音,同样是很有效的让尚梦浣在失神中回神,看着牛仁,她先是呆了呆,然后嘴角开始抽搐,“你真的……又绑架我。”这多像是红果果的控诉。
某人没表情的看着她,再次重复他的目的,“我欠华玄一个人情,送你到华星的身边,是我答应过他的。”
她不语,看着他那横跨在脸上的伤疤,在烛火的摇曳下显得更加的狰狞。
人情么,原来,华玄早已安排好她的后路了么?
那么该死的,他为什么不亲自对她说?
为什么!!
“哦,好,那麻烦你了。”良久,她过于平静地对牛仁谢道。
哀伤在心底泛开得没有边际,没有泪,甚至连悲伤的表情也没有,她就这样看着牛仁,然后眼微笑了一下,“希望我们能快点回去燕京。”
牛仁只是深看她一眼,最后微点头,转身离去。
突然间就觉得脑海又空了……
无聊到数星星
看着摇曳的烛火,她不知道在沉静地想些什么。
燕京皇宫
华星对着冷冷的夜空开始发呆。手指着无边的苍穹,无意识地哼着,“一颗,两颗,三颗……”
“皇兄,你在数星星吗?”同样有着心事的华月在夜色中现身,好奇地问着对天空数数的华星。
华星放下手,侧头睨了一下华月,“你怎么在这里?不陪着那个龙轩逸?”
华月耸肩,“他好无聊,老是问尚梦浣的下落。”
华星白他一眼,然后不理他,继续抬头看那星星挺多的夜空。
“皇兄,听说……有人在找华玄。”华月微皱着眉头,似乎在苦恼这个消息应不应该告诉华星。
“哦。”某人继续数星星。
“你不怕……”华月隐去下面的话,担忧的看着华星。
“见过他的人,除了你、我、父王都还在,别的都死了。”所以小玄子这会应该是很快乐的跟着他的小娘子在做着滚床单的运动吧。
而不是像他这么可怜的,对着冷冷的天空数星星,耳边还有个烦人的弟弟,在向自己吐苦水。
华月抬头,学着华星一起看天空上的星星,顺便地也数了起来,安静的夜,就只有两个无聊的人在数星星的声音。很是诡异。
突地,华月开口,“可是,他落脚的新乌村被血洗了呢……”
……数星星声中断。
华星看着夜空,良久良久才微叹一口气。
见他不语,华月也不语了。二皇兄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啊。
有失国礼的招待
“你就放着龙轩逸一个人喝酒吗?”华星转头看向旁边装深沉的华月。
华月无辜的看着华星,“没有啊,不是有那些歌姬陪着他么?”
黑线从华星的额际冒了出来,嘴角抽了抽,瞪他一眼,“你真是……让我无语。”于是撇下他,自己往龙轩逸呆的大殿走去。
看着没入在夜色的他,华月只是深看,为什么会突然间有种错觉,二皇兄也很孤单?
嘴角微微扯了扯,也许这样才更像是兄弟,不是么?
清平殿
这座一般都是用来招呼外宾的殿宇,平时都是比较紧闭的,没有人声的,但是现在却是莺歌燕语。
是的,莺歌燕语,华星敢肯定,他绝对没有用错词。
听着里头传来的娇音,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好,华月就是这样对外宾的?怎么说龙轩逸也是央国的王爷呢,虽然有得罪过自己,但是这样招待别人,太有失国礼了吧?
唉,果然外交这东西,华月不懂行。
他跨步上前,在殿前,象征性地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装着挺正经地脸色睨了那些穿着过于暴露的女子们,“你们跳舞怎么跳到人家身上去了?”
龙轩逸脸色冷漠,自个喝着酒。
华星,终于肯现身了么。
他喝了一口酒才放下杯子,看向华星,“只是围着本王转而已,本王不介意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华星本就不喜欢龙轩逸,正好,龙轩逸对他也是没什么印象的,于是,刹时间,火花在空气迸放……
这王爷真不像男人
龙轩逸倒真的没想到这位令人讨厌的男子竟会是燕国的太子候选人。哼哼。
华星直直地看着他,龙轩逸啊龙轩逸,现在在我的地盘,看你如何撒野。
歌姬们都看着他俩个人在空气里对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是继续听话地在客人身上跳呢,还是识相一点,悄悄地,无声退下去好?
“哈……”华星突地笑了,首先放弃了与龙轩逸的对视,他从容在龙轩逸的对面坐下,然后对着那些歌姬们说,“好了,看来你们是入不了人家八王爷的眼,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歌姬像是得赦令般,赶紧退下。
说实话,她们觉得这什么王爷真的不像是男人啊,她们都那么热情奔放了,都没溶掉他身上的冷漠。
无视她们,这简直就是对歌姬的污辱啊。
“酒菜合你口味不?”华星开始当起东道主,有些迟的关问着这远道而来的客人。
龙轩逸眉头微敛,“她呢?”废话不想再多说半句,他来有一半可是为了她。
华星啧啧两声,“怪不得华月说你很无聊,果然是很无聊啊。”他摊了摊手,继续,“不知道你口中的她是指哪个啊?”
龙轩逸的嘴角抽了抽,他十分讨厌眼前这个人。
如果他不是燕国皇子,真的好想上去揍他一顿再说,最起码把那惹人嫌的笑眼打掉再说。
“神女。”龙轩逸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再装疯卖傻他可就不客气了。
“哦,貌似跟小玄子失奔了吧。”华星说着看似玩笑的真话。
我只是太子候选人
龙轩逸睨视着他,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此话的真假,只是失望了,讨人厌的眼里只有那该死的,很想打掉的笑意。
见龙轩逸不信,华星也不解释,反正他急就急呗,关自己什么事?对吧,哈哈。
“来来来,八王爷,咱们喝酒哦。”气死你个龙轩逸。
龙轩逸直看着他,眼神眨也不眨,“难道这就是燕王的诚意?”
华星享受地抿了抿酒,然后在龙轩逸杀人的眼神下淡定地放下酒杯,“抱歉,我还只是太子候选人而已。”
燕王哦,那只是他的老爹。
就算脾气再好的龙轩逸,这会也火了,一晚上被他们两兄弟来回的捉弄,若不是急于想知道她的消息,他才不会傻坐在这里,陪着他们疯。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奉陪了,明日见着燕王再说也不迟。”说完,他转身离去。
只是一只脚才跨过门槛而已,华星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了,“王爷急于找回她,是因为咒语并未彻底清除么?”
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华星笑得很无害。
而龙轩逸很讨厌这样的笑,顿住的脚步,他收回那只跨过门槛的脚,侧头回望华星。
华星呵呵笑两声,“别急着走嘛,我们正事都还没有谈。”
瞪他,但是龙轩逸还是妥协了。
被兜弄了一晚上,现在还敢无愧地说正事还没有谈,这样的厚脸皮,他算是见识到了。兴许燕国之所以经济这么发达,有一半是靠厚脸皮挣来的。
我要见她
坐回原位,龙轩逸眼睛是直看着他。
华星又是一个微笑,“王爷不要这样看人家哦,会让人家误会的。”
龙轩逸抖掉一身的鸡皮,突地爆出一句,“你比你弟弟更让人受不了。”
华月只是喋躁,但是华星简直就让人无语,龙轩逸这样好自制力的人,与他对座不过一会,已经想揍他很多遍了啊很多遍。
若是以现代的时间来转换,那就是,每看你一秒,就想狠揍你一次,俗称一直揍!!
华星完美的笑容在听到他的话有短暂的僵滞,收敛了微笑。哼,装冷漠?装深沉,这把戏他玩得都不想再玩了。
既然龙轩逸喜欢这调调,那他就用这张面具好了。
于是,刹那间,他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嘴角的微笑被逝去,眼里露出的是冷漠,脸上表情十分零号,腰杆坐直,他也直看着龙轩逸,一开口,话里也多了些冷,“王爷,你这样说我就不喜欢了。”
这样的好,这样来的直接。
龙轩逸与他比冷,“我要见她。”
华星眉头微敛,冷漠的脸加上这样的表情,看起来的确比刚刚那幅没正经的面相要可靠得多了,他带着戏谑的笑意道,“她跟小玄子私奔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是说真的。
这次龙轩逸可以很肯定,手指暗暗地紧握成拳,他隐忍着怒火,该死的,果然是跟华玄在一块,那匹马果然,果然……
他深呼吸一下,才让自己没有在别人面前失礼。
请问那只猪是你吧
对面的华星欣赏着龙轩逸隐忍的表情,生气了么?还是伤心了?亦或是后悔了?真是精彩呢,比变脸还要有趣。
“燕王为表诚意是不是该把她交还给我?”龙轩逸的怒火尽数褪下,此时冷静得不再像是他。
华星耸肩,再次提醒他,“说了啊,我只是太子候选人而已。”
候选人哦,连太子都不是呢,离燕王这个位置还是好遥远好遥远的。
龙轩逸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他站了起来,“我不是来跟耍嘴皮子的。”
“王爷你该不会真的爱上你的神女王妃了吧?”华星凉凉话语慢慢地说出。
龙轩逸看着他,嘴角微扬,“有何不可?!”爱她,现在不需要隐瞒了,不是?
“呵呵。”华星笑了,“也是,不过曾经饱受咒语的你,爱的真的是她么,还是说,爱的只是她的外号……神女?”犀利的话,一针见血地擢得人疼。
龙轩逸深看他,却是没有做解释的打算,“夜深了,二皇子还是先歇息吧,本王不奉陪了。”
唉唉,为什么老是急着离去呢?看着他的背影,华星赶紧又开口,“冒昧的问一下,她怀中的那只猪是你吧?!”
如果不是龙轩逸的自制力真的是超级好,华星这会应该倒下了。
一晚上,说的话没有一句不是欠揍型的。
见龙轩逸沉默,华星只好继续,“我看很像你呢,瞧她那宝贝样,似乎那只猪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所有啊。可是,那只猪,你却深深地伤了她呢。”
真想把二皇子给秒了
然后,他家的小玄子就成功的趁虚而入,赢得美人芳心,最后成功带离心上人私奔,如此美好的结束。
骂人不带脏话,貌似就是像他这样吧?华星有些沾沾自喜了。
他就是不喜欢龙轩逸怎么样?!
抽,抽,龙轩逸忍得差点抽筋,最后无语的狂步而走。
他怕他真的会一个忍不住,就把这个二皇子给秒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那么多让人难受的话出来。
…………………………………………………………………………………………………
一路被牛仁不温柔地带着,尚梦浣开始怀念乘坐轿的舒服,马车的舒适。
骑马,骑着某人的快马,每天像赶命似的赶路,她觉得她的灵魂已抛离她的肉体,漂浮在空中了。
要不,为毛屁股那疼痛都不会疼了呢?
“老……老大,歇……歇会吧。”还能说话,说明灵魂脱窍只是yy,她浑身都好疼啊。
像牛仁这样的人,应该娶不到老婆的吧?她挺恶毒的想着。
牛仁爽快的吁停马匹,他觉得带着这个女人上路真的是麻烦得不能再麻烦。明明已经骑着很慢了,可是她还老说很快很快。
明明已经不怎么颠箥,她还老是不顾形象的说屁股好痛好痛。终于耳根停一下了,她又说累了……
女人真是累赘。
不行了,不行了,她现在已经被颠箥得连站在地上的真实感也失去了。尚梦浣不雅地翻了翻白眼,看着马旁那位仍没有什么变化的冷号男,“你不累么?”
人情多么的虚无
“不累。”
呜,果然不是人啊。
“可以了没?”他本来打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座城镇的。要是以她这样的速度,怕是去到也是关城门时了。
尚梦浣睁大眼睛看着他,表情像看什么怪物似的,良久才没有什么底气地说道:“我还只是休息一会啊啊。”
“女人,麻烦。”牛仁丢出这一句,然后自己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以行动表示,他是同意大家一起暂歇了。
尚梦浣撇了撇嘴,“没女人才麻烦。”
牛仁保持冷漠表情,差点就被她这一句话给弄得破功了。
西下的夕阳很美,红通通的刺亮着眼。远眺着那蛋黄似的太阳,尚梦浣开始失神……
“走了。”没多久,牛仁很不客气地道。
看着她那失去焦距的眼神,他真的觉得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将他尽早送到华星手中,然后什么事情都不关他的事了。对,没错,就是这样。
然后这辈子再也不要欠别人的人情……
又开始颠箥了,屁股又开始受罪了,骨架又开始散得像要与肉体分离了,她的悲剧继续了……
给你我坚实的臂膀,让你被晃得想要落马休息也不能。
n天的相处,尚梦浣终于得出上面这句比较彪悍的总结词。
…………………………………………………………………………………………………
人情这东西,其实是很虚无的。
比如说,对于尚梦浣这种在现代生活了n年,见过n无耻的人,听过n无耻的话,对于人情这种虚无的,没有证据的东西就显得有些不重视了。
你的鞋子好黑啊
与她相反的是目前所在的年代,大家对于人情这东西是非常执着的。
眼看着明天就要到达燕京,来来回回,兜兜转转却又是回到原点,她打算找牛仁商量一下。
对话大致是这样的。
“牛人老大,我觉得你的名字好彪悍哦。”
某人脸上的伤疤动了动,继续擦试手中的大刀,“名字是我师父取的。”
会接话就是有戏,尚梦浣一下子变得积极起来,套近乎地在他旁边坐下,“那你师父真的是好厉害啊,牛人,在我们那里,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意思呢。”
每次她微笑,她积极就是有求于他,他算是看出来了。
不理她,继续擦刀。
“……”没有回答她,尚梦浣不妥协地继续,“你这把刀好有型啊。”
“你的靯子好黑啊……”
……
……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冷漠牛仁破功了,忍不住了。他怕他再不开口问,她会赞得他,你脸上有疤好帅啊。
尚梦浣开始装深沉,扮忧郁,“牛仁,我不想回燕京。”
刀已经被擦得很亮了,此时映照着她愁眉苦脸的面容。
“我答应过华玄。”答应的就会做到,这是他做人的宗旨。
再说,他一生也就欠华玄一人一个人情,他总不能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吧?
只要将她毫发无损的送到华星面前,然后他就可以远离这个麻烦了。
听到华玄的名字时,尚梦浣的眼闪过伤痛,只是一会,她便掩去所有的脆弱。
抱歉,生人勿近
“可是我现在也不是毫发无伤啊。”她弱弱地开口,希望可以以这样的无助形象打动他那颗冰冷又坚持的心。
牛仁看她,“你受伤了?”怎么可能,他一直都在保护她的,就连蚊子也是近不了她的身。
尚梦浣重重地点头,“嗯,屁股伤了。”这会应该肿了。
牛仁站了起来,“明天就到了。”潜意词就是,伤多一天也没什么。
燕京
尚梦浣没精打彩,她的人生又回到这里了,而身旁的那位护卫,则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终于到了。
“我好饿。”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牛仁看着她不语。
“反正一会我们就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