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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河雪_第2章

    我也一起坐上他的马。幸好,我一早就仔细清洗过身体,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会肮脏的令人厌恶。

    因为后面放了行李,主人让我跨坐在他身前,他一手持缰绳,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环上我的腰。我能明显感觉到耳畔主人呼出的热气,听到他心跳的声音,还有他抵在我身后的坚挺。如果一直维持这样的姿势,我们两人身体紧挨,随着马背的起伏反复摩擦,主人大概能忍住坐怀不乱,而我这具早被调教得十分敏感yi荡的身体恐怕根本无法做到毫无反应,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浑身燥热呻yi出声的。

    四 复北

    我哥哥袁定南是大宋黑白两道人人敬仰的武林盟主。我是他的亲弟弟,袁复北,至今江湖上一名不闻,只沾了哥哥的光,别人多少会对我客气一些。我没有名气,是因为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动过武。有传言说我武功一般,怕给袁家丢脸,才不接受任何挑战;还有一种说法是我沉迷于武学,高傲狂妄,不屑与人较量。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前者还是后者,我最常与哥哥切磋,我胜多败少。但是家人让我隐藏实力,禁止我与外人比武,也不许我参与哥哥有关武林盟主的事业,只让我尽量留在家里,练武。我一直想不通,我觉得很不公平,我不明白我要那么好的武功有什么意义?

    是因为我年纪轻没有哥哥的老练世故,就不能与哥哥争盟主的地位或荣誉,甚至连帮助他都不可以吗?还是我的存在只是妨碍,我武功高会让别人说哥哥的闲话,有损家族的名誉?盟主有什么稀罕?武功我也不是不练就会死,既然当初让我习武,又逼我勤奋练习,却不给我施展的空间,这太矛盾了。

    我问过父亲,父亲说这是我在未出生时就定下的命,我是影子。影子?哥哥的影子吗?还是别的什么?我不能实现自己的意愿吗?我不能自己选择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吗?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父亲的回答坚定决绝:“小事尚可,大事不容更改,到时你自会明白。你最好还是抓紧时间享受现在的日子,至少除了练武,你不需ca心其它。”

    渐渐的,我也只能接受这种现实。当我终于习惯了,沉默了,学会享受清闲时,平静忽然又被打破。

    那一天,父亲交给我一个任务。在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地与辽国黑水宫的人比武。原因多少与两年后宋辽两国大比武有关,不过我不关心,我只听见了“比武”两个字。我反复确认这个事实,压抑多年的兴奋从骨子里蹿出来。

    “真的是让我去,不是让大哥去?”

    父亲点头:“是你。不过这次是不公开的匿名比武。输赢无妨,互探实力而已。”

    “那父亲是希望我胜负如何?”这是我多年培养的习惯,做每件大事情之前要请示父亲的意思。

    父亲笑了:“据传黑水宫宫主是辽国第一高手,就算他不亲自出手,派个弟子代表,也不容忽视。输赢由不得你选,尽力而为吧。”

    父亲虽然这样说,但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得出,他希望我不胜。这对宋国有好处,会让辽国轻敌。对我或者对袁家也没什么损失,本来我就济济无名,输了也没压力。可我想赢。

    没有任何理智逻辑,无法明白解释原因,只是潜藏在心底的一种情绪,我要赢!

    于是我拒绝带随从,我想一个人自由,哪怕仅仅是形式上的自由。

    父亲似乎了解我的意图,他没有阻挠,只是临行前嘱托我要照顾好自己,还说成家立业是男儿的责任,立业我不能选择,成家倒是可以找情投意合的女子,这次一个人行走江湖也算是历练,多交些朋友没什么不好。

    我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心里却茫然。

    约定的地点在宋辽边境的无名小镇,一路我谨言慎行,艳遇几乎没有。只是发生了一件令我终身难忘的事情,彻底打破了我的生活,将我推出常轨。

    那件事情开始于一次意外的伏击。

    途经淮北的一个雨夜,电闪雷鸣。雨来得突然,四野荒凉无处躲避,我只能纵马疾驰。

    偶然瞥见荒原上有人冒雨恶斗。走进了看得分明,其中四人是青城四怪,他们用闪电槌雷公铛一类的独门兵器,所以很好认。被他们围攻的却是一个用剑的陌生人。那人三十岁上下,招式诡谲,不似中原路数。

    我对青城四怪的武功多少有点了解,知道他们善于制造雷鸣电闪的幻术,尤其在雨天更能一展所长,使人身坠其中,只觉天地间一片昏黯,心神大乱。

    被围攻之人当此幻镜,却镇定异常,背脊挺立,持剑傲然。

    天空中又一道电闪划过,趁此时机闪电槌和雷公铛交互一击,似是在耳边生生炸开,炸得那人持剑的手明显一颤。却见他忽一咬舌尖,以痛定神,一口鲜血就向空中喷去。

    空中血色一乍,接着那人剑影如幻,直叮向追击而来的四怪心口。他不只能剑尖击敌,连侧锋、剑锷、把手、剑脊,似是同向飞扑而来的另外三人击去。四怪一惊,翻飞而退。

    然后他们发现了我,典型的宋国武人打扮。

    四怪中有人喊了一句:“朋友,持剑的小子是北边来的ji细,是宋国的好汉就并肩子上!不能放走他。”

    便是他们说话时一分神,那持剑之人却使出杀招。铺天盖地一片剑网,笼上那四人,光芒灿烂压过电闪,猛地收紧。

    我还来不及回答或者做出行动,青城四怪就已纷纷中招。

    我心下大骇,拔剑在手。就算我不卫国家道义,也需保护自己的性命。

    那人眨眼间剑挑青城四怪,然后他就一跃,身影直向我袭来。

    他那一跃,剑影忽由虚返实,由实蕴锐,由锐而颤,刺痛我的双眼。那一颤之下,剑光就灿成一片银灰色的郁黯,喑哑嘹呖,种种不同甚或相反的极暗乃至极灿、极压抑乃至极高昂的一抹剑意从他手中飞出。如鹤鸣九皋、声闻于天,天地间闪起一抹银灰色的嘹亮。

    我在拼尽全力接招之前就已明了,我敌不过他的。我也是用剑,但我的剑还没有达到他的境界。

    果然我只支撑了百招,就被他剑气封住周身大穴。我以为他会像对待青城四怪那样也要了我的性命,他却没有立刻下杀手。

    雨已经停了,我倒在泥地里,对视着那人的脸,我想至少应该记住杀死我的人的模样。

    我这才发现那人并不是十分英俊,也没有高大魁梧的身材,却别有一种凌驾于天地的气质,让人直视时眼会灼痛,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屈服。

    “你叫什么名字?”他冷傲地问我,“没想到宋国也有能在我手下走百招之人,而且还这么年轻。”

    “你是谁?是黑水宫的人吗?”我也问他,我想死也要死得明白。

    那人冷笑道:“黑水宫是什么地方?我没听过。我姓完颜,完颜纯,记住我的名字。”

    “你不杀我吗?”

    那人的笑容越发地诡异:“你的眼神我喜欢,告诉我,你的名字。”

    “袁复北。”

    “哈哈!姓袁的。”他忽然笑着撕裂我的衣衫,大力分开我的双腿,没有任何预兆地进入我的身体。

    那是一种被撕裂的痛楚,我从未想象过的屈辱和折磨。他在我身体内冲刺,占有、征服、击垮我的自尊。末了,他一言不发,绝尘而去。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恶梦中醒来,慢慢恢复神智。那时支持我活下来的除了复仇的念头,还有我必须完成的任务。我必须去那小镇比武,我逃了丢得不仅是我们袁家的脸,还有我大宋的尊严信义。

    我用最短的时间恢复,体力和心力。我用所有清醒的时间修炼武功,以求忘记那段屈辱,麻痹自己的精神。我这才发现,恨,转化为动力,其实很容易。

    黑水宫宫主果然没有来,他派了弟子赴约。

    那是个很年轻很俊美的少年,他的美让少女花容失色,却绝不是柔弱,而是英挺带着尊贵的傲气。而且他有着北方人的高大骨架,即使并不壮硕,但肌肉匀称,隔着衣衫就能感觉到一股青春的活力。

    他带了一名随从,身材单薄似乎是未长成的少年,一直低着头为他牵着那匹胭脂马。

    他见到我,出于礼貌性质的行礼,确认彼此身份目的。

    按道理来说,我们之间无需多言,甚至不用通报姓名,立刻开始比武就可以了。

    天格外晴朗,微风习习,阳光暖暖的又不灼热。我原本平静的心却忽然激动起来,因为那个随从偶然间的抬头。

    那张脸,那眉那眼那鼻梁那嘴唇,与完颜纯惊人的相似,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是除了年轻,少了那份气质。眼前的少年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与完颜纯是父子兄弟都有可能,我绝对不相信这世上有长相如此相似却毫无关系的人。更何况他们都是从北边来的。

    我冒出个古怪念头,开口道:“咱们这次是匿名比武,输赢都不会让江湖人知晓,单纯切磋一下,恐怕咱们都不会尽全力,不如各下赌注……”86d2秋之屋 转载、合集制作

    “这个主意不错。”我还没说完,黑水宫的弟子就接口道,“我赞同。不过最好是无损身体,不如赌随身物品或者金银珠宝这类好欠好还好带走的。”

    “这个……”我本想如果我获胜,就套问一下那随从的姓名来历,或者可知完颜纯的消息。

    我犹豫间又听他说:“你那把宝剑看上去不错,我赢了就要它如何?”

    “那好,我要他……”我指了指牵马的少年。

    “可以。”黑水宫的弟子点头,“胭脂马确实是良驹,宋国少有的。”

    我摇头:“我是说那个人……”我的意思是要那少年回答问题。

    黑水宫的弟子有些诧异:“你指的是他?他是我的奴隶。市价可远不及胭脂马。”

    原来那少年竟是连一匹马的价格都不值的奴隶?真有意思,我万万没想到。忽然我灵光一现,说道:“奴隶应该也算是你的物品吧?我就要他了,如果我赢了。”

    那一瞬间,黑水宫的弟子眼中出现了一种很复杂的神情,像是不舍犹豫,但终于还是点头:“我不会输的,你的宝剑我要定了。”

    我们从天明打到日落,实力相当,我强过他的只是多几年功力和灼灼燃烧的复仇信念。我一定要赢,我不能错过任何有关完颜纯的线索。我早已把来时的初衷和父亲的期望抛到九霄云外。

    结果我一招险胜。黑水宫的弟子输得并不心甘,却无力再战。

    他恨恨地看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赢了。”

    我也是体力透支,以剑拄地,却微笑着问他:“咱们之前的赌注还作数吗?”

    “我耶律天一从不失信于人,答应你的决不反悔。”他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还十愤恨,“两年后的大比你会去吗?”

    “我不知道。”

    “不管你是否去参加宋辽大比,两年后我希望咱们还能有一次较量。我一定会赢你,赢回我今天输掉的东西。”然后他回头,将那牵马的少年叫到身前,“阿凉,你先随他去吧。好好活着,两年后我会把你赢回来。”

    “两年后,你只想赢回他?”我随便问了一句。

    “没错,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请你两年后带他来赴约。”

    五 阿凉

    主人抛下我了。

    荒野之上,我忽然觉得和煦的春风变得凶猛起来,心中痛楚莫名,仿佛灵魂与肉体都要被这风掏空吹散。

    主人的身影渐渐离我远去,没有再多的叮嘱,甚至没有回头。

    我又怎能无动于衷?我的情如波涛汹涌,我的泪如冰雪消融。我不能自已的哭泣,却只是站在原地。我没有权力追过去,我是被转送他人的奴隶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新主人问我。

    他一连说了两遍,我才从恍惚中惊觉。惹恼他了吧,我惶恐地走到他面前,跪下,行礼,毕恭毕敬地回答:“以前主人唤我阿凉。”

    “你姓什么?”

    我一愣,有名字的奴隶很少,更别说有姓了,我想他的意思是问我主人的姓氏,我如实回答:“原来的主人姓耶律。”

    “我问你。”他加重语气强调。

    我茫然地摇头。

    “你认识完颜纯吗?”他盯着我的双眼流露着明显的恨意。

    我继续摇头。事实上,我只知道主人的姓名,和黑水宫中一些熟悉的侍卫仆从的名字。完颜纯,从没有听说过啊。

    他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却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有点失望道:“我姓袁,袁复北。”

    于是宋国人袁复北,正式成为我的第二个主人。

    “你会武功吗?我们比武时你一直在认真地看。”

    我是看得很仔细,不过我看的是主人,而非那些与我无关的绝妙招式。宫主告诫过我的,不让我显露武功,自然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了。所以我在犹豫该如何回答。

    他却不等我回答,忽然挥剑过来,直斩我颈项。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能死,我还要等两年后,主人来带我回去,我相信主人下次一定会赢的。所以我出于本能的闪避。如果他用的是拳脚棍棒,我可能不会躲,但他用的是锋利的宝剑,我内功再高也不是刀枪不入的。

    闪避的动作我自然而然地用上了宫主那本小册子上的姿势,虽然招式宫主从没认真教过我,但是我看过就记了下来。

    险险避过前一招,他下一招就已攻到,剑锋直指我要害。我想借势在地上翻滚躲开剑锋,却原来他的宝剑是虚招,左手已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打在我后背,封住我穴道。

    他看着我冷笑:“你内功不弱,与完颜纯一样的路数,你还敢说不认识他,快快从实招来,免得吃苦头。”

    “内功是宫主教的。”我只好说出实情,“但我真的不认识完颜纯。”

    “你撒谎,你的武功与你主人截然不同。”他说着用剑抵在我胸前,轻轻一送,刺破衣衫刺入血肉。

    痛楚难免,我的性命就悬在他一念之间。

    可是我真的无话可说啊:“求您饶我性命,我真的没有撒谎。”

    他还剑入鞘,却并没有饶过我,而是用分筋错骨手将我的真气封在丹田。

    他下手毫不留情,我经脉逆转,五脏六腑移位,鲜血从嘴里大口大口地涌出,浑身ji挛,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窒息。我的头被他按在水中,冷水从口鼻呛入肺里,我无助地挣扎着,牵动内伤,咳出鲜血,染红眼前一片。

    他知我已经清醒,将我从水中拎出来,狠狠甩在地上,一只脚踏住我脊背,冷冷道:“别硬撑着,说实话,否则就不只这点苦头了!”

    我一阵阵眩晕,他的声音似是忽远忽近,我听不清。痛楚已经麻痹我的大脑,我又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让他满意。

    他显然被我的沉默激怒。我感觉到身上的衣衫被他霸道地撕裂抛开,赤裸的背暴露在空气中,微微起伏。他想做什么?是要用鞭打惩罚嫌衣服碍事吗?或者更残忍一点……用强暴来占有征服我的肉体。

    “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吗?”他的口气里透出一种威胁的意味,“你知道的话,一定会害怕的。”

    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卑微低贱的奴隶,无需思想,只这具皮囊供主人们发泄就可以了,殴打也好,强暴也罢,在我看来都是痛,有什么区别吗?我从来不曾奢望过人格尊严,当然谈不上折辱或者失去了。

    所以我淡淡地回答:“我只怕死。”

    死了,就见不到我爱的人了;或者就算注定要死,也要在临死前再看他一眼。我听人说过的,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印象最深,轮回中不会忘,来世相见也能想起的。

    他加重语气:“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试过被男人压在身下,撕碎贯穿的滋味吗?”

    我忽然想笑,何止试过?我现在虽然还不到十六岁,可是已经记不清上过我的男人到底有多少了。他说的难道只是强暴而已?那怎能称为生不如死?或者他指的是用别的什么东西捅进我的下体?木棒还是牲畜的yi具?听说曾有奴隶被那样折磨致死。

    “怕的话就求饶,告诉我完颜纯在哪里。”他弯腰低头,伏在我耳边说着,手暧昧地抚上我的肌肤,将我手臂上残留的最后几缕碎布条扯去。

    突然他的动作明显一顿:“这个烙印……”

    我的右臂上有一个赤红色的圆形烙印,是汉文和契丹文的“奴”字:“黑水宫的奴隶都有的标记。”

    “你真的只是个奴隶?”

    “我一直都是奴隶啊。”我有些困惑,难道他们宋国不在奴隶身上打记号吗?“那烙印大概是我三岁的时候打上的。”

    “你三岁前在哪里?”

    “我生下来就在黑水宫啊,三岁前我的胳膊还不如烙铁宽,等胳膊粗一些时才打的。”

    “疼吗?”他的手在那烙印上摩擦。

    我只是觉得他的问题好奇怪:“也许疼了几天吧,因为烙上印后又抹了药水让皮肉不会原样长好。那时太小了,记不得了。”

    他的手又挪到我的后背,在那些凹凸的旧伤疤上轻轻抚摸:“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疤?”

    “原来的主人打的,多半是我做错了事情应得的惩罚,或者主人心情不好用我的身体发泄一下而已。”我渐渐放松下来,我感觉他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冰冷了。

    他起身,坐到一旁的大石上:“既然你一直是奴隶,那你如何伺候你原来的主人,现在就怎样服侍我。”

    服侍?看来他的怒气已过,我也平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痛楚挣扎着从地上撑起身体,跪爬到他面前。

    “主人,我能为您做什么?”我小心翼翼地询问。

    他扳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神充满轻蔑和怀疑:“我刚才说要强暴你,你一点也不怕,你是不是被男人玩过?”

    “是的。”我微笑着回答,笑得很自然很谦卑,回答得很干脆。

    他眼中的怀疑变成不解,然后撩开衣襟下摆,双腿敞开:“那你应该懂得该如何服侍主人了?”

    我用手背抹去唇角血迹,往前挪了挪身子,埋首在他胯间,轻轻解开他的裤带,捧出他毫无反应的分身,好像原来主人的那样巨大。我一如既往,娴熟地轻舔、含入、吞吐。只是这次我内伤严重,体力大不如前。他的巨大直抵我的口腔,我痛楚窒息,内腹涌上的血堵在喉间,想咳也咳不出。

    他才不管这些,反而随着我的挑逗越来越坚挺,他恐怕是嫌我动作迟缓,索性揪住我的头发,深入再深入,在我口中肆虐。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知觉一点点抽离,还好在我晕倒前,他终于达到高ch,热流射入我口中。我习惯性地吞咽,不敢流出一滴。

    “好,很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力地把我推开。

    我好不容易松口气,又咳出两口血,胸中的窒息才缓和一些。我尽量用手臂撑住身体跪好不致倒下:“主人,还要继续吗?或者换成下面做?”

    他盯着我,只是盯着我,眼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沉默。

    我心想要做就快些,我现在的清醒维持不了多久的,据以往的经验很少有人喜欢摆布一具毫无反应的身体。

    “完颜纯!”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他?”

    “是的,主人。”我诚恳地回答。

    他似是终于相信我了,起身走到我面前,推拿我的穴道和关节,解开了我被锁住的筋脉。

    内力能够自如运转,我略作调息,伤痛似是缓和许多。

    “以你的内功修为,如果招式够精纯,刚才不会轻易被我制住的。”

    “宫主只教过我内功。再说奴隶怎能反抗主人?您既然是我的主人,要打要骂都随您的意。”

    “做奴隶的都是这样任人摆布吗?”

    我淡淡地笑了:“不懂得顺从的奴隶早死了。我怕死。”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与其悲惨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虽然我有过几次受罚的时候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但我好像还真的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到底我这样的活着是否比死更有价值?奴隶的存在不就是取悦主人吗?如果被主人抛弃,奴隶也没必要继续生存了吧。我开始有些彷徨,甚至害怕。两年后,原来的主人还会想起我吗?还会来赴约比武把我赢回去吗?或者他们只是随便说说,转眼就忘了呢?毕竟谁会把一个卑微的奴隶记挂在心上呢?

    我黯然神伤:“主人,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属于您的物品,你随意处理好了,生死我无权选择。”

    六 复北

    阿凉真的只是一个奴隶吗?能够从容地忍受那样的屈辱和折磨,若非心机深沉,便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了。辽国的奴隶都是如此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吗?可他的容貌和武功与完颜纯如此的相似,让我怎能不怀疑他?显然拷打甚至是强暴都不能奏效,只好换一种方式了。

    我相信,人是有感情的,肉体上不易攻破,是因为精神力强大,只要控制或者征服对方的精神,我想要什么都不费力气了。

    于是我就怀着这样自私甚至有点卑鄙的想法,开始假装温柔,博取阿凉的信任或曰消除他的警惕。

    我对阿凉和颜悦色地说:“刚才错怪你了。我答应过耶律天一,两年后还带你来与他比武,我自然是要你活着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收拾一下随我走吧。”

    “谢谢主人。”阿凉如释重负地叩头行礼,再起身拾起一旁散落的衣衫。他把那些破布拼了拼系了系勉强穿回身上,又从中撕了一小条束起长发,然后恭恭敬敬地请示,“主人,我已经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透过那些破烂衣衫,隐约可见他身上被我拖拽弄出的淤伤擦痕,还有胸前仍绽着血丝的剑伤,于是我随便问了一句:“你身上的伤……”

    他低头看了一下,立刻回答:“主人,这点小伤不会影响行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伤不要包扎一下吗?或者敷点药先止血。”

    他愣愣地看着我,好像没有听懂我的话,于是我有重复了一遍,并且拿出随身的金创药递到他面前:“把这个敷上。”

    他犹豫地双手接过药瓶,却只是静静地捧着根本不知该如何使用。

    我奇怪地问他:“这个药你不会用吗?那你以前受伤都怎么治呢?”

    他似乎羞愧于自己的无知,抿了抿嘴唇小声道:“小伤口痛几天就自己长好了;若是挨鞭打皮开肉绽,最好的就是能向厨房讨一些香油,涂在伤口上,晒晒太阳少干些活,最多七八天也能结痂了;运气不好,休息不了只能由着伤口反复撕裂,长起来就慢了,不过多痛些时日,终归是会好的。”

    我用理智强压下心中涌起的同情,漠然地打开药瓶,倒出药粉,随意地糊在他绽裂的伤口上。我感觉他因伤口突然受到药物刺激而微微的颤抖,却没有听到他发出任何声响。看来他已习惯忍痛。

    帮他处理完,我翻身上马:“走吧。”我看他内功刚刚恢复,身上又带着伤,甚至脚上连鞋都没有,便缓着缰绳,任马儿慢慢溜达。

    他安静地跟在马后,体力明显有些不支,却不敢片刻停留。

    “走在前面,替我牵着缰绳。”我命令。

    “主人,我能跟上的,您不用担心我的。”

    我才不是顾及他,我哪有那么好?于是我故意拉下脸来冷冷道:“我是怕你会趁我不注意溜走。”

    他却郑重道:“主人,我不会逃跑的,我会跟着您一直到两年后,再见到我原来的主人。”

    掌灯时,我们已经回到镇上的客栈。我是爱清静的人,当初租下一处独立的上房,比武前并没有退掉,打算回来时仍在这里歇脚。

    一进客栈,我的马儿就交给店里的伙计照料,我带着阿凉去了侧院我的房间。

    那伙计上下打量着紧跟我身后衣衫破烂如同乞丐的阿凉,狐疑地问我:“客官,这位是您带来的吗?”

    我面色不悦地点头,那伙计便知趣的不再多问,转身离开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我也觉得阿凉这身衣服太破烂,不过他比我瘦,穿我的衣服不合身,于是我想着去给他买一套新的换上,便对他说:“你把身上洗干净了,到房里等我,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是,主人。”阿凉温顺地回答。

    “对了,以后不要叫我主人,称我二少爷就可以了。”说实话,我比较厌恶辽人那种主奴的称呼,才让阿凉改口。

    “是,二少爷。”阿凉立刻改口,甚至不问原因,只是服从。

    我想如果他真的一直都是身份低贱的奴隶,在他心中“少爷”和“主人”肯定是没分别的,都是能主宰他一切的主人。

    这镇上的成衣铺子只有一家,我计划明天就离开的,当然等不及让裁缝现做,只能随便挑了一套看上去还可以的玄色衣衫,又选了一双走路穿着舒服的鞋,等到了大的市镇,再为阿凉买些他中意的也不迟。

    拿了衣服回到客栈,我没回房间,先去了浴房。打斗了一整天,在休息前洗个热水澡,能更好的放松。进浴房时,我顺便问了一下伙计阿凉是否来过,那伙计却一脸茫然,说我是今天头一个来的。

    或许阿凉先去吃饭了,还没过来。也对,我们都饿了一天了。我没多想,洗完澡又去客栈前厅的饭铺大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亮着灯,我推开门就看见阿凉安静地跪在地板上。他见我回来,立刻恭恭敬敬地问候:“二少爷,您回来了。”

    “阿凉,你洗过澡了?”

    阿凉回答:“二少爷,我已经洗好了,在院子里的水井旁。”

    “你没去浴房洗热水澡?”我吃惊地问。

    阿凉有些不安道:“对不起,二少爷,我不知道您要我洗热水澡,我以为浴房不是我能去的。”

    “算了。”我把新买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又吩咐阿凉道,“把衣服脱了。”

    阿凉沉默地从地上站起来,迅速脱掉衣服,直到全身一丝不挂,复又跪回地上。他低眉顺目,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乌黑的发未干,贴着他的肌肤垂下,滴着水。他清瘦的身体上布满伤痕,肤色却是小麦般的金黄,带着一种沐浴后的清新和诱惑,让我不自觉得沉迷。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可以对我产生这样的吸引力,让我的欲望莫名地抬头。就连他刚才脱衣服时的动作都是那样的妩媚,如今他赤裸的恭顺的跪在我面前,似是早已准备好奉献自己的身体。

    我命令道:“抬起头,站起来。”

    他照做,并且脸上浮现出妩媚的笑容,让人可以完全忽略他眸子里流动着淡淡的哀伤。

    他为什么会与完颜纯那个恶魔长得如此相像?看到这张面孔,我的理智迅速消失,再加上原本升起的欲望,我已无法克制身体的冲动。我扑过去,把他摁倒在桌上。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粗暴的像一头野兽,我只是想让他换穿一下新衣服而已。但是现在,我无法停手,我的分身已经坚挺,急需宣泄的出口。

    他并没有挣扎抗拒,反而主动迎合我的动作。他柔软的腰身向后倾倒,仰面躺在桌子上,分开双腿,露出隐秘的小xu,引